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好,我是你女儿的女朋友 作者:东方句芒

    第4节

    她想要和她交往。

    但是,她也想到万一小老板讨厌女人,这一点儿她从何莎莎对自己两月多来的态度可以感觉出来,那自己不是就无法心想事成了吗?

    因此,她刚才趁着两人在一个屋子里一起看网球赛,在测试自己的身体反应的同时,也测试自己用那种比较暧昧的眼神看她,以及贴着小老板身体,看小老板发现后会是怎么样的表现。

    结果,小老板的反应很有意思。

    她并没有暴跳如雷,使劲儿推开自己,然后面现厌恶之色,对自己破口大骂。基本上这会是异性恋女人对待这种同性接近,显露出暧昧来最正常的一种反应。稍微有点儿修养的,不会骂人,可是脸上还是会显露出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表情。

    如果,小老板是直人的话,可能会因为对自己一直以来的不满和毒舌,反应更加强烈。

    可是,何莎莎只是弹开了,接着像是逃兵一样,说了句莫名其妙的废话,就出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春香在小老板快步离去后,坐在竹艺沙发上,稍微回想了下,就很快判定,小老板并不是很直的人,甚至她可能和自己一样是弯的。就算不是很弯,可也在弯的道路上。她只要使出点儿手段,绝对会把她给掰弯。

    想到这里,春香的心情简直比七月流火的骄阳更要灿烂。

    把小老板当成了交往的目标后,春香觉得秀红农家乐从里到外都在闪闪发光!她超级喜欢这里!

    在听到何莎莎叫她去择菜后,春香脚步轻快地往厨房里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看到以前最讨厌的乱糟糟又烟熏火燎的厨房这会儿变成了最让她向往的地方,因为在厨房里有她的交往目标,有她动心的人。她喜欢看到她,不管她在做什么都让春香觉得她好可爱,好有吸引力。

    “呐,那些菜由你来择,我都给你挑出来了。不用碰到刀,没有危险。”何莎莎在春香走进厨房后,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边忙着削土豆,一边随意拿握着菜刀的手指了指屋子角落处放菜的一张小桌子。

    “哦,好。”春香甜甜笑着看了何莎莎一眼,觉得小老板今天看起来特别清爽澄澈,特别粘人视线。而且她好体贴,怕她受伤,还特意把那些需要用刀处理的食材拿走,只让她择比较“安全”的菜。

    她搬了一张小板凳去厨房角落那张堆菜的小桌子边坐下,拿起一把葱,解开,开始一根根剥葱。

    窗外投进来夏日阳光,那些葱白是白,青是青,青葱得跟剥葱的春香的纤纤手指相映生辉。

    她静静地剥着,剥了两三根就要去看两眼在厨房里操作台跟前切着食材的何莎莎。

    何莎莎的刀工娴熟,手起刀落。

    厨房里很安静,从菜墩上传来“铛铛铛”切菜的声音。

    春香看着青春隽秀的小老板忙碌的身影,竟然觉得心里全所未有都是满足。而且小老板认真干活的样子也感染了她,她随着她切菜“铛铛铛”的声音,加快了手上择菜的动作。

    择完菜,她把菜拿到冲洗池去用心地洗干净,再放到大筲箕里,端着放到操作台上。

    看见小老板脸侧挂着晶莹的一行汗,从黛黑色的鬓角还有汗珠滚下。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拿在手上去替她拭汗。

    手中的面巾纸才替何莎莎擦拭了一下,何莎莎已经明显地一震,手上的切菜的动作也已经停下来,她转脸去看春香,正想要骂她两句。却撞上了春香含情脉脉看她的眼神,那眼神里仿佛藏着钩子,一下子就钩住了她的舌头,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10章 chapter10

    春香看见小老板僵住的表情觉得好可爱,确定她已经收到自己双眼发出的电波后,并且身体里面起了化学反应。

    耶!测试第二波再次成功!

