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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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竟成我座上宾。”

    到了茶话会这天,郑琰刻意早到些,没想到的是自己前脚到了,后脚顾彝也与族妹顾氏到了,这位大概是顾家想隆重推出的小姑娘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发育的身条儿,白皙的皮肤,带着丝丝书卷气,很是沉静。郑琰点点头,对顾彝道:“不愧是顾氏!”

    庆林大长公主显然也对这个少女挺满意,笑容真诚了几分:“到我这里,不必拘谨的,大家随意坐着,喝喝茶、说说话而已。本就是为了散心而来的,可不兴那么严肃的。”

    顾氏道:“谨遵命。”声音听着也软糯可人。

    接着,夏氏、赵氏等都来了,庆林大长公主对自家侄子还是有定了解的,虽然对萧令先喜欢小白兔的性格十分不喜,她还是按照萧令先的喜好去选择人。令人遗憾的是,这些女孩子看着来虽然都很温柔体贴,但是庆林大长公主总觉得,她们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看着满园只是或抚花枝、或品清茗、或论诗文的少女,庆林大长公主说不出的憋屈,果然,她跟世家就不是个世界的人。郑琰也有些百无聊赖,这些少女,未免安静了些,说到开心的事情,轻笑两声,又掩口了,不痛快,点也不痛快。

    “你看怎么样?”庆林大长公主问郑琰。

    “中平。”郑琰中肯地说,论相貌是美人,看举止是淑女,文化修养也好,却难免有几分木。

    “也只有这样了,圣人不爱拔尖儿的。”

    郑琰道:“他的口味总是奇奇怪怪的,他喜欢谁,与咱们又有什么相干?只要能交得了差就行了。我实不欲搅到这样的事情里面来,这是个落埋怨的差使。”

    庆林大长公主道:“你只把这回应付过去了,下回,还不定是什么年月呢。宫妃们出身太低也不像个样儿。”不喜欢世家的人也得承认,世家有装点门面的功效。

    “好。”

    事情似乎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了。郑琰与庆林大长公主合力荐了几位世家少女,又有宜和大长公主、宗正卿之妻、太府卿之妻等宗室长辈引荐,徐莹气给萧令先的后宫添了八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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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莹是个大方的皇后,新进者如顾氏、夏氏、赵氏陈氏皆为四品美人,又有林氏等为五品才人。原本说好了的,有新人入宫,就给原来的老员工升级,徐莹也没有犹豫,给各提了级。

    这本应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萧令先也没有因为不太喜欢世家势大,而不纳人家女儿,还欢欢喜喜地批准了。众的朝臣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印都盖了,就差传达实施了,却被个人给打了回来了。

    谁都想不到卫王这个壁花点缀吉祥物会投反对票,萧令先亲自与卫王谈话,想知道他叔父反对的理由。

    卫王只是迁怒,年纪虽大,卫王却有颗纤细敏感的心。咳咳,心爱的十郎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结婚兴趣缺缺,这让卫王很是暴躁。萧令先纳堆小老婆大大地刺激了卫王的心!顺口就挑了个刺:“无缘无故加恩后宫,非明君之所为!”

    萧令先解释道:“她们个侍奉我也有些日子了,嘉其辛劳。”

    侄子的态度很好,卫王心里已经软了,口上强道:“先前不是升过次了吗?”

    这时候萧令先要再说点儿软和话,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千不该、万不该,萧令先又提了另个原因:“徐氏、孙氏还有身孕呢,这也是该嘉奖的。且徐才人与我感情甚笃,她自诉辛苦,让她避让后来者,我也不忍心不是?”

    “如此功利,分明就不是诚心待奉君王,也不是心爱慕你的!”卫王大吃惊,“只盯着名位的妇人,算不得好女,圣人切记!”

