[HP]归来 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10部分阅读
芬多宿舍？！”红发男生觉得自己头都痛了。
“哈利呢？”德拉科丝毫不计较老对头的怒视，“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墙上的字。”
罗恩气愤地翻了个白眼：“他早上在走廊被麦格教授叫走了来着，现在当然该在校长办公室——”他忽然卡住，是啊，这都几个小时了。“总之，哈利不是什么见鬼的继承人。”
“我相信。”小马尔福干脆地回答，然后他沉思了一会儿转移目标。“那么……沙里曼？波特在哪里？我有问题想要问他。”
“永远没有人知道沙里曼？波特的位置，我想大家都知道他的——呃，也许——神出鬼没？”罗恩的声音里除了不耐和厌恶，多了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这个节骨眼儿上两个波特没有影子，还真是……
小马尔福听出了这份担心，破天荒地没有和对方相互讥讽。他最终向罗恩轻轻点了下头飞速离开，自始至终无视了罗恩身边的赫敏？格兰杰。
“梅林，你今天可有点安静过头。”韦斯莱家男孩扭过脸，有些担心和不解地嘀咕，“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哈利？”
赫敏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罗恩同学涉嫌严重违反校规的话，小女巫眉头紧锁像是沉没在自己的意识里了。
“赫敏——喂！赫敏？格兰杰！”
“呃……？”赫敏终于抬起头，“当然，我们当然要去找他……”
“什么？”罗恩？韦斯莱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怀疑自己的耳朵，格兰芬多的模范生也终于被他们拉下水了吗？
“说实话，我猜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赫敏嘟囔着掂了掂手中厚重的大书，“海格不是刚说过公鸡的事情吗？蜘蛛——我想你也……”
“你不能确定。”罗恩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石化啊，罗恩……符合这些特征的只有它。而且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就是个蛇佬腔不是吗？”
“听上去真合理。”韦斯莱家男孩耳朵红了，言语里带着一点讽刺。听出来的赫敏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想马尔福应该也想到了这些。”她说。
“但是马尔福绝对不会去找哈利。”罗恩立即指出这一点，“绝对不可能。”
“不，说起来哈利这件事有他很大的责任。”赫敏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声音充满自信。“我相信马尔福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只要他还没坏到骨子里。哈利是他的朋友不是吗？”
“也是我们的。”红发男孩咬着牙补充，“哈利一直都没说他听到过什么——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安全的。万一他在哪听到什么声音凑过去……”
“就是这样。”说着话两个人已经出了公共休息室的洞口，“我们得找到他，告诉他这件事。”
“时间刚好。”刚刚离开房间的两人看到一边倚在墙上的小贵族，德拉科？马尔福嘴角挑起一个微笑。“我打算只等五分钟——你们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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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啊，我明白了。”碧眼男孩用魔杖轻点着手心，好像在打什么拍子。地上的洛哈特发出一声模糊的抱怨，有些神志不清地坐了起来。
“这次也许我有荣幸提前得知你的底线，比如——”voldeort甩手将魔杖定好方向，“avadakedavra。”
哈利看着绿光隐没在男人身体里，只是稍微皱了皱眉。“这只证明了一件事。”他冷漠地说道，“我们压根儿不了解对方。”
“我同意。”voldeort露出一个假笑，“这就是今天我想求证的问题之一。”
“我们情况很类似，都不能高调回归……”黑魔王向前走了两步，“但是最近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他突然抓住了碧眼男孩的手腕，手指深陷进皮肉——“萨拉查？斯莱特林，不过如此。”
“是啊。”哈利突然笑了，并没有躲闪。“你发现了。”
你发现了杀死我的机会，它曾经唾手可得。一个人什么都不是，就算他再强大。voldeort冰冷的掌心却给了他被烫伤的错觉。
“……你还发现了我们终究是敌人。或者说，都是不相信奇迹的人。”
“你相信奇迹吗？”
然后两个人都笑起来。
“很好。”voldeort轻声说道。“这个同盟有它的价值。”
哈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谁知道呢。”碧眼男孩嘴角依然带着弧度。
桃金娘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她今天不该呆在盥洗室。就算是已经死掉了学生对教授的敬意还是刻在骨子里——何况教授数量不是一个，是一群。还附赠校长一个。桃金娘同学悲催了，被围观的感觉从来不好，于是她像倒豆子一样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这里大概是一群白巫师没错，但是没有人规定白巫师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教授们一起举起魔杖——
瞬间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龙头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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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盥洗室海尔波的出口处响起带有回音的爆炸声，有尘屑从管道中漫出来。
四。绿光迸射，刚刚晕晕乎乎醒来的男人倒回了地上，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开。
三。远处人声渐渐响起。
二。对方的手很冰凉，但是没有一点属于汗水的潮湿。
一。“你相信奇迹吗？”
零——
其实我相信。
就算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我也希望能够去相信哪怕一秒。不然人是活不下去的。哈利甚至一瞬间有些明白了梅策尔德的偏执。
理解是在战争中真正厮杀的第一步。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赶来的教授们只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以及一片冷清。然而——“哈利？沙里曼？”三人临时组合刚好路过出口的肖像——德拉科提议先从斯莱特林这边找起——孩子们刚好看到两人从雕像口走出来。
“我们一直在找你们，梅林！”这次开口的人不是一向口快的罗恩，而是赫敏？格兰杰。“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
〖正文 圣诞节前夕〗
“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小女巫的声音隐含着尖锐的感觉，“梅林！现在危险得很，哈利，沙里曼，你们知不知道有人被带进了……”
“我只是刚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了一会儿。”哈利微笑着安慰友人，“然后碰到了沙里曼，他向我说了一下那件事……”
罗恩依然在好奇的打量着瞬间关闭的密道，赫敏看上去半信半疑，而德拉科则是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这个密道是怎么回事？”作为双胞胎的兄弟，罗恩？韦斯莱跑了一会儿题，“我从来没听弗雷德和乔治提起过。”
“沙里曼告诉我的，他偶然间发现的东西。”一个皮球利索地被踢了过去，原本想一忘皆空三人的voldeort有些郁结。“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但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好啦，”褐发女孩不耐地扯住罗恩的袍子，“别在这里聊，快回去！马——马尔福也是。”
旁边的小贵族挑了挑眉，本想假装没听到却没有掩饰好——他条件反射地点了头。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德拉科说着就迅速扭头快步离开了，看上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友善地对待四个格兰芬多，梅林，他真的讨厌这样。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一忘皆空咒的痕迹能被探测出来。】哈利扯住voldeort的袖口，【慎用。而且刚刚你要真的一忘皆空了，他们好多事情就没法解释了。】
【这样会有隐患。】
【每件事情都有隐患。】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再次报道了“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死亡”这件事情，有关密室的石化事件在这位教师死亡之后也突然消失。现在比起“霍格沃茨安保力度不够”，报纸更倾向于“有关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诅咒升级”这个角度。
“好做法。”哈利合上报纸，“现在霍格沃茨还不能乱。”
“看来那一边已经理解这个死亡消息的意味了。”没再有石化事件发生，看来梅策尔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voldeort叉起十指——说到底凶手不算是他不是吗？他只是给这件事画了个圆满的黑色句点。
