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瘫软在墙边的陆星铭一眼,视线缓缓下移,眼神一冷。
    啊!!!惨叫声划破长夜。
    凌厉的剑气准确无误地扫过陆星铭的下身,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太吵了。季青临割下了陆星铭的舌头,让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却没有杀他,你现在哪怕想死都得求我,而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痛不欲生的滋味我也要你好好尝尝!
    摄政王府的地牢里有的是酷刑等着你!我有的是时间陪着你慢慢玩!
    季青临在陆星铭身上穿了几个血窟窿,用房间里挂着的锁链穿过他的琵琶骨,狠狠将他捆成一个肉粽。
    没有舌头的陆星铭只能呜咽着在地上打滚,他甚至想要一头在墙壁上撞死在,也不想被这样带走。
    季青临直接砍了他的双腿,让他终于无法再挣扎,只能躺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锁链的另一头还在季青临的手里。
    季青临解开司若尘身上的镣铐,抖着手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紧紧地裹住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对不起,我来晚了
    司若尘跌在季青临的身上,头靠在他的颈窝,季青临身上熟悉的清冷的气息钻入他的鼻子,让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师父你来接我了声音虚弱。
    我来接你回家,我们回家季青临终于能够碰到他,把他抱在怀里,不要睡,一定不要睡!
    季青临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手摸着他的身体,却只觉得手下的身体烫得吓人。
    是不是发烧了?为什么身体这么烫?季青临的想要摸摸他的额头,却被身下一个更烫的东西抵住腹部。
    季青临呆了呆。
    难受好热,师父我想要司若尘睁开眼睛,里面满满的情欲再看不到一点清醒。
    他唯一的防线在闻到季青临身上熟悉的气息时彻底决堤。
    他开始用下身不断地蹭着季青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疏解内心不断涌起的燥热。
    却又如隔靴搔痒,越蹭越难受。
    师父,师父
    司若尘啃在了他的脖子上,季青临闷哼一声。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季青临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可司若尘全身被春.药逼得失去了神智,在看到季青临后更如疯了一般。
    我要我想要你
    司若尘呼吸越来越急,一遍遍地亲着季青临。
    啊司若尘季青临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乱动,等等
    司若尘身上的伤口在激烈的动作中血流如注,季青临眼中顿时一慌。
    他犹豫了一下,一章劈在他的后颈,把人打晕。
    好好睡一觉吧,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他背着昏迷的司若尘,用锁链拖着捆成一个粽子的陆星铭,大步走出了房间。
    门外布满了重兵,人群中站着面色阴寒的楚渊。
    你觉得你孤身一人,有几成胜算能从这里闯出去?
    弓箭手全部就位,所有的冷箭指着季青临,只要他敢动,立刻就会被千千万万支箭扎成刺猬。
    司若尘我还有用,把人留下,我让你走。楚渊势在必得地看着季青临,至于陆星铭,你想带走我就送你了。
    夜里的冷风吹着季青临冰冷的眉眼,他用司若尘腰间的乾坤袋把陆星铭装了进去,右手握起了血迹未干的长剑。
    楚渊,我敢一个人闯进来,你以为我凭借的什么?
    剑光横扫,气势逼人。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放箭!
    楚渊话音方落,一阵箭雨气势磅礴地呼啸而来,密密麻麻仿若流星一般。
    季青临眼睛一眯,脚步一动未动,只是冷冷地看着楚渊。
    下一秒,所有人都呆住了。
    怎么回事?
    箭雨在季青临面前被磅礴的内力绞得粉碎,箭头翻转方向,对着那些重兵狠狠地射去。
    快跑!!
