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的人最后还留言说,李少横让她选个日子,出门与之相会。
    她不愿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李少横,也知道李少横她已经躲不过,万般无奈下,便问李少横讨要一包春.药,想将自己的身子率先给连衣,顺便为连衣怀个孩子。
    而且她也怕东窗事发后,连衣会赶她出府,如果她能刚好怀上孩子,那么就能为她将来的留下多一个保障。
    李少横很爽快地答应了春.药的事情,并且隔天就弄给了她,但同时也用春.药和她交易锁扣之事,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春.药事件前一日,她又到连衣房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秘密,好搪塞李少横,没想到竟然遇到在等连衣的舒清晚。
    她想起舒清晚破除李白线索的事情,推算出舒清晚已经与李少横合作,又因为舒清晚害她不得不陪李少横,顿时心有怨气,才出言讽刺了舒清晚一番。
    没想到舒清晚因此察觉出异样,且结合舒清彦的话,还有李少横之前问出李白的事情,猜测她已和李少横有合作,将会对连衣不利。
    最后便有了接下来的突发情况,造就了现在这个局面。
    这样曲折的过程简直是惊呆了连衣,她顿了好一会才接着问:那你就不怕李少横在春.药里面放了毒,到时候我就直接让你毒死了......
    安涟愧疚道:我试过的,我拿到之后,曾经放过一些在给街角乞丐的吃食里。
    那人吃过之后,只脱光了衣裳,第二日还在那里,我便猜那药无事......
    其实李少横没在里面放毒药也很好理解,因为在他的角度里,安涟是正牌的少夫人,有各种渠道可以核实春.药的真实性。
    如果他因为春.药的事情被安涟发现,和安涟闹掰,完全得不偿失,如此不仅失了美人,还失去更多刺杀连衣的机会,所以他才会老实地给出一包真的春.药,好获取安涟的信任。
    连衣想着,又问出另外一个问题:那个就是......女儿,咳!你怎么确定你一定会生女儿。
    想起连衣给她们女儿取名的场景,安涟的面部表情缓了缓:若是你要男孩,我无法保证,但是你要女儿,我就一定可以给你生一个女儿。
    在我们旭离城往东,有一口井的井水,听说孕妇不小心喝了就会生女儿。
    连衣有些诧异:所以前面你才跟我说,要回去看你生病的母亲,你是想和我那个什么以后,回去喝那个水?
    听到安涟确定的回答后,连衣简直有点哭笑不得。
    真是谣传害死人,还好她没有能让人怀孕的功能,否则安涟真的怀上后,回去喝了那个什么水,给她生出个奇怪的孩子可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忽然又想起之前她们选完孩子名字时,回来的路上,安涟问她孩子名字的事情。
    看来安涟当时确实很想为她生孩子,她随意取的她和舒清晚名字结合后的女孩名字,安涟都牢牢记在心里,听说真的可以拿来给孩子当小字的时候,安涟当时脸上都露出明显喜悦的表情。
    想起当时安涟羞涩喜悦的表情,连衣深叹一口气,站起来道:安涟,事已至此,你也不能怪我狠心了。
    安涟又跪了起来,跪着往前几步拉住连衣的裤子,哀求道:相公,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求留在你的身边,我只求让我留在这里,让我可以日日看见你,相公......
    连衣拂开安涟的手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安涟却又往前爬了几步,抱住她的脚哭着乞求道:相公!相公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就一个,你答应我好不好?相公,我求求你。
    想起往日和安涟相处的种种,连衣还是不忍心地停了下来:什么要求。
    安涟又往前爬了点距离,完全抱住连衣的腿:媛儿的名字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给舒清晚将来的孩子用,我只这一个要求,把这个名字留给我做念想......
    安涟的执念让连衣很是无奈,她掰开安涟的手,蹲下身子看着安涟,认真道:其实,我没有能让人怀孕的功能,就算是舒清晚,她也生不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瞧着安涟愣怔而不理解的表情,连衣耳尖红了一点,她偷瞄一眼舒清晚,还是如实道:而且阮思媛三个字,阮是我的姓,思是思念的思,媛是晚晚的小名媛媛。
    所以阮思媛,你明白了吗?
