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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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命地劝啊,这才劝了下来。”先帝你是不是也想痛哭流涕。

    郑琰道:“还有事。”

    “嗯?”

    “皇后的意思,徐梁家的女儿,颇得圣人青眼。皇后问我,咱们是个什么意思。我说,我守礼而行,不会坐视废嫡立庶,宠妾灭妻。”

    郑靖业笑道:“对着皇后,就得这么说。”

    “那,到底要怎么做呢?”

    郑靖业道:“言行如,”脸色不是很好地道,“不论先帝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令我为难啊!”最好徐少君死在宫里,切就完美了。

    郑琰犹豫地道:“我是不太喜欢徐四,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劣迹,真是……”

    郑靖业拍拍郑琰的肩膀:“你呀,还太年轻,心软。放眼看大局~”池脩之证明了他的能力与手段,郑靖业很有栽培女婿以支撑自家的意思,郑琰在这其中的作用就至关重要。郑靖业希望女儿能快地成长起来。

    “哎~”想了想,郑琰又问,“如果皇后直无子,徐四之子占长,又或者贤,阿爹,我们怎么办?”

    郑靖业道:“爱怎么办怎么办。”

    “嘎?”

    郑靖业很冷酷地解释道:“徐家的外孙,与我们有什么相干?你姓郑,你的丈夫姓池!你知道么,无论是蒋进贤还是叶广学,如今对圣人都有些和缓了,魏王急得上火也没用。这还是亲戚呢,可他们各有大家子人要管,谁为谁拼命?!又不是两手空空的赌徒!”

    说白了,不需要!以前为皇子们争,是有利可图,现在不为皇子们争,是收益和风险的对比不划算。政治斗争中的血缘姻亲关系起到的作用,与利益相比,不过是五五之数。是有会看重血缘亲缘的,也有注重利益的。至于谁是哪样的人,全靠操盘手的判断。

    郑琰点点头:“我明白了。”哪怕是徐梁,如果推徐少君不划算,他也不会动手。哪怕是郑靖业,萧令先又不是他外孙,他还不是推了萧令先把?

    “好了,去吃饭吧,在鄢郡吃得还好么?”

    “还行,带了厨子过去,就是乡下地方,这会儿青黄四不接,菜色略少。”

    作者有话要说:山寨君v587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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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明天上进度 ...

    郑琰不太喜欢以去池外婆家,她对池外婆没什么意见,老人家嘛,胆子小点,怕风怕光怕见人什么的,她都能忍。她最受不了的是池舅妈,且不说她老人家曾经意图把娘家侄女说给池脩之,就是她这个人,也让郑琰觉得不舒服。冰冷,自傲,没落世家的典型代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反正郑琰就是这么觉得的。

    这样的长辈,却是不能不见的。本来郑琰都在熙山准备好了处小别业给这婆媳俩居住了,但是她与池脩之不在,思前想后,还是别送过去了,不然就池舅妈这副□脸,得罪了什么人,救都来不及。

    怀着胃疼的心情,郑琰还是挂着笑到了池外婆家。

    池外婆行动间已经有些颤颤巍巍了,郑琰对她说了池脩刚到鄢郡,无法擅离,正好她回京了,代为向外祖母请安。又拿出池脩之写的书信来,池外婆拿着信纸,放得挺远地看,郑琰心道,老太太这是老花眼了。终于池外婆看完了信,慢悠悠地对郑琰说:“他还年轻,国事为要,正是建功的时候。”她不懂太的事,却是知道,池脩之娶了这个媳妇儿之后前途大亮。天性胆小的她,对郑琰这个外孙媳妇倒不挑剔,已经是家人了,她也就不再闹腾了。

    池舅妈依旧是副七情不动的面孔,郑琰也不去对她浪费表情,互致问候而已。

    出了池家的门,阿崔挺不满地对郑琰小声抱怨:“老夫人倒是可亲,可那位长辈……夫人这二年来贴补得她们家,她十辈子没得过的好处全占了,依旧那副寡妇脸!”

