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 作者:灯辛细盏

    第4节

    主要是笨作者实在忍不住去码了新坑,感觉脑洞也是怪怪的~

    两个坑一起填,黑心莲这个是没有意外的话每天都填,新坑的话是看心情(不要打我)

    新坑的名字叫做《老子是女的》,欢迎围观~谢谢支持哦,么么哒

    第24章 一·23

    这是zero第一次显示出渴望的情绪,沈子循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想了想还是认为这是真的,即使自己会出错,zero也不会。

    “什么呢?”沈子循有些想不透,zero会渴望的东西,那一定是有利的,有帮助的。

    “zero···zero在渴望什么?渴望的···渴望···”

    沈子循独自在屋内沉吟,他有种预感,如果能发现这是什么,对zero的升级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升级么?”制造zero时是抽调的各个小世界的力量,但是自己却没有深究过这个力量来自于哪里。原本一直以为只有在离开一个世界的时候才能模糊的感应到那种力量并且使之为自己所用,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却有同那种力量相似的东西。

    “如果找出来的话,能不能用在zero上呢?”哪怕是只能一次性储存释放也好。想想在生死决斗的时候,敌人正精疲力尽,自己却忽然满血复活,也是一个超级作弊器了。

    沈子循把这个事放在了心上,时刻关注着zero的情况,保证下次元素力量出现时自己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它。

    伸了伸懒腰,沈子循有些睡不着,恢复了不少力气的他决定出去转一转。

    景衔那边却不和少年一样悠闲,几乎彻夜未眠的把以前的计划愈加完善,本来留在自己身边的人手也抽调出去五成,沿途隐秘保护少年的安全。

    来回看了好几遍,景衔放下宣纸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向外看去时才发现天已经放光了。

    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景衔还是决定去看看少年,在少年临走之前多和他待一会。

    景衔到将军府的时候少年正在调息,把内力在体内运走了一周天后明显感觉身体恢复了不少,沈子循有些诧异不确定身体恢复的这么快是因为这副壳子经过了改造还是因为自己。

    正在这时听到了门口有脚步声,沈子循本以为是下人,却不成想来人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沈子循抬眼便看到了芝兰玉树的身影。

    “这么早来干嘛?”沈子循以为出了什么事。

    景衔走过来,挨着少年坐下,“没事,来看看你罢了。一别恐怕经年,怕害相思。”

    近处才看到这人青黑的眼底,沈子循心知这人是昨夜没有睡好,嗤笑了声:“出兵的是我又不是你,搞得像你怎么着了似的,丢不丢人。”话虽这么说,景衔还是听出了少年的担心,虽然少年自己都没有发现。

    搂过少年,景衔舒服的喟叹了一声,仿佛昨夜的疲惫都不曾出现过,“我后悔了,后悔答应你去那什么西北,后悔没将你绑在我府中,后悔让你有离开我身边的机会了。”

    沈子循难得温顺的让景衔搂着,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人也有些不舍得,眉头狠狠的皱了皱,压下这种不该出现的情绪,不舍得和离不开是两个概念。

    “要不我把你拴在我裤腰带上?到哪都带着你,那你多威风。”

    景衔听着少年故意和自己磨牙也不反驳,只是一下一下的顺着少年的后背,一直到天光大亮,才轻轻的放开了少年,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转身离开。

    沈子循回味着那人临走时的眼神,千言万语归于一个目光,直叫沈子循这轮回了多少世的灵魂都有些激荡。

    甩了甩头,把那些没用的想法抛在脑后,沈子循开始穿战袍,从里衣到盔甲,从钢盔到皮靴,少年慢慢的把十几斤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嘴角上扬,眼神凌厉,叫人不敢直视。

    穿戴整齐的少年手拿佩剑,一步一步走出房门,一步一步走出府门,又一步一步走进宫门。每走一步都落地有声,每走一步都气势更盛,等到走进金銮殿时已是如宝剑一般锐利,蓄势待发。文官武将见到少年都不自觉的弯了腰板,未闻一言便矮了三分。

    宝座上的皇帝见此眼神深晦莫测,脸上的笑容如常,手却不自觉的握紧扶手,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最前方的景衔心中微微摇头,景晨能力有余,气度不足,对自己的臣子都没有容人之量,过度狭隘只会招致灾祸。想着心中又骄傲起来,看,我的少年多么优秀!那些酸儒髯将无一不敬畏,平时的嚣张跋扈尽皆不见,只敢偷偷的打量,果然谁都比不上少年。

    沈子循没去管投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他今日就是故意的,要给足一些人压力,逼的他们下狠手才好一次性清理了,不然就算是踩死蚂蚁,一只一只的来也烦人的很。

    撩起战袍,沈子循单膝跪地,厚重的铠甲碰撞出沉闷的响声。少年开口,声音清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臣容让,今日带领成国三十万将士出征西北,誓保成国完好,寸土不让,不平西北,永不还朝!”

