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将她据为己有,他只能引诱她自己逃出来,躲进他给她安排好的牢笼。
    祝棠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脸开心道:谢谢你,三哥。
    他闭上眼,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神,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
    不会太久的,他不会让她躲在牢笼里太久的,他会想办法尽快让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若你不喜欢林霍,便与他少来往。他低声道。
    祝棠垂下眼眸,有些心虚,那天的事,是不是被三哥看见了?她犹豫道:三哥,我...
    嘘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唇,从前便算了,我只怕你跟他接触越多,他心中越放不下,到那时,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从前便算了,从今以后,若要再叫他知晓她与旁人拉拉扯扯,哪只手碰的,他就折了她哪只手。
    祝棠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还在担心他:三哥,我们...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祝柳怔了下,看着她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中的冰冷又暖和了些,他亲了亲她的眼睛,安抚道:你不必担忧,我自会想办法。
    三哥...她伸着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下。
    祝柳轻咬了一下她:明日我便要去书院里了,要等休沐才能回来。
    好,我在家中等三哥回来。她抱住他的腰,枕在他肩上,三哥,我觉得腰这里有点疼。
    我瞧瞧。祝柳垂着眸,眼中晦暗不明。
    祝棠点点头,主动将后背裸露出来给他看。
    只见那白皙的背上青青紫紫的全是欢好后留下的痕迹,其中腰窝那处最为严重,已经起了淤青,是祝柳掐着她腰动作时留下的,他心中自是再清楚不过。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低哑着嗓音道:有一处淤青,上些药过几日应当便会好。
    是我喝多了后摔的吗?祝棠扭着头想看,却看不着。
    或许是。祝柳拿出药膏,在她后背上涂抹,你一点儿也没有印象了?
    祝棠瞪大了眼,有些尴尬道:三哥,我不会做出什么蠢事了吧?
    那倒没有。祝柳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轻声笑道,不过是说了些胡话罢了。他说着,想起她双手捧着那处,问他大不大的模样,心中又是一紧。
    祝棠刚要问自己说了什么,却又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便住了嘴,只道:看来以后得少喝酒,我从前也没喝过酒,就这两回全都醉得不省人事了,看来我是不适合喝酒的。
    祝柳原本还在笑着,仔细品味了这话后,脸色沉了下来,倘若今日带她来喝酒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
    他一阵眩晕,紧紧抱着她:以后在外头不许沾酒,一滴也不许,不止是酒,旁人给的什么东西都不许碰。
    我知道了三哥,我又不是小孩子。祝棠勾住他的脖子,嘻嘻傻笑,明明自己按从前的年纪算,还要比他大一些的,怎么在他面前,自己反而倒像个小朋友了呢?
    祝柳捏住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记住了没。
    祝棠连忙收起嬉笑的表情,严肃地回答:记住了。
    记住了便好。祝柳微微松了手,他心中还是难安。
    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便生怕旁人也能做出来,他现在有一些后悔了,不该如此做:我有一个会武的随从,以后我叫他跟着你,免得你再出什么意外。
    哪个随从,我见过没?祝棠随口问。
    可祝柳又犹豫起来,即使是签过卖身契的随从,会不会也对祝棠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像今日这般...
    他心中实在慌乱得很,一脸烦闷地将祝棠送回院后,一个人坐在书桌边静静坐着。
    要不现下便将她送去庄子里?可庄子里若是进了劫匪怎么办?那不若带着她一同去书院中,在书院外给她租个小宅子...可他白日不在,还是有危险,他左想右想,总觉得不够缜密。
    真是害怕捧在手里摔了,含在嘴里又化了,一颗心不上不下,像是充了气一般难受。
    他在桌边坐了很久,才躺回床上睡下,好不容易睡着,却又做了噩梦,梦里有匪徒像他欺负祝棠那般,欺负了她。他猛得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连忙披好衣裳朝祝棠院子里去。
    夜风寒凉,冷风一吹,他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惊醒了守夜的小喜:三少爷,您怎么这时来了?
    我来看看她。祝柳不由分说,轻轻推开房门朝里走去,小喜跟在后头想拦,却被关在了门外,只能提起精神在门口守着。
    天还没亮,屋子里黑黢黢的,祝柳站至床边,凭借着幽暗的自然光看清了她的面容。他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而已。
    谁?祝棠从睡梦中惊醒,恐慌地睁开眼。
    第51章
    别怕, 是三哥。祝柳轻咳两声,抚了抚她的背。
    祝棠紧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转身抱住他:现在几点了, 三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做了梦, 有些睡不着了。祝柳轻轻按她躺下,你继续睡,不必理会我。
    祝棠哼哼唧唧两声, 又睡了过去,祝柳牵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她,硬生生将咳意给压了下去。
    天亮还早, 可他不想离开, 起身抱了床被子来,在她床边的脚踏上躺下,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 才能安心入眠。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小喜也越发着急起来, 这天都亮了, 丫鬟们也都起了, 怎么三少爷还不出来, 就算是做那事也不必这么久吧?要是一会儿出来被人看到可怎么好...
