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压回花丛里,吻她脸颊,与她耳鬓厮磨
    可惜园子里四处都能瞧见下人,青天//白日又不好掩人耳目,他只能乖乖的坐着,手指试探着去勾她的手。
    我喜欢这样和你待着。
    手背上碰过来一根手指,蹭得她痒痒的 。
    玉黎清看着少年精致的小脸越发红润,差点又被美色所迷,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一直坐在她身上!
    许是他没有把全部重量放在她身上,玉黎清才没有注意到两人过于亲昵的姿势,如今窥得全貌,急忙把他推开。
    还不快起来,我腿都要麻了。
    玉黎清紧张的看向四周,若若和方毅背对着他们站着,远处路过的下人低着头没有乱看。
    视线掠过碧桐院的院门,不由得呼吸一滞父亲的衣角从门缝里露出来了。
    玉天磊站在院里背对着门,面色沉重。
    贴身小厮朱阳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两眼,瞧见玉黎清跌进花丛里半晌都没起身,关切道:老爷,您不去看看小姐吗,她好像摔得不轻。
    玉天磊没好气道:真要摔疼了,还能笑得那么开心?我看她是不心疼自己,只想着江公子吧。
    小姐和江公子关系亲近不好吗?老爷先前还说江公子是您的好女婿,这才过了几天,就冷了人家?朱阳憋着笑。
    人总是会变的。
    玉天磊先前一门心思想撮合女儿和江昭元,为的是玉黎清出嫁后能夫妻和美,如今看两人一日比一日亲近,竟越发难过起来。
    先前清儿来他面前哭,说不想嫁去梁京,想留在他身边尽孝。当时他还觉得她是不懂事,现在才明白,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嫁了旁人,实在不好受。
    现下住在一起尚且觉得难过,真要他眼看着女儿远嫁,只怕是想的日日都要哭。
    玉天磊轻轻叹了一口气,等会去给她送瓶红花油抹抹吧。
    是。朱阳点头应下。
    夏日的傍晚吹来徐徐热风,偌大的园子里响着蝉鸣蛙叫,听来并不聒噪,反倒让人心绪平静。
    在玉黎清的催促下,江昭元不情愿地站起身,伸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玉黎清拍拍身上的残花碎叶,可惜道:压坏了一片,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长回来。
    今年雨水丰沛,用不了一个月就长好了。江昭元说着,蹲下去拾了一朵折了枝的山茶花,取了顶上的花朵,别在玉黎清的发髻上。
    他的指尖从她发丝间滑过,玉黎清顿了一下,江昭元这是送了她一朵花?
    不知为何,她联想到了前世。
    那个冷漠不近人的江丞相,也曾在归家时赠她一枝花,被她精心养在花瓶里,却没能活多久。
    眼前的少年笑的温柔,他眼中仿佛有繁星闪烁,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玉黎清定定的看着他,心里怪怪的,她不讨厌江昭元,也不想履行婚约嫁去梁京侯府。
    如果他能一直留在这里就好了。
    别去做大官,不要在名利场上与人厮杀,就留在这里做个单纯的小公子
    可惜她左右不了江昭元的选择,也不能替他决定人生。
    玉黎清转过身去看了一眼碧桐院,没再看到父亲的身影,心中有些落寞。
    闹腾了好一会儿,也该去用晚饭了。
    两人一起走去后厅,走到半路,玉黎清实在无法忽视一直盯在身上的目光,侧过脸去看他。
    看到她转头,江昭元赶忙低头收回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别躲,我早就发现了。玉黎清皱起眉头,不好好看路,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江昭元缓缓抬起头,依旧不敢正视她。
    他在胡思乱想。
    看着清清,想自己要如何抱她才不会吓到她,若是他说想亲她,清清是会逃跑还是会打他。知道自己想的都不是好事,江昭元难以启齿。
    轻声答她:从来没有人抱过我,清清是第一个。
    闻言,玉黎清惊讶道:怎么可能,你小时候,爹娘和哥哥都没抱过你吗?
    江昭元摇摇头,他们说乖巧的孩子不会哭也不会要人抱,我生了病想让母亲抱,她只说我是个没出息的,就把我扔出去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玉黎清在气愤之余又有些可怜他们,只有不被爱的人才不懂得如何去爱人。
    安抚他道:可能他们的爹娘也不疼他们吧。
    江昭元转过脸来,对着她淡淡的微笑,都已经没关系了,我现在有清清了。
    对,有我呢。玉黎清一下子生出满满的责任感,拍着胸膛夸口道,不就是抱一下吗,等我吃饱饭有了力气,一定能抱的更久。
    嗯!少年脸上笑意更深,点点头。
    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玉黎清渐渐发觉:她好像,又冲动了。
    作者有话说:
    江昭元日记:清清说吃完饭要抱我,我决定少吃一点,让她抱的久一点。
    玉黎清日记:我这张嘴呀,该打该打。
    第16章
    徐徐清风吹散了夏日的闷热,后厅上摆了两大块冰,从上午放到傍晚,已经化了大半去,门开着半扇通风,厅上格外凉爽。
    下人们陆续端饭菜进来,桌上也摆好了碗筷,玉黎清端正的坐在桌旁,不安的吞了下口水。
    父亲怎么还没过来?