    文武百官闻言整齐划一的跪下,跟着年轻的将军一起对皇上行了三跪九拜之礼,“成国完好!寸土不让!不平西北!永不还朝!大成国千秋万代,气吞八方!”

    此情此景,景晨说不激动那是假的,即使他再怎么想容让死,也不会和自己的基业过不去。“吾以成国第四代皇帝承泽帝为名,赐容让征北大将军之号,此次出征,将军必凯旋而来,壮我河山!”

    底下众人热血沸腾,齐声高喊:“壮我河山!壮我河山!壮我河山!”一声比一声高昂,像是湖中心的波纹一样,向外一圈一圈扩散。

    承泽帝率文武百官为沈子循送行,一群人走到皇宫门口才停住,沈子循复又跪下,高声道:“臣容让拜别吾皇!”

    宫门口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知是出征的时辰了,看着少年拜别帝王后起身,挺拔如一柄利刃,仿佛瞬间便能斩断入侵者的头颅。

    百姓们自发的跪伏在地,目光跟随着跨上马背的少年,道路两边的跪拜者一直延伸到城门,却诡异的寂静无声。此去一役不知生死,三十万将士不知存活几何,叫百姓们的心也都揪着。

    沈子循同大军汇合时回头看了还在地上的百姓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右手高举,向前一挥,“走!”

    后面的将士高唱道:“大~军~开~拔!”

    声音一层一层向后传去:“大~军~开~拔!”

    一直传到宫门口等待的众人耳中。

    没去管神色各异的人,景衔只是默默的看着城门口的方向,就像看到了坐在马背上的少年。

    容让,我在这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这章写的我好激动,小循循出征了,这个世界也快完结了(其实并没有)然后一会另一本书也会有更新(名字你们该知道的吧~)多多支持哈(什么?敢说不知道?)想想明天一整天课就好心塞,还要去仿真实验,奉劝学弟学妹们填专业的时候一定要选自己喜欢的,不然真是折磨啊!(名字叫做老子是女的,吼吼吼)行了,今天废话就这么多,我继续去另一本书码字了,嘤嘤嘤~

    第25章 一·24

    “铮…”剑身不断的颤抖,弯曲着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刺进了身后人的身体中。来偷袭的小兵还没搞清状况就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

    沈子循喘息着看着士兵们收拾残局,一具具尸体被穿着红黄两色不同铠甲的士兵拖向相反的方向,打扫战场的人眼中满是仇恨和沉痛,却都默契的没有对对方出手。

    这是沈子循在这个世界经历的第一场战争,就在离开皇都两个月整的今天。这一路上经历了三波刺杀两次下毒,清早到了战场还未来得及休息便赶上了西邻国将士攻城,双方鏖战了一整天,太阳西落之时不得不各自收兵,也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战场啊…沈子循目光幽深的看着这满地鲜血,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战争,毕竟以前身不由己,做过几次将军也都在关键时刻失去了控制身体的主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刀尖上冲。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实在无法具体描述出它的残酷和美妙。那种狠劲的嘶喊,狂舞着手中的兵器刺向敌人的感觉,实在让人血脉逆流,整个人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激动而发抖。

    沈子循一边杀着人,一边观察着战场上疯狂的眼神,那种几乎化作实质的杀意叫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不可否认,他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可以疯狂杀人的地方。

    简单清洗了一下,沈子循坐在帐中,命人去把副将等人都叫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才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帐,沈子循心知这是给自己的下马威。坐在主位上没有动,闭着眼睛仿佛不知道有人进来一般。

    这番姿态叫底下站着的人暗自琢磨,这是唱的哪一出?

    缓缓睁开眼睛,沈子循眼神凌厉的扫过下面站着的众人,莹白的食指轻点着桌面,不急不缓,却每下都发出声音。

    帐中的吵闹随着规律的响声慢慢停歇,众人一起看向主位上的少年,却见少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看戏一般的这么静静望着。

    有人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面面相觑,最后跪下见礼:“参见容将军!”