话说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发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同时还有那四幅失去魔力的画像——现在它们被挂上了大厅走廊。当时有一众学生去围观。
“你的样貌被挂出来了，没问题么。”走廊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voldeort打量着面前青年时期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声音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哈利突然很庆幸那个时候的头发略长一些，伤疤被完美地盖住了。
“应该没问题。”他望着另外三幅画像，胸口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没有人会那么联想。”
voldeort耸耸肩：“好吧……还有，这个周末我有必要出去一下清点势力。”
“我知道了。”哈利话还没落地便转过身去快步离开，好像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voldeort微微挑了下眉，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梅林呐。”宿舍里罗恩一遍一遍地反复这个感叹词，“四巨头……我不能相信……”
除斯莱特林学院外的学生们都受到了打击。萨拉查？斯莱特林并不是他们想象得那样青面獠牙，甚至看上去相当温和——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师在画中只是一个清秀而安静的青年。虽然格兰芬多创始人阳光一样的画像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小狮子们的心灵，但是……
“哦，不……！”韦斯莱家男孩抱头，“我还是无法想象！”旁边西莫同学用一种葬礼上的凝重表情附和着点头。
“噗。”沙里曼？波特在角落里发出一声轻笑。果然啊，voldeort想，就算发色眸色相同，五官类似——真的没有人会往救世主方面联想。哈利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一本书，不过如果有人稍微注意一下，很容易就能发现他已经好久没翻页了。
……这复杂的心情。
“哈利，哈利！”迪安？托马斯突然打开宿舍门探进脑袋，脸上还带着点儿墨水渍，看得出刚刚是在公共休息室里与作业奋斗。“德拉科？马尔福在找你——”
“知道了。”哈利合上手中的书，起身离开。德拉科？他又有什么事情……
不可否认，那个孩子很精明。说起马尔福家族哈利还是有点印象，毕竟他勒索过voldeort所有主要食死徒的资料。马尔福一家当然榜上有名——他发现这家人在战争失败后无比迅速地撇清了与黑暗势力的关系。voldeort至今对此有些不满，因而不怎么待见马尔福家族——他没有告知他们自己的归来。
马尔福家族吗？有趣。想着想着脚已经自动把他带到了公共休息室外。
“嗨。”铂金小贵族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哈利。”
对于贵族来说稍显多余的话语，这孩子在紧张。“嗨，德拉科……什么事？”哈利一如往常微笑起来。
“很抱歉。”小马尔福稍稍低下头，“一直没有对你正式抱歉，决斗俱乐部的事情……我并不是无意的。”他说着咬了咬下唇。
“没关系。”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后这么回答，“如果是我的朋友，我可能也会想知道。”他知道小马尔福的误会——斯内普无疑告诉了他这件事。
“那个，”小贵族踌躇了一会儿，“哈利，这个圣诞节假期你愿意去我们家做客吗，我是说……好吧，也许你愿意和你的表弟一起……”看得出这孩子是真心想表达歉意，哈利微微眯起眼睛考虑了一会儿，突然灿烂地笑了。
“我的荣幸，”他忽然前进几步凑到德拉科耳边，“不过，会去的只有我一个波特。你可以放心。”
“还有……”德拉科看上去更加犹豫。
斯莱特林们不会厌恶自己学院的创始人——他们没有被某些情绪蒙住眼睛，因而会比其他学院的人从那幅画中多看出很多东西。同每个好奇的斯莱特林学生一样，当初德拉科？马尔福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前伫立很久。他不知为何想到那个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蛇佬腔——那个行为模式好像每个人都看得穿，但是却没有人能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男孩。
“哈利，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最终喃喃地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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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的时候压根儿没有什么声音。就算靴子再厚实，潮湿的冷意也能透过皮革渗到脚底。圣诞节很快就要到来——就算寒冷，整个街上也都填满了喜悦与热闹。九二年伦敦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白色的雪片还没落地便变成泥土的颜色。
服用了增龄剂的voldeort冷漠地注视着在街上笑着跳着的孩子，红色的眼眸被魔法掩饰成最初的深黑。他靠在一边的栏杆上——一个人很容易被气氛融入，而不是融入气氛——他看起来只像一个等待着什么人的英俊青年。只是他谁都没有在等，voldeort抬头看着灰色调天空下一栋不算古旧的建筑。光线还不够亮，他看不清窗户里面的人。
这里有防护咒的痕迹。
汤姆？里德尔自从到达这个地方后就再也无法离开，他只有三个消遣——与蛇怪谈话，读书，以及望着麻瓜伦敦街上的行人。梅策尔德经常离开这所建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掌握更多的自由。里德尔不是没有试着逃走，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再附赠一个货真价实的钻心剜骨。
多久没有和除梅策尔德以外的人交流过了？偶尔那个来自德国的疯子会召唤被他控制的贝拉，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让里德尔见到这位未来的重视的部下——精神冲击有害于绝对控制，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精神力并不弱。没有魔杖，巫师和麻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被关在房间的男孩恍惚中想到，那根木棒并不算卓越的武器，它对他们而言更接近盲人的拐杖——失去了便寸步难行。
而现在黑发男孩坐在窗边，无聊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突然觉得仅仅是“活着”并不算什么。和这种生活比起来死亡反而显得更真实。里德尔冲窗口举起左手，苍白的掌心在雪光中显出蓝灰的色彩。
突然窗户打开，一阵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屑灌了进来。里德尔凝视着窗口出现的，所谓“未来的自己”。男孩眯起眼睛，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后退一步。
“……你想离开吗？”
“那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还不想死。”
“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况，能安稳地活着？”
“我想我知道你在打算什么，力量。”里德尔嘲讽地弯起嘴角，“所以我还是得死，这样反而更快。”
“我们的灵魂是一个。”
“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里德尔忽然抬起一只手咬破拇指——鲜血顺着细瘦的手腕流下来，在微蓝光线的渲染下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看到了吗？”
voldeort皱起眉。
“你感觉到疼了吗？”黑发少年稍稍歪过头，“我恐怕你感觉良好得很。”接着他把还沾着血的手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得知道，这是另一颗心脏，不是你的。”
voldeort不知为何下意识别开视线，不去看那只流血的手：“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的。”我选择不择手段活下去，为了自由而不是永生。
“很好，记得我曾经给过你机会。”
“逃避的机会？”里德尔望向对方的眼底，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所以说我根本不是你。”
lordvoldeort见状也挂上冷笑，他从窗前退开。里德尔毫不犹豫关上了那道窗户，接着回到书架那里抽出一本书背对着窗口开始阅读。
黑魔王在那里站着，透过一层玻璃看着过去的自己。他想知道究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鉴于他没有兴趣把精力放在难以查明的琐事上，voldeort最终还是离开了。隔着一条街道时他再次回头看向那个已经显得模糊的窗口，手悄悄地握住了魔杖的杖柄。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拒绝那么就做个棋子吧，为了lordvoldeort的成功回归。梅策尔德如果和凤凰社对上那简直再好不过。
食死徒的单独召唤——地点，这里。
卢修斯？马尔福，奥古斯特？卢克伍德，西弗勒斯？斯内普。来吧，来迎接“你们的王”。发出召唤咒的下一刻他便幻影移形，消失在商店橱窗杂乱的阴影里。
大贵族，魔法部的间谍和霍格沃茨的眼线。
他确信邓不利多会察觉。
霍格沃茨地窖里西弗勒斯？斯内普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臂。魔药教授铁青了脸色——现在他有必要向两个人汇报这个问题，该死的大问题。
〖正文 三位食死徒〗
