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生存之路 作者:灯辛细盏

    第3节

    景衔越抱越紧,恨不得把这人勒进自己骨子里,叫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虽然早就知道少年决定了奔赴西北战场,但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景衔发现自己远比想象中更恐慌,战场上瞬息万变,少年虽然武功高强,却也不能绝对保证安全。景衔发现自己对少年上心后一直没有逾越的举动,虽然无数次想撕开少年身上碍事的衣服狠狠的欺负,但这种冲动都被他压了下来,他其实很享受现在与少年心照不宣又互相猜忌逗弄的情况。但是这时候他却只后悔没能早早的要了少年,恨不能把少年拴在自己身上,什么西北什么东南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呆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吧,么么哒

    第17章 一·16

    好一会景衔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沈子循只好开口:“王爷,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身体就猛的被转过来,沈子循抬头就直直对上了景衔的眼睛,让沈子循想起了曾经被野兽撕烂身体的感觉。

    景衔伸手抚上了少年的脸颊,“容让,你真不知?”

    沈子循低头装傻,“我知什么?”

    一只有力的手掐住沈子循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这个姿势让沈子循感觉处在弱势,尤其景衔比他要高,压迫感更盛,让他很不舒服,不自觉的向后退去。景衔没有想放过他,一步步逼近,直到把沈子循压在门上,保持着一只手掐着他的姿势,另一只手圈上他的腰。

    “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声音温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但是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

    沈子循看着景衔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直到压上自己的唇,碾磨撕扯,像是野兽在啃食猎物。微微回神,沈子循不甘示弱,反咬回去。两个人都没有闭眼,较劲一般的互相撕扯,直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畅,额头抵着额头同时停下来,几息之后却又向对方撞了过去,继续未完成的“战斗”。

    慢慢的这个充满暴力的啃咬变了味道,变成了真正的亲吻,同样强势的两个男人互相较着劲,把这个吻变的很色情,啧啧声回荡在整个书房。

    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才慢慢平复下来,景衔喘息着把容让带进怀中,太过热烈的气息叫两人都头脑发胀。

    景衔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世人只知容将军威名,却不知你是个断袖呢!”

    “王爷才是断袖吧?微臣男女皆可。”声音同样喑哑。

    听到这话景衔一下子勒紧了容让,咬牙道:“你倒是敢!我看哪个人敢往你身边凑!”

    沈子循扬了扬嘴角没有接话。

    等到两人身体的冲动完全平息下来,终于做到书桌前准备谈正事。

    “皇上势必要在西南战场上除掉你,你当如何?”

    “皇上也必定在除掉我之前想办法除掉你,你又当如何?”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有了答案。有毒蛇想咬你?拔了它的毒牙即可。有人想杀你?断了他的后路就好了。从高高在上变得一文不值,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呢?

    景衔叹息:“可惜没有皇室候选人,要不换个天也是可以的。”

    沈子循第一时间想到了景荀,但现在还不是提起这孩子的时候。虽然他和景衔对彼此有意,但还没到倾心相付的地步,而且沈子循从没想过会信任其他人。

    “王爷为何不自己登基呢?那样微臣也少操一份心,起码不用时刻担心自己的脑袋了!”

    景衔笑笑,“我可没看出你哪里担心了!我要是想做皇帝,早在两年前就坐在龙椅上了,何必折腾这一遭。”

    眨了眨眼睛,一向温润的人说出这么霸气侧露的话,让沈子循感觉景衔该死的吸引人。不过从刚才那一场另类的“战争”中就可以发现,景衔温润的只是外表,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掌控者。

    “好吧,王爷最厉害了!微臣佩服。”

    没去计较少年的敷衍,景衔指着桌子上的地图开口:“五日后大军开拔西北,途径蓝田、广年、丰泽、西黍最后到达边境,途中要花去十八天左右,现在西北还算稳定,但等你到了之后必定会起冲突,这也是皇上默许的。”

    沈子循接口:“而且前几次一定不会很激烈,毕竟景晨还是很顾念他的国家的!虽然他不把这些“平民”当回事。”

    “小让,你都直呼景晨大名了?”

    “你也是谢谢!”

    “……”这不是被你带的么!

