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把你掰直 作者:寻香踪

    第14节

    陈赞拿了一个鸡腿给他:“我一个人吃不了一只鸡。一起吃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我。”

    谈天不再推辞,接过鸡腿开始啃。鸡是四五个月大的嫩鸡,炖得刚刚好,鲜嫩多汁,实在是美味。

    谈天对陈赞不是不羡慕的,他哪里有机会这么单独吃一只鸡的。家里一般只有过年时才杀鸡,两个鸡腿是弟弟们的,没他的份,他只能啃鸡翅膀。倒不是鸡翅膀不好吃,但是比起鸡腿来,肉少啊,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肉就是命,少吃两口真是跟割了自己肉一般难受。

    两人一边写作业,一边啃鸡肉,作业写完了,碗也空了,地上扔了一地的鸡骨头。谈天红了脸:“那个,把你的鸡都吃完了。”

    陈赞吃了半只鸡,刚刚饱,喝完最后一滴汤,拍拍肚子:“正好,一点也不浪费。”起身去拿扫把扫鸡骨头。

    谈天赶紧抢过来:“我来我来。”

    陈赞也不跟他争,自去将碗筷洗了。

    收拾好,谈天对陈赞说:“小赞,我想拿点钱花。”

    “要多少?”陈赞没有问他钱的用途,谈天父母知道儿子有钱,所以给的零花钱很少,可以说除了学费,就没再给他钱。

    谈天想了想:“二十好不好?”

    陈赞想了想,还是没问用途:“好,你将账记上。我给你拿钱。”

    谈天将钱小心地收进口袋里,叹了口气:“现在已经寄宿了,没法赚钱,以后这钱就只出不进了。”

    陈赞说:“只能等寒暑假再赚了。”

    谈天又说:“谈阳这小子也钻钱眼里去了,他现在带着小伟每天捡着菌子,每次卖完了之后都只给小伟一块钱,余下的全都收自己荷包里去了。”

    陈赞吃惊得张大了嘴,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阳阳,真是个可造之材,比我们有出息多了。”可不是么,小小年纪就懂得雇佣劳动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谈天撇撇嘴:“哼,小气鬼。没义气的家伙!”摆明了看不上谈阳的做法。

    在家过了一个舒适的周末,陈赞返校时带的东西可不少:两瓶蜂蜜,一瓶是自己吃的,一瓶是给姐姐陈巧带的;妈妈还给陈巧用天麻炖了一只鸡,让陈赞带去;又给姐弟俩煮了十几个鸡蛋。

    陈赞双手抱着装鸡的缸子,书包塞得鼓鼓囊囊的,走路时书包撞在腿上,蜂蜜瓶子叮咣作响。

    谈天看不下去:“你的蜂蜜拿一瓶给我吧,我帮你背。”

    陈赞笑起来:“我倒忘了,该你背才是,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吃,也有你的份。”

    谈天结巴了:“还、还给我吃?”

    陈赞说:“你不要?”

    谈天岂会客气:“不,不是。就是觉得……嘿嘿。”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陈赞说:“都是我自己家里产的,又不要钱买,叫你吃就吃,不吃白不吃。再说要不是你被蜜蜂叮那么一下,我还想不起来要养蜜蜂呢。”

    谈天嘿嘿笑起来。

    到了学校,陈赞让谈天先回宿舍,他自己则直接去高一一班给姐姐送东西,怕晚了下课了,没地方找人。他还不知道姐姐的宿舍在哪里,再说女生宿舍也不好去得。

    回到自己宿舍,发现谈天不在,不知去哪里了,大部分同学都还没回来,只有郑伯齐一个人面无表情地一边干嚼着方便面块,一边看书。看见陈赞回来,只抬了一下眼皮,也没出声打招呼。

