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处诚恳道:我觉得不能。
    哲哲,如果我们两个上不了同一所大学,你可不能变心啊。
    不会。
    那万一你变心了怎么办?
    不会。
    那凡事都有个万一。
    不会有万一。
    时处满足了,顿时对着系统说【看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
    电话那端顿了一下继续说:时处,我妈催我们赶快订婚呢。
    时处顺口道:行啊,选个日子吧。
    安哲似乎没料到他一口答应下来,竟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时处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没什么情绪的扯了扯唇角:好了,就这样,先挂了。
    先别挂。
    时处听他还想说点什么。
    时处,我爱你。
    最后一句,像是放在心尖揉碎了才敢说出来。
    时处脸上没什么表情,半天他才回了一句:嗯,我知道。
    晚上七点,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刚开始还好,都有个样,可几瓶酒下去,好些人就坐不住了。
    温里就坐在时处边上,首先红了眼眶:小时,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时处失笑:乱说的什么,什么叫再也见不到我了?
    温里继续说:我会想你的。
    嗯,我也会想你的。
    小时,其实我一直觉得,你和谢神在一起才是最配的。可惜你们分了手,后面又出现了好多人,他也转学了。
    我们高一时多好啊,小时,你想他吗?
    时处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谢思的名字,这时听温里问出这句话,他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恍惚。
    之前一年,就好像生命被人剪开了一段,硬生生的抽走了有关谢思的一切。
    他喝了口酒,笑的漫不经心:想啊。
    想着他能回来。
    毕竟,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江白凑了过来:什么想?想什么?你们说什么呢?
    温里笑着摇了摇头。
    又有一个同学过来,趁着时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把时处一把抱在了怀里。
    那同学脸上满是泪水:时处,我他妈抱你一下可不是喜欢你。你别给老子误会了。
    呜呜呜,我就是舍不得,毕竟你可是我一天的快乐源泉
    虽然你这个人挺欠揍的,但是上了大学谁要是欺负了你,一个电话,兄弟们怎么着也给你杀过去。
    时处失笑,拍了拍那同学的脊背:行,我记着呢。
    这位同学开了个例,后面同学都拥抱着哭作一团。
    江白嗓子都喊哑了:我的青春啊。
    时处凉凉道:就这么没了。
    江白抹了把眼泪:我忍你三年了,今天我非得和你打一架不可
    到了最后,时处也忍不住喝了点酒,他酒量没有这么差吧?才喝了没几杯站起来的时候就已是天旋地转。
    时处将这归咎为,酒太烈了。
    他看着还在闹腾的众人,摇了摇头就准备往洗手间走。
    却有人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少年的眼神清亮:我送你回家。
    时处任安哲牵着:可他们都还在里面。
    我在群里发个消息说一声。
    时处醉的厉害,太阳穴要炸开一般的疼,他只能点点头。
    因为两人多多少少都喝了点酒,所以时处是打车回家的。
    车窗被摇了下来,冷风吹在脸上,时处才好受了点。
    迷迷糊糊间,他总觉得有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好像一直是从旁边那辆车上传来。
    时处觉得荒谬,正要闭眼时,却见那辆车的车窗摇下来了一半,车内的人偏头看过来,时处在看到那张脸时,整个大脑空白了一瞬。
    等他再转头时,却是心神俱碎,因为有辆车寻死一样直直对着他坐的车子撞了过来。
    混乱之际,他听到安哲声嘶力竭的喊他的名字:时处!
    时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剧痛,好像四肢百骸都裂开了一样。
    不用睁眼,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境况好不到哪去。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车祸,目的是什么,已是不言而喻。
    他睁开眼睛,预料之中的看着眼前的谢思,声音十分冷淡:安哲呢?
    这才是现下他关心的问题。
    那辆车撞过来了,既然他没什么大碍,那安哲呢?
