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归来 作者:肉书屋
[HP]归来第9部分阅读
时沉默。“……我们走吧。”碧眼男孩最后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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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消息。”梅策尔德放下猫头鹰刚刚传送来的羊皮纸，“lordvoldeort现在正在他对头的老本营，霍格沃茨。”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咬牙切齿，脸色苍白得吓人。“你在霍格沃茨做了什么？”他质问。“前两天你刚把那条蛇怪搞到这里，现在又回去折腾我的学校？”
栗色头发的巫师不禁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依靠那一位对‘斯莱特林继承人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反应来找到他。没想到原来他本人就在那里，藏得好。”
“我不想知道。”
“你只要听着就行了。”梅策尔德显得毫不在意，“你有必要知道这些。”
中年巫师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救世主也是个蛇佬腔，这个事情很有意思。”里德尔本来竭力把注意力转到别的方面去，但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救世主和黑魔王混在一起啊……英国巫师界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也许。”他顿了顿，“voldeort先生已经成功控制住了哈利？波特。”
“夺魂咒不可能让一个人变成蛇语者。”
“所以才有趣……阿不思？邓不利多隐瞒了不少东西。”梅策尔德叉起十指，“看，我们并不是没有交流的话题，不是吗？”
黑发少年猛地闭上嘴巴，随即气哼哼地走出这个房间，门被摔得砰一声响。德国黑巫师冲他的背影挑起眉低笑了两声。
你别无选择。
“莱斯特兰奇小姐。”
“……是，梅策尔德先生。”
梅策尔德打量着面前女巫有些空洞无神的眼睛。双重夺魂咒，是的。夺魂咒并不能把一个人变成蛇语者，但是它不妨碍被控制的人对他人再次施用夺魂咒。去年奇洛的顺利死亡无以证明了这一点，梅策尔德摩挲着掌心鲜红的魔法石，那个男巫——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夺魂咒控制之下真的自杀了。
双重夺魂咒，可行。
门的那一边里德尔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房间，下意识走到了关着蛇怪的地方。
【嘿。】他在蜷成一团的巨蛇——虽然它缩小了些尺寸——面前，抱着膝盖坐了下来。【……好久不见。】
巨蛇有些疲惫地抬起巨大的脑袋，吐了吐信子。【你好，继承人。】它说。
【我不是。】里德尔的眼神有些飘忽，【斯莱特林不需要没用的继承人。】是啊，没有魔杖又被无数监控咒缠身。现在的他除了傀儡，不算是其他任何东西。里德尔伸出手去抚摸蛇怪凑过来的脑袋，那种光滑冰凉的感觉让他突然回忆起了从前。
【我们一样，】他低声说道，【逃不掉……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被带来的吗？我想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好的。】
除了这些他们还能谈论什么呢？毕竟他们被囚禁的太久了，除了故事便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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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斯莱特林学生而言密室并不是什么太过恐怖的话题——他们知道《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小蛇们相信就算密室真正打开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比起其他三个学院对密室里怪物的探究，他们显然对继承人的身份更感兴趣。
“听说，目前只有‘那位大人’是已知的斯莱特林传人。”绿色调的公共休息室里，潘西？帕金森的声音带着恐惧响起。“可是……”
“没有可是。”德拉科？马尔福坐在靠近火炉的地方翻着一本不薄的魔药典籍，声音也带有疑惑。“不过我也想不出斯莱特林里哪里有这么个人……那天我们明明都在大堂。教授们也……”
潘西耸耸肩：“算了，反正与我们没关系。过分好奇可不是好习惯，德拉科。”她揉了揉眼睛，蹭着步子消失在女生宿舍走廊那一边。
“不可能是教授们。”过分好奇的人总归还是有的。布莱斯？扎比尼拎着几本书凑了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不得不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整个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了这两个人，连克拉布和高尔都回了各自的寝室。
“哦，德拉科——说到学生，难道你认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传人会被分到别的学院？”
“刚刚我只是陈述了事实。”小马尔福瞪了友人一眼，手中的书猛地翻页。书页间一张小羊皮纸条掉了出来，险些飘进壁炉里。德拉科慌忙俯身捡起它，然而看清上面的字后他愣住了。
话说当初在石化现场看到哈利的时候，他就感到有什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原来是这个。
“马尔福也会用这么不华丽的书签？”布莱斯扮了个鬼脸，但是在看到对方脸上过分严肃的表情后他把笑意换成了疑惑。
“………………布莱斯。”小马尔福把纸条投进火里。“没记错的话，最近洛哈特要开办个什么决斗俱乐部？”
“是有这回事。”圆桌那边的斯莱特林男生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请你，”小贵族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帮我一个小忙？”
“呃？当然。”布莱斯？扎比尼的声音带着疑惑，不过他同意得很是爽快。
哈利，是你吗？
〖正文 决斗俱乐部〗
“你怀疑哈利？波特？！”听完德拉科的主意后布莱斯禁不住扶额，“梅林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会帮忙的，对吧？”说出来后德拉科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原因……暂时不能告诉你。”其实想想也只有那么一种可能，哈利？波特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联系——如果韦斯莱和格兰杰都没有发现，而自己这个不常见面的斯莱特林却发现了的话。
蛇佬腔。
怎么想都只有这个结论，波特可能是个蛇语者。自己也许是在斯莱特林地窖附近发现了这一点，梅林知道这里有多少蛇形装饰。如果是这样——
“一会儿我把东西给你。”德拉科闭上眼睛。
“是，是。”布莱斯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模糊。“可是德拉科，就算波特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种暴露只会让他愤怒。”
“我不会让它看起来像故意的。”小马尔福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书。
单纯只是想知道而已，既然过去的自己再有一忘皆空风险的情况下还把这件事记了下来，这说明它有被他知道的必要。这次运气似乎格外照顾小马尔福的好奇心，第二天大厅的公告栏便被钉上了关于决斗俱乐部的信息。学生们在那里熙熙攘攘挤作一堆，说话声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发晕。
“吉德罗？洛哈特？”voldeort嗤笑一声，“他想示范一下如何更快的被你的对手杀死？”
“也许。”哈利耸耸肩，“但我们不得不去。”
晚上八点，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赶到礼堂——大厅已经完全不是他们记忆里的样子，它似乎变成了一个华丽的决斗舞台。
“其实我以为是弗立维教授的。”这个时候褐发小女巫安静地说道，“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决斗冠军……不过洛哈特教授……”她咬紧了下唇，这么多天下来，赫敏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保留着对吉德罗？洛哈特的无条件崇拜。
“哦，梅林！”虽然罗恩已经不矮了，他还是踮起脚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洛哈特对斯内普！梅林保佑他们同归于尽——”
“……罗纳德！”
哈利其实并不非常认同决斗这种方式，他更习惯于真正的战场。voldeort看起来好像也认同这一点，魔王血红的眸子转向决斗台，刚好赶上洛哈特被斯内普击飞的那一幕。
斯莱特林那边的学生开始欢呼，鼓掌。“什么味道？”潘西？帕金森在一片喝彩声中抽抽鼻子，转向站在旁边的布莱斯？扎比尼，“布莱斯，你怎么换了这么——呃，特别的古龙水？”
“新款式。”布莱斯耸耸肩，心底暗暗紧张了一下，一会儿……
“现在示范结束，分成两人一组练习……最好是不同学院……”洛哈特有些咳嗽，看上去好像被摔得不轻。一边的黑发斯莱特林教授冷哼了一声。
“哈利。”德拉科不是很费力地挤过来，“我们一组？”
虽然对小马尔福异常的主动有些不解，哈利还是点了点头。斯内普在几步之外对两人皱起了眉——自己这位还不成熟的教子想干什么？
布莱斯和罗恩就站在一边，他们分为了一组，虽然韦斯莱家男孩好像很不情愿。布莱斯在失败一次之后勉强击飞了罗恩的魔杖。那一边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已经脱手三次了——