邓不利多与斯……波特，真是麻烦。黑发斯莱特林的眉头纠结起来，好在现在他在无法立刻幻影移形的霍格沃茨，这样一来他有理由解释自己的“迟到”。不过黑魔王到底在想什么？在正常教学时间召唤自己——邓不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食死徒”身份？这是有些古怪。西弗勒斯？斯内普原地思考了半分钟，最终摇摇头踏出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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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哈利？波特啊。”此时哈利笑得绝对像个纯正的十二岁男孩。“还能是什么人？”
“你……不像个格兰芬多。”德拉科还是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感想。
“哦？”碧眼男孩微微挑起眉，“哪里不像？”
小马尔福注视着他，挺久之后——“好吧，也许是我想多了。”小贵族闷闷地说道。
“嘿，我说，你到底为什么想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个完美的格兰芬多式问句。
“呃……”德拉科像是在谨慎挑拣着合适的词语。“也许，那幅斯莱特林的画像？”
哈利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当的变化。“开什么玩笑呢，德拉科！”
“给人的感觉很像，真的，只是给人的感觉。”德拉科愁眉苦脸，“啊，当然，那是‘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如果你觉得被冒犯我可以——”
“……不用道歉。”哈利露出了一个带有些不明意味的微笑，“说不定我们真的有哪些地方挺像呢。哈，除了蛇佬腔之外——”
两个孩子一起笑了起来，德拉科不久之后就在记忆里模糊了这段小对话。毕竟学校生活充实得很，他们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聊起来，几分钟后便匆匆分开——密室事件余波还没过去，与斯莱特林的人走得过近只能给哈利带来更多的误会，德拉科明白这一点。
对话结束时哈利去了画像前，正巧遇到准备去找人的魔药学教授。
“我知道了。”碧眼男孩从自己的画像上抬起眼睛，眼底光芒依旧平静。“照旧通知邓不利多就行。”
“沙里曼？波特那边？”黑发斯莱特林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发问。
“我处理。”
斯内普教授从来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男孩碧绿的眼睛，刚准备离去却被男孩的下一句话钉到了原地——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怎样的人？”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心脏功能不错的人，黑魔标记灼烧起来的时候他刚好在魔法部与康奈利？福吉握手——他居然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稳住了脸上的笑容。马尔福家家主非常有礼貌地告退后，四下无人时很不贵族地靠在某面石墙上喘气——他的右手有些痉挛地抓紧了左臂。
darklord？！怎么可能！
等等……他突然想起那天在翻倒巷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
〖你知道我不会专门来提醒你这个小问题。〗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黑魔王有回归的迹象？卢修斯在大脑中迅速走马灯了一下黑魔王失势以后马尔福家的举措，随着思绪转动他的冷汗流了下来。不妙啊。马尔福家主掏出手帕擦拭着额角渗出的汗，做好被钻心剜骨的充分思想准备后，他向召集地幻影移形了。
另一边斯内普刚好离开霍格沃茨，他选择使用飞路网到达可以幻影移形的地方。话说邓不利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当平静，甚至看上去了结了什么心事。老人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明确的到来，某种意义上，比悬在头上的未知要好很多。
“小心点，西弗勒斯。”最后老校长这么说。
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看着双面间谍的黑袍消失在校长室门口，邓不利多坐回椅子，旁边历代校长的肖像发出嗡嗡的低语他却像什么都听不到。
终于还是要来了。老人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终于还是要来了——硝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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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原来以为自己耽误的时间已经算长的了，没想到马尔福家家主在这次迟到上显得毫不逊色。卢修斯？马尔福的脸色不比斯内普好看上多少——完美的铁青。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刚到不久，脸上还带有一丝迷茫。
“麻瓜伦敦？”这位“魔法部官员”皱起眉，“可是lord明明——”
三个人就在窗外，里德尔当然不可能没注意到。原来如此，他有些嘲讽地轻笑——回归的“黑魔王”，多好的活动靶子。事到如今不管自己出不出现这个地方都会引起巫师们的注意吧……梅策尔德已经多日未归，而自己短时间内被查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在利益已经受损的前提下收回点成本应该不算什么——里德尔调整了下表情打开窗子——他需要人手，而这里是现成的。就算是损失多于得到的利益也不意味着他会放过这次机会。
赌一把。
他拥有主魂传来的记忆。就算不知道相应情境中主魂的思想，信息也在那里——
“你们来晚了。”少年手臂支在窗台上，右手托着下巴——手上的血渍还没干。他几乎可以说是愉快地看着三个人脸色微变。“几年不见，胆子都大了不少。”
其实这事真挺无奈的，这三位食死徒比较年轻——他们印象中的lordvoldeort是个红眼蛇脸的暴君，怎么想都和面前这位黑眸的英俊男孩扯不上关系。于是三个人表示反应不过来。
“怎么，”里德尔挑起嘴角，“连自己的王都认不出来了吗，奥古斯特，卢修斯，还有西弗勒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敲着窗台，看上去自在地很。虽说里德尔归根结底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他绝对不只是一个孩子。
拥有那些记忆的黑眸男孩压迫感甚至不比当年失去部分理智的voldeort弱多少。三个人很快出离了震惊状态，同时感觉到黑魔标记在惩罚性地灼烧。
“ylord。”周围布好咒语后，三个人隔着一层墙壁冲里德尔低下了头。
“亲吻袍角什么的还是免了。”少年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说明一下‘我回来了’，你们是三个方面的代表——我目前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lord，您的身体——”奥古斯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思。
“完全没有问题，这是我本人的身体。”里德尔露出一个有些慵懒的笑容，“黑魔王的状况还不至于要你来操心。”
于是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很知趣地闭了嘴。剩下的另外两人都有各自的疑问，但是他们很聪明地选择沉默。
“西弗勒斯，我需要一些能够减弱夺魂咒的精神治疗魔药，越快越好。”黑眸男孩熟稔地传下命令。“奥古斯特，最近在魔法部里弄出点动静，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校长的冲突很重要。最后……”
卢修斯？马尔福感到全身一下子绷紧，他暗暗咬紧牙关，等待一个钻心咒。
“……卢修斯，我‘死掉’之后马尔福家的表现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里德尔露出一个让在场三人都有些后背发冷的笑容。“一根高等魔杖，我想这次德国格里戈维奇的风格会更适合我一些。后天之前交给我，别的任务等你完成了这件再给你。”
“是，吾主。”马尔福家家主低下头，尽量不去看那个散发着寒气的少年。
“回去吧。”里德尔声音又恢复了平淡。“今天先到这里。”
后天之前跑到德国去弄一根高等魔杖啊，而且还要合适——字面意思是这样，但这无疑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看来圣诞节前自己是闲不下来了，他担忧地想，之前为了撇清黑暗联系所剪断的那些线如今却要自己再一根根接上。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则把对“沙里曼？波特”的最后几丝疑虑从大脑里删除——他与刚刚黑魔王的脸无疑有分相似，他沉默地接受了命令，准备离开——
“西弗勒斯，”结果还未发动幻影移形，斯内普便被某人拽着随从显形到了马尔福庄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马尔福家家主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灰白，“上次在翻倒巷……”
知道黑魔王的归来？那应该是关于沙里曼？波特的事——他第一时间是这么想到的，但是却被突然出现的某个名词吸引了注意力。“翻倒巷？”
“是啊，你说要我取回黑魔王所托付的东西……”
黑发斯莱特林的表情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作为多年的朋友卢修斯知道那是他紧张的表现。“我要你取回黑魔王交给你的东西？”斯内普降低了声音，语句嘶嘶作响。“卢修斯，我很确定最近一年来我没有在翻倒巷看到过你。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复方汤剂。”
马尔福庄园的会客厅被家养小精灵们打扫地干干净净，两个人却谁也没心思注意那些发亮的纹饰。他们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那个冒充的人是谁？
〖正文 各方反应〗
“我想，大概还有别的什么人在服从黑魔王的命令。”斯内普最终慢悠悠地说道，他想到了霍格沃茨里那个与黑魔王有血缘的男孩。
