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捉弄之无心女王穿越女尊np 作者:肉书屋

    苍天捉弄之无心女王穿越女尊np第13部分阅读

    人恭敬地打开细看一番后,欣喜若狂地抬起头,揭开面罩,激动地说:“属下傅波,现在王勇手下任中军。五年前,先王亲传密旨让我在王勇身边卧底,听命于手持先王御章之人。傅波足足等了五年,终于等到陛下了。陛下有什么地方用到傅波之处,尽管吩咐,傅波万死不辞。”

    听到来人是傅波,雨随烟惊喜交加,她早有耳闻王勇手下有一员勇将,深得王勇信任,没想到他竟然是先王在王勇身旁埋伏的一颗“炸弹”,真是意外之喜。她赶忙扶起傅波,低声在他耳畔吩咐几句,傅波连连点头,恭敬地说:“属下知道!傅波告辞了,陛下请多多保重!”说罢,起身从窗户中跃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寒风呼啸着从敞开的窗子中闯入御书房,雨随烟心中火热,精神抖擞,一点都感觉不出寒冷。她缓缓回到御座之上,看着那扇窗户,自信一笑,继续低头审阅奏章。等她看完一本,抬头一瞥,发现傅波去而复返,心中奇怪,待要开口询问,发现不对,下面之人虽然也是黑夜蒙面,但身材好似比傅波小了许多,此人并非傅波!

    雨随烟自嘲一笑,今夜闯宫的黑衣人还真是多啊,不过有了刚才的经历,这一次她已不再惊讶。她缓缓开口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御书房,你竟敢独身闯入,不怕孤王治你谋逆之罪?”

    那人做了和傅波同样的举动,等到雨随烟拿出先王印章之后,他低着头开口说:“属下今日刚回京城,现在才来陛下这里报到,请陛下恕罪!”

    雨随烟挥挥手,缓声说道:“起来吧!你是何人?也是奉了先王的密旨?”

    那人恭敬地说:“是!五年前先王让属下悄悄埋伏于丞相韩清身旁,等待新主,辅佐新主除去韩清,可惜属下……”他边说边抬起头,待看到雨随烟的容貌后,似乎是惊讶万分,颤抖地说:“怎么……怎么会是你……”说完,将脸上的面罩取下,亮出自己的容貌。

    饶是雨随烟定力惊人,见了此人容貌之后,也不由眼露诧异之色,不敢置信地凝视他。

    原来下面对她单膝跪地的黑衣人竟然是韩逸霖的贴身随从涵意!

    无心女王篇第五十六章 独身见将军

    雨随烟此时并不知道韩逸霖的身份,一双明眸布满了疑惑不解,诧异地问“你不是那日在韩逸霖身后的……”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白,霍然站起身,喃喃地说“韩逸霖……他姓韩!难道他是……”

    涵意点点头,证实了雨随烟的猜测,“我家公子正是丞相韩清的独子!属下叫涵意,五年前先王密旨令潜伏在韩清身旁,一年后,我得到韩清信任,但那时他却让我去伺候离家多年的公子。四年来,我一直在公子身旁,随他四处游历,近日才回京城。哎,涵意没能留在韩清身边,真是有负先王重托!”

    雨随烟脸色稍缓,慢慢坐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韩逸霖离家多年?那他父亲所作所为,他可知道?”

    涵意如实回答“公子外出学艺,离家已有七年了,韩清一直瞒着他,他并不知道。”他顿了顿,有些激动的说“陛下,公子真的与此事无关!他宅心仁厚,待人真诚,是好人,与韩清截然不同,如果将来韩清被问罪,涵意恳请陛下能对公子他手下留情!”

    雨随烟淡淡一笑,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她与韩逸霖三次偶然相遇,对他印象不错,可是他竟然是……哎,苍天真是捉弄人,如果将来她处置韩清,那她和他将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时……!她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没有从正面回答涵意,含糊地说“此事孤王自有定论,你勿再需多言!你目前的任务就是监视韩清的动向,若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报孤王。你不用每次都独闯进宫,只需要把要传递的内容放在……”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小声说了几句,涵意默默记下,起身离开……

    涵意走后,雨随烟将窗户关上,回到御座之上继续看着奏折,她面色沉稳,神色泰然自若,仿佛今夜的种种从未发生一般,但谁又能知道她心中的波涛起伏。她曾不屑先王的无能,被人稀里糊涂的害死、死前才知道最后的真相,但现在她却由衷佩服先王临终前的苦心部署:暗中将最厉害的刀刃布置在对手的身旁。有先王的这股隐势力相助,形势将对她大为有利,看来,她和韩清一仗的对决之日不远矣。

    ……

    翌日早朝,雨随烟一步入大殿,便察觉到众臣眼中露出的幸灾乐祸的神情,她不明所以地坐稳后向底下众人扫了一圈,立即知道缘由所在,双手紧紧握着龙椅,心中怒气渐起。好一个左暮晨!昨日回京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京城皆知,今日竟公然不来早朝,分明是让她这个女王下不了台!

