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说可算是理顺了这件事的核心了何修齐用她们当道具呢。
    她想到这个,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何修齐的下一句话又说出口了:可是,贺老师不知道是这样的真相,小池姐你的脚受伤了以后,她就给我发消息说你不能去看电影了,她也就不会去了。
    ......池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还真是何修齐口中的意外,并且对池说她自己而言,自己受了伤,也是意外之事。
    周遭声音此起彼伏,何修齐已经垂下了手,对着池说道了个歉:对不起,小池姐,我当时只是太着急了,才会想到这样的招数......
    池说摇了下头:没事。公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了,池说又说道,上车吧。
    何修齐却指了下别处:我今天搭出租车回去,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财物。
    池说又怔了下,旋即不再管他,自己挤上了公交车。
    她知道,何修齐这可能是因为羞愧,所以目前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不然那可能真的有点......尴尬。
    不过想想也是,难怪呢,三番两次地关心自己的伤口,就算自己跟何修齐的关系还可以,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池说自己回想一下,还是觉得有点意外。
    但是说个实话,就算何修齐已经说出了事实,池说自己也说了没事,可这不代表她就觉得真的没有关系了,并且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点堵。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呢?是不是就完全被利用了呢?那么贺临笛如果到了影院,却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在场,那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如果何修齐再编一些其他的理由呢?
    最后的结果池说不敢想像,或许有可能在贺临笛那里,她会被拉进失信人名单也不一定。
    于是,池说在车上的时候就在疯狂打字,指尖又像起了火一样,把这件事说到了小群里面,揭露了何修齐的罪行。
    曾乖和夏周都有点生气,如果何修齐在之前正大光明地说出来这件事那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能她们还要帮忙,但却这样暗自将她们给安排了并且现在才来马后炮,就有点过分了。
    曾乖最生气:【凭什么我们要这样被拿来当道具啊?给我们出场费了吗?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内心的小九九怎么多?】
    夏周也很愤怒:【我要把这事儿告诉笛笛,本来我觉得何修齐还挺好的,现在这么一被利用,我就觉得他不怎么样。】
    池说赶紧拦住了她:【别啊,先别说。】
    两人齐齐问了她:【为什么?】
    【就......】池说自己也想不出来理由,【又没看成功,就不必了吧?】
    【......】
    毫无疑问,三个人里面,池说是话语权最重的那一个,曾乖和夏周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对她保证不把这件事跟贺临笛这个还被蒙在鼓里的当事人讲。
    池说的内心却愈发复杂,她点开了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打了一行字,但又删了,换了其他的内容:【这次出差很久吗?】
    这消息发过去以后,池说自己都愣了下,此刻她已经回到家了,空调的温度也无法让她感到一丝凉快,她觉得自己是疯了吧,而且贺临笛也有可能觉得她疯了吧,居然莫名其妙地发了这样的消息过去。
    池说抿紧了唇线,她想要撤回但好像又不想撤回,最终决定内心倒数十秒钟,如果贺临笛没回复的话,那她就撤回。
    十、九、八、七......
