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凉得渗人,那东西的身子虽不热,却也是温温的。触着很舒服,有些滑腻,像蛇一般。
    凉意身子发冷,本能往他靠去。即便是要被吃掉,也想要好受些。
    它身子滑溜,手伸上去一用力就滑落了。凉意怕死怕冷又怕疼,混沌中甚至想要手脚并用的攀上它的身子,圈住它不让自己掉下去。
    但她张不开腿,纤细的双腿被长长的尾巴束着,只得将力气都用在了手上。
    摸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部位。又粗又长,盘旋在她的周围。只能感受到它的头倔强的伏在她的小腹,用力的吮吸,好似想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吸出来罢。
    过了很久很久,它终于累了才重新爬到了凉意的脖子。
    适才深邃混沌的眸子闪了些光亮,似乎又有些难过,愣愣地看着陷入混沌的人。
    “为……何……”
    它突然张嘴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几个简单的字符。剩下的话都噎在了嗓子里,满腹不解和难过。
    这在落龙族里,是发情求偶失败了,雌性落龙子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产在雄性的子孙袋里。
    而要等下次性熟是三万年后,届时相比于第一次仅仅只是充斥交配,繁育后代的动物本能冲动。第二次性熟的落龙子便会具有爱人、情动的神识。只是一只落龙子终身只有一个伴侣,也就是第一次与之交配的雌性。
    当然因为,第一次发情的落龙子神识会消散百日之余。在这期间蛰伏海底,与他们交配繁殖的可能是本族也可能是异族。
    若是本族落龙子,幸运的可以怀上孩子,结为一对夫妻。
    若是异族多数是连后代都繁殖不上的,再等第二次发情,想要再寻雌性落龙子也是难上加难。
    因为此等特殊的习性,使得一些雄性落龙子错失伴侣。从而导致后代锐减,可见灭族端倪。
    所以几乎是所有的落龙子都会本能抓住第一次靠近的雌性,用长长的尾巴绑住它与之交配繁育子嗣。
    显然,凉意是异族。那蠢笨的落龙子连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她的肚脐就是雌性落龙子卵囊。
    可她不是落龙子,无法将孕育子嗣的卵囊像其他雌性落龙子那样排到雄性的子孙袋。
    所以那只抓住她的落龙子便是本能的急了,抱着她,细细地重新感受她与自己极其不同的身体构造。
    很快,它就感受到了那颗被胞宫孕育成熟的卵囊的气息。离它很近,却不知道在哪儿。
    凉意只觉小腹突然起了一阵绞痛,有些酸胀。慢慢的自己的身子也发了热,像是被暖阳照射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她混沌的脑海了闪现了王黎给她的那压箱底的玉桃。
    她看见那两个交媾的小人在自己的面前动了起来,男子的阳具插着女子的牝户。肉花翻卷,那小洞被撑得圆圆的,腻着黏糊糊的白浊。
    怎会这样?!
    凉意感觉自己的耳根子也热了起来,还……还感觉自己的腿能动了。
    她脑子乱糟糟从那尊小人变成了春花楼里香艳的光景,好像回到了一年前临安春花楼的命案时了。
    二进灯火辉煌的小楼里,骤然从天井跳下了一个女人。穿着火红的大袖衫子,像只蝴蝶一般扑腾了一下砰的咋在水池之中。溅起人般高的水花,吓坏了吃酒嫖娼的嫖客,也砸死了条鱼。
    那女人的血很快就染红了池水,眼睛也变得同那死鱼一般了,直勾勾地盯着天井。
    临安县衙接到报案,凉意跟着谭捕快一起去的现场。她只来得及远远地看了眼尸体,就被安排去清扫春花楼宿夜的嫖客了。
    出了人命案,躲在房间里的人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但还是有房门紧锁着的,里面也正干得热火朝天的。
    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娇吟,充斥耳边的污秽。她想也没想,抬手就咚咚的敲门。
    “官府,出人命案子了,所有人都到天井边去!快点穿衣服,麻溜的出来!”
    可同她一起前来的捕快可没那么多耐心,一脚踹开了门。正对着敞开大门的小榻上,两具光溜溜的身子交缠在一起。
    女子撅着白花花的屁股跪在小榻上,双手撑着两只奶子随着身后男子的汆弄有节奏的晃着,晃瞎了人眼。
    “出去!”
    被人打断了好事,那男人很是不悦。重重地喝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继续汆弄那女人。
    那捕快眼尖看清楚了人,拽着凉意赶紧往外撤,“凉爷,是二公子。没事没事,咱们去别处看看!”
    可凉意走不动道了,脚似被钉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具健壮有肉的背脊。耳根子、脸颊、身子,一下就被这香艳的景色烫伤了。
    是王黎,她的未婚夫。
    她……亲手在春花楼里抓住他嫖妓了。
    王黎显然没料到凉意也在门外,听见那捕快的声音回头便看见吓傻了的小姑娘,跟烧红的呆头鹅一样。
    “凉意?”
