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正一阵感慨和庆幸,书城来的及时,可以把眼前困局的影响控制到最小范围的时候,却发现来人不仅身着阮府丫鬟的服饰,身段还比书城矮些,远远一晃,有些舒清晚的模样。
    连衣撑着脑袋定睛一看,果然就是多日不见的舒清晚。
    连衣心里这几年来的思念猛然一涌而上,冲到喉咙口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说不出来的委屈。
    舒清晚紧张地跨过安涟,揽身抱住快要站不稳的连衣,用手一探她的额头:连儿,你感觉怎么样?她把你怎么了?
    连衣咳了两声,伸手抱住舒清晚,用脸蹭了蹭舒清晚的脖子:晚晚,我好难受,安涟说......说她给我吃了春.药。
    晚晚,抱抱我,我好难受......
    这一蹭不得了,刚才拼命压制的渴望顿时挤了上来,特别是闻着舒清晚身上好闻的味道,连衣更是怎么都刹不住,只想跟舒清晚贴的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舒清晚被连衣蹭过磨过的地方顿时羞红一大片,但她还是镇定地拉下一条连衣抱着她的胳膊,两指一并,按上连衣的脉搏:只是春.药吗?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舒清晚虽然跟着玄清主要学习的是剑术和佛理,但医理知识耳融目染间也略通一二,太过复杂的她不会,但简单查看脉象,她却懂的皮毛。
    连衣的脉象只比平时正常人的稍微快了些,带着点急性的燥动,其他的趋于正常,没有显示太多异常。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晚晚,快抱抱我......连衣央求的同时,眼底的绯色已经烧了出来,她不由自主地用嘴唇去亲舒清晚的脖子,边亲边求,晚晚,抱抱我,我想,晚晚......
    舒清晚的耳根也红的彻底,但事关连衣的生命,她还是狠狠压下心底的躁动,耐心又问:连儿,你吃了安涟的东西多久了。
    她推测安涟应该没有下别的毒,否则以春.药起效的这个缓慢时间,毒性早就发作。
    但她还是禁不住担心,想再确认一遍。
    我不知道,晚晚,我不知道......连衣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那心底涌上来的滔天欲望,已经让她无法思考。
    她抱着舒清晚,努力将自己缠的更紧,舒清晚身上的味道宛如解药般,让她越发无法自控地想要贴近吸取。
    连衣挂在舒清晚身上蹭着磨着,终于不满足地扯开舒清晚的领子,就着她渴望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
    舒清晚的肩膀猛的一阵疼痛,残存的理智就这样被连衣温热的唇舌触感以及痛痒击的溃散。
    她猛的一把将连衣抱起托着,几步冲到床铺边上,将缠在她身上的连衣压到床里,严丝合缝地抱紧就用力地吻了上去。
    那柔软的唇瓣简直对舒清晚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用力摁着那甜美的柔软反复侵占,然后应着对方的邀请撬开贝齿,把思念染进对方的每一寸口腔,一遍又一遍。
    她缠住那主动送上来的柔尖,仔细霸占和疼惜,渐渐沉迷地恨不得能将她拆吃入腹。
    连衣的意识已经散失大半,她只知道眼前人是她心恋之人,她要和她在一起,将这些年的思念通通补回。
    她回以更热烈的吻,嘴上厮磨的力道也更是用力,不自觉地贴地更紧,似乎恨不得将自己嵌进舒清晚的身体里,好解了身体的渴。
    这样热情而奔放的连衣简直让舒清晚发疯,她一边和连衣唇舌纠缠,一边撕扯连衣的领子,就想将这个思念已久的人彻底占有。
    但舒清晚缠绵的吻逐渐向下,吻到连衣脖子附近的的疤痕时,连衣当初救她时这个伤疤流血的场景无端就跳进她的脑海,猛然让她捡回一丝残存的理智。
    是的,现在还不是能和连儿亲热的时候,眼前的情况还没有处理,她不能只顾现在的痛快。
    还有,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涟如此行径,定然不是一时兴起,肯定也不是贸然行事。
