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一边上前扶岳丛珊,一边笑着跟王氏道:“王妈妈,你现在伤也没好,不如回房好好休养着?”
    “是这个道理,”王氏憋着气回去了。
    而岳丛珊又让人去请刘大夫过来,只因她解决不了生理问题,屁股用不了力,憋得难受极了。
    刘大夫也没办法啊,又不能让他看屁股到底怎么回事,在岳丛珊哎哟哎哟的痛吟声中,咬牙开了比较温和的泻药方子。
    等岳丛珊喝了药,坐在恭桶上一边肚子绞痛,一边噗呲噗呲的窜稀时,徐素兰拿着话本笑得肚子疼。
    误以为她是被话本内容逗乐的荷香很是好奇,“这话本这么好笑吗?”
    梅香也一脸茫然,“不知道呀。”
    王氏直接把来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婆子转手卖了三两,反正她待着也只能吃闲饭,还不如卖掉攒点钱,好早点救儿子出苦海。
    得知岳丛珊不舒服又请了刘大夫,王氏在心里咒骂岳丛珊怎么不病死算了等等。
    因为这件事,原本只是有点小龌龊的二人,彻底落下隔阂。
    文锦娘收到徐素兰的小信时,刚开始还疑惑写什么信呢,看完后文锦娘哈哈大笑,让人在晌午加了两道菜,吃完后去季夫人那,把这个事儿当乐子说给她听。
    季夫人果然开怀大笑,“这二人终究起了龌龊,到底是她没处理好关系,奶.娘再亲,那也是下人,她说给房契就给了,养大了下人的心,再想收回,人家就起了怨,怪也怪她自己。”
    季大姑娘闻言心里也舒服,“娘,我的事儿还没跟她算账呢!”
    文锦娘闻言拉住她的手,“别担心,我和娘心里有数呢。”
    季夫人点头,当文锦娘从徐家回来,跟她说岳丛珊打算等她和老爷死了后进季家门时,可把她恶心坏了。
    又得知她一直和季望春保持私下联系,更觉得不能让她得逞,这不,季老爷这次要去荒漠那边办事,季夫人就把季望春塞了过去,父子二人今天一早就出发了。
    至于巧珠给了徐素兰,季夫人不在乎这等小事,巧珠嘴巴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成了徐素兰跟前的丫鬟,也不会胡说季家的事儿,就当给徐素兰一个人情也不错。
    听文锦娘这么说,季大姑娘满意了,但一想起即将成为未婚夫那一家子的做法,她心里也不得劲儿,“娘,若他不愿意接亲,咱们就作罢,想托上我们季家的穷秀才,又不止他们一家。”
    季夫人也是这么想的,“倒也不能太得罪,这人啊,谁也不知道日后会是何等模样。”
    王氏伤养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她来到岳丛珊跟前伺候,才发现岳丛珊瘦得像一具骨头架子!
    问了珍儿这才知道这半个月里,岳丛珊每天都得靠泻药解手不说,为了不解手,她每天只吃一点点东西,其余时候饿了就喝水,导致这半个月下来那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王氏看着头发也掉了不少的岳丛珊心里舒畅得很,嘴上还是骂珍儿没把人伺候好。
    听着王氏训人的声音,岳丛珊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很,正要说她两句,便有丫头来报主君回来了!
    “快!快给我梳妆!”
    岳丛珊可不想让徐梵看见憔悴的自己!
    “夫人……您那处还不能穿衣呢,”珍儿小声提醒着。
    岳丛珊动作一顿,是啊,她屁股现在都穿不下衣裙。
    珍儿想给她做合适尺寸的裤子和衣裙,但被岳丛珊阻止了,因为她觉得一定会慢慢好过来,谁知道现在越来越严重。
    她又因为羞耻,不愿意寻女大夫再为自己查看,反正不疼不痒,只是红肿得厉害一些而已。
    “那就给我梳洗一下,主君过来就说我病了一些日子,不便起身。”
    岳丛珊吩咐道。
    结果又有丫鬟过来说主君去了夏暖院。
    “定是听了外面的传言,”王氏说。
    岳丛珊脸色越发难看,季夫人派人训斥她,这事儿外面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了,因为她有意逃避这一点,一直不让人去打听,现在徐梵回来了……
    岳丛珊只觉得心里很不安。
    徐梵先是接到有点交情的人写的信,看完后徐梵脸黑得不行,只因被事绊住了脚,一时间赶不回来,没想到隔了两天又收到妹妹的信。
    和那兄弟的信不同,妹妹的信中报喜不报忧,还为岳丛珊开脱,说自己在益都住不习惯,想回老家住。
    徐梵一忙完手里的事儿便先骑马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地进了夏暖院,荷香正坐在屋檐下给徐素兰缝夏衣,梅香正在院子里给白雪洗澡。
    “主君。”
    见他进来,二人赶紧起身行礼。
    徐梵应了一声,越过梅香时看了眼乖乖坐在木盆里的黑猫,又看了眼梅香,“我记得你是春和院那边伺候的。”
    “是我把她要过来的,”徐素兰笑着出来拉住徐梵的胳膊,“阿兄,你可收到我给你寄的信了?”
    徐梵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高,两百斤上下的体重,他倒不是胖,可能因为走南闯北的原因,身上都是肌肉,瞧着很壮实,留着络腮胡,本来才二十出头,这模样瞧着能和快四十的人一样了。
    “我就是回来找你算账的!”
