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啊,王爷想要找什么样的?
    季青临面色寒冷,眼睛一瞪,所有人自觉退开一条道,他慢慢地走过去,其间,别人连他一片衣角都不敢碰。
    找人,柳予安和他带来的人呢,在哪个房间?
    艳娘很有眼色地在前面带路,将一些不长眼想要上来找死的瞪了回去。
    这边这边。
    季青临跟着她一步步上楼,盯准了那间柳予安时常来的,几乎成了他一个人的专属房间,大老远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的人声。
    嘴角上扬,眼神却越来越狠。
    柳公子今天点了几个人啊?
    艳娘高兴道:
    五个,毕竟两个人嘛,玩得高兴。
    季青临冷笑一声。
    真好,他还挺会玩,昨天梦里哭得那么惨,醒过来生龙活虎,还能玩两个!
    墨松看到季青临笑得那么可怕,就知道司若尘铁定要凉了,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季青临对他道:
    墨松,回去就找人给我用金子打造一副锁链。
    墨松点点头,兴奋道:
    好!
    他都不用问多大的,很明显就是打给司若尘的。
    走到房外,不等艳娘敲门,季青临一脚上去直接给踹开了。
    里面的人一阵尖叫,围着的五个弱柳扶风的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衣服半挂在身上,桌上摆着酒盏还有骰子,看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唯一不正常的是,这里面只有柳予安一个人。
    季青临冷笑一声。
    司若尘呢?
    按照红眼的扭曲性格,季青临觉得他一个人单独去一个房间找五个都有可能。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季青临救了司若尘,柳予安难得没有呛他,语气却也算不上多好。
    你自己去找吧,他跟我来了之后便自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
    季青临一个一个房间去找,每踹一个心里的火气就上升一分,墨松跟在后面专门负责给他关门。
    不知踹了多少间了,终于在一间房门被踹开后,露出了里面的司若尘,还有旁边一个身形瘦弱,长得楚楚可怜的一个男子。
    那一瞬间,季青临心里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司若尘看到他的一瞬间呆了呆,很快回过神,对着身旁的男子柔声道:
    你先出去。
    男子瑟缩地看了眼季青临,欲言又止,最后低着头走了出去。
    墨松非常有眼力见地跟他一起滚了出去,临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季青临面如寒霜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捏起司若尘的下巴,危险地盯着他。
    告诉我,你碰他了吗?你要的他还是他要的你?
    听到这熟悉的一句话,司若尘笑出了声,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我要的他,生气吗?
    季青临怒极反笑,箍住司若尘的双手按在他的头顶,将人压在床上咬牙切齿。
    生气,你不就是想气我吗?这么喜欢玩我今天就陪你玩个够!
    季青临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露出一片赤裸的干净的胸膛后,被怒气冲昏的头脑滞住了。
    看,你说着喜欢我,却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不信任我。
    司若尘冷冷地看着季青临,突然反过来扯开了他胸前的衣服,下面斑斑点点的痕迹是新的。
    异常刺目。
    但我,太了解你了。
    我永远只会是你的之一,喜欢这两个字,你究竟对多少人说过?
    第七十一章 怎么那么娇气?
    从司若尘说出这句话开始,季青临就发现,这两个人格都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仅凭自己的脑补能把自己虐死。
    你昨天晚上不还说玩玩吗?结果还没开始你就跑了,怎么?你放着煮熟的鸭子不要,还不许别人吃了?
    季青临调笑地看着司若尘,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一只腿嵌进去,迫使他分开双腿。
    司若尘死死瞪着他,惊讶于他的动作。
    你放开我。
    不放,有本事你就自己挣开,没本事就给我乖乖闭嘴。
    衣服被一层一层解开,季青临呼吸粗重,原本一片寒凉的双眸满是炙热,里面的火焰仿佛随时都能蔓延出来,把司若尘烧成灰烬。
    司若尘慌起来。
    你想干嘛?
    季青临轻笑一声。
    这话听着格外耳熟,还记得在幻境里你对我说的话吗?我想干*你!其实说实话
    季青临一口咬住司若尘白嫩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
    那次其实没有多疼,很舒服所以不要怕,给我,好不好?
    要是换了另一个人格现在肯定乖乖就范了,但是眼前这个明显不配合,他不断地挣扎。
    你放开我!
