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出门不久后便看到迎面拖着大夫走来都墨松,看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大夫,淡淡道:
    拖回去吧。
    听见没!你快放开老夫,放开老夫!一把老骨头都快给你折腾散架了!大夫想要溜走。
    过来。墨松把大夫拽过来,司若尘他脑子出毛病,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还不让大夫给他好好瞧瞧?
    季青临冷笑一声。
    他脑子没毛病。顿了会儿,冷哼,确实有毛病,还特么病得不轻。
    墨松被他说的一脸雾水。
    这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
    把大夫送回去吧。
    撂下这句话季青临就走了,墨松只得又把人放了回去。
    这三日间司若尘依旧坚持自己换药,吃饭,基本上能做的都是自己动手,季青临只在一边看着。
    有时候哪怕他会伤到自己,看得季青临下意识地一慌,却始终不吭一声。
    也随着那句不认识,真的把季青临当做一个陌生人一般去对待。
    淡漠,疏离,在两个人之间仿佛成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渠,即便季青临想要去忽略,司若尘却不断用各种距离感把两个人死死地隔开。
    终于,季青临怒了。
    他一把掀翻桌子上的东西。
    够了!司若尘,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装失忆你装得很开心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司若尘站起身想要离开。
    季青临一把将人拉回来,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摄政王府!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让我把你丢掉?你在做梦!
    他把人压回床上,不顾司若尘的闷哼死死地拧住他的手。
    啃咬撕扯,另一只手不废吹灰之力把他的衣服掀开。
    这几日的郁闷和不爽都在粗暴的吻里肆无忌惮地发泄。
    你的心要是冷了,那就把你的身体点燃,心总会热的。
    司若尘被他压着,呼吸粗重,说出的话却能把人气死。
    王爷,睡过别人的人,你不觉得脏吗?司若尘语气挑衅。
    季青临摸着他精致的眉眼,凑上去亲了亲。
    不装了?你以为那夜柳府跟你一夜欢好的人是谁?
    司若尘的眸子瞬间凝住。
    看到他的反应季青临笑了笑。
    柳予安?感受到身下人僵住的身体,安抚地舔了舔他的脖颈,其实那天的人是我,那天这里的痕迹也是我留下的,我以为你知道。
    他一口咬下去。
    司若尘一声轻呼。
    季青临在相同的地方又留下一个深红的印记。
    就在这里。
    司若尘任他抱着,看着头顶的帷幔,也许是被他骗怕了,如何也不敢再相信。
    你当时不是不要我了吗?为何又要去找我?司若尘沉声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
    司若尘轻轻地推开他。
    也对,你始终对他念念不忘,不过你喜欢的不是我,是那个死在你坟里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能为你死,值得感激的替身。
    他颓唐地看着季青临,现在这个替身已经成了废人,所以你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对吗?
    强迫?季青临皱眉看着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滑稽,你难道不喜欢我这么对你?不乐意?
    王爷,没有人愿意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子下面,当着别人的替身。
    你不是替身!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季青临恨不得扯着他的耳朵把他吼醒。
    司若尘轻笑一声,只是笑容有些讽刺,是吗?如果现在他能回来,回到这具身体,你希望留我,还是留他?
    季青临:
    他突然被噎住。
    留谁?如果两个人必须要离开一个,他会想要留谁?
    久久的沉默让两具火热的身体冷了下来。
    正当司若尘以为季青临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反问自己:
    倘若前世的季青临回来,我和他之间,你又会选谁?
    司若尘: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吗?因为没有如果,你我只要知道此时此刻,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你觉得你是他的替身,难道我就不是前世季青临的替身了吗?
    季青临叹了一口气,亲了亲他。
    如果你非要一个答案不可,那我告诉你,我爱你,爱今日的你,也爱明日的你,只要是你,无论变成什么样,无论是好是坏,我都一如既往地爱。
    司若尘红着眼睛,被季青临亲遍他的全身。
    我一个废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外面随便找个人,难道不都比我好吗?
    季青临很不喜欢他说这样的话,觉得哄也哄了,而他似乎就一直在和自己较劲。
    季青临突破一把推开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唇。
    你真的愿意看我去找别人?
