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什么呢?待坐好后,淮渡就开始点菜了。这个空间不算大,但空调制冷效果不够强,所以他还是死皮赖脸地挨着月笙坐。
    梅香猪手?
    爆炒月牙骨?
    砂锅鱼头?
    淮渡一连报了三个菜名,月笙都没给一点反应,害的他赌气道:你吃蒜蓉金针菇吧你。
    月笙有了反应,视线如同刀子般射过去,差点没把菜单戳烂。
    他来人间数百年,这点含义还是理解的。淮渡在指桑骂槐,说他细小。
    呵。
    一声轻笑从嗓中溢出,月笙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着淮渡,半响道:吃什么补什么,该吃的是你。
    这老男人居然听的懂,淮渡心下一愣,脑子转的飞快。他展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语气乖巧: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月笙懒的跟他扯皮,屈指在桌上敲打两下,催促着他快点菜。淮渡心里抱怨,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吧,吃吃吃就想着吃。
    他点了方才的四道菜,又要了瓶冰可乐。大口的肥宅水灌进肚中,淮渡舒坦地叹了句爽。
    真是什么都能让你爽。月笙淡漠地看着面前冒泡的黑水,淮渡给他倒的,但是看上去不太好喝。
    我的爽点很低的,一丢丢舒服都能让我爽飞。淮渡认真道,因为是独立空间,所以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是大大咧咧地讲出来了。
    传菜的服务员就这么尴尬地愣在原地,他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无法消化这段对话。
    不能乱想不能乱想,就算是他想的那样也不能乱说。他的任务是上菜,少看少说多做事。
    他在心里默念几秒,然后扬起一个标准的三分笑,将菜肴上到餐桌上:请享用。
    淮渡眨巴眨巴眼,小幅度地点点头,待人走后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听到了
    自信点,把觉得去掉,他肯定听到了。月笙拿起筷子,夹了筷菜尝了尝,说不出来的味道,但不算差。
    怎么样?淮渡暗搓搓地看着他,心里期待一个完美的回答。但月笙不会如他所愿,连最基本的点头或是摇头反应都没有。
    切。得不到回答的淮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他又开始了戏精表演。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么?
    这么多年的情和爱,终究是错付了。
    这顿散伙饭,吃完了就各自生活吧。
    我五年的青春,就当是喂了狗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虚假地抽泣两声,活脱脱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模样,烦的月笙想把碗扣他头上。
    还没等他这么干,门又被推开了,服务员再次端着菜愣在门口。
    这次的他没有上次那般淡定,连托盘子的手都在轻抖。他听到了什么,五年的青春?
    这个少年看上去才十七八岁,五年前岂不是才十二岁左右。旁边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简直是个畜生,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虽然顾客就是上帝,但他绝不能违背他的良心。于是,盘子咣当一声放在了桌上,带着浓浓的不满情绪。
    月笙瞧着他的动作,抬眼看了过去,正巧对上一双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正义之眸。
    他大概猜到了服务员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无非是他是一个不要脸的老男人。
    本以为自己可以勇敢地指责这个男人的错误,保护这个无知的可怜少年。但当触及到月笙冷若冰霜的视线时,他被震地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于是,正义的服务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再次道:请享用。然后脚底抹油似的溜了出去。
    月笙轻轻放下筷子,面无波澜地看向淮渡。淮渡一个劲儿地吃菜,试图躲过一场灵魂拷问。
    他也发觉了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态度,应该是听到了,并且想为他出头。不过碍于月笙非人类般的压迫感,估计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话语带点玩味和笑意。
    月笙倒算不上生气,甚至有些好奇淮渡能演到什么地步。不知不觉中,他开始不断纵容面前的人。
    淮渡嚼了嚼嘴里的饭菜,吞咽下去后又灌了大口可乐。他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嗝,摸了摸吃鼓起来的肚子:可怜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还没出生,就没有了父亲。
    我真是命苦唔
    淮渡照着剧本认真地念台词,讲完半句话突然被捏住了脸蛋。他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种不详的预感。
    月笙掐着他娇软的肉包,手感意外的好。他看着这张水润的小嘴叭叭个不停,有种想堵住它的冲动。
    你腹中的孩子。他一字一顿地重复淮渡方才说过的话,随即眯了眯深邃狭长的眸子。
    淮渡感觉到了一阵无形的危机感,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痛苦地挤出几个字:唔没有
    冰凉无温度的手捞起短袖的下摆,动作缓慢地探了进去。一瞬间,淮渡感觉有个大雪块挨他肚子上了,冻的他一个激灵。
    月笙暧昧地摸着他小腹上细腻的皮肉,眼底的笑意不到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第93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8
    平坦的小腹被他触摸,淮渡觉着有些发痒。
    他眨了两下水润的眼睛,直视着月笙。男人的乌瞳深不见底,情绪复杂多端,让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对。过了会儿,他才支吾道:你的。
    不知道这样回答,月笙会不会给他的肚子来一拳头。但他没有,反而是心情愉悦地松开了掐住淮渡脸蛋的手。
    淮渡用舌尖顶了顶被掐的酸痛的肉包,没敢多吭声,因为月笙的手还探在他的衣服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揉他的小肚子。
    男人神色无异,也不像是生气了,那怎么这么反常?
