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p>
“娘娘……”</p>
一声惊呼，翠竹跪落玉榻前。</p>
在她身后，一众人等，皆都纷纷跪下身来……</p>
————</p>
“暄儿！”</p>
惊呼之中，自床上坐起身来，灯火照耀下，赫连煦满头大汗。</p>
“皇上……”</p>
听闻声响，自辇外进来，荣昌在床榻前微恭着身子。“您可是做噩梦了？”</p>
“噩梦？！”</p>
当然是噩梦！</p>
掀起锦被，自床榻上下地，赫连煦立身窗前，听着辇外不停传来的转轱声，心下起伏不定。</p>
方才，他梦见端木暄，身着一身大红，行至他的床前。</p>
起初，她是对他笑着的。</p>
但到了最后，她却哭了，且……哭的极痛！</p>
这期间，他数次想要开口，却总是发不出声音。</p>
直到最后，她一言不发，便起身要走。</p>
而他则心下一惊，伸手便去拉她。</p>
却怎奈，一个落空，他便转醒过来。</p>
“荣昌！”</p>
转身向里，凝着不远处的荣昌，赫连煦轻道：“朕心里总是念着皇后，却终是无法宁神。”</p>
荣昌轻笑了下，揣测道：“是皇上与皇后感情太深，连这几日，都舍不得离开皇后娘娘，这才会夜半梦见娘娘……”</p>
“是这样么？”</p>
眉宇轻皱，赫连煦双手背负身后，再次望向漆黑的车窗外。</p>
今日，这才离开第一日，他便如此放不下她。</p>
想来，日后再出行时，他定要将她带在身边才可。</p>
……</p>
逍遥候府。</p>
待到天一亮，姬无忧便会随着离国的使臣，一起离开生活了二十余载的大楚。</p>
如今，在侯府门前。</p>
他明日要乘坐的车辇，已然停驻在此。</p>
静等一早，便启程离京。</p>
夜色迷蒙，冷风萧瑟。</p>
一片漆黑之中，迎霜脚步极快，来到侯府前，拿手里的金色令牌，用力的砸着侯府的大门。</p>
不多时，府们内传来声响。</p>
大门打开，姬恒一脸惺忪的上下打量着迎霜。</p>
见迎霜身着宫装，他不曾怠慢，只轻声问道：“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事？”</p>
抬手，将手里的金色令牌示于姬恒眼前，迎霜的语气，略显急躁：“我要见侯爷！”</p>
那金色令牌，本就是姬无忧的。</p>
令牌的意义，姬恒岂会不知？</p>
此刻，看到迎霜手里持着令牌。</p>
他的双眼，蓦地大睁！</p>
眉头一皱，他并不多问，只让出身边的路来，做引臂动作：“姑娘请！”</p>
因是深夜，逍遥侯府内，一片静寂。</p>
一路随着姬恒前行，终至一座堂室前停下脚步，只见姬恒轻敲了敲门。</p>
须臾，便闻姬无忧的温和的声音，自门外传出：“何事？！”</p>
“启禀侯爷，有……”</p>
不知迎霜如何称呼，姬恒侧目问着她：“姑娘如何称呼？”</p>
并未回答姬恒的问题，迎霜上前一步，急切声道：“侯爷请起，姐姐有难！”</p>
随着她的出声，堂室内，又是一片静寂。</p>
以为姬无忧又睡着了，姬恒不禁又要敲门。</p>
可，他的手，才刚刚抬起。</p>
尚不及落下，原本紧闭的门扉，便被从里面打开了。</p>
“迎霜，你把话说清楚！”</p>
神情肃穆，姬无忧身着素白内衣，只来得及披上一件披风。</p>
面色一凝，迎霜唇瓣轻颤：“太后对姐姐起了杀心！”</p>
闻言，姬无忧俊逸的眉头，紧紧皱起。</p>
“姬恒，备车！”</p>
重回堂室，姬无忧随手抓了自己的衣裳，尚不及穿上，便大步向外走去。</p>
见状，姬恒忙去备车。</p>
而迎霜，则快步跟上。</p>
“到底怎回事？”</p>
路上，姬无忧不曾回头，只沉声问着迎霜。</p>
“听翠竹说，今夜长公主到过寝殿，后来不知姐姐与她发生了什么，她将姐姐推倒在地，造成姐姐孩子未生，便先起了血崩。”</p>
“又是赫连嫒！”</p>
语气，再不见从前的温和，姬无忧的脸上，一片肃杀之色。回头，瞥了眼迎霜，姬无忧的眉心紧皱。“孩子未曾出生，便先起了血崩，岂不是母子双危？”</p>
迎霜郑重点头：“我出宫之时，姐姐已然依着太后的意思，喝下催产药。”</p>
“她要是孩子，不要大人！”</p>
面色大变，第一次，姬无忧的心中，怒火中烧。</p>
跟上姬无忧的脚步，吟霜微微喘息着道：“最重要的是，姐姐方才跟我和翠竹说，今日即便孩子平安生下了，太后也不会放过她。”</p>
脚步微顿，姬无忧眸光闪烁。</p>
但只是瞬间，他便再次抬步，步下府门前的台阶。</p>
台阶下，马车早已备好。</p>
不再所言，他与迎霜一前一后，登上马车……</p>
……</p>
凤仪殿。</p>
寝殿内，端木暄昏迷不醒，她的下体，仍旧出血不止。</p>
边上，王太医已然束手无策。</p>
此刻，太后和华贵妃，早已离去。</p>
一并，她还带走了，端木暄刚刚产下的孩子。</p>