“还要来吗？”哈利用魔杖稳稳指着有些抓起魔杖，动作有些僵硬的小马尔福。
“当然。”德拉科突然提高声音，甚至大声清了清嗓子。“serpensortia！”（乌龙出洞！）
一条巨大的黑蛇从杖尖钻出，但是它甚至还没有落地便改变了方向——大蛇张开嘴，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布莱斯？扎比尼。哈利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千年前没有这种黑魔法。而一旦接触到学生的安危，我们的斯莱特林教授会失去他大部分的冷静。两个因素结合的后果是有人在阴沟里华丽丽地翻了船——
【停下！】
……
…………
之前黑蛇冲过来的时候布莱斯确实紧张了一小下——虽说前一晚德拉科给他的黑魔法防护道具还在脖子上挂着。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布莱斯晃动着手中的玻璃小瓶。
〖我们家的收藏之一，〗德拉科在一个箱子里翻腾着什么，一边干巴巴地答道。〖对黑魔法召唤出的生物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这是在委婉地表示你想谋杀我吗？〗布莱斯咧开嘴，故意夸张地抖了一下。〖哦，这味道真迷人。〗
〖闭嘴，布莱斯。〗小马尔福终于停止了翻箱倒柜，他向皮肤微黑的斯莱特林男生扔过去一个挂坠。〖有这个在，那条蛇伤不了你。〗
〖你怎么这么确定波特会开口……假如他真的是蛇语者的话。〗
〖他好像对救人有执念……我也说不好。〗铂金小贵族皱眉。〖我相信如果假设成立，他会开口的。〗
现实是残酷的，布莱斯？扎比尼惊诧地打量着面前突然老实得像根意大利面条一样的大蛇，内心里默默循环这句话——德拉科，你成功了。
沉默在大厅里蔓延着，突然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罗恩好像想到了什么，和赫敏一起伸出手一把抓住哈利将他往礼堂之外拖。voldeort摇摇头也跟了过去，在心底叹息着这位精明的黑巫师瞬间下降的智商。德拉科？马尔福还站在原地，一脸的震惊加茫然——猜想是一回事，现实发生是另一回事。他在心底是希望这个可笑的猜想不成立的，小贵族看着活像躲避霉菌一样躲避着哈利的人群沉默。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哈利，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你是个蛇佬腔。”罗恩的表情是少见的真正严肃。“这下事情糟糕了。”
“蛇佬腔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赫敏的脸色很苍白，她谨慎地打量着四周，接上了罗恩的话头。“这个当口上你被发现是蛇佬腔，哈利，大家都会认为你是那个继承人——”
哈利发现自己突然痛恨起千年前斯莱特林家族的避世——搞得像只有他一个不算真正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会蛇语那样。“也许我可以给自己灌一些吐真剂，然后在全校师生面前大声宣布我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耸耸肩。
voldeort不禁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哦，认真点，哈利。”罗恩狠命揪着自己的红头发，“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真的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哈利抬起碧绿的眼睛，目光极为真诚。两个格兰芬多眨眨眼。
“我们当然相信你，哈利。”他们说。“你是个格兰芬多。”
其实光是被学生们躲着，哈利觉得还好。但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上他第一次产生了掀桌的冲动——赫敏？格兰杰小姐发挥她大无畏的询问精神，引得宾斯唠唠叨叨了一对关于创始人的事情——其中一半都不那么真实，问题是大家好像都无条件地相信了。好吧，他不该指望生活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的孩子能了解当年的状况。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下课后的走廊里，罗恩厌恶地总结着。voldeort冲哈利的方向投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想笑就笑吧。碧眼男孩有些郁结地别开目光。话说梅策尔德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自己这边一个乱子又一个乱子，他气闷。如果自己是梅策尔德，哈利不禁低下头继续思考着，首要任务应该是调查清楚voldeort的下落。毕竟两方都不愿意见到食死徒出现两个领袖这种事情——而作为一个德国来的黑巫师，他并不认为马提亚斯？梅策尔德能在英国找到多么强大的情报网，梅策尔德所依靠的只能是夺魂咒。
密室事件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引蛇出洞的计划吧。但是他到底是如何把蛇怪弄出学校的？虽然海尔波可以改变大小，但是……
“哈利，今天你仍然不去洛哈特那里补习吗？”罗恩用手肘顶了一下哈利的手臂，“不过这个情况——如果你那样决定我绝对支持你。”他有些愤怒地注视着一路上飞速闪开的学生们，就连赫敏都罕见地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哈利回忆起那间挂满洛哈特照片的房间不禁恶寒地摇摇头。突然左手边袖口被人狠拽了一下，下一刻哈利发现自己被新同盟voldeort同学拽到了一根石柱后。
【霍格沃茨所有画像都听从你的命令。】voldeort像在回忆什么，【那么，从城堡外面带来的照片呢？】
糟了。
“你们在干吗？”罗恩有些疑惑地凑过来，刚回头两人的身影就没了，韦斯莱家男孩的心脏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惊吓。
“没什么，”哈利冲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刚刚和沙里曼说了几句……现在我们改主意啦。”
“今晚我们要去接受洛哈特的辅导。”沙里曼？波特冷了脸，在一边轻声补充道。梅林，他们到底有多少问题需要解决。
【而且，关于蛇佬腔的问题。】哈利在罗恩扭回头后低声补充，【我们恐怕要主动去校长办公室做客了，vol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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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马尔福先生。”刚从邓不利多办公室回来的斯内普语气阴冷，貌似心情特别糟糕。“据我所知，你和哈利？波特的关系还不错，不至于用黑魔法来生死决斗。”
小马尔福咬紧下唇，不说话。
“鲁莽。”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词。“不过某方面看来，卢修斯的教育还不错。”
“遗忘咒，教授。”小马尔福轻声说道，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的教父。“我之前就知道了哈利？波特是蛇佬腔，对么？”
黑发斯莱特林顿了一下，如果这孩子理解成这样……也好。真相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
“是的。”斯内普阴沉地说了谎言，“不过既然现在——托你的福，马尔福先生——几乎整个个城堡的巫师都知道了这件事。我想没什么必要再次让你忘记。”
“哈利他……真的……”
“不。”斯内普眯起黑色的眼睛，嘴角稍微翘了下。“刚刚教授们在校长室讨论了这一点，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哈利？波特并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我不希望在斯莱特林也听到某些过于荒谬的传言。”
德拉科愣在了原地。
〖正文 密室里的眼泪〗
德拉科？马尔福感到了真正的后悔，他似乎给他的朋友添了一个绝对精彩的麻烦。既然斯内普教授否认了那个可能性，那么只能说明自己的确是判断失误。
啊啊，完蛋了。德拉科挠着平时一丝不乱的铂金色头发，之前他根本想不到事情能复杂成这样。事到如今只能尽力补救……小贵族呆坐在寝室里看着窗外太阳落下。
与此同时，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里。
吉德罗？洛哈特精神得很，丝毫不知道自己找了哪两个人来帮他给崇拜者们回信。voldeort大力用笔划着粉红色的信封，漂亮的哥特式字体带着难掩的戾气。
【夺魂咒。】哈利借着拿墨水的机会凑过去小声说着，【很微弱，看来施咒者的精神情况也不怎么好——按理说夺魂咒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觉才对。】
不过这种间歇性的控制看起来反而取得了更好的效果，两个少年打量着满墙眨着眼或者灿烂微笑的洛哈特，突然觉得手中的羽毛笔变成了铅铸的——某种意义上，吉德罗？洛哈特确实是个很强大的人。
【看来，我们的行踪有被发现的可能。】
【先找到施咒者。】哈利皱起眉，【上次奇洛的事件就很不对劲——如果是两重夺魂咒的话，校外操控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可行性太低。】voldeort开始整理抄好的信封，【第二次被施咒的人很容易摆脱控制。】
【只要有用的时候短期控制就够了，而且第二个被咒巫师如果弱到一定地步……】哈利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洛哈特。【这里无疑有一个成功的例子。】
“我们写完了，教授。”蛇语与英语利索转换，碧眼男孩貌似乖巧地说道。
“哈利呀哈利，”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露出他雪白的牙齿，“还有我亲爱的小沙里曼，我认为你们能了解名人的苦恼——哦，梅林，已经这个时间了。记住啊，下次的小测验如果你们有了进步，我想我可以给你们一打签名作奖励……”