    她在心里小小欢呼雀跃,然而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浅笑,带着一点羞涩,眼神却足够灼热大胆。

    诡异地,小老板白洁秀美的脸有浅淡红色,如同水彩在宣纸上渲染开。

    又像是春花家种的水密桃,青涩的那种红,新鲜适口。

    春香好想咬上一口,一定鲜甜多汁儿……

    如果说山上的那些水密桃她已经厌倦了吃的话,那眼前的这只她蠢蠢欲动,很有食欲。

    何莎莎僵了三秒钟后,回味过来,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不知道多可笑。就像是从没有看过美女的小白突然见到一个美女对自己放电,立即就神魂颠倒,不知所谓。

    被春香这种人迷惑真是耻辱!

    要不是眼前还有个春香,她真想立即抽自己一巴掌。对谁有感觉,也不能对春香有感觉啊。

    尽管她被初恋狠狠地伤害过,但是宁缺毋滥,她对女人的品味也不能降到春香这种档次。

    春香就是个渣渣!虽然长得人模人样。她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的同时,也再次鄙视了春香一回。

    加上刚才在屋里看电视时春香贴近她,她失态一次,现在已经是第二次。这么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她居然举止失常两次,简直太失败了。而这种挫败感是春香带给她的,她有点儿恼羞成怒。

    “走开!”何莎莎慌忙调转开视线发气道,然后重重地把手中菜刀往菜墩上一扔,笃一声,菜刀的前面部分深深地扎进了菜墩里,刀把微微晃动。

    小老板的这种反应也在春香意料之中,她绝对不相信自己只要对她稍微发电,她就乖乖地缴械投降了。

    何莎莎是什么样的脾气,她接触了两个多月也是相当了解的。她的交往目标很敏感,还挺傲娇,她对客人的笑脸最多,除此之外,她很少对人笑,连对何阿姨也没什么笑脸。

    她在熟悉的人跟前常常都是冰山脸外加毒舌,对周围熟悉的人很少说好话,所以就会不经意间得罪人。

    春香对此挺理解的,毕竟小老板才从学校毕业,她对人对事都还做不到圆滑,她还保持着那一份儿学生的青涩和执拗。

    就像她此刻不自觉表现出来的恼羞成怒,对自己动作的无力抵抗,直达春香眼底。

    “生什么气嘛?我不过是看你流了汗,想帮你擦一擦而已,仅此而已。”春香温柔道,特别是“仅此而已”那四个字,她说得格外柔情似水,但似乎又有所指。

    她根本没有被小老板气呼呼扔刀的动作恐吓到,相反,心里还想笑。小老板这种反应不是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么,她对自己的靠近有反应,不是直女对弯女的反应,而是弯女对弯女的反应。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坦然接受自己,而是既有反应又排斥这种反应,似乎是处在矛盾之中。

    可是有矛盾不也是说明她对自己的接近很“纠结”吗?

    女人只要对一个人,对一份儿感情觉得纠结,那就对了!

    春香一会儿工夫已经想了很多。

    她现在对于自己如此强大的“推理”能力也感到吃惊。似乎一夕之间,当她发现自己的性向是喜欢女人后,伴随着本能恢复的还有智商。

    现在她再去回想来桃林村的日子,尽管清晰,但却过得无波无澜,令人乏味。那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就像是两个人一样,那时候她木木的,整天慌张忙碌劳累。可是自从脚伤了以后,到小老板的屋子里养伤,她的头枕在小老板的枕头上闻到那种特殊的几乎勾起了她记忆的味道后,她整个人就活过来了。

    何莎莎正恼羞成怒着,耳朵里钻进来春香那句“仅此而已”,犹如被扯下了她勉强撑起的遮羞布,赤果果地面对春香审视的眼光。羞耻感从头到脚笼罩住了她。脑子里霎时浮现出一些梦境的片段。

    她垂着的手轻轻抖着,猛然转脸看向春香低吼:“滚!再不滚我……我对你不客气!”

