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咽着口水,小声说:没有了。
    很好。
    傅笙用球杆戳了一下顾渊想要偷懒打弯的腿,那咱们可以进入正题了。
    好家伙!
    合着刚才这一番炮制只是开胃菜!
    开胃菜都这样了,那主菜
    顾渊心里慌,想看他傅二舅的脸色又不敢乱动,只能识时务地乖乖绷直腿,试探着问:那那就请小舅责罚?
    傅笙哼笑。
    球杆搭到顾渊PG上,不咸不淡地道:可能不行。我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动粗的人,你请我责罚,得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动粗的理由。
    顾渊:
    傅二舅又开始不做人了。
    明明是傅二舅要炮制他,他配合着摆盘上桌了,就变成他求着傅二舅炮制他了
    他又不是抖M!
    然而,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顾渊敢怒不敢言。
    傅笙睨着顾渊憋屈的小表情,轻笑:没想好?
    顾渊好悬没翻一个白眼。
    他要是知道傅二舅为什么要炮制他,他至于把自己摆盘么:不是没想好,是想不出来。
    嗯。
    傅笙用球杆压了一下顾渊想要直起来一点的腰,示意顾渊保持好他自己选择的姿势,温声道,不急,慢慢想。
    顾渊:
    顾渊欲哭无泪,拿捏着可怜巴巴的小腔调:小舅,给个提示好不好?
    傅笙不为所动。
    到品酒室倒了杯醒好的红酒回来,倚着餐桌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垂眸睨着耷拉下眉眼的顾渊,悠然道:顾渊,是你在请求我的责罚,你没让我知道理由,我怎么给你提示?
    顾渊:
    这是要逼他自己想了,真狗。
    顾渊赌气道:没有理由,就是我皮痒了,您直接动手吧。
    呵!
    傅笙冷笑,顾渊,你可想好了,有理由和没理由那可不是一样的揍法。
    顾渊哼笑:想好了,就是我屁股痒欠揍了。
    叮。
    傅笙把高脚杯放到餐桌上。
    清脆的声音顺着大理石桌面穿进耳朵里,顾渊心里一突,眼尾余光瞄着傅二舅直起身,拎起球杆在手里掂了掂,突然后悔了:舅舅舅!不痒了!我想
    啪!
    傅笙压着火气,拿捏着让小孩疼,又不至于真伤了小孩的力道,一球杆抽在顾渊屁G上,抬手按住疼得挺身挣扎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说,晚了。
    真疼!
    更要命的是,他泪腺跟痛觉神经锁死了,想倔强的不哭,泪水已经在桌面上汇成了一个小水洼。
    顾渊抽抽噎噎:小舅,再给个机会。
    小朋友,不是所有的机会都可以再来一次,既然选择了,你今天就好好感受一下没有理由纯找揍是什么体验吧。
    傅笙松开顾渊的背,用球杆抵住想要跟着起身的顾渊,不咸不淡地警告,友情提示,在我说你可以起来之前,你动一下,我揍一下。
    顾渊这回可真是哭着装可怜了:小舅
    傅笙不为所动,用球杆轻戳顾渊的背提示他赶紧趴好:维持好你的姿势,别让我说第二遍。
    顾渊后背抵着球杆,半挺着身没动。
    傅笙哼笑:或者你喜欢我把你按在桌子上揍?那可是要加量的。
    艹!(一种植物)
    这顿揍左右是妥不过去了,少挨两下是两下吧。
    顾渊趴回桌面上,绷直腿,哼哼唧唧:不用,打是亲骂是爱,小舅对我表达爱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儿还能用小舅强迫我接受啊?
    顾家这小孩真是,一分钟不浪就难受。
    傅笙用球杆轻轻拍了下顾渊的屁G,下一秒就又冷不丁地抽了上去。
    嗷顾渊豪了半嗓子,就咬住了嘴唇,把十分不雅的嚎叫声憋回肚子里,随着一下一下落在屁G上的、时轻时重的抽打,没有规律的闷哼。
    傅笙一直知道顾家小孩有一把好嗓子,却从没想过这把嗓子哼起来会这么的让人想入非非,比昨天晚上梦里梦见的还要勾人。
    这是对小疯子的责罚,却是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的考验。
    傅笙深吸一口气,克制着心底叫嚣着想要造反的躁动,拿捏着力道坚持抽够了15下,用球头戳戳顾渊的屁G,问:疼么?
    顾渊松开嘴唇,缓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小舅还可以再多爱我一点。
    不着急。
    傅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现在我问你答,想要舅舅的爱,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答。
    有前边那一顿炮制打底儿,轻敲他也疼,顾渊轻嘶着凉气,想躲开那作孽的球杆,然而,想到他傅二舅的警告,顾渊硬生生忍住了躲避的动作,忍着不定时落下的球杆带来的疼痛,哼哼唧唧:嗯。
    球杆就位,傅笙摆出一副随时开抽的姿势,垂眸看着哭红了眼的小孩,问:你一个人去堵人家四个,想过后果吗?