    淮渡被他弄的都紧张起来了,他吞了吞口水润了下嗓子,然后开口道:你,你怎么了。
    小腹上的大掌顿了顿,然后不多声色地收了回去。月笙搓了搓指尖,回味着刚刚细腻的皮肉触感,须臾间笑了。
    配合你演出。他道。
    淮渡微微怔住,月笙怎么惯着他,真让人意外。他偷偷瞧了他两眼,试探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我觉得很有意思。性感的嘴唇稍稍翘起,冲淡了凌厉的面部线条。月笙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淮渡,笑的让人心里发麻。
    一顿饭吃的很快,月笙回到了家里,而淮渡去了学校。临走时,两人还受了正义服务员的注目礼,整的淮渡都不好意思了。
    *
    窗帘尚未拉开,有些昏暗的卧室气氛压抑。月笙优雅地坐在床边,面前是一团迷雾,上面呈现着淮渡在校的画面。
    老师在讲台上说的唾沫横飞,少年在下面睡的不省人事。娇软的脸蛋枕着手臂,红润的嘴唇微嘟,看上去可爱极了。
    月笙的眼神暗了暗,不知名的情愫在眼底漫开。今天借着演戏的名头,将自己心底的阴暗展露出来,着实叫人为难。
    他是恶魔,是没有心脏和七情六欲的壳子。和其他同类相比,他还算是有人味的。
    他来人间少说也有百年,和形形色色的人类打交道。贪婪的,可耻的,虚伪的,可怜的他都见过,可是也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从未产生过任何情感。
    那些可笑的人类,妄想用情感束缚住他,让他为之实现无尽的欲望。
    甚至有人,妄想母凭子贵,一而再再而三地爬他的床,他只觉得无比恶心。
    但淮渡不一样,具体是哪里特别他也说不清楚。只是在他口无遮拦地演戏时,自己竟不觉得反感,反而是欢愉。
    这个人类的壳子里装的灵魂过于有趣,甚至让他想掺上关系。
    如果这样细软的小腹中孕育了自己的后代,月笙倒不会不悦,反倒是带着些许的期待。
    *
    【好感值+1】
    脑子里的电流音一炸开,淮渡就吓得一个激灵。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以为是放学了,便直愣愣地站了起来。
    淮渡,你干什么?班主任唐泊正在讲课,他看淮渡睡眼惺忪地站起身,忍不住斥道。
    他的嗓门够高,直接将人吵醒。待回过神来时,淮渡又被请出去了。
    在睡觉我就忍了,还突然站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溜出去玩儿。唐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连推带赶地将人丢了出去。
    淮渡一脸无辜,他只是睡懵了而已。都怪系统,突然来个声音将他吵醒。
    因为你,我又被罚站了。他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上学一周以来,他基本每堂课都在外面度过,简直就是班级的守门员。
    【】系统无辜,它只是照流程走,如果非要找个罪魁祸首,那就是月笙。
    所以放学回家后,淮渡就没给月笙好脸色。他板着张臭脸,打算着只要月笙跟他搭话,他就翻白眼。
    遗憾的是,月笙都不带搭理他一下。他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那本快翻烂的书。
    淮渡忍不住了,之前心里想的话也忘了一干二净。他噔噔噔地冲到月笙面前,清了清嗓:知道我回来了还不迎接,你好大的胆子!
    月笙没理他,他知道淮渡这是戏精又上身了。等不了多久,他马上又会开启一轮新的表演。
    果不其然,淮渡来了:我不过出门一趟,家里就反了天了,月笙,你
    风衣,洗坏了。淡漠的声音响起,只几个字,便把淮渡的嘴给堵上了。
    他张着嘴,愣愣巴巴地卡壳,过了半响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真坏了?
    其实没有坏,但月笙不想穿机洗过的衣服,心里不舒坦。于是他轻轻一抬手,风衣便消散不见了。
    他抬起眸子,目光不善地看着淮渡,薄唇轻启:你该怎么赔偿。
    这下可完了,这老男人的风衣一看就很贵,万一买不起那他岂不是要送命?