    两人探讨了接下来该做的一系列准备,和可能出现的所有意外事件,一直过了正午才结束。送走了景衔,沈子循感觉有些疲倦。虽然自己的大脑堪比计算机,但是景衔这人也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数次突如其来的问题都刁钻的叫人头疼。

    看了看时辰,沈子循决定去别院找景荀小朋友。自从景衔定时来将军府报到之后,沈子循就命人收拾出了一处别院,把小家伙安置了过去,但是小家伙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沈子循每天都会过去陪他一起睡觉。

    想起景衔提的那句“皇室候选人”,沈子循有些意动,不过怎么选择最后还要看小家伙的想法,自己是不会强迫他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码字差点睡着…手机掉下来砸到了脸上!掀桌!快别熬夜了大家,早睡早起身体好,晚安么么哒~

    第18章 一·17

    “儿子!爹爹来啦!”

    刚进别院,沈子循就开始喊景荀,每次喊完景荀就会迈着小步子跑出来迎接自己。但今天别说人影,连应答声都没有。沈子循心里一沉,快步向屋子里走去。

    “儿子?”

    到了屋子里看到小家伙抱着雪犬睡的正香,吐出口浊气,吓了他一跳。雪犬的身子被景荀的小胳膊压着,看见沈子循没有起身,只是摇了摇尾巴,然后继续陪小家伙一起躺着。

    沈子循坐在床边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细细软软的叫人想搓磨,沈子循揉来揉去,到底把小家伙给弄醒了。

    “爹爹,你今天来的好早哦”。小家伙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含糊不清的道。

    沈子循把小家伙抱在怀里,“爹爹想你了呗!张良去哪了,怎么不在这?”

    景荀歪着脑袋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叫他去给我买糖葫芦了,只不过不知怎么的睡着了。”

    沈子循看着景荀没精神的模样有些担心,小家伙睡的时间越来越多,算算日子毒发也就在近几日了,得尽快解了这毒。

    “乖儿子,爹爹过几天要去西北战场了,你是想和我一起走还是想回家?”

    小家伙一瞬间惊惶了起来,紧紧的抓住少年的衣袖,“爹爹,你要把我送走么?我不想回宫,我想和你一起。”

    沈子循看着小家伙的模样乐了,“回宫?你回哪个宫?”

    景荀再顾不得隐瞒什么,忙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告诉容让,末了含着泪抱住容让,“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瞒着你了。我不想回宫,你别把我送走。”

    把小家伙抱起来平视着自己,沈子循叹了口气,“小笨蛋,谁说不要你了?我只是问你想去哪,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去,你想跟着我我就带着你。不过你得记住,我不是去玩,我是去杀人,去拼命,出事的时候我不一定能顾得你周全,而且你会经常看到鲜血、断肢和死人,你去了就得有心理准备。”

    小家伙有些迟疑,以前自己流血的时候都吓得哇哇哭,一想到要整天看到鲜血,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沈子循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此去虽然凶险,那也只是对于容让来说,对沈子循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是真想什么都不让他看到也是能做到的。这样说只不过是要看看这孩子的承受能力,要是有这心思就推他上位,没这心思护他一世安好就是了。

    景荀还在纠结着,张良已经把糖葫芦买了回来,看到主子今天来的这么早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把糖葫芦递过去就转身告退了。

    “你慢慢想,不要急,还有几天时间。”

    景荀不说话,舔着糖葫芦默默的纠结着,配上眼泪没滴下来的水汪汪的眼睛,显得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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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日出征我们没机会单独说话,这两天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沈子循坐在椅子上看着景衔,问出的话没有其他意思,眼神却带着些许暗示。

    景衔眸色一深,走到少年身前,一条腿顶进少年两腿之间,俯下身用双臂圈住少年,鼻尖抵着鼻尖,语气深沉又郑重:“容让,活着回来。”

    景衔的眼神太过复杂,叫沈子循有些语塞,本来是想在临走之前把该办的事都办了,但看景衔却没有这个意思。

    没什么诚意的伸手推景衔,站着的人纹丝不动,“瞧你说的,咱俩计划了这么久,我要是还死了岂不是说明我很没用?”

