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

    分卷阅读333

    得齁死人?

    “你们来得正好,我让人弄了锅大补山珍,青龙、玄武、朱雀,差只白虎就能凑四神了。”张蕴然手执烟斗,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中厅沙发间,面前茶几上摆着只野炊酒精炉,炉眼架着大砂锅,张蕴然打开锅盖,山萘香气郁郁飘散满屋,汪顾闻那味道便觉神清气爽,适才焦虑烦闷扫而空,与师烨裳比肩走几步,待得发现两人步伐统,心中是充满了意淫式的快乐——她就是那么乐观彪悍,谁能奈何得了她?

    “蛇龟鹧鸪就够了,别弄猫,不然你请我我也吃不下。”师烨裳挨着汪顾,落落大方地坐到张蕴然对面,也不客气,拿起茶几上双干净的筷子,从锅里夹出块蛇肉,不等吹凉便塞进自己嘴里,嚼嚼,吐刺,“好东西,附近收来的?”

    张蕴然点头,“我还让餐厅炖了桂圆红枣阿胶汤,你们吃完饭喝了再走。”她那因纵欲过度而显得苍白发青的脸上不现笑容只现疲惫,举手投足都是乏力的虚软,汪顾心想:你个老色鬼着实该补了。再不补,你很难活着喝到我和师烨裳的喜酒……

    ……

    吃完饭,汪顾将师烨裳送回房间,让她好好再睡觉,自己出去趟,很快回来。师烨裳问她去哪儿,她说去买药。师烨裳随意地躺在刚铺好的床上,看看床头柜上的铝箔片,看看汪顾,再看看铝箔片,再看看汪顾,汪顾见状,急忙严肃地解释,“不是买我的,是买你的。”她边说,手边往师烨裳覆着衣物的小腹摸去,“我对不起它,要补偿。”

    师烨裳面无表情地拉开她的手,和衣钻进被窝,叹气般无奈道:“小题大做,你还真当我是玻璃做的啊?”

    汪顾替她掖好被角,俯身在她皱起的眉间亲了口,比她显无奈道:“现在我倒希望你是玻璃做的了。无论如何也好过糯米做的不是?”

    师烨裳骤然醒神,瞪着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质问汪顾:“你是在说我黏,还是在说我像驴打滚?”

    235 怎能轻易放过你

    汪顾走后,师烨裳在被窝里辗转难眠。

    在正常情况下,“辗转难眠”往往会与“心乱如麻”,“思绪万千”之类的词语联系在起,以表示主人翁为何辗转难眠。可师烨裳没那么文艺,甚至是点儿也不文艺,她般不想没用的事,也不会为取舍烦恼,她的思考路线就是“怎么办”,“办不办”,所以她的脑袋大数时候处于闲置状态,cpu使用率不会超过1%,也就是个凑合能对外界刺激保留正常生理反应的程度,你要说她辗转难眠是因为心乱如麻或思绪万千,那可真是太抬举她和她那残缺的大脑了,她将代表她全身的器官对你表示感谢,同时,她也会如实告知那辗转难眠的原因:“辗转”是因为她若个方向睡久了便觉耳朵被压得疼,趴着睡压鼻子,仰着睡压后脑勺,半侧半趴压眼眶,半侧半仰压胯骨。“难眠”是因为她今天已经睡了快十二小时,睡眠能量消耗殆尽,除非用棍子砸晕她,否则是断断再睡不下去了。

    看到这里,大概有人会说,睡不着就起来呗,又没人拿刀逼她睡,这么硬躺着折腾自己,还不是犯贱找罪受么?嗯,师烨裳此时也是这么想的,但她想到这里,就不可避免地要去找自己此刻躺在床上的原因。想了好几分钟她才想起,她原先并不打算睡觉的,她是在等着看下午三点半的个五特别相声节目,汪妈妈发短信通知她会有很相声大腕出场,她对此很是期待。可到底为何又莫名其妙地上了床呢?这似乎,还得怪到汪顾头上去。

    “师烨裳,你乖,先睡觉,我去买药,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汪顾陪她回房后如是说。她方面认为汪顾总不会害她,另方面,汪顾的坚持实在让人反抗不能,所以在日常生活中,她不知不觉地养成了按汪顾意志行事的习惯,汪顾让她上床睡觉,她就真的躺到床上去,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睡意,需不需要睡眠,反正汪顾让她睡,她就睡,省得汪顾又叨咕些大义凛然的话来说服她,将她反衬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样让人头疼。

    怎么会搞成这样……贯有主意的师烨裳仰面朝天,叹口气,无奈至极地用手捂住眼睛。

    自她病后,太事情不在她掌控之内,她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东西困住,想要脱身,却再不能够。她想找出困住她的东西是什么,个普普通通的名词迅速在脑海中闪过,可这答案有些怪异,旦承认便有智障之嫌,于是她干脆玩起拆字游戏,把“快”字的左半边拆成三笔,竖给右半边,变成“央”,将剩余两笔迂回复杂地赐予另个字,硬把好端端个“乐”变成“呆”,这样,那困住她的枷锁便被她拧成个望之莫名,读之可笑的词:央呆。个与“快乐”有着同样的笔画数,但无论如何也让人想象不到快乐的词。

    “哈哈哈……央呆……”师烨裳自娱自乐,笑抱着被子得这叫个开心。好在是屋里没有外人,否则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形象必然付之炬。

    而可怜的汪顾这会儿正在满怀内疚地等红灯,她决想不到师烨裳昨夜心理和生理都受了伤,这会儿竟能自顾笑成只虾米。中午她去洗澡,脱衣时余光瞥见洗手台下刚换好的垃圾袋里孤零零躺着条纯白色的内裤。她躬身拾起,只见兜裆处片刺眼的桃红薄液,她心下惊,赶紧推开浴室门,大声问师烨裳疼不疼,可问题刚出口她便清醒意识到师烨裳会怎么回答,果不其然,师烨裳茫然无知地坐在床上,由面对电视转为面对她,好几秒后才面无表情道:“不疼。”好像那些血都是别人的,跟她师烨裳毛钱关系也没有,别提让她展现害臊、娇羞、难为情之类正常女性在被问及此类话题时惯常表露的情感。

    她怎么能这样呢?

    汪顾不如师烨裳聪明,汪顾想不通。

    她越来越觉得师烨裳像尊精工细作的翡翠佛像,灵魂飘在十万八千里高空,与之承载物终年分离,偶尔次下凡,偶尔回显灵,偶尔现真性情,却要么在发小脾气,要么冲电视吃吃地笑。旦提及感情或切与感情相关的事情,她的灵魂便又离她肉身而去,只留个孤苦伶仃的漂亮皮囊在人间,貌似安详地供人膜拜,实则那皮囊并不愿被灵魂抛弃,因为这比孤独孤独,比寂寞寂寞,正常人如此苟活天便要寻死,师烨裳却苦撑着活了六年,想死,却由于种种原因不能死,活着,又不断品尝比死孤独寂寞的滋味。

    汪顾若是知道师烨裳此时正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眼泪定要文艺地夺眶而出,即便学郭小四迎风仰面四十五度角也忍不住了。

    下午五点,汪顾喜滋滋地回到酒店,还没进房就隐约听见屋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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