两个人很自然地无视了他最后一句话，他们飞快地收拾好要拿走的物品离开——梅林，他们一秒都不想再多呆下去了。
“……我们得回密室看看。”哈利在走廊里突然停住了脚步，一个想法击中了他。“上次没有检测那里的魔咒痕迹。”
voldeort点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上次发现蛇怪失踪时对两个人的刺激都不小，时间又太紧张——他们离开得匆忙，根本没有好好检查一下密室。
沿途哈利很注意地封死了沿途的画像，防止满墙洛哈特中的哪个跑来偷看。遗憾的是他们似乎无法在地下那个阴冷的空间里得到些什么新信息，房间里没有最近什么人施用黑魔法的痕迹。
两人最终叹了口气，看来搞清楚蛇怪失踪问题必须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话说，那个不是你？”voldeort指指墙面上的巨大雕像，“我一直都以为……”
“不是。”另一个的回答斩钉截铁。“我的审美还没扭曲到你那个地步。”
等等，雕像的内部似乎传来什么微弱的波动。哈利毫不犹豫一个粉碎咒出了手——怪异的石雕松脆得不同寻常，简直像迫不及待想要碎掉。纷落的碎石块后面平整的墙壁露了出来，海尔波进出的洞口边多了一扇看上去很老旧的门板。而碧眼男孩确定自己上次离开时它并不在那里。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确定没有检查到什么危险的魔咒后，碧眼男孩推开了那扇门。门之后只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四幅画像——两男两女，都是挺年轻的样子。哈利看清他们的长相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以及萨拉查？斯莱特林。
只有斯莱特林的画像没有附着魔法，随着门被哈利打开，其他三幅画像上好像有什么魔咒被激活了。
“你来了，萨拉查。”
“戈德里克发誓，在你发现他之前不去别的画像里。”褐发女巫温柔地笑着。“我们只能在这里陪他。”
“如果你回来了，一定会来这里。”旁边的罗伊娜说道。“你的画像是我们一起画的，你看怎么样，萨拉查？”
“嘿，我稍微装饰了一下你的密室。”格兰芬多创始人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喜欢吗？还有……”
“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哈利背对着voldeort，手抚上画框的边缘，破旧的木制品发出细小的崩裂声响。“完全不是你的错，戈德里克。不是。”
“我猜你回到了属于你的时代，他却怎么也不信。”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灰眼睛中透出淡淡的悲哀。“你知道，到最后你也没有……”
“……你回来就好。”
“……我们相信你会回来。”
……
…………
这是穿越时空的留言。霍格沃茨虽然不缺留存千年的画像，但那种长久的效果只是由于被画人选择封入自己的灵魂而像幽灵一样存在着。哈利完全不认为他的朋友们会那么做——毕竟没有一位真正勇敢的巫师会做出那种决定。
所以这些终归只是魔法的力量使然——封进巫师一部分感情与记忆的魔法。然而你要记得没有哪个咒语能够永恒。保存千年的咒语已经太过虚弱，它似乎连一秒都不能再多撑。
画中的三人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属于生命的神采。哈利触发的这个老旧魔法现在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三个身影渐渐凝固，最终不动了。霍格沃茨四个创始人的画像，此刻就像麻瓜的作品那样——画中的人物虽然栩栩如生却没有任何的生命力，他们的眼神有着油彩特有的灰色调，仿佛注视着离这里很远的某个地方。
看着我。
指甲掐进手心，黯红的血滴在石板地面上。
看着我啊。
“我很想你们。”
“很想你们。”
“……一直都是。”他喃喃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他们的生命早就结束在千年前……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那个时候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并不属于时代，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有的时候时间会剥夺你的一切，就连痛觉都夺走；有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活得就像是世界的一个旁观者；有的时候你甚至会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怎样哭泣——他原本这么以为。
原来这些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内心的某个角落里他一直认为着那些同伴还活在某个地方，总会再见面的。多天真。在时间面前谁都是孩子，这世界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哈利虚弱地退后了几步，脚步踉跄，眼角有什么滑落下来。几步外的一直沉默的voldeort下意识屏住呼吸——因为震惊。
那是……眼泪？
碧眼男孩安静地流着泪，脸上甚至依然一片平静——但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碧绿的眼睛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蒙上了灰尘。黑魔王感到大脑有些空白，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手去碰触那些泪水。
指尖一瞬温热，然后渐渐变成冰凉。最终很快干掉，皮肤上只剩下有些紧绷的干涩。
明明那么强大的人此刻却软弱如同愚蠢的孩子。
“别动。”voldeort感觉肩膀处的袍子被抓紧了。“让我静一会儿。”
赤眸男孩看不见对方的脸，哈利的下巴靠着他的肩膀。他能感觉到哈利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活动着，并没有想象中的颤抖。他偏过头去看到男孩脖颈处露出的苍白皮肤——
现在动手的话，杀了他简直轻而易举。
voldeort不习惯近距离接触别人，唯一陪伴黑魔王左右是条冰冷的的大蛇。他甚至已经有些不习惯人的体温，那对他来说太高。说起来，原来就算是恶名昭著的黑巫师身体也是有温度的——他收回了视线，不知为何而起的杀心又毫无理由被放下。
自己这算是……某种程度上被信任了？说到底这个人对自己而言算什么——也许前辈，也许后辈，也许预言的宿敌，也许强大的盟友。他崇敬同时也警惕着，这是他如何也要超越的人。
还有呢？
lordvoldeort脸上挂起一个并不明显的苦笑。他有些犹豫地伸出双手，最终环住了对方的后背。
〖正文 打开密室的那个人〗
那天密室里的事，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voldeort试图理解自己的行为，而另一个则是希望彻底遗忘掉那时的软弱。
只是哈利有时会对着霍格沃茨的某一个角落无缘无故地发呆。
后来几天救世主男孩的情绪一直很不好，甚至糟糕到足以被两个格兰芬多的孩子发现。当然，罗恩和赫敏自然不可能猜到他情绪不好的根本原因——他们认为哈利是为霍格沃茨学生逐日渐长的排挤而感到伤心。
韦斯莱家男孩几乎把这辈子听过的所有俏皮话——甚至连自己被双胞胎耍的糗事——都拿出来试图让他的朋友感觉好点，赫敏也不再为波特兄弟逃掉洛哈特的补习而絮絮叨叨。甚至连德拉科？马尔福都时不时从斯莱特林跑来愧疚地说上几句。可惜这些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男孩看上去还是心不在焉得过分，阴沉程度直逼血人巴罗。他告诉他的同伴们最近想一个人静一静——哈利？波特变成了格兰芬多第二个独来独往的波特。
但是事情不会照顾你的坏情绪，它有时甚至能利用现有条件将它变得更糟。
之后的某天早晨，霍格沃茨有一条走廊里响起了听上去不能再惊恐的尖叫。继费尔奇的老猫之后，赫奇帕奇麻瓜出身的学生贾斯廷？芬列里被石化了。一个路过的拉文克劳女生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恐惧地瞪大双眼后退几步，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男生与表情看上去像幽灵一样的哈利。
男孩像洛丽丝夫人一样被完全石化，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哈利认得这种黑魔法，这个可以得到像蛇怪间接瞪视一样效果的咒语对施咒人的身体伤害很大。
为什么没有下杀手？这算是……试探？哈利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不妙啊，如果洛哈特真的是梅策尔德的眼线，那么voldeort和自己的存在无疑已经暴露了。梅策尔德不是邓不利多，他完全可以使用白巫师无法使用的手段去彻查“沙里曼？波特”的身份，比如杀人。他相信对方得出救世主这位名义上表弟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很好，这下双方某种意义上都站到了明处。而自己这边还有一张牌——按常理来说梅策尔德应该会认为自己被voldeort控制了才对。
他们还是有优势在的。
话说皮皮鬼在人们渐渐靠拢之前刚好路过这里，他可不会错过这个乐子——
“哈利？波特动手啦！哈利？波特动手啦！大家快逃命吧！斯莱特林的继承……”他快乐地尖着嗓子叫道。听闻到皮皮鬼的尖叫，清晨时段本来挺少的人渐渐地都像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皮皮鬼本身没那么幸运——他的克星血人巴罗突然从附近的墙壁中穿出来，拽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把他从现场揪走了。没让他继续说完那句话。
哈利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巴罗的举动。自从他回来后认出他的那些幽灵十分聪明地保持了沉默，从不主动上前交谈或是给他找什么麻烦——但是这次，血人巴罗无疑犯了个大错。这件事情从旁人看来完全是“斯莱特林的幽灵出面来维护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这样。