    一句“咱俩”取悦了景衔,看着少年不自觉有些嘟起的唇入了神,反应过来时已经把少年含入了口中。沈子循没有拒绝,伸手搂住了景衔的脖子,两人越吻越深,激烈的如一场战斗。

    沈子循本以为这事水到渠成的就行了,没想到景衔在触到少年的腰窝时停了下来,看着被压在椅子上的衣衫半裸的少年喘着粗气,“想要?等你活着回来再说。”

    沈子循一下子被气笑了,“爷不差你这一个!况且谁上谁下还没分个胜负,别说的这么胜券在握!”

    一把推开景衔起身整理衣服,不经意间扫过王爷的下·身,脸色似笑非笑,“憋不死你!”

    不再理会景衔,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呐,王爷没吃早膳饿的胃疼,将军府来不及准备膳食,送王爷出府。”

    景衔心知少年这是恼了,被驱赶也不生气,再呆下去没准真控制不住的和少年深入讨论一下谁上谁下的问题,用内里压下了不正常的脸色,看了少年一眼就离开了。

    一直到午后沈子循还在郁卒,这假装正经的货!不过见到自己的儿子心里还是开心了些。

    这三天沈子循都是这么过来的,下了早朝后去点兵,两个时辰左右便回到书房等景衔一起商量事宜,然后过来别院陪儿子用午膳,睡前给儿子洗药浴。

    “儿子啊,今天是第三天了,后天爹就要出征了,你想好了没,到底去哪里?”

    景荀眼底闪过挣扎,显然没有决断好,沈子循也不逼迫他,拍拍他的小脑袋让他和英雄一起去玩。不想去也罢了,总归自己会护好他。

    沈子循本以为过了这两天就一切按计划走,两年之后便能回到zero空间,却不成想晚上突发变故!

    第19章 一·18

    “小荀?小荀?儿子?”被身边的小孩烫人的温度惊醒,沈子循焦急的唤着景荀。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景荀有些分不清状况,“爹爹?怎么了?”

    沈子循安抚的对小孩笑笑,心知今晚可能就是毒发之日了,“你先别动,爹爹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乖。”

    亲了下小孩的额头,沈子循走出房间,召唤过来张良,“把小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抬进卧室,守好房间,别让人进来打扰,快去。”

    张良看到主子深沉的脸色不敢大意,“是!”

    吩咐完张良,沈子循紧步回屋,看到小家伙已经疼的缩成一团。赶忙上前几步把小孩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小孩的额头一边给小孩输着内力,“儿子,爹爹在这,不要怕,过了今晚你就再也不会疼了,别怕,我在这。”

    小家伙已经疼的泪水涟涟,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在沈子循怀里呜咽着,声音有些破碎的回答:“爹爹…呜…疼…”

    疼,怎么会不疼!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过的,就像有人在一刀又一刀的在割肉,自己尚且疼的有气无力,何况是四岁的景荀?沈子循没有回话,只是更紧的抱住小家伙,更加雄厚的内力输进景荀的身体里。

    “主子,东西都备齐了,您…”

    沈子循看了看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小孩,抬头吩咐张良:“我说,你按顺序放药材!每种药材之间间隔五息时间,份量早已分好。八角、山姜、天麻、贝母、白术、红参、杜松、鬼白、首乌、冠仲、香附,先放这些,全放完之后盖上盖子,一刻钟后叫我。”

    张良勉强记住,满头大汗的应是。

    时间慢慢的流逝,每一分一秒对小家伙来说都是折磨,沈子循恨不得把景晨拿出来吊打。

    终于,张良有些惊喜的声音传来:“主子,时间到了。”

    沈子循抱起小家伙放进浴桶,“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出了人命我担着!”说完不去管其他事,震碎衣物迈进浴桶。

    “儿子,你听着,爹爹要给你治病,让你以后都不疼,你得保证我停手之前都醒着,听见没!”