    沈子循没让他们起来,手指依然点着桌面,声音凉凉的开口:“本将军可受不起你们的大礼!“

    话音未落,帐帘被人推开,来人声音洪亮的开口,语气间尽是毫不掩饰的嚣张:“容将军,末将来迟,请将军责罚!”

    沈子循一看到这人心中便有了谱,本来还在纳闷这群人为什么找自己的茬,原来不过是一堆狗腿子罢了!

    这人名叫吕永,是吕全的侄子。这次吕全之所以没和自己来战场是因为自己设计把他留在了皇城,恐怕这吕永还不知自家叔叔在皇都受苦呢!

    “既然吕参将都这么说了,本将军也不好矫情,毕竟这战场上玩的就是速度是不是?你这一个迟到可能耽误的就是几十万人的性命。为了弥补吕参将的过错,便罚你跪两个时辰吧。”

    一屋子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没人想到容让真敢罚吕永,毕竟上头那位明显的捧着吕权呢。

    对此沈子循很淡定,杀鸡儆猴什么的效果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了…而且还更晚了…我对不起大家嘤嘤嘤~主要是今天更《老子是女的!》费了好大的劲,更的我头昏眼花。唔…白天会补偿回来的嘤嘤嘤,晚安啦各位,笨作者实在太困了。

    第26章 一·25

    没去管周围人明显大了一圈的眼睛,沈子循立在桌前侃侃而谈,作战计划一环扣着一环,直将那边围着吕永的众人吸引过来。

    吕永本想就此揭过这页,加入那边研究计划,不成想对上将军瞟过来的一眼,令他霎时间冷汗遍布全身,未敢挪步。

    沈子循冷嗤,轻视的神色丝毫不加掩饰,众人都看的分明。面面相觑,终究还是没人敢站出来说什么,只能装作专心研究地形的样子,把这一幕看得分明的吕永气的脸色发黑。

    沈子循把之前研究好的计划根据实际情况作了调整,最后告诉众人成型的计划,一众原本轻视容让的武将不由得连声叹服,最后都各自抱着一份草图站在一旁,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

    吕永在一旁站着,不由得赞叹好手段!在自己面前服服帖帖的众人,这两个时辰之内几乎都倒了戈,竖子心肠忒不良。

    讲了半晌,沈子循有些口干舌燥,连日奔波劳累,而且刚刚还经历了一场大战,即便是他有zero都有些疲乏,“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之后的计划还要根据具体情况而定。战场上瞬息万变,最忌讳纸上谈兵,所以不要认为这些一定都是可行的,要做好随时有突发状况的准备。”

    众人声音整齐划一,“遵将军令。”

    吕永瞪眼看着这群“叛徒”,怎么都抹不去心底的那份恐慌。

    沈子循好像才看见他一样,惊讶的“咦”了一声,“吕参将?你这为何还在此啊,本将军还以为你去罚跪了呢。”

    吕永脸色难看的厉害,下马威没立住反倒叫马踢了一脚,这滋味真是不好受。但是这话是自己说出来的,于理自己也是故意迟到的,这个闷亏自己算是吃定了。

    吕永狠狠的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末将,领命!”这股子狠劲看的沈子循都替他后槽牙疼。

    众人深色各异的看着两位对决,不由得都想通了关节,这第一回合,容将军赢得是风光无比,可怜吕副将在这西北说一不二了那么久,一下子迎来了个打头浪。

    打发了一帮胡子拉碴的男人,沈子循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一向挺直的脊背悄悄的弯了几许,不久之后又挺了起来。

    拿凉水泼了几把脸,感觉精神了不少。沈子循回到桌前,开始研究接下来的一切计划,火烛飘渺的摇曳着,在帐上映出少年的身影。

    半夜的时候,帐帘被撩开,一人闪进来,有些激动的对沈子循跪下,“主子,张良将小公子安全送到!”

    正在他说着话的时候,他怀中的小孩已经迈着小步子快速的跑向了沈子循,沈子循张开手臂借住小孩,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头。

    “你做的很好,这次辛苦了。”

    张良受宠若惊,连说应该的。

    沈子循抱住眼睛红红的小孩,轻拍着小孩的后背哄他睡觉,这个动作少年现在做的很熟练。

    “现在小荀送到我这里了,你想好了是选择回将军府还是留在战场了么?”

    张良半分犹豫都没有,一头叩到底,“张良愿留在战西北,与主子共进退!”

