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顿了顿,月笙的眼底出现了一丝裂痕。可他偏偏不信邪,非得要将宽松的裤管捞上去,一探究竟。
    小腿白皙的如同刚出炉的豆腐块,绵软纤细,光滑柔嫩,更不存在什么扎手的腿毛。
    骗我,嗯?暗哑的声音带点笑意,尾调上挑,听的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淮渡可酥麻不起来,他心想着完了,他又犯了天大的欺君之罪,怕是两条腿子都不够他赔的。
    我,我也不该演戏。他哆哆嗦嗦地开口,试图扯开这个腿毛话题。
    演什么戏。月笙嘴上略微敷衍地应和他,视线却紧紧盯随着两条大白腿。突然间觉得校服有些碍眼,于是轻轻一触。
    好,淮渡的裤子被扒了。
    呜,我的清白。淮渡忍不住了,瘪着嘴就准备哀嚎起来。
    啪的一声,颀长水润的大腿被拍的晃了晃,直晃人的眼。月笙的手就搭在他的腿上,视线往上看过去。
    演什么戏。他再次问道,方才的问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他不会轻易放过身下的小家伙。
    我我不该把你演成一个渣男形象,我错了呜呜呜。淮渡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试图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那我应该是什么形象?
    这时候就必须违背着良心,说出那些道貌岸然的瞎话了:高冷男神,长的帅身材好,而且温柔善良大度优雅玉树临风
    淮渡已经把能想到的形容词都用上了,希望这顿马屁可以让月笙放过自己。
    温柔善良这两个词着实逗笑了月笙,恶魔怎么会有善心,无非是淮渡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他不恼,反而很受用。
    他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可眼底的欢愉却是藏都藏不住。过了会儿,他问道:那你这是崇拜我?
    是,我崇拜你,我喜欢你。淮渡现在只想着逃出去,自然是挑着好话说,直到脑内系统加分,他才反应过来。
    【好感值+0.5】
    那声喜欢过于清脆,惹得月笙失神片刻。说爱慕他的人多了去,他只觉得虚伪。
    淮渡虚伪么,不虚伪。
    忽然间,僵住的身体放松下来,淮渡恢复了自由。他一把躲开月笙搭在腿上的手,动作幅度过大,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月笙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
    哥哥,爸爸,爷爷,我错了。淮渡哭丧着张脸,他想跑却又不敢,只得好声好气地哄着月笙。
    仗着自己有点能力,无法无天地欺负人,淮渡心里已经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月笙逗够了人,眼瞧着小家伙快急哭了,也就收手了。他松开手,任由淮渡像弹簧一样立在地上。
    本来只是想让你替我打扫卫生,你倒是会多想。月笙弯了弯唇,笑的一脸真诚。
    打扫卫生?你跟我说今晚得听你的任何事,这种说法会是单纯的打扫卫生?
    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月笙歪了歪头,略带疑惑地开口道:听我的话,每个角落都该打扫,让你擦哪儿你就擦哪儿。
    我说的,不对么?
    你他妈的,说的真对啊。淮渡嘴唇哆嗦半天,没憋的出一句话。
    那你还,还对我做这种事。他眼神闪躲,还是问了出来。
    哪种事?
    无耻狂徒,敢做不敢认!
    月笙看他的脸蛋都快涨红了,怕真把人惹毛了不好收场,便开口道:我瞧着你那般说了,我想着应该配合你演戏。
    敢情我应当谢谢你成全我?
    淮渡觉得如果再跟月笙争论下去,自己估计会当场昏厥。他深呼吸调整情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请问,还用我打扫卫生么?
    月笙温柔地笑了笑,善解人意道:算了,过些天陪我出去买新的,今天回去休息吧。
    您真好。淮渡皮笑肉不笑地应道,然后脚底抹了油般窜了出去。如果可以,他再也不想踏进这个房间。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来说较为平静。两人仿佛找到一个平衡点,偶尔还能一起坐着。淮渡追剧,月笙看书。
    冲,给我上啊。
    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兄弟们给我揍他,一波了。
    某人四脚八叉地仰在长沙发上,举着手机,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歇。
    大抵是心情激动,整个人都跟随着游戏扭来扭去,时不时还要抽风大叫一声。
    月笙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从书中抬起视线,目光冰冷地看向淮渡。
    从未想过有人可以烦成这样,说上几百句话都不带歇的。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淮渡又是一声鬼叫。
    淮渡。月笙语气严肃地唤了声他的名字,眉眼间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意。
    干嘛,忙着呢。三日不打,上房揭瓦。淮渡早就忘了这个恶魔有多小心眼,他敷衍地应了句,继续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你作业写完了么?收拾学生最好的方法就是跟他说功课,月笙很明白这点。
    急什么,这才周六,明天再说。淮渡眼皮都没掀一下,他满心只想着这把如何carry。
    屏幕突然暗下,淮渡一脸错愕。他瞪着水汪汪的黑瞳,直勾勾地看着月笙:你什么意思?
