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是的话,你是不是也能够让我碰碰,就像他平时对你的那样。
    我看到你膝盖红了,还有脖子上也有吻痕。
    你不是谢屿。如果是谢屿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说了。
    是的,猜了两次都没有猜中,的确是空有脸蛋的小蠢货。手指在岁星的鼻尖行轻轻捏了捏,处理过的声音有些遗憾似的:既然猜错了,那就不能通融了。
    反正你这样的,谢屿不一定能够护你周全,而且他现在自暇不顾,能顾得上你吗?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仗着谁都看不到,岁星瞪了一眼黑暗,他声音带上了绵软泣音:你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哭,继续哭。
    反正从刚开始见到你,我就觉得,比起你笑起来,还是哭起来更动人点。
    岁星动作很大地擦拭了一下眼泪,感觉眼前那人夜视能力一定不错。
    眼泪戛然而止。
    别叫,安安分分的。岁星的嘴巴里被绑上了一条类似绸带的布料。
    转过去。
    冷冰冰的命令。
    岁星屈辱地转了过去,把后背留给男人。
    那条绸带一样的布料被打了个漂亮的结。
    男人反手捉着岁星的两只手,拽着往前走。一直到地下车库,被塞进了车子里。
    车子关门没有声音,岁星跌落在柔软的车座上,发丝黏着泪水,粘连在莹白的额间,他撑着车座坐了起来。
    直到车子驶出地下,有了光亮之后,岁星这才看清楚了方才是谁。
    秀美的侧脸,手臂上戴着一圈松松垮垮的佛珠,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最后看一眼这座城市吧,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迷离梦幻的灯光人为的编织出来一场繁华的梦,原来刚刚的停电并不是事故,而是刻意为之。除了那个酒店之外,其他地方的供电完全不受影响。
    岁星看到后视镜中的自己,莫名想到了影视剧中落魄奔逃、亡命天涯的亡国公主,眼尾晕出桃花似的湿红。
    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岁星心想,他之所以会想到公主,一定是因为受了时厌的影响,要不是他张口闭口公主,他怎么会想到这个。
    说起来,好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时厌了。
    岁星透过那面后视镜,看清楚了自己嘴上被绑的是温白鹤的领带。他跌跌撞撞凑上前,企图用泅了水汽的眼眸来换取一丝怜悯。
    最后一眼看到这座城市,要去哪里?
    岁星没来由一阵慌乱,素白的手指抓着温白鹤的衬衣。
    真可怜。要是坐在这里的人是沈闻歌的话,要不定会因为怜悯放走你,可惜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会的事情不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想哭就哭,在车子里不会有人注意到你掉泪。
    温白鹤愉悦地弯着唇角,手搭在方向盘上,红绿灯都没有阻拦。
    领带是近乎强迫地塞进口腔,然后带子在脑后绑了下,并不会影响正常呼吸。
    是。
    本来就不应该病急乱投医。
    岁星颓然回到了座位上,寄希望于谢屿。他失踪的话,谢屿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吧。
    可一直出了京城都没有任何消息,来的时候,手机在谢屿的身上,岁星没有什么能够收到联系的法子。
    车子猛的打了个弯,温白鹤开车的速度更快了些。降下车窗,灌进来凉风。
    困的话,直接睡就行。温白鹤回过头看了一眼岁星耷拉下来的眼帘,醒过来以后,忘掉这城市的一切。
    总归,不会把你先.奸.后杀。
    岁星一坐车就容易困,困倦得不行,头枕着车窗,便不省人事。
    意识浮沉中,隐约嗅到了湿咸的气息。但这几天夜夜笙歌,没日没夜,蹙了蹙眉,没有睁开眼。
    醒来后,岁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脚踝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像是被毒蛇紧紧缠住了,蜷缩着小腿,牵动了什么,清脆的铃铛声响了几下。
    他坐了起来,意识并没有很清楚,看到细白的脚踝上,赫然拴着一条纤细的链子,银色的链子做工精美,系着几颗小巧迷你的铃铛,
    岁星地困倦荡然消失,链子蜿蜒曲折,一直顺着地板,接到了墙焊着的环。
    阳光普照,天空一碧如洗,蔚蓝无边无际,洁白的海鸥扑着翅膀飞向天边。金色沙滩看上去很干净。
    岁星意识回笼,怔怔看着脚踝上的锁链。
    脑子里突然补出来剧情。
    谢家破产后,谢屿就是被囚在海岛的别墅上一段时间。这里与世隔绝,无人机和航船都很难抵达。
    他盯着脚腕上的小铃铛看了一阵,动了动小腿,铃铛立马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链子看上去很长,足以让岁星在这间看上去足有两百平的房间里走动。
