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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砚倒是对柳云函刮目相看了,这哪里是菟丝花,这简直是狗尾巴草,在哪儿都能旺盛生长,折腾出事情来。
    不过这件事暂时跟时砚无关,他只要心里有数就行。
    反倒是舅舅说的另一件事,让时砚比较上心:咱们家果酒的名声,在南边儿五省算是打出名气了,本来就是独一份儿的生意,生意不难做。
    最近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打听咱们家的事情了,以前还是周边一些不起眼的人打小心思,但眼下,已经有人通过县令,想给咱们家施压。
    今儿县令将我找去说了这件事,明面上,是好意提醒,暗地里,还不是一个意思,让咱们家识相点儿,主动交出去,免得闹开了面上不好看呢!
    实际上,还不是看不起咱们家,让咱们将东西交出去
    ,连背后是谁要对付咱们都懒得说清楚。
    云丰收说的咬牙切齿,拳头紧握,贺大山听得眉头皱起,悦娘和柳氏听了愁的不行。
    但一时又想不出合适的应对办法。
    时砚淡定的很,对几人道:不必烦扰,这件事三日之内就有结果了。
    几人听罢还是愁,时砚只能说的更仔细些:大家可知朝廷派钦差大人来江南巡查,这巡查,并不只是巡查官场上有无贪赃枉法之徒,也意在惩恶扬善,扬国威,传播朝廷治国理念,让百姓对朝廷心怀感恩。
    顺便的,为皇帝寻找新鲜的,独一份儿的礼物,或者给皇帝带当地有名的,有特殊意义的特产,都是钦差大人的职责。
    总之,要让皇帝看得见,摸得着,心里对钦差江南之行都走了哪些地方,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都心里有数。
    所以,钦差大人会不会惩治官场上的贪赃枉法之徒不能肯定,但需要新奇物件儿确是一定的。
    刚好钦差大人前日已经下榻州府府衙,我托人给大人送进去几坛子咱们家的果酒,钦差大人很是喜爱,已经与咱们家酒楼预定了上百坛子,说是要带回京的。
    果然如时砚所说,不出三日,消息传开,外面那些给贺家施压的人瞬间缩回去,果酒的所有权,依然稳稳地掌握在贺家人手里。
    舅舅云丰收在下衙后,喜滋滋的拎着二斤酱牛肉,遛遛哒哒上时砚家来。
    时砚在屋檐下看书,谁都不知道他整天在看什么,也没人管,只要时砚不主动干活儿,折腾身体,他无论做什么,大家都没意见。
    时砚就听着舅舅哈哈大笑,十分畅快道:今儿县令又将我喊去后衙,说话那叫一个温声细语,说什么前几日都是误会,他也是为了咱们家好,给咱们家提个醒,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咱们别误会了他得好意,还祝咱们家的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呢,哼,变脸比翻书还快!
    贺大山倒是看得很开:人之常情,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经过这一遭,我倒是觉得,之前阿砚提起的商会,是时候建立起来了,咱们家幸运,能被钦差看在眼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踏实本分的生意人,就因为种种莫名的原因,被人
    强取豪夺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呢!
    若是专门有个为咱们商人说话办事的组织,既能内部约束商人好好做生意,又能外部帮大家抵御压力风险,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行商形势,岂不是好事一件?
    时砚嘴角牵起轻轻地弧度,对他爹的敏锐大加赞赏,就是他爹不提,他也要提醒刘掌柜他们的。
    既然这件事贺大山有意,时砚自然希望贺家能在商会中有一席之地。
    云丰收听罢,突然对贺大山道:你说,我辞了衙门捕快之职,带着时良去北边打理咱们家的生意如何?
    时砚一听就知道他舅舅心里琢磨这事儿挺久了,一开口就是深思熟虑的结果,现在只想要个亲近之人的认同而已。
    果然就听云丰收也没等贺大山的回答,继续道:我在衙门里蹉跎了二十来年,这辈子到头儿也就这样了。
    我运气不好,遇上的年景也不行,窝囊了一辈子,但时良和时綉还小,我这当爹的还能拼几年,总要为两个孩子着想,不能一辈子到头儿,什么都不给孩子留下。
    我想着咱们因为地利,生意在南方五省做的很好,但北方交通不便,加之北方人口味与咱们大相径庭,那边儿的生意可能更难做,不如就让我去试试吧。
    顺便带着时良去见见世面,省的十六岁的孩子了,一天到晚最大的梦想,就是嚷嚷着跟师傅出府城去跑镖,着实没出息了些。
    贺大山推己及人,非常能理解大舅子的想法,当下就想答应,时砚适时的幽幽提醒一句:舅舅,这事儿舅母同意了,咱们全家都支持您。
    云丰收一噎,看屋檐下时砚的眼神非常幽怨:我要是亲自跟你舅母说,她能提着刀砍我十条街你信不信?