    陈赞知道这个同学有些孤傲,不怎么爱说话,便也懒得理会。人活在世上,反正也没必要讨好所有的人,各有各的生活,合得来就做朋友,合不来就做路人。

    陈赞拿了《三国演义》倚在床头看,这书谈天已经在暑假里看完了,现在带到学校来给陈赞看。陈赞其实上辈子就看过,不过多看一遍也无所谓,温故而知新。

    嚼方便面的咔哧声一直在耳边萦绕,吵是吵了点,陈赞也没当回事,这年头,方便面还是个新鲜物事,人们拿它来当零食比当主食的几率更多一些。谈天兄弟几个也爱嚼这个,偶尔会从陈赞这里拿了钱去买方便面来嚼,不过陈赞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会限制一下。

    郑伯齐吃完两包方便面,又从床上下来去洗梨子吃,估计也是从家里带来了补给品。下床的时候,还偷眼瞧了一下陈赞手里的书,看见是本,便放心了。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谈天才回来,手里拿个东西,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给陈赞看,径直塞进自己的书包里去了。陈赞挑了一下眉,这小子开始有秘密了。

    两人和宿舍的同学一起去吃晚饭,郑伯齐没有去,估计是已经吃饱了。

    下了晚自习,一群半大小子吵吵闹闹地去食堂买零食当夜宵,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隔几小时就饿了。

    食堂里有个卖米粉、油条、包子、炸糯米团子等食物的窗口,从早上营业到晚上十点。东西是用菜票换的,菜票的面值是两毛五分钱,两张打一碗粉,一张换一根油条或者两个包子,跟市场价也差不多。

    每次下课后那个窗口都挤满了人,多数是男生。陈赞知道,每个月不到月末,大部分男生的菜票就会告罄,到最后只能吃白米饭。当然,也可以拿钱去食堂后勤处换菜票。

    陈赞也去买了两个包子,跟谈天一人一个分吃了。晚上他们还能喝杯蜂蜜水,也可以扛饿。

    陈赞看见郑伯奇也买了两个糯米团子吃。

    熄灯之后,大家嬉闹了一阵才去睡。陈赞虽然是班长,但也不怎么管,反正有老师会来值班,到时候大家自然都安静下来了。

    睡到半夜,陈赞听见有人在呻吟,他睁开眼睛,听了一下,发现声源是从对面的上铺传来的。仿佛是有人在艰难地呼吸,还伴随着隐忍的咳嗽声。

    陈赞赶紧起身来,走到对面床边,一边推一边叫:“刘宁,郑伯齐!”

    刘宁睡在外边,被陈赞推醒过来,迷迷糊糊说:“啊?怎么了?”

    呻吟声并没有消失,陈赞连忙说:“好像是郑伯齐病了,你赶紧推他醒来。”

    刘宁赶紧去推郑伯齐,但是郑伯齐并没有醒来。

    陈赞知道出问题了:“他肯定病了,我们去找老师,带他去看医生。”说着将谈天推醒来,又将大个子李宏强推醒来,“你们赶紧起来,郑伯齐病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我们赶紧带他去看医生。”

    一时间宿舍的同学几乎都被吵醒来了,有人赶紧打开了应急手电筒,陈赞和几个个子大点的男生将郑伯齐从上铺搬了下来。

    谈天背起郑伯齐,几个人下了楼,陈赞已经将传达室的门叫开了。几个男生和传达室的大爷一起,几个人轮流着背郑伯齐,将他送到了医院。好在学校离人民医院很近,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堪设想。

    郑伯齐患的是自发性细菌性胸膜炎,说是因为胃肠道的原因引起的,这病要是不及时治疗,恐怕会有大麻烦。陈赞心想,大概就是郑伯齐下午和晚上吃的那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造成的。

    等班主任白老师得了传达室大爷的信赶过来的时候,郑伯齐已经经过急救,度过危险期了。陈赞和谈天几个人并排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打瞌睡。

    白老师得信后吓了一大跳,当老师的,最怕学生出现安全问题,虽然有时候是因为人力不能控制的意外和病痛。

    陈赞瞌睡醒来,看见白老师和值班的护士在说话,叫了一声:“白老师。”

    白老师走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赞?”