    卫王是个感性的人,十足小清新,与各色女子谈情说爱,从来不涉及俗务。他家有品级的侧室是有限额的,早早地填满了,从而导致了卫王与爱人们之间无法涉及提高亲爱的们的地位问题。客观条件的限制,使得卫王的感情世界很单纯,所有涉及物质的讨论,都是对感情的污辱。

    遇上这么位叔王,萧令先也只好苦哈哈地解释:“我是皇帝,总要有些担当的。”这叫什么事儿啊?个皇帝、个亲王,在这儿讨论感情要不要掺杂物质?

    卫王不开心了,十分地不开心,你这是在讽刺你老叔吗?沉下了脸,语重心长地对萧令先道:“是臣僭越了,臣不过就会吟风弄月,知道些男女之情罢了,还是圣人明白事理,有担当。”

    萧令先好声好气地安抚炸毛叔王:“我不是那个意思,咳,这不是,叔,叔,别生气啊。”

    卫王被侄子哄,也觉得找回了些面子,继续切摸回苦口婆心的长辈模式:“圣人,正事我是不太懂,要不我也不会直做个闲人了,先帝把圣

    168、朝上的群殴 ...

    人托付给重臣,加上我个,在朝政上是不顶大用的,我能劝你的,不过是家事而已。十七郎,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呢,不妨想想先帝是怎么做的。先帝做事,总不会有错的。先帝有过后宫孕便要超擢的吗?”

    文艺老年什么的,也是个爱面子的傲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萧令先被他叔软磨硬泡,心里的天平颠来颠去,还是屈服在卫王的口才之下了。卫王这样的,还真能把萧令先给克得死死的。

    后宫女人品级的升降,现在已经不是郑琰关注的焦点了,她又被保护了起来。池脩之万分紧张地围着她转来转去:“车里要不要再加些厚垫子?”

    郑琰扶额:“现在是夏天,会中暑的。”

    “哦哦!对,与其车厢里加垫子,不给把车轮包上蒲草。咱们早两天动身吧,不与堆人挤,慢慢地到熙山去,我这就让人去打扫别业。”

    年度的避暑大迁移又开始了,池脩之的孕夫症状还是没有痊愈的迹象,正为妻子的搬家活动担忧着:“到了熙山,你还在住咱们自家别业吧,还宽敞些。”郑家在熙山的别业现在略挤。

    郑琰想了想,安胎也安得差不了,总住在娘家也不太像话:“好。”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邀三娘同住。”

    “这就不用啦,阿娘给了我好几个人,阿宣现在也跟着我呢。”

    小两口的决定,让杜氏担忧之余也只能放行,再不舍,孩子总是要独立的,临行未免殷殷叮嘱:“到了那里小心些,不许乱跑。”

    就在郑琰的车队启行的时候,萧令先却在行前召见了养好了伤,又重拾状态的梁横。

    作者有话要说:[1]太史公的经历充分证明了句话: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169

    169、周第 ...

    挨了顿打,并没有让梁横乖巧起来,相反,打出了他的斗智。梁横像是个百折不挠的战士,个正义之士。坚强的正义使者是不会因为被群黑社会流氓拳打脚踢而放弃信仰的!

    而且,梁横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萧令先明显地表示出了他对于这梁横的爱护之意,也令许脑筋不那么清楚的人觉得眼前打开了扇通往新世界的门。梁横终于有人投靠了,真是可喜可贺!虽然来投靠的人在梁横看来素质不够高,但是,毕竟是个开端了。

    与此同时,梁横也在积极寻找忠实可靠的真小弟。骨子里决定日后以与郑靖业分庭抗礼为目标,梁横的行为在很大程度上是在模仿着郑靖业。郑靖业的崛起,是赖上了个好老师,二是做出了些成绩,三是傍上了皇帝,四就是有群打手小弟!

    好老师,梁横经过尝试,没有成功。成绩,咳咳,梁横可不敢下放,基层的情况他非常的熟悉,以他的聪明才智是能搞定啦,但是太浪费时间,不如跟在皇帝身边混,直接从中央下手。皇帝,他已经傍上了。他缺的是小弟!

