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吻?还是那个皮带?
    要是可以的话,岁星甚至想要告诉一下陆明宴,这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有那么容易以貌取人啊。
    怎么没有?我就不是个好人,你也没有丝毫警惕心。
    你这张脸真的真的,很像那种会水性杨花、始乱终弃的美人,恃美行凶,得到后就丢掉。
    岁星。
    嗯?岁星懵懵懂懂抬头。
    下次和人接吻时记得学会换气,也要适当聪明一些,不然在感情里总是会很被动。
    要你像你那样的话,那就太主动了。
    以后不会了。
    岁星好半天,都没能弄清楚陆明宴这个以后不会了指的是什么。
    车子的速度不算快,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谢屿在学校附近的别墅。
    别墅里没有亮灯,大概是都睡了。
    岁星心里一松,谢屿睡着的话,就更好办了,他没有说谎的经验,总是一眼会被看出来是谎言。
    你在这里睡一晚上,还是回去呢?岁星走上台阶,远远看着陆明宴。
    害,陆明宴皮囊确实好,怪不得那么多人都能为他神魂颠倒。
    陆明宴声音不大:我回自己家,你裤子不需要还一下吗?已经很破了?
    忘了这一茬。
    岁星又一路小跑到陆明宴身边。
    我车子里还有一条不合身的裤子,没穿,但是也忘记丢掉,你先凑合着穿回去万一,谢屿没睡的话。
    谢谢你。
    陆明宴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取出来一条裤子,丢给岁星。
    说是没穿过的裤子,实际上连包装袋都还在,精美的袋子,打开后就是一条深色的新裤子,问上去有香袋的淡淡薰衣草味。
    岁星抱着裤子,关上了车子的门。
    车后排的位置原本还算宽敞,但是换个衣服来说确实没有那么方便。岁星跪在车座上,将裤子褪到腿弯,又坐着,整个脱下来。
    他瘦,迅速把陆明宴给的裤子换上了。
    没想到契合得过分,像是岁星自己的衣服一样。
    陆明宴本来在低头给经纪人回消息,一抬起头便看到,路灯的照射下,车内影影绰绰的身影。
    紧跟着,岁星下了车。
    很合身,裤子多少钱,回头我转给你。
    岁星握着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用转,本来就是要丢掉的东西,也不值多少钱。那就加个好友吗?反正你的辛苦费不是还没给吗?
    岁星和陆明宴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后,岁星愉悦地弯起眼睛:搞定啦,那我现在要走了,不可以忘记辛苦费的哦。
    一定不会忘记。
    陆明宴笑着目送岁星进入别墅里,等别墅的门关上后,笑容淡了下来。
    那条裤子本来就是和谢屿一起买的,不合身,但是也一直没有丢掉。
    别墅里面,一片漆黑。
    岁星蹑手蹑脚,拿着手机灯光照亮路,准备回房间睡觉。他一只手攥着书包的带子,放轻声音。
    终于一路平安地回到房间。
    岁星随手将书包放在床上,准备去冲了个澡睡觉。
    灯亮了。
    岁星脱掉一半的衣服又被迫穿了回去。
    熬夜会肾透支的。岁星按亮手机屏幕,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多,早已经是深夜的范畴。
    谢屿穿着深黑色的衣服,愈发显得琼林玉树。只是一向清浅通透的眼眸此刻犹如照不进光的密林幽潭,是第一次让岁星很直接的,感觉到谢屿的情绪,密密匝匝如潮水一样,几乎要将他淹没。
    罕见的,岁星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去哪里了?谢屿学着岁星的动作,歪了歪头,露出天真的笑意。
    好看的人,做起这个动作应该是可爱的,可是岁星说不出任何夸赞的话,他只是直觉的感觉他现在不是回来的时候,应该在外面避避的。
    岁星有些后悔的想。
    我下午、下午,去图图书馆学习了,快期末了,我怕挂科惹你不开心嘛。岁星吞吞吐吐说着早就在车内演习过无数次的借口,可是无论在车里多么熟练的叙述出来,在谢屿面前就像是咿呀学语的小孩一样,不能够连续的说出成句的话。
    谢屿:是吗?
    那学到什么了吗?高数确定能过吗?
    我学,积分偏偏这时候,反应很慢的脑袋决定宕机,岁星什么都想不起来。
    去干什么了?岁星。
    谢屿走到岁星面前,单手搭在岁星的肩膀上,将他推坐在柔软的大床上。
    谢屿的长腿顶在岁星双腿之间的缝隙,看到了微微肿着的嘴唇,像是被人亲吻过,因此颜色比之前还要艳丽许多。他甫一低头,又看到了岁星身上正穿着他好友的裤子。
    好孩子是不会说谎的,不是吗?
