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的你,刚好出现在这里我都不需要找监察处看监控,就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既然做了,就得担着,对不对?
    下一秒,那袖刀就戳在了他眼角处,犹如见血封喉般的速度,袖刀从眼球上擦过瞬间那只雌虫觉得眼前一片冰凉模糊,而后才感受到剧痛,捂着眼睛哀嚎出声。
    屋内的古臻听到不远处发出声响,随后是穿入大脑般的哀嚎。
    这样痛苦的哀嚎声,不该出现在大婚典礼的宫廷中他扑腾一下坐起来,却又被伊尔硬摆回去,扯着腿放回自己腰上,重新搂好,语气略显酸臭。
    不是说了只有我一只雌虫么,心疼了?不舍得了?
    本性啊本性!
    当初刚结婚那阵儿,他的占有欲和一些压迫性就已经显现出来,那次古臻清楚的记得,是把他按在了浴缸里强行霸气了一把,让他消停了这么久。
    没想到这只雌虫成了他的电门开关,又来了。
    但仍然理亏的古先生,这次没理由把人家给按浴缸里去了,只能闷回他胸口吸了一口温暖而熟悉的味道,才解释:是是是,但是他也不是故意的,有可能是我强行把他拉上来的。
    谁?您把谁拉上来了?
    就别装傻了吧古臻不喜欢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默默摇头:有话直说就好了。
    伊尔呵呵的笑着回答:没有话,不直说,要睡觉,您陪我。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喜迎新春古臻自暴自弃的望着天花板,念了一大堆四字真言之后,认命的搂住他:睡觉睡觉。
    两小时后,伊尔几乎是掐着时间一般的睁开眼。
    古臻自然也没睡着,发现他醒了,才动了动身子,把僵硬的身体舒展一下。
    还睡吗?
    不睡了。本来就是强行在这躺着,也不能玩手机,古臻觉得没意思,坐起来穿外套:马上典礼开始,你得过去了吧。
    嗯。
    夫夫二虫收拾洗漱,走出房间。
    外面已然是一片的热闹但当他们走入正殿时,却看到舒川被押跪在大殿正中央。
    虫皇一脸气闷的在他眼前转来转去。
    问了旁边的其它侍虫才知道,原来舒川在离开后,用袖刀割瞎了那只侍虫的眼睛。
    虫皇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认为他是在闹事大婚当天见血不是吉兆,所以判决他终生驻守北境,并且一直跪到小皇子结婚礼散。
    走。伊尔看都不看舒川一眼,直接转身就带着古臻去吃席。
    这席、古臻吃的那叫一个难受。
    席间十分多的虫过来敬酒,多半是赞许古臻把虫皇年迈的身体拯救,让他再次支棱起来少部分是来敬伊尔,敬他原本已经解甲归田,此时还帮小皇子采购大婚用具,以及对他结婚用的宫殿进行监督,实在是大义。
    古臻看着一杯一杯的酒水递过来。这虫族的酒其实都不太烈,有啤酒、有红酒白酒比较少,大概是真不好喝,不符合虫族味觉。
    但啤酒和红酒掺着来敬昨天古先生醉的多惨,就能预料到今天敬的多惨。
    原本该坐着一起喝酒的舒川,在这种情况下,被罚跪在角落处看着。
    你不帮他说句话吗?古臻找了个没虫的空闲,连忙和伊尔说上几句:这样,多丢面子。
    有什么的。伊尔看也没看舒川一眼:他心里指不定多乐呵。
    乐呵?有什么好乐呵的?
    东南西北四处守卫,只有北境地处沙漠枯石之中,冬天苦寒夏天缠热,虫皇原本并不舍得把他放到那去现在,他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回家,能不高兴吗?
    这
    如果这是真的,古臻心里还松快了一点。
    但他没想到的是,虫皇在散席之后,特地留了他和伊尔下来。
    那只肇事侍虫眼睛已经包上了白布,在其它侍虫搀扶下缓缓走进来,给虫皇行了个礼。
    好了。虫皇略微抬手,掀起眼皮看了古臻一眼: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舒川做错事,也算是我管教不严,这只侍虫确实有错,他是半夜溜进你房间欲行不轨。所以,就把他赐给你,带回家给你繁衍子嗣吧。
    古臻:???
    你管教不严,他爬床有错怎么就赐给我繁衍子嗣了?!
    忽然想起小时候陪老妈一起看的电视剧这活生生给送来个知画不是么!
    虫皇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看着古臻,那双暗黄的老眼珠子写满了诡心。
    古臻立刻就明白这老东西的意思。
    反正就是嫉妒我把你相中的虫后劫走当媳妇了是吧!总得给我下个绊子才爽是吧!!
    古臻气愤的对着他比了个中指,心里暗暗的骂着:白尼玛给你治病了,能站起来就是牛逼了,你丫还美呢,你家小皇子结婚之后,有你好看的!你的虫子虫孙都要绝户了!!
