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盯着他,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
    快点。沈轻漠声催促。
    你江箫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儿,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先试探的问了句:你心情不好啊?
    我让你快点儿。沈轻盯着他。
    操!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江箫认命的按照人要求,放盆躺上去,神经质的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沈轻半跪着腿,俯身下去在人脸上啪啪拍了几巴掌,闭眼有些着迷的轻嗅着他哥的味道,嘴唇蹭过那人的唇边,缓缓贴上他的耳朵,暗声阴魅:接受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别打我!
    谁让故事太长!但箭在弦上了啊!这样看着难道不更爽嘛?(而且还不容易被S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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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在被人一秒扒光的那一刻,江箫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伏在他头顶冷眸注视着他的人,急切的张口:沈轻,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哥,沈轻大手钳住他的下巴捏了两下,淡声安抚:没事,我的就是你的。
    沈沈轻!下巴被人捏得快要脱臼,江箫大力挣扎着,他艰难的开口,试图跟人解释清楚:我
    嘘沈轻捏着江箫的下巴高高抬起,俯身闭眼去吻他,轻声哄着:哥,这种时候,你要乖。
    舌头被人叼住,江箫有苦说不出,下半张脸被捏的简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胸腔憋着的一口气,就这么被强吻被迫吞咽了回去。
    大脑一片发蒙。
    带着软茧的手掌厚度很薄,沈轻动作比他要温柔,那人掌心游云似的浮掠过他的肩,轻软得勾人心痒,泛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细水绵流般沿着他的锁骨,环绕在急促起伏的沟壑间,随性流淌
    江箫几乎瞬间就松软下来。
    接触的是如梦似幻,人渐趋痴醉迷蒙,清竹幽香,浮游渗入每一寸灼烧的滚烫中,呼吸似春水消融般丁零悦耳,安抚着愈发激烈的躁动,轻薄的白雾将人笼罩成模糊交织的幻境
    云雨颠鸾,暗香风流。身在何处?身在云端。
    暗色生风云卷欲,情.念成魔噬吞髓,十年妄念终成了佛,一夜欲仙痴醉,相|合即是永生。
    长夜,漫漫。
    累坏的人埋在被子里,沈轻偏斜歪着头,眸光痴迷的打量倒趴他怀里的大狗,平日里威凛狂傲的模样早就不见半分,现在这人紧闭着眼,英挺的眉间浮着一团红晕,浓密细长的睫毛上,还凝着咸湿晶莹的水露。
    他做的。
    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沈轻擦了把汗,然后搂住他哥,俯身亲了下那人通红滚烫的耳朵,低声暗哑:哥,你是谁的人?
    你、你的干哑的话音含混不清。
    名字。
    沈、沈轻
    哥,沈轻继续问:我昨晚,好么?
    好,某人微声呻|吟一声:真真他娘的好
    哥,沈轻亲亲他哥湿漉的睫毛,捏着江箫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说:睁眼,看我。
    下巴被人掐的酸疼,江箫嗓子也干哑要命,他掀开单只眼皮,敷衍的瞧了沈轻一眼。
    哥,沈轻笑笑: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滚。江箫懒懒的闭上眼,将累透了的自个儿塞进臭小子的怀里,吃好吃的。
    沈轻低笑一声。
    哥,沈轻替他拨拉了下凌乱的头发,轻声说:五点多了,天亮了。
    浑小子。江箫闷声说。
    哥,沈轻朝他小声炫耀:十五个,都没了。
    滚。江箫埋了埋头。
    哥,沈轻翻身趴在江箫的肚子上,捧起他的脸,说:可我还没有爱够你。
    江箫突然一抖。
    哥,沈轻拇指腹来回摩挲着他的嘴唇,懒声道:还想要。
    江箫身体僵硬,表示听不见。
    哥!沈轻被吓怕的人逗得一笑,拱头蹭过来,小狗似的舔了舔他的脸。
    沈轻。江箫终于睁开了眼,叫了他一声。
    嗯?小狗伸爪子来回摆弄着他哥的帅脸。
    你,江箫瞪他:操蛋的狗东西。
    小狗浅声嗯了声,钻进被窝满床的爬来爬去。
    沈轻,江箫被挠得浑身都是痒,又疼又痒,忍不住笑了声:你总这么俵着我,如果哪一天我出事了,你怎么办啊?
