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尚平为什么突然找穆思明打高尔夫?
    可能是想了解了解云辞的情况吧。对了,我跟云尚平的秘书说明天早上导师找我,人在学校,他问我要不要开车去学校接我,我说太招摇了,在学校里不合适,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阮可说道。
    晚上,云辞回来了,他似乎刚结束应酬,喝了点酒。云辞推开穆思明的房间,穆思明不在那里,他又去书房看了看,穆思明还是不在,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云辞有些急,他把所有的客房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穆思明。
    云辞在客厅里转圈圈,他手中捏着玻璃杯,心里面在想穆思明怎么还没回家,各种穆思明离开他的场景从脑海中涌现,他越想越多、越想越气,最后一个气急,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捏碎,玻璃碎片扎伤了他的手。
    云辞阴沉着脸大步往门外走去,准备去找穆思明,他猜想穆思明应该在学校。
    少爷,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家里的保姆问道。
    去找穆思明。
    这穆少爷在您的房间呀。保姆小心翼翼地说,少爷,您是不是需要一碗醒酒汤?
    云辞一愣。刚才云辞找遍了家里的书房和客房,唯独没有找他自己的房间,因为从很久以前开始,穆思明就十分抗拒进云辞的房间,非得云辞半逼半拖才进一次,所以云辞根本不会想到穆思明会在自己的房间。
    云辞急匆匆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推开门,正好看见穆思明正在把什么东西放回柜子上。看见穆思明人的那一瞬间,云辞感到一阵委屈你怎么敢让我胡思乱想?他这么想着,脾气就上来了,于是他大步朝穆思明走去,使劲将穆思明往柜子上一推。
    哎呀。阮可的额头撞到柜子一角,额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大包。
    你在干什么?云辞冷冰冰地问。
    阮可却不着急回答云辞这个问题,而是捂着额头,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云辞,对他说:云辞,你推我做什么?
    我云辞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又发疯。阮可打断云辞的解释,最近你发疯的次数越来越多。云辞,你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些问题?阮可试探着问。
    当然没有。你胡说些什么呢?被人说精神有问题,云辞当然生气。
    我不是骂你神经病的意思。云辞,当人精神压力很大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憋出点毛病来,这跟感冒一样,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我说了我没病。云辞跟个小孩发脾气一样,他抓住阮可的手,质问道:刚才你在干什么?藏什么东西呢?
    我没藏东西。阮可将紧箍住自己的手扳开,把刚才他放回柜子上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本相册。
    阮可拉着云辞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开相册,跟云辞一起看照片。
    这本相册存放着穆思明与云辞的回忆,大多数是高中和大一时候的照片,有穆思明参加校运会长跑,云辞拍他冲刺时表情扭曲的照片;有高考完两个人一起去爬山在山顶的合照;有云辞参加帆船比赛拿了奖牌在穆思明跟前得瑟的照片少年的时光单纯又美好,以至于即便后来云辞与穆思明的关系逐渐趋于病态,两个人却仍然对对方有执念,尽管已经是互相折磨。
    翻到最后,云辞发现了一张新的照片,竟然是自己睡觉时被偷拍的照片,偷拍者显然是穆思明。云辞有些别扭,因为长大之后两个人就不再玩你偷拍我我偷拍你的幼稚游戏了。
    是你跟我道歉的那天晚上我偷拍的。阮可说。
    你偷拍我干什么?
    那天你比我睡得早,我看着你的脸,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我俩经常偷拍对方的丑照,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都不拍了。
    云辞沉默,他发着呆,眼神有些哀伤。
    阮可盯着云辞看,心想:虽然这是个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的神经病,但这张脸是真特么的好看。他一边这么想,一边凑近云辞的喉结,亲了一下。
    穆思明几百年没对云辞主动过了,云辞惊喜又惊讶,抱住了穆思明。
    男色在前,不搞白不搞。阮可心想。
    完事后,两个人在床上相拥而眠。阮可对云辞说:明天早上导师找我有事,我要早起去学校一趟,中午能回来。
    明天不是周日吗?云辞不满。
    导师就是老板,哪分什么周六日。
    那你别读了。
    不读怎么拿学位?不拿学位怎么当医生?
