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找儿子一同吃晚饭去。
    司若尘点头,任他拉着,笑道:
    好。
    季青临在前面走着,留给司若尘一个不远不近的背影,一旦感觉司若尘落后了便稍稍慢下些,等他自己跟上来。
    司若尘望着他的背影,方才在心里将那句未尽之语说完。
    我想我大抵是喜欢你的。
    也有可能,是很喜欢。
    白玥自来后便一直准备着解蛊事宜,她对季青临道,她没有感受到这些蛊虫的压迫以及控蛊之人,那么下蛊之人的控蛊之术应当没她厉害,所以她应当可以解决此事,只不过需要些时日准备。
    众人便等着她,那些傀儡尸体攻来时几人便合力击退,有了季青临这个可怕的战力,再加之有墨竹带来的兵力增援,守城已不是什么难事。
    夜间,众人正在一同用膳,季青临却突然有事先行离开,也没叫上司若尘,待到吃完后季月白因为太开心喝了几盅酒把自己喝醉了,司若尘将人送回房里睡觉,方才准备去院里寻他。
    途中路过当初季青临栽种忘忧草的花圃。
    司若尘每每路过花圃中的那些忘忧草时,便不自觉想起白姌当初对它说的话。
    闻了忘忧草的花香,他便能想起自己从前同季青临发生的事。
    可季青临为何像是不想让自己去靠近这些忘忧草呢?
    月夜下,司若尘独自走到花圃前,眼中满是沉思。
    突然,他察觉到在那黑暗中有一个陌生的气息。
    谁!
    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到月光下,露出全貌,乳白色的衣衫,容貌俊美,眼中带笑。
    是楚渊。
    司若尘盯着他眉头皱起,心里生出些疑惑与不舒服。
    这人为何同自己长得那么像?竟有七八分的相似!
    楚渊看着他,知道他此刻什么也不记得了,勾唇道:我方才约了季青临明日在我院中一叙,他同意了。
    季青临方才离开是为了见他?
    司若尘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爽。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型修罗场
    楚渊突然走过来看着他,嘴角上扬,满脸莫名的笑意。
    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不乐意看见我吗?
    他轻笑一声,上前想要抓住司若尘的手,司若尘侧身毫不留情地躲过,对眼前这人发自内心的不喜。
    楚渊的手抓了个空,转而直接往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上前一大步,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很近。
    躲什么?
    司若尘拧眉瞪着他,肩膀上的那只手令他格外不舒服。
    放开。
    从前你可不会这么对我说话,甚至可以为了我同你师父翻脸,明明之前那么乖,怎么现如今就变了呢?
    楚渊失望地叹了口气。
    司若尘终于一用力,很恨地挣脱了他的手。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可一见到你只觉得讨厌,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吗?
    楚渊冷哼一声,突然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司若尘往后一推,重重地撞在粗糙的树干上,手臂顶着他的喉咙。
    你讨厌?呵,你以为我就不恶心你,恨你吗!
    他的脸上满是不加掩盖的凶狠,仿佛彻底撕破了脸,狰狞的表情让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凭什么你一出现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我想要的一切!我殚精竭虑十几年,精心谋划的一切,你轻而易举就给我毁了,我的地位,我的身份,我的容貌,最后都变成了你的东西,凭什么!
    司若尘什么都不记得,但从他的话语中听出自己似乎抢了他的东西。
    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一样也不想要,你想要就自己拿回去,除了季青临,我什么都不在乎。
    拽着他压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把这个疯子从自己身上拽开,但不管他怎么卯足了劲,楚渊的手臂像如同铁链一般,死死地锁着他。
    楚渊的也发现了他此刻的虚弱,突然脸上阴霾散去,笑了起来。
    你果然越来越弱了。
    看着司若尘挣扎不得的无助样,楚渊发自内心地高兴,你说的那些东西,权利,地位,身份,我一样都不想要了,我偏偏就要季青临!
    你!司若尘眼神发狠,抬起手肘对着他那张和自己格外相似的脸撞过去,结果却被楚渊轻轻松松地握住,然后重重地一拧。
    司若尘的脸色煞时一白。
    楚渊挑眉,笑得很开心。
    现在,我比你强!
    司若尘被他紧紧压着,动弹不得。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狠狠地把楚渊掀翻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院里的墙上,然后又从上面跌落下来,狼狈地摔在地上。
    季青临把司若尘拉起来,手伸过去轻柔地抚了抚他被压在粗砾树干上的后背,眼神无比冷漠地瞪着地上的楚渊。
    楚渊,你就这么急着找死吗?敢当着我的面动他?