    司若尘没有说话。
    他会亲我抱我
    会碰遍我全身上下每个地方
    我还会让他上唔
    别说了!
    季青临的话被司若尘用嘴死死堵住。
    他红着眼睛狠狠地撕咬,用尽了全力。
    像是在惩罚季青临说的那些话。
    他仅仅是听着,就嫉妒恼怒到发狂。
    那些人凭什么碰他!
    他们陷在柔软的鸳鸯锦被中,季青临用胳膊勾住司若尘的脖子,仰头任由他粗暴的吻像雨点一样落下来。
    司若尘被他彻底激怒了。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只想着不断占有眼前的这个人。
    季青临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带扔到床下,接着便去扯司若尘的衣服。
    他用手握住司若尘,在司若尘的耳边喘着粗气。
    我要它,进来!
    司若尘一口咬在他的胸前。
    你别后悔!
    第八十一章 办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
    次日,季青临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方才动了动身体,一股撕裂感立刻自身下传了过来。
    嘶~
    全身仿佛被人用车碾过一般,疼得他转眼栽回到床上。
    尤其是腰部感觉快被司若尘干废了,他想直起身子都不行。
    昨夜两个人的疯狂行径还历历在目,司若尘架着他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要他,剧烈的动作像是要把他贯穿。
    他转眼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被两人祸害地几乎成废墟的室内已经被收拾干净,打翻的桌椅被重新放置好,还擦干净了上面的痕迹。
    地上凌乱成团的衣服也已经被人拾走。
    看样子,司若尘应该没有吃干抹净就跑。
    季青临看到床边放着的干净的衣服,正要拿过来穿起。
    耳边传开门的声音。
    司若尘推门进来,他穿着干净的红衣,手上端着一碗放了葱花冒着热气儿的白粥。
    看样子是刚做的。
    看到季青临的目光后司若尘笑着向他快步走来,按住他的手。
    要不你还是别下床了?司若尘忍笑看着他。
    季青临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自己穿好衣服,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桌边坐下。
    你觉得你能让我下不来床吗?
    司若尘慢条斯理地把那碗粥放到他的面前,轻笑道,要不今晚再试试?看你明天到底还能不能下来床?
    手摸上了季青临的酸痛的后腰,这一次,不管你怎么哭我都不会停
    季青临打开他的手,你还来劲了是吧?
    司若尘瞬间把手缩了回去,师父真狠心,裤子穿上就不认人了。
    季青临舀起碗里的白粥喝了一口,软糯香甜的白粥在舌尖泛开,和以往府里做的不太相同。
    你做的?
    司若尘用手指轻轻抹掉他唇边沾到的一点白粥,笑了笑,好喝吗?
    季青临点点头,你做的比府里的厨子还好些。
    司若尘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喝着粥的季青临,直到季青临抬眼望向他,他才仿佛很随意地问道:
    那我以后每天给你做,好不好?
    粥吃多了也会腻
    司若尘的放在桌上的手指一僵,季青临看着他笑道:所以,你能不能每天给我做些其他的?
    司若尘似乎松了一口气,笑道:好。
    他看着季青临不断张合的嘴唇。
    季青临突然放下碗,把人拉到身前,含住他的嘴唇,白粥的香气在两个人贴合的嘴唇间泛滥成灾。
    司若尘眼睛睁大。
    想亲我为什么不敢?怕我不要你?
    季青临放开他的嘴唇,锐利的眼睛看的司若尘有些心虚。
    我怕你只是一时冲动,做完以后床上说过的话便不做数了
    明明被吃干抹净的是我,怎么你一副被我始乱终弃的样子?季青临好笑地看着他。
    司若尘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如同轻柔的羽毛扫过季青临的心口。
    始乱终弃这种事你以前做的还少吗?司若尘委屈地看着他。
    季青临:
    季青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昨夜的哭喊声音还有些沙哑。
    一个男人愿意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这其中的原由还需要我再多说什么吗?
    能这么对我的,敢这么对我的,这天底下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个,你还害怕什么?担心什么?
    季青临亲了亲他微红的眼眶。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这是我允许的,我还是更喜欢你昨晚被我逼得无比放肆的样子。
    司若尘哑着嗓子,双手抱着季青临的身体。
    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永远?
