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昨天一块儿去看的,这家伙中途出去上厕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没注意,回来才发现他眼眶也红了。
    首映之后好评如潮,原著粉们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电影画面一流,节奏虽然稍慢但很吸引人,所有的插曲也非常用心,只是改编后的结局还是令人久久不能释怀。
    裘灼在里面的表现堪比经验和老练,一点儿都没有这个年龄段艺人的心浮气躁心理和浮于表面的演技。
    他把所有的细节与情感都过渡得很好。以至于在这个男二的衬托下,裘景的男主显得有些平平无奇起来。
    裘景看着那些成倍增长起来的关于裘灼的好评,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他们有没有搞清楚谁是男主角啊!我明明演的也那么好,干嘛全都去夸裘灼了!
    虽然很气,但是裘景心里确实有些没底气。
    他是见识过裘灼在片场拍摄时惊人的实力的,虽然心里非常不甘心,但心底又确实默认了裘灼他就是天才型演员,能在演绎里把所有的情绪细节处理到位,根本不可能有人从他的片段里移开眼睛。
    裘景窝着火呢,翻着白眼进了自己的个人超话,直到看见粉丝们的各种亲亲抱抱彩虹屁才算稳定下来了情绪。
    经纪人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别看那么多评论,心情不好你又推掉工作。
    谁推工作了?裘景没好气的怼回去,啧了几声之后把身子转向经纪人那边,我看当初接这片子就是最错误的决定。浪费我时间。
    既然你冷静下来了我就跟你说一下,经纪人忽视裘景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坐下说:这部电影潘导很有可能会去拿来冲六月份的国际大奖,好几个项目都准备报。
    真的啊!?裘景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当时你说能拿什么什么奖只是说说而已呢。
    你别没信心。你以为潘子墨这人能斩获这么多奖项全是靠实力吗?他拍的片子确实好,但他这人更会权衡利弊。今年最佳男配的竞争尤其激烈,而男主就宽松些。
    你觉得他会放弃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来去冲百分之二十的不确定吗?经纪人推了推眼镜说,况且那群评委眼睛毒得很,裘灼那样之前没什么作品的新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这话听着完全顺耳,裘景放下来的二郎腿又翘了回去,那公司呢?公司那边怎么说?
    已经在给你买水军了。评论起码得各占一半才好看。经纪人察言观色,瞥了裘景一眼之后说:只是总裁这次对你不是特别满意,以后应该会酌情减少给你的资源。
    坏情绪还没消化完全呢,紧接着又一个晴天霹雳。
    戎子真他想干嘛!!?裘景一直知道戎家这俩兄弟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回的气居然会撒到自己头上来。
    嘘。经纪人左右看看,提示裘景说:只是酌情减少,应该有的资源还是不会少的。
    那,说好要给我的那个奢侈品的代言呢?裘景急切的问。
    经纪人轻咳两下,摇了摇头。
    裘景牙都要咬碎了,嘴唇泛白。
    手机里进来消息,他不耐烦的打开,发现又是那个死缠烂打的顾韩润发来的消息。
    小景,最近出了新的产品,可以考虑当我们的代言吗?薪酬你来定。
    裘景捏着手机,恨恨地看着那行字,凶巴巴的打出不要两个字。
    夕阳西下,天空暗下来,连最后一点颜色都消失了。
    裘灼坐在小河边上呆呆的发愣。
    刚刚小韩过来找自己,说节目组特地给他准备了蛋糕,庆祝他明天电影首映。
    裘灼笑着,整个人的心思却不在这儿。
    他在想着刚刚河堤上的那个吻。
    嘴唇轻轻触碰,温软的感觉。
    裘灼只知道当时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而对面的戎泽淮却好像冷静而老练,一点儿都没有激动的样子。
    我是不是有点太拎不清了?
    鸭子扭着肥屁股一摇一摆的挪过来,裘灼叹了口气。
    上次秋千上也是,这次也是。裘灼你能不能好好控制住自己?
    只能怪环境太美,氛围太让人心动。
    河堤上的那个吻很单纯,本来裘灼还想认真地和戎泽淮说几句话的,结果就被找来的助理打断,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戎泽淮当天晚上就紧急飞回了北城,说什么有个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裘灼揪下一片叶子出神。
    所以现在算什么?
