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白晗拍着胸口,后怕:吃个骨头你都能吃朵花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
    白真真:当然要吃,还要细细地吃,翻来覆去地嗦啰。
    雅克:我就是想知道,为啥只有一个选项,我有点冷,后背凉嗖嗖的呢。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喜欢狐狸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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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4、兽和人
    白晗的要求, 雅克怎么可能不重视。
    第二天,他就带着材料来干活了。
    昨晚睡得不好,昏昏沉沉间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 眼神特别露骨,像是要把她扒光似的。
    她挣扎着想醒来, 可眼皮跟被502胶水粘上了, 怎么都睁不开。
    直到意识昏昏沉沉,又昏睡了过去。
    但噩梦还没完,迷迷糊糊她又感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胸口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还有蚊子,一下一下撞着她的脸颊,脖子,在耳畔嗡嗡嗡骚扰个不停。
    但依然醒不来。
    白晗知道是白真真搞的鬼,但她只当是白真真觉得自己要抛下她了,有危机感,不高兴,欺负自己让她心里舒服些,没往别的地方想。
    毕竟谁能想到, 一个虽然不是亲手, 但也算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会对自己产生那种不为人知的心思呢。
    还以为自己要被白真真骚扰好几个晚上才能解脱,没想到雅克来的这么及时。
    一瞬间,白晗看着雅克跟看着从天而降的救星似的,夸张又热情地招呼着她, 甚至还忙出忙进, 想要帮他搬泥浆。
    雅克赶忙制止她:这哪是你能干的,快别弄脏了你的衣服,我来, 我来就好。
    白晗不以为然,大大咧咧道:怎么不能干了,拿不了太多,我蚂蚁搬家一次搬一点不就行了。
    蚂蚁搬家?雅克被她形象的比喻逗笑了,这都哪造出来的词,你也太会想了。明白归明白,但雅克还是没让她动手。
    他干活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分了堆,这堆干什么,那堆怎么搞,都是计划好的,白晗不知道,凑上去不是帮忙,而是添乱。
    她挠了挠脸蛋,很有自知之明地走到一边,也没歇着,烧了壶水,泡了点野生的金银花,端给雅克。
    雅克接过来,轻微地晃了两下,金银花在水里沉浮,他连带着热气吹开,吸溜吸溜喝了大半碗,还没干活就热出了一头的汗。
    白晗斜眼:水管够,喝那么着急干什么,再给烫着了。
    心上人端过来的,别说烫掉一层皮,就是融化了整个舌头,那也得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雅克舔了舔被烫了的上颚:别忙活了,我这叮当响的,你也没法午睡,去外面转一圈,下午回来就砌好了,干了就能睡了。
    虽然干也得好几天的时间,但房间是隔出来了,这泥巴和秸秆和出来的泥浆也没有甲醛,她铺点干稻草当床,能凑活几天。
    总之可以不用跟白真真躺在一张床上就好,至于房间的门是不是用法术隔断的,白真真怎么会打不开的问题白晗没想过。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白真真看见她生气,但要是看不见,也就不生气了,所以只要自己少在她面前晃悠就行了。
    白晗松口气,说:那我去后面摘点胡椒,你要是渴了自己倒水,那边锅里有青菜粥,要是饿了添把柴热一热再吃,大中午吃了冷食手要打颤的。
    放心吧。这有些像是一家人的亲密互动,雅克唇角不自觉想要上咧,都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他知道白晗在这方面迟钝了些,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生气,过后也会注意,就不会再有类似的对话和相处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高兴。
    雅克微微低头,借着擦掉脑门上汗水的动作遮挡了下,等脸上抽抽的肌肉都恢复原位后,这才抬起头来,轻咳一声说:这些我都知道,你弄你的去吧,我还能让你操心?我肯定当自己家一样随意。
    在白晗听来,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雅克说的挺认真,心里也默认了,这里迟早都是他的家,白晗和他的家。
    白晗没发现他在偷笑,也不跟他见外,随意摆摆手招呼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
    而身后的白真真,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紧紧攥着拳,指甲嵌进了手心里也不觉得疼。
    白晗走后,雅克专注干活,他干的认真,每一块砖头,每一搓泥,都是他对白晗的爱意,想着这些都是为白晗做的,一点不觉得累,反而很甜蜜,砸吧砸吧嘴,都能尝到蜜的滋味。
    白真真看着他干着活都能笑出声,面色扭曲一瞬,很快恢复了自然,迎着雅克走了过来。
    她想给雅克打下手,刚站定还没干活,雅克立刻制止道:别动!