    我,我给你再定做一件?淮渡抿了抿唇,声音小的如蚊子响,毕竟他理亏,不敢太放肆。
    月笙没说话,显然,他并不满意这个答复。
    那,那要我怎么做?淮渡有些紧张,月笙该不会要用他的皮做件风衣吧,那也太残忍了。
    冷漠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深沉复杂的眸子闪了闪,透着些许的光亮。
    今晚得听我的。他道,话音刚落又顿了顿,再次开口:任何事。
    今晚、任何事,一瞬间淮渡脑子里就盘旋了无数个不好的念头,比如一些不宜的想法。
    虽然他想早点攻略男主,但这个速度也太快了。何况他还只是个纯情小处男,这大大的不方便啊。
    我,我我还小。淮渡吭哧了半天,畏畏缩缩地讲了这句话。
    月笙稍稍蹙了下眉头,他看了眼淮渡纠结的表情,一瞬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估摸着又是跟那些漫画有关的,不适合小淮渡看的东西。
    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不过既然淮渡这般想了,那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月笙笑了,笑的温柔又暧昧。漂亮的大手轻轻抬起,摸上了面前的那截细腰。
    一被摸,淮渡就僵住了,整个人都绷地很紧,像是被盯上的猎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隔着校服,月笙都能感知到他的腰肢多么纤细。自己一个大掌,应当是能全部握住的。
    他这般想了,便也这般做了。于是,骨节分明的大手再次探进了淮渡的衣内,握上了那截盈盈细腰。
    光滑的皮肉,只是摸一下就让人心猿意马。月笙心情蓦然变的愉悦,大手轻轻摩挲着细腻柔软。
    此刻的淮渡已经完全僵硬了,他瞪着漂亮的眼睛,眸中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看上去好生可怜。
    不是淮渡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这个坏心眼的恶魔有太大的能力,能够轻易地掌控他。
    月笙。微弱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颤音。淮渡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犹如一个无助的小兽。
    你别摸了。他道。
    只能说,淮渡还是太年轻了。他以为这句话可以让男人放过自己?不,只会让男人兽性大发。
    月笙瞧不得他那副小模样,平日里尖牙利嘴的小霸王突然服了软,只会让人更想狠狠地欺负他。
    月笙从来就不会克制自己,凡事只会顺着心意做。所以,他很自然地就把淮渡揽进了怀里,让他乖顺地坐在自己腿上。
    可怜的淮渡吓坏了,哆嗦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憋出来。他身板小,整个人完全依偎在月笙怀中,亲密极了。
    冰凉的手掌感受着温热的皮肉,月笙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看向怀中的少年,对方正咬着下嘴唇不敢吱声。
    其实,淮渡已经在心里咆哮了:系统,救救我,我还不想被xxoo,help me!
    系统冷漠无情,丝毫没有伸出救援之手的想法。对它而言,宿主尽快和男主睡觉,更有利于推动剧情发展,从而达到完成任务的目标。
    呜呜呜,我的清白。淮渡在心底泣不成声,他再也不敢乱打嘴炮了。
    月笙瞧着他,心里的玩味愈来愈重了。他轻轻摸了摸淮渡细软的头发,声音磁性带些笑意:你不是很喜欢看那些漫画,要不要,身临其境地体验一把?
    天啊,救命啊,他真的想淦我!
    淮渡吓得魂都要飘走了,他做嘴炮王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爱真枪实干的。
    月,月笙,就是一件风衣,不至于吧。他的表情快哭出来了,嘴巴一扁一扁的,惹人疼的很。
    月笙有些憋不住了,他很想笑,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找到过如此有意思的事。
    怀中的少年太不经逗了,一动真格就收回了尖锐的小爪子,乖的不可思议,让人想抱回家好好rua一rua。
    欺软怕硬爱口嗨的小坏蛋,这是月笙对他的评价。那么今晚,就该让小坏蛋长点记性了。
    于是,男人将怀中的人一把抱起,步调悠悠地往卧室走去。
    淮渡惊恐万分,奈何动不了,只得口中大喊:不要!
    第94章 腹黑恶魔别掏我09
    少年被摔到松软的大床上,并未感受到疼痛,想必月笙是控制了力道的。
    此时的淮渡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委委屈屈地缩在床上,亮晶的乌瞳里蓄满了泪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你别,这样。他哽咽着嗓子,想必是怕极了。他只是一个喜欢口嗨的高中生,并不想因此失去清白。
    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他吸了吸鼻子,漂亮狭长的眼尾稍稍泛红,月笙想着,果然人还是要被欺负的狠了才好看。
    错哪儿了?他轻轻坐到床边,骨节白皙的手搭上淮渡的脚踝,带着暧昧意味的触摸。
    我,我不该洗坏你的风衣。那是洗衣机洗的,凭啥怪我?
    还有呢?月笙漫不经心地揉了揉踝骨,又顺着脚踝处往上移。
    还有,还有你别摸我,我有腿毛,扎手。如果换成往常,淮渡已经给他一个旋风三连踢了,奈何现在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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