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禅房顿时暖和许多,沐尘白英秦婉一同进入,其他侍卫进入其他禅房歇息,沐尘抖掉身上的雪冷哼一声,“不想几年过去,闲云观还是这样穷酸,也不看看公子是什么身份,弄上一碗热饭而已!”

    赵括一脸阴沉坐在椅子上,秦婉来到近前,“公子,是否有事?”

    “总是觉得这个道观十分奇怪。”

    沐尘大大咧咧坐在那,“这有什么,这些道士平日里打坐练气自然和凡人不同,其中摆设更是奇怪。”

    赵括摇头,“方才进入道观时已经觉得蹊跷,只是一直没有想通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现在终于明白,就是时机,刚刚叩响门板,小道士直接将门打开,若是换做其他的事必然可以说是一个懂得把握时机的人,只是这样的速度未免太快。”

    白英眼珠瞪圆,“大哥的意思是说小道士已经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一直在门前等着。”

    赵括点头,“可以这么说!”

    “真有这么神,莫非是那老道士修成道术!”

    “修道修的只是心境,至于真正的道途没有人清楚,最后能够悟出其中真谛的必然只是少数,最让人吃惊的是那块石碑!”

    “石碑?”

    赵括当时看得极为仔细,甚至被上面的文字所感染,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三人目光同时落在赵括身上,同样想从中找到答案,这间坐落在深山之中的道观不知经历多少风雨的侵袭,多少人带着梦想来到这里,脱离世俗牵绊,放下心中所有贪恋,潜心悟道,只求能够超脱出凡。

    “刀痕,带血的刀痕!”

    赵括话音一落,沐尘直接从椅子上跳起,“血!这不可能!”

    秦婉点头,“道士既然是清修之人必然遵守戒律,杀生乃是大戒,石碑上为何会有血痕,难道是有人在这里行凶不成!”

    “血痕刚刚凝固尚未干涸,应该就在不久之前留下,方才那个肥道士身上的衣服明显太过紧,试问一个崇尚自由的道人如何会穿这样的衣服,最大的破绽就是鞋子,身上的道袍最是醒目,只是脚上的鞋子难免被人所忽视,那根本不是道士所穿的鞋子,可以肯定,那个人不是这里的道士。”

    “奶奶的,闲云观什么时候成了黑店,看老子不扒了这些人的皮,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大哥,未免错杀人,还是白英先去探探路。”

    “沐尘也去。”

    “老规矩,白英探路,沐尘接应,若是情况有变立刻回来,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答应一声推门出去,接着星光摸向大殿,大殿之中,一人光着头一脸凶相端坐在香案之上,一把鬼头大刀拎在手里,下面站着十几个人,手里带着家伙,方才的那个胖道士道袍半穿半脱坐在蒲团之上。

    光头向前欠身,“这样说来这些人倒是不好招惹。”

    胖道士连连点头,“身上都带着家伙,尤其是那个黑大个,一看就是难缠的主。”

    “咱们兄弟干的就是杀人的勾当怕个屁,只要在饭菜里面下点药,一个一个变得跟醉猫是的,还不任由咱们处置!”

    “三哥说的是,明的不行咱们就来阴的!”说话的是看门的小道士,头上簪子歪到一旁,嘴里叼着一块带肉的骨头,手上尽是油花,火炉上架着一口大锅,上面冒出阵阵白气。

    胖道士眼珠一瞪,“你小子方才险些坏了事,要不是老子机灵替你掩饰,必然被人识破身份,到时可是麻烦。”

    “哪有!”小道士不甘示弱。

    胖道士冷哼一声,“还不承认,既然是道士当然以师兄弟相称,刚才见面直接叫了一声二哥,还好那些人没有在意。”

    小道士听罢眼珠一转,回想当时情景,确实一时失口说了一句二哥,顺手拿起一块骨头塞进嘴里。

    “这种小事不会有人在意,大家都说说这一票做还是不做?”

    “当然要做,三辆大车,可是肥货,杀一个是杀,多杀几十个算得了什么!”

    “老四说的对,这年头只有心狠手辣才有肉吃,这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看看那些老杂毛,平日里就知道清修,到死也没享受到人世间的快乐,没有酒肉没有女人,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殿内传出一阵哄笑,大殿之上一处凸起的横台之上,白英身子贴在上面,里面的谈话完全听在耳里,不想真的被公子猜中,哪里是什么清修的道士,不过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这里的道士必然遭了这些恶人之手。

    光头从香案之上跳下,“好,既然兄弟们动了心想干这一票,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些人通通弄死丢进山里喂狼!”

    “大哥说的对,到嘴的肉不吃岂不是失了我们十八恶人的名头。”

    一人来到大锅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打开将药粉洒进水里,“去把水送过去,喝了之后动手杀人,机灵着点。”

    小道士答应一声,拿起一个大水壶,将热水倒进去,白英脚尖轻轻一点飞身从大殿上跃下,手腕一抖,飞爪收回腰间,几个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沐尘手持阔刃剑等在一旁,白英来到近前低声道:“沐大哥,走!”