    她快要被身边这个小奶狗给盯穿了,来个人替她解围也好啊。
    玉黎清心道自己是自作自受,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情绪上了头,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偏偏江昭元那么认真,已经眼巴巴的等上了。
    她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并不能抱他,只是抱的多了倒显得他们关系那么好似的。
    虽然在旁人眼里他们是未婚夫妻,但她只把江昭元看成是个迷茫缺爱的孩子,想给他陪伴,对他好。
    她愿意接纳他的孩子心性,并不是因为她想从江昭元身上得到什么,只是希望他别再长成前世那样冰冷视人命如草芥的性子,残害人命,牵连无辜百姓受苦。
    总归,不会再拿他当未婚夫看待。
    玉黎清暗暗吸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手掌伸向少年面向她的小脸,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把他的脸转过去,闷声道:别看我了,看看旁的去。
    江昭元微笑着抓住她的手,转回来轻声问:你不喜欢我看你吗?
    玉黎清的视线始终偏向身侧,不想给他看到自己的心虚,随口答:这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被盯久了总会有些不舒服吧。
    手掌被他抓着摸来摸去,痒痒的。
    少年像个好奇的小狗,把她五根手指捏了个遍,又拿自己的手掌去比她的手,发现他的手要大上她一圈,五指从她指缝间穿过,手掌扣在一起,意外的契合。
    与抚着手背的感觉不同,掌心对着掌心十指相扣,像是将她的体温握在了手心里,从相触的肌肤处传来暖暖的酥酥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
    江昭元抬眸看她侧颜,那我偷偷的看,不让你发现行不行?
    有种冥顽不灵的倔强。
    玉黎清气鼓鼓的转过脸来,抬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个清脆的脑瓜崩儿,被我发现了,就得挨打。
    好疼江昭元捂住额头,眉头微蹙,水灵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啊?疼吗?对上那双无辜的眸子,玉黎清憋在心里的那股气一下子散掉了,紧张地看向他的额头,心虚道,我没用劲儿啊。
    我第一回 挨这种打。江昭元垂下手,露出洁白的额头,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玉黎清侧目躲过视线,从他手里抽回手来,轻轻揉他的额头,轻哼一声,一回就叫你记着疼了,以后不许再盯着我。
    话说完了,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
    玉黎清回眸看他,眼前一亮。
    余晖落到天边,蜜柑色的晚霞透过窗户照在厅上,照亮了少年一身清淡的水青色衣衫,他耳朵尖上蹭过一点霞光,带着些粉色,亮闪闪的。
    少年生的白净秀丽,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如同天生的美玉经过精雕细琢,连发丝间折射的光辉都带着柔和。
    玉黎清不敢看他的眼睛,少年却主动凑过来,笑意盈盈的脸在她眼前天真无邪。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轻声笑着。
    突然被他凑近,玉黎清紧张的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要被他抓到了。
    再弱小的奶狗也有天生的狩猎本能,会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猛扑过来,亲亲蹭蹭,像是在撒娇,其实是在学习抓捕猎物。
    玉黎清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有点气他总学不会收敛,也气自己,好喜欢他的脸。
    先前她还不理解为何有人会沉溺于美色,直到这小美人来到她跟前,举手投足尽显风雅,怎能让人不心生怜惜。
    不成,这样下去,再同他多说两句就要败下阵来了。
    玉黎清赶忙起身,佯装忽然想起什么大事,哎呀,我还有点事要办,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江昭元回应,她人已经走出房门去了,沿着长廊走到院子一侧。
    太阳快要落下去,院子里有些昏暗,对面有下人在挂灯笼,似乎无人注意从后厅走出来的玉黎清。
    若若从门口跟过来,疑惑问: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方才才见上菜的丫鬟们退下,又没见老爷过来用饭,独独小姐走出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玉黎清摆着两只手往两侧扇风,深呼吸道:跟他坐在一块,我都快要热死了。
    不应该呀,屋里头放着冰块呢。
    若若看着她的脸,的确是红的厉害,又想到方才花园里两人的嬉闹,心领神会,小声问,是不是江公子又
    玉黎清急忙打断她:先别说这些了,趁着有时间,你去找管家问问,今天早上到我院子里来打扫的丫鬟是哪几个。
    是,奴婢这就去。若若转身要走,不忘关心道,小姐,要不要让人给您拿个团扇来?
