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案一科 作者:藏妖

    觉。但点的多,不但有很强烈的幻觉,还会导致人昏迷。昏迷的时间要看那个人的体质好不好。像我这个岁数的,至少要昏睡一天左右;像你这样年轻的,睡一夜就能醒。但是,绝对不能再吸入那种香,第二次吸入的话,可就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了。”

    同样的话,他也叮嘱过沈浩。但从洛毅森以及沈b的角度分析,沈浩也罢,王云帆也罢,他们都没停手。或者说:他们要的就是这么目的。利用“香”来控制那些会员。

    但是,那个反应古怪的人是谁?那个人是第一个被带走的,被带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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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怪的活动以会员全部昏迷为告终。接下来的发展,肖六坤同样是在监视器前看到的。或许,这也是王云帆跟沈浩的计划之一,拉着他下水,他不得不从。

    沈b问到那个反应古怪的人被带走之后,还有什么发展。肖六坤一脸厌恶地说:“他们像是拿着一个很小的东西,放在那个人的手里。”

    之前,肖六坤已经交代过沈浩手里有一样东西,让在场的会员都摸过一次。想来,那个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完整的应龙合璧。

    但是,为什么要让那个人第二次摸到合璧呢?沈b有些不解,洛毅森同样不解。

    肖六坤说:“沈浩把东西塞进那人的手中,然后就跟女人站在一旁看着,大约看了有二十几分钟。那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很让沈浩失望。他跟女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房间。后来,那个女人……”

    肖六坤几句话带过让他感到厌恶的事情,沈b也明白女人和昏迷的男人做了一场。这便是更加古怪了。他问道:“你从头看到尾?”

    “没有。”肖六坤瞪起了眼睛,“我当时离开了监视器前,反正就是不愿意看。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吧,沈浩换了身衣服,摘了面具,来找我了。”

    后面的发展即便肖六坤不说,沈b也能猜到一二。沈浩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肖六坤明白明白:你现在已经跟我们是同伙了,你还想独善其身?不要异想天开了。

    肖六坤也是越陷越深,直到今日后悔晚矣。

    但沈b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能有勇气杀了龙晓。

    面的沈b的问题,肖六坤低下头,久久不曾开口。沈b并没有多少耐心,蹙蹙眉,冷声道:“关键是龙晓,他不死,毅森不会要你死。你不说,我爱莫能助。”

    “不,我说!”肖六坤真真是怕了洛毅森,又只能抓住沈b这根救命稻草。即便明知道沈b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也不得不死死抓住。

    肖六坤说:“龙晓在找我之前,就已经调查我一段时间了。这件事,是王云帆先发现的,他告诉我多加小心。那段时间我深居简出,为的就是避开龙晓。没想到,他居然找上门来了。”

    “他查到你什么事了?”沈b问道。

    肖六坤哭不哭、笑不笑地说:“其实,我真的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就是给沈浩他们做点香。我承认,这点香让我从沈浩和王云帆手里赚了很多钱,我觉得这些钱都是合法收入,没有什么问题。龙晓在我几个账号上发现这些钱有问题,就跟踪调查了给我汇钱的账号。”

    洛毅森深深吸了口气,暗想:的确是龙晓的办案风格。一旦被他发现什么怪异之处,谁都跑不了。那么,龙晓顺藤摸瓜,摸出哪条大鱼了。

    谁都没想到,龙晓摸出来的是:沈兼!

    “当时,龙晓把给我汇款的账号和开户名放在我眼前,我整个人都要傻了。”肖六坤至今都有些难以置信,“你大哥,跟老洛一起死在和茗楼里了。怎么会是他的账号呢?后来,龙晓说,沈兼死后,这个账号并没有被注销,一直有人使用。他根据时间、地点、还有金额的数目继续查,查出使用这个账号的人是沈浩。”

    即便如此,本也拿不住肖六坤什么。可龙晓毕竟是个员警,办事有员警的一套规律。他不可能拿着账号就问肖六坤“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见面,龙晓自称“张海军”是通过某位朋友介绍,来找肖六坤买香的。肖六坤还跟他聊了好半天,结果被龙晓套去了不少线索,一步一步逼着肖六坤说出每种香可以买多少钱。等肖六坤察觉到异常,已经晚了。这时候,龙晓才把账号的事摆在桌面上,坏笑着说:“那您老跟我解释解释,这么一大笔钱,您是卖了几吨的香给对方?我已经彻底调查过你购买原料的记录。在这几笔交易前,你压根没买过任何原料。假设,你手里有原料存货,足够你做出这么多?”