    正愁着,便见祝柳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连忙上前行礼:三少爷。
    她还睡着,莫要吵醒她。祝柳说完, 大步离开。
    小喜看着人走远,连忙进了屋子去看, 祝棠睡得正香, 只是或许是觉得热, 身上的被子都被她蹬开了,她上想将被子盖好,却看见祝棠背后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手中一顿,险些惊出声来,压着心中的惊慌,将被子盖好,匆匆退出了房门。她是不是做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由着小姐胡闹?眼见着三少爷一日比一日大胆,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下去,老夫人总会有知晓的那一天...
    祝棠刚睡醒,起身伸了个懒腰,看见一张纸飘荡着落在了地上,弯身去捡,只见纸上的图案复杂上头写了地契二字。她连忙揣好地契,随后去床上翻找,果然见枕头下有一封信,应当是三哥留给她的。
    信里写了庄子的位置,告诉她该如何去,以及接她去的随从的信息,最后还提醒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走上这条路。
    她将东西收好,心中甜滋滋的,一个劲儿的傻笑。笑完后,她写了一封拒绝信,将角落里收起来的那堆首饰一起包裹起来,准备有机会转交给林霍。
    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即使完不成任务会死,死在三哥身边也是好的,她将手中做好的虎头鞋收好,朝祝枕的院子里走去。
    林氏快要生了,大哥又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恰好祝棠有空,烦心事又都没了,应当不会将丧丧的情绪传给她。
    祝棠刚进门,就看见林氏扶着婆子的手,在院中慢慢散步,她喊了一声,朝人走近:嫂子。
    棠棠,你怎么来了。林氏被扶着坐下,牵过她的手,笑看着她。
    我给嫂子肚子里的宝宝做了两双虎头鞋。祝棠从怀里拿出两双鞋,如果她不说这是虎头鞋,旁人估计都看不出来,她也知道自己手艺不好,有些腼腆地笑笑,我做的应当是穿不出去了,就当是给孩子们讨个彩头。
    林氏接过虎头鞋,小心收好:我还不知道你,从前针都不愿意拿一下的。有这份心意就足够了,你看我肚子里的孩儿们都在感谢你呢。
    祝棠低头看去,见她肚子凸起了一下,应该是里面的宝宝在动,她伸手轻轻摸了摸,欣喜道:他在踢我欸!
    这说明他们很喜欢你。林氏慈爱地看着她,这几日我可是好好听你的话,每天都会少吃一些,多起来走走,是觉得身子轻便了许多。
    祝棠点点头:有用就好,索性我这段时间也没事做,就来陪陪嫂子。
    你这是心情好了?林氏瞥她一眼,这些日子,祖母为何不要她见自己,林氏心中还是分明的,为了一桩婚事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显然现下是想通了。
    她拉过祝棠的手,低声劝慰道:林公子为人还是不错的,你能想明白,我心中便放心了,待你出嫁,嫂子会给你打套好的头面。
    祝棠眼神凝滞了一瞬,立即又活动起来,笑嘻嘻答谢:谢谢嫂子。她这辈子可能不会有那样盛大的婚礼了,但能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她甘之如饴。
    两人没对这事再多聊,转头去聊些无关痛痒的事了,也算是聊得开心。祝棠陪在林氏身边,日日都欢欢喜喜的,也一直在等着,终于等到林霍休沐的日子。
    一听说林公子来了,她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小喜,吩咐她转交给林霍后,连忙躲去了林氏那里等着结果。
    她心中不安了一日,想象过各种情形,唯独没想过林霍原封不动地将那包东西给退了回来。
    他是怎么说的?祝棠看了一眼信封,分明是还没打开过的样子。
    小喜回想着,将林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这是你家小姐给我的?他说完后打开包裹看了一眼,就退回来了,又说,你让她亲自来交到我手上,否则这些不收,这信我也不会看的。
    祝棠咬了咬唇,忍不住蹙起眉头,这人怎么这样呢?难道她真要去当面说清楚?她想了想,一鼓作气道:你去林府传信,与林霍说我要见他,当面与他说清楚。
    小喜低声应是,转身出门。
    她看着小喜的背影,一时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三哥曾说这事还是由祖母出面比较好,可祖母显然不会同意,
    但这事拖不得,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嫁给他了,再这样拖下去,只怕会伤人伤己。
    下定了决心,她与人商量好了时间。林霍白日里要当差,只有晚上和休沐时有空,可下次的休沐还在半月以后,她等不了了,约了林霍晚上一起去河畔赏灯,借此将事情说清楚。
    她还未在晚上的船上游玩过,一直看着河面上的花灯,舍不得挪眼,直到林霍上船,她才回过神来,请人坐下。
    林公子,我这次约你出来,是想将你我之间的事说清楚。祝棠将桌下的包裹拿出来,放在桌上,推至他眼前,这会包裹里少了一封信,只剩下那三个精致的盒子。
    林霍看着桌面上的东西,眼神冷了一瞬,笑着道:你我之间的何事?