    沈子循耷拉着眼皮想了想,半晌叹了口气,“罢了,那就留这吧。也好有个人照顾小荀。战场凶险,你一定要跟住小荀,不要让他乱跑,或者离开你的视线。你没上过战场,不要看到什么就热血的往前冲,在战场上领头人的情绪是很重要的,甚至能影响一群人。”

    张良听着少年的话,把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反复提醒自己别犯错,否则就要离开少年身旁了。他害怕的不是离开,是怕主子遇到危险,自己在这里,起码还能为主子挡刀。

    沈子循叫张良下去休息,自己抱着小孩躺到了床上,也静静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孩哭着醒过来,崩溃的大声喊爹爹。沈子循第一时间搂过小孩,抱在怀里拍着,“别哭,爹爹在这,小荀,爹爹在。”

    小孩不管不顾的抱着沈子循,手脚并用的赖在少年身上,嗓子哭的有些沙哑了才停住。沈子循看的心疼,擦去小孩的眼泪,有些后悔叫小孩来这里。

    小孩哭的抽抽嗒嗒的,猫一样窝在少年怀中,低声道:“爹爹…好多血…死人…全死了…”说着又有要哭的趋势。

    沈子循强硬的把小孩提起来,对着他的眼睛道:“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来了就不要后悔?战场是什么样我早就告诉你了,这里不可能像是将军府一样安稳,没有侍卫下人供你驱使,没有山珍海味任你品尝,没有英雄陪你玩,我以为你早就做好了准备才来的!”

    小孩眼眶通红,可怜巴巴的,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沈子循叹了一口气,“罢了,让张良送你回去吧,本来叫你来是想给你做药浴,但是现在明奕也算是可信之人了,我把药方给张良,派些暗卫护送你们回都城。说着已经放开小孩,开始铺纸研磨,要给王爷写信。

    小家伙在床上流着眼泪看沈子循,看起来爹爹不像是吓唬自己的样子,小家伙内心纠结的厉害,一边是爹爹、鲜血、死人,一边是美食、英雄、仆人,越想越是心急,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个没完。

    沈子循知道这个选择对一个四岁孩子来说有些残忍,所以最后自己还是不忍心了,让他自己都很惊奇自己还有“不忍心”这么个玩意。

    写好了给景衔的书信,沈子循刚拿起宣纸吹了吹,就发现大腿被人抱住了。低头看去,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小家伙正抬头看自己,一边哭一边念叨:“爹爹我不走了…呜呜呜…我不离开你呜呜…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呜呜呜…”

    看了半晌,沈子循温柔的把小孩抱起来,一点点把小孩的脸擦干净,亲了亲小孩的额头,声音沙哑的道:“好,不离开,爹爹会保护你的。”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依赖过,沈子循只觉得受到了电击一样,灵魂都跟着颤抖。看着抱着自己的腿哭的脏兮兮的小孩,没有厌恶,只想把全世界都给小孩,只叫他停住眼泪。还好,小孩很好哄,他的全世界就是自己,自己是他的爹爹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笨作者来自我检讨,昨晚码完字我竟然忘!发!表!了!直接存到了草稿箱!(生无可恋脸)我对不起大家嘤嘤嘤…

    第27章 一·26

    小孩止住眼泪,委委屈屈的抬头看着少年,“爹爹,那你怎么和别人说我是谁啊,奶娘说我的身份不能暴露。”

    沈子循看小孩这模样笑了起来,“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交给爹爹就好了,你不要乱跑,战场上很危险的。”

    景荀想了想外面血流成河的样子,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的点头。

    外面天已经大亮,沈子循把自己和小孩都收拾好之后走出帐门,到城墙上眺望。一群武将站在身后低眉顺眼,包括昨晚罚跪了的吕永。

    看了半晌,沈子循叹了一声,“烽烟将起了。”

    众人一震,齐声回答:“势必为保成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沈子循默,他无法理解这种为了什么甘愿付出生命的感觉,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只有自己。哪怕能为了给景荀解毒而耗尽内力,那也只是因为自己有把握能在以后的战役中活的下去。

    但他此刻是容让,为皇上生为成国死的容让。

    看着城墙下未被清理干净的血迹,沈子循敛眉,“本将军省得了。”

    身后吕永看少年装模作样了半天,恨的牙痒痒。昨晚自己跪了两个时辰,双膝青肿,他可倒好,来这里收买人心了!转念想到昨晚属下报告的消息,阴狠的笑了笑,踏出一步道:“将军,若有在军中徇私之徒该当何罪?”

    沈子循转身,刚好看到吕永未消逝的笑容,转念一想便知是冲自己而来。神情正常的回答:“轻者行以杖刑,重者夺其性命。”

    吕永又道:“将军这话是只针对普通将士,还是也包括有军衔在身的人?”