于是在场的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哈利？波特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梅林啊。
“当场抓住了！”赫奇帕奇的一个男生惨白了脸，哆哆嗦嗦指向哈利，后者把视线转向天花板。教授们赶来的还算及时，天文学教授把石化在地上的贾斯廷？芬列里送去了医疗翼。而麦格教授留了下来，她的眉头深深皱起，喝退了越来越多挤过来的学生。
“波特先生，请跟我来。”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哈利“乖乖地”垂下头跟了上去。
后来到达的沙里曼？波特静静地站在一边，哈利在麦格教授身后保持了几步距离，走过去时低声对他说了那么一句——
【他已经知道了。】他相信对方听得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不是你，孩子。”邓不利多凝视着刚刚涅槃不久的凤凰福克斯，毕竟哈利在蛇佬腔暴露的第二天就来主动来校长办公室找他。
哈利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似惶恐地点着头。
“海格刚刚来找过我，他的公鸡都被人掐死了。”老校长耸耸肩，“我相信你也发现了这几天城堡里蜘蛛的不对头。”
是啊，碧眼男孩在心里冷笑——每一个特殊的现象都直指“密室的怪物是蛇怪”这条信息。他把视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可是蛇怪已经不在这里了。
“啊，我相信依靠这些，有心的学生能大概猜出来密室里的怪物到底是什么。”邓不利多捻着自己的白胡须，“我得说我也认同，不过哈利……你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是吗？”
“是的。”唔，这不是谎话。老人用瘦长的手指从一对羊皮纸卷中抽出了什么，哈利接过来扫了扫，那是关于蛇怪的资料。
“先生？”哈利抬起眼，给了对面的邓不利多一个迷惑的神情。
“我只是想说，孩子。”老校长透过镜片认真地看着他，“以后如果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接近——也告诉你身边的人远离它。”
哈利凝视着面前看上去有些疲惫的老人，沉默了很久。
“是的，先生。”他最终这么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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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罗？洛哈特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几天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些病态的青白。他甚至觉得最近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全身的肌肉有一种可怕的，类似于腐蚀的痛感。哦当然，名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最终洛哈特先生将其归结为“最近的疲惫”。
当下这段时间没有哪个学院有黑魔法防御术，他给自己弄了杯咖啡，开始有些迷糊地考虑下堂课的内容。
“咚，咚。”门口有人轻轻敲门。
“请进——请进！”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慌忙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明明现在学生们应该在上课——
“沙里曼？波特先生？”洛哈特露出一个自己认为足够灿烂的微笑，“有什么事蔼—哦，补习的话应该在晚上，就算你迫不及待——”
红眼睛的波特抬起头，平素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教授，我可以看看您的魔杖吗？”
“……呃？”
男孩唇角的嘲笑更深了，lordvoldeort不喜欢废话，他干脆地掏出自己的魔杖。“stupefy”（昏昏倒地。）
检查洛哈特的魔杖比想象中的轻松很多，因为没几个示范魔咒是成功的。在闪回咒作用下数个失败的咒语依次出现。所以那么一两个成功的魔咒显得格外扎眼。透支魔力的黑魔法石化咒，以及一个那天voldeort自己也使用过的声音回放咒。赤眸男孩沉思了一会儿，单独提取了后一个咒语彻底回放。
哈，原来如此——
嘶嘶的蛇语在房间里响起，voldeort当然听得懂那些内容。
【打开。】
【闭上眼睛。】
【跟面前这个人走。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是命令。】
……
很好。看来蛇怪也成了梅策尔德的武器之一了吗？不过他大概不能想到它的第一位主人目前就在这里。自己找了个意外有隐蔽性的盟友呢——看现在的情况，不彻底搅一搅浑水可惜了。voldeort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洛哈特，露出一个带有冷酷意味的笑容。
这个时间，他那位挂名先祖应该还在校长办公室吧。
面对可以利用的环境时他从不会犹豫。虽然说这一学年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是他知道属于黑巫师的计谋可从来不会等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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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想要表达的信息夹杂在尽量幼稚的语言里，哈利觉得自己大脑有停止运转的危险。和心智等级差不多的对手——况且对方不算是敌人——说话是一件格外辛苦的事情。更何况在考虑逻辑是否有漏洞的同时他还要尽全力去伪装自己。
他试着去提醒邓不利多蛇怪已经不在了，或者是吉德罗？洛哈特的可疑。但是男孩十分不确定对方是否留意了他的暗示——毕竟现在他应该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气的格兰芬多”。
只是这段对话并没有持续到像哈利想象中的那么持久——
他们谈到一半的时候麦格教授突然冲了进来。这位格兰芬多院长平素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几乎可以算得上惶恐的神色，梳紧的发髻也有些散乱。
“阿不思，出事了。”她哑着嗓子说。
“有人被带进了密室。”
〖正文 他的尸骨将永远留下〗
阿不思？邓不利多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沉思。哈利则抓紧了膝盖上的布料，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
“‘他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上次写有密室留言的那面墙上。”麦格教授急促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事情不妙，阿不思——芬列里的事情才刚刚发生……”事态也升级得太快了点，这不合常理。
“哈利，今天先到这里吧。记住我的话。”老人站起身，“米勒娃，让男女学生会会长注意一下，所有学生回到宿舍里呆着……我去集合教授们。”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脸色相当不好。哈利顺从地退出了校长室，但是他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奔密室而去——
voldeort，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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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voldeort是一个人来到密室里的，他恍惚有些倒退了时光的感觉。甚至条件反射性地想要召唤蛇怪。他弯下腰拾起了一块碎石。所熟悉的丑陋石像此时已经粉碎，一地狼籍。
真不负责，明明是自己的密室离开时却不好好收拾。voldeort微微弯起嘴角，有些慵懒的倚上最近的一个蛇形雕塑。吉德罗？洛哈特还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被夺魂咒所操纵施用的石化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在慢慢凸显。voldeort认为甚至不用自己动手——这个男人看上去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用完即弃的棋子而已。他把魔杖换到了左手，心不在焉地等待着来人。
“你要借机复出么。”碧眼男孩踏过地上的积水，声音冰凉得很。
“当然不，”voldeort几乎无声的冲他蠕动嘴唇，“我讨厌这个时机。”一切都搅成混沌，更何况还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着。静静地隐藏才对。
哈利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半天后抬起头来。“他活不久了。”
“是啊，我不介意早一点送他见梅林。”
“这种反击方法很蠢。”
“不，”赤眸男孩扔起手中的碎石块，下一秒又稳稳接住。“我只是想告诉对方，‘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是礼尚往来。”
“你在等邓不利多？”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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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魔药学教授习惯性眯起他黑色的眼睛，“我想我们没有能力十分钟之内就把它找出来，校长先生。”
“我大概有了想法。”邓布利多少见地没有微笑，“失踪的人是……洛哈特先生？”米勒娃？麦格沉默地点点头，弗立维教授倒抽了口冷气。