    沈子循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和小家伙说话,景荀连连点头,整个人快缩成了一个鹌鹑待在沈子循怀里。

    沈子循左手不离景荀心脉,右手游走景荀全身大穴,最后由丹田向上推,一直把毒血从口中逼出。但问题就出在最后一步,把毒都聚在丹田上时沈子循就感觉到后继乏力,心中暗叫糟糕,今天小家伙毒发突然,自己过早的开始用内力帮小家伙抵抗暗香,本以为内力足够,不成想护住小家伙心脉需用的内力比计算中的多,导致现在陷入尴尬的境地。

    要是平时沈子循拨弄zero就可以恢复内力,但现在两只手都不能放开,只能硬抗。看着小家伙疼的发不出声音的样子,沈子循咬了咬牙,继续压榨内力,拼的内伤也得治好小家伙!机会只有这一次,绝不能放弃。

    沈子循满脸惨白的掐算着时间,小家伙满脸惨败的几近昏厥,这对半路父子也算是一起受难了一回。

    终于把毒推出口中,沈子循避之不及,被小家伙喷了满身黑血,但现在也顾不得其他,沈子循慢慢收手,把小家伙安置在桶边,声音沙哑的夸赞:“儿子,你真棒。困了就睡吧,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景荀听见少年温柔的声音,闭上了硬撑了半夜的眼皮,临睡前还在想,一定要和爹爹在一起,什么鲜血都比不过离开爹爹可怕。

    小家伙睡了,沈子循却还不能睡,强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到旁边的药架上把剩下的药材依次投入浴桶中,静静的守着小家伙。

    拨弄了zero几下,感觉到身体舒服了很多,沈子循终于吐出了这口气。但是马上眉头又紧紧的皱起来,zero现在果然太弱了,仅仅能够缓解疼痛,看来得尽快让zero成长起来。

    抵抗着身体的不适,一直守着小家伙到外面放光,沈子循终于把小家伙捞了出来,没来得及清洗就抱着一起躺在床上睡去了。

    “小让?小让?”

    “滚!”

    沈子循只觉得刚刚睡下就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气的喊了句滚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景衔有些无奈,昨晚突然想到一些问题,去将军府找容让商量,可是等到半夜也不见少年回府,本以为出了事,派出手下来找,没想到找到少年时他正在睡觉,还发脾气。

    躲开少年随手扔过来的枕头,景衔继续往里走,一直走到少年床边,“还有一会该上早朝了,你看你···”看到床上的人却说不下去了。

    一把把少年拽起来,声音中满是怒火,“景荀怎么在你这?”

    本想继续追问,看到少年苍白如纸的脸色却张不开口,有些心慌的把明奕叫进来,“过来把脉,看他···他是怎么了?”

    沈子循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景衔,又把眼睛闭上,吩咐道:“叫你府上那个做假脸的弄张皮,找个人替我上朝。”

    景衔听见少年沙哑的声音,心里有些抽搐的疼,顾不得追问其他,打发手下去通知甲先生和他的徒弟易容代替自己和少年上朝。

    明奕刚把手搭在少年手腕上就有些失色,越把脉越是冷汗淋淋,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声音有些哆嗦的开口:“主子,容将军他···他···”

    景衔不开口也不催促,死死的盯着明奕,明奕感觉自己就像被野兽锁定着,可能说错一句话就会被狠狠的咬破喉咙。心横了横,咬牙开口:“容将军内力尽失,全身经脉都有不同程度损伤,尤以双臂经脉最为严重,若治疗不当,恐怕···恐怕以后不能再动武!”

    说完就低头看着地面,不敢与景衔对视。

    室内寂静无声,这种压力叫明奕有些晕眩,半晌后才听见头顶传来有些干涩的声音,“我要完好无损的容让。”

    第20章 一·19

    说完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少年,周围气氛压抑的人不敢呼吸。

    明奕见状赶紧退下,临出门之前疑惑的看了一眼浴桶和地上散落的药材。

    景衔环顾了一周,才发现刚才进来因为紧张少年竟忽略了一片狼藉的屋子。地上到处都有零碎的药材和水渍,浴桶也是明显没有清理好的样子,从浴桶到床边有一趟明显的痕迹,景衔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被子的一个角,果然看到少年浑身赤裸,而且褐色的药浴痕迹十分明显;往里看了看小孩,不出意外的看到小孩身上的痕迹与青年如出一辙。

    景衔心中思绪万千,种种情况综合起来不像是少年要对景荀不利,反而更像是为景荀受了伤,但是少年没有理由这样做,而且那晚偷出景荀的人明显是景荀生母德妃的母家人,少年决计是不会与这些人搅和在一起的。

    景衔陷入沉思,手却无意识的握住少年的手,越想深刻握的越紧,就像是握住一次不能放弃的希望。

    过了半个时辰,明奕敲门进屋,“主子,刚才属下已亲自配好了药,又着人去看着煎了。”

    景衔缓缓开口,声音放的极低,“给这孩子把下脉,看看容将军出事是不是因为他!”