    感觉到雨随烟的怒气,她身后站立的墨诗和祁舒然俱都担忧地看着她,墨诗悄悄拽了下她的衣衫,让她不要冲动!

    雨随烟稳了稳神,冷冷地问道“大将军左暮晨何在?”

    众臣见雨随烟神色冷峻,蹙眉抿唇,虽未勃然大怒,但那凌然威严的惊人气势,使众臣轻蔑之心顿消,整个大殿的气氛乍时紧张万分。众臣中立即站出一人,战战兢兢地跪下说“属下是左大将军的副将军薛剑平,将军他今早身体不适,特让小将前来向陛下请安!”

    雨随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他起身,缓缓地说“时逢寒冬,左大将军昨日刚回京,难免会感风寒。他身体不适还让副将前来,可敬可嘉!你回去转告将军,请他好好保重,孤王抽空回去看望他!”薛剑平颔首应声,退回众臣行列。

    众臣见女王并未怪责大将军缺朝,气氛徒然缓和,均都暗暗松了口气。丞相韩清在一旁冷眼旁观,面色复杂,眼中闪现担忧之色。刚才雨随烟散发出的王者之气与平常的微笑温和判若两人,那一瞬间,她身上的气势惊人让他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如今回想起来,还让他冷汗涔涔,难道是他先前太小看她了?看着稳坐御座。高高在上的雨随烟,他心里越来越没有把握……

    ……

    下得早朝,薛剑平急忙赶去见左暮晨。

    自从派遣薛剑平去早朝,左暮晨就心神不宁,在大厅里不停地来回踱步,猜测着这刚登基不久的女王见他不早朝会有何反应。就当左暮晨烦躁不安之时,薛剑平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进来,左暮晨急切地问“早朝情况如何?”

    薛剑平喘了几口气后,方才回答“将军今日没去早朝,女王陛下刚开始非常生气,待听我说是因为将军身体不适才会缺席,陛下让我转告将军好好休养,她会抽空来探望将军的!”

    女王的反应让左暮晨始料不及,他脸色凝重,半晌不语。

    薛剑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将军,你明日还不早朝吗?”

    左暮晨哼了一声,缓缓说“女王?晨星国是男权国家,竟然会让女人登基称王,哼,我心中一直都不服气。让我给以女子磕头称臣,想都别想,明日还是你去早朝,就说我病情加重,不能前往!”

    薛剑平心中叫苦不迭,今日女王无意中散发出的怒气,让他这位久经沙场之人都觉得心惊胆寒,一想到若是将军一直不去早朝,让他一个人承受女王的怒气,他真想昏过去算了!他哭丧着脸,诺诺地说“将军,这不好吧!我看您还是……”

    左暮晨瞪了他一眼,喝道“看你什么样子!不就是让你替我去早朝,你至于吓成这样嘛?剑平,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待看到薛剑平还想说什么时,左暮晨挥挥手打断他,烦躁地说“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明日你再替我去一次,回来再说!”

    薛剑平见事已至此,只有无奈地摇摇头,领命退下。

    左暮晨疲惫地闭上眼睛。自他回京后,一切事情都不顺,韩姒儿对他百般纠缠、他想找的人却见不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韩清……除此之外,如今还要他金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对一弱质女流磕头称臣,想到这些,他便头疼不已。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轻笑,一个轻盈悦耳的女声徐徐传来“左大将军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以病为借口不去早朝!”

    左暮晨毕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对此迅速作出反应,在那女子轻笑之时,便已飞身出了大厅,一眼便看到庭院中有位身穿黄衫、黑布遮住面容的少女。在她说话之际,他处掌攻向她,那少女身手也不含糊,不但轻松避开他的一掌,还反过来踢向他的下盘,他有些意外,哼了一声,使出八分力,掌法徒然变得凌厉。那女子有心和他比试一番,也不说破身份,此时见他掌法凶猛,也不敢托大,掌法变得轻柔,忽左忽右,似想以柔克刚。

    左暮晨见那少女功夫怪异,出手奇特,只专注于她的招数,没有注意到她本人。几十招后,雨随烟渐渐不敌,被他一掌推向一旁,站立不稳。左暮晨并不留情,使出一招擒拿手,抓住那少女的双手,刚想发力扭断她的脖子,他抬头第一次正视她,未想到看见的却是那双让他不能忘怀、苦苦追寻的明眸,他大骇,立即变招将她紧紧抱住,顺势就地翻滚了几圈。在混乱之际,少女面巾滑落,露出一张动人心魄的娇美容颜,正是雨随烟!