斯内普表情好像冻住了一样不起波澜。他知道密室入口在哪里——
〖如果哪天出了事情，尽量把邓不利多带到五十年前出事的那个盥洗室。〗洛丽丝夫人被石化后的某一天，救世主男孩敲开了他的门。〖密室，你知道的。阿不思会需要这个信息。〗
“我想，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黑发斯莱特林微微卷起嘴唇，露出了一个不算是笑容的表情。“你指的是五十年前的案发现场，邓不利多？”
“我想桃金娘小姐会给我们答案的。”老人打开门，回过头来平静地说道。
“刚刚才说要所有人去宿舍呆着——德拉科？马尔福！你想去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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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沉默。“……我们走吧。”碧眼男孩最后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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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消息。”梅策尔德放下猫头鹰刚刚传送来的羊皮纸，“lordvoldeort现在正在他对头的老本营，霍格沃茨。”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孩咬牙切齿，脸色苍白得吓人。“你在霍格沃茨做了什么？”他质问。“前两天你刚把那条蛇怪搞到这里，现在又回去折腾我的学校？”
栗色头发的巫师不禁轻笑了一声：“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依靠那一位对‘斯莱特林继承人出现在霍格沃茨’的反应来找到他。没想到原来他本人就在那里，藏得好。”
“我不想知道。”
“你只要听着就行了。”梅策尔德显得毫不在意，“你有必要知道这些。”
中年巫师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救世主也是个蛇佬腔，这个事情很有意思。”里德尔本来竭力把注意力转到别的方面去，但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救世主和黑魔王混在一起啊……英国巫师界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也许。”他顿了顿，“voldeort先生已经成功控制住了哈利？波特。”
“夺魂咒不可能让一个人变成蛇语者。”
“所以才有趣……阿不思？邓不利多隐瞒了不少东西。”梅策尔德叉起十指，“看，我们并不是没有交流的话题，不是吗？”
黑发少年猛地闭上嘴巴，随即气哼哼地走出这个房间，门被摔得砰一声响。德国黑巫师冲他的背影挑起眉低笑了两声。
你别无选择。
“莱斯特兰奇小姐。”
“……是，梅策尔德先生。”
梅策尔德打量着面前女巫有些空洞无神的眼睛。双重夺魂咒，是的。夺魂咒并不能把一个人变成蛇语者，但是它不妨碍被控制的人对他人再次施用夺魂咒。去年奇洛的顺利死亡无以证明了这一点，梅策尔德摩挲着掌心鲜红的魔法石，那个男巫——在贝拉特里克斯的夺魂咒控制之下真的自杀了。
双重夺魂咒，可行。
门的那一边里德尔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房间，下意识走到了关着蛇怪的地方。
【嘿。】他在蜷成一团的巨蛇——虽然它缩小了些尺寸——面前，抱着膝盖坐了下来。【……好久不见。】
巨蛇有些疲惫地抬起巨大的脑袋，吐了吐信子。【你好，继承人。】它说。
【我不是。】里德尔的眼神有些飘忽，【斯莱特林不需要没用的继承人。】是啊，没有魔杖又被无数监控咒缠身。现在的他除了傀儡，不算是其他任何东西。里德尔伸出手去抚摸蛇怪凑过来的脑袋，那种光滑冰凉的感觉让他突然回忆起了从前。
【我们一样，】他低声说道，【逃不掉……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被带来的吗？我想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
【好的。】
除了这些他们还能谈论什么呢？毕竟他们被囚禁的太久了，除了故事便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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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斯莱特林学生而言密室并不是什么太过恐怖的话题——他们知道《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小蛇们相信就算密室真正打开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比起其他三个学院对密室里怪物的探究，他们显然对继承人的身份更感兴趣。
“听说，目前只有‘那位大人’是已知的斯莱特林传人。”绿色调的公共休息室里，潘西？帕金森的声音带着恐惧响起。“可是……”
“没有可是。”德拉科？马尔福坐在靠近火炉的地方翻着一本不薄的魔药典籍，声音也带有疑惑。“不过我也想不出斯莱特林里哪里有这么个人……那天我们明明都在大堂。教授们也……”
潘西耸耸肩：“算了，反正与我们没关系。过分好奇可不是好习惯，德拉科。”她揉了揉眼睛，蹭着步子消失在女生宿舍走廊那一边。
“不可能是教授们。”过分好奇的人总归还是有的。布莱斯？扎比尼拎着几本书凑了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不得不说时间已经很晚了，整个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了这两个人，连克拉布和高尔都回了各自的寝室。
“哦，德拉科——说到学生，难道你认为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传人会被分到别的学院？”
“刚刚我只是陈述了事实。”小马尔福瞪了友人一眼，手中的书猛地翻页。书页间一张小羊皮纸条掉了出来，险些飘进壁炉里。德拉科慌忙俯身捡起它，然而看清上面的字后他愣住了。
话说当初在石化现场看到哈利的时候，他就感到有什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原来是这个。
“马尔福也会用这么不华丽的书签？”布莱斯扮了个鬼脸，但是在看到对方脸上过分严肃的表情后他把笑意换成了疑惑。
“………………布莱斯。”小马尔福把纸条投进火里。“没记错的话，最近洛哈特要开办个什么决斗俱乐部？”
“是有这回事。”圆桌那边的斯莱特林男生点了点头。
“我可不可以请你，”小贵族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帮我一个小忙？”
“呃？当然。”布莱斯？扎比尼的声音带着疑惑，不过他同意得很是爽快。
哈利，是你吗？
〖正文 决斗俱乐部〗
“你怀疑哈利？波特？！”听完德拉科的主意后布莱斯禁不住扶额，“梅林啊，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会帮忙的，对吧？”说出来后德拉科的脸色慢慢恢复了些，“原因……暂时不能告诉你。”其实想想也只有那么一种可能，哈利？波特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联系——如果韦斯莱和格兰杰都没有发现，而自己这个不常见面的斯莱特林却发现了的话。
蛇佬腔。
怎么想都只有这个结论，波特可能是个蛇语者。自己也许是在斯莱特林地窖附近发现了这一点，梅林知道这里有多少蛇形装饰。如果是这样——
“一会儿我把东西给你。”德拉科闭上眼睛。
“是，是。”布莱斯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模糊。“可是德拉科，就算波特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种暴露只会让他愤怒。”
“我不会让它看起来像故意的。”小马尔福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书。
单纯只是想知道而已，既然过去的自己再有一忘皆空风险的情况下还把这件事记了下来，这说明它有被他知道的必要。这次运气似乎格外照顾小马尔福的好奇心，第二天大厅的公告栏便被钉上了关于决斗俱乐部的信息。学生们在那里熙熙攘攘挤作一堆，说话声混合在一起让人有些发晕。
“吉德罗？洛哈特？”voldeort嗤笑一声，“他想示范一下如何更快的被你的对手杀死？”
“也许。”哈利耸耸肩，“但我们不得不去。”
晚上八点，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赶到礼堂——大厅已经完全不是他们记忆里的样子，它似乎变成了一个华丽的决斗舞台。
“其实我以为是弗立维教授的。”这个时候褐发小女巫安静地说道，“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决斗冠军……不过洛哈特教授……”她咬紧了下唇，这么多天下来，赫敏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保留着对吉德罗？洛哈特的无条件崇拜。
“哦，梅林！”虽然罗恩已经不矮了，他还是踮起脚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洛哈特对斯内普！梅林保佑他们同归于尽——”
“……罗纳德！”
哈利其实并不非常认同决斗这种方式，他更习惯于真正的战场。voldeort看起来好像也认同这一点，魔王血红的眸子转向决斗台，刚好赶上洛哈特被斯内普击飞的那一幕。
斯莱特林那边的学生开始欢呼，鼓掌。“什么味道？”潘西？帕金森在一片喝彩声中抽抽鼻子，转向站在旁边的布莱斯？扎比尼，“布莱斯，你怎么换了这么——呃，特别的古龙水？”
“新款式。”布莱斯耸耸肩，心底暗暗紧张了一下，一会儿……
“现在示范结束，分成两人一组练习……最好是不同学院……”洛哈特有些咳嗽，看上去好像被摔得不轻。一边的黑发斯莱特林教授冷哼了一声。
“哈利。”德拉科不是很费力地挤过来，“我们一组？”
虽然对小马尔福异常的主动有些不解，哈利还是点了点头。斯内普在几步之外对两人皱起了眉——自己这位还不成熟的教子想干什么？
