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捉弄之无心女王穿越女尊np 作者:肉书屋

    苍天捉弄之无心女王穿越女尊np第12部分阅读

    !晨儿不放你走!”

    左铮叹了一口气,将儿子推开,用衣袖轻轻为他扫拭脸上的泪水,慈爱地凝视他,缓缓道“晨儿,不要流泪!记住,男儿流血不流泪,不要玷污了左家将门的名声!时间不多了,为父必须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说完,趁左暮晨不备,出手把他打晕,将他缓缓扶上床,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爱子,毅然转身离开……

    过了很久,等左暮晨醒来后,发现父亲已不在身边,他忙起身踉跄冲出去,想要闯进宫去找父亲。刚到门口,便发现一批御林军已将左府团团围住,其中带头的将领翻身下马,冷冷的看着他,拿出圣旨宣读“左铮擅闯王宫,图谋不轨,当场伏法被诛!现查抄左府,左府之人一律打入大牢,听后发落!钦此!”说完,一挥手,五六个人将左暮晨围住!

    左暮晨听到父亲被杀,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无法置信地向后退了几步,缓缓跪下,泪流满面,向天发出一声犹如负伤野兽般的哀嚎:“爹~~~~”他闭上眼,不顾身旁虎视眈眈的士兵,陷入深深地悲哀之中。过了好一会儿,等他睁眼抬头时,眼中发出仇恨的目光,他好恨!恨当今国王昏庸,竟然杀死一直满心忠耿的父亲……这时,他耳旁猛然响起父亲临走时说过的话“晨儿,为父此去若是不能回来,凶手一定是韩清那j臣!”他一惊,心中顿时一片雪亮……

    接下,左暮晨,连同左府家丁下人,一起被打入大牢,在牢中待了几日后,又被放出,听说是韩府顾念旧情,在国王面前力保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王上的特赦。别人不知内情,均称赞丞相重情重义,左暮晨却知道他不过是星星作态,实则是虚伪狡诈,背信弃义之徒,但他又不得不屈身于韩家,忍辱负重。

    两年后,水凝国出兵来攻晨星国,他抓住机会,恳请韩清保举他出征,结果大败水凝国,一战成名,被封为大将军,名扬天下,从那时开始,他渐渐掌握兵权。又过了一年半,他以遵从父亲的遗言,以边境不稳为借口,离开京城,长年镇守边关,直至现在。

    仰望星空,左暮晨似乎看见父亲慈爱的面容出现在天穹的尽头,他露出凄楚的笑容,喃喃地说“爹爹,你让晨儿做到的事,晨儿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是为你报仇了!”他顿了顿,闭上眼睛,继续说道“自从爹爹离开后,晨儿再也没有流过泪!晨儿会永远记得爹爹的话,流血不流泪,不玷污左家将门的名声。” 说完,他睁开了眼睛,眼中虽然凄楚迷离,却固执不愿流出一滴眼泪。他看向天穹的尽头哪里还能找到父亲的身影,那一刻,他才恍然,原来父亲一直在他心中。他笑了,笑得那样酸楚,笑得那样凄惶,笑得那样坚强,他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父亲,晨儿好想你!”

    第二日,左暮晨在视察三军训练时,女王的圣旨传到。他打开圣旨,愣住了,反复看了几遍,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虽然对这个刚刚登位的女王不服,但他毕竟是臣,不得不服从旨意,他微一沉吟,和韩姒儿、涵意商量了一下,三人一同回京!

    ………

    京城丞相府

    韩清正在书房与王勇密谈。王勇低声问道“女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丞相的掌控之下,不知道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韩清捋须一笑,轻轻地说“她能有什么举动?不过是每日早朝,此外,便是和她的两位妃子在一起。”说到这,他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说“不过,听宫中护卫说,有时女王会以单独和她那两位妃子在一起为由,不让护卫靠近,这个……这倒是件麻烦事!”

    王勇听完也皱紧了眉头,低声说 “女王不会是趁机……丞相,不能这样下去,得想个办法!”

    韩清点点头。

    王勇叹了口气,缓缓说 “听说女王陛下下址召左暮晨回京,不知道丞相可知?”

    韩清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哼,左暮晨那个小子,提起他我就生气!当初要不是我怜悯他年幼,放他出大牢,恐怕他早就……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我真后悔不该保举他出征。”

    王勇无奈笑了笑,缓缓说“当年左铮听到我们的谈话,想要上报先王,幸亏我们发现的早,及时以先王的名义逼他喝下毒药身亡,除去大患。哼哼,左铮怎么会知道,那时先王已经不行了,一言一行都被我们所控制,即使他告诉先王实情,先王也拿我们没办法!哎,当时就该斩草除根,可惜丞相心地太过仁慈了!”