    明奕听命给景荀把脉,心中越发难掩震惊:“主子!皇子脉象虚飘无力,像是身体被完全掏空之后的感觉,但是身体却又没有问题,这种脉象只能说明皇子曾深中剧毒!依臣所见,皇子可能曾被下了暗香,而且已毒发过不止一次。”明奕越说声音越是惊疑不定:“至今为止,未曾发现有能够解了暗香之毒的人…属下也研究解药好几载,但…”

    说着去浴桶旁边拿起散落的药材,放在鼻下仔细的闻了闻,敛眸思量片刻,又把手伸进了浴桶中,拿出来捻了捻,又闻了闻,激动的身形都有些颤抖。

    “主子!这恐怕真是暗香的解药!属下能分出是何种药材,却无法配出份量,恐怕下药的顺序也分先后!主子,此药方堪称矍铄古今啊!这…这…究竟是何人能创造出如此药方!”

    景衔看着明奕激动的语无伦次,看了看昏睡的少年,心中大概有个猜想,却有些不可置信。以前同少年算得上是对立的立场,所以自己那里也有少年的资料,但是不管哪一份资料都显示少年不懂雌黄之术,那又是从何处得到的暗香解药的配方?景荀中毒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身边无人能解此毒,自己也一直都在命明奕带人研究解药。少年这副样子是为景荀解毒造成的?景荀如何会在少年这里?

    景衔现在肚子里有千万个疑问,但都比不得少年的安全重要。声音平静的开口:“如何能让他没有损害的尽快好起来?”

    明奕语塞,脸色不太好看,要怎么告诉王爷自己现在不仅不能保证容将军不会留下后遗症,甚至不能保证容将军能恢复以前内力的五成?

    就在这时,沈子循终于醒了过来。想叫人给自己端水,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没睁开眼睛,沈子循暗暗感受身体的破损程度——内力只剩两成?还好,在这个世界中足够应付一般人了;经脉有些破损?没事,等自己能动了喝几副药就行;全身乏力?也没什么,吃几天药膳就好了。经过这么多次不得好死,这种程度的伤对沈子循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事了,只要活着就行,只要活着自己一定能翻身。那时被征程控制不也是一样么?自己连征程都能摆脱,更何况其他的?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唇边有温热的水,耳朵有些轰鸣听不出身边的人说什么,但是早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出是景衔了。有些急切的喝完一杯水,“再来一杯。”

    景衔听话的继续喂沈子循水喝,一直喝满了三杯才罢休。

    喝完水后沈子循感觉舒服了不少,终于撑起眼皮,眨了眨眼睛习惯有些刺眼的光线,最后视线落到自己身边的小孩身上。

    看样子自己昏睡之后小孩也没有问题,松了一口气,耳边的轰鸣声终于平息了些,就听见景衔异常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是想临阵脱逃么,容将军?”

    沈子循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去,看着脸色难看的景衔,有些不能理解刚才还好好给自己端水的人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不好。没有被人真正关心过的人不能够理解有一种在乎表现出来是严厉。

    不过沈子循被前世折腾的也是没脾气了,面上不表示出来,有什么都记在心里寻机会报复回去。但景衔对他还不错,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要如何,开口回答,声音粗粝的难听:“王爷放心,容让不是那种人,定不会破坏王爷的计划。”

    沈子循自认算是压抑脾气了,在别人冷脸对自己时还能够好好说话,没想到景衔听此话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怒火更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啊一更。笨作者又开了个脑洞,想要开新坑吧还怕忙不过来,纠结啊纠结!