    谢思穿着黑色的风衣,闻言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腕间的皮扣凉薄的笑了笑:与其关心他,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说话间,他已经逼近,时处看着眼前这个人,周身是压都压不住的嗜血杀意,竟一时不能把他和记忆中那个谢思重合在一起。
    时处,这么久以来,你想过我吗?
    谢思语调轻缓,伸出指尖一寸寸抚过他的眼角眉梢: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啊。
    说着,他食指与中指探到时处的喉结,心底不知怎的,竟是突生戾气,一把捏着时处的脖子将人拉起来,他附在时处的耳畔,像是要一口一口把这个人嚼碎了吞下去:我想着,怎么弄死你。
    时处偏过头去,轻嗤一声。
    谢思,一年多不见,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若是之前的谢思,肯定会被时处这句话所激怒,可现下,他只是轻笑,无比暧昧温存的吻上时处的脸颊,声音轻柔的像是不忍惊到这个人:别急啊。
    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来。
    时处皱眉。
    谢思笑的阴狠无情:毕竟,这账是要一笔一笔算的。
    时处脸上尽是嘲讽:要算账,那可真是算不清了。
    我身上背的情债不知道有多少,若人人都像你这么玩不起,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说完这句话,时处蓦然笑了,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好了,我再问一遍,安哲呢?
    谢思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安哲啊,大概在重症监护室,能不能逃得过这一劫可是很难说。
    毕竟,那辆车可是当场引燃。
    至于肇事者,已经抓到了,相信法律会给安家与时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时处的脸顿白。
    谢思笑道:别想了,你已经死了。尸体被人捞出来的时候都烧焦了。
    时处莫名的笑了笑,他伸出手鼓掌:谢思,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谢思起身弯腰,他笑的温柔又残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更何况,我们分开可不止三日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晚吃了感冒药,实在扛不住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有更新~
    国庆已经过去一半了,我的爆更也得安排上了!
    我可以的!
    第81章 三页情书26
    时处还记得,一年多前,谢思将他从酒吧提出来,当时他说:时处,我学了刺青。
    但当时时处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少感觉,因为他恃爱行凶惯了,知道这个人还是舍不得的。他说几句软话,哄哄他,谢思也就心软了。
    不像现在,他被压制在床上,被那人粗暴的锁在床头,他能感受到针尖刺入肌肤的疼痛,他额上渗出涔涔冷汗,但还是强忍着一声不吭,因为他知道,他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谢思是不会心软的。
    疼吗?
    谢思脱了手套,走到床侧,弯腰俯身,时处的脸埋在被子里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让他不得不把他提起来一点:宝贝,疼吗?
    时处睁开眼睛,只有一个字:滚。
    谢思也不生气,只是爱怜的抚去他眼睫隐忍的水意。
    时处痛的全身发抖,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已经皮开肉绽,久违的屈辱在他的心底不断滋生。
    谢思将他抱起,放到了落地镜前。
    时处没有一点力气,当即就单膝跪了下去。
    谢思好看的眉眼带着浅淡的笑,手下动作却毫不温柔,他捏着时处的下颌将其拉起。
    腰身被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谢思附在他耳畔恶意的说:看到了吗?
    时处看着镜中的自己,左侧的腰身是开出的大片大片的颠茄花。
    颠茄,这是一个小时之前谢思告诉自己的名字。
    颠茄,开在美洲,拥有剧毒且含有致幻作用。花开之时,妖娆美丽,你说,像不像你?
    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出任务,遇到了这种花。我吃了一颗它的种子。
    我当时产生了幻觉。
    说到这儿谢思声音顿了顿。
    他食指抚摸着时处的后颈,感受着眼前之人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战栗,心底压抑着的恨意却没有如预想中那样缓解半分。
    我看到了你。
    时处额前的发湿了大半,他此刻连说出一句话都是费力,只能仰头像溺水而亡的人那样大口喘息。
    呵!我当时就想干死你!
