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沅和十二王爷到底也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人,这么几回之后,还以为是他六哥不喜他宫里的小奴才,后来凡是梁骁行来他宫里,他还特意叫小奴才避开不见,免得六哥又为难他。
    谁知阴差阳错,是他错了主意!
    梁骁行见不到人一身阴晴不定的本事就随处撒气,荷塘开败了分明是老天爷的意思,他却要怪治理荷塘的奴才们不上心,倒叫咱们十二王爷看了个稀奇纳罕,惊叫他六哥如今是转了性了!
    后来才知,兜兜转转,竟都是为了个一个小奴才。
    思及此,梁骁行笑了笑,为当年自己的不懂事,也为那些闹出的笑话。他在怀中人沉睡的脸上亲了一口,轻声训:还不是为了你?
    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梦里的沈沅只盼这人能安生会儿,让他睡个好觉,终究是愿望落空。这么搂抱着到后半夜便又被闹醒。
    梁骁行摸到他后头软穴肿起,碰一碰怀里人就抖,自觉无法再承受,就兀自将下头铁杵似的滚烫东西往沈沅大腿根塞,一时不知是说他贴心还是禽兽。
    他的家伙大,顶端又弯起,是奇物,每每在床上捣弄的沈沅尖声哭叫梁骁行都被激起心火。
    这会儿趁着对方睡着,他塞进两瓣软肉里捣弄抽送,将沈沅梦里皱眉呻吟的妩媚情态收入眼底。
    撞着看着便不满足了,抱住对方,一手绕到前面搂住沈沅肩背,舌头在滑嫩肩颈上游走;一手又在下头按着沈沅的腰胯,直直地限制住,往自己胯下按。
    性器抽送间湿润的顶端顶着前面发红的尿孔撞击,后头的囊袋又顶着贴着红肿的后穴做坏,沈沅想不被闹醒都难。
    眼睛还未睁开嘴里就溢出下意识的哭腔来,梁骁行从后拥着他,嘴里又哄骗人似的说些甜言蜜语的好话,沈沅哪里逃得了,被他滚烫的嘴唇贴着后脖颈亲,胸前单薄的乳又被大手抓着揉捏,身下前后两处都受尽折磨,当真是哭哑了嗓子都没处可求。
    小腹一阵鼓胀,里头闷闷地难受,可仔细感受又不像是难受,倒是爽利极了的情态。
    沈沅要被肏死在床上了,他知道梁骁行这饿狼不吃饱了就不会放过他,当初也是因着对方床上的孟浪而害怕,如今倒是熟稔,可每每还是无法承受,只惊奇这人怎的就喂不饱?!
    半夜被弄醒也不是一次两次,王府上下谁不知道他们王爷总爱在夜半叫人提桶沐浴?
    沈沅难捱得厉害,见梁骁行那双眼睛盯着他,又不忍拒绝了,抬臂挽住对方脖子,张嘴将自己的唇舌递上去抚慰。
    怪不得梁骁行畜生行径,都是他惯得!
    呜爷、啊受不住了呜
    乖卿卿再忍会儿,乖些
    啊、啊、呜啊
    梁骁行这坏东西,性器将他大腿根磨得几乎破了皮,胯下撞在软嫩的臀瓣激起啪啪的淫靡之声,手指还要在前面揉那个小口子,甚至试图两指掰着将那处分开。
    沈沅猛地尖叫一声,弓起腰,身上就筛糠似的抖,身后人见此更加勇猛地撞他,将他翻转过来,分开两腿,将阴茎覆在他残缺的器官上撞,龟头淫液尽数涂抹在小小的尿道口上。
    啊!!王爷呜!爷受不住、要啊
    沈沅又是一阵抖,下头的尿口在性器的撞击中喷出汩汩清水。梁骁行看得眼眶发红,掰着他腿根抵着上头就是研磨,用他热乎乎的性器去捣那个正在喷水的口子,两人胯间一片狼藉,他却热血上头停不下来。
    直到沈沅被他折腾醒又在无尽的快感中被弄晕过去,他才堪堪射出白精,还非得要将那层白液涂抹在对方胯下,像公狗圈地。
    热劲儿过去,梁骁行静下来,低头将脸面埋进沈沅的胸前吮吃乳尖,一边亲吻一边嘴里念着什么,当真是为了这幅身子、为了这个人疯魔了。
    红烛帐暖,蜡油滴尽,画障上的仕女图莺莺燕燕,几层朦胧的薄纱隔开一席小天地。
    守夜的下人也靠在廊下打盹了,灯火通明到万籁俱寂,才停了半夜的雪又簌簌落落在天上打着旋儿,乍眼一瞧,原来是风吹落了树梢的积雪,叫承受一夜的花朵草儿吓坏了胆,只盼今夜能安生到天明,不要再叫风雪起兴,压着身上一通胡闹。
    天公遂人愿,沈沅一觉到天光大亮。
    身畔温热,枕边的冤家却不见人,他下意识掀被张望,被下人听见动静了,进来问声伺候否?
