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挑眉,眸子里的嘲讽更甚,她仰着头笑了,突然直勾勾看向雅克:我想干什么?想知道吗?
    她尾巴尖一勾,钻进了白晗的衣衫里。
    嗯~白晗又做梦了,和先前的梦大同小异。
    她面颊潮红,身体拧巴着,几乎把自己扭成了一条麻花,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呻吟声。
    雅克猛地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真真,他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指向白真真的手指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震惊,还是太过愤怒,抖得厉害,咬着牙一字一字质问道:你疯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白真真:我比你清楚她是谁!我媳妇!
    白晗:凑不要脸的。
    145、兽和人
    白晗醒来就觉得不大对劲, 身体虚软,腰酸背痛腿抽筋,难受的厉害。
    几年前, 她办过一□□身卡,练了两小时瑜伽, 一觉醒来也是这样。
    脊背酸疼, 不管是平躺还是侧躺着,都很不舒服,但白晗又很困,烦躁地抓起枕头垫在腰下面,抱着被子再次睡了过去。
    但可能睡了还没半个小时,腰手双腿猛地一个抽筋,又给闹醒了。
    白晗睁着眼睛看着山洞顶,好半晌都没回过身来。
    一阵风吹过,身下凉嗖嗖的,她冷的打了个哆嗦。
    白晗自觉体质还行,更何况也还没到秋风萧索的季节,怎么一觉醒来还冷?
    她困惑向下看去, 这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潮了, 黏黏糊糊、又冰又冷地贴在身上,头顶的问号更多了。
    她稍微坐起来了点,牵扯到了裤子,白晗身子猛地一僵。
    难怪她觉得那阵风透心凉, 原来是穿堂风。
    她裤子湿了。
    白晗瞬间想起了刚才那个梦境, 脸唰地一下爆红。
    但紧接着,下半身的赶出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当粗糙的裤子布料摩擦过的时候, 身子犹如过电流,猛地一颤,舒爽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空虚和寂寞。
    这是身体的真实感受,不是白晗大脑所能掌控的。
    她下意识的绞紧了双腿,暂时平复了□□内的躁动。
    但一系列的小动作都完成了,白晗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耳朵尖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她心虚地向门口望去,这一眼,白晗如坠冰窟,从头冻到脚,血液似乎都被冰冻住了,她下巴微微哆嗦,差点咬到舌尖,惊慌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白真真端着一盆水,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当她看过去的时候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表情严肃认真,似乎在研究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心跳飞快,心脏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大脑高速运转着,猜测着白真真究竟看到没,看到了多少。
    脑海中反复播放着自己刚才的动作,恨不得做成幻灯片一帧一帧地研究,确认自己没做什么入不了眼的动作。
    白晗心虚,轻咳嗽了两声,偷瞄了白真真一眼。
    依旧是那张面瘫脸,嘴巴自然合拢,就连眉眼的弧度都没有半分变化。
    实在看不出来她的情绪变化。
    但没有情绪变化,也间接说明她可能真的没看到,但白晗斟酌着还是又试探地问了一遍,否则不弄清楚的话,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像是在刀山火海中煎熬。
    白真真语气淡淡的:刚过来,正准备进去你突然转头,还以为你怎么了。
    果然,白晗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她拉过一边的被子给自己盖上,随口说道:做了个噩梦,一回头猛不丁看到你,吓了一跳。
    白真真放下水盆,弯腰拧毛巾,微蹙眉:我有那么可怕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说者也有意,她黯然的语气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白晗的愧疚心上,白晗瞬间想到部落里的那些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但解释是苍白的,白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茫然又无措地不说话了。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不知道该怎么般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做,似乎沉默就是她的保护壳,也是她解决一切问题的有效手段。
    也不管对方心中是怎么想的,只要自己逃过去了,这件事就算彻底过去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白晗也差点忘了她身下更为尴尬的存在,直到白真真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白晗就像是被陡然扒光了衣服扔在了闹市口,她手忙脚乱去拉被子,慌张地口不择言,你你你,你干什么呀!