    韩清沉默不语,脸上出现悲伤之色,过了许久,才开口叹道“我和左铮是多年的好友,他曾经救过我,于我有恩,我不想杀他。当时若不是你在旁边提醒我,我恐怕还下不了手!当年无意间让他听到了我们的秘密,在宫中我曾劝他站在我们这边,可惜他执迷不悟,我迫不得已才……他只有左暮晨这个独子,我怎忍心让他绝后,所以才会不顾你的劝告救出左暮晨。哎,如今竟然养虎为患,真是始料不及!”

    王勇笑道 “事已至此,丞相不必介怀!那个左暮晨若是回京,不会碍我们事吧!”

    韩清冷哼了一声,幸灾乐祸地说“放心!那个左暮晨和他爷一样的固执,让他对一名女子磕头称臣,恐怕他比我们更难心服!他肯定会处处刁难女王,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王勇见韩清如此肯定,放下心,站起身笑着说“如此甚好!时辰不早了,下官告辞了!”

    韩清听王勇要走,笑着站起身,“老夫送送王大人!请!”王勇客气了一番,便同韩清一起离开书房。

    王勇目光闪烁,一路上说不尽阿谀奉承,逗得韩清哈哈大笑,满脸春风得意,一派洋洋自得。

    此番景象落入韩逸霖的眼中,他凝视着目光闪烁的王勇,脸露担忧之色,悄悄尾随他们。待韩清送走王勇后,他才现身,来到父亲身旁,小声地说“父亲,孩儿有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清心情不错,见到爱子,更是高兴,慈祥地说“霖儿有什么事?”

    韩逸霖想了想,缓缓说“父亲,儿子这些年四处闯荡,识人无数,自认眼光还可以,今日见到王勇王侍郎,发现此人城府颇深,他对父亲不停说些阿谀奉承之言,绝非真心,父亲不得不防。”

    韩逸霖的话,韩清并不在意,他哈哈大笑,拍着儿子说 “霖儿多心了!那王勇跟随我十年了,当年还是我一手提拨他,可以说是我的心腹之人,怎么会对我虚情假意?霖儿放心吧!”

    十年?韩逸霖心中更是担心,他急切地说“并非霖儿多心,父亲想想,哪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卑躬于人十年?若是他能一年如一日,忍常人所不能忍,那他就太可怕了!父亲,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哪天被他卖了还不知道啊!”

    韩清根本听不进去,挥挥手,笑了笑,敷衍道“霖儿好重的疑心啊!好了,霖儿不用再说了,为父知道了!对了,有你妹妹的消息吗?”

    韩逸霖见父亲根本听不进去分毫,叹了口气,摇摇头回道“没有!”

    韩清富含深意地看了儿子一眼,并不再问,转身离开。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韩逸霖脸上担忧之色更重了……

    无心女王篇第五十三章 潇雅阁

    正当晨星国权力斗争愈演愈烈之时,在晨星国西南方的月影国,国王风影晟陷入迷惘之中。

    自从出宫被一少女当成色狼暴揍一顿后,那少女的倩影便悄悄印在他的心中。虽然他极不愿承认,却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渴望和眷恋。他不遗余力的寻着她,希望能够再见她一面,蛋挞却如凭空消失一般,无丝毫消息。前几日,下面报告说在水凝国与月影国边境处,一对年轻夫妇欲过关卡,却不遵王令并且大打出手,后在两人掩护下逃脱,经查掩护他们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日炎国王子龙湛天。

    听到这个消息,风影晟反复推敲。郭守敬说的不错,他要找的人极有可能去了水凝国,而据水凝国密探所报,曾有一名绝美少女独闯水凝王宫,事后竟然奇迹般的逃离。若将此事联系起来,那她很有可能会来月影国。如果是这样,那对夫妇中便有可能有他要找之人。想到这里,风影晟便会心情烦躁,内心充满矛盾,既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他他不能接受她已为人凄的事实。

    他在御书房烦躁的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日炎国密探的消息,不停叹着气,心中却执着一个信念:不管是不是她,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会查到底,他一定会找到她!

    这时,郭守敬在门外请求进见。风影晟身体一震,转身直接走出门,一把抓住郭守敬,急切的问“是不是日炎国那里有消息了?”