    左暮晨身形一稳,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擦伤,紧张地打量着她,心慌意乱地不停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哪里受伤?”

    刚才滚地之时,左暮晨刻意相互,雨随烟并未有丝毫损伤,她推开他,站起身,淡淡地说“你还认识我?”

    左暮晨痴痴地看着身穿女装的她,轻叹道“当然,那日你们离开后,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会在京城。你竟然是……你穿女装真得很好看,以后不要再穿男装了!”

    雨随烟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难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左暮晨包容地看着她,柔声说“不管你为什么出现,我都很高兴!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见你,哎,我真糊涂,若是早发现,也不会和你打起来,还好你没事!”

    左暮晨和雨随烟的打斗惊动了整个将军府,薛剑平离大厅最近,他第一个提剑赶来,看到衣衫破损、臂膀上渗血、狼狈倒地的左暮晨,忙走上前去将他扶起,待要说话时,瞥见了一旁的雨随烟,他顿觉吓得手脚发软,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颤声说“不知女王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一句“女王陛下”让左暮晨彻底懵了。他瞪大眼睛,无法相信地看着雨随烟,久久说不出话来。

    很快四处脚步声纷纷传来,雨随烟皱了皱眉头,吩咐道“你去把所有人支开,孤王此次一人前来,是想与大将军商谈要事,不想惊动他人。”说罢,反客为主,转头步入大厅。

    薛剑平呼喊了几声左暮晨,见他毫无反应,只能先上前遣走众位家丁,回来后,发现左暮晨还在那里发呆,他苦笑一下,轻轻推了推还处在发呆状态的将军,左暮晨方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左暮晨四下望去,看不见雨随烟,心慌地抓住薛剑平,急急地问道“她人呢?你刚才称她未陛下,她真的是晨星国的女王?”

    薛剑平指指大厅,小声地说“陛下她在大厅等将军呢!将军认得陛下?既然认得,为什么不知道她是我们的女王?”

    左暮晨不理会薛剑平的疑问,低声嘱咐让他不要将女王到将军府的事告诉别人,并让他在此把守,不让任何人进入大厅。随后,左暮晨进入大厅,并将大厅门关上。

    雨随烟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左暮晨,冲他使了眼色,示意他坐下。待左暮晨坐稳后,雨随烟缓缓开口说“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今天孤王独身前来找你,不为叙旧,而是为国事而来。不知大将军对当前局势如何看待?”

    左暮晨不语,心中怅然,明明眼前之人已不是当日所遇见的灵动少年,而是晨星国的女王。见左暮晨不开口,雨随烟也不着急,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半晌后,左暮晨叹了口气,故意说“朝中有丞相韩清,军中有我左暮晨,陛下是怕我们联合起来对陛下不利吗?”

    雨随烟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你们会吗?”

    左暮晨哈哈一笑,口是心非地说“陛下,家父生前与丞相交好,自家父去世后,韩伯伯一直在照顾暮晨,我这个大将军的名号还得多亏了他,此事陛下一定不知道吧?”

    雨随烟听他这么说,转念一想便知他的顾虑,开门见山地说“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将军长年驻扎在外,不愿回京,是为什么?孤王心中并不糊涂。孤王此次来将军府,就是来说服 将军的,将军不比有所顾虑。朝中谁都知道将军与丞相之间的矛盾,如今国内势力为三股,孤王、将军和丞相,就因为我们三种势力的相互制衡,才能维持当前暂时稳定的局面。我们三人中,丞相的势力最大,如果你与孤王不联合起来对付丞相,那孤王落败,唇亡齿寒,恐怕将军也难逃一劫吧!”

    左暮晨沉吟不语,这个道理他岂能不知,若是韩清获得王权,那韩清下一个要对付之人,必定是他左暮晨。但此时的他并未考虑自身的得失,他的心绪全部被眼前之人牵引,这君臣身份将他们生生拉开,虽然和她近在咫尺,却如远隔天涯,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她,他心情复杂,起伏不定。许久过后,他才叹道“陛下想要暮晨如何?”