    被龙晓质问得哑口无言,龙晓却不依不饶,“按照你跟我说的,最贵的香是你收藏了二十多年的龙延,也就不足巴掌大。按照现在市场上的价格,你卖出去的不可能是龙延。这些钱,别说巴掌大,就是一个胳膊都够了!老爷子,你跟沈浩之间的猫腻太多了吧?别说您不知道,沈浩的大哥沈兼死在和茗楼里,毅森的爷爷也在那里遇难。说你们之间没关系,我龙晓改名叫猪哼哼!”

    听到这里,洛毅森愤怒地捶打着桌面。丹尼斯吓了一跳,也知道他是在为好友的死而悲愤,便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劝慰了几句。

    洛毅森恨恨地咬牙,“龙晓……如果他不提我,可能不会死。”

    正如洛毅森所分析。当时肖六坤才知道,眼前的“张海军”正是这段日子以来调查自己的龙晓,龙员警。而他的到来,也是受到洛毅森的拜托。

    牵扯到了洛毅森,必然会牵扯出洛时的死。那么,导致洛时和其他几名遇难者昏迷的真正原因,也会随之浮出水面。

    王云帆、沈浩、肖六坤、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被抓,另外两个注定要悲剧。

    把龙晓赶出家门后,肖六坤迫不及待地联系沈浩。沈浩告诉他,王云帆死了。肖六坤吓坏了,跟沈浩吵了几句,就问龙晓那边怎么处理。沈浩说:“暂时不用在乎他,他那点线索不足以把我们怎么样。他再去找你,你尽量拖延。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过去。”

    不成想,沈浩在q市一败涂地不说,还背上一条人命。如此一来,龙晓手里的证据完全可以作为呈堂证供。本来呢,沈浩已经没几天好蹦q了,不差龙晓手里的证据,他也是个死。紧要的地方是鸿鹄。

    肖六坤说:“我本来不怎么害怕,说到底我也是被他们威逼利诱的。但是沈浩的意思是:我们被抓了,就等于暴露了鸿鹄会所。鸿鹄一旦倒下,别说我,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而且,沈浩拿着我做得香又干了不少坏事,就算不是主犯,我也是从犯啊。我多大岁数了?我还能活着出来吗?我怕,就是怕这个。所以……”肖六坤支支吾吾地说;“所以,沈浩说要我去收买龙晓。龙晓要是不答应,就,就杀了他。”

    龙晓不可能被肖六坤收买,看着肖六坤拿出来的支票,他直接抓人要带去队里。沈浩早就在门口等着,知道谈判不成立,便伙同肖六坤,杀了龙晓。

    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完了,肖六坤好像卸掉心头上的一块大石,长长地出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沈b闭上了眼睛,心绪不宁。为了一块破合璧,毅森失去了一位亲人,两个朋友。真他妈的!

    丹尼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毅森的表情,发现这人非常的平静。经过时间的缓冲,洛毅森已经接受了龙晓的死,并且还他一个真相大白。肖六坤不过是个傀儡,他背后的沈浩、沈兼才是罪魁祸首。

    想到这里,洛毅森靠近话筒,说:“沈b,上来,咱俩需要谈谈。”

    丢丢很不情愿地离开了洛毅森的怀抱,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洛毅森走出暖房。

    小客厅里,丹尼斯察觉到气氛不对,放下两杯鲜橙汁速速退下。沈b走到洛毅森身边,拉着椅子坐下,等着洛毅森质问自己一些很头疼的问题。

    沈b知道洛毅森要谈的是什么,关键是:他未必知道答案。

    而洛毅森也很为难,甚至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思索片刻,他才说:“你也想到了吧?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两名幕后策划者是沈兼和沈浩。我很奇怪,为什么都是你沈家人。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们家到底隐藏着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他不知道的问题。

