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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吧。”安之说:“这得看信王这人是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他若是个野心勃勃的人,那又得看他是个笨蛋,还是个深不可测之人。
    若他是个野心勃勃的笨蛋的话,那他估计不会藏得这么深,多年来从未让人发觉。
    野心勃勃的笨蛋,那野心,一般都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的,所做的事,也是明明白白的展示自己的野心,不会如此沉得住气的。
    若他是个野心勃勃的聪明人,那他就绝不会在干这蠢事。”
    “若他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呢?”小明问。
    “若他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不管他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笨蛋,那他都没有干这事的动机了。”
    “笨蛋做事,还会有什么动机?”
    “任何人做事都有明确或不明确的动机,即使是傻子,他做某件事,都会有做这件事的原因,只是某些原因不合常理罢了。信王是不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不知道,但以他这么多年的所做所为来看,他绝不是个傻子。”安之说。
    “也就是说军师您认为,信王这人不管是不是人材还是个蠢材,这事都不会是他干的?”小明问。
    “不像他干的。”
    “您说这事不像太子干的,不像信王干的,那您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南明问。
    “不知道。”安之说。
    “难道这事真的只是那两个奴才为旧主报仇而干的?南烈说。
    安之冷笑一声:“若按利益论和追根溯源论来看这案的话,我倒觉得这事像璋王干的。”
    众人大吃一惊?
    “军师大人,你疯了吗?这怎么可能!”小明叫。
    安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是不太可能,但从利益论来看的话,与其说结果指向信王不如说指向他更合适一点,若武王被毒死,太子受累,信王成嫌疑,那得益的就是他和他的那位兄弟了。”
    “这个说起来还真的是这样耶。”南明说。
    “虽这样说,但这璋王~唉,他即使有这心,恐怕也没这胆量和脑子干这事吧。”南烈说。
    “他没有,他身边的奴才不一定也没有啊,动手的那两人,我虽知之不详,但他们隐忍多年直到如今才出手,一出手后果断了断的情形来看,这两奴才,就绝不像是四肢发达头脑简章的肤浅人物。”
    奸掌柜点头:“而且从追根溯源论来追查的话,那两奴才是陈夫人的人,咱因此而怀疑到信王和杨妃,为什么就不能怀疑璋王呢,陈妃,璋王与陈夫人的关系比之与前者还更亲一点呢。”
    “那这事是璋王干的?或者说是那两奴才为陈夫人报仇、为璋王兄弟的利益而干的?”
    “不知道,反正现在是死无对证了。”安之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奸掌柜说:“殿下,您以后与您的几位兄弟相处,还是应该保持警惕才好。”
    君慈咳了两声。
    短短的议事会中,他已连咳了几次。
    “殿下,注意身体。”忠掌柜说。
    君慈点了点头,说:“好了,今天的议事就到这吧,诸君请回吧,辛苦了。”
    众位起身告辞。
    君慈把安之留了下来,说:“问你个问题 ,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若觉得我会介意的话,那能不问就最好别问了吧。”安之说。
    君慈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你与你的兄弟是如何相处的?难道也是各怀猜疑、心存戒备、保持距离?”
    “当然不是。”安之想都不想。
    “为何?”
    “因为我家没有皇位要继承啊。”安之答。
    君慈无奈地微微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对了,云海最近到底在干嘛,我几天没见他了。”
    安之就把云海的事告诉了他。
    “这事你们为何瞒着我?”君慈生气。
    “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发现后,是云海让先别说出云,怕家里人担心。”
    “那不用瞒着我吧!”
    “我想告诉你的时候,这,你不出事了嘛。”安之说。
    君慈一握拳,锤了下桌子,沉声怒道:“岂有此理,太猖狂了!”
    他说着,又连咳了几声。
    “别急兄弟,沉住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安之边劝他边给他倒热茶。
    君慈接过他端过来的茶喝了两口。
    “对了,你们皇家已出了你们大婚延期的告示,我妹什么时候嫁给你,能不能嫁给你还是个未知之数。”
    “你妹当然能嫁给我。”
    安之不管他的话,继续道:“我娘说了,如此情况,她住在武王府,不合规矩,还是让她回去吧,靖和公主、安都郡主和璋王等都为我妹妹做了证,说那碗糖水我妹妹没碰过,大理寺估计不会找她麻烦了。”
    当时,阿奴两人是焦点,很多人都看着她俩,确实,那碗糖水,武王推给阿奴后,阿奴没喝,甚至于不动它,只留它放在那里。所以,太子府里,那两个说阿奴碰过那碗糖水的心术不正的宫女就遭了殃了,太子因此而更让人怀疑了.
    “你先回去吧,阿奴我迟点让人把她送回去。”君慈说。
    安之就先走了。
    君慈就回了凤凰殿。
    太医令又端了药来,盯着君慈喝下,还叮嘱一番再走。
    君慈就入了内寝,阿奴忙迎了上来,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袍,顺手给了一旁的鸳鸯,鸳鸯拿着就出去了,留这两个在里面。
    “你的病太医令怎么说?”阿奴伸手一搂扶他的胳膊,关切地问他。
    他这毒还没去呢,又添了咳疾。
    一想起他在太子府里吐血晕倒的样子,她就害怕。
    他从没让她这样害怕过。
    难得她关照自己,他自然是乐意的,但又不想她太过担心,就说:“太医令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只需好好养,预估没出两天就能好了,他叮嘱我注意保暖,若能不睡地板的话就更好了。”
    太医令才不知道他堂堂武王要睡地板的事呢?
    他这把戏简直不要太容易就被识破了!
    阿奴噗一声笑了出来,嗔他一眼:“你睡床。”
    “可是我不想你睡地板。”
    “我也睡床。”阿奴说。
    他就站那笑眯眯地看着她。
    “咱俩都睡床?”
    “嗯。”
    “一起睡?”他大胆地问。这肉能吃了吗?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真是大惊小怪的。”她说:“最多人家安分点,不碰你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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