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蹲在别墅台阶下面的一侧草坪抽烟,外套皱巴巴的,地上已经攒了一小堆烟蒂,草坪都被薅秃了一大撮了。
    听见开门声,牧野头也没抬,把烟蒂压灭在一根小草上,那根小草立马被烫蔫了,崭新的绿叶上冒出一个烧焦的黑洞,接着成了两段。
    他还没睡醒啊。
    越知冷着脸:谁允许你踩在我的草坪上吸烟的。
    乍一听到越知声音,牧野吓一跳,从草坪站起来,两步跨到越知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你昨晚干什么?能睡到现在才起。
    牧野光用眼神看还不完事,他还想拨开越知外套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越知皱眉,压着外套领子躲开了他的手,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蹲着?
    这你得问他。
    牧野告状倒是挺熟练:我六点半就来了,他非说你在睡觉,让我在外面等着,我八点半又问,他直接开了警报器,威胁我说我要是再敢敲门就报警,我他|妈你自己看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我在这里蹲了整整四个多小时!
    呃
    越知回头,问:你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这话一问出口,昨晚顾逢不愿意牧野搬来的画面以及一些细小的,被忽略的东西一瞬间串联出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越知心跳漏了一拍。
    顾逢他
    该不会是跟自己一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宝们,我后天上夹子然后明天就先不更新了,后天的时候一起补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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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甜蜜恩爱[爱心]中
    不是占有身体的那种想要, 而是想要对方从心理与灵魂上彻彻底底的从属于自己,因一人喜而喜,因一人悲而悲。
    也就是大众通俗意义上的, 驯服和占有。
    哈哈。
    越知险些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这可真是太好玩了, 撞目标了呢。
    可是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拥有玩具, 玩具可不能反过来拥有主人呢。
    越知勾了勾嘴角, 心情颇为不错,连带着对牧野也有了笑脸:进来吧。
    牧野拽着行李箱大刺刺当着顾逢的面走进来, 路过他的时候还颇为挑衅地冷哼了一声。
    顾逢侧站在门口没动, 笔挺的背部勒出一道光影分界的线条, 逆光中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美感之中带着莫名的一种危险气息。
    这个房间是我的, 那个是他的, 剩下的客房你自己选随便一个吧。
    牧野扫了一圈, 确定他们两个人的房间一个门朝西一个门朝北,应该八竿子打不着, 才不情不愿想要越知对门的书房。
    不行,顾逢关上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个人身后,书房我要用, 你只能住楼上。
    你!牧野没忘了这房子是沈濯的, 一口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牧野狠恶恶剜了顾逢一眼, 抓着行李箱哐哐哐就上了楼。
    越知原本在想事情,就站在楼梯口没有动。
    这么高兴?顾逢一只手捏住了越知后颈,没有很用力, 但是有点压迫的意味,嗯?
    越知拂开了他的手,嘴角笑意未消,伸手在顾逢脸上轻佻地拍了两下,没有回答他的话,说:乖乖在家待着。
    去哪儿?
    越知回头,脸部最外侧轮廓镀着一层光,发梢散在金橘色的辉影中,像个故意吊人胃口的小狐狸:去一个不适合带你去的地方。
    傅氏大楼周边一家高档餐厅包间。
    傅遗与越知对坐,越知正捧着两本菜单认认真真点菜,经理领着两名主厨站在一旁,挨个回答他一系列的提问。
    也许是今天工作不忙,也许是越知有些反常的举动,总之傅遗看了两遍腕表,并没有打开平板争分夺秒工作。
    他看着越知专心扒拉着菜单上小小的字,一会儿抬起头来睁大着眼睛问问题。
    以前的越知也这样吗?
    傅遗记不清了。
    他从来没有分过多余的精力给越知,越知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只能对应上一个生得很漂亮的小男生形象,其他性格爱好品行等等一切都没有。
    唯一的特殊就是他的声音。
    实在像极了那个人。
    这个汤里面有胡萝卜吗?
    经理抹了把汗,不知道傅总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位难伺候的祖宗,您要是不想放可以不给您放,您要是想要就给您放,您要几根我们就给放几根。
    唔,适量就行,越知喝了口水,说:胡萝卜不能太软烂,我喜欢稍微生一点有味道的,就这样吧。
    厨师犹豫了一下,但是后放胡萝卜汤里会不出味道。
    越知合上菜单:那是你们的事。
    经理为难地看向傅遗,后者比越知更加冷漠:就按他说的办。
    饭菜逐渐上齐,傅遗吃了两口,觉得有点奇怪?
    他怎么觉得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呢?