    岁星偏过脸,竭力保持镇定,想着用什么理由搪塞过今晚会比较好。
    确实有学习,只是我瞬时记忆,前面看完的东西后面就会忘记而且,你不是知道吗?我是走后门被塞进来的,根本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你学什么都容易,会不会是因为你什么都会,所以对我的痛苦并不是很能够感同身受?
    我理解你的。
    谢屿的手指抵在岁星的唇上,压着润红的唇珠,疲惫地阖上了眼睛。
    被谁亲了?
    没人亲我,我这是被瓶口吸的,我喝水不是很斯文,我以后一定小口小口。
    时厌?
    你跟踪我?
    岁星比常人略大一点的瞳仁缩了缩,不敢相信自己想的。
    裤子是陆明宴的。
    谢屿没有直接回答岁星的问题。
    我指腹微微用力,在岁星的唇上描摹了一个大概的形状,岁星连开口都没办法。
    我去查,还是你自己来说?
    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谨慎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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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你在海棠
    今天水逆,一定是这样。
    不然为什么一整天都这么不顺利。
    谢屿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咄咄逼人,甚至称得上十分平静。在短短的几秒内,岁星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个谎言,他的谎言笨拙得连七岁的孩子都骗不过,念头先被自己否了。
    不说话吗?还是说在想辩解的话?
    穿着别人的裤子其实是很正常的事,岁星在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以前,就很有男生缘。偶尔抽查校服的时候,会有好几个人争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
    可能在全员都弯的世界里,连穿别人的裤子都不可以吧。
    没有想说谎,我是怕你担心。
    谢屿离得极近,那么近的距离,岁星看到了谢屿眼睛里的自己,小小的,像是被封存在琥珀里。
    能够被你收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可是我好像没有什么能够为你的做的
    他怎么亲你的?伸舌..头了吗?谢屿没有耐心听岁星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话,后者的脑回路永远不能够保持同频。
    岁星想混淆过关的念头只好先放一放,两个人太近了,只要在稍稍微微靠近去一点,就能够亲..吻到谢屿的嘴唇。
    另外几个股票能嫉妒得发疯,但他是直男,就算谢屿长得好看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想法。
    问的问题也好怪异啊。
    岁星摇了摇头:没有和人亲,是我吃辣吃的了,我不能吃辣,一吃就会嘴巴肿起来的。
    岁星严重怀疑,要是按照黄雯世界的设定,说不定他以后有一天和主角受do了,立马能够被人看不出已经不是童子身了。要不然,怎么被人亲一下就能立马被看出来。
    伸舌..头了吗?有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伸了。
    他亲了你多久?一分钟,两分钟还是更久?
    我又不能亲..吻的时候看着时间,数一下到底有多久。岁星被问得晕晕乎乎,强打着精神回应谢屿的话。
    那就是很久,他亲你的时候是不是有反应?芝兰玉树的少年气势上很有压迫感,犹如暴风雨前,黑云过境的感觉。
    我不记得了。被吻时,口腔又软又麻,腿软得厉害,岁星感觉像是浮在云端,又猛然坠下,回忆起这种感觉,心都是颤的。
    这个姿势很有暧..昧感。
    岁星不知怎么,想到了以前的某个午后,几个男生拉着窗帘,在偷偷摸摸观摩的不纯洁影片,留意到岁星打量的视线,刻意避开身影,只为了满足一下岁星过剩的好奇心。
    里面的两位主角,也是这个动作。
    一种蓄势待发的,危险性极强的动作。
    裤子呢?解释一下,你下午都在干什么?
    谢屿不可自抑地恐慌,回来后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岁星的身影,满脑子都是陆明宴说过的话。
    陆明宴说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错,他的确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如果有一天圈养的夜莺因为失去自由而不愿意歌唱,就算会死在鸟笼里他都不会放归自由。
    岁星似有所感,安抚地摸了摸谢屿的发,软软的,和冷淡的外表不太一样。
    下午进行了神圣的赚钱工作,晚上做了好人好事,充实圆满的一天。
    好人好事?
    嗯。帮攻三送皮带也算好人好事的话。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个的啊,时厌。岁星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谢屿一下子就看出来是谁亲的他。
    谢屿从他身上起开,松了松领口,淡声道: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做一些无用功,那天巷子里的那条皮带,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去还。
    岁星一怔,原来是这么猜出来的吗?他的性格就这么好懂?