    沈沅停顿一会儿,又说不用,懒懒地倒回去,眼前还在发晕,浑身酸软疼痛。
    想起昨晚兴起,那人将他两腿架在肩头,一边亲吻他的脚踝一边肏弄,想起来眼眶都发酸!
    堂堂的王爷浪荡起来竟不像个人!
    作者有话说:梁骁行,一个床上疯批。
    第六章
    他埋进被里,越想越臊得慌,昨夜的动静可不算小,哪怕是院外的下人恐怕都已经听了个全,他哪儿还有脸见人?
    那一声声,一句句,哑着嗓子的,尖声高叫的无一不是情到深处,欲到浓时
    他就这么懒在床上想这想那,活生生将自己想成了通红的虾子,只捂着锦被露出两只眼珠子,里头都是害臊。
    他这边自顾想着昨夜缠绵红了脸,那边梁骁行拿着东西进来了。
    天气好,也不那么冷了,他穿得不算多,从外头回来就换了件深色的衣袍,看着满身热气似的,手脚也烘热,脸上没了前几天阎王似的样子,添了两分笑意,这在他身上属实难得。
    掀开棉帘进了室内,看见床铺中没动静,以为是还没起,低声问一旁的:没起?
    候着的是院里的掌事丫鬟,叫冬月,闻言恭敬矮身:回王爷话,公子方才已经醒了,说不用伺候着
    梁骁行便有数了,挥退了众人自己往里去。
    他跨过床前浅廊,掀开暖账,越走近脸上笑意越多,直到在床前站立,手探到鼓起的被包,顿了顿,又收回来。
    沈沅面朝里,睁着两只眼睛大气不出,耳朵竖着琢磨房中的一点动静。
    怎的没声儿了?
    他纳闷,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抿着唇。
    过了会儿,正要按捺不住时,耳边探过来一只手掌,梁骁行趴在他肩头问:累着了?
    那语气像是关心又含着其他的什么,沈沅一听,马上嘟囔两句:酸还疼
    心里头想些一会儿要怎么撒娇痴缠的话。
    没成想,那只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又收回去了,梁骁行在身后说:那便算了罢。
    什么算了?正疑惑,又听那人接着道:今儿天好,许久不去马场,原想着前些日子下雪在屋里头闷着
    话未说完,床上的人坐起来了。
    沈沅从被窝里探出蹭得乱糟的脑袋,抬头看他,也不说话,里衣是昨晚被梁骁行解开的,这会儿露着大片沾满痕迹的胸口。
    一上一下的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站着的那个眼神暗了,在床边坐下,伸手将他衣裳收拢,又去捏沈沅委屈的嘴,给你气受了?声音轻轻的,怕说重了真叫人委屈着了,像是在哄人。
    被中的人这会儿才乖了,原本就不是记仇的性子,给个台阶就下了的事儿,他伸手去抱,被搂进怀里,才哑着喉咙说:要去。
    梁骁行轻笑起来,低头亲他的侧脸:去,带你去。
    确实是在哄人。
    身上还难受吗?