    呼喊声震天,季青临终于动了。
    他把手上的剑直接甩出去,那剑脱离了他的手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混乱的人群中一顿乱窜,但凡寒光扫过,皆被杀得片甲不留。
    季青临足尖轻点,一路上畅通无阻,想要杀他的人还没近身便被他周身可怕的内力震得五脏俱碎。
    他眯眼看着一早便逃跑的楚渊,远远地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
    季青临反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弓弩,对着那个身影,一箭射出。
    这支箭仿佛携着千钧之力,瞬间穿过了楚渊的身体。
    楚渊立刻口吐鲜血,顺着屋檐滚落下去,生死不知。
    季青临扔掉弓弩,顺着西雍皇城的街道杀出去。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直到最后再没一个人敢拦着他。
    他迎风站在城墙之上,身前是墨松带来的乌央央一片的大魏军队,身后是火光冲天哀鸿遍野的西雍皇城。
    告诉西雍皇帝,不想大魏的铁骑入境,就把楚渊找出来交给摄政王府,否则,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季青临从城墙上跳下去,落在墨松准备的马车上。
    墨松知道季青临肯定能顺顺利利地把人救回来,于是给他找了俩马车。
    不过他没想到季青临一个人可以从西雍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他还准备冲进去救人呢。
    王爷,西雍的几座城池都被我们占领了,现在还要进攻吗?墨松对着马车问道。
    不用,留人把守城池,剩下的人跟我回大魏。季青临冷声吩咐。
    好!墨松对着柳逸寒一抬下巴,你安排吧。
    柳逸寒愣了愣,温声笑道:好。
    马车内,季青临小心地把司若尘放好,他想查看一下司若尘身上的伤口,结果刚想把衣服掀开,就发现衣服已经粘在了伤口上。
    疼司若尘皱眉呻.吟。
    季青临立马停手不敢再动,好了,我不碰,不疼了。
    司若尘的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袖子,似乎在刚才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却还是没有恢复神智。
    春.药的猛烈药效根本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强烈的情欲一阵接着一阵,磨得人快要发疯。
    司若尘痛苦不已,他甚至被刺激地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没完没了的欲望,不断折磨着他。
    啊
    季青临抱着他,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轻轻握住。
    我帮你。嘴唇亲着司若尘湿润的眸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司若尘被他吻着,呼吸急促,细密的薄汗在他光洁的额头渗出,强烈的快感安抚着一阵阵情欲。
    哈嗯师父
    我在。
    季青临感觉手上一阵跳动,接着粘稠湿润。
    马车一路颠簸,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墨松骑马跟在旁边,从这些正常的声音里偶尔听到几句不太正常的声音,而且能够清楚地听到是司若尘。
    他眉尖微蹙,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季青临不要玩得太过火,人家身上还有伤呢
    墨松清了清嗓子,轻咳了一声。
    王爷,前面就有客栈,你们需不需要停下来去那里休息一下?
    不用,加快速度立刻回大魏,司若尘身上的伤等不起了。只有大魏才能找到最好的大夫,才能把司若尘治好。
    越晚他越害怕。
    那那行吧。墨松立刻让所有人加快速度。
    两日后,马车终于到了摄政王府,季青临打横将人抱回了房间,一边对墨松喊道:
    去把大夫找来!
    季青临忍痛把司若尘身上的衣服从伤口上撕下来,用清水给他洗干净,再全部重新包扎好,几乎快把人裹成了粽子。
    大夫原本想跑,又苦着脸被墨松提溜了回来。
    看到床上躺着的粽子胡子都快吹起来了。
    老夫老夫怎么这么命苦!
    坐在床边的季青临一眼扫过去,大夫立马不说话了,乖乖地把手搭在司若尘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他摸着胡子,眉头却越拧越紧,换了只手又把了次脉,对着司若尘的伤口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奇怪,真是奇怪
    季青临心下一冷,眉头紧皱。
    他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他一眼,身上好几处刀伤,虽然有意避开要害,却捅得很深。指甲是被人生拔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出来。他的手筋被斩断,便相当于一个废人,虽然并不是不能使用,但想要再拿剑是不可能了。
    还有他身上的残留的春.药,虽然你替他解了一些,但用量太大,如果之后不解掉,怕是会淤积在身体里,成为余毒。
    说了这么多司若尘身上存在的问题后,大夫突然顿住,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司若尘道:
    但是非常奇怪
    怎么了?季青临焦急地看着他,难道救不活他吗?
    不是
    大夫满脸的不解。
    他的伤口居然在自己愈合,这可真是奇迹。不出半个月,他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季青临死死地看着他,声音颤抖。
    当然了。大夫开完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墨松,看住他,别让他又跑了,半个月后司若尘没事,你再把人放了。季青临叮嘱道。
    大夫:
    嘿嘿,跟我走吧,谁让你上次跑过呢?墨松把气得胡子翘起来的大夫拎了下去。
    半个月很快过去,诚如大夫所说,司若尘的伤肉眼可见地逐渐变好,季青临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每日陪在司若尘身边给他喂药,用嘴给他渡过去,苦涩的药味在两个人嘴里蔓延,喂完就替他擦身子。
    这一日,季青临照例给他喂药,舌头顶开他柔软的嘴唇,把药送进去后扫过司若尘的舌尖,突然感觉司若尘的舌头动了动。
    唔
    季青临猛然睁开眼睛,对上了司若尘那双红瞳。
    不知醒了多久。
    季青临惊喜地抱住他。
    你你醒了?