    谢思慢条斯理的绕着时处一圈头发,最后却是一把将人推倒在地,他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而下,手臂却是圈着时处的腰。
    时处跪在地上,后背的伤一碰就疼,他声音哑的厉害:谢思,你放开我。
    谢思舌尖沿着他的刺身一圈圈舔舐,时处痛的发抖,喉咙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谢思笑的勾魂夺魄:疼吗?
    可我这一年来所受的疼,比你现在可疼千倍万倍,你这又拿什么来还呢?
    嗯?
    最后一个音,他直接咬上了时处腺体的部位。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时处,我们都长大了。
    十八岁的生日,是谁陪你过的?
    吴与还是安哲?
    你可让他们碰你哪了?
    这些问题你慢慢想,慢慢答,我不急。
    时处心底已是恨极,他勉强笑了笑,声音冷若寒霜:你想听吗?你想听我倒是都可以告诉你。
    从我第一任男友开始,我可以给你细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做到哪一步了?毕竟之前我没分化的时候,我一直当我是个Alpha。
    谢思眸中一片冰冷:你当真找死。
    说到这儿,他倒是笑了笑:没有关系,很快你就乖了。
    说着他把时处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时处心生不好的预感,果真听到谢思拨了个号码:带着东西上来。
    不一会进来一个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他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皮箱,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谢思打开皮箱,时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过了半天,才看到谢思拿着一个透明的注射器过来了,玻璃管中是半截蓝色的药剂。
    时处瞳孔缩了缩。
    谢思像是看出他的不安,好心的解释:你知道有种药吗,本是带有致幻作用的毒品,但因为带着催情作用,后面经过改良,被美洲的各大夜场专门用来训练新人?
    上瘾,但不会对人体有害。戒起来,相对也麻烦。
    当然,你是不需要戒的。
    时处直到此刻,才感到一丝害怕。
    他知道太多在毒品的驱使下丧失理智的瘾君子,那些人已不能称作一个正常人,毒瘾发作的时候,哪怕是街头的乞丐也比他们体面半分。
    哪怕只是想想自己将来会变成那种模样,时处就已是不能忍受,更不要说是让他沾上这种东西。
    无论谢思把这种药说的多么纯良无害,可毒品就是毒品,上瘾二字,就已让时处崩溃。
    谢思笑的温柔,时处几乎能感到那针孔已经刺进了他的肌肤,幻觉上的疼痛比肉体上的更让他疼百倍。
    他挣扎着,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一声愤怒的嘶喊,就像是困兽濒死之前的咆哮。
    滚开,你给我滚开!
    谢思似乎是为他巨大的反应震住了,拿着针管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时处一手扶着床沿,胃里面不知怎的竟是翻江倒海,生理性的想要呕吐,他吐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手背上绷出根根青筋。
    谢思拍着他的脊背,时处看不出来他的情绪,良久,他才听到谢思问:害怕?不疼的。
    时处闭了闭眼: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谢思摇头:不,我爱你,我只是希望你乖一些。不要再生出那些违逆的心思,不要想着骗我,更不要想着离开我。
    乖一些,你当是逗弄一只小猫小狗吗!谢思,这就是你的爱,可一个正常人的爱不会是这样的。
    谢思心底刚升起的几分难过尽数消散,他笑的阴狠:正常人的爱不会是这样的?
    久违的恨意汹涌而出,他捏着时处的喉咙,像是再用力几分就能将这个人捏死:我曾经也那样爱过你,可你呢?将我的爱弃如敝履?
    你第一次见到吴与都说了些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那段录音我可是还留着呢!这些账我本不想这么早给你算的,可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时处啊,我好好爱你的时候你不要,你现在说这些话,你觉得来得及吗?
    说完这些话他松开手,时处趴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眼中尽是流出的生理性的泪水。
    我不想再伤到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想把手中的针管推进时处的肌肤。
    时处猛地一仰头,几欲让那针头刺进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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