    第21章 一·20

    越发冰冷的声音从景衔口中传来:“那就希望容将军说到做到!”说完转身走出去。明奕对着容让欲言又止,张了张口,最后还是跟着出门了。

    沈子循躺在床上适应无力的身体,看着景衔的态度简直想破口大骂!狠狠咬了咬牙,用力坐起身来,这么一个动作就叫沈子循痛的有些冒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内力用过度自己也不该如此,这种情况很不正常。

    往旁边挪了挪,靠近还在沉睡的小孩,看样子恢复的很好,但沈子循还是不放心的把了把脉,“好好调理就行了,算是没白费力气啊。”

    刚想撑着身子起来,房门却被打开,英雄“汪汪”两声闯进来,后面跟着去而复返的景衔。

    瞟了景衔一眼,沈子循没有理他,长大了不少的英雄奋力的向床上爬着,想要够到他的小主人。沈子循含笑看着英雄,手痒痒的想要摸一摸。

    景衔快步走过来,语气莫名的软化了许多:“小让,你知不知道明天要出征了!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会有多大风险你自己不明白么?”

    少年没有抬头,依旧盯着蹦来蹦去的小狗,眼神有些漫不经心,“那又怎样呢?就算我没有内力,别人也不见得伤的了我,不会影响王爷的计划就是了。”

    深吸了口气,景衔压下自己想揪着少年领子大喊的冲动,良好的教养让景衔做不出这样的事。不算用力的踢开眼前碍事的狗,坐在床边把不老实的少年按到在床上,“容让,你当真无心!”死死的盯着少年,眼中的悲色叫沈子循有些微的不自在,沈子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容让,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呢?”

    沈子循沉默的听着景衔近乎呢喃的话,在脑中搜遍了千书万籍也无法回答,盖因这语气实在叫人的心纠着疼。

    “你当真认为我在意的是所谓的计划?你当真认为我将权势看的这么重要?你当真认为…我对你的心是假的么?”说着抚上少年的脸颊,在苍白的每一处细细的描摹。

    “容让啊,你当真无心么?我算是什么呢?你告诉我,你将我置于何地?”

    话是这么问,却没有给少年回答的时间,紧紧的咬上了少年的唇,狠狠的厮磨,像是要咬下一块肉一般凶狠。

    沈子循现在有点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热情,腰间的手勒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又用不上力,最后差点窒息时才被放开。

    两人头抵着头喘着粗气,气氛没有缓和,反而处处充满了生硬,两个相拥的人心却离得如此远,远的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困难。

    “咚咚咚…”敲门声让两个人身子一僵。景衔起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用被子把少年盖严实,这才开口:“进吧”。

    明奕端着熬好的药进来,后面跟着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张良。

    “主子,药熬好了,凉了之后便可让容将军服用。”说完自发地上前来给少年把脉。

    张良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对着少年磕了个头,声音懊悔的倒:“主子,属下无用,未能办好主子交代的事,属下下去领罚。”

    沈子循本有心说不用,景衔想要进来他是拦不住的,但是实在懒得张口,便“嗯”了一声,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笨作者想说,我好困啊啊啊!这章字好少…呜呜呜原谅我_

    第22章 一·21

    景衔丝毫没有是自己给张良带来惩罚的自觉,在他眼中挡了他的路,自己没有杀了这侍卫都是看在少年的面子上。

    拿起药碗吹了吹,看着明奕对自己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景衔心里沉的不见底。

    “行了,你们下去吧。”少年现在没穿衣服,怎么可以让旁人看见。

    沈子循抢在明奕出门前开口:“等等!张良去把我书房桌上的药方拿来给明奕,明奕去把药煎了,中途不要离开,煎好了送来我房里。”

    张良没有异议的称是,明奕向自家主子看去,见到景衔点头才随张良一起出去。

    见到两人离开,景衔把少年扶起来,拿起药碗要喂少年用药。沈子循嫌药苦,拿起药碗一口气就把药喝光,被药苦的脸都要皱在一起了。景衔虽然正和少年闹着别扭,看到这样子的少年也有些忍俊不禁。

    沈子循看出景衔眼底的笑意,克制不住脾气的伸手,想要把景衔拽过来。但他忽视了自身的状况,这一拉没拉动景衔,自己却借力坐了起来,就势向前倾身,撞上景衔的唇,把自己口中的苦涩推入景衔口中,看着景衔脸色微变,沈子循才稍感满意,刚想退开却被脑后的手按住,被好一番扫荡才放开。

    两个人的怒气都平复了许多,终于能够心平气和的开始谈话。

    “我会派人扮成你代你出征,你的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城内不安全,我会送你去城郊的别庄,你先不用操心别的,快点好起来才是。”

    “不,我不会有问题。我若不去计划肯定不会这么顺利,我不想陷入被动的地步。”