    沈b坦言,“我不知道。”他没有必要跟洛毅森说谎,这一点俩人心知肚明。于沈b,沈家只是一个“家”他既没有多重视,也没有多在意。在他看来,家里人太多,反而是件麻烦事。所以,能避尽量避开。特别是接任了父亲的职位之后,更是很少回家。有事,电话联系足以了。而在那之前,沈b早早出国,家里的一些秘而不宣的事,他知道的最少。

    于此,洛毅森不得不说:“你是没心没肺呢?还是没心没肺呢?你就没看出来,你们家老爷子把你圈起来了吗?”

    闻言,沈b微微蹙眉,“‘圈’是什么意思?”

    本来,洛毅森不想说。

    洛毅森想觉得,沈b可怜,比自己更可怜。从发现这一点后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一个人守着沈b背后的辛酸。他以为,沈b明白的。

    “我要过你们家兄弟姐妹在沈氏集团里担任的职务资料。然后,我用这些资料在地图上作对比,我发现,你刚好被你的兄弟姐妹们圈在了中间。就像被重重包围了一样。”说完这些话,洛毅森抹了把脸,朝着沈b挪了几寸,“你们家在各地的分公司有八十多家,为什么你爸将其他子女安插在总部周围的城市里?沈b,那真是一个圈,圆圆整整的。”

    洛毅森的担心憋了这么久,总算能吐出来了。他不等沈b做出任何反应,接着说:“再看沈兼。从多条线索分析来看,沈兼鼓捣这些事至少是在你回国前,你爸那么精明的一个老头,会没发现?假设,你爸发现了沈兼做的这些事,他为什么没有阻止?反过来说,沈兼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有问题,你爸会不知道?”

    听到这里,沈b品出了洛毅森的意思,沉声问道:“你怀疑我父亲?”

    “我也不想。”

    “没关系。”忽然,沈b笑了,笑得特别温柔,还有一点点高兴在里面,“你关心我,我知道了。”

    大哥,重点错了!

    “你很善良,毅森。”

    大哥,重点真的错了!

    “我有点高兴。”

    “停!”洛毅森及时叫停,无可奈何地说:“沈b,你别表现的这么n瑟行吗?我是在分析案情!言归正传好吧?”

    沈b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洛毅森的脸上抹了一把,“都听你的。”

    卧槽,这事没法谈了!

    洛毅森捂着自己通红发热的脸,暗暗鼓励自己:hoid住啊洛毅森,不给他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死都不能点头!

    在沈b眼里,只有洛毅森一双红彤彤的耳朵。爹是谁?大哥、四哥是谁?忘了!

    “沈b,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洛毅森重新振作起来,表现的格外严肃,“不知道你们家有什么秘密没关系,我们可以查。”

    “你想怎么查?”沈b当然全力支持,“要不搜查我家吧。”

    洛毅森:“……”

    沈b不是开玩笑的,见洛毅森愣愣地没反应,便说:“地方太大,不好搜。前后两栋楼,共七层,房间有……”沈b认认真真地默数多少个房间,显然这是个耗时间的活儿。

    洛毅森估计,只要他开口,沈b连户口簿都能给他偷出来!

    这都叫什么事啊?孽缘啊孽缘!

    最后,洛毅森也没让沈b数完,就说:“我要跟你父亲见一面。”

    沈b立刻说:“随时可以。”

    “半夜也可以?”

    “当然。”沈b一本正经地说:“我带你回去,叫他出来。”

    洛毅森很想问:到底他是你爸爸,还是我是你爸爸?