    白真真一脸疑惑: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哼哼唧唧,出了一身的汗,我这不是看你热的厉害,就打了一盆水,给你擦擦手脚,这样睡得更舒服些。
    !幸好自己醒来的及时,不然岂不是全都被白真真看到了,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对白真真。
    白晗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她死死按着被子,尽量镇定地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白真真:那你自己来吧。
    白晗自顾自说道:我都醒了,哪能让你帮我,我又不是没手没脚
    嗯?白晗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说服白真真,但一段还没说完就意识到不太对劲,她愕地抬起脸,发现毛巾都已经送到自己眼前了,白真真还往前怼了怼,一脸你不是说自己来,怎么还不接着的困惑表情。
    白晗:今天还能再丢脸一些吗?
    白晗讪讪笑了笑:我来,我来。
    但毛巾接过来了,可白真真却没走,她就站在跟前,眼睑微微下垂,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白晗等了一会,又打了个两个哆嗦,实在忍不住了:咋了,还有啥事?
    白真真撩开眼皮:我就这么让你厌烦吗?搬出去睡还不算,我多呆一会也碍着你的眼睛了?
    如果是平常,为了安抚反派脆弱幼小的玻璃心,别说待一会,只要反派不出去报复社会,就是大眼瞪小眼到海枯石烂,白晗也愿意。
    可现在她实在不方便。
    腿上的不完全是汗,黏黏糊糊的,很难受。
    白晗现在只想赶紧把身上的这条裤子脱了,然后把昨晚犯罪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
    不是,我热,想洗个澡。白晗无奈解释道。
    你以前还让我搓背呢,现在共处一室都不行了?白真真问道。
    你长大了。确切地说,是你妈我长大了,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了。
    活了这么多年,白晗一直单身,除了在任务世界献身,从未有过带颜色的生活。
    也没自己DIY过,她甚至没欲望。
    她以为每个人都这样,之前上网看知乎,有人匿名说自己每天晚上都要抠一抠,还觉得惊奇,后来想大概是食髓知味。
    她还没啃过肉骨头,所以不知道肉的香味。
    上个世界虽然做过,但全都是高难度动作,有些就是瑜伽高手也要啧啧称奇的那种,而且日日做,夜夜做,白晗做伤着了,每每想起那种事都会觉得肾疼,虚的很,离开之后无比庆幸,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被榨成干尸。
    现实世界杜阮蓝和她告白后,白晗就陷入了深深的焦虑状态,每天都在烦恼如何推开对方,也丝毫没往这方面想过。
    没想到欲望就像是弹簧,压制的越狠,爆发的时候就越迅猛。
    这一梦,彻底打开了白晗新世界的大门。
    一阵热流涌过,白晗面色微变,猛地坐直了身子。
    白真真原本还想撒娇示弱,但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凑上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白晗猛地向后仰倒,警惕地看向她,你做什么?
    白真真自顾自说道:脸这么红,还这么烫?你怎么了?着凉了?