    雨随烟含笑说“韩清门生遍布朝堂、权倾朝野,孤王有心与他抗衡,却在众臣面前不便出头。孤王想让将军出面与韩清对抗,孤王会在背后暗中支持,你与孤王联手共同对付韩清,却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

    雨随烟的话让左暮晨思量再三,良久之后,他缓缓点点头。

    雨随烟见左暮晨如此痛快便答应与她联手,心中大喜,面上却仅仅浅浅一笑,站起身来,缓缓地说“既然孤王与将军达成共识,那孤王也该回宫了!孤王认为将军的病已无大碍,明日可以早朝了,是吗?”

    左暮晨听到雨随烟要走,抬起头,恋恋不舍地凝望着她,喃喃地说“你这么快就要离开吗?为什么不多呆会儿?”

    雨随烟见他不再称呼自己陛下,也转变了称呼,无奈地说“我是偷偷出宫的。韩清在我身边布满了‘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今日若非我的两位爱妃相助,可怕还来不了将军府。你多多保重,我时间不多了,必须得离开了!”

    左暮晨听她已有两位妃子,心中一痛,神情呆滞,神色黯然,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只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待雨随烟站起身走过他身前时,他用仅能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我答应帮你,并非因为你是女王!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你!”

    雨随烟心中一颤,停下脚步,转过身深深看了他一眼,翩然离去……

    无心女王篇 第五十七章 渐占上风

    雨随烟不敢多作停留,从将军府出来后急忙赶回宫。韩清在她身边遍布“眼线”。她为了避开他们,下朝后以身体不适为由,让祁舒然和墨诗做掩护,她才能偷溜出宫。如果让韩清知道她来将军府,必定能猜出她与左暮晨联手之事。那后果将大为不妙。为防有变,只有快速出宫,越快回去越安全。

    雨随烟武功不低,又熟悉宫中环境,虽然宫内遍是侍卫巡逻,她依然能够穿廊绕房,出入如无人之地。刚入内宫,她便听到前方传来韩清的声音,赶忙藏身,静观情况变化。

    韩清冷冷地看着祁舒然,不悦地说:“让开,老夫有要事要立即见陛下!哼,祁舒然,你敢拦老夫?别说是你,就是你父亲祁炎,也不敢对老夫如此无礼。”

    听着韩清话语中隐隐的威胁,祁舒然直着身子,无谓地直视着韩清,不卑不亢地说道:“丞相误会了,舒然怎会对丞相无礼!只是陛下自早朝后便身感不适,现在屋内歇息,丞相此时见陛下,恐怕不太方便吧!”

    韩清见他如此说,脸色虽然稍缓,但依然咄咄逼人地说:“陛下身体不适,为何不传御医?陛下尊贵之体,若有丝毫闪失,恐怕你们也担待不起吧!老夫担心陛下,知道陛下身体不适,特地带御医来了!田御医,你随老夫进去,其余人都留在外面。”

    韩清将御医都请来了,看来对此次前来是势在必得,定要亲眼见到雨随烟方才罢休。祁舒然和墨诗对视一眼,暗暗忧心。墨诗上前含笑拦住韩清和御医,尽量争取时间,“丞相请留步!陛下若是身体真有大碍,我等怎敢不请御医。陛下只是觉得有些困乏,说休息一下便好,让我等在外面看着,不去打扰她。所以丞相不必过于担心陛下,等陛下睡醒,我等会将丞相的心意转达给陛下。”

    墨诗的话怎么可能打发得了韩清,他接到下人报告,怀疑女王根本不在屋内,定要亲眼证实。他眼神阴鸷,冷冷盯着墨诗,一字一句地说“若是女王在屋内休息自然是好,但老夫怀疑陛下根本就不在屋内。让开!”说罢,用力推开墨诗,径直闯入屋内。

    屋内纱幔摇曳,香气幽幽,轻纱幔帐后面是一张金漆龙床,雨随烟静静背身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去,她似被惊醒,吃惊地转过身缓缓坐起,迷茫未醒的双眼不解地看着韩清和他身后的田御医。

    韩清见到雨随烟,一脸的惊愕,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田御医早就吓得扑到地上,不敢抬头。而随后跟进来的祁舒然和墨诗则长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雨随烟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清,淡淡地说:“丞相如此慌张闯入,有什么要事吗?”

    韩清脸色一白,没有了刚才的趾高气昂,诺诺地说:“这……这……”

    雨随烟吟吟一笑,不经意勾起的嘴角扬起完美的弧度, 不需要多余的动作或语言,只是简简单单轻轻一瞥,端的就是气势逼人,使得韩清面色冷峻,额间冷汗涔出,田御医面如土色,浑身不停颤抖。

    虽然形势开始对雨随烟有利,但此时还不到她和韩清撕破脸的时机,雨随烟只想给他一些警告,不想过多的为难他,转眼看了看跪地不起的田御医,轻声问道:“丞相,你身后何人?”

