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说着,低头在舒清晚的手上轻吻一下,继续道:现在,我想替现在的我和你说一句,晚晚,我也爱你。
    看到舒清晚的眼底盛出小心翼翼的欢喜以及微浅的难以置信,连衣捧起舒清晚的脸,靠上去亲了一下,接着说:晚晚,真的很抱歉,我来晚了,让你等了那么久,但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不会和你分开。
    连衣话音刚落,再次靠上去蜻蜓点水般美好一吻:还有,对不起,之前没有努力地相信你。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之前是因为记忆出了问题,我才误以为你在做伤害我的事情,但见过师父以后,知道你为我做过那么多事情,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的傻。
    晚晚,对不起,让你一个人背负了那么久的痛苦,真的对不起。
    连衣说着,眼眶微微泛红,她再次搂住舒清晚的脖子,表白道:晚晚,我爱你。
    她说完就收紧拥抱的手,主动将唇靠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往里递,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任对方品尝和占有。
    连衣这番坦白的内容让舒清晚的心肠软的不像话,她从来没想过她做的这些事情会让连衣这么内疚,心尖更是被连衣微红的眼眶刺疼,连着整颗心都没来由地揪痛。
    她揽过主动吻过来的连衣,温柔地吻了上去,抚慰着连衣的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地给予更深的回应。
    情到浓时,一切便无法自拔。
    两人从门口辗转至衣柜门前,徘徊片刻,舒清晚就托抱起浑身软绵的连衣往床铺而去,将连衣压在床铺里。
    胸口的伤疤已经斑痕点点,其他的地方也不甚干净,但连衣仿佛不知疼痛般,全程没有说过一声疼,被舒清晚小心放在床铺上时,还主动又贴上来,用手勾住舒清晚的脖子就要接着吻。
    但她刚抬起身子,舒清晚脖子上前面被她咬过的地方就展露在她眼前,已经过去几个小时,那些痕迹还是深深浅浅,可见她前面咬的时候下了不少力气。
    连衣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心疼道:是不是很疼,你怎么不知道挪开我。
    舒清晚抬起身子,捋开连衣一丝散乱的头发,低头吻她的唇:无事,我不疼,可以被连儿需要,我很欢喜。
    连衣想起前面她咬过的一口,手指嵌过舒清晚的衣领往外推了推,果然她前面咬的地方还齿痕明显,此时牙齿咬过的位置已经红了一大圈,简直有些触目惊心。
    连衣轻轻摸了摸,愧疚道:这个呢?疼吗?
    不疼,连儿咬的很轻。舒清晚舔吻连衣红肿的疤痕,若是重了留了疤痕,那我也算有连儿给我留的东西了。
    连衣心尖一阵暖热:傻瓜。
    她微支起身子,搂过舒清晚的脖子,像她前面在舒清晚脖子咬下齿印一般重新把嘴唇靠了上去。
    这次她没有再用力地咬,只是心疼地浅吻那些伤痕,随后吻着向上,把唇再次递给眸光已经变深的舒清晚。
    舒清晚心底的渴望都被连衣勾了上来,她狠狠抱住怀里的人,落下细密的吻,将这个放在心尖上疼着的人再次染上她的眷恋。
    烛光隐隐晃动,帘内的欢愉搅动月光,她们眼里盛着对方,沉浸在这样的夜色里,难以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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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5章