    沈子循回:“自然是针对所有人。”

    这回吕永怎么都忍不住笑容,“将军英明!”话音一转道:“昨夜臣在罚跪时,曾有属下来报,说是军营中进了人,一男子抱着幼童直奔将军营帐。末将未曾相信,呵斥了属下。不成想今早路过将军营帐时,听到确实有幼童的声音,而且唤将军为——爹爹!不知将军作何解释?”

    众武将听此言炸开了锅,在那边窃窃私语,目光在将军和参将之间徘徊。

    沈子循不为所动,等他们讨论了一会儿才道:“你可曾听闻过本将军娶妻生子?”

    众人一愣,这确实未曾啊。皇上巴不得容氏一族绝后,怎么会这么早赐婚。虽然二十二岁相比于十六七着实算不得早。

    吕永刚想反驳,沈子循接着问道:“你可曾听闻过本将军抬了妾室通房?”

    众人这回安静了许多,吕永被一噎,也不知道说什么。

    沈子循继续问:“你可曾听闻过本将军进过花街柳巷?”

    这回大伙彻底无言,是啊,未曾有过女人的人,到哪弄一个会叫爹爹的儿子?

    吕永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狠狠咬了咬牙,强硬道:“那不知属下听到的声音作何解释?莫非是捡来的不成?”

    沈子循看了他几眼笑了,“确实是捡来的啊。”

    众人又是一愣,捡个孩子,在战场?

    吕永气的一个倒仰,“将军莫要拿属下们取乐子!这话说出去任谁都不能相信!莫非将军把这战场当做了自家后花园不成?连几岁小儿都可轻易进出!”

    沈子循闻言眼神凌厉了几分,“吕参将是对本将军的话有疑问?”

    吕永梗着脖子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想给三十万将士一个交代罢了!”

    那边一群武将眼看着将军与参将较着劲,没人敢说话,但这态度也是在无声的表明他们需要一个交代。

    沈子循看了这群人一眼,眼中暴戾大涨,看吧,果然没人靠得住。昨日还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遇到了些许争议便开始怀疑自己,到最后还是只有自己最可靠。

    闭了闭眼,睁开时早已不见负面情绪。

    “想要交代?本将军就给你们交代!”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布巾扔给吕全,不去管众人的脸色,走下城楼。

    众人看完脸色大变,这孩子竟是神医蒋不为的托付!

    每一个古代世界都会有那么一个神医,而在这里蒋不为就是“活命”的代名词。关于他的传说数不胜数,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得神医者多条命。

    不知道将军是如何与神医相识,这孩子又是何人,为何托付给将军。只不过光凭这交换的条件就叫人目瞪口呆——关键时刻救皇上一命。

    众人心中感叹,将军竟如此衷心,又如此…愚钝。皇上想要将军的命,将军却想再给皇上一条命。

    一群人心思各异,沈子循却乐的自在。这什么神医的托付当然是假的,只不过借这个名头安顿好小孩罢了。至于为什么那群人深信不疑,自然是自己利用zero印刻了独属于神医的印记。

    走到营帐中,接过迎面跑来的小孩,沈子循心中暗叹,战火燃起时,不知还能不能再看到如此依赖自己的小孩了。

    沈子循早已计划好,要替小孩拿回他应得的一切,那是景晨欠他的。

    “儿子,你可想要皇位?”

    小家伙听见这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见到少年包容的看着他,仿佛自己要天上的星星都可以给自己摘下来一样,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想了一会,小家伙肯定的点了点头,神情严肃认真,“想要。”

    沈子循笑了笑,“为什么?”

    小家伙脑中闪过的都是自己皇帝哥哥的身影,绷着脸道:“那样就有好多人和我说话和我玩了,到时候我还可以保护爹爹,不让爹爹出来打仗受累,每天都可以和爹爹在一起。”

    沈子循抱紧小家伙,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好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加更有加更有加更~这几天不更《老子是女的!》了,我要在两天之内完结这第一个世界,码字码字码字!