    司若尘眨眨眼,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你是谁?
    第八十章 真的要我去找别人?
    听到这句话的季青临大脑短暂地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正用警惕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到底是谁?
    季青临的手从司若尘身上收了回来。
    司若尘用手撑床,正要起身,又被季青临一把按了回去。
    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谁?
    司若尘似乎被他压到了伤口,闷哼一声,季青临见状立马放手。
    别动,伤口出血了,我给你换新的。
    季青临想要去解开他已经见红的绷带,被司若尘躲了过去。
    我可以自己来。
    季青临的手顿住,去一边的桌上取了新的干净的绷带,剪刀和药,一齐放在托盘里端到他的面前。
    那你自己来。
    司若尘手上的筋脉已经断了,他每次用手都在发抖,艰难地接开自己身上的染血的绷带,然后给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敷好药,每一次手腕上的伤比身上的伤还要疼。
    司若尘咬着牙,只凭着自己痛苦地一步步完成本来很容易的事。
    季青临只是看着,全程没有动手帮他,也没有出声。
    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墨松突然推门进来,看门进来看到司若尘这身残志坚的样子呆了呆,随后对着司若尘吼道:
    你干嘛呢?旁边坐着个大活人用得着你自己动手?
    他连忙冲上去要给司若尘帮忙,见他一脑门的汗,对着旁边视若无睹的季青临道:
    还有你,你就看着他自己弄,都不知道给他搭把手?
    他不让我碰。季青临双手环胸靠在床尾,歪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人,而且,他自己这不也弄得挺好的吗?
    墨松眉头一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
    司若尘已经重新穿好衣服,安安静静坐在床上,侧过脸眼睛盯着床里面,似乎是有意避开季青临死死盯着他的目光。
    一股诡异的氛围在周围蔓延开来。
    最后只听墨松开口问道:
    你俩吃饱了撑的?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闲的吧。
    确实是闲的。季青临冷笑。。
    他在墨松的呼喊声中一把掰过司若尘的脸,脸色阴沉地可怕。
    最后问你一次,我是谁?嗓音低沉,满是危险。
    墨松被吓得呆住了,怎怎么回事?
    他怕季青临脾气上来把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打死,冒着被揍的风险,想上去把暴走的季青临拉住。
    别动手啊,这万一伤口又崩开了怎么办?你
    不认识。司若尘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墨松的手瞬间顿住。
    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回过神后用余光去瞥季青临的脸色,果然黑的可怕。
    可能伤了脑子墨松对着季青临斟酌道,最后夺门而出,我去找大夫!
    墨松消失后,季青临又瞪了司若尘几秒钟,最后沉下一口气把人放开。
    没事,不记得了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重新记起来。
    司若尘沉默道:我想不起来。
    那也没事,忘了更好,我们重新开始。
    司若尘:我不想。
    季青临:
    空气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季青临压抑的呼吸。
    他好像被气极了,死死地攥着拳头,像极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床上狭小的空间似乎承载不住他的怒气,床边鲜红的帷幔无风自动。
    任何人见了,都会感到心惊。
    偏偏司若尘好似并不怕,可以请你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待着。
    系统胆战心惊,生怕季青临一个没控制住上去把这人暴揍一顿。
    半晌,季青临起身。
    他沉默地将床上方才用的绷带一类东西尽数收拾好,重新放回到桌边。
    端着已经喝完药的空碗推开门。
    站在门口,背对着躺下的司若尘道: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可劲闹吧,我有的是时间陪你闹。
    说完关上了门。
    司若尘的手指一顿,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紧紧地弓下了身子。
    埋在被子里的脸上满是痛苦,发出一声自嘲的低笑。
    喜欢?从前的自己他都不喜欢,又何况是现在成了废人的自己?
    就因为自己舍命救他吗?
    这样的感激他实在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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