    但他也只敢心里骂。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只听旁边咚的一声。
    伊尔用精神力扯来了他不知之前挂在哪里的、曾经怒闯宫廷时拿着的那把寒冰弓,握着弓臂摆在虫皇面前,抬眸静静的看着他,语气比冒着凉气的弓还冰。
    您希望我再来一次么。
    第139章 这只雌虫有点攻(下)
    古臻瞪眼看着那把寒冰弓箭, 还有被伊尔这个铁头给逼的完全下不来台,脸色瞬间沉下来的老虫皇。
    两只虫在对峙,舒川遥遥相望好像也随时准备着再来一次那天发生过的事, 要和伊尔一起死战。
    古臻看看伊尔,心里埋怨:怎么说你攻里攻气, 你还没完了呢?!
    他又看看舒川, 心里愤愤:怎么好好一个只游刃有余的腹黑雌虫,和伊尔当了几年朋友,也当成了个铁头阿三呢?!
    嗨嗨!完全没办法的古先生摊手笑了一声,直接把矛头抢到自己身上, 按住他的寒冰弓:就别来了吧, 你上次用这弓箭来射我,把我弄个半死错了错了,我服了,大侠饶命, 好不好?
    伊尔冷着脸扫了他一眼, 眼中的意思大概是这和您无关。
    可这哪能和他无关?
    很明显, 这只紫眼睛的侍虫, 是虫皇弄来的,昨天虫皇拼命给他灌酒,又非让伊尔离开他驻防, 这都是证据。
    他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 看抢走他虫后的家伙家庭混乱,在临死之前爽爽而已虫都要老死了,有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哪能就和人家动刀动弓的呐?
    乖, 听话。古臻开始当和事老, 把伊尔的寒冰弓给拿起来, 远远的丢给了舒川,并拍拍伊尔的手:虫皇赏我们一只雌虫,那是对我们好,你这身体也不能再生了,一怀十几个小命不要了吗?我还正值壮年,有只雌虫给我多生几个帮你分担,这不好吗?再说,我们昨晚都一起睡过,让人家再找雄主也不好交代,跟了我正好,你就收收你的铁血心,看看别家雌虫都是怎么对雄主的,好的吧?
    伊尔垂着两只手臂,脸色一片死灰。
    这只死板的雌虫永远学不会曲线救国,所以他应该是对古臻所说的话信了三分。
    就算是不信,这话也的确很让虫难受。
    倒是虫皇听了古臻的话,以及古臻拦下了伊尔对他僭越的动作,并拿走了那只似乎代表着皇室屈辱的冰弓再次对伊尔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沉声对古臻开口。
    你能喜欢就好,我这容貌俊秀的侍虫不少,想要的话,可以多带几个回去。
    可见,老虫皇可以忍受伊尔任何叛逆的行为,缓缓情绪后全部得过且过。
    都说伊尔恃宠而骄,可这恃的宠,古臻心里明明白白归根究底,大多是虫皇宠的。
    虫皇要是不宠他,能招来那么多嫉妒?虫皇要是不宠他,杀进宫门那种大罪,还能就因为腰脱被治好了就一点不翻他旧账?
    眼下刚好,给他雄主赐个雌虫,也让那些羡慕伊尔的家伙,稍稍平衡一下。
    古臻点头哈腰,顺带苍蝇般色眯眯的搓搓手: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这虫有点死心眼,只能玩得起一只。这只新的还没玩腻,等玩腻了,我再来管您要。
    呵。虫皇凉笑:你三年未納雌侍进户头,等你玩腻要再等几年。到时候找我雄子要吧,我怕是管不得你了。
    哪能啊?古臻开始装傻,嬉皮笑脸的扯东扯西:我给您的药不是都吃了吗?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不是吗?要相信大多虫皇都能活到一百二,您也一样,咱照它一百五活!
    寥寥几句,虫皇被古臻逗得开心,也不再在这讨虫嫌,完成了自己想给古臻的烦心事,就笑眯眯的拖着仍有些笨拙年迈的身体走了。
    只剩下伊尔,眼角微红。
    他知道古臻说的半真半假,但是要了那只侍虫可是真的。
    虫皇给的侍虫,如果不想要就该当即反驳,哪怕像他那样硬来,拒绝了就好。
    一旦接受,总不好说找找麻烦驱逐他,赶走必然就是不给虫皇面子,和他拿着寒冰弓威胁虫皇收回成命没什么差别,还倒多很多麻烦。
    但现在,古臻打断了他的威胁,并且自己做主留下了这只雌虫。
    以后,家里注定就要永远多一只了。
    伊尔一直到出门,都没说话。
    舒川拿着那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弓,嘟嘟囔囔的埋怨:你真是的,我把弓藏在吊顶缝隙里,是怕再出什么事,自保用的结果你就这么给我拎搭出来,要是被没收了,你赔。
    伊尔依然不吭声。
    古臻看了眼舒川,这只雌虫大概是他唯一一个不当兄弟搂搂抱抱的雌虫。
    实在是因为,他长得太秀气漂亮了,第一次见的时候,古臻就觉得,他比伊尔还精致个几分,那双眼顾盼生辉的满是贼兮兮的亮光。
    但此时,古臻第一次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挑眉弄眼:把我赔给你好不好啊?