    昨夜饿狼似的人此刻温柔又贴心,揉他的腰身亲他的嘴唇,都是最轻柔的动作。
    沈沅躲在他怀里撒痴,哼着不知什么话,那一阵动静又惹梁骁行心肝宝贝地哄。
    饶是如此,昨夜是发泄,今儿这坛子空醋才算是彻底过去了。
    两人和好如初,又是那副蜜里调油的模样。
    收拾好,两人出门。
    云开雪霁,穷目万里,院子里早晨刚扫洒过,青石板上便没什么积雪。
    只是这树梢上、房顶上,却是还能见到一些纯白痕迹的。
    原先软绵绵的一层白叫日头一照,也化了、落了,淅淅沥沥地开始下小雨。
    沈沅不喜这样,到处湿漉漉,檐下过人能打湿肩头。那雪也不好玩儿了,攒又攒不起来,触手冷硬冰凉,全然不似刚下时的那样软绵。
    他站在廊下,里头一身月白的夹袄短衣,是为了骑马方便。领口绒毛衬的他脸上那点肉更细嫩。手脚都绑了系带,风一点都吹不进去。
    这样还不算,冬月又给他加了一件那天的狐皮斗篷,一边给他披上一边说:虽出了日头,早晚倒是还凉,公子莫要冻着了。
    沈沅问:这水落到晚上能干了吗?
    冬月是知道他不喜湿冷的,闻言笑了笑,回道:公子,一会儿要是太阳好了,不到晌午就干了,原等不到晚间呢。
    这样快?沈沅又问,从前跟着十二王爷在宫里时,住的是一处偏僻的下人瓦房,每每要淅沥化雪好几天,白天好容易化了些,到了晚上就又冰回去了,如此往复,叫人心烦。
    咱们府里用的琉璃瓦,不消片刻,叫日头晒着,那雪就会自己个儿成团滑下来了,自然不会再滴水珠子。
    冬月将他周身打点好,仔细瞧瞧,又回头吩咐小丫头:去将那顶绒皮围边取来。小丫头应了往里头走去。
    沈沅犹豫:没那么冷吧?
    冬月又仔细跟他说了马场里的事儿,怎么个风大没处遮挡,马背上更冷。
    沈沅没骑过马,又好奇又新奇。
    没一会儿梁骁行从里头出来了,手里拿着那顶围边,走近亲手给他戴上。
    围边不像寻常帽子似的,它上头是裸露的,只是一圈厚实的皮毛围住半个头和额头,有些孩童戴的还会在两边加上护耳。
    梁骁行给他套上,又将两只护耳的细绳在他下巴上仔细系好,端起他的脸打量。
    怎么还有护耳?又不是小孩。
    等被寒风冻掉耳朵时,你还巴不得要成孩童。
    沈沅的长相很适合这样的打扮,一圈绒皮将他朗星似的眼瞳映衬得极亮,在廊下站了这么一会儿,冷风又吹得他脸庞泛起两坨粉,眨眼一笑,更显娇憨。
    梁骁行很满意,左右看看,又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当真是谁家的小公子。
    沈沅低头不好意思:别哄人。
    哪有哄你,事实如此。压着嗓子的一声,沈沅抬头瞧他,眼里藏着难为情的笑,看着看着钻进梁骁行怀中去了,然后听见了对方在耳畔沉闷的笑声。
    作者有话说:更新了文案,新伙伴可以看一哈。
    第七章
    从王府到马场有些距离,两人到了才看见,早已有人在等候了。
    那人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正绕着周围转圈,时而发出爽朗的笑声。
    沈沅正疑惑,那人拽着缰绳转了个身,露出了一直在他身前坐着的另一个人。
    看到沈沅和梁骁行后,马上的人利落翻身下来,牵着缰绳往这边过来了。
    是十二王爷。
    沈沅看了看身边的梁骁行,见对方面色如常,也似乎是早就知道的样子,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然晚上回去不知又要做出些什么动静来闹他。
    等人走近,沈沅依礼打算躬身,话未出口,梁骁随上来扶了他一把,笑着说:哪儿那么多规矩?那本王这个岂不是该责骂了?