    安涟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甚至都忘了哭,仿佛已经丢了一半的魂。
    连衣又叹一口气站起,对书城道:从今日起,阮家少夫人因身体有恙,在家闭门养胎,一律不见外客,如有异议者,领来见我。
    书城抱剑俯身应道:属下明白。
    听到书城的回复,连衣就带着舒清晚头也不回地往外而去,将安涟彻底留在这个四四方方的牢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
    第124章
    折腾了一晚上, 连衣带着舒清晚回到房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凌晨。
    关了门,舒清晚就拉住要坐到椅子上倒水的连衣, 犹豫着正色道:连儿, 我不是真的跟李少横合作,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
    连衣恢复记忆后, 早就打消对舒清晚的怀疑,尽管还有很多事情没想明白,但她知道舒清晚一定是无辜的。
    连衣回了句我知道,就想再伸手去拿杯子, 却感觉舒清晚焦急地紧了下手上的力道, 拉住她郑重地解释:连儿......这些事情还有些乱, 我不知从哪里解释起, 但可以解释的事情,我可以先给你解释, 所以你别误会。
    看来舒清晚是被前面安涟的话刺激到,以为她会当真且胡思乱想,才急着要和她解释。
    又看到她不甚在意的神情, 以为她是在敷衍, 所以更急了。
    连衣想着,索性就站到舒清晚的旁边,认真回道:好, 你说。
    舒清晚组织了会语言:我其实是假意和李少横合作的, 那些说要杀你的话, 也只是想从李少横手里找出当年刺杀林大哥和你的那三个人,为了博得他们的信任, 我才故意不和你联系,故意帮他们拆解李白的诗。
    那你有这三个人的线索了吗?连衣问,李少横那边怎么说?
    舒清晚摇了摇头:他们藏的严实,现在还不知情况,况且李少横那边还未完全信任我。
    这段时间我还查出,那日来刺杀的那三个人,就是阿钱那三个,他们虽然是舒府的随从,但实际在进入舒府之前,是李少横的人。
    这三人是李少横安插在我兄长身边的,我兄长耳根子软,经不住李少横的怂恿和利益诱惑,就派出他们来刺杀你,所以被你抓住之后,他们故意将事情泼到我和兄长身上,为的就是嫁祸以及离间我们两人。
    其实不用舒清晚解释,连衣根据前面安涟的话,也已经把这里面的事情想的透彻。
    这三人口口声声说是舒府的人,而李少横又答应安涟要离间她们,如此算着,这三人就算不是李少横的人,至少也是已经被李少横收买。
    否则怎么会做出这种故意坑自家主子的事情。
    连衣应了声嗯,又问:还有吗?
    舒清晚停顿一会,面露愧疚道:还有,当初他们要刺杀你的时候,我并非完全不知情,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要刺杀的人是你。
    当初阿钱那三人入府时,兄长就跟我说过,他有秘密的事情要交代这三个人办,之后兄长又与李少横见过多次,但我都没有放在心里,谁知他们竟然在密谋杀你。
    这段时间我调查了许多事情,想起品花大会那日晚上你被刺杀之事,就联想到那几日白天我跟裴公子议事时,李少横曾经找过裴公子几次。
    但裴公子和黑蛇帮在这其中究竟起到什么作用,我现在还在调查。
    这些事情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为什么舒清晚却要隐瞒这么久,连衣想着,就直接问出:那你之前为何不跟我解释?
    因为......我怕你会生我的气,我想抓住那三人之后再同你解释......舒清晚的声音越说越是低落,眼里带上愧疚和小心翼翼:连儿,我其实......对不起。
    舒清晚这声卑微的对不起让连衣心底一阵心疼。
    明明暗自付出那么多,却还总是小心谨慎,觉得对不起她,她是何德何能才能让舒清晚这样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爱和呵护。
    她又怎么能不感动,又怎么还忍心去责怪舒清晚的隐瞒。
    连衣靠近一点,温柔地为舒清晚捋开碎发: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晚晚辛苦了。
    连衣说完,垫脚亲了下舒清晚的嘴角:既然你已经解释了,那我也有点疑惑的事情想问你,你诚实回答我好吗?
    舒清晚应了声嗯,模样是恨不得掏心掏肺的顺从。
    连衣被舒清晚乖顺的模样撩地心动,又靠近一点,如实问出问题:当时品花大会我落水以后,钟七七骗你说我晕倒了,你为什么明知是陷阱,却还是单枪匹马地跑到客房来找我,你明明知道钟七七要是抓住一点把柄,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因为......舒清晚说着,脸上透出一点羞意,虽然当时已经核实你不是连儿,但我潜意识里还是控制不住欺骗自己你就是连儿。
    钟七七跟我说的时候,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规矩,只想赶紧知道你怎么样了。
    何况在我的心里,早就把你当做......当做妻子,你的兄长自然就是我的兄长,若林大哥有个三长两短,往后我去九泉之下,又怎么有脸与你相见。
    虽然答案连衣早已猜的差不多,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暖心不已。
    你怎么这么傻。连衣说着,感动地抱住舒清晚,将脸埋在舒清晚的脖颈处,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舒清晚也伸手揽住连衣,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片刻后,舒清晚突然道: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连儿,连儿可以回答我吗?
    在连衣抬起头来,回了句什么的时候,舒清晚的问题就紧跟其后:阮思媛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连衣的脸颊不由自主地烫了起来,稍顿一会,她还是松开舒清晚,红着脸老实道:这是我给我们的女儿取的名字,好听吗?