    春香看她眼圈儿都红了,有些讶然她反应如此大。

    嘴角扯了扯,她抿唇一笑,笑得娇媚:“我就走,别生气,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最后那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音。

    一边说着,一边拿手上的面巾纸在何莎莎脸侧轻轻地又擦拭了几下,擦干了,把面巾纸团在手中,转身扭着小腰,施施然离去。

    何莎莎面无表情背对着春香,听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绷紧的身体才好像喘了口气一样松弛了下来。

    她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春香最后的那几个字,“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再木讷,何莎莎也听出来了这一句话是一种表白。

    这臭丫头,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她老板,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女的,她也是女的,竟然说出这种话!

    联想到春香这一整天奇怪的表现,何莎莎突然了悟!

    看来,春香并没有恢复记忆,不然她应该离开秀红农家乐了。

    一定是,一定是春香恢复了她的另一种本能,所以她现在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了,就像是一条狗发现了一个好吃的鲜肉包。

    拿狗比春香,何莎莎觉得再合适不过,非常快意。

    拿鲜肉包比喻自己,何莎莎觉得好不甘心,她非常讨厌被人觊觎。

    好吧,既然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一切,那要是不让你做多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自己。何莎莎咬着牙如此想着,重新拿起菜刀开始切菜,她觉得自己刚才被春香整得好糗,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她决定将计就计,就跟春香好好耍耍,让她明白自己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既然那条狗要来吃鲜肉包,不烫烫嘴也是太逊……

    ——

    一整天,春香都被何莎莎指挥着干这干那。她执意要她跑堂端茶端菜端饭,擦桌子,洗碗洗盘子,打扫厨房,打扫院子,打扫秀红农家乐所有的屋子,连玻璃窗也要全部擦得锃亮。

    春香一直干到下午五点多,农家乐的客人都走了,才勉强干完了。何莎莎去检查不满意,说:“打扫得不彻底,窗户也没有擦亮,还是花的……”

    她妈何秀红早看不过去了,在一边打岔:“莎莎,行了哈,今天一天春香干太多活儿了,你看她衣裳都没干过。我看窗户都擦亮了,整个农家乐里外都亮堂得很。”

    何莎莎根本不甩她妈,继续说:“春香,以后每天都要擦窗户,特别是厨房里的那几扇窗户,一天不擦,就油腻得很,客人进来点菜看着都嫌脏。”

    春香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因为今天泡水太多,手指的皮肤都起皱了。不过,谁叫她喜欢上眼前这个人呢,她说过,她愿意为她做一切的。难道只是干了一天活儿,就受不了,想打退堂鼓了吗?

    要泡到小老板,要抱到她,就要努力“受罪”啊。/(tot)/~~

    春香心里悲伤逆流成河。

    但是脸上笑得格外春光明媚,格外狗腿答应:““好的,没问题,我一定完成老板交代的工作!”

    何秀红吃惊地望着累成狗,却精神抖擞的春香,叹气:“哎,这老实孩子。”

    “很好!”何莎莎对着春香竖起了大拇指,笑得有些得意,眼底却有促狭一闪而过。

    “春香啊,你先去洗洗,一会儿咱们吃饭,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糖醋鱼,是春花她们家鱼塘才打出来的,我拿了几条回来养着,新鲜得很……”

    “好。”春香答应了,转身回屋去拿衣裳然后去院子里单独修的一间浴室洗一洗。这一天下来,出汗太多,身上都黏了。

    何秀红等着春香走开,进了屋,立即就抬手去扯住何莎莎的一只耳朵,不顾女儿龇牙咧嘴的叫唤,把她往厨房里扯。

    何莎莎被她妈扯进厨房,一直壤:“妈,你干嘛啊?松手,松手,我的耳朵要被你扯下来了!”