    殉.情,小狗爬出来探头亲了下他的嘴唇,说:躺在你旁边。
    你敢。江箫声音忽然冷肃下来。
    我连我哥都敢泡,沈轻握住他的手,搁在嘴边吻了吻,浅笑了声: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江箫冷沉着脸看他。
    沈轻歪头朝他一笑。
    沈轻,江箫蹙眉瞪着他:你给我严肃点儿。
    哥,沈轻突然问:那如果我死了呢?
    我会点礼花放炮仗,江箫绷着脸:天天在门口点爆竹庆祝。
    那样最好,沈轻又亲他一下:你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呢。
    江箫伸手搂过沈轻的腰,把人揣怀里,嘴唇搁在他的额上,紧紧拥着他。
    不放你走。江箫说。
    你有理想,你要继续念书,要去更远的地方找她,你还要挣很多钱,住大房子,你要照顾爸和妈,你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沈轻也抱住了他,贴头在他胸前:江箫,你有很多事,我只有一个你。
    爸和妈他们,江箫顿了下,低头轻声说:都很疼你。
    沈轻搂着他不说话。
    沈轻,江箫拍着他的肩,低声说:妈的这件事,我没瞒你的意思,她确实在之前跟我提过,不过只是提过而已,你看她邮东西都邮两罐,要地址还是主动找的你,你要是翻过我跟她的消息记录,就该知道我们最近都没聊过,她这一看不就是给你准备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吃?沈轻闭着眼问。
    因为哥有点儿小嫉妒。江箫亲了他一下。
    是么?沈轻没睁眼。
    不然呢?江箫不以为然的挠挠他的下巴。
    沈轻忽然抬眼看他。
    江箫目光对上沈轻的眼睛。
    江箫,沈轻盯着他:你累么?
    江箫和他对视着,没答。
    手机换个密码吧,沈轻挣开他的怀抱,爬起身背对着江箫,坐在床边穿衣服:旧密码太好猜了。
    沈轻,江箫皱眉看着他:不管我做什么,我心里都有你。
    电脑密码就别换了,沈轻自顾自说着:我最近会用。
    我不换,江箫一把从后面搂住他,拱着脑袋蹭他的脸:一个都不换,我的就是你的。
    消息记录我没删,沈轻推开江箫的脑袋,弯腰系着鞋带:她要再联系你,别穿帮。
    沈轻,别闹,江箫搂住他的腰又黏了上来,趴在人的背上亲他的脖子:沈轻,乖宝,别生我气,行吗?
    看了我一整晚的笑话,沈轻转身抓着江箫的头发,把人脑袋提到了一边儿,看着他:到现在还骗我,你当我几岁?
    操! 江箫头皮一阵疼,终于也有点上火,他黑脸瞪着在床边扯盆的人:我说你他妈的脑子是缺根筋吗?老子是骗你还是疼你,你不知道?
    沈轻瞥他一眼。
    江箫恶骂一声。
    你露点了。沈轻淡淡说了句。
    我故意的!江箫气的直接掀开了被子,昂头瞪着他:凉快!
    沈轻哦了一声,转身飘出门去洗漱。
    门被咔嚓关上,遍身红痕的某人安静凝视门口三秒钟,忍不住又是破口一声大骂。
    操!江箫Duang地一声倒身把自己卷被子里,闷头打滚一通暴风狂踹: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犹如癫痫病犯一样的神经质发作,大长腿在最后踹向虚空的凶猛一脚,猛地撞上了床尾的栏杆,江箫感觉自己的腿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与此同时弹回来的反作用力直接就从小腿电击回了后臀,震得某处被折腾一整夜酸爽胀痛的小花,裂开几条爱|痛难言的酸楚。
    仿若回光返照一样生龙活虎起来的大长虫,登时蜷缩成一个团,江箫隐忍着闷哼一声,齿间挤出了两个字:
    畜生。
    .