卢修斯点点头。“或许lord对我们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信任……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信任过谁。”铂金贵族脸上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而现在，谁也不知道‘新的他’的想法。”
“我们得先完成这次任务。”黑发斯莱特林冷酷地说，“尽管黑魔王与我们印象中的有了变化。”卢修斯叹了口气，接着恢复了平素高傲的马尔福家面具，“我想是的，我们彼此都要努力，西弗勒斯。”
斯内普再不回去也许会“受到怀疑”，于是两人言尽于此。卢修斯看着好友的背影消失在壁炉翠绿的火光里，他呆了半晌然后果断地召唤家养小精灵拿来纸笔开始写信做准备。这也许就是成|人与孩子的区别之一——前者永远不会浪费时间来把现实美化成一个可以醒来的噩梦。
凤凰杖芯，紫杉木。天知道一根适合做杖芯的优质凤凰尾羽多难到手，卢修斯摇摇头挪开一张羊皮纸，又取了一张新的重新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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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人在黑暗中会本能地警觉，塔楼上大钟的指针还不到零点。麻瓜伦敦灯火通明，圣诞节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的到——只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现在完全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情。他抓紧了斗篷里裹好的魔杖。紫杉木加凤凰尾羽，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直要求刁钻的格里戈维奇会这么爽快地去倾力制作这根魔杖。卢修斯莫名地觉得怀中的包裹沉了几分。不过这两天的奔波让他感到心脏似乎离开了身体，他没有继续考虑这个小问题。
话说麻烦事真是喜欢凑到一起啊，刚回马尔福庄园简单整顿了一下便接到儿子的来信——说明了圣诞节假期邀请救世主的问题。卢修斯小心地绕过一片不平整的沙石地面，心中默默计算着——
一个情况不明的前君王，一个实力不明的救世主。他想他还有选择阵营的机会，卢修斯并不认为经过上次倒台的黑魔王会重新将马尔福家族作为左右手。背叛这种东西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所以是选择继续在黑魔王手下支撑，还是找到别的势力暗中支持？赌上马尔福家的命运。
这只是一道判断题。
卢修斯当然答应了儿子的要求——一方面是这种事很少有人反对，那不符合马尔福家的风度。再来这也是一个试探救世主深浅的好机会，凤凰社也许是一条退路。夹在两个力量未知的阵营里这种事情不会有人喜欢，包括马尔福。
算了，卢修斯看着天空渐渐变得更加深沉。第一个目标，安全度过今晚。
“吾主。”卢修斯低下头双手递上包裹，铂金的头发从斗篷边缘垂落下来几缕。里德尔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依然站在那天的窗口，脸庞的轮廓被黑暗隐去一些。包裹魔杖的黑色绒布下面露出一根骨白色的魔杖。
和上一根很相似，里德尔微微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间魔杖尖端喷出几道火花。没有记忆里那根那么顺手，但是这确实是一根相当不错的魔杖。
“做得很好，卢修斯。”男孩耳语般的说道，“黑魔王会记住你的贡献。”
“我的荣幸，吾主。”铂金贵族仍然没有抬头。
“目前你不用做什么具体的事情。”里德尔把玩着手中的新魔杖，“协助奥古斯特激化魔法部与霍格沃茨的矛盾就好，回去吧。”
“yes,ylord”铂金贵族行了一礼原地幻影移形。
卢修斯？马尔福。里德尔嘴角弯出一个微笑，你做的很好。
你对任何一方都做得很好，所以呢？
“diffdo！”（四分五裂）
街道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应声化为飞沫，只是此时已是深夜，没有行人注意到那道光芒。前几天的雪正在融化空气里堆满冰冷的潮湿感，寒意通过毛孔转入血液最终抵达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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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几乎可以在夜色中看见呼吸形成的白雾，此刻他正站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门前。邓不利多在收到“voldeort已经归来”这个消息的当天就重新集结了凤凰社。
黑发斯莱特林觉得很疲惫，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搅进了一个漩涡——有必要守护的男孩根本不需要旁人保护，回归的少年魔王举动完全不似以往。整个局势都被颠覆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哪一边”，他只知道自己和voldeort是对立面。
直到黑魔王失败的那一天。格里莫广场不时明暗的路灯照亮了凤凰社的门板，斯内普把手放了上去，微微用力里面的光线便洒落出来。
目前他最应该做的，只是在邓不利多发现前监视好沙里曼？波特罢了。
究竟怎样才能在自己的“保护”中——也就是黑魔王不起疑的情况下——使邓不利多发现那个男孩的身份呢……魔药学教授眯起他黑色的眼睛，走向即将进行会议的厨房。
沙里曼？波特的暴露是必要的——就算斯莱特……哈利？波特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并表示全权负责监控另一个波特——他依然这么认为。
凤凰社需要掌握那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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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假期终于到了——
马尔福家比哈利想象的要气派许多，尤其是某人的价值观刚刚受到陋居的洗礼。他看着两边修剪成完美对称的树木，思绪却飘到了韦斯莱家石头屋子旁边的鸡棚……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地精……
“哈利，”小马尔福不知为何略微有点紧张的样子，“我们走吧。”
哈利终于把视线从那些被雪覆盖的植物上拉回来。“嗯。”
于是五分钟后他们已经坐在桌子边喝茶了，手捧茶杯看着外面一片雪白是个不错的享受。纳西莎？马尔福没有像韦斯莱夫人一样扑上来试图闷死他，碧眼男孩对此松了口气。马尔福家三个人住着这么一间大宅，感觉还是空旷了点——饭后，德拉科拽着他到处跑的时候哈利不由得如此感叹。
参观到书房的时候他们撞见了卢修斯。
“父亲。”德拉科低头问好。
“……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放下手中的书本，蓝灰色的眼睛打量起面前的救世主男孩——看上去很沉稳，几乎不像是个格兰芬多。虽说和当年的詹姆斯？波特长得有五六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救世主吗？
古怪的正义，人们总是有救世主情节——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被某个特定的人物结束这一切苦难。殊不知这却是最没有责任心的行为，他们把自己定位需要拯救的对象,同时也放弃了拯救其他人的权利。然后最终，那位救世主会被他所救赎的人群杀死。他们用他的尸体代替过去的信仰，然后微笑着祈祷新一轮救赎。
这些完全可以解释一个问题——为什么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每次战争都始于一个过分梦幻的童话。卢修斯？马尔福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更不喜欢战争。利益和家人才是这个古老家族唯二的基本准则，救世主意味着战争而战争会毁掉这两者。
“波特先生——”
“……德拉科。”突然男孩扭过头去盯住小马尔福的双眼，“你先回房间好吗？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皱起眉头：“我父亲？”
“是的，邓不利多先生有一些话要我转达给他。”哈利点头。德拉科没再说什么，他只是挑了挑眉而后利索地离开了房间。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校长先生不直接给父亲写信，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候。
卢修斯刚想开口询问信息的内容，但是救世主男孩下一个动作却让他警觉起来至于掏出了魔杖——
哈利无比流畅地抽出魔杖给周围加了屏蔽咒语，咒语属性为黑魔法。
“马尔福先生，我是来谈交易的。”
卢修斯手中的魔杖依然没有放下，救世主男孩会用黑魔法？恐怕只是复方汤剂带来的玩笑罢了。
“邓不利多的意思，嗯？”声音里加了一点讽刺，他猜想对方同是食死徒的一员。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我想你不会介意吧。”救世主嘴角挑起一个微笑。
碧眼男孩周身的气息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
〖正文 被拉下水的马尔福家〗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那也许要看您交易的内容，我们的‘救世主’先生。”卢修斯加重了后半句话的发音，“或者……我可以先知道您的身份？”
“可以，不过我们得把它放到一会儿再谈。”哈利看着卢修斯手中还未放下的蛇头杖，耸耸肩把自己的魔杖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卢修斯这才断定面前的人没有进攻的意思，他依旧有些犹疑地垂下胳膊，蛇杖触地发出沉闷的咯嗒一声响。