    小弟必须有定的忠诚度,梁横的目光逡巡着,最终还是声叹息:忠心耿耿又有能力的小弟哪是那么容易找的啊?!不得已,梁横把与自己条心当成了最必要的条件。最终,还是在老家找到了那么几个人,其中个就是他乳母的儿子,脑子只有根筋的肖大郎。肖大郎人是呆了点,但是身体素质非常好,比梁横还要高个头,由于直在劳作,锻炼出身肌肉来,看起来也是魁梧有形,力气还很大,能举起盘石磨来。

    就是他了!先带在京中来,好好洗涮番,做几身新衣服穿,也是个纠纠男儿!就这形象,比傅宗铨那个小白脸强上万倍!梁横只恨没有能够早点把这位乳兄给带到京里来,哪怕不能防止他在朝上挨打,也绝对能够在事后当街拦着傅宗铨顿乱抽。可惜啊!还是晚了!

    梁横头头向萧令先荐人,荐的就是他的这位乳兄。由于梁横自身的级别就不高,这位乳兄又是个半文盲,只有把力气,也只能是个充军入伍。哪怕萧令先为了补偿梁横,让肖大郎做了个从九品的小小小军官,还被肖大郎自己给搞砸了。

    这货根筋啊,军营里地位高些的官,看看年纪,只要是三十岁以下的,半是世职,也就是说,人家的老子地位定高,这些人是官n代。真不巧,他们都不怎么喜欢梁横,即便没仇,也要说说他的坏话。肖大郎听不得有人说梁横的不是,脑袋热,上去争吵,吵又吵不过人家,干脆来个武力解决。凭着身的蛮力,他颇打倒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个英雄崛起的序幕是吗?

    错了!接下来他就被郡殴了,带队的人还是大家的老熟人,郑琰她五哥郑琬。郑琬是郑家几个孩子里纨绔习性最重的个,没事儿爱瞎蹓跶,蹓蹓跶跶地到了营地去找人玩摔跤,看好哥们儿被个土匪追着打,卷起袖子就上了:“你们都是死人?!还不把这作乱的贼子给我拿下!”

    双拳难敌四手,肖大郎挨了无数黑手之后被擒。以下犯上,在军中尤其忌讳,军法从来都是简单直接的,要么打,要么打死,要么砍头,他被打了四十军棍,险些没被打死!

    梁横又惊又怒,看着自己的乳兄心疼不已,眼眶都红了:“好哥哥,你受苦了,这笔账我迟早为你讨回来!”暴怒地想要再参人,却被个新近投靠他的给劝了回来了。

    此人四十来岁,干瘦干瘦的身形,小小双绿豆眼,扫帚眉,老鼠须,摇着把扇子,身新绸衣是梁横给置办的,用的也是不错的料子,硬上让他穿出了猥琐的质感,连声音里都透着奸诈,完全符合了所有反派坏师爷的形象要素。

    “要不得~要不得~”瞧这声音,高低起伏的,还带点卖关子的诱惑。

    梁横怒道:“军纪不整,如何不能参?”摆开了架式就要发表愤怒的演讲。梁横是愤怒的,他还真是以天下为己任。天下就没几个年轻男子不热血的,即使是在鄙视军卒的年代,贵族男子也不排斥去做统兵大将的。在梁横的心里,自己要立德立威,终究还是要在战场上有所建树的,现在看着这军纪坏成这样,尽欺负新人,这种乱七八糟的论资排辈,又拉帮结派,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有战斗力的组织。兵痞!本该保家卫国,横行杀人的军队,竟像是群流氓黑社会,梁横义愤填赝。

    此时还没有师爷这个称呼,标准点的称谓是门客,瘦门客叫苏幕,是个直郁郁不得志的家伙。按照本朝的选官标准,他长得过于猥琐,出身又不高,以至于无人问津。如果他能吃得胖点,也许还能好看点,问题是他死活吃不胖!光长心眼儿不长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苏幕年少时很有几分小聪明,但是那时候没有修炼到家,无人肯聘用他,且当时世家势力强,人家自有人材储备,也用不到他。等到他被生活磨炼得差不了,史上最大的衰神郑靖业又已经成了气候,以郑靖业的脑子,根本不用他来“参谋”。