    我喜欢你,这话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面对季青临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司若尘下意识地一愣,呆呆地任他吻着。
    直到季青临的手再次摸到那里,司若尘的眉头狠狠地拧在一起,害怕地浑身开始颤抖。
    和昨晚梦里一样,甚至还要激烈。
    这就是你的喜欢吗?强迫我做我厌恶的事,和当年那些人又有什么两样?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不好吗?万一哪天我突然就死了,我却连真正碰过你一次都没有,我不甘心,想要就去抢,这不是你说的吗?
    季青临心想,即便他会离开这个世界,即便原主终究会回来,他也想这样为所欲为地放肆一次,不考虑任何后果地占有他。
    两个人在这张偌大的床上你来我往,撕咬,啃噬,较劲季青临一味进攻,像一头冲出牢笼的猛兽,司若尘就是他的猎物,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被子被滚地掉落在了一边,外衫也通通被甩在了地上,司若尘不断地躲闪,眼里的抗拒深深地刺痛了季青临。
    季青临扳过他的下巴,狠狠地瞪着他。
    为什么不行?你招惹的我,为什么不行?
    我不愿意,你放开我。
    我以为你因为小时候的事才耿耿于怀,谁也不乐意亲近,可你都能来这儿了,想必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你不想和我做,那你想和谁?刚才那个人吗?
    司若尘喘息未定,仰头扬起嘴角,看着季青临。
    是,你会同意吗?
    季青临冷笑地看着他。
    你做梦,我只会把你锁在府里,哪儿也去不了!
    季青临几乎快把人剥了个精光,抓住司若尘的手腕,将人翻过去,准备压上去。
    正在这时,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刚才走了的那个小倌。
    他跪在季青临面前,哭道:
    王爷,求您放过他吧,您想做什么可以对着我来,不要那样强迫他,或者或者不要在这个房间里
    季青临拿起被子甩在司若尘身上,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他看了看这间屋子总觉得有些许熟悉的感觉,等他看向床上无力躺着的司若尘,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躺在血泊中的男孩。
    就在这张床上。
    他走下床抬起那个小倌的脸,和昨晚他在司若尘梦中见到那个被欺凌的人格外相似。
    你是当年和他一起在这个房间里的男孩?
    是,当年多亏了他我才保住一条命。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他他只是想问我,怎么才能摆脱那种肮脏厌恶的感觉,怎么才能把痛苦的记忆忘得干干净净。
    小倌抓住季青临袖子。
    王爷,我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命对您而言不值钱,可他怎么说也当了您那么多年的徒弟,您放过他吧?
    我们的事和你无关,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小倌看了眼床上的司若尘,咬唇退了出去。
    季青临回到床上,躺在司若尘的身边抱住他,身上的反应还没有消失,但他已经下不去手了。
    司若尘转过头,盯着枕边的季青临,他的呼吸还有些粗重,但语气是冲着要气死季青临去的。
    王爷,怎么不行了?别人说几句话你就软了?刚才不是还说要干*我吗?
    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另一个自己,乖一点不好吗?把我惹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他是很乖,他也很喜欢你,把你当做他的全部,可他绝望地躺进棺材里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准备大婚!
    司若尘愤怒地看着季青临。
    所以我不会信你的花言巧语,我不想成为你玩腻后随意丢弃的一个玩物!
    从前骗你的话,你每个字都信,现在我跟你说实话,你却不信了。
    是,我不信!我不是他,他的前车之鉴我已经看得够多了,他可以卑微到只奢求你一点点怜惜和爱,而我要的是全部!你给得起吗?
    司若尘穿好衣服走下床,季青临看着他,清冷的嗓音掷地有声。
    我给得起。
    司若尘走出去的脚步一顿,半晌,他低沉道:
    我要不起。
    话音刚落,推门出去。
    系统急道:
    【宿主,你不去追吗?】
    季青临身形滞了滞,一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边道:
    【他不信,我追上去又用什么用?而且他不是说了吗?他要不起,他不想要。】
    季青临在心里想,司若尘是用怎样的心理在被他一次又一次羞辱拒绝后,伤得体无完肤后,还能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走过来。
    但是那个司若尘,已经死了。
    【系统,我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司若尘宁愿回到那个世界去找一具尸体,因为从前的那个人太好,而现在眼前的人又让他太难过,两相对比之下,甚至让人觉得,这就是两个人。】
    【宿主】
    【是我太天真了,这个人格,即便是一个人,也不是他了吧?他既然不要,我又何必强给他?反正我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就这几天了,玩够了,就该办正事了。】
    *
    之后的比试要从赢的十八个人中再进行比试,留下八个人。
    大魏只有季青临一个人,但基本碰见他的,不出三招就被他一脚踢下擂台。
    这一刻,众人才反应过来季青临同司若尘比试那天明显是放了水,这也让他们开始期待这两人什么时候会再遇上。
    但可惜的是,三天的比试下来,两人竟奇迹般地一次也没对上过,让一众想看热闹的人十分遗憾。
    而且这两个人貌似还装作不认识,哪怕在同一个场地,连眼神都不会往对方身上瞟。
    这时司若尘正在台上和蜀疆的一个青年男子比试,季青临却闭目养神。
    一早就发现两人不对劲的墨松推了推旁边的墨竹。
    哎,你有没有发现,王爷和司若尘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那天他还特意回去打了幅金锁链,等着王爷把人绑回来,结果回来的只有季青临一个人,害他白高兴一场。
    司若尘向来就喜欢和王爷对着干,没什么奇怪的,王爷现在这样避着他反而更好。
    墨竹对现在这个情形很满意。
    好个屁,他俩闹别扭,没准哪天王爷心里不舒服,就拿我们俩撒气,你怎么这么不开窍?