    第28章 一·27

    “为帝者,首忌惧,次忌欲,三忌妒,四忌虚”。

    这句话是一个月前景荀说要做皇帝后,沈子循亲口对他说的。做皇帝,最忌讳恐惧、欲念、嫉妒、外强中干这四样。而恐惧又占了首位,一个人只有真正的无所畏惧,才能够披荆斩棘。

    四岁的景荀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话,但他却牢牢的记住了每一个字。

    睁开眼睛,向城楼下望去,遍地鲜红,一股铁锈味往鼻子里钻,呛的景荀直恶心。但是小家伙却固执的站在墙头上没有动,从一个月前见到死人会吓得流眼泪,到现在直面尸体面不改色,小家伙的进步叫沈子循心中骄傲,也伴随着浓浓的心疼。

    一个月中几乎有二十五天都在交战,那些武将只见到小家伙的蜕变,却不知道小家伙每晚都会惊醒,大声叫着爹爹,然后又强迫自己睡着,小家伙曾说过,不能给爹爹添麻烦。

    经过一个月的药浴治疗,隐藏在景荀经脉中的余毒彻底被清了个干净。但小家伙非但没有胖,反而消瘦了许多。

    沈子循走到小家伙身边,用大袄将他拢在了怀里,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小家伙伸出小手向下指了指,“他们死时会疼么?”

    看到小家伙的样子沈子循心中一抽,“或许会的吧,但是那种情况下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景荀转过身来,紧紧抱住少年,声音哽咽,“他们是不是也有爹爹,也有儿子?他们不在了,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像我离开你一样伤心?他们的爹爹,会不会像你离开我一样难过?”

    沈子循深吸一口气,看着这样子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一个月来小孩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哭,他从来没这么后悔过把小孩留在战场上。儿子要做皇帝,自己把皇位送到他手里便是,为何偏要小孩遭这些罪?

    景荀吸了吸鼻子,慢慢退出少年的怀抱,小腰板挺的笔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他们都安居乐业,不必打仗,不必受伤,不必死亡。叫他们的爹爹和孩子每天都像我们一样,待在彼此身旁。”

    旁边正要禀报事情的副将身体一僵,眼前这不足三尺高的孩子声音还稚嫩的很,但说出的话却叫人想要信服。打消莫名其妙的想法,副将赶忙上前,“报将军,京中有旨意传来。”

    沈子循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那本将军,自然该去接见了。”

    叫张良把小孩带回去,自己跟着副将去见京中来使。

    沈子循当然知道是什么事,算算时间,自己给的那些条建议的弊端都该显露出来了,恐怕现在京都的兵部都乱成了一锅粥。皇上这时候来旨,无非是责骂自己一通。罢了,再忍他个一年,回京之后这皇位便要换人坐了。

    进到议事的营帐,入目的景象便是一群武将横眉立目,却又对来使奈何不得的样子。沈子循微微挑眉,看到来使目中无人的样子心中有了数,大概是犯了众怒吧。

    前来宣旨的人名林英,隶属兵部,直接归兵部尚书林斌管。看到容让进来,他就想起了兵部现在乱套的样子,一众人都被皇上狠狠的罚了一通,现在兵部的人提起来容让都磨牙。

    林英站起来,阴阳怪气的说:“容将军接旨吧!”

    一众武将早被沈子循收服的彻底,就连吕永都不敢触其锋芒,现在见到有人对少年不敬,自然都气不顺的很。

    沈子循倒是很淡定,领头跪了下来,低眉顺眼的样子,“微臣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将军容让,两月前在朝中说过的关于兵部的建议,实施起来有待商酌,特此命容将军还朝,再做商讨。钦此!”

    “微臣领旨!”

    沈子循接过圣旨,刚站起身,一群武将便都围了过来:“将军不可啊!您现在还朝了,这西北战事如何是好?”

    众人七嘴八舌的挽留,被挤到人群外的林英跳脚大喊:“大胆!尔等竟敢教唆容进军抗旨!这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

    众人听林英这话都有些犹豫,但心中还是不愿放少年还朝。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次少年要真的回去了,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平心而论,少年实在是不得多得的良将,边陲之国毫无还手之力,全是少年的功劳。

    沈子循看着周围人的神色稍感满意,抬起手示意大家住口。向着林英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沈子循把玩着手中的圣旨,漫不经心的开口:“劳烦林大人跑这一趟了,皇上的意思微臣都知道了。”

    副将们闻言睁大了眼睛,“将军!”“不可啊!”“三思啊将军!”

    林英得意的笑了起来,在这西北再神气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灰溜溜的回京!

    看着林英的表情,沈子循继续说了下去:“可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旨微臣恐怕是接不了了,还得劳烦林大人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待到凯旋归城那一天,本将军自会去皇上面前请罪。”

    林英被沈子循意味深长的一眼看的发毛,外强中干的伸手指着沈子循,“你…你…大胆!竟敢拒不接旨!”