倒是仇婉若，一直立于玉榻之前，一直未曾离去。</p>
“王太医，您倒是再想想办法啊！”</p>
玉榻前，看着端木暄奄奄一息的样子，翠竹声泪俱下，求着在一旁一直唉声叹气的王太医。</p>
“我不是不想救，是救不了啊！”</p>
方才，太后离去时，便已然说过，既是上品阿胶都已然用过，便不必再折腾皇后了。</p>
在宫中行医多年，他岂会不知，太后这是婉转的在告诉他。</p>
虽然，这位皇后，是出自她的家门，也是她一手调教的。</p>
但她老人家，却要她死。</p>
有了太后的话，他哪里还敢，再多做什么。</p>
伸手，抚上端木暄的脉搏，见她的脉象，越来越弱，几乎都要摸不到了。</p>
王太医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便退至一边，十分恭敬的跪下身来。</p>
“姐姐……”</p>
见状，翠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p>
以至于，边上的仇婉若，都跟着动容起来。</p>
深深的，吸了吸鼻子。</p>
翠竹红肿着双眼站起身来。</p>
缓步行至一边的梳妆台，她自小屉里，取出药瓶，然后重回玉榻上，轻轻的，将药瓶里的药水，涂抹在端木暄的发际。</p>
见她如此，仇婉若的眉心，不禁微微一颦。</p>
须臾，待到药水浸透，翠竹轻抿了下唇，喃喃说道：“姐姐若要走，也要以自己的真容，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咱们再不用这个了。”</p>
语落，她抬起手来，将端木暄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下。</p>
抬眸，再次往玉榻上望去，王太医的脸色，不禁微怔！</p>
此刻，在玉榻上躺着的女子，清丽绝俗，拥有倾国姝颜，哪里还是过去那个样貌普通的皇后娘娘？！</p>
看着她的容貌，他眉心一皱，不禁侧目，睇着边上的惜嫔娘娘！</p>
她虽不及皇后美，却又有几分相似！！！</p>
而此刻，惜嫔娘娘，早已如他一般，被惊得瞠目结舌！</p>
伸手，掩住自己微张的嘴，仇婉若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慌！</p>
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p>
她轻颤着唇，夺门而出。</p>
“不可能！这不可能！”</p>
停在大殿内，犹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仇婉若用力的摇着臻首，回望于寝殿方向。</p>
方才，她看到了什么？</p>
她看到，端木暄的真实容貌，竟与她是那么的像！</p>
那么，过去，她为何要遮住自己的真容？</p>
直到现在，都不曾外露？</p>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p>
答案，呼之欲出。</p>
她，不是死了么？</p>
却为何，还活着？！</p>
此刻，她大约明白，为何皇上，总是留在皇后这里。</p>
即便是去了她那里，也只是停留片刻，便又回了这里。</p>
想必，皇上他，定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p>
所以，即便她这个替代品，学的再如何像她，皇上也不会，多看她一眼！</p>
但，此刻，她一定不可以。</p>
不可以让她的哥哥，知道皇后长什么样子。</p>
否则的话，她对他来说，便再没有任何意义了！</p>
不可以！</p>
绝对不可以！！！</p>
心下恐惧莫名！</p>
回眸望了眼身边的烛台，决心一下，仇婉若紧咬唇瓣，双手哆嗦着，将烛台推翻在地……</p>
只要稍作沉吟，仇婉若便知，为何赫连煦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他却仍旧每日前往烟华殿！</p>
想来，在端木暄进宫之后。</p>
他之所以，对她宠爱有加，为的，无非是让她来顶下专宠的风头，为端木暄换来一份临产前的平静生活。</p>
只是，在哥哥那里。</p>
她费尽心思，学习端木暄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做了她那么久的替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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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p>