    郑琰伸指,戳戳阿崔的胳膊:“慎言。”

    阿崔“哼”了声,不再言语。郑琰想,有这么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长辈,确实也挺郁闷的。两人既不是个类型的,又不互补,池外婆要是去世得再早些,池脩之就剩这个长辈了,算算池舅妈的年纪,现在也不过三十来岁,她要直都是这么个性子,真是让人头疼死了!

    揉揉额角,郑琰忽然失笑,怕什么,终究是两姓旁人!我才是池家主母呢!

    “好了,打起精神来,去看看玻璃作坊去。”

    玻璃作坊名义上是郑琰的家内坊,事实上也是,地点如今已不是秘密了,保密工作依旧做得很到位。庆林大长公主说的不是玩笑话,确实有人想山寨郑琰的玻璃制品来的。只不过大数人只是想想而已,别的不说,光郑琰的背景就够让人望而却步的了。不是没有人想过通过收买等手段偷取所谓秘方,问题是,你敢偷、敢做,卖得出去吗?!前头没营业,后头就有人来抄你的家,你信不信?

    京中权贵当然需要钱来支持奢侈的生活,如果真有制出玻璃镜子的本事,投靠未尝不是个选择。让人郁闷的是,郑琰她爹,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你投靠了皇帝,否则切都是白搭!而且,玻璃制品之前并不普及,能烧制的本来就少,将作的头子是郑党,老米他儿子又得郑靖业照顾刚补的官,条心得很!你投靠皇帝?米源后脚就能把你的作坊收到将作名下来,亏死你。

    所以,有心做玻璃的人,根本不会去想跟郑琰抢生意。脑筋灵活的只好退而求其次:咱们只做小块儿的玻璃窗子好了,捡点儿剩饭吃吃,总不犯法吧?就有几个商人,商议着先琢磨试验配方,等到技术成熟了,再跑到略边远的地方——至少是离京千里,开窑制玻璃,然后也不抢占京城市场。郑琰的作坊也不够大,产量也不,不可能销得那么远。而每州郡,都少不了有钱人,那也是市场!当然不犯法,你慢慢做吧,会做玻璃的工匠不,琉璃匠倒是有些,那就要摸索,科研很烧钱。

    这就是庆林大长公主所说的苗头了。

    在竞争对手在努力的时候,郑琰已经到了自己的玻璃坊了,戴着帷帽,郑琰亲自接见了工匠。玻璃生意让郑琰赚得盆满钵满,工匠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干劲自是有的。

    已经有个月没有摸玻璃了,老匠人们颇不习惯,俗话说得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就靠这门手艺混饭吃的,生疏了,以后的生计就要成问题。郑琰回京,又令重新烧窑,匠人们都很激动,巴不得这声儿。

    郑琰道:“今天却是要让你们做些其他的小玩艺儿的。”

    匠人们知道,这位夫人爱搞些新鲜的东西,忙凝神听着。郑琰也不客气,当然,言辞也含糊:“玻璃,是不是还能做些别的东西?还有旁的做法罢?”她前世又不是玻璃工,祖宗八代都不是干这个的、街坊四邻也没个是玻璃手工艺大师,只好凭些电视上看来的常识忽悠人。

    比如,吹制!

    用根长铁管,沾上玻璃液,就是吹!然后根据需要加以加工,铁管她都在鄢郡做好带来了。

    她就是这么说,匠人们却是直跟玻璃打交道的,外行的看热闹,内行的的看门道,听郑琰说完,已经有人跃跃欲试了。郑琰也很有兴趣去看,匠人们却面露为难之色,公推位年老的匠人出来对郑琰道:“夫人,那里头热,不雅像,夫人若急着看东西,稍等小会儿,小人们去做了来。”

    郑琰很想去看,阿崔拉了拉她的袖子,郑琰只好暂时应下:“也好。”

    阿崔低下头,轻声解释道:“那里面太热,他们都是打赤膊的。”

    郑琰会意,坐等着他们去弄。不会儿,里面就拎出个圆圆的玻璃球儿来。郑琰看就乐了,把这底儿压压平,不就是个鱼缸么?点上蜡烛,比纸灯笼还好用。啧!不错,相当不错!