    舒清晚想起昨晚安涟和她说的话,眼底的清明逐渐将欲望覆盖。
    昨天白天,舒清晚陪舒清彦和李少横周旋回来,累的无以复加,她让下人们都退下以后,就兀自回了房,想要上床睡上一会。
    但她掀开自己的床帘,流动的空气中隐隐带着一股她熟悉的味道。
    她原本以为是她太过想念连衣的味道,故而产生幻觉,但她认真打量床内的状况,发现她的床铺确实被人动过。
    不仅原本叠着的被子散开,变成平铺,而且枕头放置的位置都不一样。
    多年在城区的摸爬滚打已经让她习惯于任何时候都有戒备,所以她平时多睡于床铺外侧,方便有情况时能够及时起身。
    而此时枕头却放在中间稍里一点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之前连衣在这张床上和她同床共枕时,连衣放置枕头的地方。
    那时她睡在外侧,侧身向里抱着连衣睡了一晚上,故而连衣的位置是靠近于外侧的中间。
    此时枕头就这样不偏不倚地放在那个位置,若不是明儿动过,那便是她心里惦念的那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上过她的床。
    可她和明儿主仆六年,明儿知道她的习惯和脾气,根本不可能随意翻动她的被子和枕头。
    如此肆无忌惮的,除了她惯着的那个人,再也不会有人敢如此放肆。
    舒清晚压着忐忑的心跳,轻轻掀开被子,然后假装镇定地躺下盖上,被子上连衣留下的独有味道顷刻间就将她丝丝缕缕包围。
    那丝味道穿过她的鼻腔,解了她每一个细胞里的思念,让心跳都略略雀跃起来。
    舒清晚双手拉着被子,轻轻地又嗅一口被子上残留的味道,手指不自觉逐渐收紧,心里的思念不过片刻就溢的到处都是。
    她实在太多想念那双明亮带着笑意的眼睛,还有那叫着她名字时不自觉带着点软糯的音调,那个她放在心尖上的人,无时无刻都在挑战她的底线,让她恨不得抛下所有,将她永远藏起来,只归自己所有。
    舒清晚闭上眼睛,幻想连衣就躺在她的旁边,靠着她,轻声地叫她晚晚。
    如此想着,她的思念更是排山倒海而来,她难抑地转身向里,把带着浅淡连衣味道的被子当做连衣的身子一般,紧紧抱进怀里,越抱越紧,紧到她的身子都蜷缩成一团。
    舒清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被明儿唤醒,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而她依旧蜷缩着身体,把那床早已没有连衣味道的被子紧紧搂在怀里。
    她去了舒清彦那处,被舒清彦告知李少横已经有了新的动作,至于是什么部署,舒清彦说不管他怎么问,李少横都不愿意说出。
    对连衣的思念以及担忧让舒清晚顿时更是急不可耐,终于趁着天黑,决定冒险去见连衣一面。
    这段时间她之所以一直克制没有跟连衣往来,是因为她猜测自从幕后这几个人知道连衣已经察觉他们的事情后,就一直暗地里注意阮府的动向。
    而他们本来也猜测她跟连衣的关系不一般,她若在这个节骨眼还跟连衣有所藕断丝连,很可能会将这段时间以来她们的所有隐忍付之一炬。
    所以她才一直狠狠压制自己对连衣的思念,不去主动接触。
    可现在连衣可能危在旦夕,不管有什么风险,她势必要去给连衣一个提醒。
    但像以往那么光明正大翻墙只会引起幕后之人的注意,各种方法想透后,舒清晚弄来一套阮府丫鬟的服饰,趁着夜深,在阮府附近的客栈里换了衣服,翻墙进了阮府东院。
    之后趁无人发现,假装只是普通丫鬟,绕过前厅,抄小路进了西院。
    谁知她偷溜进连衣的房间里,等到大半夜,并没有等来连衣,却等到来行为诡异的安涟。
    安涟的动作也透着轻巧,明显是心怀不轨,但两人在房间里四目相对时,认出舒清晚的安涟却率先开了口,声音依旧柔糯:舒姐姐,你这么晚了怎么在相公的房间里。
    舒清晚心里担心着连衣的安全,不欲和安涟多费口舌:我来等林大哥,我有事找她。
    相公这两天出门了,不在家里,舒姐姐还是先回去吧。安涟说完,恭敬的口吻转瞬添加了些傲慢,舒姐姐,既然你已经放弃相公了,为何又要来找他呢?