    话不多说,两人赶回后院,“大哥,是家贼店,水里下了药准备今晚杀人越货!”

    沐尘气得哇哇怪叫,恨不得直接冲到大殿亲手杀了这些畜生,白英连忙用手堵住,赵括低声道:“将计就计!”

    敲门声响起,“进来!”

    小道士拎着水壶从外面进来,“几位施主久等了,观主命我送来热水给几位施主。”

    “多谢小师父!外面那些兄弟还请代为照顾。”

    “公子放心。”

    小道士放下水壶转身走出,脚步声渐渐远去,沐尘一挥拳头,“公子,这家观主曾经对沐尘有恩,如今多半是被这些恶人给害了,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若是不动手,沐尘一个人去!”

    赵括站起身形,“方才拦住沐兄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种事被赵括遇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通知弟兄们来一招瓮中捉鳖!”

    白英答应一声,小道士倒是勤快,守在大车前的侍卫那里同样送来热水,天寒地冻,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可是给力,白英来到近前,“不许喝!”

    侍卫不解,“白首领,天这么冷,让兄弟们喝一口!”

    “这是将军的意思!”

    手中热气腾腾的茶杯放下,军令如山,没有任何需要质疑之处,有的只是绝对的服从,不仅仅是墨家精神,同样是心底深处对赵括的敬佩。

    小道士手里拎着水壶晃晃悠悠,只要送完这一趟一切妥当,猛然暗地里跳出一人,一只大手直接抓住小道士脖领,手上用力,小道士身形直接离地,双手用力始终无法挣脱。

    沐尘一脸凶狠,“沐爷问你话,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要是敢有半点虚假直接脑袋搬家!”

    小道士吓得连连点头,顿时清楚,这次十八恶人可是遇到更恶的主,赵括等人身形接近,十名侍卫手持利剑跟在身后,留下十人看守大车以防有变。

    “观内的道士可还活着?”小道士连连点头,眼神之中尽是惊恐,众人听罢一颗心总算是放下。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小道士连连点头,沐尘眼珠一瞪,“再不说掐断你的脖子。”小道士一脸苦相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沐尘顿时清楚,这样被自己抓着必然无法出声,手上一送,阔刃大刀横在小道士脖颈后面。

    小道士咳嗽两声,“回爷爷话,算上小人一共十八个。”

    赵括点头,这人倒是老实,从白英口中已经得知对方号称十八恶人,“观里原来的那些道士关在哪里?”

    “后院有几间柴房就关在那里,小人说的句句是实,绝对没有半句虚假之言,爷爷,饶了小人一命!”

    “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表现,除了你之外余下的人是否都在大殿里?”

    小道士点头,“都在,一个不少。”

    “带着这个人,你们几个守住大殿门口,记住,一个不留!”小道士双腿一软一脸茫然,沐尘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拎在手里,众人赶奔大殿。

    沐尘拎着小道士跳入大殿,手臂用力直接摔向其中一座铜像,砰的一声,用力过猛,小道士顿时一命呜呼,聚在大殿内一众恶人顿时乱成一团,小道士被人硬生生丢过来撞死,这种情形令人胆寒。

    光头头领一晃手中鬼头刀,“想活命的就给老子杀!”

    沐尘手中阔刃剑轮圆,两名恶人一脸愕然看着双手,兵器瞬间脱手而飞,沐尘阔剑横扫,两人瞬间毙命,令人胆寒的十八恶人如今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白英不善剑术,好在身形灵活,手中飞爪一抖抓住一名恶人咽喉,手腕发力解决一人,秦婉一脸阴冷尽显昔日杀手本色,长剑过处血肉纷飞。

    十八具尸体横在大殿之上,十八恶人尽数诛杀一个不留,白英带人从后院柴房之中找到被人捆绑的一众道人,进入大殿,看到被血沾染的三清铜像,满头白发的闲云道长连连摇头,“冤孽,冤孽,闲云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何会招致如此冤孽!”

    “错不在道长,这些人原本就是穷凶极恶之徒,如今以血来洗刷曾经的罪恶,对死在这些人刀下的亡魂也是一种交代,道长无需自责!”

    闲云道长连连叹气,“这些人占据道观,借着身份杀了不少人,如今这间道观已经被罪恶所蒙蔽,空气中原本的灵气不再,有的只是人的戾气,罢了,这间道观毁了也就是了。”

    “道长何出此言,修道之人既然修的是心境,为何又会被尘世所扰,即便眼前一切都是罪恶,以道长的修行完全可以化解,坚持才是修道之正途,若是轻易放弃试问如何能够修成正果!”

    “这!”闲云道长愣在那,看着赵括的目光头缓缓低下,“施主说的对,不想蒙蔽灵气的不是罪恶,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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