    “你不相信我么?我们两个现在是一体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彼此置于危险的境地。”

    “我只相信自己。”

    谈话到这里气氛又有些尴尬,景衔看着倔强的少年,心中前所未有的无力。少年在心里筑起了厚厚的墙,自己在试图打破,少年却持续的修补。

    沈子循低头不与景衔对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世上确实没有可信之人。

    “唔…哼…”

    旁边传来小猫一般哼哼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气氛。英雄听到小主人出声,在地下激动的汪汪直叫,想要跳上床来,却被景衔一眼吓退,默默的呜咽了几声,可怜兮兮的蹲在角落里。

    景荀小朋友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寻找睡着前抱着自己的少年,“爹爹!”

    头转到右边看到自己身边的人,景荀小朋友高兴了,“爹爹!你没事吧?”

    景衔挑眉:“爹爹?”

    小家伙听见景衔的声音身体僵硬了一瞬,迟疑的望过去,看到正看着自己的皇叔,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景衔板着脸对着小家伙,“你叫陌生人爹爹,连自己正牌的皇叔都不认了?嗯?”

    被景衔这个“嗯”字吓的小心肝抖了抖,不懂得掩饰情绪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皇…皇叔…你怎么在这啊?”

    “我怎么在这你不知道?偷跑出宫,久久不归,劳动侍卫找你,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景衔最怕这个皇叔,尤其对着自己眯眼训斥时,叫他眼眶不受控制的发红,眼泪沾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子循看不过去,伸手搂过小家伙,对着景衔哼道:“别吓唬我儿子!我都舍不得说他一句,轮的着你教训?他不回宫我让的!那个宫里豺狼虎豹,回去早晚被吃的渣都不剩!自家儿子自家疼!我在哪我儿子就在哪!”

    景衔听着少年说着大不敬的话,小孩还一脸认同的往少年怀里钻,气的笑都笑不出来了,“你儿子?这算你哪门子儿子?你也真敢说!这话被多个人听去砍头掉脑袋你都是轻的!”

    沈子循横眉立目,语气万分张狂,“我看谁能砍的了我!我儿子在宫里没人搭理,好好一个孩子弄成个小可怜,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生还中了暗香,要不是我拼着内力尽失给他解了毒,他早疼死了!现在倒好,看这孩子毒解了想来和我抢儿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都别想!”

    景衔看着少年油盐不进,一副耍赖到底的样子,简直头疼的厉害。

    “小让,你执意要上战场,这孩子跟去你怎么照顾他!若真出了什么损失,不说别的,你自己就受不了。”

    没等少年说话,景荀奶声奶气的开口:“我要跟着爹爹!去哪我都不怕!我会变得很厉害很厉害保护爹爹!”

    沈子循听这话乐了,低头“吧唧”一口亲在小孩脸上,“好儿子!”

    小孩嘿嘿一笑,也撅起嘴巴去亲少年。

    景衔看着这对相亲相爱的“父子”揉揉额头,感觉自己需要静静。虽然如此,但是眼底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暖意。

    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卫把小孩抱下去洗澡,小孩刚开始抱着少年不撒手,直到少年开口才乖乖的被抱下去。

    沈子循看着景衔像主人一样的吩咐侍卫收拾屋子、打热水,暗暗感叹景衔脸皮之厚。

    直到景衔伸手过来抱自己,沈子循才搭话:“做什么?”

    景衔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给你洗澡,你这一身药,也不嫌难受。”

    沈子循盯着他看,只把景衔看的僵硬,终于开口,“那就劳烦王爷了。”

    少年似笑非笑的样子叫景衔更不好意思,好像赤裸着身子的人是他自己一样。动作僵硬的把少年放进浴桶,深吸了口气,挽起衣袖开始给少年清洗。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不行,忍不了了_我要把那个脑洞变成新坑,不过只限于悄悄悄悄存稿中,具体什么时候发看情况,就这样,么么哒

    第23章 一·22

    沈子循看着景衔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就有些好笑,不知那时偷吻自己的是谁!现在倒是来纯情的劲了!

    景衔现在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手下是少年滑溜溜的身体,还得顶着少年戏谑的眼神,明明没穿衣服的不是自己,自己却比少年更尴尬。

    “摸哪呢?”