    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我可以帮你。
    那会打扰到你的吧。
    我不想看到你和时厌有过多的接触,你想要向上攀爬的话,可以另择高枝,更容易而且对方会心甘情愿。
    身下洁白柔..软的大床,在离了一个人之后,变得更加蓬松,岁星又微微坐正了身体,思索谢屿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想攀高枝,是好人好事,我只是单纯地想要物归原主而已,就算不是时厌,是任何无关的路人甲我都会还一下的。岁星对攀高枝这个说话不是很满意,更何况时厌现在一无所有,像是丧家之犬,又冷又不好接近。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结,岁星小小打了个呵欠,皱着眉:好像有一点困了,我想睡了。
    生理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看样子确实困得不行,犹如春睡的海棠。
    谢屿静默良久,半蹲下来,握住了岁星的一只脚踝。
    你送的那条皮带是我的,送错了他也收下来了吗?
    养尊处优、家境优越的小少爷,做起这种活无师自通,轻轻脱掉岁星的鞋子,褪下袜子,足弓漂亮,纤侬合度,足趾尖尖的粉色稚嫩。
    是不是自己的东西,谢屿并不认为会有人认不出来。
    啊?岁星心不在焉地看着谢屿,听清楚说的什么后,捂着嘴:是你的皮带?
    对。
    谢屿承认得坦坦荡荡。
    为什么你要把你的皮带系在我的脚踝上?
    皮带长得大同小异,岁星实在是没有办法分辨出来其中的不同。
    送错皮带时难免的事,岁星更在意为什么谢屿要把皮带系在他的脚踝上。
    让你长些记性,不要总是去给人当炮灰。谢屿在岁星的足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岁星,再一再二不要再三,滥发的好心终将会害了你自己。
    岁星深以为然。
    如果不是谢屿心善,怎么会被那么多人玩弄于鼓掌间。他自己也会稍稍注意一些。
    还有。
    谢屿垂着狭长的眼,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着复杂的情绪。
    他俯身吻了上来,捧着岁星的脸颊。
    岁星迫于惯性地往后倒,后脑勺沾着软被。
    比起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谢屿的吻带着十足的耐心,侵入口腔的任何一处,像是一场润物细无声的春雨,要洗涤一切铅尘。
    岁星的嘴唇被细细地舔吻,要覆上旧的痕迹。
    岁星几乎要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了,谢屿才肯放过。
    前车之鉴,不要再重蹈覆辙。
    如果还有第三次的话
    不会有第三次了。系统的好感度提示音响起,岁星回过神来,连忙做保证。
    最好没有。
    谢屿站在门口,回过脸对岁星说,他慢慢摸到了灯的开关,啪嗒一声,亮堂的灯光灭掉,取而代之的是湛蓝色交织着绿色的灯光。
    这是一片星空,璀璨的星星闪烁其中,宛如置身于宇宙星河。
    待谢屿关上门之后,岁星踮着足尖,开了浴室的门。
    蒙蒙的灯光映在镜子里,岁星秾丽的面容像是啖人精血而生的艳鬼狐妖。
    他静静看着自己的脸蛋,叹了口气,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伸着一根手指,在嘴唇上重重擦拭了几下,试图把亲过的痕迹洗掉。
    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亲一下就被看出来了,难道说谢屿被送到宫斗剧培训过吗?
    不然为什么看这个比老嬷嬷看守宫砂还准。
    【大概是因为真的很像被人狠狠蹂..躏过。】
    ?岁星感觉003说的话不对劲。
    【嘴巴肿了。】
    岁星粉白的小脸一红,恼羞成怒地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我也看到他吃你口水了。】
    【还伸舌头的那种,我算了下时间,足足两分钟。】
    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洗个澡。
    岁星调试了一下水温,拿起花洒。
    水汽在玻璃上氤氲出一层白雾,不忘伸出指头,在玻璃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003,这是你了。岁星指着小乌龟。
    【得亏你是攻四,不然你能在花市生一年孩子。】
    过了昨日,正式进入考试周。
    早饭用得简单,三明治和牛奶,吃过饭后便马不停蹄前往学校。
    考试周是学生们最忙的一段时间,图书馆自习室还有一些空教室都很难有位置。
    岁星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学生们像是加了倍速,行动还有说话的语速都快了许多。
    过了这个暑假之后没几个月,谢屿就要沦为众人欺负的小可怜。
    去图书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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