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中邪”,一般情况分为两种,一种是活人魂魄被勾走,就跟当初金大中那样的,也能算作是中邪,第二种情况就是活人被邪物上身。

    可这两种情况,不管是哪一种,邪物都会光顾活人身边,也就是说,不管是哪种“中邪”,即便遭殃的是王鑫这孩子,可鬼魂登门,王鑫家里怎么着也会残留阴气,而作为王鑫的母亲,白玉荷自然而然的也会跟着沾染阴气,印堂受到阴气遮盖,便会黑气萦绕。

    可现在,白玉荷的印堂红润,压根就没有黑气萦绕,以上的两种情况就说不通了!

    见我没有说话,白玉荷急了起来,带着哭腔说:“大师……我儿子还有救吗?”

    我回过神,看着白玉荷:“事情我暂时不好下定论,只能先去你家看看你儿子的情况再做论断。”

    白玉荷立马就站了起来:“好,大师跟我走。”

    “大姐,你叫我段牙也行,叫我段先生也行,叫大师,就有些过了。”我笑着对白玉荷说道,怎么说呢,以我的年纪,二十啷当岁,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叫成大师,怎么也感觉有些膈应。

    “哦哦,好的,段先生,咱们这就出发。”白玉荷急忙点头,就朝外走。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李清雅问。

    我摇摇头,说:“你留在家里吧,我让一休那小子跟着去就行了。”

    说完,我推开了肾虚和尚卧室门,就看到安贝一休跟个苦行僧似得盘坐在地上,面对着肾虚和尚,正聆听着肾虚和尚的经文洗礼呢。

    “一休,差不多得了,跟着我长见识去。”我对安贝一休说道。

    安贝一休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感激的对肾虚和尚说:“多谢肾虚大师。”

    “阿弥陀佛,小施主有心向佛,贫僧喜不自胜,何必言谢呢,只是如今世界,世人皆沉迷情*爱,我佛慈悲。”肾虚和尚睁开眼就开始装比。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得了吧,说的你好像能经受的住岛国大片的冲击似得,有种去看两部啊。”

    肾虚和尚脸色一变,冲我骂道:“我曰你个仙人板板。”然后就闭上眼睛继续念诵起经文。

    我也懒得废话,叫上安贝一休,然后就跟着白玉荷离开了灵灵堂,白玉荷原本打算带着我们坐客车的,我为了抓紧时间,索性就直接叫了一辆车,直接对白玉荷说,我付钱,白玉荷这才答应下来。

    怎么说呢,并不是我非得矫情坐专车,完全是看着白玉荷的时候有一种亲切感,她担心儿子面容憔悴,曾经,我妈也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对我父母的愧疚吧,反正见着白玉荷这样,我也于心不忍,哪怕这次不收钱,我也没想着拒绝她!

    况且,白玉荷的儿子王鑫的情况太怪,这在我以前是从来都没见过的,说实在的,我自个心里也没底,这都已经拖了七天了,再多耽搁一下,我都生怕来不及!

    我失去过父母,所以我知道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现在,哪怕一分钟也得抓紧!

    一路上,白玉荷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危,也没说话,靠在窗户上痴痴地,眼眶红红的,要不是安贝一休这小子机灵,一直在旁边安慰的话,估计早就哭了出来。

    我坐在副驾驶上也没说话,本来我就不擅长安慰人,说多错多,万一说了啥错话吓到了白玉荷,那就麻烦了!

    陈塘村距离苍南市并不远,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些年苍南市开发,周边的村子也得到了大大的好处,最显著的就是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

    虽然陈塘村是个村子,可家家户户修的都是楼房,生活条件可比我老家好多了!

    白玉荷家是一栋三层小楼,还带着个小院子,有点别墅的感觉,只不过没有别墅那么精心设计和奢华。

    付钱下车后,我并没有着急进白玉荷家,而是站在门口打量起了她家的屋子,眉头皱着。

    “段先生,看出什么了吗?”白玉荷满脸忐忑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一旁的安贝一休冲我嘀咕道:“老大,怪事啊,并没有阴气飘动。”

    这小子下车的时候已经擦了牛眼泪开了天眼,所以也能看到邪祟气息。

    我点点头,确实很怪,如果仅仅是白玉荷本身没问题的话,还能归究白玉荷命运,可现在,白玉荷家的屋子也没有阴气飘动,这就证明,并没有邪祟到过她家,可偏偏她儿子出事了!

    “先进去看看你儿子吧。”我吐出一口气,白玉荷忙着掏钥匙准备打开大铁门,突然“啊”的一声痛叫从屋子里传来。

    “孩他爸!”白玉荷一下慌了抓着钥匙半天也捅不进钥匙孔里去。

    我也懒得等了,跑到他家大铁门,抓着门两个箭步就翻进了院子里,撒丫子就朝屋里冲,刚跑了一半,就看到她家的屋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正一脸惊慌地痛叫着朝外跑,可他的动作很笨重,我仔细一看,才看到,一个小屁孩正吊在中年男子的大腿上,张着嘴使劲啃咬中年男子的小腿。

    不用猜也知道,这小屁孩肯定就是白玉荷家那中邪的娃子,只不过白玉荷之前还说她家娃子昏迷了七天,可现在居然又能跟疯狗似得咬人了!

    从听到第一声惨叫到现在,不过就三十秒左右,可中年男子的小腿已经被咬出了巴掌大的伤口,血肉模糊的,一块肉皮混着鲜血黏在小腿上,可那小屁孩,依旧没有停止了迹象,嘴里发出低吼,一个劲地啃咬着。

    “孩他爸!”这时候,白玉荷也打开了大铁门,和安贝一休冲了进来,她哭喊着就朝中年男子跑去,我一把拽住了她:“别过去。”

    开玩笑呢,现在她家孩子跟疯狗似得,连自个亲老子都恨不得啃了,要真让她扑上去,估计也得挨一两口。

    白玉荷满脸泪水,看着我,我回头冲安贝一休使了一个眼色,他忙帮着拽住了白玉荷,然后我才转身冲向中年男子。

    到了近前,我一手按住中年男子的小腿,另一只手一把捏住小屁孩的下巴,一用力,小屁孩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张开了嘴,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坚持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可也急忙说:“别伤害我儿子。”

    “我是来救他的!”我说了一句,转头看向面前正低吼着对我龇牙咧嘴的小屁孩,顿时愣住了,丫的,还真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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