    微凉的手触碰在皮肤上,就像是干涸的大地上泼了一瓢冷水,渗透下去很快就不见了,但却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白晗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白真真微微眯着眼睛看向她。
    她立刻如临大敌,深吸口气咳嗽了两声这才敢张口:大概有点发热了,头脑不清楚,小心传染给你。
    她说完,不着痕迹松出口气声音没变。
    刚才真的好怕一开口就是□□,那就真的社死了。
    白真真没好气道: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是兽人,身体素质比你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夺过毛巾,因为被白晗抓在手心里一直来回揉捏,都变热了。
    扔进水盆里浸透了冷水,白真真回过身:衣服脱了,把身上的汗擦一擦,捂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
    白真真还小的时候,白晗也因为劳累过度或者中暑发热过,那时候的白真真就是以这么一副不情愿又很嫌弃的表情和语气关心她的,就像是普通的小女孩,虽然别扭,但心地善良。
    换位思考,如果白晗是反派,她是个不能完全化形的兽人,从小就被冠上了诅咒和灾祸的名头,周围的人不仅远着她在她身后指指点点说闲话,有些甚至还欺负侮辱她,把一切的坏事都推在她的头上,小到出门被石头绊了下脚,大到气候变化,全都是因为她。
    明明也有好事的,比如绊脚之后几步路就发现了酸甜的野果子,比如暴雨洪涝的第二年植物长得特别好,好多野兽都迁徙到这边来,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就算都是他们的口粮那几年,部落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壮了很多。
    好事,都跟她无关,坏事,不论大小,都是她导致的。
    仅仅只是想了想,白晗就觉得自己压抑的快要疯掉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心智成熟的大人,而白真真是从小就要面对这一切残忍的。
    报仇,不为过。
    山下的那些活死人罪有应得。
    部落里的人和事完全可以翻篇了,不管是诅咒还是灾祸,都过去了,她们应该是新的生活了。
    而白真真,也要和先前的一切苦痛挥手告别,走向人生的下一个阶段。
    这个阶段的开始,她就是个正常孩子。
    这样想着,白晗先前对她仅存的那点忌惮顿时烟消云散,就像是正常家人对话一般,随意说道:我是发热了,又不是瘫痪了,擦洗还要你动手?
    虽然同样是拒绝,但语气和态度明显是不一样的,前两日的疏离和戒备没有了,白晗就像是收起了身上的铠甲和刺,重新将白真真迎进了自己的安全堡垒。
    白真真自然也听出来了,所以她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精光。
    她知道,白晗重新接受她了。
    惊喜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白真真乘胜追击,强势地站在白晗的床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们是一家人,你病了,我照顾你,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她此刻的状态实在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尤其是关系亲密,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白真真。
    我们什么关系?你怕什么呢?白真真动作实在太快了,说话的同时一把掀开了被子,甚至还热情地去撕白晗的衣服,我帮你!
    白晗还没来得及拒绝,赶忙去拽被子,但这次她的动作却慢了一拍,不仅没抢到被子,甚至还被衣服绊了一下。
    她赶忙拽住白真真的胳膊,借力才没有一脑袋栽倒在床上。
    但
    白真真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形,直接趴在了床上,脸正好埋在了白晗身上。
    白晗甚至能感受到她鼻尖轻微的耸动以及喷洒出来的温热鼻息。
    一股暖流涌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晗闻到了海风的味道。
    她想上厕所了,非常想,极度想,就像是要憋不住了似的,但膀胱却一点都不难受,就像是其他地方有东西迫不及待想出来。
    白晗不自觉并拢了腿,生平第一次以另一种方式明白了什么叫挺直的山根,高耸的鼻尖,以及有棱有角、五官分明的轮廓。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动。
    白晗大脑已经完全停止运转了,她盯着那颗精致的黑茸茸的后脑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她想吃东西了。
    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准确来说,她是不饿的,但嘴巴却非常空虚寂寞,很需要什么东西进来嚼一嚼。
    一想到口腔被充满的感觉,即便还没看到食物,白晗的内心就已经躁动了起来,就连她的唇瓣都出现了想擦碰的渴望。
    白晗抿了抿唇,可上下嘴唇一碰,更想吃东西了。
    原本随便什么都能行,可现在,白晗想吃热乎的,能饱腹的,耐嚼的,可以在嘴里停留时间久一些的。
    脑袋里似乎已经出现了各类食物的画面,白晗恨不得生出特异功能,把它们一个一个都从脑子里拽出来,疯狂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她嘴唇蠕动着,口水已经抑制不住地留到嘴边了。
    白晗想擦一擦,但白真真还没动,她也不敢动。
    她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不仅是嘴巴,还有嘴唇,都太难受了,白晗头皮都要炸开了,她实在忍不住了,略曲了曲膝盖,语气不太自然地叫道:真真,我不太舒服,你先出去吧。
    她已经能想象的到,一旦白真真走出房门,她将会有多么疯狂的举动。
    那是她不熟悉的自己,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太饿了,饿的能吞下一头牛,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能吃下去。
    白真真,虽然作为兽人,她算是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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