    就算实际中的剧情走向和系统传送过来的略有不同,也不至于直接把主角都换人吧。
    可外面的一望无垠的海骗不了人。
    出神间,温白鹤推开门,走到岁星眼前,欣赏着漂亮金丝雀被束缚着的可怜模样。
    他的视线没有居高临下,只是单纯地看着岁星。
    能不能把这东西解开。
    剧情超出预知,岁星的心情不太妙,和谢屿说话的语气也就变得毫不客气。他不安分地晃着脚腕,让铃铛发出阵阵脆响。
    要是能够乖一点的话,最多两三天,就解下来。
    温白鹤蹲下来,抬起岁星的脚腕,里面衬了红色软绸,避免会磨到脚踝。
    岁星看着他的眼睛:乖?我不知道什么样才算乖。
    不要想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就算乖,不过在他们彻底忘掉你之前,你都不可以离开别墅。
    忘掉?你这么做已经违法了,违背公民意愿了。
    脚腕上系着一条银链,像是毛色漂亮的小夜莺被圈养了起来,温白鹤的眼眸温和,拇指在岁星的脚踝上慢慢抚摸。
    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这地方没人能够找得到,就算他真的手眼通天,要找到这里也得费一番功夫。
    岁星抽出来自己的脚,有气无力地踢了他一下。
    滚。
    温白鹤在岁星的脚背上落下一吻,放下他的脚腕,语气如常:这间房间就是你的活动范围,有什么需求的话按床头的铃就行,或者晃晃你的脚踝,铃铛的声音也够大。
    此后连着一周,温白鹤都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岁星刚睡下,窗外雷鸣电闪,暴雨如瀑,以往蔚蓝色的海水变得漆黑。
    整个别墅都似乎摇摇欲坠。
    开门进来的人,卷进来湿漉漉的水汽,发丝被雨水打湿,西装贴在身上。
    温白鹤脸上一贯的虚伪表情再也不能够维持,眼底猩红,望着岁星笑了笑。
    你比我想象中,手段还要高明一些,外面谁都想碰一碰你。
    他把亮起来的手机屏幕,举到岁星眼前。
    那是很长一连串的通话记录,来自不同的人,其中最多的就是谢屿和时厌。
    你怎么,你冷静点。岁星被温白鹤的样子吓了一跳,跌坐在床上。
    可是再怎么紧张也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找。茫茫人海,那么多地方,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温白鹤扣着岁星的下巴,细长的手指描摹着湿润柔软的唇珠。
    真好看。
    难怪刚见面就能够引起谢屿注意,他现在发疯似的找你。
    任何有曝光的地方,流量大的平台,甚至动用了家里的势力来找。
    你应该去当祸水。
    温白鹤的情绪稍微平息,吐出一口气,微微一笑: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他解开岁星脚腕上的链子。
    岁星不明所以看着他。这就自由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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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婚戒可以吗
    被关起来实在不是让人愉快的事,哪怕链子衬了软绸,脚踝上还是勒出细细的一圈红。
    人在某些时候的情感很像是被驯化,明明正常情况下,岁星自由而无拘无束,可被关在这间屋子里一周后脚镣被放开,竟然生出来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然而没等岁星高兴,温白鹤伸手在墙上挂的一副古典油画上碰了几下,移出来一道门。
    进来。
    我不想进。
    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温白鹤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很糟糕。
    深色西装被泅出来更深的颜色,紧紧贴合在身上,岁星只要稍稍抬眼,就能看到温白鹤的肌肉线条。
    温白鹤只是似笑非笑地望了眼,岁星只好跟了上去。
    岁星本以为里面会是密室,可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四面八方都嵌着镜子,岁星被迫看着无孔不入的镜像。他赤足,踩上镜子上,避无可避地欣赏着镜子中的自己。
    看自己也会脸红吗?
    你真可爱。
    温白鹤透过镜子,看到岁星因为羞耻而蜷缩的脚趾,害羞的粉。
    正中央则是盖着巨大红色绸布的物件,温白鹤走上前,一把将红绸扯了下来。
    那是
    一个精美绝伦的黄金鸟笼。
    纯度很高的金子在四面都是镜子的反射下,璀璨光明,笼顶镶嵌着彩色宝石。足足能够容纳下一个人在里面。
    笼子里面铺了白色的天鹅绒。
    岁星微妙地察觉到不对,他想也不想,直接要离开这里,却被温白鹤拽着手臂。
    男人的声音像是自深渊而来:跑?能跑得出去吗?