    堵那四个孙子,用想什么后果?
    顾渊想也没想,哼笑:那四个废物能把我怎么样?
    挺好,挺自信,值得舅舅的疼爱。
    想着那把差点落在顾渊脑勺上的铁椅子,傅笙冷笑,抡起球杆狠狠地抽下去,现在想。
    啪!
    嗷!
    这一下傅笙下手有点失了分寸,疼得顾渊不顾面子地扯开嗓子嚎了一声,好悬没从餐桌上弹起来。
    傅笙把顾渊按回餐桌上,收着力道补了一下,立稳了动一下,揍一下的规矩。
    顾渊在超乎想象的疼痛里,哭着悟了。
    这顿炮制绝壁跟那四个孙子的事儿有关。
    小草包的记忆和他吸烟刻肺的原著剧情一块儿想,思来想去那四个孙子都是不受家族待见的爹生出来的、只知道吃喝嫖的废物点心。
    他揍也就揍了,揍完也不会有什么后果,顶天也就是一个处分套餐。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说了就又得挨抽。
    顾渊期期艾艾:小舅,给点提示
    啪!
    傅笙用行动给了顾渊答案没有提示,张嘴说的话如果不是他要听的答案就赏舅舅的爱。
    舅舅的爱过于沉重,顾渊有点承受不来。
    顾渊艰难的忍住疯狂想躲闪的本能,哭着求饶:舅舅舅!我知道错了,别抽了好不好?
    傅笙视线在顾渊泪水涟涟的眼上一触即离,赶在硬挤进他脑子里的梦里顾家小孩哭红了眼的画面,不动声色地道:说说错哪儿了。
    顾渊不知道。
    顾渊不过脑子地胡猜:不该惹是生非,去找他们麻烦?
    啪!
    顾渊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痛并不快乐,脑子已经不是他的脑子了:不该持械行凶,抽断了林钦的腿?
    啪!
    顾渊又收获一份舅舅的爱。
    顾渊脑子罢工了,哭着耍赖:小舅,疼,我实在想不出来
    啪!
    舅舅对顾渊爱得深沉,又是一下。
    顾渊被抽麻了。
    转着流泪流到发胀的眼,哭得可怜兮兮地求饶:小舅小舅,好疼,小舅,饶了我吧,你告诉我我哪儿错了好不好?我以后肯定长记性,我什么都听你的
    小舅
    小舅,好疼。
    小舅,饶了我吧
    梦里求饶画面仿佛照进现实,手里的球杆再也抽不下去。
    傅笙垂眸,不动声色地端量再不复之前故意撩他的姿势,自暴自弃地瘫在餐桌上的顾家小孩,从红红的眼尾,看到贴在脖颈上的发丝,越过线条完美的蝴蝶骨,在缠着他领带的胳膊上顿了一瞬。
    傅笙盯着顾渊挣动间露出来的腰,抬起球杆,点在顾渊腰间露出来的半个腰窝上:什么都听我的?
    顾渊腰一颤,实在怕了他傅二舅的炮制,没出息地丧权辱国:听,都听。
    傅笙轻笑。
    用球杆不轻不重地抽了下顾渊的屁G,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做不到
    顾渊下意识绷紧臀大肌,硬着头皮主动道:您还抽我。
    傅笙莞尔。
    看着顾渊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拽开绑在顾渊腕子上的领带:不乖的孩子可没有选择惩罚方式的自由,下次再犯错,或者是胆敢食言,不听我的话,可没有这次这么容易过关了。
    这还容易?
    屁G都被抽没了好吗?!
    顾渊小心翼翼地动动手指,怕是他傅二舅给他下的套,没敢直接松开反抱在背后的胳膊:小舅,我可以起来了吗?
    看来似乎是真记住疼了。
    不过这个小疯子向来精怪,是演的也不一定。
    傅笙垂眸看着乖乖把姿势调整成撩人姿势的小孩,喉咙微滚:知道错哪儿了吗?
    顾渊:
    他傅二舅怎么就这么难搞。
    顾渊眼尾余光瞄着傅笙攥着球杆的手,小心翼翼地问:请小舅教我?
    傅笙眼底氤氲着笑意,用球杆轻轻敲着顾渊的屁G,一副随时开抽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问:我问你,你去一堵四之前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个儿的战斗力?
    我
    能一打十的那个不是现在的他。
    顾渊绷紧臀大肌,耷拉下眉眼:没有。
    啪!
    傅笙拿捏着力道抽了一下,又问,想没想过他们四个可能会打红了眼,下死手弄死你?
    顾渊后知后觉地想起落在他一尺远的铁椅子,似乎明白了他傅二舅的怒点:没有。
    啪!