    徐梵瞪了她一眼,在徐素兰讨好的笑颜中跟着她进了厅屋坐下。
    荷香很快就上了茶饮。
    徐梵一件喝了三杯茶才问她,“你老实跟我说,春和院那边的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时欺辱你!”
    哟,都不说你嫂子,改为春和院的就?
    徐素兰垂下眼扯着手帕低声道,“没有,嫂子对我极好。”
    荷香见自家姑娘到了主君面前又不说实话,顿时急得眼睛一红。
    瞥见荷香神情的徐梵眼神更冷了。
    他是喜欢岳丛珊没错,但也没喜欢到任由对方欺辱他妹妹的地步!
    “那你因何想回老家?”
    徐梵忍着气没质问妹妹,他妹妹性子就是如此,一心维护着他,哪里愿意说真话,还不如下去后追问荷香母女。
    “……有一天做了一个梦,梦见爹娘了,想回去给他们守坟,”徐素兰的声音更小了。
    “你莫说胡话,”徐梵轻哼一声,“咱们老家还有甚?除了一堆吃人不吐骨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外。连那老房子都被我带你离开时卖掉了,哪里有去处?日后莫说回老家的事,阿兄听了心里不舒坦。”
    徐素兰抬起头,眼睛有些红,“阿兄,那就放我去江淮那边吧,我想去那边待几年,若阿兄为我寻了好去处,我就嫁过去。”
    徐梵起身来到徐素兰跟前,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自幼便是如此,受了委屈也不愿意跟阿兄说,阿兄若多问你两句,你就会不自觉的红了眼,你可知?”
    徐素兰赶紧垂下头,“阿兄胡说,我才没有受委屈呢,嫂子对我极好的!”
    徐梵轻轻叹了一声,“罢,我着实有些累,先回去梳洗一番再跟你谈这些。”
    “阿兄赶紧去,”徐素兰起身送他出院子。
    “姑娘!您怎么又……”
    荷香气得直哭。
    梅香却笑道,“你莫哭了,姑娘自有主意,吃不了亏的。”
    “梅香快哄哄这个掉猫泪的,”徐素兰见此指了指抹眼泪的荷香,“白雪见了都得往旁边站。”
    “哎呀,还要给白雪洗澡呢!姑娘您瞧瞧,白雪真乖,一直在木盆里坐着等,”梅香双眼亮晶晶地给白雪洗澡了,白雪矜持地抬起猫脑袋,一副自己的确很牛比的模样。
    止了眼泪的荷香细细思索刚才自家姑娘对主君说的话,此时也反应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徐素兰笑了笑。
    “继续忙去吧,”徐素兰挥了挥手。
    “欸。”
    得亏她娘不再跟前,不然自己又要挨骂了。
    荷香一边庆幸着,一边转身回到屋檐下拿起针线继续忙活。
    徐梵没有回前院整理自己,而是大步走进了春和院。
    春和院的下人纷纷行礼,“主君。”
    见徐梵神情冷漠,下人们也心头一紧。
    王氏等在正房门口,见徐梵大步而来,面带风.尘,立马上前,“主君可是刚回来?不若先洗洗身尘松快松快?”
    “不用,夫人呢?可还病着?”
    徐梵一边进正房门,一边问。
    “夫人已经病了半个多月,吃得少,喝也喝不下,如今连床都不能起了,”王氏回答他的同时,屏风后也出来岳丛珊的咳嗽声。
    “郎君回来了咳咳咳……这一路可算顺利?”
    岳丛珊撑起身子,隔着床帐问他好,徐梵没有和以往那般在珍儿备好的椅子那坐下,而是站在床前,一把拉开了床帐。
    “郎君?”
    岳丛珊吓一跳,好在她如今也算是真病了,脸色一点都不好看。
    看着比月前瘦了很多的岳丛珊,徐梵这才信她病了,“见你连身都起不得,我实在不放心。”
    “咳咳郎君不必担忧,我这身子一直不怎么好,”徐梵叹了口气,屁股难受得很,她一副难受的样子侧身躺着,这才舒服了几分,“只是外人不明所以,误以为我刻薄妹妹,也不知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郎君可去看过妹妹了?”
    “看过了,”徐梵放下床帐,“你既身子不舒坦,便好好歇着吧,我这几天歇前院去。”
    “备水了吗?可给主君备好的饭食?”
    岳丛珊连忙问王氏。
    “夫人放心,都备好了,”王氏赶忙道。
    徐梵沐浴完,让人把饭菜送到夏暖院去,他去那边用午食。
    王氏得知后赶紧跟岳丛珊说了,“必是那边跟主君说了什么!”
    岳丛珊还是侧着身躺着,“事都发生了,再遮掩也没用,还不如多坦诚一点,一切都推到误会二字上,就有周转的余地。”
    “……夫人,您是不是忘了,大姑娘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姑娘了,她身后还有季少夫人呢。”
    王氏提醒着。
    岳丛珊的脸色陡然一变。
    是啊,徐素兰已经不是那个忍气吞声,为了大局委屈自己的人了,她身后有文锦娘给她支招!
    “快!快去请刘大夫过来!就说我病得厉害,若是主君过来,就说我旧疾犯了,身体也比之前更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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