    就在数到三的时候,贺临笛的备注传来了已在输入的提示,池说舔了下唇,等待着她的回复。
    过了两秒,贺临笛就将消息回复了:【有点久。】
    池说想了下,追问;【那是多久?】
    她只知道贺临笛去出差了,但是不知道要去多久要去哪儿,中午夏周只是说了简单的消息而已,她也没有继续问。
    【半个月。】
    【这边有个时尚活动,筹备时间比较长,等正式结束了才会回来。】
    又是半个月......对于最多出差了三天的池说而言,那是有点久了,而这意味着,她在这十天里,不会再在电梯里遇见贺临笛。
    有点令池说奇怪的是,明明之前也是这样子,她也有很久没有遇到贺临笛的时候,但这一次她却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那一切顺利。】池说敲了一行干巴巴的字。
    贺临笛又回了她:【有点忙,可能不会及时回复,我先工作去了。】
    【好的。】
    池说发完消息,望向了窗外,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去,而贺临笛在这时候还在工作。
    过了两秒,她偏过头,垂了垂眼睑,看了十多秒的聊天界面,随后按了返回。
    但才把手机丢在了沙发上,它就响了起来,池说又不得不弯腰拿过手机。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童积锦打来的电话,池说打了个呵欠,接听了。
    小童,怎么了吗?池说开门见山地问。
    童积锦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说姐,我过两天要跟同学去柳城玩,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给你买回来。
    池说笑了下:什么东西能在柳城买到在云城买不到啊?她也不拐弯抹角了,不用,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买的。
    可我就是想带点礼物回来给你。
    但你前几天才送给我了一份啊。池说拆过那个袋子,里面装了一整套价格略昂贵的护肤品,不用再送我什么东西了,再送我以后怎么还你。
    不用还啊。少年的声音含笑,只要不会不见我就行。
    池说摸了下额头,回了一句:我先去忙个工作。
    好的。
    电话挂断以后,池说轻轻松了口气,她自己其实也知道,童积锦喜欢她。
    不是从小长到大的友情的喜欢,而是对异性的想要在一起的喜欢。
    在搬出来住之前,她被母亲派去给童积锦补习功课,在童积锦去厕所的间隙,她不小心就看见童积锦的某页草稿纸,上面写了几个字我喜欢池说。
    少年的字迹本来略有些潦草且随意,但这五个字却是写得极其认真,也让池说愣在当场。
    可能搬出来住也有这样的一个原因在里面,不然她不太知道要怎么面对来自邻家弟弟的喜欢了。
    搬出来以后,她就照着心中的想法,跟童积锦的来往没那么密切了,也渐渐让她觉得这份喜欢会变少。
    可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并没有,童积锦好像还是对她有这样的喜欢,这让池说有点头痛。
    完全断开联系是不可能的,况且童积锦也没向她正式表白,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就给人家发拒绝的消息,不然那也太自恋了。
    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池说经常觉得身心疲惫,每晚回家都是吃了饭洗了澡倒头就睡。
    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工作机器。
    脚伤已经完全养好了,一点痛感都没有,池说走路的时候不再有所顾忌。
    何修齐对此发来了邀请:小池姐,明天去看电影吗?我请你们三个。他顿了下,来弥补我之前的不对。
    又到了周五,下了班以后,何修齐就走到了她面前。
    曾乖家里有事,一下班就冲了出去,而夏周难得没有立马去找岳科,在一边自然也就听见了这番话。
    池说还没回答,夏周开口就是拒绝:我们这周都没什么时间。
    何修齐颇为失落地点了下头:好吧。他又露出一个笑容,那就下次。我先回家了,周末愉快。
    拜拜。
    池说挎起自己的包,看了眼夏周,问道:怎么说话这么直白了?
    夏周环顾了下周围的同事,接着凑近了池说,声音小小地道:不给他点教训,他下次又未经同意把我们拿来泡妞怎么办?而且对像还是笛笛,笛笛可是我们的朋友!
    池说摇了下头:跟我不是。
    也是,你们是往日情敌。夏周开起了玩笑。
    池说笑了下:不,我们只是普通同事。
    进了电梯,夏周也忍不住吐槽她:去你的,哪儿有普通同事送人家回家的。
    我跟你是朋友,也不见得你送我回过家啊。
    哪次不是你来蹭饭。
    好有道理。
    出了拥挤的电梯,还没走到写字楼门口,夏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拉住池说的手腕,示意池说先别继续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什么?你这周末要去柳城找你表姐吗?池说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又听见夏周说,我们有没有时间?你还别说,我真有点心动。
    夏周看向池说,对着电话那头回复道:等下,我问问吧,如果她们要去我就来了。
    可以去。不等夏周问,池说就先开了口,我还没去过柳城,正好最近太累,可以去放松一下。
    那曾乖呢?