    既然雨随烟给了他梯子,他岂有不顺梯而下的道理,一直支吾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韩清方才想起身后的田御医,,忙说:“老臣听说陛下自下朝后便觉身体不适,心中挂念,带来田御医特地为陛下诊治,没想到惊扰到陛下,请陛下恕罪!”

    雨随烟点点头,回道:“孤王不过有些困乏,多谢老丞相挂念!虽然丞相一片忠心,但是孤王毕竟是女王,丞相贸然闯入于理不合,这次就算了,丞相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此时的韩清哪敢再多停留,客气了几句,带着田御医匆匆离开。走出很远,韩清方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明白何时女王变得如此气势迫人,望着雨随烟所在的方向,心中苦笑不已……

    韩清走后,祁舒然和墨诗上前抱怨地说:“刚才急死我们了!还好你回来了,要不事情非得戳穿不可!”

    雨随烟从锦被中取出匆忙中换下的黄|色衣衫,递给墨诗,让他收好,然后笑意盈盈地说“左暮晨回京,韩清必然会加紧盯着我,我哪敢耽搁,自然会速去速回。不过这一次去将军府,收获匪浅,左暮晨已答应和我联手对付韩清,这险冒得值得!”

    祁舒然蹙眉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韩清?”

    雨随烟悠闲地说:“有些事欲速则不达,强求不来!韩清势力我从来不敢小看,若没有八成以上把握,我是不会和他正面冲突的!现在时局虽然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但还不够。舒然,忍耐也是对人的一种考验,无论在任何时候,只有能够忍耐,善于把握时机的人,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祁舒然低头思考、细细品味,雨随烟简单的几句话里所包藏的内涵让人深思……

    ……

    第二天早朝,左暮晨的出现引起了众臣的议论纷纷,尤其是韩清,一直都用猜疑不定地眼神看着他。左暮晨客气地上前打招呼,“韩伯伯,别来无恙?”韩清哼了一声,转身不去理睬。左暮晨耸耸肩不以为意,但看向他的目光有一瞬间变得犀利和深沉。随着内侍一声“女王驾到!”众臣纷纷站好,等待雨随烟的出现。

    雨随烟刚一进殿,便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她抬眼望去,见众臣皆不敢抬头,唯独左暮晨毫无顾忌地直至望着她,剑眉深锁,原本温和淡定的眸子此刻犹如火焰一般,目光中有着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左暮晨的目光同时引起祁舒然和墨诗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蹙紧眉头,戒备地看着左暮晨。

    雨随烟似乎不受左暮晨目光的影响,淡淡一笑,依旧如常。

    等雨随烟王在王座坐稳后,众臣纷纷地上奏折,雨随烟当场一一给予批复。最后,丞相韩清的出列让雨随烟颇感意外,她扬眉笑看着他,只听韩清说“陛下,老臣有事禀奏。昨日月影国送来国书,说要派使者出使我国,一来为恭贺陛下登;二来为两国交好,希望能和我国签署和平协议。”

    雨随烟听了,微微一笑,并不表态,反问道“丞相如何看待此事?”

    韩清并不希望晨星国和月影国交好,反而希望两国能起冲突,最好是两国交战,让女王焦头烂额,他才好浑水摸鱼。听雨随烟反问自己,韩清沉吟一下,缓缓说道“我国是小国,而月影国不光是版图比我国大,也比我国繁荣富强。从没听过大国会派使者来主动和小国交好的,老臣认为其中必有诈,陛下不得不防!”

    雨随烟点点头表示赞同,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那以丞相之意该如何应对此事呢?”

    韩清高声说“陛下,老臣以为应该回绝月影国国书,禁止使者前来。”

    雨随烟笑而不语,扫向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左暮晨身上,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左大将军吧!孤王虽然第一次见将军,却早对将军之名如雷贯耳。不知将军如何看待此事?”

    左暮晨收回自己一直凝望她的目光,温和一笑,上前一步跪拜在地,恭敬地说“微臣正是左暮晨。没想到陛下‘第一次’见微臣,便能认出,真是左暮晨的荣幸。至于丞相刚才所说回绝月影国国书,微臣认为万万不能!”

    雨随烟似乎很感兴趣,“哦”了一声,问道“左大将军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让孤王听听!”