“当然。”马尔福家主挂上了一丝假笑，“也许我们能坐下来谈谈？”他认识面前男孩的那种气势，那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有的血腥气味。他一开始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现——看来这个人平素隐藏的很好。
一个强大的黑巫师。
家养小精灵很快端上茶水和茶点，当然这些只是形式。红茶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两个人却谁都没有碰。
“能力强度，阵营以及利用价值。”哈利突然用一种平板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复方汤剂的时效，救世主在哪里，我的目的。”正在打量对方的卢修斯猛地打住目光游移，直盯对方的眼睛。没有错，他确实是在考虑这几个问题。
“黑魔王那边？……你不像凤凰社的人。”铂金贵族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不。”哈利叉起十指，这个成|人化的动作在男孩做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是新的选择。”
卢修斯扬起一边眉毛。
“价码？”贵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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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多宿舍？！”红发男生觉得自己头都痛了。
“哈利呢？”德拉科丝毫不计较老对头的怒视，“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墙上的字。”
罗恩气愤地翻了个白眼：“他早上在走廊被麦格教授叫走了来着，现在当然该在校长办公室——”他忽然卡住，是啊，这都几个小时了。“总之，哈利不是什么见鬼的继承人。”
“我相信。”小马尔福干脆地回答，然后他沉思了一会儿转移目标。“那么……沙里曼？波特在哪里？我有问题想要问他。”
“永远没有人知道沙里曼？波特的位置，我想大家都知道他的——呃，也许——神出鬼没？”罗恩的声音里除了不耐和厌恶，多了一种叫做担忧的情绪。这个节骨眼儿上两个波特没有影子，还真是……
小马尔福听出了这份担心，破天荒地没有和对方相互讥讽。他最终向罗恩轻轻点了下头飞速离开，自始至终无视了罗恩身边的赫敏？格兰杰。
“梅林，你今天可有点安静过头。”韦斯莱家男孩扭过脸，有些担心和不解地嘀咕，“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哈利？”
赫敏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罗恩同学涉嫌严重违反校规的话，小女巫眉头紧锁像是沉没在自己的意识里了。
“赫敏——喂！赫敏？格兰杰！”
“呃……？”赫敏终于抬起头，“当然，我们当然要去找他……”
“什么？”罗恩？韦斯莱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怀疑自己的耳朵，格兰芬多的模范生也终于被他们拉下水了吗？
“说实话，我猜密室里的怪物是蛇怪。”赫敏嘟囔着掂了掂手中厚重的大书，“海格不是刚说过公鸡的事情吗？蜘蛛——我想你也……”
“你不能确定。”罗恩的脸色有些发白，他无意识后退了一步。
“石化啊，罗恩……符合这些特征的只有它。而且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就是个蛇佬腔不是吗？”
“听上去真合理。”韦斯莱家男孩耳朵红了，言语里带着一点讽刺。听出来的赫敏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想马尔福应该也想到了这些。”她说。
“但是马尔福绝对不会去找哈利。”罗恩立即指出这一点，“绝对不可能。”
“不，说起来哈利这件事有他很大的责任。”赫敏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声音充满自信。“我相信马尔福不会什么都不做的——只要他还没坏到骨子里。哈利是他的朋友不是吗？”
“也是我们的。”红发男孩咬着牙补充，“哈利一直都没说他听到过什么——现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安全的。万一他在哪听到什么声音凑过去……”
“就是这样。”说着话两个人已经出了公共休息室的洞口，“我们得找到他，告诉他这件事。”
“时间刚好。”刚刚离开房间的两人看到一边倚在墙上的小贵族，德拉科？马尔福嘴角挑起一个微笑。“我打算只等五分钟——你们果然来了。”
＝
“等我？啊，我明白了。”碧眼男孩用魔杖轻点着手心，好像在打什么拍子。地上的洛哈特发出一声模糊的抱怨，有些神志不清地坐了起来。
“这次也许我有荣幸提前得知你的底线，比如——”voldeort甩手将魔杖定好方向，“avadakedavra。”
哈利看着绿光隐没在男人身体里，只是稍微皱了皱眉。“这只证明了一件事。”他冷漠地说道，“我们压根儿不了解对方。”
“我同意。”voldeort露出一个假笑，“这就是今天我想求证的问题之一。”
“我们情况很类似，都不能高调回归……”黑魔王向前走了两步，“但是最近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他突然抓住了碧眼男孩的手腕，手指深陷进皮肉——“萨拉查？斯莱特林，不过如此。”
“是啊。”哈利突然笑了，并没有躲闪。“你发现了。”
你发现了杀死我的机会，它曾经唾手可得。一个人什么都不是，就算他再强大。voldeort冰冷的掌心却给了他被烫伤的错觉。
“……你还发现了我们终究是敌人。或者说，都是不相信奇迹的人。”
“你相信奇迹吗？”
然后两个人都笑起来。
“很好。”voldeort轻声说道。“这个同盟有它的价值。”
哈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谁知道呢。”碧眼男孩嘴角依然带着弧度。
桃金娘后悔了当初的决定，她今天不该呆在盥洗室。就算是已经死掉了学生对教授的敬意还是刻在骨子里——何况教授数量不是一个，是一群。还附赠校长一个。桃金娘同学悲催了，被围观的感觉从来不好，于是她像倒豆子一样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这里大概是一群白巫师没错，但是没有人规定白巫师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教授们一起举起魔杖——
瞬间这个房间里没有什么龙头的存在了。
＝
五。盥洗室海尔波的出口处响起带有回音的爆炸声，有尘屑从管道中漫出来。
四。绿光迸射，刚刚晕晕乎乎醒来的男人倒回了地上，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开。
三。远处人声渐渐响起。
二。对方的手很冰凉，但是没有一点属于汗水的潮湿。
一。“你相信奇迹吗？”
零——
其实我相信。
就算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我也希望能够去相信哪怕一秒。不然人是活不下去的。哈利甚至一瞬间有些明白了梅策尔德的偏执。
理解是在战争中真正厮杀的第一步。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赶来的教授们只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以及一片冷清。然而——“哈利？沙里曼？”三人临时组合刚好路过出口的肖像——德拉科提议先从斯莱特林这边找起——孩子们刚好看到两人从雕像口走出来。
“我们一直在找你们，梅林！”这次开口的人不是一向口快的罗恩，而是赫敏？格兰杰。“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
〖正文 圣诞节前夕〗
“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小女巫的声音隐含着尖锐的感觉，“梅林！现在危险得很，哈利，沙里曼，你们知不知道有人被带进了……”
“我只是刚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了一会儿。”哈利微笑着安慰友人，“然后碰到了沙里曼，他向我说了一下那件事……”
罗恩依然在好奇的打量着瞬间关闭的密道，赫敏看上去半信半疑，而德拉科则是皱起眉头一言不发。
“这个密道是怎么回事？”作为双胞胎的兄弟，罗恩？韦斯莱跑了一会儿题，“我从来没听弗雷德和乔治提起过。”
“沙里曼告诉我的，他偶然间发现的东西。”一个皮球利索地被踢了过去，原本想一忘皆空三人的voldeort有些郁结。“里面基本没什么东西，但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好啦，”褐发女孩不耐地扯住罗恩的袍子，“别在这里聊，快回去！马——马尔福也是。”
旁边的小贵族挑了挑眉，本想假装没听到却没有掩饰好——他条件反射地点了头。
“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德拉科说着就迅速扭头快步离开了，看上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友善地对待四个格兰芬多，梅林，他真的讨厌这样。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一忘皆空咒的痕迹能被探测出来。】哈利扯住voldeort的袖口，【慎用。而且刚刚你要真的一忘皆空了，他们好多事情就没法解释了。】
【这样会有隐患。】
【每件事情都有隐患。】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再次报道了“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死亡”这件事情，有关密室的石化事件在这位教师死亡之后也突然消失。现在比起“霍格沃茨安保力度不够”，报纸更倾向于“有关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诅咒升级”这个角度。
“好做法。”哈利合上报纸，“现在霍格沃茨还不能乱。”
“看来那一边已经理解这个死亡消息的意味了。”没再有石化事件发生，看来梅策尔德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voldeort叉起十指——说到底凶手不算是他不是吗？他只是给这件事画了个圆满的黑色句点。
话说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发现了斯莱特林的密室，同时还有那四幅失去魔力的画像——现在它们被挂上了大厅走廊。当时有一众学生去围观。