    这一下力道着实不轻。
    傅笙故意的,小疯子的脑子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他就让他拿屁G记住,顾渊,长记性了么?
    这一下,他傅二舅怕不是想抽死他。
    顾渊缓了一缓,流着泪说:长了。
    傅笙敲着顾渊的屁G,拉开姿势:说说。
    顾渊:
    这怎么还带临场抽测的啊!
    顾渊仔仔细细地复盘了一遍他傅二舅的话,黏黏糊糊地说:小舅,我以后行事一定瞻前顾后,就算是堵那些的废物点心也肯定考虑周全再去。
    傅笙未置可否,不咸不淡地问:还有吗?
    顾渊眼尾余光瞄着球杆,壮着胆子松开反抱在背后的手,攥着傅笙的衣角,摇了摇:我以后保证惜命,绝对不会冒冒失失地不把命当回事儿了。
    傅笙垂眸盯着开始跟他撒娇的小孩,问:能做到?
    要命。
    他真的很惜命好吗?!
    这一次只是惯性思维作祟,出了点小纰漏,就被傅二舅抓住
    不对啊!
    单纯按照事件算,他替池昱挡刀子可也算不惜命的,傅二舅可从来没说过什么,顶多念在他救了他外甥,陪着他干妈去医院走了一遭。
    那为什么这一次就这么的上纲上线了呢?
    他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顾渊眼里疼得流泪,可就是忍不住想笑:必须能,我可是要用余生爱小舅的,当然要好好惜命!
    这小孩
    傅笙惩罚似的,挥动球杆,轻轻抽了顾渊一下:起来吧。
    让他起了,顾渊反而趴在餐桌上不动了,攥着傅笙的衣角,黏黏糊糊地说:小舅,疼。
    傅笙:
    这腔调,简直是在他自制力上拆家。
    傅笙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晃着球杆,似笑非笑:疼?
    顾渊:!!!
    傅二舅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顾渊撑着餐桌站起来,拿走傅笙手里拎着的球杆,毫不犹豫地把几万块买回来的球杆插到垃圾桶里,转身扑进傅笙怀里:特别疼,要被小舅弄死了。
    傅笙:
    傅笙捏住顾家小孩的脖颈,不紧不慢地说:我要是收拾你,不差那一根球杆。
    顾渊赖在傅笙身上,脱下腕子上花环,折下那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插进傅笙左侧衣领的插花纽里,疯狂试探他傅二舅的底线:是真的特别疼,小舅给揉揉都不能好的那种。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我乖,我最乖。 不乖也没关系,多给你点疼爱你总能变乖一点。
    傅笙:
    顾家这小孩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给一丝眼风就能掀起三丈浪。
    被他收拾成这德行了,还劲劲儿地跟他浪呢。
    傅笙有心捏着脖颈把浪出花来的小牛皮糖掀下去,拢紧手指后又有点于心不忍刚才有两下没收住手劲儿, 打得有点狠,小疯子骄里娇气的,不像池昱那么皮糙肉厚,特别疼应该是真的。
    傅笙垂眸,看向黏黏糊糊赖在他怀里的小孩。
    小孩眼尾红红的, 眼里汪着泪,嘴巴上的咬痕几乎破了皮,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就格外地招人心疼。
    但是,浪里浪气的,欠收拾也是真的。
    傅笙略微松了手劲, 拿捏着小孩最受不了的力道, 虚虚地握着着顾渊的脖颈,不动声色地问:特别疼?
    要命。
    傅二舅这手劲儿
    顾渊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小心翼翼地拉开他和傅二舅腰胯间的距离,扒着他傅二舅的肩膀,故作镇静地点头:嗯。
    傅笙低笑。
    拇指指腹拂过顾渊颈侧, 松开顾渊的脖颈, 指尖不着痕迹地掠过顾渊充血的耳朵, 似笑非笑:要揉揉?
    顾渊:
    不敢不敢,现在的状态不揉都要爆了。
    顾渊额头抵着傅笙的肩, 慢吞吞转头, 露出半只眼偷瞄傅笙的神色。
    傅二舅太能装, 看不出刚才那一摸一蹭是不是故意在撩他, 就看出了傅二舅脸上这神情跟刚才准备开始抽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渊臀大肌条件反射地一紧,立马收起心头三尺浪:不用不用。
    傅笙莞尔。
    见顾渊老实了,傅笙抄着顾渊的膝弯,把顾渊打横抱起来,离开餐厅:以后乖一点,嗯?
    顾渊慢半拍搂住傅笙的脖子。
    有点摸不准他傅二舅的心思,想不通他傅二舅怎么刚才还一脸抽你,转眼就又抱起他来了,但这并不耽搁他暗戳戳摸着他傅二舅的胸肌卖乖:嗯嗯,我乖,我最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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