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逆的表情便知道是想通了,念此他也放下心来笑道:“承再不回去分担点事,倚青要恼了。”

    “答应我,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微生逆严肃地说道。

    谬音愣了愣,掌心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与体温,他摇摇头会心一笑:“怎会一个人,不是有你吗?”

    “知道就好,跟为夫回家。”微生逆狡黠一笑,牢牢牵着谬音走出亭子。

    “你!不许胡说八道!”谬音脸色微红。

    “你收了我的聘礼,我们也行过夫妻之礼,我哪里胡说八道了。”微生逆佯装不懂,瞄了一眼谬音手心紧拽着的雾玉簪,坏笑道,“还这么宝贝,师父别嘴硬了。”

    谬音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调戏戏弄,刚要恼羞成怒,奈何已经走到宋言初面前,只能硬生生把这闷气咽回去。

    宋言初温柔地打招呼道:“前辈。”

    谬音也朝宋言初微笑着颔首,而后道:“走吧。”

    微生逆轻笑着点点头,两手一揽便将二人纳入怀中,直接运气抱着二人使上轻功飞起来,那样子逍遥快活。

    谬音顿时便浑身僵硬,他武功比微生逆高出不少,可如今却被对方如此拥着飞。

    “承,我自己可以。”

    “可我想抱着你。”微生逆淡笑着直接打断谬音的话,“放心,我武功虽不及师父,但抱着二位用轻功还是绰绰有余的。”

    谬音盯了微生逆许久,最后也妥协下来安心让微生逆抱着,不禁扬起一抹笑容。

    次日。

    正是武林众人相约天香楼议事的日子,微生逆等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探听消息的好机会,碍于身份不便,干脆易容行动省去麻烦。一行人来到天香楼柜台前,里边坐着的是老板莫念之,人生的斯文儒雅,身形高长,八字胡精练得恰如其人。

    据说莫念之从前在江湖风行,还有夺命书生一名号,他见到奚日尧一行人后表情并不讶异,起身便道:“客官可有预订否。进来鄙店客人众多,目前恐怕腾不出席位来。”

    “我家老爷已在三天之前订好桃花厢,不知莫老板可否记得。”钟臣上前正色道。

    “请问你可是钟臣管家?”莫念之豁然开朗。

    “正是。”

    “那么请入住。”接着叫道一旁的伙计:“顺儿,快带客人入住。”那小伙计闻言立刻恭恭敬敬地来帮奚日尧一行人提了包袱带着他们上楼去了。

    莫念之看他们入住后,便不紧不慢地拿出账本,用判官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今日的生意情况,一丝不苟。

    那本账单已然破损多处,但还是用牛皮包得好好的,仿佛珍藏。他正写着,忽感到顶上一阴,抬首一望见是老相识便笑了:“卫老板,别来无恙啊。”

    卫泠煜笑意盈盈地摇着纸扇道:“莫老板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卫某自愧不如。”

    “卫老板还是这么谦逊,教我如何是好。”莫念之将账单推置一边,笑着看着卫泠煜:“怎么,这次武林人大聚,你也来凑热闹?”

    “哪有这等闲情。”卫泠煜大笑,纸扇一收,袖内锦香馥郁,雍容华贵的气度尽显。“卫某不过是来帝都一游罢了。”

    “原来如此。”莫念之颔首,“那我还得好好招待卫老板。”说着便挥手下了一件豪厢,道:“你便上二楼最东那间罢。”

    “那卫某便不客气。”卫泠煜笑道,随即转身便要上楼,却与楼上下来的一个壮士相见了去――这人便是付炯,他一见了卫泠煜便嚷道:“什么风把你都刮来了!”

    卫泠煜见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有礼道:“卫某不过是见暮春正好,来帝都闲逛一游罢了。武林中的事,卫某无能,管不了呐。”

    “哈哈哈,卫老板总是这个调调,这叫我听得可舒服嘞!”付炯大力地拍了拍卫泠煜的肩膀,要当常人,肯定被他拍出血来了,但卫泠煜却淡然自若,稳如泰山,可见其内力深厚。

    “付堂主来了多少日?”卫泠煜问道。

    “三日有余,今夜便小谈一次,商议下那狗屁朝廷的事情。”付炯抖擞了下手臂,似乎随时准备出击。

    “今夜便开始了?”卫泠煜挑眉。

    “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没来,况且这事儿,哪是一两天能谈妥的?真假皇帝都要逆天了去!”付炯忍不住大声嚷嚷,天香楼里都是他的声音。

    莫念之见状便微笑道:“付堂主莫说这么大声。另外,真假皇帝又是从何谈起?”

    “这有啥,大清早的大家都应该起来了不是?”付炯无所谓道,“不是江南那边传,左丘颉不是应继先帝皇位之人嘛!据说是另有其人呃,叫何来着?”

    “这兴许谣言罢了,朝廷已派人平复了去,也不能说明甚。”

    “话不可这么说,谣言空穴来风,定有他的道理。”付炯道。

    “这么讲来,你们这次便是为了这事商议。”卫泠煜推测道。 “罢了,这也不是卫某管得的,先辞一步了。”

    【桃花厢】

    厢内已然被顾隰和谬音施下阵法,以防隔墙有耳,暗中有眼。

    一行人刚才已将付炯和那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看来今晚便可以听得个明白。眼下只是安排谁去打听。

    “今晚便本侯去罢。”顾隰道,“哥哥你与本侯一块。”

    微生逆、宋言初,谬音和花想容默认不语,顾隰也知道四人的关系稍显尴尬,不再多说,道:“阿逆,宋大夫还有前辈便呆在此地,莫要乱跑。本侯也叫上十方在附近潜伏,以防万一。”

    “罢了,此事也是无趣。”微生逆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为宋言初扯下面皮,心疼地抚了抚对方的脸蛋,“言初,难受吗?”