    当医生又不挣钱。
    这不是挣不挣钱的问题,这是我的理想。
    哦。云辞敷衍了一声,他并不把穆思明的这个理想放在眼里。
    第二天一大早,阮可早起去了学校,云辞难得有一天空闲,睡到太阳晒屁股。
    云辞醒来后,想起昨晚,自己在那傻笑。他走到柜子前,拿出了那本相册,坐下来慢慢翻看。
    相册里大部分是两人少年时的照片,长大后的也有,但是比较少。云辞一下翻到最后,打算再看看穆思明偷拍他的那张照片。云辞看着自己的睡照,想象穆思明偷拍的时候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云辞从这最后一张照片往前翻,突然发现了一张以前从没见过的照片,是穆思明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男人很年轻,相貌也很好,头发染成栗色,眸色偏浅,戴着金边眼镜,身上散发着贵气。
    虽然只是一张普通的合照,照片上两个人的动作不算亲昵,但仍让云辞感到十分不安。照片上这个陌生人是谁?穆思明跟他什么关系?
    突然冒出来的照片破坏了云辞的好心情,他坐在客厅里生闷气,打算等穆思明回来问他个究竟。
    中午到了,穆思明说好中午回来,却好久不见踪影。
    云辞越等越急,他打了个电话给跟踪穆思明的司机,问他穆思明怎么还不回来。电话那头司机支支吾吾地告诉云辞:少爷,穆少爷打了一辆车,不知道要去哪里。
    打了车?不知道去哪里?你不知道跟着啊?
    我跟着呢少爷,我跟着呢。司机急忙说,哎,前面穆少爷下车了。
    他去的是什么地方?
    司机说了一个地点,是个高级高尔夫会所,云辞跟着云尚平去过那里好几次,做生意的人去那应酬不奇怪,但穆思明这个身份的去可就是怪事了。云辞越想越急,于是火急火燎去地下车库开了一辆车就走。
    第6章 天才医生与霸道总裁(六)
    思明啊,你的球技比你爸爸的差远咯。云尚平乐乐呵呵地跟阮可说。他打得累了,示意阮可一起下场休息。两人在休息区坐下。
    其实你爸爸的球技一开始也不好,是我带起来的。我算你爸爸的半个师父,哈哈哈。
    云叔叔球技精湛,思明甘拜下风。
    我跟别人打高尔夫,是为了谈生意,唯独跟你爸爸打高尔夫,纯粹是为了放松。你爸爸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就像你跟云辞一样。
    开始套话了。阮可心想。
    我跟云辞确实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阮可在说这句话时,目光躲闪,仿佛心虚。
    思明啊,你额头怎么了?不会是跟云辞打架打伤的吧?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呢?云尚平开玩笑道。
    怎么会这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撞的。阮可的目光依旧躲闪,显然是在撒谎。
    您可真是位天生的演员,不当演员可惜了。阮可耳边冷不丁响起白夜的声音。
    可不咋的。阮可在心里回答白夜。
    思明有女朋友了吗?
    还没有。
    云辞那小子好像也没有,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清心寡欲了吗?年纪到了,也该谈一个了,别跟王总那个小儿子一样,正经男女关系不搞,非得搞什么同性恋,神经病,丢他爸的脸。
    你才神经病。阮可腹诽。
    思明啊,你是学医的,你说说,搞同性恋的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当然不是。阮可在心里回答。
    云叔叔,我是学临床医学的,不是学神经病学的。
    都有相通的地方嘛。
    阮可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仿佛纠结了许久,终于开口对云尚平说:云叔叔,或许您真的应该给云辞找一位精神专科的医生。
    云尚平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阮可指着自己额头的大包,说:其实这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而是昨天晚上云辞推我的。云辞最近情绪反复无常,我问他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他也不说。
    云尚平哼了一声,说:压力谁没有?要是给一点压力就被逼疯,那就是内心脆弱。脆弱就别当我儿子了。
    阮可欲言又止。这份欲言又止恰到好处,让云尚平乱猜去。
    就在这时,云辞闯了进来。阮可坐的位置妙得很,从云辞进来的地方能看到阮可,也能看到他对面有人,但看不到坐在阮可对面的云尚平的脸。
    云辞冲了过去,一把扳住阮可的肩膀,就要把他从座位上拖起来。其实云辞并非是个冲动无脑的人,在公共场合保持形象一直是他的修养,但很奇怪,每次一遇上穆思明,云辞就仿佛披着绅士衣袍的狼脱下所有伪装,原形毕露。
    你在这干嘛,跟我回去。云辞眼里只有穆思明。
    阮可连忙拍了拍云辞的手背,跟他使眼色,云辞,云辞
    你在干什么?云尚平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云辞打了个激灵,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爸爸云辞看了看云尚平,又看了看穆思明,有些不解,怎么
    我很久没见思明了,今天让他过来陪我打高尔夫。你怎么回事,刚才怎么这么失态?