    楚渊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重重地咳了咳,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渍,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季青临。
    半晌过后,他突然笑了一声,语气无所谓道:不过玩笑罢了,王爷急什么?
    是吗?季青临神色并未变好,那不如我也同你好好玩笑玩笑?
    楚渊苦笑。
    那还是算了,王爷精力充沛,我有几条命够你玩的?
    他目光落在被季青临护在身后的司若尘身上,眼含讥讽,你待他可真是好啊,真是放在心尖上宠着,明明相同的一张脸,怎么不见你对我和颜悦色一些?
    季青临冷哼一声。
    你觉得,你有资格同他相提并论吗?他是我在天下人面前承认的夫,是死后要同我葬在一起的人
    司若尘眸子一怔。
    而你,是我的生死仇敌,我们如今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说着话,只因为对彼此之间还存在着利用的价值。但是楚渊,倘若你再敢放肆,把主意打在司若尘的头上,我保证亲自送你上黄泉路!
    楚渊咬了咬牙,拳头握得咔咔作响,最后他松开手,对着季青临冷笑一声。
    但愿你能一直护着他!
    撂下这句话,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最后那抹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季青临这才回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司若尘。
    傻了?被欺负了不知道喊我吗?
    骂是骂了,一边还不忘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毕竟楚渊阴得很,季青临还真怕他耍阴招。
    司若尘呆呆地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看他同我长得很像,以为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以为什么?季青临朝他逼近,以为我喜欢他,还是以为我喜欢你是因为他?
    司若尘看着他不敢做声。
    随后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晌,司若尘许久后才张口,低声问道:
    我们真的成亲了吗?
    他问得小心,心里却已然信了一半。
    季青临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
    是,我们成亲了,五年前就成亲了。
    那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司若尘抬头,而且方才那人同我说,我从前同他关系很好,是吗?
    季青临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讲。
    中间发生的事曲折离奇,太过复杂,解释起来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的。
    但楚渊居然敢说他和司若尘关系很好,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当初剜了司若尘的眼睛,前世还用谎言骗了他一辈子,他这样说不怕哪天遭雷劈吗!
    呵,楚渊,你离他远些,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你为什么不记得
    季青临看着花圃的忘忧草,觉得这个托词甚是不错,毕竟司若尘的催眠术未解,他是不绝不想他记起一切的。
    你当初被人哄骗误食了忘忧草,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等这花开以后,有了解药,你便什么都能想起来了。
    反正这花估计得明年春季才开,如今方才深秋,他还有时间替司若尘先解开催眠术,花凝雨应该很快就要回来了。
    司若尘点了点头,心想与白姌同他说的果然无甚差别。
    他看着季青临,仔细地打量着他。
    你看着我做什么?季青临忽而勾唇道,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是想勾引谁?
    司若尘这次没有躲开他炙热的眼神,反而迎了上去,看着他的眼睛,倒让季青临一愣。
    哟,进步了?今日竟然不躲。
    他的手顺着司若尘的手臂攀上去,没有感受到他的反抗,愈加放肆起来,一寸寸地隔着衣料摸着,最后勾上了他的脖子。
    呼吸和心跳同时加重。
    正要开口,司若尘却先他一步问道:
    我们那时洞房了吗?
    这话将季青临问得一愣,不止是因为司若尘能问出这样的话,更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之前就已经做了不少次,可是最后成婚时,他却死在了大婚那日,连房门都还没来得及进,洞房就更别说了。
    季青临一时无言,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道:没有。
    这下换了司若尘怔愣住,看季青临先前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的急色样子,两人若是五年前就成亲了,怎么也不可能没洞房吧?
    他抱着季青临的手松了松。
    难不成季青临骗了他,两人从前互相喜欢,但其实并没有成亲?
    那他现今要是碰了他,岂不是太不尊重他了,与偷情何异?
    司若尘出身皇室,骨子里终究重视礼法,为人君子,觉得不能没有名分就要了别人的身子。
    最终,他将放在季青临腰上的手收了回来,别过脸去,躲开季青临炙热的眼睛。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房歇息吧。
    季青临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方才明明感受到了司若尘箍在自己腰间越来越紧的手,还有那个眼神,明目张胆地勾.引他,也没有拒绝自己同他调情,现在把他的欲.火都挑起来了,点火的那个人却说不干了!?
    大半夜的拿他消遣玩吗?
    司若尘不敢看他,只能逃也似的转身要走,季青临一把拽住他,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咬牙切齿道:
    我让你走了吗?
    司若尘被他拉着也走不掉,只能回过头来看着他怨愤的眼神,垂眸斟酌道:
    要不我在这儿陪你吹吹风,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季青临不吃他这一套,狠狠地盯着他:冷静不了,你自己点了火,勾得别人心痒难耐,结果自己却想跑,你觉得你干的是人事吗?