一声惊呼，翠竹跪落玉榻前。</p>
在她身后，一众人等，皆都纷纷跪下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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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儿！”</p>
惊呼之中，自床上坐起身来，灯火照耀下，赫连煦满头大汗。</p>
“皇上……”</p>
听闻声响，自辇外进来，荣昌在床榻前微恭着身子。“您可是做噩梦了？”</p>
“噩梦？！”</p>
当然是噩梦！</p>
掀起锦被，自床榻上下地，赫连煦立身窗前，听着辇外不停传来的转轱声，心下起伏不定。</p>
方才，他梦见端木暄，身着一身大红，行至他的床前。</p>
起初，她是对他笑着的。</p>
但到了最后，她却哭了，且……哭的极痛！</p>
这期间，他数次想要开口，却总是发不出声音。</p>
直到最后，她一言不发，便起身要走。</p>
而他则心下一惊，伸手便去拉她。</p>
却怎奈，一个落空，他便转醒过来。</p>
“荣昌！”</p>
转身向里，凝着不远处的荣昌，赫连煦轻道：“朕心里总是念着皇后，却终是无法宁神。”</p>
荣昌轻笑了下，揣测道：“是皇上与皇后感情太深，连这几日，都舍不得离开皇后娘娘，这才会夜半梦见娘娘……”</p>
“是这样么？”</p>
眉宇轻皱，赫连煦双手背负身后，再次望向漆黑的车窗外。</p>
今日，这才离开第一日，他便如此放不下她。</p>
想来，日后再出行时，他定要将她带在身边才可。</p>
……</p>
逍遥候府。</p>
待到天一亮，姬无忧便会随着离国的使臣，一起离开生活了二十余载的大楚。</p>
如今，在侯府门前。</p>
他明日要乘坐的车辇，已然停驻在此。</p>
静等一早，便启程离京。</p>
夜色迷蒙，冷风萧瑟。</p>
一片漆黑之中，迎霜脚步极快，来到侯府前，拿手里的金色令牌，用力的砸着侯府的大门。</p>
不多时，府们内传来声响。</p>
大门打开，姬恒一脸惺忪的上下打量着迎霜。</p>
见迎霜身着宫装，他不曾怠慢，只轻声问道：“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事？”</p>
抬手，将手里的金色令牌示于姬恒眼前，迎霜的语气，略显急躁：“我要见侯爷！”</p>
那金色令牌，本就是姬无忧的。</p>
令牌的意义，姬恒岂会不知？</p>
此刻，看到迎霜手里持着令牌。</p>
他的双眼，蓦地大睁！</p>
眉头一皱，他并不多问，只让出身边的路来，做引臂动作：“姑娘请！”</p>
因是深夜，逍遥侯府内，一片静寂。</p>
一路随着姬恒前行，终至一座堂室前停下脚步，只见姬恒轻敲了敲门。</p>
须臾，便闻姬无忧的温和的声音，自门外传出：“何事？！”</p>
“启禀侯爷，有……”</p>
不知迎霜如何称呼，姬恒侧目问着她：“姑娘如何称呼？”</p>
并未回答姬恒的问题，迎霜上前一步，急切声道：“侯爷请起，姐姐有难！”</p>
随着她的出声，堂室内，又是一片静寂。</p>
以为姬无忧又睡着了，姬恒不禁又要敲门。</p>
可，他的手，才刚刚抬起。</p>
尚不及落下，原本紧闭的门扉，便被从里面打开了。</p>
“迎霜，你把话说清楚！”</p>
神情肃穆，姬无忧身着素白内衣，只来得及披上一件披风。</p>
面色一凝，迎霜唇瓣轻颤：“太后对姐姐起了杀心！”</p>
闻言，姬无忧俊逸的眉头，紧紧皱起。</p>
“姬恒，备车！”</p>
重回堂室，姬无忧随手抓了自己的衣裳，尚不及穿上，便大步向外走去。</p>
见状，姬恒忙去备车。</p>
而迎霜，则快步跟上。</p>
“到底怎回事？”</p>
路上，姬无忧不曾回头，只沉声问着迎霜。</p>
“听翠竹说，今夜长公主到过寝殿，后来不知姐姐与她发生了什么，她将姐姐推倒在地，造成姐姐孩子未生，便先起了血崩。”</p>
“又是赫连嫒！”</p>
语气，再不见从前的温和，姬无忧的脸上，一片肃杀之色。回头，瞥了眼迎霜，姬无忧的眉心紧皱。“孩子未曾出生，便先起了血崩，岂不是母子双危？”</p>
迎霜郑重点头：“我出宫之时，姐姐已然依着太后的意思，喝下催产药。”</p>
“她要是孩子，不要大人！”</p>
面色大变，第一次，姬无忧的心中，怒火中烧。</p>
跟上姬无忧的脚步，吟霜微微喘息着道：“最重要的是，姐姐方才跟我和翠竹说，今日即便孩子平安生下了，太后也不会放过她。”</p>
脚步微顿，姬无忧眸光闪烁。</p>
但只是瞬间，他便再次抬步，步下府门前的台阶。</p>
台阶下，马车早已备好。</p>
不再所言，他与迎霜一前一后，登上马车……</p>
……</p>
凤仪殿。</p>
寝殿内，端木暄昏迷不醒，她的下体，仍旧出血不止。</p>