    左暮晨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韩清,缓缓说道“月影国虽是大国,如今主动提出出使我国,若我国拒绝,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笑我晨星国连接待使者的胆量都没有。依微臣之见,此次月影国使者出使我国,我国不但不能拒绝,反而要好好款待,不管他们出何难题,我们都应不卑不亢,使其知道我国国威,令其不敢小觑我国!”

    韩清在一旁冷冷地说“左大将军,我国实力不及月影国,到时恐怕扬国威不成,反而会成为他国的笑柄吧!”

    左暮晨针锋相对,“我晨星国虽小,但也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国。更何况,月影国使者出使我国,意在和平,丞相认为其中有诈也是个人臆断,未必会是实情。相反,若月影国有诚意来与我国交好,我国有月影国相助,当然是求之不得,对内可安定民心,对外可缓解外患,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韩清见左暮晨一回京便和他作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左暮晨怒道:“你……你……”

    雨随烟摇摇头,终于开口“商量国事难免会意见分歧,丞相何必动怒!丞相和左大将军所说都有道理,孤王认为既不能回绝月影国的要求,也不能不防他们另有阴谋,不如这样,同意月影国的请求,在热情招待的同时又要提高警惕,以不动应万变,两位爱卿觉得如何?”

    左暮晨富有深意地凝视了雨随烟一眼,恭敬行礼说“陛下英明!微臣没有意见!”说罢,退回行列。

    韩清虽然心中虽然不甘,但又无法反驳,犹豫一下后,无奈地拱手说道“老臣没有意见!”说完,也退回行列,狠狠地瞪着温和含笑的左暮晨。

    雨随烟达到目的,满意地瞥了左暮晨一眼,正好对上他深邃炙热的目光,见到他眼中的一片深情,似乎感受到他的心意,心中一颤,眼睛快的甚至是有些狼狈的避开了他的视线,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

    这远远相望的一眼,在左暮晨心中掀起了狂涛巨浪。一度他以为她感受到他的心意,心中泛起难言的喜悦,但很快,便见到她将视线移开,他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眼神一黯,神色落寞,抿紧发白的双唇,眸中闪过一阵痛苦之色……

    左暮晨和雨随烟之间的这番波涛暗涌,祁舒然和墨诗尽收眼底,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又一名出色的男子爱上他们的女王,但无论是谁,不管如何的出众,都无法打动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想到这里,他们眼中同时浮现悲哀和无奈的神色……

    无心女王篇 第五十八章 不顾一切

    下朝之后,韩清只觉心情异常的烦闷,他大权在握,离宝座只有一步之遥,一直以为王位不过是他掌中之物,却未想到,自从当今女王登基后,形势慢慢发生逆转,王位竟然离他越来越远。昨日和今日早朝之事,让他一直惶恐不安,虽然他将女王宫内的侍从和护卫全部换成他的人,但似乎成效不大,祁舒然和墨诗以妃子身份伴她左右,三人齐心协力,相互照应,外人根本无可奈何,如今朝廷再加上一个手握兵权、处处与他作对的左暮晨,那他他神情一凛,不行,他要打破这种势力,当务之急便是要找人能够近身监视女王,破坏她与祁墨两人的关系。想到这里,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在他眸子里燃烧,心中曾经有过的犹豫在此时消失殆尽,只要能够达成他的野心,他可以牺牲任何人,甚至是

    韩清心意已决,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毅然决然地赶回丞相府

    回到府中,韩清径直来到韩逸霖的院子。还未进院,便听见铮铮琴音,他心中一颤,不觉放慢脚步。一进入院门,他顿觉神清气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雪花掩映下的红梅,在冬日略微有些寒冷的风中,摇曳挺立,重重叠叠,成为一张巨大的红色的网。枝头俨然的花朵,风一吹过就引起一片红色的颤栗,偶尔有红色的花瓣落下,便是一种格外飘逸的美丽。整个院中暗香浮动,仿若神仙境地。层层红梅之下,一座飞翼亭坐落其中,韩逸霖宛若误入人间的仙人,在亭中悠悠拨动琴弦,他一张光洁白皙的俊脸在阳光下,变得有些透明,眼中若有所思,嘴角挂着纯洁的微笑,圣洁优雅。他白衣翩翩,在白雪与红梅的衬托下,凌寒傲骨,人更胜梅。他现在的心思仿佛和琴音融为一体,表情随着琴声的跌宕而转换,时而微笑,时而蹙眉,时而忧郁,时而欣喜,韩清进入院中,他都未曾察觉。

    韩清也是饱学之士,博闻强识,精通音律,对天下曲谱鲜少不知。如今韩逸霖所弹之曲,婉约清丽,动人心弦,实乃上乘之曲,他竟然从未听过,实为少见。他凝望着前方出众不凡的韩逸霖,眼底满是宠溺与自豪。韩逸霖是他的独子,是他的骄傲,难道真的要为自己的野心而去牺牲自己最爱的儿子?想到这里,韩清刚才的坚定立刻转变为犹豫不决,他有些心软,有些不忍,有些退缩!