    拖也要把她拖去。
    我们要去。夏周立马就给了岳科回复。
    周末要去柳城玩的消息非常突然,但是也没那么难消化,毕竟只是去一天多一点时间而已。
    周六早上八点半,三人上了岳科的车,夏周坐在副驾驶,池说和曾乖当然是在后面待着。
    云城开车去柳城的时间得三个小时左右,昨晚池说因为要去柳城玩的消息就没睡好,而且起得又早,在车上的时候疯狂补觉,连聊天的欲望都没有,在夏周她们聊天的背景音中抱着抱枕沉睡。
    不是节假日,酒店也没那么难订,昨晚他们就订好了住的地方。
    岳科和夏周自然是住一个房间,并且是大床房,池说和曾乖两人住一间标间。
    对此,曾乖早就在等岳科开车过来的时候开始悄悄调侃夏周:年轻人,低调点哈,大夏天的,脖子上留草莓印遮不住的。
    夏周淡淡回了句:那也比身体干涸枯竭的人强一点。
    池说摇了下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笑着道,还好我已遁入空门,无任何生理需求。
    呸。
    十一点左右,车子停在了酒店外的停车位,一行四人拖着行李箱进了大门。
    入住手续很快就办理,有工作人员在领着他们去住的地方,因为他们两间房的房子类型不一样,楼层也不一样,池说和曾乖所住的地方要高一层。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空气中还漫着丝丝清香,工作人员连门都没进就不再打扰她们,池说跟曾乖放下箱子,先检查了一遍房间,才安心地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池说发出一丝叹息:哎,这床真软。
    是啊,不拿来滚床单可惜了。曾乖接了下一句。
    池说倏地睁开了眼睛,偏了偏头,看着曾乖:你怎么最近老是有这种寂寞发言啊?真空虚了?
    是啊。
    我的身体已经成了盘丝洞了。
    曾乖换了个姿势,她撑着身体望向池说,好奇地问:不过,说说,你有过性/生/活吗?
    你是说哪种?
    还能哪种,做到最后一步的呗。
    没有。
    操,这么单纯的吗?
    池说脑海里又浮现了沈渠的那张脸,她们当初也最多就接/吻而已。
    池说用鼻音应了下:嗯。她把被子一拉,别说这个了,两点集合,现在赶紧再睡会儿。
    等一下!曾乖却又在下一秒喊住了她。
    池说已经闭上了眼睛,她问:怎么了?
    你说,何修齐还有希望吗?
    不知道。
    要不是出了这件事,我还觉得他挺好的,就是小九九太多了引起我的不适,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作为道具却被瞒着,让我非常不爽。
    池说忍不住说道:曾姐,你不困吗?
    午安!曾乖一看池说在爆发的边缘,立马认怂,拉过被子闭上眼睛。
    池说没有来过柳城,但她曾经有过想要将大学填在这里的想法,最后却没有,因为这里离云城不远,她当初想要离家远一点。
    柳城非常的热情,太阳在空中挂着朝着池说他们招手,池说完全招架不住,尤其是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这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她们三个人是出来玩的,但岳科不是,或者说也不全是,他得去找贺临笛,贺临笛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之前一直没用到也就没有想起来,直到明天早上就要用了,才想起来这件事。
    快递的话最快也是明天才到达,于是岳科就说自己开车给她拿过去,池说对此其实还有点惊讶的,她发现贺临笛跟岳科这个表弟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许多家庭的这样的表姐弟或者表兄妹关系就很平淡很一般。
    池说自己没有这些兄弟姐妹,体会不到这样的温暖的亲情,她羡慕的同时又觉得还好自己没有,否则指不定要成什么奇奇怪怪的场面。
    于是两点的时候,岳科坐在驾驶座上,将车往贺临笛给他说的地方开。
    目的地不是柳城的主城区,在车上的时间有些久,池说戴着耳机听歌,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想要睡一觉了。
    晚上没睡好的后果就是这样,要拿白天的时间来补,并且睡再多也不觉得够。
    但就在池说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曾乖拍了下池说的肩膀:说说,到了。
    池说虚了虚眼睛,适应了下光线,也坐正了身体。
    外面的阳光毒辣无比,池说有些发怵,说道:只是拿东西给她的话,我能不能在车上待着?她摸了下自己的手臂,看着岳科和夏周,阳光太毒,我怕疼。
    当初那件事给她的心理阴影太深了,如果可以不出去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夏周点了下头,理解地道:行,我们给了她就出来,车里的空调给你开着。
    池说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又缩回了座椅上,曾乖在一边也跟着发出卑微的不去的请求,却惨遭了夏周的拒绝:你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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