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掖住衣领,转身就想往后退
    等等,卿衡之几乎是自我怀疑般地感受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你摸我?
    云奚:是啊。
    说着,还理直气壮地伸出爪子,在卿衡之衣摆探上去,从下往上又摸了一把,还捏了捏。
    卿衡之:
    这一瞬间,卿衡之想了很多。
    话说自小,他模样就好似天上小仙童般,生得稚软可爱,招大人喜爱,也招小姑娘们喜欢,在还算美好的幼年时期,一旦被要求着陪女孩子们去玩过家家,卿衡之往往是新郎官的不二之选。
    而每每掀起盖头,常有小姑娘想要亲他。
    但卿衡之自负是小君子,严肃刚正,是不可能让人亲的。
    可退亲那日,他就教云奚一言不合地亲了。
    再话说在入仕前夕,蟾宫折桂,也不是没有被各家权贵邀请着,参加过形形色色的宴,而那些宴,也不乏设在烟花之地。
    那里男子女子皆有,俱柔若无骨地靠在主家怀中。
    卿衡之不管在哪里,衣襟都掖得严丝密合,又一身清朗的书卷气,比衣衫半解更得男女侧目,时不时便有温香软玉不慎崴脚,想要落在他怀中,更多的是赠酒摘花,想要摸上一摸。
    但卿衡之自负君子,严肃刚正,是绝不可能让人摸的。
    如今,他又教云奚摸了。
    卿衡之捂着胸口,无语凝噎,觉得自己像不,他就是惨遭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除去洗澡之余,从不会触碰的地方,被手指大赖赖地触碰抚摸,一碰即过,却留下再难以忽视的感觉。
    一并的,心尖被什么东西撩了一把。
    虽然但是,他还没有和云奚做那种那种事的意思。
    卿衡之假装若无其事地放下欲盖弥彰的手,撇开云奚,往后退了退。
    云奚往前扒拉扒拉。
    他往后又退了退。
    云奚继续往前扒拉。
    他往后又又退了退。
    扒拉不动了。
    云奚怒了。
    这人杵在那跟个棒槌似的干啥呢。
    云奚搭着被子就是一个猛虎扑食、饿狼抓羊、飞龙在天,立马就把卿衡之给薅住了,再往床上一塞,自己往上边一压一卷。
    前后不过眨眼间。
    卿衡之:?
    天旋地转之后,他确定了,不是错觉,这人瞧着年龄小,力气却好大。
    若在床上力气也这样大
    卿衡之呼吸乱了一拍,他试图平静地开口道:我明日需早起上朝。
    云奚怜惜地看他,说:我知道啊。
    他们当官的好惨,成婚得提前请假不说,假期还好短,上朝时间也早。
    不过,他问:有什么关系吗?
    云奚的手已经从卿衡之的衣摆下面探进去了,指尖有点凉,落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说不出的酥痒。
    卿衡之一窒,
    这人实在荒谬!急色!不知羞!
    朝堂上需在御前久站,翰林院办公时也需长时间的跪坐,平时都不轻松,若再是腰酸腿疼
    卿衡之摁住云奚还在胡乱摸索的手。
    云奚:怎么?
    卿衡之扭头,脖颈拉出漂亮的线条。
    他错开云奚小狗狗瞧肉骨头似的期待目光,声音低低的,显然说的十分艰难,今日不行,要不然,明、明日我早些回来
    云奚大受震撼,这又不是成婚,还需挑日子吗?
    虽然知道投身为书生什么的,会比较磨叽。
    但这也太磨叽了吧。
    要搁以前,青华帝君能此时此刻除掉的妖兽,绝不可能推迟到下一刻。
    而且今日都不给暖,还明日咧,八成是唬人的。
    就是存心想冻他。
    可卿衡之摁着自己的手却很坚决。
    云奚反手扣住,一把反贴在自己腹部,他哼哼唧唧地,卿郎,你是不是不疼孩子了?
    卿衡之的喉结动了动,感觉自己的手都要烧起来了。
    他努力忽视手下肌理分明的腹肌,维持无动于衷的表面。
    卿衡之:你生不出来孩子。
    云奚哀怨道:所以你是嫌弃我生不出孩子?
    卿衡之:没有,我只是实事求是。
    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试图失败,被握得更紧了。
    因为靠的很近,除了这人鼻唇间呼出的气息,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说话时胸腔的嗡鸣。
    微微震动,密不可分。
    伴着这样奇异的嗡鸣,云奚郑重其事地威胁:你信不信我跟奶奶告状,说你嫌弃我生不出孩子?