    韩逸霖此时所弹的曲子正是当日雨随烟在潇雅阁时所弹奏的《梅花三弄》,雨随烟并未弹完,韩逸霖弹到她当时所停之处戛然而止,长叹一声,盯着琴弦,似有满腹心事。这时一朵梅花飘落在他的眼前,他伸手轻轻接住,抬起头,蓦然发现父亲站在院门口,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韩逸霖赶忙站起,迎了上去,皱着眉头看着父亲身上未融化的雪花,轻轻挥手弹去,低声说:“父亲,这么冷的天气,有事可以让人来找我,何必亲自前来?有什么话,我们进屋说罢!”说完,扶着父亲进入屋内。

    韩逸霖双手奉上一杯热茶,韩清喝了几口,顿觉浑身缓和了不少。他将茶杯放下,笑着问道:“霖儿,你的琴技是越来越好了。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未听过?”

    韩逸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只是听一位朋友弹过一次,很是喜欢,便记了下来,今日无事,信手乱弹罢了。”他顿了顿,观察入微的他发现父亲面有难色,心中好奇,直接问道:“父亲,你找孩儿有什么事?”

    韩清满脸尴尬,支支吾吾地说:“这霖儿,我为父想让你帮个忙!”

    帮忙?有什么忙能让父亲如此难以启齿?韩逸霖疑惑不解地看着父亲。

    韩清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思量再三,对权力的欲望占据了上风,他一咬牙,直接说道:“霖儿,我想我想让你进宫伺候女王。”

    听到父亲的话,韩逸霖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他瞪大眼睛,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结结巴巴地说:“父亲您再说再说一次!”

    韩清压下心中的愧疚,狠下心肠来:“实不瞒你,为父筹谋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身披王袍,登上王位。大功即将告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来路不明的女孩,不费吹灰之力便成为晨星国的女王,为父实在是不甘心。你是我的独子,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近日时局对为父越来越不利,宫内祁墨两位妃子护在女王身边,朝廷上左暮晨又处处跟为父为难,我实在是太需要有人入宫,监视女王的一举一动。哎,霖儿,你就当是帮父亲一次,好吗?”

    韩逸霖目瞪口呆地听着父亲的话,眼里显出失望之色,他苦苦劝道:“姒儿临走时说父亲您已经深陷权势欲望之中,不惜牺牲亲情,我一直不相信,今日看来果然如此。父亲,富贵权势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您如今已身居高位,又何必再追求这些虚无之物?为了这些,牺牲自己儿女的幸福,父亲真的会快乐吗?”

    韩清执迷不悟,辩解说:“为父追求权势有什么不对?霖儿,你是为父的独子,若是有朝一日为父得偿夙愿,成为晨星国的国王,你就是王太子,等为父百年之后,你便是晨星国之主。为父所作的一切也是为了你和姒儿啊!”

    韩逸霖摇摇头,悲哀地说:“若是父亲真的为了霖儿和姒儿好,就放弃对权势的追求吧!霖儿只希望我们韩家平平安安,父亲能颐养天年,妹妹能得到幸福,并不想当什么王太子、晨星之主!”说罢,他面露坚决之态,毅然道:“霖儿可以答应父亲任何事,但这件事却万万不能,父亲还是死心吧!”随后,他转身背对韩清,向父亲表明自己的态度。

    韩清气竭,似乎没有料到一向温和孝顺的儿子竟然胆大如此,敢违他的意,顿觉老脸无处可放,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吼道:“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哼,如果你不进宫,我就将姒儿抓回来!我知道她现在在左暮晨那里!”

    韩逸霖猛然转过身,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当日在潇雅阁你曾让我帮你,就是这件事?当时你就已经下决心牺牲我了?那天你明明看见姒儿和左暮晨在一起,却不提此事,今日拿出来要挟我?”他感到无尽的悲哀,痛心地说:“父亲,真没想到,我离家七年,短短七年便让我们那慈爱的父亲变得城府深沉、不顾一切!”

    韩清转过身,心中愧疚,不敢再看儿子那失望和悲伤的眼神,喃喃地说:“你就答应为父吧,就当为父求你了!”