    陈赞说:“我睡到半夜听见郑伯齐在呻吟,便去叫他,叫不醒来,就赶紧叫大家送他来医院了。不知道老师家在哪里,没有去叫你。”

    白老师松了口气:“谢谢你,陈赞,你处理得很好。老师家在教室宿舍区x栋一搂,西边第一间就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我家找我。”

    “好的,白老师。”陈赞点点头。

    白老师看了一圈几个坐在椅子上的学生:“大家都辛苦了,谢谢你们,现在你们都回去睡觉吧。郑伯齐就由老师来照顾。”

    陈赞拉着谈天起来,一行人睡眼惺忪地回学校去了。

    天亮后,郑伯齐没有回来。白老师来班里打过招呼又走了,连语文课都变成了自习课,到下午才回来,据说是郑伯齐的家长赶来了。医院说最好是住两天院,打两天消炎针。

    陈赞和班里的同学商量了一下,带头凑了点分子,买了点营养品去看望郑伯齐。同去的除了陈赞和谈天,还有两个女生。

    病房内很空,只有郑伯齐一个人,他正倚在病床上看书。陈赞微笑着说:“郑伯齐,班里同学知道你病了,派我们几个代表来探视你一下。”说着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郑伯齐的脸色不自在了一下,不自然地点了一下头:“谢谢。请坐吧。”

    几个人坐在对面的病床上,陈赞问:“你爸妈呢?”

    郑伯齐说:“我爸上班,我妈回去拿点东西,下午才回来。”

    “那你吃午饭了吗?”郑伯齐的同桌宋艳问。

    郑伯齐点点头:“吃过了。”

    谈天问:“你什么时候出院啊。”

    郑伯齐说:“还要两天。”

    陈赞说:“你只管好好养病,这两天的上课笔记我都给你记着呢,你回来再看,要是有不懂的,问老师或者问我都是可以的。”

    郑伯齐看了一眼陈赞:“谢谢,不用了,我自己看得懂。”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尴尬起来。陈赞倒是浑不在意,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想什么说什么,从不顾虑别人的感受,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但谈天生气了,他板着脸,一句话也不再说,觉得陈赞受了羞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还嫌弃。

    病人话少,又不投机,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谈天有些忿忿的:“这小子有点不识好歹啊,那天晚上要不是小赞你听见了,死在那都没人知道。帮他抄笔记还嫌人多事,真是没见过这样的。”

    宋艳说:“郑伯齐这个人,我跟他同桌了一个星期,加起来只说过三句话,都是他要进位子去了才会跟我说:‘我要进去。’连个请字都没有。”

    谈天哼一声:“我就说这小子有毛病,当真是的。亏得我还背了他那么远。”

    陈赞笑笑:“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不会跟人交流。他是个病人,不用跟他计较。”

    谈天撇撇嘴:“什么叫不会啊,我看压根儿就是不愿意和我们说吧。”

    陈赞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压低了声音不让前面的两个女生听见:“你少说两句。”

    谈天摸摸鼻子,不做声了。

    38、第三十八章 坛子的浪漫

    周五的时候,郑伯齐回来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却没了病态。

    这天正好是中秋节,这时的中秋节还不是法定假日,所有学生都被拘在学校过节。

    学校给大家加了餐。承包学生食堂剩饭的养猪场这一天杀了很多猪,每个老师都提了好多猪肉回去,学生们也吃上了大餐,每人一张加餐票,面值三元,晚饭的时候凭票打菜,全都是猪肉、木耳和黄花菜炒的大杂烩,一人一大碗,吃得学生个个嘴上冒油,心里美滋滋的。

    谈天将自己碗里的瘦肉挑出来,夹给陈赞:“小赞,给你肉吃。”

    陈赞看着谈天:“怎么了?你自己吃啊,我这有。”

    谈天笑了笑:“明天是你的生日,今天晚上你暖寿,多吃些肉。”暖寿是他们这的习俗,生日前一天晚上要预热寿诞,做大寿时会办酒席,平时则会吃鸡蛋。他们在学校没鸡蛋吃,还好这天中秋节加餐,还有肉可以填补一下遗憾。

    陈赞笑了起来:“谢谢你坛子,你吃吧,我这也足够了,等明天中午回家吃好的,上周我妈就说了的。”陈赞心里满满都是感动,谈天还记得他的生日呢。

    谈天嘿嘿笑:“晚上不上课,我们出去赏月吧。我们两个单独出去。”今晚学校没有安排晚自习,由各个班组织大家搞活动、唱歌、游戏、赏月。

    陈赞想了想:“班里应该会有活动,只怕走不开。”