    寻寻觅觅,让苏幕找到了梁横这支潜力股,或曰垫脚石。梁横的相貌还是能看得下眼的,为人又有点小聪明,难得还让萧令先给看上了。这就够了,够苏幕投到梁横门下,然后借此机会点点地展现自己的才能,同时又与梁横区分开来,在萧令先那里留下深刻印象。苏幕看得分明,梁横的素质就不像是个能够成就大事的人。

    史上不是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有些比梁横还混蛋,但是,人家有背景有后台,人家扛得住。梁横不行,有萧令先撑腰尚且被打,旦萧令先觉得他没有价值了,那就是个被人抽死的货。苏幕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慧,为自己打开个局面。

    哪怕不能当朝为官,也要挣下足够大的家业,苏幕做了两手准备。

    “您现在去要参谁?以下犯上,本就是犯了军法的,有些时候明知道那是针对您的,也是得忍,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人所不能成。”

    “难道就这样忍下去?”

    “当然不是,”苏幕给梁横个放心的答案,“您看到圣人了吗?初登基的时候,要做什么不是被拦着?待过了三二年,渐渐熟了,有了威信,顾命大臣轻易也不会全驳了圣人的旨意。有时候事情,需要时间。”

    梁横低头想了会儿:“还有呢?”

    “要让圣人觉得,他所有的不顺利都是因为老大臣们造成的,他们害怕变革,担心失去已得到的权势钱财,为了私利而不肯动、不敢动、不愿动!他们已经成了圣人功业的绊脚石,需要搬开了。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圣人,想开创新局面,就需要任用有闯劲的人。”

    梁横用心琢磨着,忽然绽开了个笑容:“先生说的很对!”他也是想明白了,这个皇帝有点儿二,只能听得懂直来直去的,想暗示他,需要相当高的技巧而且很可能被理解错误,不如直接说。

    “不能参,也要跟圣人说道说道!”梁横用力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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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横脸的哀戚地去见萧令先:“圣人,这朝中恐无臣容身之地了!”

    “这是什么话?!”萧令先说得略心虚,梁横是他杆枪,就是用来得罪人的。

    梁横加重了语气:“臣想不通,怎么那么人茬士,都与旧僚相处愉快,偏偏到了臣这里,就要受这样的折磨了呢?”

    “也许是礼仪上差了点儿,你把他的礼仪教好了,换处罢。”这点小事萧令先还是能打个小保票的。可怜啊,他爹到了晚年那是能够破格提拔机要秘书的,到现在只能安排个小小小基层军官。

    梁横道:“臣受排斥并没有什么,可臣要为圣人鸣不平,为圣人难过啊!圣人想想,自从圣人登基至今,最想做的事情,哪件不是受到阻拦的?臣受委屈有什么,不过是因为臣是初入朝廷的人,没有自己的朋友,没人帮着。可圣人不样啊,您是天子,怎么能也如臣样处处受辖制呢?”

    萧令先郁闷地想,是啊,怎么我想干点儿事情就要有人跟我过不去呢?脸色也够难看的。

    梁横看有门儿,加大了游说的力度:“从来年轻人就是会受到各种阻挠,是因为他们不够好吗?当然不是,想当初,先帝刚登基的时候,想出巡,还要被念叨不可奢侈,后来圣人四下巡游,也没见人说什么。人还是那个人,为什么开始不同意后来就顺着来了呢?不过是这些人想对新君立威罢了。然而君威岂是下臣所能克制?先帝最终还不是令行禁止?”

    萧令先再能绷得住,也被他挑出火来了:“是么?”

    “当然!”梁横大力地赞同,“圣人不能妥协啊!非但不能妥协,还要立自己的威信。”

    萧令先道:“这个我知道,可是要怎么做呢?你有什么可以见效的办法吗?我已等了三年了,只有些微收效。”

    很年轻人,最缺乏的就是耐心,尤其是骤登高位的时候,大好蓝图就在眼前,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非得受点教训不可。运气好的,碰了壁就老实了,运气不好的,像是只从深海中被捞上来的鱼,压力没有了,鱼却爆体而亡。

    梁横道:“不过是此消彼涨四个字而已。”

    “怎么说?”