    可能人家只是喜欢那种追人时期的暧昧呢?戎泽淮看上去好像确实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他有钱有颜有身材,要什么样的人会找不到?也许只是玩玩而已,根本没有想那么认真?这样一看来,当初他说喜欢自己的理由都很牵强。
    裘灼越想越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直到从河里上岸的鸭子甩他一身的水,他这才反应过来。
    迟早给你毛揪光。裘灼嘟囔着,心情却一点一点低落下来。
    连一句道别都没有说明白,那这个吻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太阳渐渐落山,裘灼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夺。
    他起身,把原本编辑好准备发给戎泽淮的文字给一个一个删除了。
    走,回去啦。裘灼揉了揉被冷风吹僵的脸,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挥着手把鸭子往村里赶。
    深夜,戎泽淮终于从那阴森森的别墅里面出来了。
    刁惠英昨天几十通电话打过来,说让他滚回来吃饭,各种骂得难听。戎泽淮上飞机后全程阴森着脸,到了戎家别墅里也没给那对母子一个好脸色看。
    刁惠英被他这幅表情镇住几秒,心道着早就知道这小杂种没安什么好心,表情跟要吃了人似的。
    你个杂种不高兴什么?你爸遗嘱定下来的聚餐规矩,要理论给他理论去,别挂着个死人样子给我看。我还不愿意你在这儿呆着呢。刁惠英蛮不讲理。
    戎子真也不劝他妈了,只是静静听着,时不时瞥一眼戎泽淮,复又低下头去吃饭,没什么表情。
    刁惠英说完这一茬又开始数落戎泽淮行事张扬,有点儿破事儿藏不住,就要往外宣扬。谈了个男狐狸媚子还得意洋洋,非要让全世界知道你那
    这次她话还没说完,戎泽淮突然起身。
    椅子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刁惠英被唬住,住了嘴,戎子真抬起头来充满敌意地望着他。大厅里一时间寂静了好几秒。
    我吃饱了。戎泽淮用帕子擦了擦嘴,目光毫不示弱的盯住戎子真,眼里是明晃晃的威胁和杀意。
    戎子真在某一刻心中发虚。透过戎泽淮的眼神,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那阴森森令人发毛的样子,像极了午夜时分盯准猎物的狼。
    失陪。戎泽淮垂眼敛下情绪,转身往门外走之前,他抬眼,朝刁惠英的方向笑了一下,您教训的是。可是他那么好,我就是忍不住想让人知道呢。
    说完戎泽淮眼神也不给的出了门,剩刁惠英拔高了调的失真声音在尖叫:真是造孽了出个这样的败类!花花肠子放不到正经事儿上!成天干那伤风败俗有辱家门的事!子真你看见他那眼神了吗!是要吃了我啊!!
    戎泽淮上车,木着张脸风驰电掣地去了射击场。
    装填,装填,瞄准,射击。
    当子弹一颗一颗被暴力|射出,戎泽淮那差点失控的情绪才被悬崖勒马。他喘着气,意识冷静回笼。
    枪被轻轻放回桌子上,戎泽淮恍如隔世般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看见日期才知道已经过了零点,今天是裘灼电影首映的日子。
    他刚才脸上肃杀的表情缓了下来,转头向助理安排了点事情。
    这个放映厅被专门包了下来,等戎泽淮进来的时候,荧幕上刚好放完音乐,片头正式开始。
    戎泽淮在正中央坐下来,把自己包裹在黑暗中。
    片名渐渐浮现,他掏出手机,给裘灼专门拍了张照片过去。
    附文字道。
    首映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探出小jiojio的裘灼感受到危险,迅速缩了回去!
    下一章主要是电影内容,小可爱们我们一块儿排排坐看电影,感受感天动地的真.兄弟情!
    观影须知,温馨提示。最好深夜一个人观看,反复品味,备好纸巾(手动狗头
    另,投雷留评的小可爱们,我全都看到了!谢谢大家,真的很感谢!小钱钱留着买零食,不用给我投的!有评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这篇文文还差最后几个收藏就能入v了,希望大家到时候不要抛弃我!想跟你们一块儿讲完这个故事!!
    第49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
    凌江的春天总是来得很迟。
    当河边的草芽儿一茬茬儿冒出来的时候, 林嘉翼带着自己的所有家当搬进了哥哥的房子里。
    你看你,平时怎么也不多买点能照应自己的东西,这一箱箱的, 全是书。林嘉航数落着, 脸上却洋溢着遮不住的喜悦, 他把东西从搬家货车上卸下来,动作老练而娴熟。
    哥你歇一会儿,我自己也能搬。林嘉翼单薄瘦弱, 戴着副黑框眼镜,父亲母亲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他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合眼了,看上去甚至有些病态。
    没事儿,哥高兴。林嘉航长着和他差不多的一张脸, 只是皮肤黝黑些, 壮实点,身上也没有那种读书人的气质。
    这些书都重,要不咱们分次搬?林嘉翼被他哥拦着不让动手,皱了皱眉毛。
    不用不用, 我那么久搬运工是白干的?林嘉航笑得淳厚,忙着转头回应弟弟的话呢, 一时间没注意,手肘给撞栏杆上了。
    没事吧!弟弟赶过来查看情况,林嘉航嘶了几声摆摆手说,这能有啥事儿?就是手臂麻了而已。
    歇会儿吧哥, 咱慢慢来。林嘉翼帮哥哥揉了揉手臂, 听见对街的叫卖声之后,跑到那儿去, 给一人买了一根糖葫芦。
    我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好久没尝,还有点想念。林嘉翼把左手边的那根递给哥哥。
    两个人于是一块儿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便咬着糖葫芦边看这欣欣向荣的春天。
    天真好。林嘉航扭着腕子,缓解手臂上一阵一阵的发麻。
    林嘉翼抬头,看见碧蓝如洗的天空上飞过去两三只小鸟,于是笑着答说:是啊,以后的天,说不定更好。
    小县城的工作难找,廉价劳动力的职位倒是需求量很大。
    林嘉航不愿意弟弟去受那个苦,求了工厂老板半个多月才求来一个会计的位置。
    我弟弟可是正经大学毕业出来的高材生,能写会算,挺好一小伙子,您再看看能不能给他个机会。林嘉航毕恭毕敬的递上一根烟。
    老板接过烟,瞥了笑着的林嘉航一眼,啧了两声道:这样,那你让他来吧,先试一个月。
    林嘉航喜出望外,当天晚上回去就兴冲冲的和弟弟说:嘉翼啊,咱以后就稳稳当当的坐办公室,其他的哥给你担着。老板说了,先给你试一个月,咱要是表现好了肯定能定下来,还能涨工资!