    八成是看出洛毅森的顾虑,沈b笑了笑,说:“我爸不信任我们,从小就知道。他就那样,习惯了。他不管子女,由着我们自己创业。成功了,赞赏,给你更好的机会发展;失败了,保你衣食无忧,打发的远远的,少回家给他添堵。你说他用其他人把我圈起来,当初他跟我说过。原因,我懒得问,他懒得说。”

    这是什么父子?洛毅森又诧异了。

    忽然,沈b嘶嘶了两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他不确定地说:“我没见过沈兼的母亲,据说在沈兼十岁的时候,她卧轨了。要说我们家有什么事,也只能是这个。”

    “等等!”洛毅森觉得有什么地方拧劲了,掏出手机看备份资料。

    资料里写明:老大沈兼今年39岁,老二沈励今年38岁,老三沈玫今年37岁。卧槽,太乱了这个!

    “你大哥、二哥、三姐是一个妈生的?”洛毅森是真糊涂了,必须问清楚。

    沈b却摇摇头,“二哥和三姐是一个妈。”

    “胡说!他们三个之间只相差一岁。”

    “没胡说。”沈b失笑,起了身坐到洛毅森的旁边,肩膀紧挨着他,“沈兼的母亲跟我爸是我爷爷包办。他早有情人,就是二哥和三姐的母亲。你的资料里只有年纪,事实上,二哥比沈兼只小七个月。”

    麻痹,土豪的世界太可怕了!

    “那……那那那,那你妈妈呢?”终于问了!洛毅森为自己点了无数个赞。

    他的紧张和小心,让沈b感到很温暖。可见,洛毅森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可说到生了自己的女人,沈b真没什么好说的。他挑挑眉,靠在后面沙发背上,懒洋洋地说道:“我对他没印象。我还没满月,他们就离婚了。据说还是我母亲提出来的。我是保姆带大的。”

    沈家老爷子的情史简直就是给洛毅森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可大门后面有什么,洛毅森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一些。

    “你爸……跟现在的妻子结婚多久了?”

    “不知道。”

    不等沈b的话音落地,洛毅森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这人有心没心啊?自己爹跟继母结婚多久了都不知道?

    沈b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大大方方地说:“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外面没名没分养着的,我爸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女人。他再婚,频繁的不需要通知谁,饭桌上打个招呼就算了。也没婚礼,各国玩一玩,就算沈家人。”沈b心想:亏着没告诉他,连现在这个继母姓什么他都不知道。

    就在洛毅森瞠目结舌的功夫里,沈b忽然抱了上去。双臂圈住了洛毅森的腰,下颚搭在还搭在他的肩膀上,像只放懒的狮子。

    洛毅森冷眼斜睨着他,“你干嘛?”

    “毅森……”沈b放低了一把好听的声音,温温柔柔地说:“想你做得饭菜了。饿。”

    “咋就没把你饿死?”

    沈b蹭了蹭,“做点吧,真饿了。外卖难吃,你好吃。”

    洛毅森磨牙:“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是你做得饭菜好吃。”想了想,不畏死地补上一句,“其实,都好吃。”

    “沈b!你他妈的又欠抽了吧?”

    再次听到他的粗口,沈b眯眼一笑,“我用两亿买你一顿家常便饭。”

    洛毅森闻言,直捶大腿。哀叫:“别提这事啊,我特么的刚忘!”

    沈b忍着笑,又去蹭蹭他的耳朵,“做一顿吧,算上丹尼斯和霍尔的份儿。”

    不算这俩人,洛毅森未必肯点头。七爷拿着洛毅森的七寸,知道该往哪里使劲。

    洛毅森扭头瞧着沈b。这人明明一张威武霸气的脸,却流露出孩子一般的执拗和任性。磨着他要一顿家常便饭,好像他若是不答应,就这么抱着不肯撒手了。

    洛毅森望天……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人都没吃饭吗?

    ☆、第117章

    四个人,六菜一汤外加一锅米饭。饭桌上可谓是激流暗涌,刀光剑影!

    丹尼斯一手筷子一手汤匙,埋头做实干派,吃得大刀阔斧;霍尔一手捧着碗,另一手持筷夹菜,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可碗里的东西就是不见多。跟他们俩比起来沈b矜持的很,只是眼神略冷,略阴森。洛毅森仿佛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到一些肺腑之言――吃吃吃,早晚要你们加倍奉还!