    贺大山也反应过来:丰收,刚才差点儿就被你给坑了,要是我答应了,大嫂追着砍的人就是我了!
    云丰收摸鼻子讪讪一笑,起身就走:哎呀,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呢!
    等人走到门口,时砚幽幽提醒:舅舅,和舅母说的之前,将家里的刀具都藏起来啊!
    时砚和贺大山就亲眼看着云丰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在贺家门口摔个狗啃泥。
    第142章 傲娇失智
    时砚送舅舅和表哥云时良离开落安县的时候, 还能看见舅舅耳朵后面的抓痕,以及手腕上偶尔不小心露出来的淤青。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毕竟难得没被舅妈追着砍,私下里肯定少不了受委屈。
    对舅舅没什么好说的, 将他在外面的小弟的联络方式留给舅舅后, 专门避着人和云时良说了件事。
    时砚面色严肃, 云时良难得也摆出了一副认真听教的样子, 毕竟表弟从小到大就比他聪明, 两人从小一起干坏事, 都是表弟当军师,出主意, 他负责冲锋陷阵。到最后, 所有大人都觉得表弟是最纯洁无辜的,而他就是带坏表弟的恶人。
    云时良一向对时砚的话非常信服。
    时砚淡淡道:做不下去就回来,咱们家在落安县积攒的家底儿,够咱们吃喝不愁的过几辈子了。
    踏踏实实的,千万别想着投机取巧。
    云时良老实应下了,还是没忍住问时砚:这次出门, 一切全都是我爹主导,我做不了主,这事儿你应该嘱咐我爹才对,跟我说没用啊!
    时砚还是那副很淡定的样子:舅舅心里有数, 不用人嘱咐。
    云时良:
    送走了舅舅,舅母柳氏情绪低落了两天, 做什么都没精神, 悦娘作为小姑子,好姐妹,亲亲热热的带着舅母去西水村的作坊帮忙, 于是表妹时綉,就被扔到了贺家。
    时砚每日有固定的上班时间,坚决不让自己堕落成啃老族,虽然在很多不知情人眼里,时砚本身就是货真价实的啃老族。
    还是运气特好,一中秀才,家里就发财,从此每日什么都不用做,自有父母将一切给安排得妥妥帖帖,只需要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家店里,一混就是一整日的啃老族。
    贺大山也有要事要做,当年贺大山被云丰收捡回来后,在云家养了好几个月的伤,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云家老太太对外的说法是:我一直以为娘家早就在那场大水中绝户了,谁成想,堂兄的一个孩子运气好,活下来了。
    这么多年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一直想办法到处找我们这些亲人,到头来,我们贺家也只剩下我们姑侄二人了
    所以
    ,贺大山是以云家老太太娘家侄子的身份娶了云喜悦的,两人在外人眼里,是表兄妹,亲上加亲的关系。
    因此,每年到了这时候,也就是当年贺家村全村人遇难的一月里,贺大山都要代替云家老太太,回贺家村去给全村人祭拜。
    时砚要去上班,家里剩时綉一个小姑娘,时砚也不放心。
    没办法,时砚只能带着表妹一起去酒楼上班。
    谁知道小姑娘一出门,就展现出了惊人的社交天赋,利用贺大山这个人缘儿极好的姑父身份,很快和十里街的店家打成一片,且关系都很不错的样子。
    不出三日功夫,时砚带时綉来酒楼上班时,街道两边的店家,都会热情的和时綉打招呼,且时綉不管对方是个小伙计,还是很少露面的老板娘,都能准确叫出对方名字。
    人缘儿比时砚这个整日宅子酒楼不出门,按时打卡上班的宅男好太多了。
    甚至有热心的煎饼摊子大娘,趁着摊子前没人的空挡,塞了时綉一个加了肉末的大煎饼,时綉追着给钱,人家还不乐意要呢,最后大娘不情不愿的收了钱,没办法,只能给时砚这个在旁边看热闹的也塞了一个相等价值的煎饼。
    时砚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又薄又脆,味道鲜香,简单加几粒葱花调味,就是人间美味,能在这条街上几十年长盛不衰,确实有他的道理。
    时砚看着手中咬了一半儿的煎饼,笑眯眯对表妹道:沾了你的光,第一次尝到刘婶特别定制的煎饼。
    时綉大大的咬了一口,装模作样的用帕子捂住嘴巴,好像自己一直是个淑女的样子,嚼吧嚼吧咽下去,才一脸淡定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时砚道:没什么,不必放在心上,都是小事而已。
    两人一路顺着干净的街道往自家酒楼方向走,边走边吃,十分悠闲自在的样子,这般没有仪态的模样,也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多管闲事的指责二人。
    因为整个镇子上都是这种慢悠悠的生活步调,让时砚心里十分舒适。
    时砚闻言,淡淡的斜了一眼这个还没有自己肩膀高的小丫头,将对方眉宇间的小得意尽收眼底,心想:我这是又遇到了一个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早就
    炸开小烟花的傲娇了吗?