    一股无从探究的熟悉萦绕着口腔,不等傅遗琢磨出来,越知就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傅遗将一份文件往他那边推了推:这是一份新拟的合同,价格只多不少,你看一下。
    越知自己剥了个虾,觉得费劲,又想起了沈濯。
    在他们一起吃的为数不多的几顿饭里,有一次就做了虾,他手艺好,把虾处理得干净又好吃。
    滚烫地出锅后,他带着手套现剥,把虾肉蘸上酱汁,一个个投喂到越知嘴里。
    他做饭很有数量,捏准了越知不能多吃,只做了一小盘,越知缠着他磨了好半天,他才同意准许他多吃了两个。
    那一碟本也没有多少,越知吃完就只剩了一个,还有点凉了。
    他答应了下次再做。
    但是还没等下次,就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这个世界上90%的事情都可以靠钱解决。
    越知摘了手套,招呼侍应生来给自己把一盘子虾都剥了出来。
    看不下去,你概括一下吧。
    傅遗顿了一下,好久没人跟他这样说话了。
    主要有三方面变动,一,你不再需要来公司也不用来见我了,只需要用网络传递录制声音即可,二,价格给你提高10%,三,协议从私人合同转变为合法存在,直接录入走公司账目平台。
    越知尝了个虾,没滋味,不好吃。
    他放下筷子,开始用勺子捣鼓那碗有胡萝卜丝的汤,头也没抬:价格翻倍。
    傅遗在商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向越知这样漫天要价的。
    太高了,不可能。
    翻个倍的话,价格都上亿了,傅遗当他是在闹着玩,根本没往心里去,新合同对你很有利,你以后只需要在家用电子设备录制声音传送过来就可以了,10%是我给你之前的补贴,你再考虑一下。
    越知觉得这个汤也一般般,他看向傅遗,漫不经心道:傅总,科技改变生活啊。
    傅遗跟别人不一样,他签越知当替身,就真的是单纯的替身,他这个人对待别人严格对待他自己更严格。
    每天的工作计划要精确到分钟,企划案要有planA、B、C,千篇一律的生活高强度重复,他的生活像是一台精准的仪器。
    他给自己设定了喜欢那个白月光的代码,于是这台机器便会永不停息地按照既有程序运转下去。
    傅遗的性格养成跟他的家庭有一定的关系。
    他的祖父是一位很成功的商人,膝下有两个儿子,原本安排是大儿子继承家业,小儿子便随便他自由爱好。
    于是傅遗的父亲成为了一名艺术家,并在求学途中认识了芭蕾舞团的傅母,两人迅速坠入爱河,成就了虚构小说中才有的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夫妻。
    后来傅遗出生,原本该继承家业的大儿子因意外事故离世,傅遗祖父便将傅遗带在身边,自幼亲自教导。
    傅遗继承了祖父的商业手段,也青出于蓝成了新一代的佼佼者。
    在感情方面,父母美好的爱情并没有让他对这种事情产生太多想法而早早尝试,正相反,傅遗非常看重感情,他认为只有像父母那样完美的天作之合才是他想要的。
    青年时代校园中青涩懵懂的情书与告白半点不能令傅遗动容,直到他被绑架,眼睛受伤,遇到那个声音空灵澄澈的少年。
    从此,傅遗生命中关于爱情的一切都终结在了那一个人身上。
    他找越知,也不过是因为越知的声音跟他很像,可以帮助傅遗解决越来越严重的失眠罢了。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延续之前的合同,傅遗冷声:你可要考虑清楚,那些条约如果我在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里非要你遵守的话
    饭桌之上岑寂无声。
    沉默极致拉长了时间的流逝,越知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傅遗需要他的声音,现在是在谈判,但是是傅遗在求自己,求自己给他声音。
    傅总你慢慢考虑,我去趟洗手间,回来之后你要是还没有考虑好的话越知轻笑,手撑在桌子上,向前倾身子,远超过正常社交范围。
    如果他脸上没有带着笑,那这在谈判中会是一个施加威压的姿势,但他笑得有些不太端庄,这对常年只出席高档酒会的傅遗来说实在是有点太
    太浪了。
    越知把手伸向傅遗,动作很慢,让傅遗想起了少年时期集体宿舍生涯中的某个夜晚,他们在看一部很低廉的情|色电影,主角就个会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傅遗记不太清楚以前的越知是不是也这么放浪了,他想叫越知别乱来。
    别
    声音戛然而止。
    越知轻轻摘掉了他衣襟上的一片人工制的飘花,应该是上楼的时候沾到的。
    到时候就不是这个价了。
    飘花掉到地上,越知翩然而去
    越知一开门,迎面撞上了明寒。
    明寒像是完全没想到这扇门会打开,下意识就想躲,遮脸的手顿在半空,又滑稽地落了下来,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他想说点什么,给自己挽尊,然而解释和借口好像并没有用。
    还是越知先开了口,他嘴唇有点红,反手带上门,挡住了屋内的情况,问:有事?
    没明寒不敢想象他的嘴唇为什么红,几近闪躲地避开了视线,嗫喏:路过。
    太牵强了。
    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是路过,明寒攥紧了拳头想让自己也能跟越知一样风轻云淡。
    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今天本来也订了这边的位置,从窗户看见了傅遗的车,鬼使神差,明寒下楼,碰巧撞见一抹白色瘦弱的身影跟傅遗一起走进了包间。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站在了这里。
    越知哦了一声,说了句借过,从他身侧擦肩,走远。
    你就那么喜欢他
    然而明寒的话太轻,越知手机刚巧响了一下,他去掏手机,根本没有听见明寒的话。
    手机上,消息来自黑色头像的G。
    【下来,现在。】
    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不容抗拒。
    越知斜倚着墙,勾唇打字:
    【甜蜜恩爱[爱心]中,勿扰哟^_^】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铃兰花的页面上。
    自己前脚以为沈濯吃醋,当着他的面把花扔了哄他,后脚顾逢就来了句让自己戴着花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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