    墨松不想再搭理他,觉得这人还是木头一块,如果是柳逸寒在就好了,绝对能给他出谋划策。
    季青临闭着眼睛,但耳力灵敏,各方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司若尘对战蜀疆那个穿着奇异服装,左手御蛇的青年男子,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台下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司若尘仅用右手的一把银剑,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变故就在下一刻发生了。
    台上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炸裂声,浓浓的黑雾将台上的两个人完全包裹住,什么也看不清楚。
    坐在台下的蜀疆圣女脸色一怒,狠狠地瞪了眼旁边的人。
    墨松大声喊着:
    是幻境里那个能把人腐蚀地连渣渣都不剩的蛊毒!你们蜀疆的人心未免也太毒了!
    那个人根本不是想赢,他就是想要杀了司若尘!
    陆星铭嘴唇勾起,笑容扭曲。
    这下死定了吧!敢得罪他就得拿命来偿!
    这个放在蜀疆的棋子死了虽然可惜,但只要能杀了司若尘他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但等台上的黑雾被圣女全部吸了过去,放回一个瓶子里后,台上的人依旧安然无恙。
    只不过从司若尘变成了两个人。
    季青临收回两人周围用内力铸起的气墙,他看了看呆住的司若尘。
    你没事吧?
    没事
    两人身上都不见有伤,只有衣袖边缘被腐蚀了一些。
    结果下一秒,季青临一口血喷了出来。
    所有人都呆住了。
    除了当年从平阳关回来后重伤躺了两月,再未见他受过一丁半点的伤,他留给世人的印象是强到可怕。
    仿佛没有一个人能伤到他。
    但是前天季青临为了救司若尘耗费了一半的内力,今日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强行冲到由千万蛊虫困住的司若尘的身边,第一时间用所有的内力把自己和司若尘安全地隔开。
    被自己的内力反噬,连涌到喉咙的血都没有力气忍回去。
    师父!
    司若尘眼睛骤缩,死死地盯着季青临唇边鲜红的血迹,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刀。
    他颤抖地伸出手想去扶他,完全忘记了两个人还在闹别扭的事。
    季青临根本不需要他扶,干干脆脆地往他怀里倒。
    然后抓着司若尘的衣领,皱着好看的眉,用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情道:
    疼
    司若尘的眼睛更红了,连抱着他身体的手都僵住了,前所未有地慌乱。
    没事不会有事的,很快就不疼了
    同样的两个人,以相同的姿态飞速离开,只是这次受伤的主角从司若尘变成了季青临。
    台下的人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墨竹急得要去追季青临,却被墨松一把拉住。
    你干嘛去?
    找王爷啊!王爷看起来伤得那么重,我当然得回去看看。
    墨松恨不得打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王爷当初骨头折了都不见他哼一声,你当他这句疼搞给谁听的?
    墨竹惊得瞪大了眼。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王爷现在指不定多高兴呢,你跟着去瞎凑什么热闹?小心王爷灭了你!
    墨竹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墨松送了他一个脑瓜崩。
    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到时候被你搅和了,你就自觉去水牢里待着吧,我可不去捞你。
    墨竹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听墨松的,乖乖地继续看比试。
    *
    司若尘一脚把房门踢开,把季青临放到床上,手足无措地摸着他苍白的脸。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季青临这么脆弱的样子,眼睛紧紧闭着,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所有的痛苦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在整张脸上。
    师父,你醒醒我不气你了好不好?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他一遍又一遍摸着季青临的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上面。
    王府里的老大夫又被管家匆匆地拉了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躺的床上的不是司若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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