边上，王太医已然束手无策。</p>
此刻，太后和华贵妃，早已离去。</p>
一并，她还带走了，端木暄刚刚产下的孩子。</p>
倒是仇婉若，一直立于玉榻之前，一直未曾离去。</p>
“王太医，您倒是再想想办法啊！”</p>
玉榻前，看着端木暄奄奄一息的样子，翠竹声泪俱下，求着在一旁一直唉声叹气的王太医。</p>
“我不是不想救，是救不了啊！”</p>
方才，太后离去时，便已然说过，既是上品阿胶都已然用过，便不必再折腾皇后了。</p>
在宫中行医多年，他岂会不知，太后这是婉转的在告诉他。</p>
虽然，这位皇后，是出自她的家门，也是她一手调教的。</p>
但她老人家，却要她死。</p>
有了太后的话，他哪里还敢，再多做什么。</p>
伸手，抚上端木暄的脉搏，见她的脉象，越来越弱，几乎都要摸不到了。</p>
王太医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便退至一边，十分恭敬的跪下身来。</p>
“姐姐……”</p>
见状，翠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p>
以至于，边上的仇婉若，都跟着动容起来。</p>
深深的，吸了吸鼻子。</p>
翠竹红肿着双眼站起身来。</p>
缓步行至一边的梳妆台，她自小屉里，取出药瓶，然后重回玉榻上，轻轻的，将药瓶里的药水，涂抹在端木暄的发际。</p>
见她如此，仇婉若的眉心，不禁微微一颦。</p>
须臾，待到药水浸透，翠竹轻抿了下唇，喃喃说道：“姐姐若要走，也要以自己的真容，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咱们再不用这个了。”</p>
语落，她抬起手来，将端木暄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下。</p>
抬眸，再次往玉榻上望去，王太医的脸色，不禁微怔！</p>
此刻，在玉榻上躺着的女子，清丽绝俗，拥有倾国姝颜，哪里还是过去那个样貌普通的皇后娘娘？！</p>
看着她的容貌，他眉心一皱，不禁侧目，睇着边上的惜嫔娘娘！</p>
她虽不及皇后美，却又有几分相似！！！</p>
而此刻，惜嫔娘娘，早已如他一般，被惊得瞠目结舌！</p>
伸手，掩住自己微张的嘴，仇婉若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慌！</p>
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p>
她轻颤着唇，夺门而出。</p>
“不可能！这不可能！”</p>
停在大殿内，犹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仇婉若用力的摇着臻首，回望于寝殿方向。</p>
方才，她看到了什么？</p>
她看到，端木暄的真实容貌，竟与她是那么的像！</p>
那么，过去，她为何要遮住自己的真容？</p>
直到现在，都不曾外露？</p>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p>
答案，呼之欲出。</p>
她，不是死了么？</p>
却为何，还活着？！</p>
此刻，她大约明白，为何皇上，总是留在皇后这里。</p>
即便是去了她那里，也只是停留片刻，便又回了这里。</p>
想必，皇上他，定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p>
所以，即便她这个替代品，学的再如何像她，皇上也不会，多看她一眼！</p>
但，此刻，她一定不可以。</p>
不可以让她的哥哥，知道皇后长什么样子。</p>
否则的话，她对他来说，便再没有任何意义了！</p>
不可以！</p>
绝对不可以！！！</p>
心下恐惧莫名！</p>
回眸望了眼身边的烛台，决心一下，仇婉若紧咬唇瓣，双手哆嗦着，将烛台推翻在地……</p>
只要稍作沉吟，仇婉若便知，为何赫连煦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边，他却仍旧每日前往烟华殿！</p>
想来，在端木暄进宫之后。</p>
他之所以，对她宠爱有加，为的，无非是让她来顶下专宠的风头，为端木暄换来一份临产前的平静生活。</p>
只是，在哥哥那里。</p>
她费尽心思，学习端木暄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做了她那么久的替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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