    阮是阮连衣的阮,思是思念的思,媛是你的小名媛媛。
    舒清晚有些感动,又有些意外:你是怎知我有个小名叫媛媛?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连衣懒得编,于是就耍赖地跳过,那时,安涟问我,如果将来我有孩子了,我会想要女儿还是儿子。
    我想起记忆中你小时候的样子,于是就说要女儿,安涟问我名字,我想到了你,自然就用我们的名字取了个女孩的名字,谁知安涟竟然当了真,还想给我生女儿。
    后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总之,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舒清晚听到连衣说想要女儿是因为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脸上也涌起了热意:那你想让我为你生个女儿?
    被舒清晚这么一问,连衣脸上更烫了:那不是......不是你不能生吗?你要是能生,我们的女儿早就出世了。
    不是我不能生,是你不能让我生。舒清晚浅浅一笑,何况要是我能生,连儿也可以生,连儿要是能为我生孩子,那我们现在的孩子早就生满一屋了。
    想起过去无数次被舒清晚压着没休没止索要的场景,连衣的脸红到彻底,她羞臊地再次把脸埋进舒清晚脖颈里,憋了好久,才挤出一句晚晚你好过分。
    舒清晚再次抱紧怀里的连衣,嘴角噙着的笑意都深了深。
    时隔几日再和舒清晚这样窝心地拥抱,也许是因为记忆复苏的原因,连衣突然觉得,她和舒清晚之间的感情再也不像从前似的,仿佛有一个若有似无的东西隔着,再浓烈也无法渗透。
    她感觉此刻的心脏与舒清晚贴地前所未有地近,她终于可以与舒清晚再无隔阂地相爱融合,浸在彼此的爱意里,从此共同生长。
    她心里压着的眷恋突然就蜂拥而上,那些属于阮连衣的思念也相继扑来,它们仿佛从六年前分别的那天傍晚穿越而来,咬了她的眼眶,颤动她的心尖。
    连衣主动搂上舒清晚的脖子,递上自己的唇,将自己整个人贴进舒清晚的怀里,任她索取。
    作为阮连衣的她,实在太过想念和心疼记忆里的舒清晚,此刻吻着舒清晚的唇,她觉得怎么都不够抵消她心里经年累月的思念。
    她主动贴近迎合,轻启防备,迎接舒清晚对她的侵占和扫荡,更是大胆地与对方极尽纠缠,越吻越深。
    舒清晚不知道连衣为什么突然如此主动,她感觉连衣搂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和她贴地也越来越紧,仿佛怕失去她似的,恨不得能和她融为一体。
    她配合着连衣的索取,将连衣紧紧搂在怀里,转过一个角度,压在门扉之后。
    她深吻连衣片刻,还是将不对劲的连衣依依不舍地拉开,然后伸手摸上连衣的额头,担心道:连儿,你是不是还是觉得难受?可有其他的不适?
    虽然前面已经叫过大夫来检查,也核实已经无碍,但连衣这样摁着她用力厮磨的样子,还是让她之前落下去的不安再次爬了上来。
    连衣微喘着气,透过眼前的舒清晚想起六年前分别的那天傍晚,她离开时,舒清晚压着期待和羞涩的脸。
    连衣没回答,只拿下舒清晚的手,握在掌心里:晚晚,六年前,我们分开的那天傍晚,你原本准备第二日跟我告白的,对吗?
    舒清晚没想到连衣会突然提起之前的事情,耳根微微红了:嗯,第二日是我的生辰日,我原本想和你正式告白,可是迟了......
    连衣再次贴近舒清晚,目光柔亮且带着希翼:不迟,你现在说,我听。
    明明已经和连衣做过各种让人脸红的事情,也和连衣说过许多次的喜欢,但现在突然要和连衣告白,舒清晚竟然不由得有些紧张。
    她的脸颊沁出些粉红,眼底漾出柔光:连儿,我喜欢你。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我明明知道你也是女子,可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也许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但我还是无法克制地越来越喜欢你,弥足深陷且无法自拔,连儿,我爱你。
    纵使时间已经过去六年,但此刻连衣听着还是觉得心头悸动难平。
    她回想当时的自己,其实也是喜欢舒清晚的,否则这后来的五年时间里,她对舒清晚克制而隐忍的偏爱,不会连随便一个人都能知道阮林一喜欢舒清晚。
    连衣的眼里也染上柔软,她看向舒清晚郑重道:晚晚,我替六年前的阮连衣回答你,舒清晚,我也喜欢你。
    虽然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不管你做错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拒绝不了你。
    而且想到能跟你一辈子在一起,其实那时候的我心里很是欢喜。
    所以舒清晚,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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