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玛说:你和罗布哥哥长得好像哦,但是罗布哥哥才不会对我那么坏。
    奈桑第一眼,就把他认成了罗布。
    所以这张明信片的主人,是不是就是罗布?又是不是顾深那位放在心底的初恋男友?
    顾深和他交往,是不是因为他和这个罗布长得相似?
    曲岭惜不敢深入发散思维去想象。
    他不断地说服着自己,这张明信片确实有很大可能性是顾深那位前任的。但这也只能证明这位白月光认识一玛,并不能证明他就是他们嘴里的罗布。
    更不能说明,顾深爱他,不是爱他这个人,而是爱他与前任相似的一张脸。
    不能。
    不能。
    都不能。
    曲岭惜一番自我安慰后,整个人稍微好了一些,止住了轻微的颤栗。此刻,顾深发了一条短信。
    是一张航班截图,显示今天傍晚顾深的登机时间。
    曲岭惜没有立刻回复。他按灭屏幕,怔然地抹了一下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不多说了,谢谢大家支持,鞠躬鞠躬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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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傍晚时分,s市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
    天色完全黯淡下来,窗外闷雷阵阵,还时不时伴随着骇人的闪电。房间里没有开灯,惊雷劈下来,曲岭惜却没多余的反应。
    他本来就不怕这些,但如果今晚顾深在,他可能会装腔作势,表演得被吓坏的模样,钻到恋人的怀里。
    顾深挺吃这一套。
    电视机作为唯一的一道光源,孜孜不倦地执行着它的任务。沙发底下甩着两只拖鞋,墙角的行李箱还没被主人收拾起来,衣服和生活用品七零八落地搁置在地板上。
    曲岭惜在冰柜里拿了一支最爱的冰激凌啃,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连睡衣都没换,索性穿着大敞开的浴袍,左肩露了一大半。
    他快速地转换着频道,找到一则播放S市天气的新闻,说是今天的暴雨来势汹汹,已经启动橙色预警,交通枢纽瘫痪一半。
    顾深给他拨了视频通话。
    曲岭惜按灭了。
    顾深转了普通通话,曲岭惜想了想,这才接起来。
    果然是相隔异地,曲岭惜这边风大雨大的连电视声音都听不见,顾深那边却只有无数机场通报的声音。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
    顾深问:怎么不接视频?
    不想接。曲岭惜上上下下地按着遥控机的音量键,眼睛却放空地盯着浴袍上的一个结,我刚洗完澡,没吹头发。有点丑。
    顾深笑了一下,被小男友的偶像包袱可爱到了。
    不丑。顾深顿了顿,补充说,又不是没见过。
    曲岭惜心道,那倒是这样,他全身上下,无一处没被顾深见过、摸过的。这个借口比回学校修改毕业论文还要拙劣,好在顾深没深究。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S市是不是下大雨了?
    曲岭惜:嗯。你还能飞吗?
    不能。顾深说,航班延迟了。登机时间待定,得看天气状况。我就是想告诉你,今晚先睡吧,别等我了。
    曲岭惜开口:我不。
    顾深问:什么不?
    曲岭惜执拗地说道:我不睡,我偏要等你。
    顾深失笑,你这样可比苏还幼稚了。
    曲岭惜眨了眨眼:可别人都说谈恋爱会变得幼稚,难道不是吗?
    是。顾深打趣曲岭惜,所以小朋友今天更小了。
    以前顾深说曲岭惜是小朋友,曲岭惜还会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差距,恼羞成怒反驳顾深。
    今天他却提不起这个劲。
    这一通电话,总共没聊几句话。
    曲岭惜却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精力耗尽,什么力气都不剩了。他一甩手,手机沉闷地落在羊毛地毯上,亮了一会儿屏幕,三秒后,就灭了。
    他闭了闭眼睛,回忆着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从被网络黑子嘲讽,到不知名人士全盘控场,屏蔽掉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从兴致勃勃地等待顾深来陪他,到误拿明信片,揭开一场似是而非的迷雾。
    大起大落,不过如是。
    深夜。S市的雨势逐渐变小,有转晴的几率,电闪雷鸣也在一个小时前结束。顾深延误了四个小时的飞机,终于起飞。
    凌晨,曲岭惜披了一件睡衣,踩着不适配季节的夹脚拖鞋,独自一人去小区门口接男友。
    保安室没有人,只有监控一闪一闪地亮着昏黄的光。
    梧桐叶落下一片,盘旋地拂过他的发梢,不留痕迹地飘走。
    曲岭惜撑着伞,安静地站着,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顾深没让他等久,不过两三分钟,前方就来了一辆打着方向灯的计程车。
    路灯下,高大的人影走向后备箱,轻松地取下行李。他没撑伞,任由雨斜斜地擦肩而过,迎着曲岭惜逆光而来。
    计程车返程。
    距离两三步,顾深放下了抓着行李箱的手,改搂住小男友的腰,一句未说,沉默地亲了下去。
    吻毕。
    曲岭惜问:这是小别胜新婚吗?