    卿衡之:
    他本想说自己说的是实话,但突然想到,奶奶如今也不是做不出为了替云奚出气,打他几下的事。
    卿衡之决定闭嘴。
    再然后,云奚就身体力行地表明你拒绝归拒绝,我想要继续想要的意思。
    而被想要的卿衡之平躺其下,怀里被迫抱着个胡乱贴贴的人,真的是触感分明,百感交集。
    他似乎又发起烧来,脑子里一片浆糊,手不敢乱动地放在身侧,有些无措地抓住自己仅存的衣角。
    再就感觉到,自己方才搭着的外袍被扒拉出去,中衣的系带被拉开。
    带着浅淡香味的身体靠近,还有一起缠上来的,修长的四肢。
    卿衡之抿着唇,紧紧地闭上眼。
    柔软的掌心在细细摸索。
    呼吸声离得好近,落在耳侧,脸边,似乎下一刻,唇上便又要覆上那抹温凉柔软的湿润。
    不知为何,卿衡之没有生出反抗的意图,指尖落在被面,深深陷下去。
    然而等了一会儿。
    又等了一会儿。
    云奚还挺吃惊的,你这么早就睡了?
    卿衡之慢慢地睁开眼,
    云奚趴在翻来覆去,把自己捂得浑身热乎乎,他一只手拿着纸张,另一只手还贴在卿衡之胸口。
    卿衡之问:你在做什么?
    云奚各种兴趣俨然,在看信呀,写得可好了。
    卿衡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云奚并没有对他做什么的意思。
    他的喜欢不可同旁人而语。
    他的暖被窝也只是单纯的暖被窝。
    松了口气,卿衡之又有些自嘲,不知道心底空荡荡的失落因何而生。
    可还没来得及细思,一抬眼,奚奚吾爱四个大字,就映在自己脸边。
    卿衡之:
    他不由伸出手:这是
    虽然似乎已经知道是谁的信,但卿衡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奚把他的手十指相扣地拖回来,贴在自己背上捂着,认真解释道:这是白无涯给我写的信。
    瞧卿衡之还盯着看。
    云奚再次受到震撼,好家伙,这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瞧着带字的就想看还是咋?
    哎,也或许就是因为好学,才能当这个官又当那个官的,取得这样的成绩,还抱得他这美人归吧。
    等等,云奚突然懂了。
    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白无涯的字迹啊,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明月光的亲笔啊。
    云奚把枕头边的一堆一起扒拉过来,大度道:你要看吗哦不,就送给你好了,不过得偶尔借我,我还没背下来呢。
    卿衡之一言难尽地望他,你我你还想背下来?
    怀里抱着的人是新婚妻子,嘴里却背着婚前恋人的信。
    如此如此刺激的吗?
    他实在不理解云奚的想法。
    有道是书识之不如身饯之,卿衡之深深觉得,此言不虚。
    这个世界上事情太多,而书里记得的却是太少,以至于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
    好在云奚也发觉了,两个人在床上看信不好这个姿势被窝会漏风。
    他收起信,往卿衡之身上继续贴贴。
    卿衡之沉默良久,还是忍不住道:你再不要看白无涯写的信了。
    啧,这醋吃的。
    看都不给看了。
    但生怕自己拒绝,卿衡之这小火炉就立刻走人,云奚还是决定顺着他,他诚恳道:好,我再不看了。
    都给你看就是了。
    不再吭声,云奚抵着卿衡之的肩膀,手揽着腰,胸口贴着胸口,享受着好多年没能感受过的熨帖温暖。
    他在上古时期时曾十分不幸掉进个冰窟窿,在千尺雪下埋了很多年,那时还没能化形,但有微末神智,现在想想,真的心飞扬,透心凉。
    后来成了仙,他的宫殿里十分暖和,可他总觉得不够,希望和旁的神仙贴贴,可天上的神仙都并不是十分友好,好不容易有个把关系处好些的,只试图提起,便跑得飞快。
    哎。
    石头总是孤独的,神仙都是无情的。
    司命对此持反对意见,你清醒一点,好端端的,你突然与人说要一起脱衣服睡觉觉,谁不跑得飞快?