    谈天说:“我们悄悄走啊。”

    “可我是班长,不好带头走吧。”陈赞有些为难。

    谈天说:“没事,我们半途走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跟白老师说去。”

    晚上白老师趁此机会给大家开了次班会,表扬上次帮助郑伯齐的同学,接着又嘱咐一些生活细节问题,让大家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同时也鼓励大家发挥团结友爱的精神,关心身边的朋友同学。

    开完会,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操场上开始有隐约的歌声传来,有不少班级在操场上赏月呢。白老师也放了班里的同学去操场,谈天私下里找到白老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居然获得白老师的首肯,准许他俩擅离班级。

    谈天让陈赞等他一会,回了一趟宿舍,然后急匆匆地下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拖着陈赞往操场跑,经过操场时并不停留,一直走到操场边上,继续往前走,那儿是一片连着操场和稻田的荒芜地带,有不少老师在那儿垦荒种菜。其中还有一口水井,不过是吊水井,井很深,井台也很高,平时不用时是盖着的。

    陈赞发现,朦胧的月色下,有不少成双成对的绰约人影,估计都是趁机出来约会的小情侣。陈赞被谈天拉着手,突然觉得有些暧昧了,人家在这里约会,自己和谈天来干嘛,便挣开了谈天的手。

    谈天站住了:“怎么了,小赞?”

    “坛子你要去哪儿啊?”陈赞压低了声音。

    谈天不解他为何要挣开自己的手:“找个没人的地方玩啊,你过生日,给你庆祝一下。”

    陈赞讷讷地说:“庆祝什么呀,吃饭时不是已经庆祝过了吗?”

    “那个不算。”谈天扬扬手里的东西,“我买了点好玩的东西,找个没人的地方放一下。”

    陈赞无奈地跟上去,搞什么把戏呢。

    “就这儿吧。”谈天终于不走了,已经到了荒地边上的水渠边了,水流淙淙作响,明月被水波荡漾成银色的碎片,看起来似乎挺美好的。但是陈赞知道这水沟里的水并不那么干净,除了从水库引下来的灌溉水,还有不少生活污水,好在有干净水的注入,才显得没那么肮脏。

    谈天就着月色已经将东西弄出来了。陈赞蹲下去:“是什么呀?”

    谈天嘿嘿笑:“我看电视里,人家过生日要吹蜡烛放烟花,所以我也买了点烟花。”

    陈赞扶额,难道他不知道那是人家男女朋友在搞浪漫么,他们两个,搞个鬼浪漫。但是又不好打击谈天:“你买这个干嘛,浪费钱。”

    谈天拿出火柴,点燃了手里的烟花,那烟花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样子,冒出的火花很小,不是彩珠筒那种,火花呲呲往外冒,将谈天的脸都照亮了,他脸上满是得色和兴奋。

    “小赞,给你拿着。”说着便塞到陈赞手里,自己去点另一根。

    陈赞被动地接过来,看着这小小的活泼的火花,这种东西在后世是很常见的,这个年代倒是不多,不知谈天从哪里买来的。“你这哪买的?”

    谈天得意扬头:“好看不?我爸铺子斜对面就有个卖烟花爆竹的,暑假时新进了这种烟花,我看他们放过,觉得挺好玩的,一直想买来放一放呢。”

    陈赞心里嘀咕:原来是自己想玩,算了,让他借个由头吧。

    烟花买得也不多,只有五六根,放完之后,谈天将另一个东西递到陈赞眼前:“我去商店买了些蛋糕给你,今天你暖寿,没有鸡蛋,就吃点蛋糕吧。刚好今天是中秋节,没有月饼,这个也是圆的,权当月饼了。”

    陈赞拿过来趁着月色一看,原来一包烤蛋糕,也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外面烤得焦黄、里面嫩软的小圆蛋糕,用简易的塑料袋包起来,一包有八个。

    陈赞找个地方坐下来,撕开口袋,拿了一个给谈天:“谢谢你,坛子。”