    算是吧。顾深接过他手中的伞。
    两人并行。
    曲岭惜想了想,说:不止。还是结束异地恋的第一天。
    顾深失笑:你怎么说都对。
    曲岭惜带他找到自己的那栋楼,带顾深上楼坐电梯。两人克制又不克制,肩膀的距离总是相差那不多不少的一两公分。
    即便遇到半夜出来溜达的路人,也只会以为这是两个朋友,不会往情侣方面去想。
    直到曲岭惜按下门锁密码,一切禁锢消失,天雷勾地火。
    昏暗的角落里,顾深继续着刚才浅尝辄耻的亲吻,一寸一寸、攻城略地。曲岭惜闭着眼,任凭宰割,眼角却是湿润的。
    顾深停下来,轻轻地说道:你抽烟了。
    曲岭惜睁开眼:怎么?尝出来了?
    顾深:嗯。
    曲岭惜委屈道:可我为了不让你发现,还吃了一颗糖,竟然还是被你知道了。
    顾深抚摸着曲岭惜后脑勺翘起来的一根毛,像是在撸猫一般,疼爱且安抚着男友。
    他说:糖也尝出来了,草莓味的。
    曲岭惜问:你喜欢吗?
    还行。顾深拿捏着他的脖颈,动作非常轻缓,可曲岭惜却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像是把所有的生死大权都交给了他,这下意识的害怕让曲岭惜不自觉地缩了下身体。
    顾深没发现:我更喜欢你的味道。
    曲岭惜好奇道:我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味道?
    有。顾深凑近他耳边,呼吸灼热,奶味的,小惜。
    如果是平日,顾深这样一句调笑的话,早就撩得曲岭惜手脚发麻,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下去逃难了。
    今天曲岭惜却没什么感觉,闻言他只是僵笑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你就是在骗我。
    顾深没解释什么:所以下次,我们不抽烟了好吗?
    曲岭惜想了想,坦然地说道:好啊。
    顾深没料到曲岭惜答应得那么快速,还有些意外,挑了一下眉,说道:怎么那么容易回心转意?上回你还不是这样说的。
    曲岭惜耸了耸肩膀:你说得对,本来抽烟就对身体危害挺大。戒烟试试呗。
    顾深搂着他在沙发上亲,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地碰了一下曲岭惜的脸,鼓励道:乖孩子。
    曲岭惜是被饿醒的。他半起身,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这才发现自己连昨天的晚餐都没顾上吃,空空的胃似乎在叫嚣着各种不满足,惹得曲岭惜心情都不好了。
    顾深因为怀里的人空了,也很自然地醒了过来。
    他看着曲岭惜柔软的黑发,因为睡意未消,声音比平常更深沉些,问道:怎么了?
    曲岭惜无辜地看他:我饿了。
    顾深罕见地提议说:要不我帮你去做一点?
    曲岭惜问:你会吗?
    顾深诚实道:只会一点西餐。
    曲岭惜摇了摇头:那算了,我点个外卖。
    其实这些对话也就是曲岭惜发发牢骚而已,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住,才不是靠什么三脚猫的厨艺,他连泡面都懒得泡,每日靠外卖度日,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曲岭惜没再和顾深闲聊,打开手机发现这个点开张的店铺还太少,他删选了一会儿就下了订单。
    顾深索性也不睡了,他起身去往浴室。他有早晨洗澡的习惯,洗漱连带着一起。
    曲岭惜则坐在客厅等外卖。
    可能这个时间顾客都没起床,外卖员送餐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钟,敲门声就响了。
    曲岭惜拉开门,抬眼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外卖员。他接过餐,问道:辛苦了。外面天气怎么样?