    季青临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会一直陪着你,且永远爱你。
    司若尘闭上了眼睛。
    他求了两辈子的东西,这一世终于如愿以偿了。
    以后除了生死,再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想不想举办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听到季青临的话司若尘一愣。
    可以吗?
    他们两个一次大婚是在梦中,一次是季青临和楚渊的婚礼,只是被司若尘调换了新娘。
    没有一次婚礼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只要你想,我就给你。季青临想把亏欠他的都还回来。
    我想!
    司若尘声音激动。
    好。那等明日上朝同圣上说一声,毕竟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季青临摸着他的背。
    司若尘笑道,都听师父的。
    *
    次日,摄政王府门口。
    墨松坐支着腿在马车前面,看到季青临难得穿着朝服愿意上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立马跳了下去。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王爷你居然稀得去上朝?
    季青临轻笑一声,坐上了马车。
    司若尘跟在他的身后,穿着明黄的太子服饰,墨看到他后眼神动了动,看着高高的马车,把手伸过去。
    要不要我扶着你点儿?
    司若尘一呆,摇了摇头,不必。
    墨松对他投去佩服的目光,想不到前天夜里两个人的动静持续了一夜,王爷也不知道心疼人重伤初愈。
    还以为这三天他都下不来床,看来还是自己小看他了。
    这人看起来生龙活虎,容光焕发的,反而王爷看起来神色萎靡,一副被人
    墨松在原地怔愣了很久,冷风吹在脸上,他甚至觉得自己梦还没醒。
    总、总不至于王爷是下面那个吧!
    错觉,一定是错觉!
    墨松狠狠地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专心架车。
    要是被王爷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抽死他的!
    马车穿过皇城繁华的长长街道,穿过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众人见是摄政王府的马车,恭恭敬敬地退在一边。
    马车一路往前行驶,最后墨松一拉缰绳,稳稳地停在了宫门口。
    王爷,到了。
    司若尘率先拉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回身揽着季青临的腰将人带了下来。
    留神。
    此时已快入冬,冷风已然开始变得有些刺骨,司若尘又从马车内取下唯一的一件斗篷披在季青临的身上,低头为他把带子小心地系好。
    季青临任他一顿收拾,静静地看着他,忽而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他这一生就这样走下去,身边有这样一个时时想着他的人,回不回去,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因为这一个人,他愿意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司若尘察觉到他的视线,轻笑道,你再看我,我就要亲你了。
    季青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眉间。
    我不说,我只做。
    司若尘牵着他的手朝着宫门口慢慢地走去,陆陆续续去上朝的一些大臣看到他们紧张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对于季青临,他们依旧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害怕。
    完全被忽视成空气的墨松呆呆地站在了马车边,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暴击。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女子成亲了?
    然后也好好体会体会一下这种温柔乡的滋味?
    他抱着胳膊靠在马车上,开始琢磨了起来,然后转眼就在朱红的宫墙外看到了一个人。
    莲华?
    她来这里干什么?
    察觉到墨松的视线,莲华转头看到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后吓得一机灵。
    身子有些僵硬地走过来对着墨松道:
    王爷可在里面?
    王爷进去了。墨松平静道。
    莲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公主先前不是去寺里静养了吗?怎么回来了?墨竹问道。
    听墨竹告诉他是莲华开罪了王爷,圣上罚她去圆音寺清修,说是处罚,实际上也是怕季青临寻她麻烦。
    莲华脸上染上一抹红晕,父皇说我的婚事要提上日程了,所以便召我回宫。
    恭喜公主啊,不知这朝中是谁这么有福气啊?墨松还想着是哪个倒霉蛋要娶她,便听莲华高兴道:
    是柳将军,这婚事本是父皇同柳老将军在世时定下的。
    墨松呆了呆,许是觉得柳逸寒那样的人清雅地如一柄修竹,应该就那样遗世独立,从没想过他娶妻的样子。
    回过神后墨松咧嘴一笑。
    公主能选中柳将军做夫君,大魏多少姑娘可都要羡慕坏了。
    莲华同他道了声谢,便朝宫里走去。
    她一身鹅黄色的纱裙,身姿曼妙,映在朱红的宫墙前,竟也像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还挺般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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