    不用不用,我在外头待会儿就好了。说着,玉黎清就坐在了廊下。
    若若走后没多久,她脸上热劲儿也过去了,她在外头呆着,没见江昭元出来,心里慢慢放松下来。
    冷了他一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起身要回后厅,刚走到门前就见父亲身边的贴身小厮从院墙那边走过来。
    玉黎清歪头看向他身后,没看到父亲,问道:父亲怎么还没过来?
    朱阳来到她面前,回话说:老爷说他还有些账目没对完,就不过来用饭了,小姐和江公子先吃吧。
    父亲是要在书房里用饭吗?玉黎清关心道。
    朱阳顿了一下,思索后答:老爷要晚些时候再用饭。
    那怎么能行呢,父亲的胃本来就不好,一年比一年消瘦,再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能受得了。玉黎清着急起来,朝着他背后走去,要去碧桐院劝父亲按时用饭。
    诶,小姐!朱阳追在她身后,好像有话要说。
    玉黎清没有多想,径直往外走,刚转一个弯就看到有一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墙后,面对墙站着,仿佛以为碗口细的小树能挡住他的身形。
    父亲?
    一眼就被认出来,玉天磊尴尬的转过身来,抬手装着轻咳两声,咳咳。
    父亲的账目对完了?玉黎清疑惑怎么父亲总喜欢躲在墙后头呢。
    玉天磊走到主路上,还剩一些,吃完了饭再看。
    嗯!父亲要好好吃饭,身体才能更硬朗。玉黎清笑着凑过去,挽住父亲的胳膊,陪着他走向后厅。
    饭桌上,玉天磊和江昭元坐得端正,吃的文雅。
    二人相对无言,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热切。
    没人说话,莫名有些冷清。
    玉黎清不知他们的心思,见没人说话,便主动开口对父亲请缨。
    家里那么多账本,父亲若是看不过来,可以让女儿替您分担一些。私塾考算术对账,我每回都能得到先生的夸奖。
    玉天磊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聪明,只是咱家产业繁多,让你一个一知半解的来看,只怕要看晕了眼。
    您都没让我看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玉黎清嘟起小嘴,再说堂兄不也才帮您管了两年吗,我今年开始学,一定比堂兄学得快。
    玉天磊解释说:玉晟圆滑,深谙为人处事之道。而你不安分又娇气,能不能管好那个小织坊都不一定,暂时就别想着掺合其他事务了。
    当着江昭元的面被父亲拒绝,玉黎清觉得很没面子,赌气道:父亲就知道堂兄的好,怎么就不夸夸我呢?
    玉天磊无奈的笑着,怎么没夸你,天天夸你,都要把你捧到天上去了。
    哼,我一定会做的比堂兄好。玉黎清狠扒了一口饭。
    坐在身旁的江昭元只听父女间的只言片语便猜测出了玉黎清的意图,不自觉竟有些心寒。
    清清是想学着管理家业吗?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心中结起了寒冰。
    学着管理家业。
    然后接管玉家
    她好像没有想过要同他成亲似的。
    前世也是,清清没了父亲才进京寻他,在侯府里住着却只口不提要完婚的事。
    先前只觉得她是羞于开口,如今听了她的话,一切都串联在一起:清清并不需要他,那纸婚约在她眼中就只是父亲的安排,不得不遵从。
    她不需要他。
    是他扰乱了她的生活。
    他的心好冷,隐隐生痛。
    江昭元向来知道自己不被人所爱,可清清在他心上留下那么多痕迹,他以为他们是天定姻缘,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吗?
    他的眼神那样悲伤,玉黎清一眼就读懂了他的忧心。
    她不想让他伤心。
    果断拿出了当初说服父亲时的说辞,用极小的声音说:我当然要学着管理家业,以后嫁了你,才好替你打理家产啊。
    父亲说撒谎要打屁股,玉黎清默默给自己记下这一桩,日后事成再一板子一板子打回来。
    闻言,江昭元脸上重新浮现笑意,你真这么想?
    玉黎清点点头,又攒下一板子。
    不知情的少年温柔的看着她,仿佛望向一轮明月,美好而遥远,他努力想走近她,猛然发现,她也在向他走来。
    她心里有他。
    只这一句,便胜过千言万语。江昭元眼中含情脉脉,凝视着她,心动不已。
    清清,你真好。
    作者有话说:
    老父亲:你们聊,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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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几句谎话骗来少年深信不疑,玉黎清有点惊讶,记忆中的江昭元可是十六岁就考中了状元的天才,竟然会这么好骗?
    回想起来,当初父亲也对她的说辞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父女之间相互信任。
    而自己简单一句话就骗到了江昭元,是不是因为他愿意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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