    外卖小哥抹了一下鼻子,咧开嘴笑了笑:还行,雨不怎么大。你看,我都没穿雨衣。
    曲岭惜沉默了数秒,说道:你等一下。
    他弯腰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发现只有整钞,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问道:你接受小费吗?
    外卖小哥一愣,理所当然地说道:接受啊,为什么不接受。哈哈。
    曲岭惜点点头,从茶几上拿起顾深的咖啡色皮夹,翻看了一下,忽然又顿住,取出夹在证件底下的一张一寸照,看了一眼,就匆匆塞回去。
    他再无别的动作,嘴角微抿,眼角瞬间泛红。
    外卖小哥好奇地站在门口:怎么了?
    他憨厚地笑了笑:没有零也没事啊,我们C国本来就没有要小费的传统嘛。上次给我的还是一个B国人。
    曲岭惜终于缓了过来,他颤抖着手,从钱夹里取出一些零钱,递给外卖员,之后只字未说。
    外卖小哥虽觉得奇怪,也没多问,送完餐以后就走了。
    曲岭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只看到那张照片一眼,却不敢再看第二眼,因为一眼就能确定很多他曾经想要逃避的。
    他心慌意乱,手脚发凉,却除了发呆,做不出第二件事。
    顾深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没穿上衣,腰间裹着浴巾,很自然地往小男友的方向走来。
    餐盒还好端端地放着,没有一点被打开的迹象。
    见曲岭惜一动不动,顾深还未有所怀疑,只是蹲下来,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笑着问:不是说饿吗?怎么不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3
    以后一概固定十点到十一点吧,偶尔可能加更。
    真的,真的是真的。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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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那是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抠下来的一寸照,看得出来是老照片,挺有年代感的,还是古老的黑白照。
    但曲岭惜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一寸照,对方也照得灵气逼人。
    毋庸置疑,照片上的男孩是好看的,甚至称得上是清纯系美人。他很青涩,满脸的胶原蛋白,黑发柔软地贴着脸,一双笑眼波光潋滟,却全无妖艳之气,只有少年独有的单纯和清新。
    如果硬要用一种植物来形容他,那绝对是栀子花,散发着清纯的甜香。
    这些都不是最让曲岭惜震惊的。
    最打击他的,是这个被顾深珍藏起来的男孩实在和他长得太像了。从五官到脸型,无一不类似。
    若是说严立和顾深有点血缘关系的加成,那么最多也只有两三分相似。然而,他和这个男孩,少说也有八成相似。
    不认识他曲岭惜的人,大约会以为这两个是同一个人。
    他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惊讶至极。这世上竟然有长得那么想象的两个人,如果不是他确定曲父母只生下了曲灵和他,曲岭惜会毫不犹豫地怀疑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
    硬要说差别的话,那么真的只能从气质上去挖掘。
    这男孩,看着就比他单纯干净多了。
    曲岭惜虽然还算年轻,动不动被顾深叫小朋友,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早就过了可以肆意幼稚的年纪。小朋友只是恋人在私下的情趣,做不得真。
    然而,照片上这个男孩,是真的年轻,肆意的青春从照片上跃然而出,挡都挡不住,是真的小朋友。
    他的眼眸不沾染一丝社会的俗气,天真烂漫得如同赤子,连笑容都那么简单。曲岭惜自认为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曲岭惜心想,顾深喊自己小朋友,真是侮辱了这个词语。
    这种程度的昵称,就应该配这个男孩才对,配他着实不符合。自己都二十四岁了。
    然而曲岭惜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许顾深早就喊过男孩几百遍、几千遍小朋友,对他曲岭惜用这个昵称,不过是移花接木、爱屋及乌罢了。
    这张照片,曲岭惜当时只能算是惊鸿一瞥,多看他怕心脏承受不住,所以很快就合上了皮夹。
    可照片这个男孩,确实很厉害,像是下了蛊一样,即便只有一眼,他的眉眼就盘旋在曲岭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牢牢地抓住他的心脏。
    难以表达曲岭惜此刻是什么心态,反正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食欲,只想不停地喘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深感受到曲岭惜皮肤的凉意,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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