    也许是连衣给予的有求必应, 让舒清晚越发沉迷地无法自拔,两人纠缠了大半个时辰,直到连衣实在经受不住, 哑声求饶, 舒清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舒清晚替连衣拢好衣服, 拉过旁边的被子帮连衣掖好被角,她看着连衣湿润的眼角以及微微颤动的睫毛入了迷, 渐渐地便扛不住困意,抱着连衣浅寐一会。
    只那么一瞬的功夫,早上刚刚梦魇过的内容就见缝插针而来,将她摁在梦境里越陷越深。
    连衣是被舒清晚越抱越紧的力道勒醒的, 她原本就未深入多少的睡意被舒清晚的手劲一箍, 逐渐疼地烟消云散。
    连衣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 就看到自己被舒清晚紧紧地禁锢在怀里, 而且是四肢缠绕,像布偶一般被完全锁在怀里。
    舒清晚的状态明显不对, 额角沁着冷汗,嘴唇微微发颤,脸色很是紧绷, 仿佛遇到了极度难受的事情。
    连衣撑着虚弱的力气试着推开, 却怎么都无法挣脱,舒清晚不仅犹如抓住救命的浮木一般,怎么都掰不开, 力道还随着她的挣扎, 越来越大。
    连衣只好边推舒清晚边唤舒清晚的名字, 希望能够将她赶紧叫醒。
    但舒清晚的梦魇仿佛愈演愈烈,紧抿的唇隐约还漏出几个呜咽的音节, 声音听着很是悲伤和痛苦。
    连衣赶忙用力去掐舒清晚鼻下的人中,轻微的力道却没有让舒清晚有清醒的征兆,于是她只好狠心用上点内力,指甲朝着人中最疼的地方用力钉了下去。
    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舒清晚低喊了声连儿后,被连衣及时捂住唇时,猛的清醒过来。
    她刚睁开的眼里还带着从梦中携带而来的悲伤以及惊慌,在看清连衣就在她怀里紧紧锢着的时候,身体微松一瞬,随后将连衣更紧地抱进怀里。
    尽管连衣已经被舒清晚勒的有点疼痛,但刚才舒清晚眼里的伤痛着实让她心疼,于是便不吭不声地放任舒清晚抱紧她,她只勉强地把自己的手挤出来,回抱了舒清晚。
    好半刻时间过去,舒清晚应该是从梦魇中抽回一些神来,终于将抱着连衣的力道缓了缓,用一个恰好的力气松松搂着。
    连衣用手轻轻顺了顺舒清晚的后背,小声询问:晚晚,你刚才做恶梦了吗?
    舒清晚稍顿,还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连衣将舒清晚往怀里紧了紧,继续问:是梦见关于我的恶梦吗?
    舒清晚将脸颊埋进连衣的脖颈处,更小声地又应了声嗯。
    原本连衣不愿再揭舒清晚的伤疤,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想了想,还是继续道:那是梦见我什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这次舒清晚没有回答,而是将连衣往上搂了搂,然后又埋头去亲连衣胸口上的伤疤。
    虽然没有多么用力,但连衣那块疤痕已经被舒清晚连吻带啃一两个小时,此时早已红肿一片,哪里还经得起舒清晚的再次拨弄。
    舒清晚只这么轻轻碰着吻着,连衣都觉得有些发疼发胀。
    连衣当然知道舒清晚对这个疤痕的执念,就强忍着疼痛让舒清晚埋首一会,最后还是疼的难受,只得拍了拍舒清晚的后背,软声求饶:晚晚,这里不能再亲了,我有点疼,换个地方好吗?
    舒清晚没有停顿,只换了个亲吻方式,愧疚地轻舔两下,然后听话地抬起头来。
    连衣捧过舒清晚还有些忧郁的脸,抚慰般温柔一吻,接着小声询问:晚晚,告诉我好不好?
