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久。”

    顾隰看着他,笑而不语,望向窗外清晨的日光,宛若能揭开一切的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长陵城】

    花想容悄然悬在上空,傲然俯视帝都的繁华,眼底充满着轻蔑与不甘。

    一阵异香幽幽沁透鼻,伴随着浓郁的雾气,那正是凝露香散,是他最拿手的轻功之一,刚要动身便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顿时又重新退了回来,缩在房檐地下,一双黑色精巧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着,透着一丝不安。

    他隐约记得,当初凝露香散是花氏独有的轻功,其使起来独具风情而引人注目。事实上,武功基础较强的人,若是只要学那香气与露水并不困难。因为凝露香散的精髓不在于味与露,而在于其中暗藏的玉兰花蛊,这花蛊可以一定程度上迷惑对方的神智,轻则失去意识,重则心肺压抑。而当初顾隰不过是图个香味和露水来玩玩,并未学习其中的花蛊之术。

    但此时此刻,从那房顶上掠过的是清晰可闻的玉兰花蛊。

    当初花家已然全部病死,能在世上掌握此法的不过他,与花炼而已。

    “爹”一字在花想容的话语中陌生如此,此时竟失去了相认的勇气。不过,他更怕的是,见到的不再是以前的父亲了。

    但随着那香气渐渐消失,心中一阵不安,索性一跃而起,要查个究竟,但终究晚了一步――当花想容孑然立在屋顶之时,看到的之时帝都之上寂寥的白云,耳边响起民家小院里的蝉鸣,聒噪得心烦。

    花想容忽感到背后有人渐渐逼近,猛然一转身,与后面站着的那人险些撞着。待而他回过神来,发现那竟是个少年。再细细一瞧,他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现在的局面更是乱作一团。

    “铁正。”

    少年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地打量起他来,同时眼角还瞟着周围,生怕有人瞧着似了,下一刻他忽然腾身而起要立刻逃走。

    “站住!”花想容反应比他更快,瞬间短匕从腰间而出,与他手中的横刀相碰,震荡出圈圈气流,仿佛山摇地动。

    铁正蹙眉,一双星眼瞪着花想容,后者立刻反身将他双手擒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这身衣服不错,不料皇家卫队竟穿着如此喜庆。”

    铁正瞪着他不语。

    “弟弟你现在叫甚名字,告诉哥哥听便放了你。”

    “玄直。”

    “对得好,铁正玄直。”花想容赞叹道,但手中的力道已然不减,二人武功不分高低,这样下去都十分疲惫,但花想容却执着得很。

    “你想如何。”见被他识破,铁正也不辩解,一脸坦然。

    “你不记得哥哥我了?”花想容挑眉柔声道。

    “花想容?”铁正眉头皱得愈深,他隐约记得好几年前铁寨曾来了个失魂落魄的书生,乞求收留,铁贞一向善良,便没有拒绝。但时间一长,发现这书生竟然偷学铁寨的独门功夫,还企图突破铁器的制作秘方,心怀不轨。铁贞大怒要将其处死,要害之时这人竟撕破了伪装皮相,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而后腾身一跃,香气氤氲,浓露翩然,眩晕了在场的所有人。从那时起,他便认识了武林中大名鼎鼎的易容绝手花想容。此刻相见,不禁有些诙谐之感。

    “正是哥哥我。”花想容仍抓着他不放,道:“铁正弟弟想必是为父报仇。”

    铁正不应,算是默认,但眼底闪过的一丝哀虑被花想容紧紧揪住。

    “你的事情哥哥没兴趣向皇上打小报告,哥哥只想问你一件事。”

    “何?”

    “皇帝身边有没有人使用花氏的武功。”

    铁正疑惑地看着花想容那紧张的神色,答道:“没见过。”语毕后后者便慢慢放开了他的手,狭长的眼眸黯然而下。

    铁正见他如此,欲言又止,但最终念此不管自己的事,又想到这次左丘颉派自己出来时间有限,便先腾身而去。

    花想容咬牙,脚下一点,消失于帝都之上。

    “顾郎!”

    花想容一进顾府便神色匆匆地奔到书房,只见顾隰正安然地翻阅其珍藏的画集,便一把上前拉住了他,“顾郎,哥哥我告诉你”

    顾隰扶了他坐下,不紧不慢地倒上茶来:“哥哥慢慢说,莫急。”

    花想容哪里肯先喝何茶,一股脑儿把他所见所闻所感都吐了出来,然后才举杯一饮而尽个痛快。而顾隰听闻后眼神一暗,握住玉龙的手紧了紧,似是自言自语道:“本侯果然没看错”

    “喂,你说什么啊顾郎。”花想容嘴角抽搐。“正事你听进去没有!”

    “当然,”顾隰以玉龙托腮,似是严肃道:“据哥哥你所言,此次朝廷和武林的矛盾已经闹得砂兄都出来了呐。”

    “影向来不会管武林的一些鸡毛蒜皮。”花想容撇撇嘴肯定道,“除非程傲那老头求他。”

    “噢?看来程盟主是急了。”顾隰轻摇玉扇,绿眸中精光掩映,志在必得:“咱们过两日便进驻天香楼罢。”

    花想容心头一跳:“当真这么做?”

    “这次武林之聚非同小可,一定可以得到有利的信息,二来卫泠煜接下来的行程也是去此地,正好可以查他。或者说――哥哥怕么?”顾隰也知晓砂影会到来,刻意问了花想容一句。

    “无所谓怕与否。”终究是要说个清楚,结果如何,听天由命罢了。

    “那好,本侯待会儿便传信给阿逆,咱们尽快入住天香楼。”

    “嗯。”花想容似乎想起何,问道:“不知顾郎对铁正一事怎么看?”