    郑琰的奖励向是大方的,又口述了几个造型,匠人们在专业范围内也心领神会。加班加点制造去了。没错,加班加点!他们的主要工作还是做平板玻璃和镜子,那个是赚钱的大户。

    见郑琰对于创新很重视,也有心思灵活的工匠门心思搞科研。真让其中个想出了很先进的工艺,比如说,通过铁管沾着玻璃液往外拉,他能够想到:如果是整支铁管往上拉着玻璃液,就像卷布匹那样,唔这个略难,那么,用铁棍在平板上碾呢?当然,手工会有难度,如果是机械力?就像把匹布摊平在长桌上……

    问题是生产力和生产技术跟不上去,他的想法只能束之高阁。对此,郑琰扼腕了许久!她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但是,她知道,后世钢板都能轧出来!她这个玻璃坊,连天朝镇办工厂都比不上啊!

    郑琰迎风流泪:真要能开发出来了这技术,在扩散之前,得是大的笔收入啊!别的不说,全身镜什么的,面镜子老子卖它十万贯!

    瞧,资本家比地主可手黑了。

    郑琰也赏了发明人十贯钱作为奖励,同时隐讳地暗示:整点儿在现有条件下可行的技术方案行不?

    晚上回来就奋笔疾书给池脩之写信,把做过的事情择要写了,又抱怨,玻璃真难搞!期间不乏肉麻的词句,还表示,没有你在身边,我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做什么事都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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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颗被时代生产力差距打得千疮百孔的心,郑琰又收到了许帖子。许亲近的人家都是邀她吃酒散心的,郑琰挑了几家去,其余的亦回帖致谢。又有,拜到她门下的几家商户也送来了孝敬。商户送礼,对方级别越是高,送得越勤些。像郑琰这样的,除了固定的年节,年按四季都有孝敬。当然,有郑琰在,他们的生意也顺畅了许。郑琰也“笑纳”了,人依旧是不见的,理由都是现成的:丈夫不在家,她不好擅见外男。

    把东西收拾收拾,归置那么下,挑挑拣拣,正好也可当作礼物来送。给郑靖业与顾益纯的生日礼物又添上了批,这其中在郑琰看来比较“土特产”,在别人看来特别暴发户的玻璃灯罩。郑琰气让人吹了百个灯罩,两家各送了二十,罩子上画上些画儿,倒是惹眼。

    这是个非常实惠的东西,玻璃是透明的,尤其是当灯笼使,可比纸糊的,又或者是羊角的好。郑琰当即就派人给池脩之送去十只,池脩之顺便回信:“很好用,娘子真能干!”只是玻璃易碎,杜氏险些把郑琰再暴打顿:“刚自己当家过日子,你又糟蹋好东西了!”

    不过郑靖业生日当年,她还是美滋滋地让几个稳重的仆役执灯引路,很是炫耀了番。来参加郑靖业寿宴的人见了,面惊奇,面也只有说好。杜氏两眼笑眯成了道缝儿,郑琰看了,直想翻白眼。被郑瑜把掐在脸上:“你知足吧。又做怪模样了!”再问些累不累的话,又说郑琰,“不要让你夫君独个儿在外面呆得久了,他个男人在外面,你要管好了他,不给机会作乱。”神情很是严肃。

    郑琰笑得狰狞:“乱者当斩。”

    我擦!郑瑜吓得撞翻了杯子,婢女麻利地上来收拾,并没有引来混乱。郑瑜拉着郑琰的袖子,开始咬耳朵:“我就是提醒你声,你别太凶了啊!长安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人品如何,谁都看在眼里的。不过告诉你,对夫君不要味压制,平日里对他好些,看得紧些,总比出事了翻脸强!”

    郑瑜开始有点儿语无伦次,后悔不该此时提起此事的。她就是看妹妹为池家忙上忙上,这么辛苦,要是再有个贱人趁虚而入,那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郑瑜还停留在彪悍的初级阶段:有贱人勾引丈夫,灭贱人。没想到郑琰已经升级到直接干掉老公了。

    好通劝,外人还道她们姐妹在说悄悄话。姜氏对杜氏道:“瞧那姐儿俩,好啊!”

    杜氏很欣慰:“这样我也就放心啦,孩子们总要相互扶持才好!”