    云尚平落在云辞身上的目光跟利刀一样,像是要在云辞身上刮几片肉下来,云辞从小就怕云尚平这样的目光,每当云尚平这么看他,他都会紧张。
    云辞一露出紧张的姿态,云尚平就会紧皱眉头,表达他的失望。在云尚平的期望中,云辞应该是个无论在什么场合都镇定自若的人,他应该沉着冷静,不应该紧张慌乱。
    今天也累了,先到这里吧,思明。云尚平对阮可和气地说,却看都不看云辞一眼。
    阮可坐云辞的车回了家,云辞阴沉着脸,把车开得飞快,阮可好心提醒:云辞,车速这么快,容易出车祸。
    你闭嘴。云辞咬牙道,回家收拾你。
    我犯什么错了吗?
    云辞冷笑一声,你犯大错了。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看到你跟别人的亲昵合影的时候,有一瞬间想杀了你。
    什么亲昵合影?
    你别装傻。
    我没装傻,什么亲昵合影?我印象中没有这种东西。云辞,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云辞对阮可说:下车。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了云辞的别墅门口,阮可装傻充愣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云辞也跟着他下车,抓着他就往屋子里拖,一进家门,云辞习惯性地抬起右手做出要打人的姿势,如果是以前的穆思明,铁定又要挨打了,但阮可从来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他抢在云辞的手落下来之前,啪的一下先给了云辞一个巴掌。
    云辞不可思议地看着阮可,你敢对我动手?
    哟,只许你对我动手,不许我对你动手,云大少爷以为自己是皇帝吗?阮可阴阳怪气地说,他往前逼了一步,占据主动权,质问云辞:你说的照片在哪里?请拿出来对峙。
    在我房间的那本相册里。
    去看看。
    两人进了云辞的房间,那本相册还摊开在桌上,云辞拉着阮可,准备把证据指给他看。然而云辞翻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那张照片。
    不见了,怎么会云辞不可思议道。
    阮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地对云辞说:云辞,真的是你出现幻觉了。
    我没有。云辞说这句话时少了些底气。
    阮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他走出了云辞的房间。
    阮可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子,让阳光照进屋来。他心情很好,于是哼起了小调。
    云辞看到的照片是阮可跟白夜的合影,把合影放到相册里去的是白夜,神不知鬼不觉从相册中拿走的也是白夜。昨天阮可让白夜帮忙时,跟白夜讲了个价:亲爱的白夜,帮个小忙而已,不需要用到指令牌吧?
    白夜毕恭毕敬地对阮可说:指令牌能量强大,可以控制游戏世界中时间与空间的转换。放照片这种小事,白夜顺手一帮就是了,不需要浪费您的一张指令牌。
    阮可哼着歌,双手搭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户外花园里园丁正在修剪园艺。这个园丁是云家专门聘请的,为人八卦,帮云家干了几年活,瞧见穆思明被云辞锁在别墅中后,自以为窥探到了豪门秘事,在外面添油加醋四处宣扬,又被八卦小报添油加醋地写了出来,将穆思明污名化为豪门玩物,这无异于在心高气傲的穆思明身上狠狠插了一刀,如同一把无形的大手将穆思明往死路上推了一把。
    人言可畏啊。阮可的目光锁定在胖胖的园丁身上,发出感慨。
    第7章 天才医生与霸道总裁(七)
    云辞还呆在房间里,拿着那本相册翻来翻去。过了一会儿,阮可回来了。
    阮可拿着一瓶开好的红酒进了云辞房间,他找出两个高脚杯,给自己和云辞倒上了酒。阮可把一杯酒递给云辞,另一杯自己端着,然后盘腿坐在羊绒毯上,他仰起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云辞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看,忽然觉得身子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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