“你的样貌被挂出来了，没问题么。”走廊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voldeort打量着面前青年时期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声音里有种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哈利突然很庆幸那个时候的头发略长一些，伤疤被完美地盖住了。
“应该没问题。”他望着另外三幅画像，胸口窒息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没有人会那么联想。”
voldeort耸耸肩：“好吧……还有，这个周末我有必要出去一下清点势力。”
“我知道了。”哈利话还没落地便转过身去快步离开，好像不愿意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voldeort微微挑了下眉，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梅林呐。”宿舍里罗恩一遍一遍地反复这个感叹词，“四巨头……我不能相信……”
除斯莱特林学院外的学生们都受到了打击。萨拉查？斯莱特林并不是他们想象得那样青面獠牙，甚至看上去相当温和——史上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师在画中只是一个清秀而安静的青年。虽然格兰芬多创始人阳光一样的画像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小狮子们的心灵，但是……
“哦，不……！”韦斯莱家男孩抱头，“我还是无法想象！”旁边西莫同学用一种葬礼上的凝重表情附和着点头。
“噗。”沙里曼？波特在角落里发出一声轻笑。果然啊，voldeort想，就算发色眸色相同，五官类似——真的没有人会往救世主方面联想。哈利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一本书，不过如果有人稍微注意一下，很容易就能发现他已经好久没翻页了。
……这复杂的心情。
“哈利，哈利！”迪安？托马斯突然打开宿舍门探进脑袋，脸上还带着点儿墨水渍，看得出刚刚是在公共休息室里与作业奋斗。“德拉科？马尔福在找你——”
“知道了。”哈利合上手中的书，起身离开。德拉科？他又有什么事情……
不可否认，那个孩子很精明。说起马尔福家族哈利还是有点印象，毕竟他勒索过voldeort所有主要食死徒的资料。马尔福一家当然榜上有名——他发现这家人在战争失败后无比迅速地撇清了与黑暗势力的关系。voldeort至今对此有些不满，因而不怎么待见马尔福家族——他没有告知他们自己的归来。
马尔福家族吗？有趣。想着想着脚已经自动把他带到了公共休息室外。
“嗨。”铂金小贵族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你来了，哈利。”
对于贵族来说稍显多余的话语，这孩子在紧张。“嗨，德拉科……什么事？”哈利一如往常微笑起来。
“很抱歉。”小马尔福稍稍低下头，“一直没有对你正式抱歉，决斗俱乐部的事情……我并不是无意的。”他说着咬了咬下唇。
“没关系。”哈利沉默了一会儿后这么回答，“如果是我的朋友，我可能也会想知道。”他知道小马尔福的误会——斯内普无疑告诉了他这件事。
“那个，”小贵族踌躇了一会儿，“哈利，这个圣诞节假期你愿意去我们家做客吗，我是说……好吧，也许你愿意和你的表弟一起……”看得出这孩子是真心想表达歉意，哈利微微眯起眼睛考虑了一会儿，突然灿烂地笑了。
“我的荣幸，”他忽然前进几步凑到德拉科耳边，“不过，会去的只有我一个波特。你可以放心。”
“还有……”德拉科看上去更加犹豫。
斯莱特林们不会厌恶自己学院的创始人——他们没有被某些情绪蒙住眼睛，因而会比其他学院的人从那幅画中多看出很多东西。同每个好奇的斯莱特林学生一样，当初德拉科？马尔福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画像前伫立很久。他不知为何想到那个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蛇佬腔——那个行为模式好像每个人都看得穿，但是却没有人能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的男孩。
“哈利，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最终喃喃地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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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的时候压根儿没有什么声音。就算靴子再厚实，潮湿的冷意也能透过皮革渗到脚底。圣诞节很快就要到来——就算寒冷，整个街上也都填满了喜悦与热闹。九二年伦敦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白色的雪片还没落地便变成泥土的颜色。
服用了增龄剂的voldeort冷漠地注视着在街上笑着跳着的孩子，红色的眼眸被魔法掩饰成最初的深黑。他靠在一边的栏杆上——一个人很容易被气氛融入，而不是融入气氛——他看起来只像一个等待着什么人的英俊青年。只是他谁都没有在等，voldeort抬头看着灰色调天空下一栋不算古旧的建筑。光线还不够亮，他看不清窗户里面的人。
这里有防护咒的痕迹。
汤姆？里德尔自从到达这个地方后就再也无法离开，他只有三个消遣——与蛇怪谈话，读书，以及望着麻瓜伦敦街上的行人。梅策尔德经常离开这所建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掌握更多的自由。里德尔不是没有试着逃走，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再附赠一个货真价实的钻心剜骨。
多久没有和除梅策尔德以外的人交流过了？偶尔那个来自德国的疯子会召唤被他控制的贝拉，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让里德尔见到这位未来的重视的部下——精神冲击有害于绝对控制，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精神力并不弱。没有魔杖，巫师和麻瓜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被关在房间的男孩恍惚中想到，那根木棒并不算卓越的武器，它对他们而言更接近盲人的拐杖——失去了便寸步难行。
而现在黑发男孩坐在窗边，无聊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突然觉得仅仅是“活着”并不算什么。和这种生活比起来死亡反而显得更真实。里德尔冲窗口举起左手，苍白的掌心在雪光中显出蓝灰的色彩。
突然窗户打开，一阵寒风夹杂着冰冷的雪屑灌了进来。里德尔凝视着窗口出现的，所谓“未来的自己”。男孩眯起眼睛，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后退一步。
“……你想离开吗？”
“那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还不想死。”
“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况，能安稳地活着？”
“我想我知道你在打算什么，力量。”里德尔嘲讽地弯起嘴角，“所以我还是得死，这样反而更快。”
“我们的灵魂是一个。”
“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里德尔忽然抬起一只手咬破拇指——鲜血顺着细瘦的手腕流下来，在微蓝光线的渲染下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看到了吗？”
voldeort皱起眉。
“你感觉到疼了吗？”黑发少年稍稍歪过头，“我恐怕你感觉良好得很。”接着他把还沾着血的手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你得知道，这是另一颗心脏，不是你的。”
voldeort不知为何下意识别开视线，不去看那只流血的手：“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是的。”我选择不择手段活下去，为了自由而不是永生。
“很好，记得我曾经给过你机会。”
“逃避的机会？”里德尔望向对方的眼底，突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所以说我根本不是你。”
lordvoldeort见状也挂上冷笑，他从窗前退开。里德尔毫不犹豫关上了那道窗户，接着回到书架那里抽出一本书背对着窗口开始阅读。
黑魔王在那里站着，透过一层玻璃看着过去的自己。他想知道究竟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鉴于他没有兴趣把精力放在难以查明的琐事上，voldeort最终还是离开了。隔着一条街道时他再次回头看向那个已经显得模糊的窗口，手悄悄地握住了魔杖的杖柄。我给过你机会，既然你拒绝那么就做个棋子吧，为了lordvoldeort的成功回归。梅策尔德如果和凤凰社对上那简直再好不过。
食死徒的单独召唤——地点，这里。
卢修斯？马尔福，奥古斯特？卢克伍德，西弗勒斯？斯内普。来吧，来迎接“你们的王”。发出召唤咒的下一刻他便幻影移形，消失在商店橱窗杂乱的阴影里。
大贵族，魔法部的间谍和霍格沃茨的眼线。
他确信邓不利多会察觉。
霍格沃茨地窖里西弗勒斯？斯内普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左臂。魔药教授铁青了脸色——现在他有必要向两个人汇报这个问题，该死的大问题。
〖正文 三位食死徒〗
邓不利多与斯……波特，真是麻烦。黑发斯莱特林的眉头纠结起来，好在现在他在无法立刻幻影移形的霍格沃茨，这样一来他有理由解释自己的“迟到”。不过黑魔王到底在想什么？在正常教学时间召唤自己——邓不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来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食死徒”身份？这是有些古怪。西弗勒斯？斯内普原地思考了半分钟，最终摇摇头踏出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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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哈利？波特啊。”此时哈利笑得绝对像个纯正的十二岁男孩。“还能是什么人？”