    白真真手上一顿。
    雅克走过来,嘿嘿一笑,说:我声音太大了,吓到你了,不是不能动,这活又累又脏,快别跟这待着了,小、白晗刚出去,你要不跟她一起?
    差点把心中所想的昵称叫出来了,雅克微微变了脸色,赶忙吞了下去。
    毕竟白真真是白晗名义上的孩子,虽然部落里的小孩只要有吃的就是娘,但大概是因为从小备受欺负的缘故,他能明显察觉到白真真的排外,所以在白晗出口盖章两人的关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招惹白真真的,省的惹怒了白真真,还败坏白晗对自己的好感度。
    只要涉及到白晗的事情,雅克都想的很周全。
    但白真真耳聪目明,怎么可能漏听,当时眼神就不对劲了。
    看在雅克这么多年一直帮助自家的份上,她一直都想徐徐图之,让对方知难而退的,但雅克眉眼间对未来的期待和笑意就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又疼又难受,还怎么都拔不出来。
    雅克本来还想跟她套套近乎,毕竟日后咬住在一起了。
    只不过,白真真看向他的眼神里有敌意,他嘴笨,怕越描越黑,索性埋头干活,也不随便搭话了。
    他知道白真真怕自己抢走了白晗,但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雏鸟也要离窝的,她现在还小,对从小陪伴在她身边的白晗有依赖感,正常。
    等她长大一些,也会遇到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那时候就会主动提出离开了。
    殊不知,白真真已经遇到了,还跟他想要的是一个人。
    雅克一声不吭地干活,周围很安静,只有砖块碰撞的声音,他甚至以为白真真都离开了,突然听到一道厌恶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你。
    雅克动作顿了下,砖头放歪了,他正了正,小声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做好
    白真真语气嫌恶地说跟你做了什么没关系,她就是讨厌雅克这个人,见到他就恶心,不想他再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还让雅克识相地赶紧走,否则自己就告诉白晗,让白晗赶他走。
    白真真眯着眼睛看他,恶狠狠说道:你觉得,她是会选择我,还是选择你?不等雅克回答,她轻笑出声,我劝你,最好不要用这种根本没有悬念的问题去打扰她,免得自取其辱。
    雅克眼皮抖了抖,眼睫轻颤:你不是不喜欢我。
    白真真眯眼:我
    雅克打断她的话,说:你是不喜欢跟你抢白晗的所有人。
    白真真挑眉,也没觉得他聪明,毕竟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她对白晗的占有欲很强,她也没想隐瞒,甚至还想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人,让他们都知难而退。
    但部落里没剩人了,只剩下个雅克。
    她倒是也能把雅克变成没有思想,也不可能再对白晗有任何觊觎和奢望的怪物。
    她对恩将仇报完全无所谓,也根本没念着雅克对她们的好。
    就像是先前星星骂过她的,她就是个冷血动物,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甚至带着原始的排斥和厌恶。
    唯独对白晗,是例外的。
    雅克说:但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出门了,就留下白晗一个人,不觉得对她不公平吗?