    蛋糕是冷的,有点淡淡的蛋腥味,不过口感倒还好,不太甜,做夜宵正好。

    两人一边吃蛋糕,一边看月亮。谈天突然说:“小赞,你妈可真会挑日子生你,居然在八月十六这天生你。是不是八月十五晚上吃月饼吃多了,把你挤出来的?”这种话乡下人开玩笑常说,比如大年初一出生的,八月十六出生的,多半都会被人玩笑几句。

    陈赞啐他一口:“呸,我看你才是你妈吃多了撑出来的呢,要不然怎么这么能吃。”

    “嘿嘿。”谈天傻乐,“我可不是过节的时候生出来的。”

    陈赞跳过去揪他的耳朵。谈天也不躲,只捂着耳朵哎哟哎哟惨叫:“好吧,你不是被撑出来的,我是撑出来的。”

    陈赞松开掐着耳朵的手,坐在谈天旁边看月亮。

    谈天说:“小赞,你说月亮像个什么?”

    陈赞煞风景地说:“像个球!”

    谈天不知道这个球是句粗话,嘻嘻笑道:“你好没创意,我看像个饼,尤其像北京那个老虞寄过来的茯苓夹饼,又白又圆。”

    陈赞用手肘捣他:“吃货,就知道吃!”

    谈天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什么是吃货?”

    陈赞嘿嘿笑:“就是你这样的,贪吃、能吃、会吃。”

    谈天也不生气:“哦,其实你也差不多啊。”

    陈赞满脸黑线,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也会刻薄了。

    “走吧,回去了。找我们班去,看他们玩什么。”陈赞站起来,拉着谈天回去。

    谈天说:“回去干吗,等快熄灯了再回去。”

    陈赞说:“你好意思吗?这周围全都是一对一对的人,我们两个在这像怎么回事?”

    “什么一对一对的?”谈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突然拔高了声音,“哦,你是说这些人早——”

    陈赞及时捂住了他的嘴:“能不能别说出来,一会儿给人听见了要打死去。”

    谈天拿下他的手,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你是说我们刚刚碰到的那些人都是在早恋?”

    陈赞白他:“所以你拉着我来这里干嘛?人家还以为我们也是在约会呢。”

    谈天嘿嘿笑:“那我不怕,反正我们两个男的,也不怕老师抓。”

    陈赞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这破坛子,怎么跟他说不清呢,越说他越来劲。亏得这年头民风淳朴,没人会看见两男的在一起会往歪了想。呸呸!想什么呢,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被个死坛子搞得头都晕了。

    谈天从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东西来:“别走,小赞,生日礼物还没给你呢。”

    “还有什么生日礼物?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规矩。”陈赞心里高兴,嘴里还是要埋怨几句的。

    谈天说:“嘿嘿,以前不是不知道过生日要送礼物的么,现在知道了,肯定要送啊。”所谓过生日送礼物,是暑假时在他爸铺子里看电视学到的。谈卫民修好电视机之后,顾客有时候要等几天才能来拿,父子俩就会放来看。那些过生日的七七八八的事都是从电视剧里学到的。

    陈赞拿过东西一看,是块电子表。他前几天跟谈天提过这事,说想买个手表来看时间,没想到他就及时送了一块,倒是挺实用的。“谢谢啊,坛子。”

    谈天嘿嘿笑起来:“你觉得好就好。”

    陈赞将手表揣进口袋里,准备回去戴。

    谈天拉着他,悄悄地说:“我们等下再回去,先去玩玩。”

    “去哪玩?干什么?”陈赞不解。

    谈天嘿嘿一笑:“你说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咱们去听听。”说完猫着腰,轻手轻脚往一块玉米地走去,玉米地的那边有一对约会的情侣。

    陈赞拉住他:“赶紧给我回去,谁让你去听了。”这不缺德嘛。

    谈天哪里肯依,非要去听个究竟,这么好的机会,不去学学,可惜了。

    陈赞奋力拉住他,有些严厉地说:“谈天,你给我回来!”

    谈天一下子停住了,陈赞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他学名:“怎么了,小赞?”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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