    显然,他也是跑得飞快的神仙之一。
    云奚反驳:我与青华神君说,他就没有。
    司命:
    司命:
    他似乎听得什么不得了的秘辛。
    云奚痛心地继续道:他让我滚。
    司命怜惜道:你能活到今日,都是命大了。
    云奚不再理他,只往卿衡之发顶蹭蹭,好像一只找到舒服地方晒太阳的猫。
    卿衡之的头发很香,宣纸墨水的味道,还掺着说不出什么植物的淡淡清香。
    云奚挺满意的,心想,这也算报复之一了,当初凶巴巴地,如今还不是给自己扒光光暖被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卿衡之瞳孔地震:他想那个我
    云奚:不不不我只想贴贴
    是什么支撑你们投喂我?!是爱嘛?是我暖暖的被窝嘛?
    昭和 1个地雷
    偏执 1个地雷
    念青 5瓶营养液
    48312687 2瓶营养液
    晨光下的尘埃 1瓶营养液
    试图发射爱的动感光波biubiubiu
    第012章 我夫君
    一朝有人暖床,云奚是睡得很舒服的。
    手脚舒展,还会慢慢地打起小呼噜,咕噜咕噜的,再就不止瞧着像,听着也像卿衡之那只冬天才会钻进被窝的猫。
    但睡得沉了,他抱得人也紧,好像怕怀里的人跑了似的,每隔半个时辰,还会连带着怀里的人,一同哼哼唧唧地翻身。
    要问卿衡之怎么知道地这样清楚,倒也不是他一夜未眠还是如何,主要是云奚睡得实在太快了。
    他还想着如何逃脱,酝酿着措辞,就听到细浅而悠长的呼吸声。
    也十分出乎意料的,卿衡之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可听着耳边的呼吸声,平稳跳动的心跳声,乃至窗外枯叶在地面上来来去去的细碎摩擦声,他竟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闭上眼再睁开,门外已有人轻扣,是提醒卿衡之该起床了。
    声音极轻,隔着门都能想象到他不知道是该叫还是不该叫的为难。
    卿衡之应道:起了。
    再低头一看,云奚昨夜入睡前什么样,今日清晨完全就是另一个样。
    四仰八叉,除了还扒在卿衡之身上这一点没变,其余也只能说是挑战人体极限。
    卿衡之轻声道:云奚,松手。
    松个毛线团团。
    这是卿衡之起床的时间,却不是云奚的。
    云奚头发糊了一脸,眼都没睁,他只迷迷糊糊地腾出一只手,试图捂卿衡之的嘴。
    卿衡之仰了仰头,避开,声音大了些,云奚,我要起床了。
    云奚哼了一声。
    表示他听到了,但还是没动。
    卿衡之只好掀了被子,这招好用,只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云奚就果断而迅速地缩回搭在他身上的手。
    而穿好衣服梳好头,拢上房门后,卿衡之瞧见那团软乎乎的被子,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不想打扰心爱的妻子入睡,而安静起床的丈夫。
    天色未明,秋风冷肃,街道两边并不明亮的灯摇摇晃晃,只能略映出房屋的些许轮廓。
    这本是卿衡之瞧习惯了的场景,但不知为何,几日不见,竟带了点陌生的萧瑟。
    他隔着帘子,瞧见了几辆同街而出的马车。
    这个时辰能瞧见的,不是那些要贩卖早点的人家,也就是各位官员了。
    果不其然,到了朝门前停下,一下车,就遇见旁边马车上下来的熟悉面孔。
    熟悉,就熟悉在于与他同属一部,他眼前穿着文官长袍的三人,便是翰林院的主事官员。
    卿衡之上前问好:李大人,韩大人,白大人,早。
    这三位据说年少时便是好友,连家宅也设在一处,若能遇到,便是一同遇到。
    李大人和韩大人是面目比较慈祥的小老头,他们朝他拱拱手,道了声早。
    白大人是面目不怎么慈祥的小老头,他连眼都没抬,显然是瞧都不愿瞧他一眼。
    这是个极常见的场景。
    卿衡之不知缘由,这位白大人似乎十分不喜自己。
    若是云奚在这里,定然要语重心长地告诉他,是因为剧情需要,更是因为他拐走了白家的独苗苗。
    虽说司命能给卿衡之安排遇到的,就没几个好人,但能坏得那么出彩、甚至都能压了云奚一头的,白大人,也就白无涯他爹,绝对是个值得好好唠唠的人物。
    毕竟在原先的话本子里,若说白无涯遭受的风雨有一半是云奚给撒的水,另一半就肯定来自于是白大人勤勤恳恳的灌溉了。
    某种意义而言,云家与白家是两个极端,云老爷把云奚宠得无法无天,白大人把白无涯虐得要死要活。
    学海无涯,愣是被他捣鼓成了个苦海无涯。
    大到读书写字,小到吃饭走路,白大人对他儿子都有着十分严苛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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