布莱斯和罗恩就站在一边，他们分为了一组，虽然韦斯莱家男孩好像很不情愿。布莱斯在失败一次之后勉强击飞了罗恩的魔杖。那一边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已经脱手三次了——
“还要来吗？”哈利用魔杖稳稳指着有些抓起魔杖，动作有些僵硬的小马尔福。
“当然。”德拉科突然提高声音，甚至大声清了清嗓子。“serpensortia！”（乌龙出洞！）
一条巨大的黑蛇从杖尖钻出，但是它甚至还没有落地便改变了方向——大蛇张开嘴，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布莱斯？扎比尼。哈利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千年前没有这种黑魔法。而一旦接触到学生的安危，我们的斯莱特林教授会失去他大部分的冷静。两个因素结合的后果是有人在阴沟里华丽丽地翻了船——
【停下！】
……
…………
之前黑蛇冲过来的时候布莱斯确实紧张了一小下——虽说前一晚德拉科给他的黑魔法防护道具还在脖子上挂着。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布莱斯晃动着手中的玻璃小瓶。
〖我们家的收藏之一，〗德拉科在一个箱子里翻腾着什么，一边干巴巴地答道。〖对黑魔法召唤出的生物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这是在委婉地表示你想谋杀我吗？〗布莱斯咧开嘴，故意夸张地抖了一下。〖哦，这味道真迷人。〗
〖闭嘴，布莱斯。〗小马尔福终于停止了翻箱倒柜，他向皮肤微黑的斯莱特林男生扔过去一个挂坠。〖有这个在，那条蛇伤不了你。〗
〖你怎么这么确定波特会开口……假如他真的是蛇语者的话。〗
〖他好像对救人有执念……我也说不好。〗铂金小贵族皱眉。〖我相信如果假设成立，他会开口的。〗
现实是残酷的，布莱斯？扎比尼惊诧地打量着面前突然老实得像根意大利面条一样的大蛇，内心里默默循环这句话——德拉科，你成功了。
沉默在大厅里蔓延着，突然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罗恩好像想到了什么，和赫敏一起伸出手一把抓住哈利将他往礼堂之外拖。voldeort摇摇头也跟了过去，在心底叹息着这位精明的黑巫师瞬间下降的智商。德拉科？马尔福还站在原地，一脸的震惊加茫然——猜想是一回事，现实发生是另一回事。他在心底是希望这个可笑的猜想不成立的，小贵族看着活像躲避霉菌一样躲避着哈利的人群沉默。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哈利，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们你是个蛇佬腔。”罗恩的表情是少见的真正严肃。“这下事情糟糕了。”
“蛇佬腔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赫敏的脸色很苍白，她谨慎地打量着四周，接上了罗恩的话头。“这个当口上你被发现是蛇佬腔，哈利，大家都会认为你是那个继承人——”
哈利发现自己突然痛恨起千年前斯莱特林家族的避世——搞得像只有他一个不算真正斯莱特林的“斯莱特林”会蛇语那样。“也许我可以给自己灌一些吐真剂，然后在全校师生面前大声宣布我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耸耸肩。
voldeort不禁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哦，认真点，哈利。”罗恩狠命揪着自己的红头发，“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真的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哈利抬起碧绿的眼睛，目光极为真诚。两个格兰芬多眨眨眼。
“我们当然相信你，哈利。”他们说。“你是个格兰芬多。”
其实光是被学生们躲着，哈利觉得还好。但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上他第一次产生了掀桌的冲动——赫敏？格兰杰小姐发挥她大无畏的询问精神，引得宾斯唠唠叨叨了一对关于创始人的事情——其中一半都不那么真实，问题是大家好像都无条件地相信了。好吧，他不该指望生活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的孩子能了解当年的状况。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个变态的老疯子。”下课后的走廊里，罗恩厌恶地总结着。voldeort冲哈利的方向投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想笑就笑吧。碧眼男孩有些郁结地别开目光。话说梅策尔德最近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自己这边一个乱子又一个乱子，他气闷。如果自己是梅策尔德，哈利不禁低下头继续思考着，首要任务应该是调查清楚voldeort的下落。毕竟两方都不愿意见到食死徒出现两个领袖这种事情——而作为一个德国来的黑巫师，他并不认为马提亚斯？梅策尔德能在英国找到多么强大的情报网，梅策尔德所依靠的只能是夺魂咒。
密室事件他大概能猜出些什么，引蛇出洞的计划吧。但是他到底是如何把蛇怪弄出学校的？虽然海尔波可以改变大小，但是……
“哈利，今天你仍然不去洛哈特那里补习吗？”罗恩用手肘顶了一下哈利的手臂，“不过这个情况——如果你那样决定我绝对支持你。”他有些愤怒地注视着一路上飞速闪开的学生们，就连赫敏都罕见地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哈利回忆起那间挂满洛哈特照片的房间不禁恶寒地摇摇头。突然左手边袖口被人狠拽了一下，下一刻哈利发现自己被新同盟voldeort同学拽到了一根石柱后。
【霍格沃茨所有画像都听从你的命令。】voldeort像在回忆什么，【那么，从城堡外面带来的照片呢？】
糟了。
“你们在干吗？”罗恩有些疑惑地凑过来，刚回头两人的身影就没了，韦斯莱家男孩的心脏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惊吓。
“没什么，”哈利冲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刚刚和沙里曼说了几句……现在我们改主意啦。”
“今晚我们要去接受洛哈特的辅导。”沙里曼？波特冷了脸，在一边轻声补充道。梅林，他们到底有多少问题需要解决。
【而且，关于蛇佬腔的问题。】哈利在罗恩扭回头后低声补充，【我们恐怕要主动去校长办公室做客了，vol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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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马尔福先生。”刚从邓不利多办公室回来的斯内普语气阴冷，貌似心情特别糟糕。“据我所知，你和哈利？波特的关系还不错，不至于用黑魔法来生死决斗。”
小马尔福咬紧下唇，不说话。
“鲁莽。”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词。“不过某方面看来，卢修斯的教育还不错。”
“遗忘咒，教授。”小马尔福轻声说道，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的教父。“我之前就知道了哈利？波特是蛇佬腔，对么？”
黑发斯莱特林顿了一下，如果这孩子理解成这样……也好。真相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
“是的。”斯内普阴沉地说了谎言，“不过既然现在——托你的福，马尔福先生——几乎整个个城堡的巫师都知道了这件事。我想没什么必要再次让你忘记。”
“哈利他……真的……”
“不。”斯内普眯起黑色的眼睛，嘴角稍微翘了下。“刚刚教授们在校长室讨论了这一点，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哈利？波特并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德拉科？马尔福，我不希望在斯莱特林也听到某些过于荒谬的传言。”
德拉科愣在了原地。
〖正文 密室里的眼泪〗
德拉科？马尔福感到了真正的后悔，他似乎给他的朋友添了一个绝对精彩的麻烦。既然斯内普教授否认了那个可能性，那么只能说明自己的确是判断失误。
啊啊，完蛋了。德拉科挠着平时一丝不乱的铂金色头发，之前他根本想不到事情能复杂成这样。事到如今只能尽力补救……小贵族呆坐在寝室里看着窗外太阳落下。
与此同时，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里。
吉德罗？洛哈特精神得很，丝毫不知道自己找了哪两个人来帮他给崇拜者们回信。voldeort大力用笔划着粉红色的信封，漂亮的哥特式字体带着难掩的戾气。
【夺魂咒。】哈利借着拿墨水的机会凑过去小声说着，【很微弱，看来施咒者的精神情况也不怎么好——按理说夺魂咒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觉才对。】
不过这种间歇性的控制看起来反而取得了更好的效果，两个少年打量着满墙眨着眼或者灿烂微笑的洛哈特，突然觉得手中的羽毛笔变成了铅铸的——某种意义上，吉德罗？洛哈特确实是个很强大的人。
【看来，我们的行踪有被发现的可能。】
【先找到施咒者。】哈利皱起眉，【上次奇洛的事件就很不对劲——如果是两重夺魂咒的话，校外操控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可行性太低。】voldeort开始整理抄好的信封，【第二次被施咒的人很容易摆脱控制。】
【只要有用的时候短期控制就够了，而且第二个被咒巫师如果弱到一定地步……】哈利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洛哈特。【这里无疑有一个成功的例子。】
“我们写完了，教授。”蛇语与英语利索转换，碧眼男孩貌似乖巧地说道。
“哈利呀哈利，”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露出他雪白的牙齿，“还有我亲爱的小沙里曼，我认为你们能了解名人的苦恼——哦，梅林，已经这个时间了。记住啊，下次的小测验如果你们有了进步，我想我可以给你们一打签名作奖励……”