    姜氏连连称是,她孙女儿嫁入郑家,小日子过得挺不错,两家关系又亲密了层。像今天这样,于薇就跟着婆婆后面帮忙应酬,看起来也登得台面了。就差再生个儿子稳脚了,姜氏想,到底是阿姐家里,比等闲人家省心万倍,也不见孙女婿有什么婢妾庶子。

    那边郑琰已经对郑瑜保证:“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不过说而已,他好好的,我犯什么浑?”

    郑瑜终于松了口气,谁不知道你最会犯浑了啊?这句话她是不会说的,转了个安全的话题:“也不知道顾先生那里如何热闹了。”

    顾益纯这里很热闹,他是大长公主驸马,宗室里的长辈,难得的与大长公主生活和睦的典型。萧令先与徐莹都亲临其宅祝贺,在京宗室能来的都来了,当然,顾氏等亲戚也少不了的。当此之时,萧令先难得对顾崇也和颜悦色,赞了句顾氏家教不错。

    顾崇矜持地道:“圣人过誉了。”

    萧令先看他兄弟姐妹、侄子侄女、姨妈表姐到了堆,也是心情愉悦的。世家见皇室,少有些不太乐意的,无奈皇帝也来了,天大的脸面,大家只好齐在帝后面前做脸。

    萧令先见自家亲戚齐整,也不欲落了面子,正好,庆林大长公主让点了蜡烛罩上了玻璃灯罩。徐莹看了新奇,便问:“这是水晶的么?”

    庆林大长公主笑道:“哪里是水晶?娘子细看了,是玻璃的。阿琰也是,有什么东西,总是这里份,娘家份,生受了她的。不过是她小时候跟驸马读了几天书。”口气里是淡淡的骄傲。听得人想吐血,这个虚伪的女人,想秀学生就秀呗!知道你没闺女,只好秀女学生了。

    萧令先赞叹:“这才是尊师重道啊!”难得的,没有人反驳,腹诽的也没有,不管郑靖业和池脩之名声的么不好,不管在某些人看来郑琰有么凶残,她对老师家子,还真是没得说。

    萧令先却不肯住口,夸郑琰只是个引子,自夸才是目的:“不但是她,京中贵女,也守礼。吾姐妹是如此!不管是天子女,还是宰相女,都是典范啊!”难得啊,他的姐妹们这么和谐地给姑母祝寿,不行了,他感动得都快哭了。

    众公主笑语连连,齐称不敢:“我们不过是不行差踏错而已,当不得圣人夸赞。反是圣人,孝悌友爱,堪称典范。”

    顾崇想吐了!

    尼玛你们就骗人吧!谁不知道你们家闺女们最爱干的就是不守规矩啊?还tm是全方位的,从做媒(举荐某某家的小娘子做王妃、太子妃、皇后,这也是国家政治生活的部分)到进谗言(攻击、污蔑政敌)再到为国举材(很有可能是看上

    164、明天上进度 ...

    人家的颜或者是收了人家的钱),处处都有她们的身影,不做那么两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姓萧。

    顾崇胃疼得要出血,早知道会遇上这么个二货皇帝,他宁可去给郑靖业祝寿!

    萧令先开心得不得了,整个皇室都和乐得不得了,直乐呵到半夜,顾崇扛不住了:“圣人,明日还要早朝,您得还宫了。臣等也得准备明日早朝,兴尽而返吧!”萧令先才非常不舍地宣布宴会结束,临行前拉着庆林大长公主的手,真的流泪了:“这样家欢乐,真是让我感动啊!”

    他感动着感动着,就给两个表弟封官了。顾宁和顾宽,借着父亲生日的机会,各得五品勋爵——他们俩连童工的年龄都还不到呢!

    庆林大长公主点也不客气地收下了:“圣人有酒了,路上定要小心啊!明天要是不舒坦了,不要硬撑着,早些散朝歇息。”

    萧令先缺乏女性长辈关爱,被关怀得泪流满面,呜呜地擦着眼睛,泪奔上车回宫。此情此景,庆林大长公主都不得不叹息声:“十七郎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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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当天就住在娘家,第二天没急着回家,先写了封信给池脩之:“你要乖。”

    且不说池脩之看到信之后是以如何哭笑不得的心情回道:“我很乖。”

    庆林大长公主那里的帖子又到了。春天了,开个赏花会吧!大长公主心情好,儿子们刚刚有了官,太开心了!虽说他们俩作为大长公主的儿子,补官是肯定的,但是,难道这是个好彩头。又是稚龄得官,算工龄都比别人凶残。自己夫妇又是晚年得子,趁着现在,能给儿子捞点儿是点儿!