    事实证明,这丫头确实是个傲娇,总是不经意间让时砚发现她的小杰作,然后在时砚夸赞的时候装作满不在乎,都是小事的样子,大大的丰富了时砚的闲暇生活。
    比如昨天,时砚说:酒楼上月的账还没盘,且小五记得有些凌乱需要从头细细捋一遍,真是让人头疼啊!
    说罢时砚就留下时綉和小五几人在一楼招待客人,自己上二楼专属位置美滋滋的睡觉去了。
    等晚上回家前,小五开心的把账本拿到时砚跟前,告诉时砚:少东家,时綉小姐只用了一下午功夫,就将上月还有这月前几天的账算得清清楚楚,真是好厉害啊!
    时砚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小姑娘一眼,大略翻看了几页,给出了肯定回答:不错,算得又快又好。
    果然,时綉仰着下巴,面上淡淡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这没什么,都是小意思的的气息,让时砚心里大笑三声。
    每天暗搓搓不动声色将时綉指使的团团转,是时砚最大的乐趣。
    这天时綉出去一趟,回来时脸上没了以往藏不住的小得意,脚步急匆匆的,一进门就蹬蹬蹬往二楼时砚晒太阳的地方跑。
    一把夺过时砚手里的书,深吸了好几口气,喘匀了才对时砚道:表,表哥,你猜我刚才在街上看见谁了?
    时砚看时綉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觉得这丫头大概是真受到了惊吓,起身给倒了杯温茶,看着人喝下去,才缓缓开口:看见谁了?
    时綉脸色终于好转,但眼里还是有着深深地不解:柳,柳云函。
    说起来,柳云函还是时綉的姨母呢,两家关系恶化可见一斑。
    时砚来了点儿兴趣:你看真了吗?
    柳云函这时候现身的话,说明男主也到落安县了,时砚心下琢磨:看来贺行远要查的事,可能必须要经过落安县,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男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关注呢?
    就听时綉拍着胸口保证:虽然她挺着个大肚子,虽然她穿着绫罗绸缎,虽然她身后跟着好几个仆从,虽然她摆的是贵太太的谱儿,虽然她还带着帷帽遮住了一张脸,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做作的女人就是柳云函
    !
    小时候她没少用那种捏着嗓子的声音和我吵架,还有那副一开口就好像谁不让着她就是罪大恶极对不起她似的语气。
    只要她一开口,男人全都像是失了智一般,无脑护着她,所有女人像是突然占据了全天下所有人的聪慧似的,能将那个女人的手段看的一清二楚,却面对那种人毫无办法,只能心里气的要死。
    光是老远闻着那股味儿,我就知道她是谁,这世上除了柳云函,不可能有第二人。
    时砚心说:那是以前了,柳云函的内核如此。但现在嘛,估计内核早就变了,只余下这么一个表面。
    时砚淡淡道:这你都能认出来,我确定你是真的打心底里讨厌她了。
    时綉眼珠子一转,反应过来后,突然问时砚:表哥,要不要我们找人去官府告发她?钱家人可都在大牢里等着砍头呢,柳云函作为钱家的逃妾,怎么着都得不了好吧?
    时砚无奈:你就那么想看她倒霉?
    时綉露出一个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吗的表情。
    时砚没好气道:你不是听见柳云函身边的下人怎么称呼她了吗?都管她叫夫人了,咱们虽不清楚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柳云函早就今非昔比了,你确定将这件事告诉官府后,不会牵连到自身?
    时綉被时砚这一提醒,才彻底缓过劲儿来:哎,我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她那样的身份,还敢光明正大的回落安县,逃出去就安安生生过日子,猛不溜的跑回来,不是见天儿的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吗,这又是何必呢?
    时砚心说:这可真难说,要是贺行远的任务,非要在落安县走一遭,柳云函为了做出心里没鬼,光明正大的样子给贺行远看,这一趟无论如何都要跟来的,啧啧,这两人,可都是高手啊。
    时綉还补充了一句:对了,柳云函不是挺着个大肚子嘛,也不知道她为何要这般想不开,都这样了,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养胎,非要出来乱晃,随行还专门带着一个年轻大夫,我听柳云函身边的丫鬟说,是什么小江大夫,我总觉得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没什么印象的样子。
    这事儿时砚还真不清楚,
    不过时砚若是见到小江大夫本人,应该一眼就能认出,小江大夫,就是当年住在柳家隔壁的那人。
    且时砚会非常肯定的告诉时綉:喏,这不就是小时候,柳云函一开口,所有男人都失智,无脑护着她的诸多男人中,最衷心,最努力,最会吹彩虹屁讨美人欢心的其中一个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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