两个人很自然地无视了他最后一句话，他们飞快地收拾好要拿走的物品离开——梅林，他们一秒都不想再多呆下去了。
“……我们得回密室看看。”哈利在走廊里突然停住了脚步，一个想法击中了他。“上次没有检测那里的魔咒痕迹。”
voldeort点点头表示同意，确实上次发现蛇怪失踪时对两个人的刺激都不小，时间又太紧张——他们离开得匆忙，根本没有好好检查一下密室。
沿途哈利很注意地封死了沿途的画像，防止满墙洛哈特中的哪个跑来偷看。遗憾的是他们似乎无法在地下那个阴冷的空间里得到些什么新信息，房间里没有最近什么人施用黑魔法的痕迹。
两人最终叹了口气，看来搞清楚蛇怪失踪问题必须寻找下一个突破口。
“话说，那个不是你？”voldeort指指墙面上的巨大雕像，“我一直都以为……”
“不是。”另一个的回答斩钉截铁。“我的审美还没扭曲到你那个地步。”
等等，雕像的内部似乎传来什么微弱的波动。哈利毫不犹豫一个粉碎咒出了手——怪异的石雕松脆得不同寻常，简直像迫不及待想要碎掉。纷落的碎石块后面平整的墙壁露了出来，海尔波进出的洞口边多了一扇看上去很老旧的门板。而碧眼男孩确定自己上次离开时它并不在那里。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确定没有检查到什么危险的魔咒后，碧眼男孩推开了那扇门。门之后只是一个不大的房间。空荡的房间里只有四幅画像——两男两女，都是挺年轻的样子。哈利看清他们的长相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娜？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以及萨拉查？斯莱特林。
只有斯莱特林的画像没有附着魔法，随着门被哈利打开，其他三幅画像上好像有什么魔咒被激活了。
“你来了，萨拉查。”
“戈德里克发誓，在你发现他之前不去别的画像里。”褐发女巫温柔地笑着。“我们只能在这里陪他。”
“如果你回来了，一定会来这里。”旁边的罗伊娜说道。“你的画像是我们一起画的，你看怎么样，萨拉查？”
“嘿，我稍微装饰了一下你的密室。”格兰芬多创始人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喜欢吗？还有……”
“对不起。”
“我没有生气。”哈利背对着voldeort，手抚上画框的边缘，破旧的木制品发出细小的崩裂声响。“完全不是你的错，戈德里克。不是。”
“我猜你回到了属于你的时代，他却怎么也不信。”罗伊娜？拉文克劳的灰眼睛中透出淡淡的悲哀。“你知道，到最后你也没有……”
“……你回来就好。”
“……我们相信你会回来。”
……
…………
这是穿越时空的留言。霍格沃茨虽然不缺留存千年的画像，但那种长久的效果只是由于被画人选择封入自己的灵魂而像幽灵一样存在着。哈利完全不认为他的朋友们会那么做——毕竟没有一位真正勇敢的巫师会做出那种决定。
所以这些终归只是魔法的力量使然——封进巫师一部分感情与记忆的魔法。然而你要记得没有哪个咒语能够永恒。保存千年的咒语已经太过虚弱，它似乎连一秒都不能再多撑。
画中的三人笑着，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属于生命的神采。哈利触发的这个老旧魔法现在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三个身影渐渐凝固，最终不动了。霍格沃茨四个创始人的画像，此刻就像麻瓜的作品那样——画中的人物虽然栩栩如生却没有任何的生命力，他们的眼神有着油彩特有的灰色调，仿佛注视着离这里很远的某个地方。
看着我。
指甲掐进手心，黯红的血滴在石板地面上。
看着我啊。
“我很想你们。”
“很想你们。”
“……一直都是。”他喃喃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不是吗，他们的生命早就结束在千年前……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那个时候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并不属于时代，然而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属于任何地方。有的时候时间会剥夺你的一切，就连痛觉都夺走；有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活得就像是世界的一个旁观者；有的时候你甚至会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怎样哭泣——他原本这么以为。
原来这些从根本上就是错的。内心的某个角落里他一直认为着那些同伴还活在某个地方，总会再见面的。多天真。在时间面前谁都是孩子，这世界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哈利虚弱地退后了几步，脚步踉跄，眼角有什么滑落下来。几步外的一直沉默的voldeort下意识屏住呼吸——因为震惊。
那是……眼泪？
碧眼男孩安静地流着泪，脸上甚至依然一片平静——但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碧绿的眼睛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蒙上了灰尘。黑魔王感到大脑有些空白，他几乎是无意识地伸出手去碰触那些泪水。
指尖一瞬温热，然后渐渐变成冰凉。最终很快干掉，皮肤上只剩下有些紧绷的干涩。
明明那么强大的人此刻却软弱如同愚蠢的孩子。
“别动。”voldeort感觉肩膀处的袍子被抓紧了。“让我静一会儿。”
赤眸男孩看不见对方的脸，哈利的下巴靠着他的肩膀。他能感觉到哈利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活动着，并没有想象中的颤抖。他偏过头去看到男孩脖颈处露出的苍白皮肤——
现在动手的话，杀了他简直轻而易举。
voldeort不习惯近距离接触别人，唯一陪伴黑魔王左右是条冰冷的的大蛇。他甚至已经有些不习惯人的体温，那对他来说太高。说起来，原来就算是恶名昭著的黑巫师身体也是有温度的——他收回了视线，不知为何而起的杀心又毫无理由被放下。
自己这算是……某种程度上被信任了？说到底这个人对自己而言算什么——也许前辈，也许后辈，也许预言的宿敌，也许强大的盟友。他崇敬同时也警惕着，这是他如何也要超越的人。
还有呢？
lordvoldeort脸上挂起一个并不明显的苦笑。他有些犹豫地伸出双手，最终环住了对方的后背。
〖正文 打开密室的那个人〗
那天密室里的事，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voldeort试图理解自己的行为，而另一个则是希望彻底遗忘掉那时的软弱。
只是哈利有时会对着霍格沃茨的某一个角落无缘无故地发呆。
后来几天救世主男孩的情绪一直很不好，甚至糟糕到足以被两个格兰芬多的孩子发现。当然，罗恩和赫敏自然不可能猜到他情绪不好的根本原因——他们认为哈利是为霍格沃茨学生逐日渐长的排挤而感到伤心。
韦斯莱家男孩几乎把这辈子听过的所有俏皮话——甚至连自己被双胞胎耍的糗事——都拿出来试图让他的朋友感觉好点，赫敏也不再为波特兄弟逃掉洛哈特的补习而絮絮叨叨。甚至连德拉科？马尔福都时不时从斯莱特林跑来愧疚地说上几句。可惜这些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男孩看上去还是心不在焉得过分，阴沉程度直逼血人巴罗。他告诉他的同伴们最近想一个人静一静——哈利？波特变成了格兰芬多第二个独来独往的波特。
但是事情不会照顾你的坏情绪，它有时甚至能利用现有条件将它变得更糟。
之后的某天早晨，霍格沃茨有一条走廊里响起了听上去不能再惊恐的尖叫。继费尔奇的老猫之后，赫奇帕奇麻瓜出身的学生贾斯廷？芬列里被石化了。一个路过的拉文克劳女生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恐惧地瞪大双眼后退几步，看着面前倒在地上的男生与表情看上去像幽灵一样的哈利。
男孩像洛丽丝夫人一样被完全石化，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哈利认得这种黑魔法，这个可以得到像蛇怪间接瞪视一样效果的咒语对施咒人的身体伤害很大。
为什么没有下杀手？这算是……试探？哈利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不妙啊，如果洛哈特真的是梅策尔德的眼线，那么voldeort和自己的存在无疑已经暴露了。梅策尔德不是邓不利多，他完全可以使用白巫师无法使用的手段去彻查“沙里曼？波特”的身份，比如杀人。他相信对方得出救世主这位名义上表弟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很好，这下双方某种意义上都站到了明处。而自己这边还有一张牌——按常理来说梅策尔德应该会认为自己被voldeort控制了才对。
他们还是有优势在的。
话说皮皮鬼在人们渐渐靠拢之前刚好路过这里，他可不会错过这个乐子——
“哈利？波特动手啦！哈利？波特动手啦！大家快逃命吧！斯莱特林的继承……”他快乐地尖着嗓子叫道。听闻到皮皮鬼的尖叫，清晨时段本来挺少的人渐渐地都像这边看了过来。但是皮皮鬼本身没那么幸运——他的克星血人巴罗突然从附近的墙壁中穿出来，拽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把他从现场揪走了。没让他继续说完那句话。
哈利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巴罗的举动。自从他回来后认出他的那些幽灵十分聪明地保持了沉默，从不主动上前交谈或是给他找什么麻烦——但是这次，血人巴罗无疑犯了个大错。这件事情从旁人看来完全是“斯莱特林的幽灵出面来维护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这样。
于是在场的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哈利？波特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梅林啊。
“当场抓住了！”赫奇帕奇的一个男生惨白了脸，哆哆嗦嗦指向哈利，后者把视线转向天花板。教授们赶来的还算及时，天文学教授把石化在地上的贾斯廷？芬列里送去了医疗翼。而麦格教授留了下来，她的眉头深深皱起，喝退了越来越多挤过来的学生。