    “我不松,我就要收拾下你这压榨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人家春香多好的孩子。你是欺负人家老实是吧?我给你这小老板留面子,今天客人在,我一直不好当着客人的面拦着你这小老板指挥工人干活儿。可这会儿,没客人了,关上门,我就得收拾你,教育你,不要学那些没心没肝的资本家,怪不得马克思说什么,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妈,伟大的至高无上的妈,您别再这么贫,再这么高大上了好吗?我求您了!快松了手好吗?我要是没耳朵了,就没人要了,您想要我孤老终生吗?”

    何秀红后半辈子最操心的不是农家乐的生意,而是女儿的终身大事。所以,听何莎莎这么一说,也就迟疑着看了看被她拧着的女儿的耳朵,的确是红了,可是她相信自己手底有轻重,不会真扯坏了女儿的耳朵,让她颜值降低嫁不出去的。

    她继续扯着女儿的耳朵,质问她:“那你还欺负人家春香不?还学那些黑心肠的资本家压榨工人不?”

    “妈,其实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好吗?”何莎莎情急之下从嘴巴里蹦出来一句话,这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你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莎莎,不兴大白天说这种搞笑的话哈,春香那孩子能欺负你?一直以来,我眼里就只见到你各种欺负人家,今天更是过分!我必须要提醒你,不能再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好在她妈不相信,也不在这句话上神展开。何莎莎暗暗吁出口气,她知道她要是不虚心接受老妈的教育,今天这耳朵是绝对还要在她老妈的手里再被虐待一会儿。

    她弓着腰,两手合十向她妈讨饶:“妈,我最亲爱的妈,我答应你,明天不让春香擦厨房的窗户了。”

    何秀红依旧没有松手。

    何莎莎只好再加了一句:“我保证不让她多干活了。”

    “这还差不多。”何秀红满意地松了手。

    何莎莎揉着耳朵,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妈,你到底是谁的妈?有你这种亲妈为了个外人欺负自己女儿的吗?”

    何秀红正想说话,院子里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莎莎!何阿姨……你们在吗?”

    第11章 chapter11

    “是倪强来了!”一听这声音,何秀红立马满脸是笑,容光焕发。

    何莎莎撇撇嘴,对此不置可否。

    何秀红见状在女儿手臂上掐了一把:“我说,把你脸上的冰给除除,人家没少帮忙,你见了人给个笑脸成不?”

    “嘿嘿!”何莎莎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亮的牙齿,弧度太大,以致于能看到大牙:“这样成不,妈?”

    何秀红抬手还想掐她,何莎莎却抢先一步窜出去了,让何秀红伸出的手落了空。

    她嫌弃地摇摇头,理了理衣裳,笑着迈步跟了出去。

    “莎莎!原来你在厨房里……”

    “唔,你来了啊。”

    “哟,是倪支书来了啊,走,里面去坐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要吃饭了,正好你来了,我看就在我们这里将就吃一顿算了。”

    何秀红走出厨房,就看见自己女儿淡淡地应付着倪强,忙上前去圆场,热情地招呼倪强进餐厅里去坐着吃个饭。

    “那我今天有口福了,何阿姨的手艺跟莎莎一样好。”戴着一副金丝框架眼镜,身穿白衬衣和米色西裤,斯文秀气的倪强并不推辞,而是爽快答应了何秀红的提议,顺带把两母女的马屁一起拍了。

    “好,好,那我去做饭。莎莎,你陪着倪支书去餐厅里坐一会儿,另外记住给倪支书泡一杯上好的花毛峰。”何秀红忙不迭地笑着,一边把何莎莎往北边那三间屋改成的餐厅里推。

    何莎莎的脚步稍微有点儿抗拒,但是被她妈暗地里甩过来的刀子般锋利的眼光给扎了一下,于是心里不免小忐忑,下一刻就顺从地往餐厅里走了。这落在倪强眼里,就是心中的女神表现出了不自然的羞涩,才会这样磨磨蹭蹭。