    你是要一个不够,还想再来个我,凑桌牌吗?舒川回忆起当时和伊尔开玩笑说要入古臻户头挂名之后被揍得画面,立刻哑然失笑的摆手推开他:就不了,你家雌虫是悍夫,我不掺和这事儿。
    掺和吧,掺和!古臻再次抱住舒川开始怂恿,完全不顾伊尔的表情,贴近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搞一搞,生活更美好。
    舒川听了他的耳语,也从一开始努力缓解情绪笑着逗弄伊尔的表情中逐渐冷了下来,一双眼死死盯着古臻:你说真的?
    我说真的。
    舒川没说话,扫了一眼古臻身后那只一直距离他稍许不远,显然用两只眼换得鸟枪换炮还带了两只侍虫的侍虫:行,那,明天就安排?
    就现在。安排。
    几虫家门口分别。
    古臻在进门后,给那只叫凯恩的瞎眼雌虫找了个住的地方。
    要不是这只雌虫入了他户头,名下多了个叫凯恩的雌侍,古臻估摸着一万年也不会去问他叫什么。
    现在知道了也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叫他的名字,只是那只雌虫对就是你这样称呼他。
    家里的车库旁边有个精致的二层小楼管家房,之前给了贝利住,现在贝利早就搬去了工厂那边彻夜住着,眼下空了二年,古臻三言两语把他安排进去,自己收拾。
    伊尔完全不在意古臻和舒川搞什么鬼,只看着凯恩被安排在自己领地的范围之外心情也仍然没有松缓,一直很委屈的低着头。
    伊尔!古臻看他这样,忽然抬手,对着苍天呐喊出声:不要难过!看到你这样难过!我的心里也好难过!
    ?伊尔头皮一麻,从失落与烦恼中抬起头来。
    雄主夸张的动作让他想起,贝利雄主回来那天,他跪在雪天里,咿咿呀呀唱的那支怪戏。
    这又在演什么?
    心里明知道这只攻里攻气又铁头无敌的雌虫面对自己时才会露出这种委屈怯懦的表情,转眼,古臻原地转了个圈,凭借记忆捂住胸口,高声哭着嚎出那句经典台词!
    不!我不要你低着头!我看不见你的脸!看不见你的眼睛!看不见你看我的眼神!我看不到家家没水户户没花的北境!我也看不到我们幻想中的未来!看不到白航每次过来都爆炸的飞船啊!我不要!
    伊尔浑身僵硬,无言以对。
    嘴角随着雄主的动作有节奏的抽搐凯恩就站在后面不远处,虽然看不见,却仿佛在认真听。
    所以这是给那只雌虫听的?
    伊尔不明白,只静静的看着古臻扑过来,对着他号泣:我和他看雪看月亮,看了一整夜!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我都没有和你一起看雪看月亮,也没跟你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伊尔表情肉眼可见的难看,终于开口:您还和他谈了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
    哦!古臻搂着伊尔的肩膀,原地带着他转了个圈:天下之大,居然没有真正属于我的地方,但是不属于我的地方我还是很清楚的!
    又一次答非所问,所以伊尔也是又一次的无言以对。
    最终,古先生大戏落幕,扯着媳妇儿就进了门只留下听了一耳朵奇奇怪怪的瞎眼雌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近这只奇怪的雄主。
    有虫皇撑腰的他,明明已经都住进来了,却比没住进来还束手无策。
    关上门,古臻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名贵珠宝掏出来、银行卡包掏出来、名贵花籽掏出来、这三年的爱情礼物掏出来、伊尔的漂亮衣服掏出来收拾完整整塞满十几个大行李箱之后,直接叮叮咣咣的把它们摞在角落里。
    大功告成,幸好早就知道有朝一日可能会跑路,预先存了这么多大箱子,现在只等着舒川回来了!
    伊尔一直是满脑袋问号的看着古臻,直到,舒川回来,开了辆超大的皮卡车古臻把自己准备的十几个大行李箱全部都递给了家中的侍虫,让他们帮忙搬到皮卡车上。
    和那只雌虫凯恩一样,伊尔僵硬的站着都看不懂古臻在想什么,更不懂他想做什么。
    当伊尔被古臻强行拉上皮卡车坐好之后,古臻才拍了拍舒川肩膀,说了句:麻烦导航设置在城郊那个蜜糖工厂,路上拐一下,我要去把我四个娃娃和ssr员工都接一下,一起带走。
    好的。舒川笑着启车,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已经发现不对正在后面扶着墙跌跌撞撞追过来又被其它侍虫拉住的雌虫凯恩,笑着撇嘴:你就这么把他扔了,好吗?
    没啊,我没把他扔了,我给了他一个大房子,还有那么大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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