    郭守敬看到一向定力极强的王上竟然如此失态,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愈发担忧,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风影晟喜形于色,轻快的说“太好了!进来说!”说完就回到御书房,郭守敬也跟了进去。

    风影晟坐在御座之上,挑挑眉,等待郭守敬的汇报。郭守敬恭敬行了一礼,回复道“陛下,根据日炎国密探所报,那对年轻夫妇同龙湛天一起去了日炎国。那名女子整日在亲王府不曾露面,但她的丈夫却是光芒四射,帮助龙湛天除去李明图。好似他们是晨星国人,现在已经离开日炎国取了晨星国。”

    晨星国?风影晟紧蹙眉毛,沉思不语。过了很久,他抬起头,似笑非笑的说:“守敬,看来我们要去趟晨星国了!晨星国女王刚刚登基不久,你说我们月影国是不是该派几位使者去庆贺呢?”

    郭守敬听罢,惊诧万分,急忙阻止“难道陛下想以使臣的身份出使晨星国?这可万万使不得!陛下乃我月影国国王,万乘之尊,怎么能冒然涉险去邻国,若是让人认出,那后果后果不堪设想,还望陛下三思!”

    风影晟懒洋洋的靠向御座,目光中有着一抹坚定,邪肆一笑,淡淡的说:“守敬,你太小看孤王了!孤王会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吗?你不用说了,去准备吧!”郭守敬看国王心意已决,只能无奈领旨退下。

    风影晟宣召丞相,将欲以使者身份出使晨星国之事告诉他,让他草拟出使诏书,即日遂送晨星国,并开始着手制定自己离开后的国事安排。

    开科举、使民间遍选人才的诏书一经公开,立刻举国震撼,人们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广大民间学子摩拳擦掌,富家子弟有的三缄其口,有的冷嘲热讽,还有一部分人对科举是否能举行深表怀疑,也有人冷眼旁观,一时,人间百态,尽显其中。

    尽管离科举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但很多学子已经提前齐聚京城,致使京城客栈爆满,热闹非凡。不少商家想出奇思妙想招揽生意,其中最轰动、影响最大的便是天宇商号开办的潇雅阁。

    潇雅阁是以文会友的场所,里面设有四关,分别是对联、诗词、弹琴和绘画,每过一关潇雅阁送白银,一百两,若是有人能闯四关,则潇雅阁奉送白银五百两,当然,潇雅阁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按规定第一关免费过关,但从第二关开始,每过一关都要交一两的过关费。

    自从潇雅阁开业那天起至今,还没有一人能对出第一关的四副对联。人们对这四副对联佩服之至,却打听不出是何人所出的对子,神秘加上挑战,致使潇雅阁名声大躁,每日人来人往,对对的,观看的,好奇的

    不管穷书生还是名门子弟,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发展到雅间需提前三天预订,大厅之中人满为患,占不到位置的宁愿站着也不愿离开。就这样,潇雅阁不用赚取过关费,光是茶酒钱收入便相当客观。

    潇雅阁的名头甚至传入宫中。这日,雨随烟从御书房批完奏章出来,觉得少些什么,想了想,才发现原来墨诗和祁舒然竟然有三个时辰没有出现了。她好奇心起,到昭和宫去抓祁舒然,结果侍从说昭和宫主去了朝霞宫,她便赶往朝霞宫。

    到了朝霞宫,墨诗迎了出来,却没见到祁舒然,雨随烟奇怪的问道:“舒然呢?我刚去了他的昭和宫,说他来你这里了,怎么没见到他?”

    墨诗脸上一红,尴尬的笑了笑,敷衍的说:“原来你不是来看我的啊!祁大哥已经回去了,估计陛下是和他走岔了。好了,既然来了朝霞宫,就别多想了!走,我们进去吧,我给陛下泡茶,我们好久没有单独说话了!”

    雨随烟笑而不语,随他进去,遣退所有人。等他泡好茶,她轻轻抿过后,点点头,赞道“若论茶道,恐怕没人能及得上你。”她边说边将茶碗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说“但是,你不会撒谎,我早就发现你有个习惯,只要一撒谎,便会脸红。我敢肯定舒然没有回昭和宫说吧,他跑哪里去了?”

    墨诗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言。雨随烟想了想,嫣然一笑,缓缓说道“若是我没猜错,他出宫了,而且让你作掩护,不让我知道,是不是?”

    看到墨诗抬起头,满脸惊诧的看着她,她便知道猜对了,继续说“他去了潇雅阁?”

    “潇雅阁”三个字一出,墨诗脸上已不光是吃惊了,他白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雨随烟嘻嘻一笑,冲墨诗做了一个鬼脸,得意的说“就他那点事,还想瞒我?昨日,祁炎入宫时,我曾问过他对于开科举民间的反应,他无意中提及潇雅阁和潇雅阁的四关,当时舒然就很感兴趣,我想他是听见至今无人能对出那四副绝对,心中不服气,偷溜出宫去闯关了吧!”