    突如其来的手机故障,不用想都知道又是月笙做的手脚。这个小心眼的老男人,现在已经如此嚣张跋扈了么?
    该做功课了。月笙合上书页,斯文地理了理袖口,语气淡漠:需要我辅导你么?
    我淮大学神需要你辅导?
    脱口而出就想拒绝,脑内系统及时阻止:【请宿主答应 有助于升温感情】
    还升温感情呢,到时候指不准发生矛盾,把好感值降成负数。
    虽然心里吐槽着,嘴上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月笙瞧着他,有些意外,还以为淮渡会一口回绝。
    去哪里写作业?
    书房。
    *
    如果要选一门最可怕的课程,那想必是英语了。虽然说单词都认识也能翻译出来,但名词动词选择题着实让人头疼。
    a?淮渡撑着头,转着黑水笔,他瞧了眼卷面,试探地问道。
    月笙就坐在他旁边,两人挨的极近,淮渡都嗅到他身上那股冷香了。
    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冬季的雪,带点低调的松香,闻起来很孤冷。
    你觉得呢?月笙看着皱巴巴的卷面,反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来辅导我的还是来教育我的?淮渡在心里骂开了,表面还是没吭声。
    你为什么会想选a。月笙瞥了他一眼,今日的他格外有耐心,继续问道。
    三短一长必选长,懂不懂?淮渡得意洋洋,他挑了挑眉头,还没嘚瑟多久,就被拍了一掌。
    他捂着作痛的后脑勺,委屈巴巴:打我干嘛。
    好好看题,选什么?
    淮渡被逼无奈,只得重做选择。按月笙这个态度,先排除a:选b。
    又是一掌。
    选d。
    淮渡已经被拍晕了,他可怜兮兮地捂住后脑勺,委屈道:我知道了,选c,别打了。
    月笙还想拍他,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有些舍不得。无奈地叹声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动动脑子,知识点都被吃肚子里去了?
    可不是都吃肚子里去了,淮渡想反驳却又不敢,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你很有风范嘛,你以前做过老师啊?他小声地嘀咕着,并偷偷观察月笙的表情变化,一旦有变,他立马跳起来窜走。
    算是吧。令他意外的是,月笙没否认。八卦之火燃起来了,淮渡又将脑袋凑了回来:讲讲?
    月笙看他也没心思写,干脆就同他说起了闲话:之前有个祈愿者是高中生,愿望是考上好大学。
    你高考给他作弊了?淮渡一脸惊恐,这可是大大的不妥。
    没有,我不可以直接实现愿望,只能给予间接帮助。
    我辅导了他整整三个月。
    淮渡点点头,想必月笙就是那三个月里获得了优秀教师资格证。
    那他考上了?
    考上了。
    不过,实现愿望后要付出代价吧,你什么时候
    淮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月笙的乌瞳骤然间变的深沉复杂,周边的气压也瞬间降低。
    我还没有来得及取走他的心脏,他就自杀了。
    第95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10
    淮渡微怔住,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他瞄了眼月笙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月笙面色阴沉,思绪渐渐飘回过去,良久他道: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当天,他从十八楼坠楼身亡。
    淮渡蹙了蹙眉头,这娃怎么这么想不开,还没等他问,月笙又开口了:他的愿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的父母。
    我辅导他的三个月,能明显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时而激愤时而郁郁寡欢时而阴暗不堪。
    说到这里,淮渡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舔了舔红唇,试探性地开口道:他不喜欢学习而是被父母逼迫无奈?