    沈子循看着指着自己的手指笑的无比温柔,“林大人是嫌这手指多余,不想要了?”

    林英一个冷颤,赶紧收回手,在一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实在站立不住,逃之夭夭。

    沈子循没去管林英回京之后会受到什么责罚,安抚了今天表现良好的一众人,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张良见主子回来,拿出一封信,“主子,景王爷又来信了。”

    沈子循接过信,看了一眼还在练字的小孩对张良说:“你去休息一会吧。”

    “是”。

    躺在塌上,沈子循掂了掂信封,这次的信格外厚重。

    “一别近三月,相思意更深。”

    看到了开头沈子循就笑了出来,景衔这闷骚的货,在信里总是露骨的很,不过不可否认,他喜欢!啧,够味。

    信的前半部分说了兵部最近的情况,中间说皇上有意要宣他回朝,最后就是叮嘱少年不要回来,现在时机不成熟,回去了便是九死一生。

    沈子循抖了抖手中的信纸打了个哈欠,倒是不谋而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这个世界就要完结啦完结啦完结啦,在这个世界中小循循的三观还是歪的很,不可能被伤害过那么多次一下子就被治愈啦,还要再磨合一下才能相信爱情亲情友情基情(什么怪怪的东西混了进来???)今天写这章的时候眼泪都要出来了,确实心疼小孩,可能会有人说小孩只是为了爹爹才想要大家都安居乐业的,但是要知道,从有记忆到现在,只有奶娘和小循循陪他最多,其余人几乎都没和他说过话,他的全世界就是这个半路遇到的爹爹,这是他的救赎。这一个故事里我最喜欢的人物就是小景荀,太乖巧懂事叫人心疼了。好啦好啦,就废话这么多,大家晚安啦,么么哒

    第29章 一·28

    这几天连续作战,沈子循着实感觉劳累。手里还拿着信纸就睡了过去。

    小家伙练完字,把宣纸拿过来想给爹爹看,入目的就是少年有些疲累的睡颜。景荀咬了咬唇,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此时刚刚黄昏,西北的太阳没什么温度,但景荀已经习惯了这种天气。静静的看了连成一片的营帐一会,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小家伙才决定回去。

    不成想刚回头,就被捂住了嘴,一股呛鼻的味钻了进来,景荀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这边沈子循还在睡觉,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格外舒服,醒来时已是半夜。帐中一片黑暗,沈子循起来伸了个懒腰,声音还带着些慵懒,开口唤道:“儿子?”

    刚喊完就清醒过来,小荀不在这里…

    这个认知叫沈子循慌了一瞬,转念沉稳下来。快步走到张良的营帐,张良此时正在换衣服,看见主子满脸严肃的表情愣了一下,“主子?”

    沈子循环视一周,心底沉了沉,“小少爷不在你这里?”

    张良摇头,“不在啊,下午时主子叫属下回来休息,属下便睡到了现在,刚醒来想去给主子守夜。小少爷这是…不见了?”

    沈子循眸色暗沉,心底暴虐大涨。

    张良急道:“小主子会不会跑到别的营帐找不回来了?主子要不召其他人…”

    “不必!”沈子循打断张良的话,“我知道他在哪。穿好衣服,叫上暗卫跟我走。”

    张良答是,赶紧向扮成士兵的暗卫那边跑去。

    沈子循拨弄着zero,很快定位到了景荀的位置,松了一口气。看到跑过来的一众人,沈子循带头向定位的方向走去。

    动我儿子?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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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荀醒时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住,扔在一个破旧的营帐里,不知道自己被抓走了多久,心里害怕的很。小家伙不停的给自己打气,爹爹一定会来救自己的,爹爹说过,一定要临危不乱,于绝望处寻找希望。

    景荀艰难的立起来,向门口蹦了蹦,这时帐帘却被拉开。

    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是你!”

    吕永狞笑道:“小崽子,要跑?”说着一把把小孩甩出去,景荀撞在墙上跌下来,疼的眼泪直在眼圈打转。

    景荀咬牙坚持着不让眼泪落下来,爹爹说过,在敌人面前示弱是最能满足敌人变态心理的行为。

    吕永几步走到小孩面前,咬牙切齿道:“还敢瞪我!说是神医交托给容让的,谁知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孽种!一口一个爹的叫着容让,真把我们当傻子么!”