    两人一前一后进餐厅里去,何莎莎请倪强坐下,按照她妈说的给他泡上了一杯售价二十元的花毛峰,算是秀红农家乐最好的菜叶了,然后自己在倪强对面坐下请他喝茶。

    倪强单手轻轻握着那个泡了花毛峰的玻璃杯,低头,轻轻吹了吹茶水上漂浮的茉莉花和茶梗,深深吸了一口,赞:“好香。”

    何莎莎想,他又开始说废话了。还真是当了村官以后不一样了,以前跟他说话,他虽然语速挺慢,但是能说到点儿上。可现在,他说话之前都要扯会儿闲篇儿,最后才会说出来意。这饶弯弯而又圆滑的说话方式,她很不喜欢。

    倪强赞了茶香,又端起茶杯不怕烫地抿了两口茶,问了最近几天秀红农家乐的生意,这才说到正事上。

    他说:“桃花镇财政所的退休老干部们跟村委会联系了,这周六要来桃林村采摘桃子,另外搞个联欢会,我把联欢会的地点定在你们这间农家乐。到时候由你们负责老干部们的中餐和晚餐,另外准备些娱乐活动。”

    生意来了,何莎莎当然高兴,她立即问:“有多少人?订餐是多少价位的?他们又想玩些什么?”

    “有二十六七个人,你安排三桌,就按照五百八十八元一桌的菜单做。我给你们要价两千元,提供中午晚上两餐,另外再弄些麻将象棋,茶泡好点儿就行了。”

    何莎莎粗粗估算一下,这单生意少说也能赚上一千元以上,不由得乐呵起来,赶忙对倪强说:“好,就这么定了。倪强,你又给我介绍生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要不这样子,我这里还有一瓶珍藏特酿剑兰春,我开了,今天请你喝酒。”何莎莎说着就要起身去拿酒,却被倪强一把拉住手腕连声说:“算了,算了,别开了,你知道我酒量也不行,那酒好几百块,你留着卖给客人喝吧。”

    何莎莎不动声色地挣脱他的手,固执道:“那不行,无论如何今天我也要请你喝酒。就像我妈说的自从秀红农家乐开业以来,你都给我们拉了十多回生意了。这些天忙,没顾得上答谢你,还有,我晓得就算送你点儿钱,你也看不上。所以,今天你来了,而且又给我们拉了生意来,要是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以后我们也不敢再好意思接受你介绍的生意了。”

    倪强望着何莎莎,眼睛里有话。他想说,其实你还不懂我的心思吗?我这么帮你,还不是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才帮了忙,就说出想让人家做女朋友的话,听起来就象是一桩交易。他是真得很喜欢何莎莎,不想留给她这种印象。

    压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话,他说:“我哪敢看不起你……那个,既然你诚心想请我喝酒,我们就喝点儿啤酒吧,天热,喝这个正合适。”

    “也好,那我去拿,这个冰啤酒是现成的,想喝多少都有。你坐一下,我去看看菜好没。”

    “我也去,坐着无聊,我去帮着你拿酒。”

    ——

    春香洗了澡出来,穿了件棉绸小碎花裙子,散披着发,趿着紫色凉拖鞋,手里端着个塑料盆,里面放的是她换下来的村姑工作服还有内衣裤。

    洗了个澡,觉得浑身都通透了。今天一天可把她累惨了,她洗澡的时候,热水冲开了身上的毛孔,舒服得几乎昏昏欲睡。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院子里响起一个熟悉的年轻男人的声音,那男人喊小老板的名字别提多亲热了,她在浴室里听到,一个激灵,瞌睡一下子就没了,精神陡然抖擞。