    听见少年带笑的声音,景衔身子微僵,不自觉的动了动手。

    这回轮到沈子循不自在了,这算是自作自受么?

    两人不由自主的慢慢凑近,直到呼吸交织。

    “不行”,景衔堪堪在最后一刻止住,“你身体不行,下次…”

    话没说完,要害被人握住的感觉让他住了口,沈子循靠在景衔肩头有些气喘,“别在男人面前说不行,我不行耽误的可是你的快乐!”

    听此话景衔眼眸倏地一深,“我会告诉你谁给谁快乐的!容让,等你好起来,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沈子循嘴角一撇没说话,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要起身,却被景衔按住,“老实点,我去拿浴巾给你擦擦。”

    擦完少年身上的水迹之后,不顾少年的反抗,景衔把少年抱起来放到已经让人换过被褥的床上,自己也脱了靴子躺了上去。

    伸手把依旧赤裸的少年搂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少年的后背,景衔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不自觉的谓叹:“待到尘埃落定,我们寻一处深林隐居可好?晨曦暮光,也算快哉。”

    沈子循沉下眼,第一次对这人感到愧疚,这个世界存在不了多久,那些美好的愿望终究只能是愿望而已。

    “或许吧。你今日无事?”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

    “什么事比得上你重要呢?看你这样就算是有事也得放一放。小让,你今日吓坏我了。”

    对景衔现在把情话挂在嘴边的技能很无语,但沈子循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是喜欢听到这些话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大碍,暗香都被我解了何况这点小问题。我休息好了就行,明日照计划出征。就算现在我没有内力也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原计划的一切不变。”

    少年的固执让景衔头疼,自己真的是拿少年毫无办法。

    长长的叹了口气,“容让,我真是栽到你手里了!”

    用力搂紧少年,景衔在沈子循耳边声音低哑的道:“容让,一定让我看到完好无损的你。我们该做的事还没有做,你别想逃过去。”

    沈子循含糊的应了一声,有些昏昏欲睡。

    景衔等少年睡着后缓缓起身,在少年额头上印下一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日一别,便是前路未知,自己必须为少年做好一切准备,要保证少年在任何突发状况下都完好无损,要保证少年,活着回来。

    傍晚时沈子循睁开眼睛,没想到下午竟睡了两个时辰。环顾屋子一周,早已不见景衔的人影。没有深究他去了哪里,沈子循开口唤张良,叫他把景荀带过来。

    小家伙一进门就扑向了沈子循,幸好他刚刚穿好了衣服,要不然都没有办法接住小孩。

    把小孩抱起来放在腿上,沈子循开口问出小孩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你是要和爹爹走还是回宫?”

    没想到小孩这次很干脆的回答:“我要和爹爹一起去战场!我会保护爹爹的!”说着还拍了拍小胸脯。

    沈子循捏了捏小孩的鼻子,“战场上很可怕的,你去了可不能反悔,哭鼻子的话我可没有办法送你回来。”

    “放心吧爹爹!我绝对不后悔!”

    “那行,你先和英雄玩去吧,爹爹去安排一些事。”

    景荀听话的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逮住英雄好一顿搓磨,要好久看不到英雄了,会想念的吧?

    沈子循一个人在屋子里拨了拨zero,数据显示的比看起来的状况好一些。现在内力恢复了一成,起码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而且因为这次变故,这具身体的素质明显增强了,若真的能够恢复实力,那必定是更上一层楼。可惜现在zero不够强大,还做不到这一步。

    坐在床上想了想,沈子循特意尝试了一下是不是能够让这个世界继续发展下去,哪怕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后。

    结果说不上好但也不坏,理论上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因为每个小世界的支点都是最后的胜利者,换算成也就是里面的主角,只要保证主角不死、世界不乱、能量足够,这三点达成的话,小世界还是有继续下去的可能的,甚至能量强到一定程度自己可以选择在每个世界停留的时间。

    但现在zero绝对无法达到这一点,连为自己恢复内力都困难,到这种程度可能要等上百八十个世界。

    沈子循有些失望,刚想关掉zero,却看到屏幕上有什么一闪而过。

    “诶?”

    错觉么?怎么感觉zero有种渴望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今天的更十二点之后才发出来(捂脸)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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