    说着才转身探手把马背上的人抱了下来,当真宠得没边儿。
    沈沅好奇,忍不住悄悄打量。
    前些日子说咱们十二王爷得了新人,知道的都说王爷宠人宠得厉害,跟什么宝贝似的藏着,就连昨天随同梁骁行去府里吃酒,十二王爷话里话外也都护着。
    昨儿没见着面,今天这么巧,就见着了。
    梁骁行打趣:这是舍得带出来放放风了?
    十二王爷怀里的人头上带着宽大的兜帽,捂得严严实实,似乎是胆子特别小,闻言倒是敏感地察觉出来人话有所指,害怕似的,往男人身后躲了躲。
    十二王爷在自家哥哥面前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少见染了红,不似刚刚扶沈沅那么自在了,说道:胆儿小不懂规矩,见笑了,六哥莫怪。
    这么说着却也不见他教人礼仪,当真疼宠。
    好在都是自家人,梁骁行也不在意,点头笑笑:无妨。
    沈沅瞧稀罕似的歪头看梁骁行,好嘛,这家伙在家里跟他吃自个儿弟弟的飞醋,到了正主跟前倒是人模人样的,可不就是故意寻着由头弄他?他又气又想笑,抬手在身边人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梁骁行一下抓住他那只爪子,瞥见他小狐狸似的模样,也装不下去了,回身跟沈沅拉扯起来。
    十二王爷只以为自己家的无礼了,虽是哥哥面前但也还是有些顾忌的。谁知一回头就看到哥嫂打情骂俏,当下无语,低头看自己身后的人,还睁着懵懂的眼什么都不懂,他心中叹气。
    伸手把身后的牵过来,嘴里还小声哄着什么,那人才犹犹豫豫走上前了,眼还一直朝着十二王爷望。
    沈沅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值得这么护着?
    忽然,那人的兜帽被梁骁随摘下,竟露出了个少年的模样!
    沈沅抓着梁骁行的手动了动,两人暗着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惊讶。
    原先无论是对外还是对他们这些兄弟,梁骁随可都没反驳过这是个姑娘这回事儿的,今天一看,原来是个小子!
    天苍茫,云飘荡。
    出了日头的晴空一时爽朗无边,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骑着马,脸上果然还是被冷风吹得有些冻,但动起来了,手脚也就活泛起来,这点冷倒是能叫人更精神些。
    沈沅没骑过马,梁骁行不敢放他一人骑,因此只是叫他在马场四处走走看看,看相中了哪一匹,待会儿好带着他过过瘾。
    除此之外,十二王爷身边的那个也跟着。
    他胆儿小,不如你俩凑一块儿走走?
    沈沅心里嘀咕,仍是好奇不断,纵然知道不礼貌不规矩,也频频偏头打量身边一直默默跟着他绕圈的人。
    这人话不多,长得却是真漂亮,瞳孔似琥珀,五官秀气,红唇微微抿着,凑在一处连沈沅都要赞叹一句花容月貌。
    那面颊上映着雪光,当真跟天仙似的人儿。
    沈沅偷偷瞧得出神,殊不知自己试探的目光早已被察觉到。
    你是你住在六王爷府中吗?
    沈沅惊讶回头,少年的嗓音竟是如此清脆好听,如银铃叮当,他一时愣住。
    这人确实不像是懂礼仪的模样,见此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错话,更不敢吭声了,两只细瘦的手指头绞在一处,脚下的雪地叫他磨出了一个印子。
    是。沈沅回过神来,咬了咬嘴唇犹豫道,你是男子?
    嗯。倒是干脆,问什么说什么。
    沈沅从前在宫里伺候人时也是个规矩的,如今在梁骁行府中娇宠了两年,本身的爽利性子倒是愈发显现了。那少年见他如此,开了头便也不再矜持,是以两人越说越投机,不知不觉站在一株雪松下聊了快一刻钟。
    你刚刚为什么这么问?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你原先以为我是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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