“波特先生，请跟我来。”她的语气有些生硬，哈利“乖乖地”垂下头跟了上去。
后来到达的沙里曼？波特静静地站在一边，哈利在麦格教授身后保持了几步距离，走过去时低声对他说了那么一句——
【他已经知道了。】他相信对方听得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不是你，孩子。”邓不利多凝视着刚刚涅槃不久的凤凰福克斯，毕竟哈利在蛇佬腔暴露的第二天就来主动来校长办公室找他。
哈利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似惶恐地点着头。
“海格刚刚来找过我，他的公鸡都被人掐死了。”老校长耸耸肩，“我相信你也发现了这几天城堡里蜘蛛的不对头。”
是啊，碧眼男孩在心里冷笑——每一个特殊的现象都直指“密室的怪物是蛇怪”这条信息。他把视线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可是蛇怪已经不在这里了。
“啊，我相信依靠这些，有心的学生能大概猜出来密室里的怪物到底是什么。”邓不利多捻着自己的白胡须，“我得说我也认同，不过哈利……你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是吗？”
“是的。”唔，这不是谎话。老人用瘦长的手指从一对羊皮纸卷中抽出了什么，哈利接过来扫了扫，那是关于蛇怪的资料。
“先生？”哈利抬起眼，给了对面的邓不利多一个迷惑的神情。
“我只是想说，孩子。”老校长透过镜片认真地看着他，“以后如果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千万不要接近——也告诉你身边的人远离它。”
哈利凝视着面前看上去有些疲惫的老人，沉默了很久。
“是的，先生。”他最终这么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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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德罗？洛哈特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几天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些病态的青白。他甚至觉得最近自己的脑子有些迷糊。全身的肌肉有一种可怕的，类似于腐蚀的痛感。哦当然，名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最终洛哈特先生将其归结为“最近的疲惫”。
当下这段时间没有哪个学院有黑魔法防御术，他给自己弄了杯咖啡，开始有些迷糊地考虑下堂课的内容。
“咚，咚。”门口有人轻轻敲门。
“请进——请进！”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慌忙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明明现在学生们应该在上课——
“沙里曼？波特先生？”洛哈特露出一个自己认为足够灿烂的微笑，“有什么事蔼—哦，补习的话应该在晚上，就算你迫不及待——”
红眼睛的波特抬起头，平素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教授，我可以看看您的魔杖吗？”
“……呃？”
男孩唇角的嘲笑更深了，lordvoldeort不喜欢废话，他干脆地掏出自己的魔杖。“stupefy”（昏昏倒地。）
检查洛哈特的魔杖比想象中的轻松很多，因为没几个示范魔咒是成功的。在闪回咒作用下数个失败的咒语依次出现。所以那么一两个成功的魔咒显得格外扎眼。透支魔力的黑魔法石化咒，以及一个那天voldeort自己也使用过的声音回放咒。赤眸男孩沉思了一会儿，单独提取了后一个咒语彻底回放。
哈，原来如此——
嘶嘶的蛇语在房间里响起，voldeort当然听得懂那些内容。
【打开。】
【闭上眼睛。】
【跟面前这个人走。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是命令。】
……
很好。看来蛇怪也成了梅策尔德的武器之一了吗？不过他大概不能想到它的第一位主人目前就在这里。自己找了个意外有隐蔽性的盟友呢——看现在的情况，不彻底搅一搅浑水可惜了。voldeort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洛哈特，露出一个带有冷酷意味的笑容。
这个时间，他那位挂名先祖应该还在校长办公室吧。
面对可以利用的环境时他从不会犹豫。虽然说这一学年还远远没有结束。但是他知道属于黑巫师的计谋可从来不会等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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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想要表达的信息夹杂在尽量幼稚的语言里，哈利觉得自己大脑有停止运转的危险。和心智等级差不多的对手——况且对方不算是敌人——说话是一件格外辛苦的事情。更何况在考虑逻辑是否有漏洞的同时他还要尽全力去伪装自己。
他试着去提醒邓不利多蛇怪已经不在了，或者是吉德罗？洛哈特的可疑。但是男孩十分不确定对方是否留意了他的暗示——毕竟现在他应该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气的格兰芬多”。
只是这段对话并没有持续到像哈利想象中的那么持久——
他们谈到一半的时候麦格教授突然冲了进来。这位格兰芬多院长平素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几乎可以算得上惶恐的神色，梳紧的发髻也有些散乱。
“阿不思，出事了。”她哑着嗓子说。
“有人被带进了密室。”
〖正文 他的尸骨将永远留下〗
阿不思？邓不利多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沉思。哈利则抓紧了膝盖上的布料，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痛。
“‘他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上次写有密室留言的那面墙上。”麦格教授急促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事情不妙，阿不思——芬列里的事情才刚刚发生……”事态也升级得太快了点，这不合常理。
“哈利，今天先到这里吧。记住我的话。”老人站起身，“米勒娃，让男女学生会会长注意一下，所有学生回到宿舍里呆着……我去集合教授们。”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脸色相当不好。哈利顺从地退出了校长室，但是他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奔密室而去——
voldeort，你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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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voldeort是一个人来到密室里的，他恍惚有些倒退了时光的感觉。甚至条件反射性地想要召唤蛇怪。他弯下腰拾起了一块碎石。所熟悉的丑陋石像此时已经粉碎，一地狼籍。
真不负责，明明是自己的密室离开时却不好好收拾。voldeort微微弯起嘴角，有些慵懒的倚上最近的一个蛇形雕塑。吉德罗？洛哈特还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被夺魂咒所操纵施用的石化黑魔法造成的伤害在慢慢凸显。voldeort认为甚至不用自己动手——这个男人看上去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用完即弃的棋子而已。他把魔杖换到了左手，心不在焉地等待着来人。
“你要借机复出么。”碧眼男孩踏过地上的积水，声音冰凉得很。
“当然不，”voldeort几乎无声的冲他蠕动嘴唇，“我讨厌这个时机。”一切都搅成混沌，更何况还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着。静静地隐藏才对。
哈利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半天后抬起头来。“他活不久了。”
“是啊，我不介意早一点送他见梅林。”
“这种反击方法很蠢。”
“不，”赤眸男孩扔起手中的碎石块，下一秒又稳稳接住。“我只是想告诉对方，‘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是礼尚往来。”
“你在等邓不利多？”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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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魔药学教授习惯性眯起他黑色的眼睛，“我想我们没有能力十分钟之内就把它找出来，校长先生。”
“我大概有了想法。”邓布利多少见地没有微笑，“失踪的人是……洛哈特先生？”米勒娃？麦格沉默地点点头，弗立维教授倒抽了口冷气。
斯内普表情好像冻住了一样不起波澜。他知道密室入口在哪里——
〖如果哪天出了事情，尽量把邓不利多带到五十年前出事的那个盥洗室。〗洛丽丝夫人被石化后的某一天，救世主男孩敲开了他的门。〖密室，你知道的。阿不思会需要这个信息。〗
“我想，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黑发斯莱特林微微卷起嘴唇，露出了一个不算是笑容的表情。“你指的是五十年前的案发现场，邓不利多？”
“我想桃金娘小姐会给我们答案的。”老人打开门，回过头来平静地说道。
“刚刚才说要所有人去宿舍呆着——德拉科？马尔福！你想去格
[HP]归来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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