    林嘉翼看着他哥眼里的笑意,点点头,答应了这一份工作。
    工厂的流水账多,每天又有新到的货物和送出去的货物,所以账务很不好算。
    林嘉翼在办公室里的环境很不好。
    属于财务部的办公室本来就狭窄,他来了之后只得到了一张角落里的小破桌子,手边一大堆雪白的报告单,还有一个老旧的计算器。
    会计老刘总对他带着敌意,似乎生怕林嘉翼顶替掉自己的位置,于是处处为难他。最难的流水单让他算,账本让他归,还经常不给好脸色看。
    林嘉翼是个软脾气的,一声不吭地受着。好几次想提一提换工作的事情,可晚上想和哥谈谈的时候,却总是看见他疲惫的身影。
    哥总是微驼着背,似乎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住了。
    推门后看见在桌边等着的林嘉翼之后,哥又会很迅速的直起背来,揉揉鼻子,露出个小小的笑。
    每当林嘉翼注视着他哥那眼角的红血丝的时候,换工作这三个字总是跟千斤重似的咬在舌尖,迟迟开不了口。
    他想做点什么,让哥轻松起来。
    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林嘉翼细数着熬过来,终于得到了这个正式的工作。
    发到工作牌和一张新桌子的那一天,林嘉翼恨不得飞回家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
    可是一推门,他看见的却是林嘉航倒在地板上的狼狈样子。
    是的,是突发的缺血性中风。
    医院的走廊冰冷而潮湿,林嘉翼听着医生一字一句念出来的报告,只觉得浑身发凉。
    中风?可,可是我哥那么年轻,怎么会得这种病?林嘉翼的声音都在颤抖,双手死死攥住裤脚,咬着牙。
    病人如果长时间处于一个高压的劳累状态,受到刺激之后就极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并不是分年龄段才发生的。你可能不清楚,但是据我判断,他伴有严重的长期失眠,大概有半年左右了。
    失眠?
    林嘉翼的动作停滞了,可是哥一次都没有和自己说过啊。明明那么窄的房间,为什么自己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那那这个病,还能痊愈吗?林嘉翼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眶酸涩。
    医生停顿了一下,然后把手上的报告合上,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能够恢复的。他转身前按了按自己的肩膀,林嘉翼垂下头,眼睛瞬间就模糊了。
    那天起,生活仿佛忽然被摘走了一半的色彩。
    林嘉航的工作丢了,老板念在他是老员工的份上过来慰问了几次,走时候塞了林嘉翼几千块钱。
    林嘉翼看着手上一小沓鲜红的钞票,想起老板塞给他时候那种可怜又不忍的眼神。仿佛在看渺小卑微的蚂蚁。
    他胸腔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手指把钞票攥出了褶皱。
    林嘉翼推门出去,连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追下楼,想在老板走之前把这施舍的钱还回去。
    我自己的哥哥我来养,凭什么要瞧不起人?凭什么要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
    林嘉翼跑得太急,下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一没注意,把自己的拖鞋给甩了出去。
    他狼狈的勾着一条腿,单脚跳回刚刚的位置,想要穿上那双被甩脱的鞋子。可就在那一刻,林嘉航低头,看见了自己脚上穿的袜子在大脚趾那儿破了个洞。
    这是半年前刚来这儿的时候哥给自己买的袜子。林嘉翼穿了又穿,总觉得还能在坚持一会儿,省点心思和钱,没想到它早就破了。
    一瞬间,林嘉翼身上所有的骨气和不甘心仿佛被袜子上这一个小小的,破烂而不起眼的洞击得粉碎。
    林嘉翼慢慢蹲下来,像被一寸一寸地抽走了骨头,在这逼仄而阴暗的楼梯间低声啜泣。手中的那一小叠钞票依然被攥得死紧,他连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
    画面是灰的,只有那叠纸是鲜红。
    他被现实压弯了腰,他只是现实中的千万分之一。
    第二天,林嘉翼用那钱给哥哥买了最好的轮椅。林嘉航坐上去的那一刻,林嘉翼低头望着他,极力忍住夺眶的泪水,走到椅背后面握住那两个把手说,外面天好。哥,我推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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