    墨诗见雨随烟全都猜对了,再也瞒不住,只能老实点点头。

    雨随烟转了转眼珠,暗中一思讨后,巧笑嫣然的凝视着墨诗,拉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不如不如我们也出宫凑凑热闹,嘻嘻,我们去看他能否闯关成功。哎,一直在宫中闷着,无聊死了,御花园我都转了几十遍了,我闭着眼都不会迷路,也是该出去转转的时候了!”

    看到雨随烟越说越兴奋的表情,墨诗无奈的笑了笑,了然的说“你是女王,当然你说了算,又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呢!你要出去一定得带上我,否则我不会让你出宫的!”

    雨随烟调皮一笑,笑眯眯的说“没问题!既然我们达成一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说罢站起身,挑了件男装换上,与同样换好装的墨诗一起,大摇大摆的离开王宫

    与此同时,在潇雅阁的一间豪华雅间内,天宇商号的东家韩逸霖正在听掌柜的汇报,正是他提出开潇雅阁的,而潇雅阁的四关也正是他所设。

    只听掌柜恭敬的说“公子想出开潇雅阁真是明智,仅仅一个月时间,潇雅阁净收入竟然达到一万三千两,简直是日进斗金!而且,公子出的四副对联,至今无人能对出,公子真是好才华啊!”

    韩逸霖淡淡一笑,谦虚的说“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掌柜过奖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也许很快便有人能对出,也未可知。我到希望能有人对出,我也好结交一些朋友!”

    掌柜连连点点头,刚想说些奉承之话,忽然有人匆忙闯了进来。掌柜连忙呵斥道“什么事这么急!没看到公子在这里吗!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

    来人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公子!我上来是有事要禀告,刚才有位年轻公子轻松对上了两联,现在在对第三联呢!你们是不是要下去看看?”

    掌柜不敢做主,看向韩逸霖。韩逸霖听说有人轻松对出了他的两联,挑起了他的兴趣,他笑了笑,问道“那位公子对上我哪两幅对联?是如何对的?”

    来人忙回答“公子的上联是‘山童采栗用箱承 劈栗扑簏 ’,他对的是‘野老卖菱将担倒 倾菱空笼’。”

    韩逸霖笑着点点头,赞道“对的工整,此人才学不一般,还有哪副?”

    来人回道“公子的上联上‘笑古笑金,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来无知无识’,他对的是‘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来观去,观他人总有高有低。’”

    听见有人对上他这幅对子,韩逸霖突然站起身,感兴趣的说“有意思!我们都下去看看吧,我倒想会会这位仁兄!”

    韩逸霖他们三人步入大厅。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一名丰神俊秀的俊俏男子傲然而立,他身上那种闲云野鹤飘然的神情与淡雅文质使人印象深刻。只见他低头沉思,嘴里喃喃念着‘世事如棋,让一着不会吃亏。’这

    这冥思苦想的俊美男子正是祁舒然。

    韩逸霖常年在外,并不认识祁舒然,他笑着问身旁的人,打听此人的姓名。旁边的人奇怪的瞪了他一眼,起先不想理他,但抬头见他随和可亲,身上自有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不由答道“公子怎么连他都不认得!他是被誉‘京城第一才子’的祁舒然祁公子!奇怪,我前些日子听说他进宫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哎,看来传闻不实啊!”

    韩逸霖了然的点点头,轻声道谢,然后走上前去,笑道“祁公子好才华!在下韩逸霖,正是这出对之人,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能与祁公子交个朋友!”

    祁舒然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蓝衫少年,暗暗赞叹!只见他俊美儒雅,深邃眼眸似氤氲着暖人的春风,让人舒畅而安心,气质高雅飘逸如幽谷白云,嘴角一抹从容淡定的笑意,一举一动洒意中暗透高贵,他整个人给人一种舒适温柔的感觉,任何人见到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祁舒然冲他一笑,拱手道“韩兄太客气了!韩兄愿意和我交朋友,我当然求之不得。韩兄的对子好难对,这‘世事如棋,让一着不会吃亏’。还真是把我难倒了!”

    韩逸霖一笑,刚想说话,只听有人笑嘻嘻的说“这对联有何难?我对‘人生若梦,退一步海阔天空。’嘻嘻,舒然,没想到我会来吧!”