    韩逸霖脸上露出悲哀的笑意,无言地转头看向窗外纷飞的雪花

    冬天的寒冷,一片萧瑟且不说,只说那份冷,就让人寒得难耐了。女王宫内一片寂静,殿外纷飞的雪花恣意飞舞,殿内雨随烟如猫一般,懒洋洋蜷缩在火炉旁,舒舒服服地闭着眼假寐。祁舒然染上风寒,在雨随烟和墨诗的百般劝说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自己的昭和宫休息,如今殿内只剩下墨诗一个人陪伴雨随烟。

    墨诗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桌案上的奏折和本章,尽量不发出动静打扰睡眠中的雨随烟。在收拾时,他无意中发现桌上有本书内夹着一张纸,打开一看,雨随烟那一手古怪的毛笔字映入墨诗眼中。墨诗太熟悉她的字,她虽然聪明绝顶,处理国事井井有条,但一手字却让人不敢恭维,为了不让众臣笑话,雨随烟每日将她的回复写在纸上,夹入奏章,让墨诗在奏折上重新写过,这也成为了墨诗每日的工作之一。墨诗笑了笑,细看纸上的内容,上面只写了两句话:故园成回忆,他乡变故乡。天涯茫茫路,旧人无处寻。

    墨诗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拿着纸条呆呆看了许久,眼中溢满了疼惜,他轻叹了一声,带着隐隐的心痛,痛她的坚强,痛她的无奈,痛她的倔强,痛她之所痛他凝望着沉睡中的她,蓦然发现自己虽然时时在她身旁,却并不真正了解她。她有着怎样的过去?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倔强不服输的性格?她又遭遇了什么使她冰封了自己的心、对任何人都若即若离?一时,墨诗有种想要询问她过去的冲动,抓起纸条向她走去走了几步,他犹豫了,如果她真有难言的过去,他的询问将是对她的伤害,他不能伤害她,他宁愿等她亲口告诉他他停下脚步,无奈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条收好,放入怀中。

    无心女王篇 第五十九章 韩逸霖封妃

    自从那夜傅波和涵意向雨随烟报到之后,陆续又有几人秘密同她接触,他们分别潜伏于朝中各位大臣之中,这其中竟然还包括三大长老,可想先王临终前对众臣猜疑之深,不愿再相信任何人。

    先王临终之时所部署的也很巧妙,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他所挑选之人都是对他最为忠心的人,这些人均是单独得到先王的密旨,互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也得到同样的任务。这样做,减少了很多风险,即使将来有人背叛,也无大碍。雨随烟沿用了先王的方法,让这些人单独行事,直接听命于她,并通过特殊途径向她秘密传递消息。

    雨随烟将先王这股隐势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除了当事人和雨随烟外,并无一人知晓,这其中也包括祁舒然和墨诗在内。凡事不尽,凡事留一线,这是雨随烟多年养成的防人心性,高处不胜寒,即使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也会有所保留。任何事均要拥有掌控权,这是雨随烟不变的原则。

    这日,将所有的政务处理完,雨随烟独自漫步在御花园内,欣赏着雪景,她眺眼望去,远方天际处被漠漠天色笼罩,天上云卷云舒,底下琼树瑶枝,四处一片安静,自己置身于祥和的冰雪世界,天际下被白雪覆盖的高墙琉璃瓦,仿若披上银纱的枝蔓,点缀白雪世界怒放的梅花,沉静仿佛千百年来便是如此,亘古未变。

    雨随烟一脸恬淡的微笑,一身高贵的白色貂毛裘衣,楚腰卫鬓,如白雪般晶莹剔透,娴静出尘又高贵万分。此刻,她裙裾嫳屑,姿态柔美纤细,全身没有金银加身,仅有云鬓上一只翠绿玉簪作为点缀,手中拿着一枝刚刚折下的红梅,闲庭信步,缓缓而行。

    她左顾右盼,状似悠闲,心中实则百转千回。她刚刚收到涵意密报,韩清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竟然想牺牲自己的独子,逼迫韩逸霖入宫来监视她。想到这里,她清冷一笑,韩清还真是不择手段,只是可惜了韩逸霖。

    提到韩逸霖,她心情复杂。虽然她与他只是几次偶然相遇,但可以感受得到他是位心底善良、热心之人,与他父亲不同。被自己的父亲逼迫入宫,他将会是如何的痛苦与无奈?她将如何面对无辜的他?想到这里,雨随烟长叹一声,心中的矛盾和迷茫,都是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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