    于是她加快了洗澡的速度,三下五除二洗干净了,开了浴室门出来,衣服也不洗,把装了换洗衣服的塑料盆放在洗手池边,就往传来男女说笑声的餐厅里走去。

    她听得出来,在餐厅里说笑的男人就是刚才那个亲热地喊小老板名字的人,这个人她有印象,是桃花村的新村支书倪强,而那个女的当然是她的交往目标小老板何莎莎咯。

    听到他们的说笑声,春香觉得心里堵得慌,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冒酸水。其实凭她对倪强和何莎莎两个人这几个月的观察,很容易得出一个结论是两人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但是,自从她确定自己对小老板有感觉,也把她确定为交往目标后,就对一切接近小老板的生物,除了何阿姨外,全部自动设定为ko的目标。就连秀红农家乐养的土狗大黄和猫咪小黑去小老板脚边蹭,她也觉得无法忍受,一定要走过去,把它们撵开。

    所以,在她感应小老板的吸引力的磁场范围内,出现倪强这种雄性生物,而且是比大黄和小黑更大块头,更过分的是他还觊觎小老板,这让春香那要撵开这种生物的斗志是瞬间飙升,几乎爆表。

    酸味弥漫,春香白腻如初剥煮熟鸡蛋的娇媚脸蛋儿明显打上了青桔皮的底色。

    她穿着拖鞋,踢踏踢踏,扭着小腰,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餐厅。她打定主意,这就要进去把什么鬼支书从她的交往目标跟前赶走。

    第12章 chapter12

    桌子上摆着四盘子凉菜,一盘油酥花生米,一盘老腊肉,一盘凉拌黄瓜,一盘糖醋藕。

    何莎莎和倪强一人手里端着一杯啤酒,正在言笑晏晏地说话,间或喝上一口杯中的啤酒。

    “哟,菜挺多,还有酒呢!”春香探头往桌子上看了一眼,故作惊喜地喊,脸上都是馋虫翻滚的表情。

    然后也不等两人招呼,就自作主张去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往何莎莎和倪强两人中间一挤。

    本来何莎莎和倪强两个人是挨着坐的,中间也就只隔了一张椅子的宽度。现在春香硬要拉一张椅子插|进来,一下子就挤了。

    倪强古怪地看春香一眼,没奈何,只能站起来往右边拉了拉椅子,再重新坐下去。

    而何莎莎显然明白这货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尽管对于这货硬要插位子的做法表示鄙视,可是她也不想跟她挤着坐,而且她觉得有春香插在她和倪强中间,两个人离得远一点儿,还自在些。所以,她也站了起来,往左边拉了拉椅子,然后坐下去。

    倪强知道这春香是秀红农家乐的小工,脑子有点儿不好使,也听别人说过春香的智商和老常家的丫头春花差不多。桃林村的人私底下都喊春花是傻子,所以,在倪强的心里也把春香当成了傻子。

    傻子春香是何莎莎请回来的小工,管吃管住没工钱,何秀红母女和春香都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所以她才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完全无视他这个村支书,不但没跟他表示尊敬地打招呼,甚至没礼貌地端了张椅子来把他心中的女神给隔开了,这让倪强心里很不爽。但是他也不好发气,毕竟春香是个傻子,他要跟个傻子发气,那不是拉低智商的行为吗?

    对此,他只能难看地笑一笑,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

    何莎莎好整以暇地看着春香,唯恐天下不乱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玻璃杯朝着她推过去,笑着问:“喝吗?”

    知道春香这货是喝不来啤酒的,何莎莎也是故意将她一军。似乎,什么事都和春香反着来,是她平淡生活的一大乐趣一样。

    想起春香刚来的第三天,累一天下来,她妈给她提了两瓶啤酒来,让她晚饭时喝点儿去去乏,当时她妈顺手也给春香倒了一杯,劝她喝点儿,也去去乏。春香就跟个猫试探新食物一样,慢慢凑过去,拿鼻子嗅一嗅,在她妈鼓励的目光中端起来试探着喝了一口,结果,脸上的表情就象开了颜料铺子,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接着她把那一口啤酒都给吐了出来,说这味儿又涩又馊,就像变质的饭菜一样,好难喝。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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