    无心女王篇 第五十四章 共同闯关

    说话之人潇洒地挥着扇子、巧笑嫣然、左右顾盼,不是雨随烟是谁。她刚一进门,便听到祁舒然所说对联,随口对上,笑嘻嘻地向他们走来。一时间众人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纷纷给她让出路来。

    看到雨随烟的出现,祁舒然脸色一变,立即看向她身后的墨诗,墨诗冲他使了个眼色笑了笑,祁舒然脸色方才缓和一些。他快步向前,清澈的眼中充满了宠溺,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雨随烟冲他挤挤眼,笑着说:“我知道你来潇雅阁闯关,特来给你加油啊!不要太过感动哦,感激就好,涕零就不用了!”

    祁舒然苦笑地看着她,无奈地说:“放心!我一点都不感激你!我知道你不是来给我加油的,而是来这里凑热闹的!”

    雨随烟含笑不语,表示默认。她灵动的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当看到韩逸霖时,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而韩逸霖自从雨随烟进门,便觉得她眼熟,细想之下,已经认出,此时见她面露惊异之色,冲她微微一笑。

    雨随烟走向韩逸霖,用仅仅他能听到声音道:“别来无恙!咱们竟然能三番两次的巧遇,看来你我还真有缘!”说罢,回他一笑后,高声问道:“这位公子贵姓?难道是潇雅阁的主人?”

    韩逸霖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若是多个人同闯也可以,但就没这么简单了!第一关除了要对上四副对联外,还需要再对四副!当然,你们想多少人闯都可以,但每副对联只能一个人来对,若有一人对不上便不过关。”

    雨随烟笑道:“这要求好严啊!不过越是这样,才越好玩!”她环视了众人一眼,指了指墨诗和祁舒然,缓缓说道:“我们三人自然算在其中,不知道还有哪位兄台能有这个胆量出来和我们一起闯关?”

    四周众人议论纷纷,半天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雨随烟颇感失望,她本想趁此时机结交一些有胆有识之士,而这些人竟然连试的胆量都没有,将来又如何能成大事!她正要放弃之时,人群中站出一人,悠然地说:“在下邹钦,愿意和各位一起闯关。小弟本不想出头,但见几位兄台文采出众,不由技痒,冒昧出来,还望众位多多照顾!”

    雨随烟打量了下邹钦,看他年纪轻轻、谈吐不凡、神色淡定自若,心中一喜,赞赏地点了点头。这时,又有一人站出来,大声说:“在下曹林之,我也愿意一试!”此人虽不及邹钦文质彬彬、沉稳潇洒,但眉宇之中却有一股英气。

    雨随烟含笑问道:“曹兄气质不凡,好似练过武功?”

    曹林之点点头,说:“雨兄真是好眼光。在下想为国效命沙场,所以此次进京是想报武。但我虽练武,但自恃还有些学识,所以斗胆出来和众位一起闯关!”

    雨随烟听他如此自信,不妨让他一试,便点了点头,转过头对他说:“好!既然如此,那曹兄先上如何?”

    曹林之也不推诿,上前对韩逸霖恭敬一礼,气定神闲地说道:“韩兄,请出题!”

    韩逸霖将第四副对联说出:“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韩逸霖说完上联,底下一片唏嘘,均摇头不已。

    曹林之微低头沉思片刻后,抬首缓缓对出:“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下联一对出,赞叹之声响遍全场。

    雨随烟见曹林之果然才学深厚,并非是狂妄之人,多看了他几眼,记在心里,转头对邹钦说:“邹兄,请!”

    邹钦含笑上前,看着韩逸霖,等待他的出题。

    韩逸霖想了想,开口说出上联:“中秋赏月,天月圆,地月缺。”

    邹钦一笑,轻松对出:“游子思乡,他乡苦,本乡甜。”

    见邹钦不加细想便对出此联,雨随烟眼中一亮,欣喜笑道:“曹兄、邹兄好文采!看来下面的三联就要轮到我们三人来对了!”她看向墨诗,轻声说:“下一个你来,如何?”

    墨诗颔首上前,凝望着韩逸霖,等待他的出题。

    韩逸霖看了眼墨诗,自他一进门后一直在雨随烟的身边,不发一言,让人容易忽略他。但奇的很,沉默的他站在雨随烟的身旁,他们一静一动,显得那么的和谐,仿佛他本就应该站在她的身旁。韩逸霖有心要试试墨诗的才华,思索片刻,说出上联:“地得清秋一半好。”

    墨诗毫不犹豫地对出:“窗含明月十分圆。”此对一出,引来众人一片喝彩。

    雨随烟嘻嘻一笑,对祁舒然说道:“舒然,是你对还是我来对?”

    祁舒然早就跃跃欲试,见雨随烟如此问,忙说:“当然我来!韩兄,请!”