    霍尔和丹尼斯已经没空顾忌boss的怨念,二人纷纷含着热泪表示:自从到了这里,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就像、就像……

    “就像”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还是沈b磨着后槽牙,冷声说:“回家。”

    “对!回家了!”丹尼斯冲着沈b竖起大拇指,“boss,快娶了毅森吧。”

    洛毅森狠狠白了一眼丹尼斯,就当没听见他的胡言乱语。要说,还是人家霍尔比较聪明,从坐下到现在,别说一句话,吱都没吱过一声。趁着丹尼斯跟沈b说话的功夫,出手如闪电,夹了他碗里的一块儿腊肉。

    “霍尔!你还是我的挚友吗?我们坚不可摧的友情呢?”丹尼斯把筷子伸到霍尔的碗里,誓死捍卫自己的腊肉。于是,俩人为了一块儿腊肉,几乎丢掉坚不可摧的友情。

    吃到一半,沈b放下筷子,起身去了餐厅外面的客厅。洛毅森还纳闷,这人吃饱了?

    半小时前,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沈b趁着洛毅森不注意,偷拍了几张照片。这会儿正在编辑彩信,发出去。照片下面附带简略说明:好!

    就这一个“好”字,可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因素,冲击着司马司堂的眼球!

    看着手机上清晰的饭菜照片,仿佛能闻到那诱人的香气。司马司堂磨磨牙,低声爆了句粗口。一旁的褚铮探过头来,“看什么呢?卧槽!”

    司马司堂和褚铮负责监视鸿鹄会所内部情况,蹲在车里不能挪动。已经连续啃了好几顿的面包牛奶。一见手机里的照片,褚铮只觉得顺着牙龈往外冒口水。

    这尼玛谁啊?太缺德了!

    本来,褚铮义愤填膺地准备回击一下,忽然被司马司堂按住了肩膀。

    “有情况。”司马司堂紧盯着监控器画面,神色在瞬间严肃了起来。

    只见,在昏暗的地下室内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接近了那扇古怪的大门。

    “这是刚放出来那位吧?”褚铮还挺淡定,摸着下巴冷笑,“这是急成什么样了?出来就到鸿鹄去,找人?”

    “应该不是。”司马司堂说:“鸿鹄的人都撤了,他能去找谁?我估计,这个人很有可能是确认什么事情。”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褚铮聚精会神地盯着画面,问司马司堂,“你说,我要是再把他抓回去,老大会骂我吗?”

    “那要看这个人都干了什么。”司马司堂用另外一部笔记本最大化监控画面,大门后面的情况一目了然。

    空旷的房间里那人显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左顾右盼了数次,才跑到东南角。接着,居然在墙上摸出一扇门来,打开。

    司马司堂和褚铮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特别是后者,惊讶地说:“居然还有一个门!咱俩怎么没发现,当时搜得很仔细啊。”

    “估计是隐藏起来的暗门,我们没看到不奇怪。”说着,司马司堂暗暗自恼。没有发现的暗门,里面到底有什么他们便无法知晓。方才褚铮开玩闹似地说,要是把放出来的鱼饵再抓回去,公孙锦会不会骂人。

    现在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然而,司马司堂和褚铮都不是冲动的主儿,虽然着急,但也控制住了。俩人都抱着再看看的心理,继续观察监控情况。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那人抱着什么东西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褚铮纳闷。看样子,应该是个盒子,还是个不小的盒子。抱在怀里特别的扎眼。

    怎么办?抓,还是不抓?

    “不能抓。”褚铮比司马司堂先一步下了决定,“不管是明抓,还是暗捕,鸿鹄都会知道。以后老大再想玩放饵钓鱼,就没机会了。我找个局外人去试试吧。”

    所谓的局外人,其实跟一科还是有关系的。自打开始怂恿九名患者去鸿鹄闹事,褚铮就跟苗安的父亲相识了,一老一小意气相投,很是合得来。褚铮给苗老爷子打电话,问他认不认识手快的,会偷东西的人才。苗老爷子哈哈一笑,说:“当然有,你要几个?”