    越说越气,上前几步揪着小孩的领子把他拉起来:“我告诉你!你那个爹最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小孩被他揪的有些呼吸困难,一听吕永这话又很担心容让,关键时刻又想起爹爹说的话,适当的示弱能够使敌人受到迷惑,尤其在对方感觉到你毫无还手之力时。

    想到这小孩不再忍着委屈,放声大哭,倒把吕永哭的一愣,放开了揪着小孩的手,“你哭什么哭!”

    景荀不管不顾地哭,把吕永哭的心烦意乱。许是对一个孩子下手着实不威风,吕永很快就没了耐心,叫来两个人,“你们两个看好他!”说完就走掉了。

    看吕永走了景荀也没有止住眼泪,继续放声大哭,半晌都没有停下来。看守的人有些犹豫,一个人问:“他这样真的没事么?都快背过气去了。”

    另一个人也心里没底,“这…不清楚啊,要不进去哄哄?”

    “别!我最烦小孩了,要哄你去哄吧!”

    这人想了一会,还是忍不了景荀的“魔音”,掀开帐帘走了进去,低吼了一声:“别哭了!”

    不成想小孩声音更大,“你小点声说话!我害怕!”

    四岁小孩的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进来的人狠狠的咬了咬牙,放低了声音问:“那你想怎么样!”

    小孩依旧用尖锐到极致的声音回答:“你小点声小点声!我害怕!”

    没进来的人向里看了一眼,看到同伴头疼的神情,嘿嘿笑了一声放下帘子,不再管了。

    屋内的人对着小孩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很小声很小声的问:“你能不能不哭了!”

    小孩这回情绪好了很多,但还是在哭,这人又问了一次,“你别哭了行不行!”

    景荀看了看他,抽抽嗒嗒的说:“绳子…磨的我手脚疼,你给我…解开,我就不哭了。”

    侍卫有些犹豫,景荀见状瘪瘪嘴,又要放声大哭的样子。

    侍卫:“!!!”

    这小孩只有四岁,解开了也没事吧?自己两个大活人呢,也不怕他跑了。这样想着赶紧说:“你别哭!我给你解开!”结果由于太急又忘记了控制音量。

    小孩又尖叫道:“不许大声说话!”

    帐外的人又向内看来:“怎么了啊?”

    帐内的侍卫有些头疼:“给他解开他就不哭了,没什么事。”

    说着已经把绳子都划断,帐外的人看了也没说什么,放下帘子打哈欠去了。

    手脚被解放,小孩可怜巴巴的揉揉这儿揉揉那儿,侍卫看他终于不哭了松了口气,要出去时却被小孩叫住:“等一下…我自己不敢在屋里。”

    侍卫:“…”

    认命的留下,屋内着实有些阴森。

    刚开始侍卫还能看着小孩,过了一会就开始脑袋一晃一晃的打瞌睡。

    小孩余光一直注意着侍卫,看到这里感觉时机成熟了。小手偷偷的伸进衣服里面的兜里,这里装着沈子循给他预备的迷药,拿出来攥在手里,手心有些出汗,缓了几息又把手伸进小靴子里,里面有一把沈子循给他的开了刃的匕首。

    一手拿一样东西,小孩做了两次深呼吸,正好这时侍卫又闭上了眼睛,小孩屏住呼吸,扬手一把迷药都撒了出去。侍卫睁大眼睛,刚想大喊一声,喉咙里却只发出了一声呜咽,便晕了过去。小孩看了一眼门口,又大喊了一声:“不准大声说话!”

    过了几息看没有动静,小孩把匕首□□,回想着之前爹爹给自己讲过的人体的弱点,对着侍卫的心脏比划了几下,狠了狠心用力扎了进去!

    鲜血溅到小孩的脸上,景荀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默数了十下才缓缓睁开。入目的就是自己满手的鲜血,粘腻的感觉叫小孩想要吐出来。

    定了定神,小孩要哭不哭的拔出匕首,用侍卫的衣服擦擦手上的鲜血,机械的走到了帐门口。做了好几次深呼吸,闭上眼睛想起了爹爹的样子,景荀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

    两手交叠一起握着匕首,把匕首高高举起,然后小孩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把银票还给我!”

    接着帐帘被人猛的拉开,伴随着一句“什么银票?”

    话音未落,侍卫就感觉腹部一阵钝痛,低头就看到了脸上满是血点的小孩正拿着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肚子?

    侍卫怒吼一声,一巴掌拍在小孩身上,小孩拼尽全力把匕首横着划开,之后便被拍了出去。

    侍卫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大口子,又看了看自己浑身是血的同伴,眼睛开始充血,挣扎着上前挪动,口里还哑声嘶喊着:“我杀了你!”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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