    他撑着涨红的阳具,慌乱地从那女人的牝户里撤出来,捡起榻上的帕子胡乱的抹了一把上面的白浊,将那家伙什塞进裤裆里。
    而床上的女子没了支撑一下榻软摔在床上,正巧花白的身子就对着凉意和小捕快。
    都在这光景下了,她甚至连捡起衣服遮住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蜷缩着身子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那被捅坏了小穴吐着白腻,撑得圆圆的像搁浅的鱼绝望的张着鱼嘴。
    “意儿,别怕……”王黎走到门口来,用身子遮住了凉意的视线,“是干净的。”
    他解释道,告诉凉意别怕,那女人是干净才开苞,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病。
    “二……二……公子……”
    凉意艰难地闭上眼睛,忍了半响还是让眼泪流了下来。
    “吃醋了?”他噙着笑看她,伸手去拭她的脸颊的泪,“府里云娘近来身子不利爽,你又不许我碰你。我没办法了才来这的,对不起。乖,别恼好不好。”
    “你别碰我,脏!”
    凉意嫌弃的别过头,没让王黎的手指碰到自己。她闻到了那股精血的腥臭,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的。
    她嫌脏,嫌臭!!
    见她如此的嫌弃自己,王黎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倾身哄道:“好好,不碰你。知道你爱干净,我洗干净了再碰你好不好?”
    凉意眉头一蹙,更是恼退得远远地,怕自己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呕出来。
    王黎扶额,“那么胆小,成亲了你可怎么办?你不知男人天生就要有女人,没有女人会憋坏的。你嫁过来了前,母亲下死令不许再往房里舔人了,我不得已来的。不然家里只有一个云娘,我怎么办?你若真的不喜欢,我不来了便是。只是,你可是想要怎么补偿我?”
    他说着又靠近了些,跟着凉意的那捕快十分有眼力的躲开了,正是同她厮磨的时候。
    王黎真是爱极了她什么都不懂模样。
    她是一只结在树梢上的青梅。王家,凉家多少人细细的呵护着,他早就垂涎她的滋味了。
    可他又什么都没做,想要等这果子自己落掌心里来。
    “意儿,我们试试好不好?”
    他蛊惑着,想把她吃进肚子里,“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还什么都不懂,又不许我碰你。这一年那么久,我憋坏了怎么办。这东西不碰女人会坏,会生不出孩子。你现在不许我这,不许我那,将来真的生不出孩子可如何是好。”
    凉意厌恶地躲开,却又怀疑是不是会真的憋坏。男人没有女人真的就不行吗?
    那……为什么,她可以没有男人,也好好的?
    王黎见她面色有犹豫,继续哄骗道:“你害怕我们就一点点慢慢来,我们可以先牵牵手,抱一抱……不到成亲,我不会动你的。最多最多就是抱抱你,不会动你,脱你衣服的好不好。”
    他作势又要摸上了她的脸,凉意有被蛊惑到,可还是忍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
    “不要碰我,你去洗干净。”
    她以为,这是每个女人都应该要经历的。
    可却因为这次,她开始生理性厌烦王黎了。讨厌看到他的人,讨厌他的触碰。
    只要他一靠近,凉意鼻间似乎永远都充斥着那股精血的腥臭。
    但,她就要嫁给他了。
    沉在海底的凉意有些难过,却哭不出来。脑海里都有王黎那张阴柔的脸,如他所说的那般开始牵一牵手,抱一抱她,绝不会脱她衣服的。
    可是,现在他堵住了她唇,用力的吮吸,吸走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
    她不由自主抱紧他滑溜溜的身子,害怕摔下去。可会摔哪儿去呢?
    凉意不知道,只能害怕的抱紧怀里的东西。
    她开始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腿被放开后便害怕的夹紧了它。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害怕自己摔了,掉进深渊去。
    可她不知,这一主动张开腿攀住那东西,它就寻到了胞宫里成熟的卵囊。
    那根原本束住她的尾巴游动着钻进她的腿心里,硬挺又磨人,隔着厚厚得裤子顶着她。
    “……呜……不要……”
    凉意嘤咛地哭出声音来,以为身上的是王黎拼命的挣扎,推搡。
    可它抱着她很紧,厮磨着她的腿心。徒劳的挣扎了半响,她只噩梦里惊醒而来。
    睁开眼,看见了眼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
    “……你。”凉意不认识他。
    一瞬间,不止凉意被吓傻了,那东西也吓了一跳。看着她微微潮红的脸,惊恐的眸子,竟是不敢动了
    却只在顷刻间,它忽然扣住凉意埋进自己的怀里,用柔软的鳍遮住她的眼睛,眸子里略过一瞬的慌乱。
    它知道,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交予它。
    所以,贪念恶意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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