    今早大一跑操点人名,沈轻一个人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没人再过来偷牵他的手。
    传闻他们M大体魄强健的体育部部长,今早突然请了假卧病在床,并且据一周姓男子透露,他早上去操场路上还撞见了一酷似他箫哥的黑色人影,飞速闪过中央十字路口穿过大道,屁股上跟点了炮仗似的,一路连瘸带拐的疾驰冲向东区医院。
    部员们纷纷猜测着,他们部长该是又去买退烧药了。毕竟箫哥学习玩命这事儿全校出名的,本来就挺暴躁一人儿,学得不爽了,时常上个火发个烧,正常,正常。
    沈轻啧了声。
    退烧药不见得有,不过肛肠科得走一趟。
    早操散后,沈轻去食堂打包了两份小米粥和素包子,回宿舍自己两三口吃完,也没管躺床上的人是用一种怎样幽愤眼神看他,收拾好了上午后两节课的课本,然后提着他的机器猫保温杯,准备去图书馆值班。
    江箫在人临出门前,蠕动着爬去床头,捧着碗吸溜着粥,哼了句谢了。
    沈轻没回。
    然后在拐出门口那一刻,又听身后某人暴躁的一句愤骂声。
    沈轻:
    昨夜太美好,他现在不想吵,于是自动忽略掉江箫,砰一声摔门离开。
    原本就没打算跟他吵,十五次可不是谁都能轻易熬过来的,该发泄掉的气,他也都用另外的方式泄了,他哥是块肥得流油的的沃田,他其实还挺想勤耕的。
    可惜他哥总这么不识相,他都给他机会了,他哥还是一副老子是为你好的语重心长。
    一个当零的人,为什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承认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妈更偏爱他哥一点儿。
    他哥明知道怎么回事还瞒他,难道就不明白这样只会让他更不痛快?
    沈轻觉得,江箫就是欠治。
    .
    寝室里,等人走后,半残疾人江某人瘫在床头,叼着包子扫消息。
    现在才七点半,早上不去体育部那边,他得在宿舍大扫除。刚人摔门离开的时候,幺鸡发消息过来让他帮忙一会儿上课拎个书包,江箫就势扫了两眼昨晚沈轻和他们妈的聊天记录。
    一晚上过去,他亲眼看到了那母子俩的对话,呼吸都跟着紧了紧。
    就他妈这种回应方式,沈轻昨晚没掐死他真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沈轻这种怪癖好,他竟然还莫名觉得爽?
    江箫摸了摸自己的余痛犹存的下巴,编辑了一条腊肠学校有卖的,不用邮了给人发了过去,然后就瞧见了被压下去的消息底下,昨晚沈轻给他的发的一条:
    哥,你快回来,我有事儿要告诉你。
    江箫赶紧趁机抱大腿:
    什么事儿?
    对方一秒后回:
    干.你。
    江箫:
    他之前究竟为什么会觉得这小子仙气飘飘?
    手机一响,江箫看了眼来电显示,立马抓起袋里剩下的俩包子噎嘴里,然后边嚼边接电话,声音含混不清:喂,妈。
    小箫啊,沈静听出对方声音不清晰,问:你在吃早饭吗?
    嗯,江箫换了个姿势继续躺,说:挺忙。
    那我长话短说好了,沈静问:那腊肠就是给你灌的,昨晚不是还说让邮吗?怎么今天又不要了?
    麻烦,江箫睁着眼说瞎话:我们四人间的几个人,都挺邋遢,东西堆的哪里都是,放不开这么多罐子。
    那我下次用个大瓶装,沈静问:就放一个,一个应该放得开吧?
    不用了,包子塞太多,江箫大口嚼动扯得下巴一疼,忍不住嘶了口气,艰难开口:太、太麻烦。
    那我
    妈,江箫打断:真的不用了。
    那行,沈静顿了顿,说:那先挂了吧。
    诶,妈,江箫猛地一口将喉咙里的东西噎下去,说:沈轻他昨晚上说想家了,你给他打个
    没事儿,沈静也像是赶时间,匆忙道:他就那么丁点儿出息,过段时间就好了,我这边马上要上课了,我先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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