    白真真说:不可能,我不会留她一个人。就算死,两人也要一起死,死在一个地方。
    雅克觉得她被白晗保护的太好了,只长年龄不长脑子,还跟个小孩似的,没事就跟大人撒娇说以后我养你们到老,绝对不离开你们,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跑的比谁都快,一眨眼影子都没了。
    之所以雅克知道的这么详细,是因为雅克小时候也说过这番话,但最后还不是离开家了。
    只不过他父母死的也早,在一次狩猎中,被野豹子咬伤了,拖了两天人就没了。
    雅克不在意地说道: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的。
    白真真正准备反驳,雅克又说道:而且,这种事也不是你跟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要看白晗的意思,如果她也不喜欢我,讨厌我,看到不高兴,我自然会离她远远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雅克有自信白晗对他没有喜欢,但绝对不会有讨厌,甚至还需要他。
    所以他只要默默陪伴左右,总有一天,白晗会接受他的。
    白真真眼珠子转了转:好呀,看她的想法。
    白晗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真真正冲着雅克笑,吓得浑身一哆嗦。
    要知道白真真不经常笑,虽然笑起来还算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张冰山似的脸上露出笑容总让人觉得瘆得慌,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看到白真真递给雅克一碗茶,愣了一下,脑子一热当时就冲了上来。
    啪
    响亮的一声,白真真的手背出现一抹红痕,就连雅克都惊讶地看向白晗。
    骨碗落在地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看看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动的骨碗,再看看白晗,犹疑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白晗听出他背后的意思,很像是中邪了。
    倒是白真真,愣怔一瞬后,嘴角微微挑起,戏谑地看向白晗,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白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那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雅克跟白真真可一点没仇,反而有恩,如果白真真对雅克都下得去手,那她思想就坏了。
    所以一冲动,就毫不计后果地冲上来了。
    但对上白真真夹杂着轻蔑笑意的眼眸,白晗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
    是她小人之心了,是她辜负了白真真的心意,白晗心虚又愧疚。
    就在她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白真真忽然轻笑出声:她大概是担心你。
    雅克又愣了: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真真话里有话:怕家茶水太烫,喝坏了你。
    想到之前白晗调侃他的话,雅克还真信了,笑着说道:紧张什么,我又不是小孩了,这点判别能力还是有的,倒是你,没烫着吧。
    白晗抿唇,看向白真真。
    白真真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斥了嘲讽,说道:是啊,紧张什么,大概是太害怕失去了吧,可又不是害怕就能不失去的。
    白晗狠狠皱眉。
    雅克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也不笨,总算听出这两人在打机锋,一点不像掺和进来,嘴巴顿时拉了拉链,一点声音不出。
    要想加入这个家,就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三个人里,他是底层,最没资格说话的一个了。
    一瞬间,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顶着白真真略有深意的眼神,白晗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一个三室两厅来。
    头皮都麻了,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匆匆说了一句累了,进屋睡会转身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转身的瞬间,五官拧巴的都快皱一起了,她咬着下嘴唇,既窘迫又后悔,恨不得穿越回去,把拍在白真真手上的那一下甩在自己脸上。
    她明明想好的,要相信白真真,大仇得报,绝不会再做其他多余的事。
    可自然的条件反射骗不了人,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相信白真真。
    白晗皱眉,想回头看看白真真此刻脸上的表情,她害怕自己的行为伤害刺激到了白真真,但却又不敢面对,很怂地选择了逃避,真去睡了。
    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没想到脑袋一挨枕头,纷杂的思绪就像是杂质,缓缓沉底,她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
    而就在她呼吸平缓后没几分钟,屋子里又出现了一道人影。
    白真真慢慢游走进来,她停在床前,看着白晗睡着还紧蹙的眉心,俯下身,凑到白晗的耳畔,轻声问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她没说那样是哪样,但语气中尽然是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讽,一听就知道代指的不是什么好词。
    她轻点着白晗的眉心,挑眉笑道:不过,你看人真准。
    我确实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唇角上咧,露出尖锐的獠牙,可惜了,被你这么一搅和,也不知道下次我给他的东西,还会不会入口了。
    白真真目光一沉:既然已经让他对我有所怀疑了,那我岂不是跟谁都不用装了,嗯?
    尾音淡淡上扬,就像是一把小钩子,搔刮着人的心尖。
    可也像一把钢刀,嗖的一下削掉大半个心尖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你说,是吗?白真真忽然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地上一道黑影晃了晃,面色煞白的雅克从拐角处走出来,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看白真真手搭在白晗的身上,下意识质问: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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