    告诉我,以后就不怕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你别害怕。
    舒清晚的眼底都是犹豫和抗拒,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连衣,仿佛想确定连衣是不是真的,再将连衣的轮廓重新描绘,永远地装进自己的脑袋里。
    她盯着痴迷地看了一会,突然翻身而上,俯身捧过连衣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极度绵长与温柔,好似要尝尽连衣的每一寸皮肤一般,逮着连衣柔软的唇瓣,反复侵占和厮磨,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撬开贝齿,去触碰里面的柔尖与芬芳。
    这是两人有史以来吻过最久的一次,尽管连衣一直努力调整呼吸配合,尽量安抚舒清晚的索取,但舒清晚还是怕连衣会被她严密的吻磨得出不来气。
    等到她已经将连衣嘴里的每一寸位置都染透许多遍,她才再次翻身而下,把连衣紧紧抱进怀里。
    又过去好半刻,久到连衣以为舒清晚不会开口提起梦魇的内容,舒清晚才缓缓开口:我梦见,我们......分开的那天晚上,你翻墙回家的时候,被人杀了。
    我看见你躺在......墙角下,浑身都是血,你在叫我,叫我救你......可是我却,我却......连儿......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舒清晚的声音说到最后,已经带着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听的连衣心里一阵抽疼。
    虽然这只是舒清晚的一个梦,但连衣知道,若是当初没有在树林里和舒清晚耽误那点时间,这个梦里的内容,本该就是她应有的下场。
    她会在阮林一回房后,再偷偷跑出来捡她丢在墙角下的木剑,继而惨遭毒手。
    连衣心疼地抱紧舒清晚,小声安慰道:傻瓜,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还活着的吗,而且还活的好好的,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舒清晚埋在连衣脖颈处的脑袋摇了摇:这个梦不是今天才梦见的,而是已经梦见了六年。
    什么?连衣很是诧异,你梦了六年?
    嗯。舒清晚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还未从梦魇内容里走出来的悲伤,这六年来,我总是会经常做这个梦,其实,我已经习惯醒来后......
    今天早上我也梦到了,只是现在,睁开眼睛看见你真真切切地在我怀里,我突然有些失控......连儿,对不起。
    听着舒清晚这样悲伤的声线,连衣心疼地厉害。
    她没想到舒清晚竟然会被这个骇人的梦折磨了六年,还梦成了习惯,这得有多大的心里承受力,才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而且自己不仅无能为力,却在每次梦醒后,还要独自舔舐伤口,收拾好心情继续勇敢面对所有。
    现在有你保护着我,我不会死了。连衣抱紧舒清晚,安抚地蹭了蹭她的脑袋,现在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你别害怕,没有谁能再把我们分开。
    舒清晚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
    连衣想从源头解开舒清晚的心结,于是再问道:你第一次梦见这个梦,是什么时候?是我们分开的那天吗?
    舒清晚再次摇了摇脑袋:是我去城区找你......知道你已经死了以后,回来在庄院里生病时梦见的。
    那时候我原本......但是我梦见你叫我救你,我就强撑着恢复身子,然后返回城区调查真相。
    纵然舒清晚的口气很轻描淡写,许多内容也没说出来,但连衣结合玄清当时和她说的内容,其实已经猜到事情的大概。
    玄清那时候跟她说,了慧在洞云寺行善做法事时,曾遇到过为舒清晚求平安的张嬷嬷。
    张嬷嬷跪在地上极尽哀求,声声诚恳,那哀求的内容被耳力极好的了慧捕捉到一二,询问之下才知道,舒清晚已经病入膏肓。
    了慧回去后将此事告诉玄清,询问玄清是否要出手相救。
    但玄清算出他和舒清晚的师徒缘分未尽,不敢过多干预人间之事,最后只叹一口气作罢,望舒清晚能靠毅力重新走下去。
    舒清晚后来果然不负期待,一个月多后再次到了竹苑报道,只是整个人如获新生,与过去大相径庭。
    连衣一直以为舒清晚在病入膏肓时,还可以起死回生,是因为有着女主光环的缘故,就像原网剧里舒清晚被钟七七丢进枯井里那次一般。
    回去后明明已经命不久矣,最后却又奇迹生还。
    但现在听到舒清晚提起梦境才知道,舒清晚是因为想要帮她调查真相,才硬生生逼自己捡回一条命来。
    纵然不乏女主光环加持,但因为她而坚持下来的毅力与煎熬,还是让连衣感动不已。
    连衣喉咙微哽,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减轻舒清晚这么多年独自承担的痛苦,她低头埋进舒清晚的怀里,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对不起。
    连儿,你能重新回来,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舒清晚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你没有对不起我。
    连衣想起舒清晚在城区单打独斗的这些年,心里更是难受地闷疼:你后来是怎么一个人到的城区?你一个人肯定很辛苦吧?