    你我之间的亲事。祝棠眨了眨眼,袖中的手微微出了汗,我知道,我家里人一直促成我们在一起,可是我不想成亲。
    为何,上回你不是答应我了?林霍笑意不达眼底。
    祝棠直接道:之前或许是我不懂分寸,叫林公子误会了,但现下我明白了,我有心上人了,实在不能与林公子再多纠缠。
    心上人?是哪家的公子?林霍心中有些堵塞,怎么从前不见她提起?这才几日不见,便说自己有心上人了?
    这个不太方便告诉林公子,只是无论他喜不喜欢我,我这辈子都只喜欢他一人。
    林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徐不疾道:婚姻之事,自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祝姑娘心中有没有旁人这不是我该关心的事,若祝姑娘主意已定,可将这些东西转交给林老夫人,叫老夫人与我家说开便好。事已至此,在下先不奉陪了。
    祝棠见他起身要走,连忙上前去拦:正是因我祖母不同意,我才来与你说,林公子不必为了气我,便将婚事都搭进去。
    气你?林霍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逼至角落,祝姑娘未免将在下想得太小气了些。我心中确实十分喜爱祝姑娘,因此无论你心中是否有他人,我都愿意娶你。
    可我...祝棠不想太撕破脸,便道,可我喜欢极了那人,嫁给你我不会快乐。
    林霍轻笑出声:这应当是祝姑娘该考虑的事,而我只需考虑该如何将祝姑娘娶回家。他说罢,松了她的手,又要离开。
    祝棠却不依不饶,今日必须要个说法出来,她上前一步拦住他的路:可我不开心,也会影响到你的心情,一个家里最重要的是和谐,要是不和谐的话...
    唔...祝棠一把推开他,捂着嘴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
    亲事已经定下了,只待我上门提亲,你若不想,大可以去与你祖母说。林霍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祝棠一人站在原地气得跺脚。
    她连忙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收起那包未能退回去的东西,朝外走去,气呼呼地上了马车。
    小喜正在马车中等她,见她一脸气愤,小心问道:小姐怎么了?
    他还是不肯收,说什么这事他做不了主,叫我自己去跟我祖母说!祝棠气得将那包东西塞进了小喜的怀里,早知道便不收他东西了,这下好了,退也退不回去了!
    小喜连忙将东西收好,这可贵重着呢,千万不能摔了碰了。
    她收好后,看向祝棠,想劝慰又不知该如何劝起,想起今日听来的八卦,便试探开口:小姐,奴婢听闻林四小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祝棠恹恹地靠在车上,随口一问。
    听闻她掉进水里,把身子冻坏了,以后再不能生育了。
    祝棠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还有这种好事?
    第52章
    小喜面上明显无语了一瞬, 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劝告:不能再生育了有什么好的,听说她已到了成亲的年纪, 家里也帮忙相看好了, 却因此事再嫁不出去,只能一辈子在家中当个老姑娘。
    害,我就是看嫂子肚子那么大, 有点怕得慌,你不肖劝...祝棠突然福至心灵,她转了转眼珠子, 你说她是为何不能生育的?
    听闻是年前时, 她出门游玩,掉进河里了,天寒地冻的, 便落下了病根。小喜又详细解释一遍。
    祝棠点了点头,有了!无论怎么说, 这古代人把生孩子看得比命还重, 如果自己也不孕不育, 不用祖母来提, 林霍肯定也不要自己。
    可要去冰水里泡着,那也太惨了,她还是先去诈诈林霍,如若不行, 她就只能真的去冰水下冻冻了。
    她想好了法子,心中也舒坦起来, 只是害怕林霍来家里与祖母告状, 以至于她第二天赖了好久的床, 得知祖母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才敢大着胆子去林氏那里陪她。
    大夫说林氏快要临盆了,这几日老夫人、二夫人还有秋红都在守在她身旁,以备不时之需,祝棠去的时候,院子里已围了一圈的人了。
    今日天气好,众人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除了林氏,人手一个绣盘,都在给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小衣裳。
    老太太年纪大了,倒是没动手,坐在一旁指导秋红动手,见祝棠来,立即招呼她过去:来瞧瞧你姨娘做的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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