    褚铮失笑:“一个就够。你把我电话给对方,让他马上联系我。”

    于是,苗老爷子大手一挥,把小徒弟西胡陆丢给褚铮了。

    褚铮是见过小师弟的,对这孩子特别有兴趣。他将“鱼饵”的照片、家庭住址以及目前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那个盒子长方形,大约是。能不能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弄清楚里面装着什么?要是能偷出来,最好不过。”

    小师弟想了想,说:“我尽量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挂断电话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出了鸿鹄会所。

    从头至尾也看到之前的看门老头出现,估计是被人打发了。褚铮问司马司堂,咱还是在这盯着吧,距离太远,接收信号就会差。咱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监视鸿鹄内部情况,至于这只鱼饵,交给西胡陆办。

    司马司堂说:“你联系一下公孙,说明情况。”

    公孙锦这会儿正在看视频。是洛毅森发过来的,沈b与肖六坤的谈话视频。他越看越是兴奋,几乎不用再次确认就可清楚:万博宇的证词与肖六坤的证词相吻合了。也就是说:那害人内脏衰竭的香,出自肖六坤之手。

    只要有配方,解药就不远了。他立刻给沈b打了电话,让他把肖六坤手里的配方要过来,越快越好。刚刚跟沈b说完这些,褚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公孙锦听完了情况,说:“不抓就对了。你们继续盯着鸿鹄,鱼饵的问题我会找人跟进。有情况再联系。”

    办公室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公孙锦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规律的哒哒声,透露出他为难的心情。仔细想想,廖晓晟在特研所分析“香”的成分、蒋兵在外面用尽一切办法调查沈兼的行踪、苏洁还在医院、洛毅森和褚铮都有任务在身。好像除了自己,还真没人能出去。

    但是,公孙锦也走不开。思来想去,无奈地苦笑摇头,“看来,只能启用储备能量了。”

    带着上好的滇红金芽公孙锦离开了小楼,走到门卫室推开门,对着看门大爷眯眼一笑,“大爷,我来陪您喝茶。”

    看门大爷正在听收音机里的戏曲节目,听到公孙锦这话,斜睨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无事献殷勤。”

    公孙锦将茶罐放下,转身去拿水壶烧水。

    大爷瞧着公孙锦有条不紊地忙活着,到底还是心软了。说道:“公孙小子,手里没人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把门槛抬得太高。”

    “大爷,我哪能跟您比啊。”公孙锦难得拍谁的马屁,估计也就一科的看门大爷有这资格。

    大爷摆摆手,“拉倒吧,跟我你还用得着来虚头巴脑这一套?直说,什么事。”

    滇红金芽还没泡上一壶,公孙锦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爷默默起身,扯了搭在椅子上的外衣,边朝门外走边念叨:“把茶泡好喽。”

    西胡陆的手快,不过是一错肩的时间,已经把盒子完完整整摸了一遍,盒子的主人竟毫无察觉。

    摸完了盒子,西胡陆咂舌摇头。盒子上有锁,摸着可不像现代使用的锁,估计是古老的锁,不用工具根本打不开。看来,想要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必须惊动盒子的主人。

    要不要打昏呢?西胡陆犹豫着,顺便给褚铮打电话询问。

    “你到哪了?”褚铮问道。

    西胡陆说:“到奋扬路了,再过一条马路他就进小区了,下手可不容易。怎么办?要不我把盒子给你偷了?”

    “不行啊。”褚铮也很为难,“这样,你继续跟着他。如果小区里不好下手……就不用动他了。回去。”

    好吧,西胡陆耸耸肩,收了电话,转身跟踪鱼饵。这时候,他身边走上来好几个人,看似都是要过马路的。其中一个穿着深色棉衣的老头,戴着帽子,嘴里还哼着好听的曲调。西胡陆被夹在着些人中间,更好地隐藏了自己。

    站在信号灯下的大约有十来个人,西胡陆左前方是老头,右前方是鱼饵。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试着“切”了那把锁。但是切了之后怎么办?人家打开包着盒子的布,一眼就会看到坏掉的锁,这不还是惊动了对方吗?