    韩逸霖皱着眉头,羡慕地看向曹林之、邹钦、墨诗、祁舒然和雨随烟,不知为何此时蓦然觉得自己孤独一人,心中不由百感交集。他古怪地看了雨随烟一眼,心不在焉地说:“祁兄听好,我这上联是:但以诗书教子弟。”

    祁舒然略微思索片刻,便回答道:“莫以成败论英雄。”

    韩逸霖笑了,转头凝视着雨随烟,温和的笑容中似有些勉强与无奈,叹道:“各位果然厉害,逸霖佩服!看来最后一联是雨……雨兄来对了!”

    雨随烟不在意地笑了笑,墨诗挑了挑眉,低声说:“这么有把握?他的对联很厉害,不好对的!”

    雨随烟轻咬着嘴唇,眨了眨眼睛,随后正色地说:“我忘了告诉你们了,你们提前要有些心理准备,我不会对对子!”

    雨随烟语不惊人死不休,话一说完,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祁舒然不可思议地脱口而出:“什么?你……你不会对对联?那你还这么气定神闲?你刚才不是对上了吗?”

    雨随烟哼道:“术数有专攻,我不会对对联有什么奇怪!刚才那副对联是我随口说的,没想到竟蒙过了,但我不认为我会有第二次的好运气,所以让你们提前有些心理准备!”说完,富有深意地看了眼曹林之和邹钦,笑道:“既然我对不上最后这一联,但能结识曹兄和邹兄,我今日也是赢家!”

    祁舒然一愣,马上明白她的用意,浅浅一笑,柔声说:“也对,是我看不开,太过争强好胜了!你就试试吧,若是不行就算了!”

    韩逸霖冷眼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皱起眉头,缓缓说:“我有一副对联到现在都未能对出,就看雨兄的了!这上联是: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雨随烟听完这上联,哈哈大笑,乐不可支。雨随烟本对对联所知不多,若是别的对联,她肯定对不出,但这副对联太经典,也太出名了,她才能在现代听说过。韩逸霖本想出副绝对难为她,没想到却误打正着,撞到雨随烟的“枪口上”,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世上无巧不成书。

    祁舒然见雨随烟大笑不止,百思不得其解地推了推她:“别笑了!这一联很难的,你到底对得上不?”

    雨随烟越想越觉得可笑,边笑边含糊地说了句话,大家都没听清,全都嚷着她再说一遍。她好不容易止住笑,一字一句地说:“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在边。”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墨诗从后面轻轻扶着她,含笑看着她,任她大笑不已……

    几副对联对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喝彩声不断,待见最后雨随烟轻松对上一副绝对,更是将周围气氛推向高嘲,众人各个脸上兴奋不已。韩逸霖见雨随烟对上这副他怎么也想不出的对子,双眸直视她,目光中露出钦佩之色,待见到墨诗亲热地扶着她,一点都不避讳,他眼眸一沉,心底产生一丝异样,暗暗猜测着祁舒然、墨诗与她的关系。

    雨随烟笑够了,得意洋洋地道:“幸好我不负使命!这一关我们闯过,韩兄且说说下一关的规则?”

    韩逸林颔首一笑,徐徐说道:“恭喜各位!掌柜,去取一百两纹银!”等掌柜取来银子递给雨随烟。

    雨随烟将银子分为两份,分别递给曹林之和邹钦,客气地说:“我们三人来此主要为凑凑热闹,得两位兄台相助才能闯过这关,这银子理应归两位所有。”

    曹林之和邹钦虽然都是出身穷苦急需银子,但这银子是五人份的,他们不愿占人便宜,额外部分拒不接受。他们不贪图便宜的做法更让雨随烟赞赏,她不再勉强,将银子重新分成五份,各人各取一份……

    之后,雨随烟想要考查一下曹邹两人,遂提出分开闯关,曹邹均都同意。雨随烟选了弹琴一关,曹林之挑了诗词,邹钦去闯绘画,三人商量好后,便分头去过关。

    韩逸霖将雨随烟他们三人带到楼上,备上古琴后,笑着说:“这一关很简单,你们若是能弹出我闻所未闻的曲子,这一关便过了!当然,按规矩,每弹一次要交一两银子。”

    祁舒然想都未想,掏出一两银子后,上前弹奏一曲,弹到一半,韩逸霖便指出词曲的来历,说得一丝不差。祁舒然钦佩地看了眼韩逸霖,站起身来,很有风度地认输。

    第二个是墨诗,他弹的曲子也被韩逸霖听出,最后只能寄望于雨随烟。

    祁舒然担忧地看着她,小声问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们你不会弹琴吧!”