    顾隰听闻意味深长地看了花想容一眼,道:“本侯会在左丘颉身边布下青冥轮转阵,铁正破不了。”

    “顾郎如此忠心耿耿?”花想容挑眉,他自是知道顾隰与左丘颉的微妙关系。

    “呵,忠心一词早与本侯无缘了。”这话说的恰是决绝,一点玩味也没有。顾隰对左丘颉的情义,早已在发现秘密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曾经的翻云覆雨等闲间,双股交叠密语时,都化作乌有。

    “顾郎此话怎讲?”花想容听出其中有异便追问道。

    顾隰长叹一声,湖绿盈盈的两汪眼眸看向花想容,里边复杂得了令人捉摸不透:“本侯是该告诉哥哥这些事了。”

    三寸日光,射入纱窗,飘入荷香,郁郁茫茫。

    二人相视无言,顾隰是早已言尽,而另一人则是失言。顾隰看他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来,便笑着道:“所以哥哥你要帮本侯。”

    花想容回神后如捣蒜般颔首:“自然不过,顾郎能要哥哥我做甚。”

    顾隰笑着勾勾手指,花想容便凑了上去,二人悄声言语,讳莫如深

    ☆、旧事重提1

    【泣昙山】

    日光濡染了青藤,斜晖柔柔地包裹着一世的哀伤。

    微生逆看着面前噬天的火光,灰眸染上了火红,手掌不停聚气,脆弱的木屋在火的包围中“噼啪”作响,像是一阵呜咽。

    “都该消失。”微生逆阴阴暗暗地落下一言,手上聚气打向那团火光,那火越发激烈地燃烧着天地。

    不知是梦或是现实,微生逆只觉后背传来一阵温暖,瑟苦的木头被烧焦的气味被一阵清明的药草味代替。

    微生逆浑身一颤,神色稍有回暖,可怕的眼神渐渐掩下些许寒光,他嘶哑干涸的声道模模糊糊地言道:“言初?”

    宋言初心疼地抱着微生逆,在浸月岛时溯回只粗略讲过爹娘的死要不是谬音告诉自己当年的真实情况,他还不知道溯回这些年是多么的不好受。

    “这不是你的错。”宋言初心疼道。

    那日醒来之后一直没见溯回,而他与谬音都以为溯回与对方在一起,可今早方知道溯回到如今已经消失了两日,意识到此他们两人慌慌张张地到处寻人到黄昏。

    微生逆转身抱着身后的人,贪恋地拥着他,自己心心念念的温暖近在眼前,浑身的暖意是如此令他心动眷恋。

    身后漫天火光依旧迸溅,直冲云霄,烧尽了最后一丝的黑暗。

    “是因为爹娘吗?”宋言初直视着微生逆,认真地问道。

    谬音告诉他溯回的娘亲是个温暖的女子,爹是个温和开朗的男子,自从溯回爹娘去世后溯回就渐渐变成一个放浪形骸也冷酷冰寒的人,阳光和温情几乎与他隔绝。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陷入纠结的思索中,满心的情感最后化作一声轻叹道:“谬音都告诉你了?”

    “嗯,还是前辈带我来此地的。”宋言初温言道。

    微生逆不语,转身看着那没入火光的木屋。

    “溯回,人已去便要适时放下,莫要徒增痛苦。”宋言初轻声说道,像是个掌灯者带领这迷途的孩子走出深林。

    看着微生逆不说话,宋言初继续道:“如若溯回一直沉溺在过去,可知现在陪在溯回身边的人会因此难过?”

    微生逆那映着火光的灰眸渐渐迷茫起来,他狠下心烧掉那木屋,或许就是在尝试忘记。

    “我说过我会治好你。”宋言初柔声道。

    “我对爹娘的执念很深。”

    此话如一道剑影般划过宋言初的心,他看着微生逆颇有些孤单的背影不由地怜惜起来。

    “我做不到。”微生逆悲哀道。

    “我可以帮你做到。”宋言初坚定道,看着微生逆没有反应他补充道,“溯回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我自己。”微生逆淡淡道。

    “我相信你。”宋言初温柔地伏在微生逆的背后安慰道。

    微生逆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说些何。

    “你去哪我便去哪,我会治好你的。”宋言初抚上微生逆憔悴的脸庞,温柔地说道。

    微生逆明媚地笑起来,吻上宋言初光洁的额头,像是触碰一块惊世瑰宝般小心翼翼,但也充满爱意,心也沦陷。

    他挥袖灭去身后那冲天的火光而后牵着宋言初缓步下山,一路斜晖渐渐逝去。走了不多久,微生逆注意到宋言初不停地左右看着,眸中还有丝丝奇怪之色。

    “在找什么?”微生逆问道。

    “我找前辈,方才是前辈带我来这里找你的,可是现在不见了。”宋言初如实道。

    微生逆闻言一顿,停下了脚步。

    “溯回快去找找前辈吧。”宋言初体贴言道,既然接受了溯回与谬音的丝丝缕缕,那便不想溯回因为自己而为难,他们三个人也只能顺其自然,到最后会如何,也不必太过强求。

    微生逆颔首,抱紧宋言初使起轻功将这山头翻转了一遍,仔细地找寻那孤清的身影。他知道依谬音谨慎的作风定会设下阵法,故他一遍破阵一遍寻找。

    在下山路上的一破旧萧索的小亭子里终于看到了那寂寥孤独的身影,他一身月白,倚在亭柱旁,指腹缓缓转动着那个微生逆所赠的雾玉簪子,目光恍惚而失神,连微生逆的靠近也没反应过来。

    “师父。”

    微生逆皱着眉,心疼地握住谬音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他握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自己满心的疼惜与担忧传递过去。

    谬音抬头看着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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