    “还好。”宋言初温柔地笑了笑摇摇头。

    花想容看着顾隰,唇齿动了动,却没说。

    “本侯知道,哥哥心念生父一事,但眼下到了此地,还是先打探下武林那帮家伙的动向好,说不定能套出些你爹的事。”

    花想容微微颔首,这些年来他在武林向来名声不佳,想必知情者应该也不会告诉他真相。故这次兴许是个契机。

    入夜。

    月影婆娑,天香之下,泼墨之中,人满为怨。

    此次程傲请来了武林中许多德高望重的退隐人士,包括剪谷隐士何黎,虎牙套拳创始之人汪敬楠,岭南伞人羌良。这三人在十多年前都是武林中的擎天柱。

    “诸位远道而来,我自是明白其艰辛。但今日之事,并不止于江南谣言而已,还请诸位耐心听我道来。”见众人没有异议,程傲便继续道:“先是传言一事,关天子之位,令人震悚,据朝廷所言,是有人蓄意散播谣传,企图逆天,现已派人追查。”

    “结果追查至今,无果啊。”路寄悠嘲讽地开口, “事实上武林和朝廷一直处在制衡之中,只不过如今天子与我们关系愈发焦灼。”

    “以程盟主的意思,不如让那个所谓‘流亭’做皇帝倒好?”付炯向来性急,未等程傲说完便道。

    “若皇上继续此举,施压于无形,江山稳固亦不可保。江南传言一事,不单是朝廷,连武林中也未能查明其起始。背后定有隐情,很有可能是为挑拨二者关系所作。”程傲冷静地分析道,“所以无论真实与否,各位都莫要轻举妄动。”

    “哼,”铁贞道,“不用何人来挑拨,武林与朝廷的关系向来水火不容。”铁贞将锈剑拿置腿上,娇美的脸蛋上尽是愤懑与讽刺,杏眼扫过每一到场者,似乎在确认事实。

    “铁姑娘说的是理。”程傲颔首,而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正是那幕后指使所想的效果。这样一来,朝廷武林相争,渔翁之利尽收。”

    铁贞闻言一愣,而后脸上红了起来,有点理亏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对付武林和朝廷?”

    “或许真有此人。”这时剪谷隐士何黎幽幽开口,“天下五年小变,十年大变,各路高人,层出不穷,有谁能保证不出一雄心勃勃者,妄图征服天下?”

    “这倒是难事。”路寄悠见状便对上话去。“当初各国朝廷都无法真正征服天下,武林便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境地。”

    “武林之广,且无国界之分,又岂是朝廷所能征服的?”虎牙套拳创始人汪敬楠也开了话匣子,浓眉大眼,精神铄铄,“历代朝廷若是能与咱们保持个好关系,井水不犯河水,就足矣!若是武林发动力量去推翻朝廷,也不是说不可能。故现在有人妄图打破这一衡木,渴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可千万别中了他的计策!”

    “汪前辈说的是!”白p羽忍不住赞成。“咱们可莫被他忽悠了!”

    众人也纷纷赞成汪敬楠一说,都一致认为眼前局势应先缓缓,万不能和朝廷闹翻了去,否则就被造谣者得逞了云云。

    只有铁贞,嘴角一直泛着冷笑,看着这些附和的人们。

    程傲面色不改,继续道:“看来在眼下,各位都认为不应该和朝廷有所动作。但是,”他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地看向铁贞道:“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不知道还能否令各位保持原来所想了。”

    众人都安静了,好奇地看着程傲――因为就凭谣言一事,不可能大动干戈地把那么多门派的首领叫来。

    程傲以眼示意铁贞,后者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踱步到泼墨厢中央,开口道:“感谢诸位听小女子一说,来回溯十年前之动荡。”念此她的双眸黯淡,宛若融进了回忆的黑暗。

    十年前西山派与铁寨两个庞大的门派在一夜之间同时毁于一旦,樊弋与铁义山死得凄凉,令人心寒,血雨腥风的洗劫,震动天下。导致靖国的武林势力还纷纷逃出,好在这之后风暴慢慢平息,才渐渐迁回。事到如今,许多人都不会刻意提及十年前之事,这也不利于当今武林与朝廷的和睦。

    “诸位都明白,十年前朝廷以私自泄露国库兵器为由,派重兵包围了铁寨,爹爹纵使功夫再厉害,也斗不过朝廷的那些暗卫。”铁贞一字一句,重现着当年铁寨覆亡的场景,历历在目,宛若昨日,“很快铁寨便成了过往,朝廷终于除去了他的心头大患。诸位明白,当初朝廷用了恰似堂而皇之的理由除掉铁寨。而西山派的灭亡更是谜一般的存在。”铁贞意有所指地看着众人。

    当年西山派掌门唤作樊弋,其武功奇绝令人闻风丧胆,西山派也在他的扶植下蒸蒸日上,和铁寨分庭抗礼。樊弋一直致力于修炼最高境界的焚功,但最终不免失败爆体而亡,据传是修炼时候忽然走火入魔,且救援无力,生生被火焰烧成了一地的灰烬。

    樊弋死后,西山派群龙无首,相互残杀,四分五裂,更蹊跷的是,西山派的摧枯拉朽与铁寨覆亡恰是在同一日。就当时的舆论看,绝对是朝廷要除掉这两个心头大患,但实是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故成了谜团至今。

    “西山派当时的势力的确在铁寨之上,且西山派地处偏远,与朝廷向来无所往来,故对于朝廷来说,灭掉西山派要难得多。”铁贞道,“西山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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