    雨随烟白了他一眼,走上前坐好,用手轻轻一拨。祁舒然和墨诗看她的架势,便知道她会弹琴,均松了口气。

    雨随烟想了想,抚上琴弦,一曲《梅花三弄》在她的指尖缓缓流淌,曲调清幽、舒畅,将梅花高洁、安详的姿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行云流水,让听的人如痴如醉,不自觉沉溺其中。忽然琴声变调,从幽雅舒缓变为急促、跌宕起伏,一时琴声铮铮,人们眼前仿佛出现一片梅花在寒风中傲然挺拔、不屈不挠,在寒冷中依然怒放。众人被琴声所牵引,忽而感到豪迈、忽而觉得热血沸腾……

    雨随烟见曲已接近尾声,韩逸霖仍未说话,抬起头一瞥,不经意中从韩逸霖身后的窗外的大街上,看到一个她不想看见的人,她一惊,心绪马上反映到琴音上,一根琴弦被她拨断。她站起身,不顾众人惊诧的表情,匆忙对韩逸霖说:“我有要事得离开了!告辞了!”说完,转身拉着祁舒然和墨诗,如风一般地离开!

    无心女王篇 第五十五章 左暮晨回京

    雨随烟他们并没有走潇雅阁正门,而是从后门离开。出了门,绕到前面大街后,祁舒然方才问道:“你不走正门而走后门,一定是想避开某人。你看到谁了?”

    雨随烟挑了挑眉,哼道:“是韩清!我刚才看到他朝潇雅阁的方向来了,我们不能让他发现。”

    祁舒然和墨诗的脸色同时变了变,忙跟着雨随烟离开。

    他们刚转过一条街,便看到很多人朝一个方向汇集,雨随烟十分奇怪,拦住其中一位老者问道:“老伯,你们这是去哪啊?怎么这么热闹!”

    老伯回道:“你还不知道?大将军左暮晨回京了,他可是晨星国的英雄,我们老百姓心中的偶像,可惜大将军一直镇守边境,如今好不容易他回京城,大家可以见到其真容了,当然不会放过!快去吧,若是去晚了,就看不到了!”说完顾不得其他,急忙向前跑去。

    祁舒然哼了一声:“左暮晨好大的架子!”

    雨随烟轻叹道:“晨星国多年来动荡不安、积弱不振,也多亏了左大将军长年镇守边关,才不至亡国,百姓当然崇拜他了!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边说边拉着祁舒然和墨诗,向人群集聚的方向走去。

    城内不少老百姓站立道路两旁,翘首盼望。不一会,大将军左暮晨出现在众人眼中。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丰神飘逸、高贵儒雅的气质中透露出一股阳刚之气。他身穿明亮的连锁黄金甲,露出精光闪烁的目光,威风凛凛,稳如泰山,望着街道两边疯狂喜悦的老百姓,淡淡一笑,说不尽的温文尔雅中却又透着英雄气魄。满京城百姓亲眼见到天下闻名的将军,皆伸长脖子,争相目睹大将军的风采。左暮晨走到哪里,哪里的百姓便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左暮晨身上,忽略了他身后的韩姒儿和涵意。韩姒儿见她的左大哥如此受众人爱戴和尊敬,似乎与有荣焉,她春风满面,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深情凝望着眼前英俊非凡的少年将军,心中爱慕之情更甚。涵意见到左暮晨如此受众人拥护,眼中则闪过担忧之色,在一旁不动声色、默不作声。

    雨随烟盯着前方威风凛凛的左暮晨,想起了当日莫名其妙的出手救龙湛天而与他交手,结果他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之事,心中感叹,不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仿若心有灵犀一般,左暮晨似有所感,转头看向雨随烟方向,即使在人海之中,他也一眼认出雨随烟那双慧黠灵动的水漾清眸。他心头狂喜,待要下马找寻之时,雨随烟的身影已消失在人群之中。左暮晨一呆,心生怅然,若有所思地凝睇着刚才雨随烟所在的地方……

    雨随烟三人被挤出人群后便转身离开,向王宫走去。一路上人来人往,祁舒然和墨诗不便多说什么,将满腹疑问压在心里。

    等步入王宫外城,观察入微的墨诗最先开口,问道:“你见过左暮晨?刚才他瞥向你时,好像甚是惊喜!”雨随烟淡淡地说:“我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人海之中,他怎么可能认出我?刚才人那么多,也许凑巧他是看到熟人了!”墨诗想想也有可能,便不再多言。

    祁舒然不以为然地说:“我们不要再说左暮晨,他回来还不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对了,今日在潇雅阁,你是不是看上邹曹二人,想要重用他们?”