    妈的,不管了!先“摸”了再说。

    西胡陆的快手再度摸向鱼饵怀里的布包。忽然,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重量不对!里面的东西没了!

    西胡陆各种四处寻看,也没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但他确定,盒子里的东西的确是没了,而且是在没有破坏锁的情况下没的。

    高手中的战斗机啊!

    绿灯亮了起来,人们陆陆续续走过马路,只有西胡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傻了一样。

    半小时后,大爷回到了一科,将偷到手的东西放在公孙锦的眼前。公孙锦屁颠屁颠地给大爷泡茶,顺便将方才买来的好酒送到大爷手里,表示感激之情。

    大爷对酒比较有兴趣,拿起来打开盖子闻了闻,笑道:“哎呀,好多年不做活了,手生的很。你也别跟我这儿待着了,去研究研究这玩意儿。”

    公孙锦忙不迭地说了无数好话,才拿着东西急忙回到办公室。

    大爷偷出来的东西很古老,一看便知道有些年头了。被一根娟带捆着,看质地应该是牛皮。公孙锦戴好手套,小心翼翼地解开娟带,将牛皮展开。

    牛皮上是一幅地图,公孙锦想起,王平久曾经提到过一幅地图的事,而王德也说过,在吴大华身上曾经看到过地图,但是后来,地图下落不明,谁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现在看来,地图应该是从吴大华手里转到了鸿鹄会所。

    地图上的勾勾画画公孙锦很难全部明白,只能大概看出还有些英陶山的轮廓。而且,在地图的背面还写了一些字,可惜,公孙锦对古文字实在没什么研究。拍了一个字的照片发给洛毅森,问他是否认识。

    洛毅森正在跟精神百倍的丢丢玩“想吃嫩叶就来追我”的游戏,忽然接到公孙锦的短信,还有点缓不过神呢。沈b在一旁早就看得如痴如醉,瞧见洛毅森盯着手机紧蹙眉头,起身走了过去。

    沈b对古文字更是不甚明了,同样问洛毅森:“什么字?”

    洛毅森歪歪头,咂咂舌,“这应该是金文。”

    金文长这样?沈b仔细看了看,“一个人跪在地上,高举个树杈……树杈下面是什么?”沈b左看右看,“一个反写的‘f’?”

    你个没文化的!洛毅森白了沈b一眼,说:“金文也叫‘钟鼎文’是殷周时期刻在青铜器上的铭文。你去一边数数手指头,殷周距离现在有多少年,再想想那时候有没有反写的‘f’。”

    虽然被鄙视了,沈b仍是一脸的温柔。越看洛毅森越是觉得好。虽然他经常爆粗口,不是“尼玛”就是“卧槽”再不就是“特么的”,可丝毫不能掩饰他满肚子的墨水。

    我家毅森真有才!沈七爷暗暗骄傲着。

    沈b是个虚心好学的好苗子,不耻下问:“这个字怎么念?”

    “祀,祭祀的祀。”洛毅森耐心教导沈同学,“你说的这个跪着的人和反写的f,并不是指‘人’。它的意思是:示。请求庇佑的意思;你口中的树杈,代表的其实是刚出生的婴儿。结合在一起,这个字的意思是:将新出生的婴儿献给神,以求庇佑。”

    光顾着给沈b讲解,说道这里,俩人才意识到这个字跟案情有些息息相关的联系。洛毅森当即又爆了粗口,“卧槽,公孙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沈b急忙说:“电话。”

    这边厢跟炸了天似的往回拨打电话,那边厢的公孙锦对着几个古文字直挠头。跟洛毅森通上了电话,只说找到地图了,这是地图上的一个字,另外还有几个字。

    洛毅森愈发兴奋起来,挂断电话后,很快就接到了所有字的照片。他朝着沈b伸手,“纸笔。”

    沈b毫不犹豫地起身,给洛毅森找来了纸和笔。洛毅森说:“我说,你记。”

    丹尼斯从监控室房门后面探出头来,瞧了瞧又回去了。回到桌子前,对还在揉肚子的霍尔说:“boss好像要改行做秘书。”

    霍尔瞥了眼丹尼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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