“你……不像个格兰芬多。”德拉科还是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感想。
“哦？”碧眼男孩微微挑起眉，“哪里不像？”
小马尔福注视着他，挺久之后——“好吧，也许是我想多了。”小贵族闷闷地说道。
“嘿，我说，你到底为什么想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个完美的格兰芬多式问句。
“呃……”德拉科像是在谨慎挑拣着合适的词语。“也许，那幅斯莱特林的画像？”
哈利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当的变化。“开什么玩笑呢，德拉科！”
“给人的感觉很像，真的，只是给人的感觉。”德拉科愁眉苦脸，“啊，当然，那是‘臭名昭著’的斯莱特林，如果你觉得被冒犯我可以——”
“……不用道歉。”哈利露出了一个带有些不明意味的微笑，“说不定我们真的有哪些地方挺像呢。哈，除了蛇佬腔之外——”
两个孩子一起笑了起来，德拉科不久之后就在记忆里模糊了这段小对话。毕竟学校生活充实得很，他们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聊起来，几分钟后便匆匆分开——密室事件余波还没过去，与斯莱特林的人走得过近只能给哈利带来更多的误会，德拉科明白这一点。
对话结束时哈利去了画像前，正巧遇到准备去找人的魔药学教授。
“我知道了。”碧眼男孩从自己的画像上抬起眼睛，眼底光芒依旧平静。“照旧通知邓不利多就行。”
“沙里曼？波特那边？”黑发斯莱特林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发问。
“我处理。”
斯内普教授从来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男孩碧绿的眼睛，刚准备离去却被男孩的下一句话钉到了原地——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怎样的人？”
……卢修斯？马尔福是个心脏功能不错的人，黑魔标记灼烧起来的时候他刚好在魔法部与康奈利？福吉握手——他居然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稳住了脸上的笑容。马尔福家家主非常有礼貌地告退后，四下无人时很不贵族地靠在某面石墙上喘气——他的右手有些痉挛地抓紧了左臂。
darklord？！怎么可能！
等等……他突然想起那天在翻倒巷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
〖你知道我不会专门来提醒你这个小问题。〗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黑魔王有回归的迹象？卢修斯在大脑中迅速走马灯了一下黑魔王失势以后马尔福家的举措，随着思绪转动他的冷汗流了下来。不妙啊。马尔福家主掏出手帕擦拭着额角渗出的汗，做好被钻心剜骨的充分思想准备后，他向召集地幻影移形了。
另一边斯内普刚好离开霍格沃茨，他选择使用飞路网到达可以幻影移形的地方。话说邓不利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相当平静，甚至看上去了结了什么心事。老人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明确的到来，某种意义上，比悬在头上的未知要好很多。
“小心点，西弗勒斯。”最后老校长这么说。
这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看着双面间谍的黑袍消失在校长室门口，邓不利多坐回椅子，旁边历代校长的肖像发出嗡嗡的低语他却像什么都听不到。
终于还是要来了。老人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终于还是要来了——硝烟的气息。
＝
斯内普原来以为自己耽误的时间已经算长的了，没想到马尔福家家主在这次迟到上显得毫不逊色。卢修斯？马尔福的脸色不比斯内普好看上多少——完美的铁青。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刚到不久，脸上还带有一丝迷茫。
“麻瓜伦敦？”这位“魔法部官员”皱起眉，“可是lord明明——”
三个人就在窗外，里德尔当然不可能没注意到。原来如此，他有些嘲讽地轻笑——回归的“黑魔王”，多好的活动靶子。事到如今不管自己出不出现这个地方都会引起巫师们的注意吧……梅策尔德已经多日未归，而自己短时间内被查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么，在利益已经受损的前提下收回点成本应该不算什么——里德尔调整了下表情打开窗子——他需要人手，而这里是现成的。就算是损失多于得到的利益也不意味着他会放过这次机会。
赌一把。
他拥有主魂传来的记忆。就算不知道相应情境中主魂的思想，信息也在那里——
“你们来晚了。”少年手臂支在窗台上，右手托着下巴——手上的血渍还没干。他几乎可以说是愉快地看着三个人脸色微变。“几年不见，胆子都大了不少。”
其实这事真挺无奈的，这三位食死徒比较年轻——他们印象中的lordvoldeort是个红眼蛇脸的暴君，怎么想都和面前这位黑眸的英俊男孩扯不上关系。于是三个人表示反应不过来。
“怎么，”里德尔挑起嘴角，“连自己的王都认不出来了吗，奥古斯特，卢修斯，还有西弗勒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敲着窗台，看上去自在地很。虽说里德尔归根结底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但他绝对不只是一个孩子。
拥有那些记忆的黑眸男孩压迫感甚至不比当年失去部分理智的voldeort弱多少。三个人很快出离了震惊状态，同时感觉到黑魔标记在惩罚性地灼烧。
“ylord。”周围布好咒语后，三个人隔着一层墙壁冲里德尔低下了头。
“亲吻袍角什么的还是免了。”少年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说明一下‘我回来了’，你们是三个方面的代表——我目前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lord，您的身体——”奥古斯特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思。
“完全没有问题，这是我本人的身体。”里德尔露出一个有些慵懒的笑容，“黑魔王的状况还不至于要你来操心。”
于是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很知趣地闭了嘴。剩下的另外两人都有各自的疑问，但是他们很聪明地选择沉默。
“西弗勒斯，我需要一些能够减弱夺魂咒的精神治疗魔药，越快越好。”黑眸男孩熟稔地传下命令。“奥古斯特，最近在魔法部里弄出点动静，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校长的冲突很重要。最后……”
卢修斯？马尔福感到全身一下子绷紧，他暗暗咬紧牙关，等待一个钻心咒。
“……卢修斯，我‘死掉’之后马尔福家的表现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清楚。”里德尔露出一个让在场三人都有些后背发冷的笑容。“一根高等魔杖，我想这次德国格里戈维奇的风格会更适合我一些。后天之前交给我，别的任务等你完成了这件再给你。”
“是，吾主。”马尔福家家主低下头，尽量不去看那个散发着寒气的少年。
“回去吧。”里德尔声音又恢复了平淡。“今天先到这里。”
后天之前跑到德国去弄一根高等魔杖啊，而且还要合适——字面意思是这样，但这无疑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看来圣诞节前自己是闲不下来了，他担忧地想，之前为了撇清黑暗联系所剪断的那些线如今却要自己再一根根接上。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则把对“沙里曼？波特”的最后几丝疑虑从大脑里删除——他与刚刚黑魔王的脸无疑有分相似，他沉默地接受了命令，准备离开——
“西弗勒斯，”结果还未发动幻影移形，斯内普便被某人拽着随从显形到了马尔福庄园。“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马尔福家家主的脸色比刚才还要灰白，“上次在翻倒巷……”
知道黑魔王的归来？那应该是关于沙里曼？波特的事——他第一时间是这么想到的，但是却被突然出现的某个名词吸引了注意力。“翻倒巷？”
“是啊，你说要我取回黑魔王所托付的东西……”
黑发斯莱特林的表情一下子降到了零度，作为多年的朋友卢修斯知道那是他紧张的表现。“我要你取回黑魔王交给你的东西？”斯内普降低了声音，语句嘶嘶作响。“卢修斯，我很确定最近一年来我没有在翻倒巷看到过你。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复方汤剂。”
马尔福庄园的会客厅被家养小精灵们打扫地干干净净，两个人却谁也没心思注意那些发亮的纹饰。他们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那个冒充的人是谁？
〖正文 各方反应〗
“我想，大概还有别的什么人在服从黑魔王的命令。”斯内普最终慢悠悠地说道，他想到了霍格沃茨里那个与黑魔王有血缘的男孩。
卢修斯点点头。“或许lord对我们已经没有当初那么信任……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信任过谁。”铂金贵族脸上露出一个有点苦涩的笑容，“而现在，谁也不知道‘新的他’的想法。”
“我们得先完成这次任务。”黑发斯莱特林冷酷地说，“尽管黑魔王与我们印象中的有了变化。”卢修斯叹了口气，接着恢复了平素高傲的马尔福家面具，“我想是的，我们彼此都要努力，西弗勒斯。”
斯内普再不回去也许会“受到怀疑”，于是两人言尽于此。卢修斯看着好友的背影消失在壁炉翠绿的火光里，他呆了半晌然后果断地召唤家养小精灵拿来纸笔开始写信做准备。这也许就是成|人与孩子的区别之一——前者永远不会浪费时间来把现实美化成一个可以醒来的噩梦。