    今夜我睡不好,你也别想睡!
    司若尘抿了抿唇,纠结地看着他,最后下定决心点头道:好!
    季青临方才勾唇,刚要贴上去,后颈一痛,他眼睛骤然瞪大,倒下去前不可置信地死瞪着司若尘。
    这个兔崽子居然敢把他打晕!
    司若尘接住昏过去的人,将人打横抱起后,快步来到房间,把季青临放在了床上。
    他只替季青临去掉了外衫,然后给他盖好被子,刚要离开,突然转身盯着昏睡的季青临,觉得这样不安全,于是自己也脱了外衫,规规矩矩地躺在他的旁边。
    感觉枕头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司若尘没有多想将手伸进去,一段红绳上面坠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铃铛。
    司若尘用手碰了碰,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声音入耳,司若尘脑中一阵刺痛,眼前闪过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他用手上的这个铃铛让季青临哭得死去活来,白皙的胴.体被欺负得泛红,想要蜷缩却被他一点点打开
    画面不过几秒,却让他愣了很久,随后红着耳朵快速将东西塞了回去。
    他他对他的心思竟然已经龌龊到这种地步,不受控制地意y了起来!
    匆匆闭眼睡觉,强迫自己把那些画面忘掉。
    另一边,墨松正同墨竹走在院子里,两人在月色其中漫步,攀谈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墨竹能察觉出墨松这几日与平日大有不同,正要问他,却见他身体突然一僵。
    抬头,只见月色下柳逸寒和莲华正往这边走来,然后瞬间停在了那里,显然他们也瞧见了墨竹二人。
    一时间,四个人竟同时愣住。
    第一百一十六章 要吃醋了
    这几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墨松似乎是变着法地避着柳逸寒。
    几年的形影不离和朝夕相处,墨松自然知道柳逸寒每日什么时辰要去哪里做些什么,只要多加注意,便能轻而易举地同他错过。
    柳逸寒亦是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只要稍稍改变些以往的习惯,便能同墨松碰上,可这回他即便知道却不想了,也不能了。
    责任这两个字压在肩头,有时比一座山还要重,应了莲华的承诺,他就得断了自己的念想。
    何况是这样的痴心妄想。
    故而在这样人为的因素下,两人竟真的一次也未曾碰过面。
    今夜是第一次,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在这格外尴尬的氛围之下,谁也没有率先出声,倘若仅一方看见了,还可当做没瞧见,但现下四目相对,竟是谁也走不得。
    月色在那一刹似乎都凝住了。
    柳将军,墨竹率先张口,打破了这近乎绝望的尴尬处境,真是巧得很,你们也是来赏月的吗?
    柳逸寒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眼一旁浑身不自在的墨松,很快地收回目光,淡淡道:
    对,公主睡不着,我便陪她走走,顺便谈些事情。
    他没说什么事情,换了旁人自然很知趣地不会再多问,客套地说上两句,便该各自离开了。
    但墨竹不同,柳逸寒话音方落,他便紧着问:柳将军同公主在谈些什么?
    柳逸寒一呆,显然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
    墨松都惊地抬起了眼,默默地伸出手在在他胳膊上重重掐了一下,心道别人谈情说爱你也要问。
    墨竹疼地轻声嘶了一下,将他那只作乱的手按住,防止他再下黑手。
    墨松惊讶于许久不见他竟然都敢反抗了,使劲吃奶的劲都没能把手拽出来,涨得眼睛都红了,瞪了他一眼,只能作罢,索性两人的身影恰好藏在廊下的暗处,估摸着也不会被人瞧见丢脸。
    柳逸寒却一早看见了二人私下打闹的小动作,皱了皱眉,别过眼去。
    墨松当他不会理回墨竹的问题,结果却听他清冷的嗓音道:
    婚事。
    墨松身子僵了僵,仿佛是刻意躲避的东西一下子丢到他面前,打得他措手不及。
    墨竹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异样似的,继续同柳逸寒道:那商量出来了吗?婚期定在何时?
    两月后,待到那时想必所有事情都已然解决,是个好时候,既不会太赶,也不会太慢。
    墨竹点点头,附和道:
    确实,柳将军思虑地很周全,想必格外上心。
    墨松,你到时要去吗?墨竹突然将所有注意吸引到了刻意降低存在感的墨松身上,仿佛故意一般。
    柳逸寒终于大大方方地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墨松同墨竹不一样,柳逸寒的每一句话语气都是那样不咸不淡,沉稳如水,却似一块块巨石堵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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