    舒清晚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涟大方地坐到舒清晚的对面,恰到好处地控制音量,声音一反常态地冷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舒姐姐,你在外面做的事情,你以为相公他不知道吗?既然你已经做了那些事情,就不配再和相公在一起。
    相公以后自有我来陪伴,我希望你从此以后离我的相公远一点!
    这样一改从前唯诺形象的安涟让舒清晚心里突生警惕,她没有在意安涟那一番宣誓主权的言论,反问道:你这么晚,来林大哥房间里做什么?
    安涟微抬起下巴,目光中带上了点睥睨之意:我为什么不能来相公的房里,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你又算的了什么,你不过是相公的一时兴致,也妄图想要霸占相公吗?
    和他成过亲拜过堂的可是我。
    舒清晚的眉心拢的更紧,她正想追问安涟明知连衣不在房间却进来的意图,安涟忽的站起,表情带着点不以为意,笑的温柔:算了,我也没有必要同你说这么多。
    安涟转身准备开门,却又扭头过来:舒姐姐,相公已经厌弃你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离相公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笔芯。
    第121章
    安涟走后, 舒清晚心头对连衣的担心更胜之前。
    若说安涟是突然变成这样的,那倒也不是,从前的安涟当然也对连衣有着渴慕之心, 这是安涟嫁进阮家之前, 舒清晚就已经知道的。
    但从前安涟觊觎归觊觎, 纵然也偷偷做过不轨之举,但从未有过如此明目张胆。
    现在又是什么让安涟突然如此肆无忌惮, 甚至明知道连衣喜欢的是她,却敢如此直接和她挑衅。
    舒清晚很是不安,特别是想起早上做的梦,心里更是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慌乱感, 她索性躺到连衣的床上, 一边闻着连衣的味道让自己尽量静下心来, 一边分析安涟这些突兀动作背后的缘由。
    舒清晚一夜未睡, 结合近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隐约猜测出安涟突然如此堂而皇之的依仗, 但她等了一夜,连衣还是未回。
    眼见天色就要亮起,舒清晚只好穿戴整齐, 再次原路返回, 回到东院,然后趁四下无人,再次翻墙出去回到客栈。
    舒清晚回去舒府后, 就命人在阮府附近盯梢, 只要连衣一回来, 便让人立刻回她。
    知道在她离开后不久连衣就已经回了阮府,舒清晚心急的不行, 但天色才刚刚亮起,她白天的行踪也一直有人关注,她再着急也只能先按兵不动。
    终于熬到天黑,她定了客栈的房间换好阮府丫鬟的服饰,就掩着已经昏沉的暮色,冒着风险偷溜进东院,继而再抄小道,往西院而去。
    谁知她才刚刚靠近连衣的房间附近,就听到安涟在声声诱惑连衣。
    舒清晚虽然气恼,但碍于院子里巡逻的打手刚刚经过,她无法直接闯入,情急之下,她想起连衣房间的偏殿里似乎还有一个窗户。
    她挪到窗户旁推了推,没想到窗户并没有关的严实,只被她用巧劲一推,便就开了。
    进来后她就迎面撞见安涟想要强吻连衣的场景,于是她恼怒间给出一记手刀。
    原本她想先安抚完连衣,再把推测的事情告诉连衣,两人一起逼供安涟,看看安涟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想到连衣中了春.药后的模样太过诱人,瞬间就让她破了防,要不是她刚才看见疤痕而突然抽回一丝理智,等她用这种方式解了连衣的春.药,很可能会延误某种关键时机。
    安涟的阴谋也许迫在眉睫,她怎么能就这样和连衣在此亲热,若是安涟还有什么后招,那她和连衣不是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舒清晚这样想着,就强迫自己从连衣的身上起来,她用力扒开连衣缠在她身上的双手,强制压下心里想要侵占连衣的冲动,把连衣按到床上。