凤凰杖芯，紫杉木。天知道一根适合做杖芯的优质凤凰尾羽多难到手，卢修斯摇摇头挪开一张羊皮纸，又取了一张新的重新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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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人在黑暗中会本能地警觉，塔楼上大钟的指针还不到零点。麻瓜伦敦灯火通明，圣诞节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的到——只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现在完全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情。他抓紧了斗篷里裹好的魔杖。紫杉木加凤凰尾羽，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直要求刁钻的格里戈维奇会这么爽快地去倾力制作这根魔杖。卢修斯莫名地觉得怀中的包裹沉了几分。不过这两天的奔波让他感到心脏似乎离开了身体，他没有继续考虑这个小问题。
话说麻烦事真是喜欢凑到一起啊，刚回马尔福庄园简单整顿了一下便接到儿子的来信——说明了圣诞节假期邀请救世主的问题。卢修斯小心地绕过一片不平整的沙石地面，心中默默计算着——
一个情况不明的前君王，一个实力不明的救世主。他想他还有选择阵营的机会，卢修斯并不认为经过上次倒台的黑魔王会重新将马尔福家族作为左右手。背叛这种东西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这是他们都知道的。所以是选择继续在黑魔王手下支撑，还是找到别的势力暗中支持？赌上马尔福家的命运。
这只是一道判断题。
卢修斯当然答应了儿子的要求——一方面是这种事很少有人反对，那不符合马尔福家的风度。再来这也是一个试探救世主深浅的好机会，凤凰社也许是一条退路。夹在两个力量未知的阵营里这种事情不会有人喜欢，包括马尔福。
算了，卢修斯看着天空渐渐变得更加深沉。第一个目标，安全度过今晚。
“吾主。”卢修斯低下头双手递上包裹，铂金的头发从斗篷边缘垂落下来几缕。里德尔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依然站在那天的窗口，脸庞的轮廓被黑暗隐去一些。包裹魔杖的黑色绒布下面露出一根骨白色的魔杖。
和上一根很相似，里德尔微微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间魔杖尖端喷出几道火花。没有记忆里那根那么顺手，但是这确实是一根相当不错的魔杖。
“做得很好，卢修斯。”男孩耳语般的说道，“黑魔王会记住你的贡献。”
“我的荣幸，吾主。”铂金贵族仍然没有抬头。
“目前你不用做什么具体的事情。”里德尔把玩着手中的新魔杖，“协助奥古斯特激化魔法部与霍格沃茨的矛盾就好，回去吧。”
“yes,ylord”铂金贵族行了一礼原地幻影移形。
卢修斯？马尔福。里德尔嘴角弯出一个微笑，你做的很好。
你对任何一方都做得很好，所以呢？
“diffdo！”（四分五裂）
街道上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应声化为飞沫，只是此时已是深夜，没有行人注意到那道光芒。前几天的雪正在融化空气里堆满冰冷的潮湿感，寒意通过毛孔转入血液最终抵达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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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几乎可以在夜色中看见呼吸形成的白雾，此刻他正站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门前。邓不利多在收到“voldeort已经归来”这个消息的当天就重新集结了凤凰社。
黑发斯莱特林觉得很疲惫，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搅进了一个漩涡——有必要守护的男孩根本不需要旁人保护，回归的少年魔王举动完全不似以往。整个局势都被颠覆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哪一边”，他只知道自己和voldeort是对立面。
直到黑魔王失败的那一天。格里莫广场不时明暗的路灯照亮了凤凰社的门板，斯内普把手放了上去，微微用力里面的光线便洒落出来。
目前他最应该做的，只是在邓不利多发现前监视好沙里曼？波特罢了。
究竟怎样才能在自己的“保护”中——也就是黑魔王不起疑的情况下——使邓不利多发现那个男孩的身份呢……魔药学教授眯起他黑色的眼睛，走向即将进行会议的厨房。
沙里曼？波特的暴露是必要的——就算斯莱特……哈利？波特向他隐瞒了一些事情，并表示全权负责监控另一个波特——他依然这么认为。
凤凰社需要掌握那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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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假期终于到了——
马尔福家比哈利想象的要气派许多，尤其是某人的价值观刚刚受到陋居的洗礼。他看着两边修剪成完美对称的树木，思绪却飘到了韦斯莱家石头屋子旁边的鸡棚……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地精……
“哈利，”小马尔福不知为何略微有点紧张的样子，“我们走吧。”
哈利终于把视线从那些被雪覆盖的植物上拉回来。“嗯。”
于是五分钟后他们已经坐在桌子边喝茶了，手捧茶杯看着外面一片雪白是个不错的享受。纳西莎？马尔福没有像韦斯莱夫人一样扑上来试图闷死他，碧眼男孩对此松了口气。马尔福家三个人住着这么一间大宅，感觉还是空旷了点——饭后，德拉科拽着他到处跑的时候哈利不由得如此感叹。
参观到书房的时候他们撞见了卢修斯。
“父亲。”德拉科低头问好。
“……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放下手中的书本，蓝灰色的眼睛打量起面前的救世主男孩——看上去很沉稳，几乎不像是个格兰芬多。虽说和当年的詹姆斯？波特长得有五六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救世主吗？
古怪的正义，人们总是有救世主情节——希望自己有一天能被某个特定的人物结束这一切苦难。殊不知这却是最没有责任心的行为，他们把自己定位需要拯救的对象,同时也放弃了拯救其他人的权利。然后最终，那位救世主会被他所救赎的人群杀死。他们用他的尸体代替过去的信仰，然后微笑着祈祷新一轮救赎。
这些完全可以解释一个问题——为什么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每次战争都始于一个过分梦幻的童话。卢修斯？马尔福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他更不喜欢战争。利益和家人才是这个古老家族唯二的基本准则，救世主意味着战争而战争会毁掉这两者。
“波特先生——”
“……德拉科。”突然男孩扭过头去盯住小马尔福的双眼，“你先回房间好吗？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皱起眉头：“我父亲？”
“是的，邓不利多先生有一些话要我转达给他。”哈利点头。德拉科没再说什么，他只是挑了挑眉而后利索地离开了房间。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校长先生不直接给父亲写信，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候。
卢修斯刚想开口询问信息的内容，但是救世主男孩下一个动作却让他警觉起来至于掏出了魔杖——
哈利无比流畅地抽出魔杖给周围加了屏蔽咒语，咒语属性为黑魔法。
“马尔福先生，我是来谈交易的。”
卢修斯手中的魔杖依然没有放下，救世主男孩会用黑魔法？恐怕只是复方汤剂带来的玩笑罢了。
“邓不利多的意思，嗯？”声音里加了一点讽刺，他猜想对方同是食死徒的一员。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我想你不会介意吧。”救世主嘴角挑起一个微笑。
碧眼男孩周身的气息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
〖正文 被拉下水的马尔福家〗
“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那也许要看您交易的内容，我们的‘救世主’先生。”卢修斯加重了后半句话的发音，“或者……我可以先知道您的身份？”
“可以，不过我们得把它放到一会儿再谈。”哈利看着卢修斯手中还未放下的蛇头杖，耸耸肩把自己的魔杖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卢修斯这才断定面前的人没有进攻的意思，他依旧有些犹疑地垂下胳膊，蛇杖触地发出沉闷的咯嗒一声响。
“当然。”马尔福家主挂上了一丝假笑，“也许我们能坐下来谈谈？”他认识面前男孩的那种气势，那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有的血腥气味。他一开始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发现——看来这个人平素隐藏的很好。
一个强大的黑巫师。
家养小精灵很快端上茶水和茶点，当然这些只是形式。红茶冒着热腾腾的香气两个人却谁都没有碰。
“能力强度，阵营以及利用价值。”哈利突然用一种平板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默，“复方汤剂的时效，救世主在哪里，我的目的。”正在打量对方的卢修斯猛地打住目光游移，直盯对方的眼睛。没有错，他确实是在考虑这几个问题。
“黑魔王那边？……你不像凤凰社的人。”铂金贵族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下去。
“不。”哈利叉起十指，这个成|人化的动作在男孩做来却没有任何违和感。“是新的选择。”
卢修斯扬起一边眉毛。
“价码？”贵族声
[HP]归来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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