    雨随烟轻声道:“光凭一副对联还看不出什么!他们都是要参加科举的,看看他们的表现再说吧!治国之道,最重要的人才的选用,这是国之根本、重中之重,决不能草率!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宫吧!今晚你们好好休息,不用上御书房陪我了,我要静下心好好考虑下明日早朝如何见左暮晨!”

    墨诗和祁舒然点头应承,三人一同回宫。

    ……

    雨随烟刚走没有多久,韩逸霖意外地看到父亲进入潇雅阁,他忙迎上去,问:“父亲,你怎么走了?”

    韩清点点头,随着韩逸霖走入雅座,等人退出后,他笑眯眯地试探道:“霖儿,我听人说你近日天天来潇雅阁,这潇雅阁是天宇商号的产业之一,难道霖儿和天宇商号有什么关系吗?”

    韩逸霖一惊,心中虽然猜疑,脸上却丝毫未露声色。他在外游历多年,对父亲所做种种略有耳闻,再加上妹妹姒儿之事,让他不得不为父亲担忧。他隐瞒自己是天宇商号东家的事,就是怕父亲知道后滥用天宇势力,错上加错。如今父亲亲自来到潇雅阁,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父亲知道,一定得想法敷衍过去。

    转瞬之间韩逸霖心中百转千回。迎上韩清探究的目光,他神色自若地说:“是这样的,孩儿与天宇商号的东家是朋友,潇雅阁刚开没有多久,他托我来照顾一下,出出主意。孩儿一时推脱不了,也只能辛苦一下了!”

    韩清紧紧盯着韩逸霖的表情,见他无丝毫异状,说的话句句合理,找不到丝毫破绽,失望之色很快取代了眼里的光彩,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你是……哎,算了,霖儿,为父有事要你相帮,你……”

    这时,大街上传来一阵震天的欢呼声阻断了韩清的话,韩清不解地蹙眉,未再说下去,推开窗户,脸露怪异之色,神色复杂的看着街道。看到父亲的表情,韩逸霖好奇地上前,向窗外看去,事也凑巧,短短时间,左暮晨一行人已拐到另一条街,韩逸霖只见到满街的百姓,他不明白地看向韩清,低声问道:“是谁刚刚过去了?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韩清不屑地冷哼一声:“是左暮晨那小子!他终于回京了!还有……哼,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那个小子想干什么!”

    听见左暮晨回京,韩逸霖闪亮的眼眸流露着欣喜之色,动情地说:“暮晨回来了?太好了,这下又可以找他把酒言欢了!我们已经七年没见了,真想他啊!”

    韩清脸色一沉,目露怒色,瞪着韩逸霖,不高兴地说:“你长年在外,不知道家里的事。自从你左伯伯去世,为父一直照顾着左暮晨,但是这个臭小子竟然忘恩负义,羽翼丰满之后竟然处处与我作对!哼,如今你竟然还要说和他把酒言欢,你是想气死为父吗?”

    韩逸霖不解地问道:“父亲,孩儿离开家的七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伯伯得什么病死的?暮晨又为什么事和您作对呢?”

    韩清又哼了一声,目光阴鸷,避而不语。一旁的韩逸霖则满脸迷茫地看着父亲……

    ……

    冬日寒夜来得总是那么早,没有预料夜色便已开始降临,冷风从各个缝隙钻进御书房,若非雨随烟抱着墨诗早就准备下的手炉,恐怕现在手脚已被冻得冰凉。如此寒冷之夜,让一直跟着她的“眼线”也耐不住凄冷,纷纷躲入房中。

    雨随烟身穿白色貂皮锦衣,低头批阅着奏章,一手抱着手炉,一手拿着笔在奏章上勾勾画画。她右手不时放下笔,探向手炉,不时拢紧衣衫,阻止寒风进入衣领。半晌,她抬起头,看了看屋顶明亮的宫灯和桌前的红烛,心中后悔不该一个人呆在这冰冷孤独的御书房。

    正当她在万千感慨古代条件艰苦、怀念现代温暖舒适的房屋之时,一阵风过,眼前一花,一名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雨随烟静静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是将手悄悄伸向腰间的九龙鞭。

    黑衣人并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纸,上前恭敬地递到雨随烟面前,然后退后跪地等候。雨随烟感受到他身上并无杀气,笑了笑,手从腰间移开,接过那张纸张,打开一看,立即瞪大了眼睛,原来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个印章痕迹,正是先王的印记。

    雨随烟拍了下龙椅,启动暗格,趁黑衣人不备,取出印章,盖在那印记旁边,比较一下,两个印记同出一处。她满意地拿起纸,缓步走到黑衣人面前,将纸递给了他。

    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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