    这天的赏花会,庆林大长公主笑得特别特别慈祥!

    “你们三个向交好,久不见了,亲热~”这语气,知道的明白她这是在让十九娘、二十娘两个侄女儿与郑琰联络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妈妈桑穿越了呢!庆林大长公主这热情,倒把来做陪客的郑家孙媳妇们与郑琰拉开了点距离。

    李莞娘颇为遗憾,明明姑母回来了,大家还想亲近亲近的呢。有好的话要说啊,后院的桃花开了,秋千绳子换了新的,大家闲着没事儿拿镜子晃人……

    庆林大长公主拍拍手,歌舞又献。

    十九娘对郑琰道:“你家里的舞是绝,但论起乐师来,姑母这里的笛子最好听!”

    郑琰道:“那是,嗯,这琴也不错,必是名器!”

    二十娘笑道:“还得是天好。要是阴雨天,再好的琴,声音也要次等。还好今年没下雨。”

    郑琰脑子里闪过七个大字:犹恐春阴咽管弦。

    郑琰有些发怔,她在担心关鄢郡的水利工程,担心着郡的收成,不太高尚地说,看着有人饥荒她心里难受,另方面,也是为池脩之政绩着想。好歹她也是为民着想了,疯狂地想着,今年定要风调雨顺,这刚播完种,下点儿小雨吧,好发芽。

    这二位长公主,担心的是下雨了,乐器的声音不够好听。至此,郑琰真的相信了有人会问“何不食肉糜”,也相信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而她,正是她们这个团体中的员,这种感觉,很坑爹啊。

    再看十九娘与二十娘,依旧笑得天真快乐,纯粹的因为听到了美好的音乐而产生的沉醉。

    我的生,不能这么过!郑琰的想法从来没有这么坚决过。没有出过京,她大概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现在,她点也不想浑浑噩噩。

    大概是郑琰脸上的表情很古怪,十九娘问道:“七娘,你怎么了?”

    二十娘,指竖在耳边:“听这曲子,想必是触动幽思,想她的池郎了。”来的都是些少妇,弹的曲子就略微不那么和谐点,传说是个英俊公子路遇美貌娘子,回家之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爬起来写的幽思之曲。

    郑琰很快调整了心态,把两个人推到起:“油嘴滑舌,难道你们,嗯?”

    两人齐笑:“我们看着驸马,几乎没看得心烦,可比不得你,小别胜新婚。”

    句话说得郑琰真的很想池脩之了,两位长公主见她神色,便不再打趣,只说些歌舞乐曲类。

    郑琰回到家里,想想,如今玻璃镜子也赶出来了,根本就不用上市去让人抢购,都是照着订单送货收尾款,再过两天把钱都收了,她也该回去了。真的真的很想念池脩之了。

    郑琰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却又被事耽搁了:方氏怀孕了。郑琰不得不暂缓行程,去娘家看侄媳妇。方氏的婆婆兼姑姑不在家,赵氏就承担起照顾的责任来。杜氏因此又生愁,把郑琰给拉过去顿叮嘱:“你跟女婿,怎么还没有消息?你明天就给我回去,给我生个外孙子来!生不出来别回来了!不许再在京里住了,快走快走!”

    郑琰好心来送礼,结果被赶出门,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泼出去的水”。也没跟杜氏解释太,这当口上纠缠什么老太太都听不进去,杜氏也是好意,哪有亲妈不关心闺女的呢?郑琰只说:“我四下告个别,把要带回去的书信拢拢就走。”

    杜氏哀叹两声,琢磨着是不是要拜个神许个愿什么的,生顺遂,怎么就在个丫头这里卡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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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晃荡了圈,四下告回辞,又到大正宫里辞行。

    萧令先待她很客气,道了许声辛苦,又说:“在下面有什么难处,只管具折发驿马来!”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很亮,“使下情上达,我总不能不知下面的弊端。”

    郑琰居然生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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