    舒清晚低头亲了一下连衣的额头,目光淡然道:也还好。
    当时就是,父亲说家里的生意照顾不过来,就让我回城区帮兄长的忙,然后我就来了,总之......一切还好。
    舒清晚从一个普通庶女爬到现在舒家半个掌权人的位置,个中的血泪史自然不用说。
    连衣看舒清晚似乎不怎么想提起,便识趣地没问,只乖顺地任舒清晚抱着。
    眼看舒清晚待的时间已经越来越久,不久之后天色就会亮起,两人又难舍难分地腻歪了会,嘱咐彼此要小心后,连衣就偷偷目送舒清晚离开。
    附近的书城早就注意到舒清晚从连衣偏殿的窗户出来,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像之前每一次撞见一样,微点了下脑袋打招呼,书城就将附近的巡逻稍微调开,等舒清晚顺利离开后,才将巡逻们重新调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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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6章
    舒清晚到了客栈, 换回衣服后,天色已经逐渐有了点亮起的混沌。
    她隔着窗户眺望阮府的方向,虽然只能看到阮府檐角模糊的轮廓, 但想到连衣完好无损地待在里面, 她的心情就会逐步变得安定。
    当年的事情, 虽然她没有说出全部,但也没有欺骗连衣, 她确实是因为舒府的生意照顾不过来,才被舒老爷召回城区,只是过程不仅仅是这样的轻描淡写。
    这里面的多少算计和策划,她并不想旧事重提, 让连衣再徒增伤感和烦恼。
    如今她只想等所有事情烟消云散, 然后带着连衣, 去过当年她们想好的, 一起浪迹天涯的恬静生活而已。
    其实六年前,她确认连衣已经死去, 回到庄院生病时,她真的差点就失去求生意志。
    因为可以去底下重见阮连衣的念头太过诱人,一个人活着又太难熬, 她差点忘记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回来的初衷。
    那时她已经病的模模糊糊, 一碗一碗的药往下灌入却丝毫不见起色,朦朦胧胧中,她也知道自己可能就要不久于人世, 虽然心有不甘, 但想到很快就可以在九泉之下与阮连衣团聚, 她便也放任自己就这么消沉下去。
    后来,城区舒家派来了一个新的大夫, 那大夫为她稍微把了下脉象,就起身准备离开。
    张嬷嬷上来拉住大夫,关切道:大夫,我家小姐情况怎么样了?
    那大夫摇了摇头,表情淡漠:已经不行了。
    怎么会?张嬷嬷急道,昨天来的那个大夫还说,小姐的脉象看着还可以再......大夫,麻烦您再给我家小姐姐看看吧。
    大夫推开张嬷嬷,敷衍道:她的脉象确实已经不行了,听天由命吧。
    张嬷嬷跪在大夫面前,恳求道:我们家小姐才刚刚及笄啊,大夫,求求你再帮她看看吧,她之前还好好的......她前几天还好好的。
    我给她开个方子试试。大夫无视张嬷嬷的央求,公事公办地提起药箱就往外走,不过怕是没什么效用,听天由命吧。
    张嬷嬷看着大夫被孙嬷嬷领了出去,消失在门口,心起悲意,转头扑在舒清晚的床边痛哭起来:小姐,我的小姐啊,你怎么就......小姐......
    张嬷嬷的哭声迷迷糊糊地传进舒清晚脑海里,虽然舒清晚也有些难过和不舍,但却觉得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毕竟在遇到阮连衣那一年,她原本就想着这么死去,去地底下与娘亲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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