    岁星惊慌失措地望着温白鹤的侧脸。
    这怎么会是玉观音。
    笼子门开了,岁星被塞了进去。
    温白鹤居高临下地站着,手指上套着鸟笼的钥匙,他眉梢带笑,重新慢条斯理戴上了眼镜。
    放我出去,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岁星抓着笼条站了起来。
    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这么遭。
    黄金鸟笼的主角也变成了他。
    我不怕报应,谁要是想报应我那就来。温白鹤镜片后的眼睛柔润温和,像极了旧时闲散懒慢的贵公子,他一根根掰开岁星扶着笼条的手,微微一笑:我树的敌还少吗?
    你是不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小屿身上,觉得他一定会来救你。
    温白鹤低眉看着岁星眼眸带泪,摇摇欲坠,满眼不可置信的神色,指腹抵在岁星的眼下,轻轻拭去眼角的濡湿。
    很天真。
    像这个圈子,忠贞是比任何东西都要稀有的珍贵品,你见不到谁会为了谁守身如玉。就算是小屿也不例外。
    岁星颓靡地垂下头:可是你的说法和陆明宴说的全然不同。
    温白鹤挑眉: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谢家是例外。
    例外哪有那么多例外,幸存者偏差也能当真吗?
    岁星抿抿唇,不作言语。
    笼子是纯金的,但是要比想象之中得坚固得多。
    说不定你在这里待了几个月,几年之后,他就会彻底忘记你。以色侍人,终究会有红粉化为骷髅的那一天,你以为你会是被偏爱的那一个例外吗?
    温白鹤望着岁星愈发荏弱苍白的小脸,收回钥匙,像是要一层层击溃那点薄弱的防线。
    有心要找的话,很快就能够找到,但是现在已经一周过去了。
    岁星辩无可辩,但也不想和温白鹤过多交流。
    可温白鹤说得不错,的确过去了一周。
    四面八方都是镜子,映在镜子里的黄金鸟笼,清晰可见,雕刻着精细花纹的笼条,还有笼门,除了没有高高悬挂起来,像是真的在圈养什么。
    岁星蜷着小腿,跪坐在白色天鹅绒上,镜子里的他也是如此。
    一举一动都会在镜子里面彰显出来。
    要是待在这里面很久很久,会疯的吧。
    又哭了。温白鹤垂怜地望着岁星红红的鼻尖,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你今晚就好好待在这里。
    温白鹤退了出去,留下盏白灯。
    岁星缓缓俯身,侧脸贴在白色的绒毛上蜷缩成一团。耳边是断断续续上升的好感度提示音。
    以往他会欣喜若狂,可现在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密室里没有时间,没有可以看到日出日落的窗户,四面八面都是镜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只能观察到自己。
    每天用餐都是温白鹤来送,其余时间都要缩在小小的笼子里。
    一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到你。
    温白鹤冷玉般的手捏着勺子,垂眸将粥渡到岁星口中,密闭空间内会把人的脾性一点点磨光。
    岁星伸着粉色舌尖卷走勺子里的米粒,余光中瞥到镜子中的自己,身高没怎么长,头发反而生得很快,一个月而已,就又长长了许多。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的肌肤变得苍白。
    我也没有乱跑,可是待在这里面好无聊。岁星躲开伸过来的勺子,小声抱怨。
    所以呢?
    看电影可以吗?
    可以。
    温白鹤沉下肩膀,抱起来岁星,哪怕被关起来,好像都没有影响心情,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岁星抱紧温白鹤的脖子,抓着他的领带。
    松开点,要窒息了。
    温白鹤眼睛里敛着润泽的光,抱着岁星的力道更紧了些。
    岁星松了松手臂。
    这里真的很偏僻吗?地图上也找不到的那种?
    很小的岛屿,从东面一眼能够看到西边。
    那距离京城很远很远咯,在其他的国度了吗?
    温白鹤看了眼他:不用套话了,谁都踏足不了就对了。
    小型家庭电影院,昏暗阴沉。
    岁星趴在椅子上,指挥温白鹤挑电影。
    《九头鲨》也出了,我想看这个。
    特效也不好,有什么看的。
    《物理捉僵》好像也不错。岁星一瞬不瞬地盯着荧幕,淡淡蒙昧的光线,落在脸上,他托着尖巧的下巴,看着电影的封面。
    温白鹤把他揉进怀里:你挑电影的水平太差了。
    话虽如此,却放了《物理捉僵》给他。
    粗制滥造的僵尸片,特效很低级,服化道也不行。一部剧情、演技都低趣味的电影,岁星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从黑色棺材里伸出来的一只黑色长指甲的手,岁星便脸色苍白蹲了下来。
    僵尸、僵尸出来了吗?
    尾音打着颤,岁星揪紧了身上的衣服,他很怕鬼,但是又很喜欢看鬼片。
    出来了。温白鹤懒懒瞥了眼荧幕中的僵尸,不知道为什么岁星会连这种东西都怕。
    走的时候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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