    差不多。月笙点点头,淡淡地瞥了眼淮渡,眼中的情绪缓缓散了下去。
    我看过他的遗书,说是为父母考上了大学,能不能放过他让他自由一次。
    他,就自由地跳楼了啊。淮渡眨了眨眼,心下有些不好受。
    月笙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这段经历让他莫名的不适,大抵是没有取到心脏的缘故。
    淮渡。过了许久,他又蓦地开口唤了声少年。
    淮渡还在消化刚才的听闻,心里唏嘘不已,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一愣。
    纤细的胳膊被攥住,稍稍一作力,整个人便被扯过去和月笙面对面。
    还没来得及反应,稍尖小巧的下巴又被男人捏住,微微昂起头,强制着和他对视。
    月笙的眸子像一潭黑不见底的深水,里面藏着巨大的漩涡,淮渡跟他对视几秒,忍不住偏开了视线。
    怎么了。他咽了咽口水,心下莫名有些紧张。月笙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对,有点阴森森的。
    男人看着他瑰丽精致的脸蛋,轻轻摩挲了两下光滑的肌肤。淮渡的眼睛又黑又亮,像一对罕见的曜石,干净水润却又格外迷人。
    你知道,我是怎么取走人类心脏的么?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犹如冰棱,让人瞬间坠入冷窖。
    不,我不想知道,求您别说。
    其实淮渡是知道的,他在记忆片段中看过那个场景,当时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想想,突然发觉面前看似温柔无辜的男人,其实冷血残暴。
    月笙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神色变化。遗憾的是,他未从淮渡眼中看到一丝好奇或是恐惧的情绪。
    少年还是呆愣的模样,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纯粹的像久藏的水晶,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不安。
    越是干净,越让人想玷污。想将他拖进深潭,发出恐惧的尖叫,哭着喊着求饶,再也爬不出来。
    我会在他们清醒的时候,直接掏出还在跳动的心脏,归为已用。
    好的,蛮厉害的。
    淮渡眨了眨眼睛,心想,也许月笙需要自己表现出害怕的样子,那就配合一下他吧。
    哇哦。他张了张唇,用高超的演技征服了男人。
    他好像不害怕,并且很敷衍。
    他们不会在第一时间死去,而是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的千奇古怪,却又合乎常理。
    淮渡听懂了,大抵是自己被取走心脏,也会活着,然后再出一个意外事件死亡。
    他们的身体里还会存在一个假的心脏?淮渡思虑片刻,有些好奇地问道。
    虚体罢了,不然会引起怀疑。月笙松开他,淮渡揉了揉被捏的有些生疼的下巴,垂下了眼眸。
    纤长浓密的羽睫挡住了他如水的眸子,让月笙无法看清他眼底的情绪。
    淮渡此刻在想什么,是后悔做了这笔交易还是恐惧万分,真让人好奇。
    其实月笙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同他说这般多。从前的祈愿者,他都会保持距离,但对待淮渡,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纵容。
    书房陷入寂静,两人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淮渡先开口道:赶紧把英语试卷写完,再去打游戏。
    他刚抓起笔,一只大掌又覆了上来。月笙握着他柔若无骨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淮渡觉着他在调戏自己。
    大哥,你放过我吧。淮渡欲哭无泪,不知道月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会是想表演掏心掏肺吧。
    怎么了?他强忍下心里的脏话,表面风平浪静地问道。
    你后悔了么?月笙静静地望着他,炙热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躯壳看到内心深处。
    淮渡抿了抿嘴,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过了稍会儿,他道:不后悔。
    不害怕么?
    淮渡本想道不怕,却又觉得这样太过于冷静自持,不符合原主人设,便违背着良心道:怕。
    答案有些意外,月笙觉得淮渡在撒谎,一天天作天作地,可不像是怕的。
    是我自己祈愿,所以不后悔。但是,我只是俗人,也惧生死。他亮着乌瞳,认真地说道。
    *
    自从那天谈话后,两人便陷入了一个略微尴尬的境界。
    淮渡挠了挠头,想不明白月笙是怎么了,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漠无情不同人讲话。
    虽然之前也挺无情,不过总归是有些人气儿的,现在感觉死气沉沉,阴郁难懂。
    他半撑着头,手速极快地转笔,视线无意瞥到了桌上的字。
    这两天一直想着月笙,都忘了这个顾邢。照理说,月笙应该不断给他制造机会,可是却迟迟没有反应,真是奇怪。
    月笙的确奇怪,他躺在床上,眉宇间皆是烦躁。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让他控不住自己,想法和做法背道而驰。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少年的模样。瑰丽的脸庞,干净纯粹的眼睛,无一不吸引着他。
    甚至让他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和念想,他想留下少年,让他再多陪自己一些时间。
    恶魔不该如此多情。
    月笙。想曹操曹操就到,清脆的少年音在耳畔炸开,带着特意压低感觉,应当是躲在什么地方说悄悄话。
    月笙睁开了眼睛,眉宇间的烦躁一扫而空。
    你在干嘛,都不管我的。淮渡蹲在操场角落,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
    月笙慢慢坐起来,他目视着前方,声音平静:你想我怎么管你。
    你最近,都没给我制造偶遇机会。淮渡不想要这个偶遇,但他和月笙之间,也只能靠这个联系。
    卧室的气温瞬间下降,恍若寒冷冬季,能冻的人牙齿打颤。
    优雅的男人眼底皆是戾气,他不喜欢听淮渡提起顾邢,非常不喜欢。
    月笙?那头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又忍不住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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