    连衣的眼神迷离,脑袋已经很是混沌,乍然分开的动作,让她心里一空,心间更是燥热。
    她哪里还知道其他事情,她只知道抱着眼前人才会让她不那么难受,于是伸着手,不管不顾地又缠了上去,把自己塞到舒清晚的怀里。
    舒清晚努力压下心中的怦然悸动,捉住连衣两只乱动的手,禁锢地压在连衣的头顶,软声道:连儿,你醒醒,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不,晚晚......晚晚......连衣扭动挣扎着哀求,一双圆润的眼睛又湿又红,透着楚楚可怜。
    舒清晚的眸底深了深,渴望一冲而上,哑了咽喉。
    她俯身用力深吻连衣的嘴唇,接着不舍地分离开来,抚慰般又吻一下连衣的额头,劝道:连儿,你乖些,我们还有许多事情没做,现在还不行。
    晚晚......晚晚......快抱抱我......连衣哪里还听的到她说的内容,只喃喃自语着讨要她的疼惜。
    趁她稍不留神,连衣身子一动巧力,双腿就逃过她的压制,轻巧地又靠近她,嘴里柔糯渴求的语调配合动作,简直让她忍不住再次失去控制。
    舒清晚闭上眼睛忍了好半刻,另一只按在连衣身侧的手将旁边的被单都抓的皱成一团,指节也都泛出苍白,她才堪堪忍住想重新靠上去的冲动。
    她深呼吸两次,强迫自己冷静,然后索性放开连衣的双手,由着她再次缠上来吻她,肆意索取。
    舒清晚一边放任连衣吻她,一边撑着床铺下床,继而一手托住扣在怀里的连衣,一手将连衣压在她唇上的脑袋挪开,抱着连衣往桌子方向走去。
    连衣吻着舒清晚的脑袋被强制挪开,便逮着哪里咬哪里。
    她埋首舒清晚的脖子,没一会就将舒清晚的脖子啃咬的红斑点点。
    舒清晚纵容连衣随意咬她,强制自己镇定地抱着连衣坐下,然后一手扶着连衣的身子,一手翻出一个新的茶杯,提起茶壶,倒了大半杯茶水。
    接着她将还没啃满足的连衣强制掰开,想要端起茶水喂入。
    正是难忍的连衣当然不肯,舒清晚的身子又软又舒服,身上还有低于她的温度,简直是治她最好的良药,她又怎么会愿意放开。
    于是她难受地不愿配合,软绵绵地就往舒清晚身上粘。
    舒清晚无法,只好单手再次捉住连衣的双手,另一只手端起茶水递到连衣的嘴边,哄道:连儿,你喝点水驱散好吗?
    安涟她有问题,我们还不可以掉以轻心。
    连衣自然听不懂,脸上的潮红都已泛出,探着身子就要往她身上靠。
    生怕掐疼连衣,舒清晚手上的力道一直不敢过多用力,于是又让连衣得了逞,猛的亲到她的唇,晃的她手上的茶水都倒了大半。
    舒清晚被连衣蛊惑的心力不稳,忍无可忍间,就这么压着连衣靠在桌子上,朝她递过来的唇瓣狠狠蹂.躏一通,临了用力咬了一口作为惩罚。
    连衣吃痛畏缩着松开,似乎游回一点神志,眼泪汪汪地看着舒清晚,表情似乎快哭了。
    舒清晚心尖一阵心疼,只好赶紧松开连衣的手,任连衣再次抱她缠她。
    被连衣缠到心猿意马,舒清晚只能提起茶壶又蓄满一杯茶水,兀自端起喝了,然后抱过连衣吻个够,将嘴里的水悉数都渡了过去。
    也许是茶水让连衣嘴里的热度消了些,她倒是乖巧地都一一咽下。
    舒清晚又喝进一杯,再次又喂了过去。
    如此不到半刻时间,舒清晚喂进去了大半壶的水,连衣虽然依旧身子软绵缠人,但已经比前面乖顺的多,脸上红润的颜色也没再加深,目光也微微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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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文np只为原作者作者:南藤有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作者:南藤有枝并收藏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