    “其,圣人以天纵英明,天下归心,同时广植贤臣以为辅佐;其二,就是分权臣之势。”

    “接着说。”

    “圣人要有对您忠心的人,而不是只想着自家私利抑或者胆小畏缩的人,只有敢于任事者,才堪大任。”

    萧令先心里划拉出了几个人名,这个他早就在想了。

    “权臣里面,危害最大的是世家,他们已经把柄了几朝的的朝政了,结果帝室倾颓而世家愈加兴旺,这样的蠹虫,可见其危害了。”

    萧令先点点头。

    梁横道:“世家势大,在其聚族而居,结力对抗。魏静渊不得要领,空得罪人,身败名裂,不足为鉴。今欲制世家,不如分而破之。”

    “如何分之?”

    “拆散宗族!令有子女成年者,除非嗣子,皆析产而居!”

    “不可不可,”萧令先还算有头脑,“这是不孝!从来父母在者不得有私产。有祖父在者,亦不可分家!此令绝不可行!”

    梁横叹:“圣人仁孝。如此,臣另有他法。”

    “你说。”萧令先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了不信任感。

    “圣人想,世家可以不拆吗?不说世家了,就是地方个小县,亦有豪富之族。他们甚至能用族规处死族人,这是夺国家权柄。”

    萧令先道:“那也不是现在能做得到的。”

    “又有,家族田产,圣人知道是怎么分家的吗?”

    “这个自有律法,除却族中公产,其余按嫡庶、男女、婚否等等而分。”

    “圣人知道,这分家的时候,公产有少?私产又有少?”

    “这又是什么意思?”萧令先不明白这些细节了。

    梁横道:“臣请为圣人明析。”

    此时族的财产,有极大的部分是族中公产,是不作分配的,聚族而居,大家都围绕着族产而团结在起。在手头宽裕的时候,还要再补充族产,除非举族造反,否则族产是不会被没收的,这样个大家族就直延续下去。这些族产的产出,部分用来生息置产,另部分就用来维系家族,作祭祀祖先、照顾有困难的族人之用。通常情况下,嫡出是作为管理者的,他们不会离开宗族。而庶出,分得到是父亲的私房,本来分的就少,离开了宗族很难有大发展,也就依附着宗族。通过利益的关系,越发紧密联结。

    梁横的办法就是,规定个宗族的族产的上限,够祭祀就可以了,剩下的统统分配掉!族长固然有权威,但是,族人也有发言权的,个不够,群呢?蚁咬死象。

    “人心向利,这样支持的人就会,谁会不要到手的田产呢?田地分,他们就只能心向朝廷了。”

    这手真是太凶残了!所谓义动君

    169、周第 ...

    子、利动小人,方面以国家大义而压制宗族小义,方面又用利益诱使不得志的族人闹分产,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萧令先必须承认,他动心了!“然则眼下不行,卿今日建言,半字不可泄漏,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梁横慨然道:“臣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能为圣人效力,是臣之夙愿。臣固然此事行来困难重重,然则只要有心,并不是不可行的。眼下还请圣人广植羽翼,简寒微之士。”

    “然。”梁横在自荐,萧令先明白这点,他也准备用梁横。梁横确实有眼光,切中要害。被拆开了的世家,还是世家么?可是,真的很难熬啊!梁横退下之后,萧令先觉得憋闷得慌,他还是不擅于去做个五年计划、十年计划,二十年规划。光熬到现在这个能让朝臣比较重视他的意见的程度,已经耗去了他许的耐心。

    正被煎熬着的萧令先很快就得到了个机会:战争。这个很快,也要几个月后,让我们先把这事放放。

    作者有话要说:在写大转折,略卡,第先凑合着看吧,第二稍后奉上。

    170

    170、周第二 ...

    “那个人是梁横么?”

    在梁横刚入翠微宫见萧令先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看到了。翠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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