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造物者难辞其咎的败笔》
    作者:姑苏剪剪
    文案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系列
    被神厌弃后,曜从高高在上的神君跌落成凡人,还被囚禁在流放之地,为了重获自由,曜决定弑神!
    第一世:我医术冠绝天下,施恩于你却遭你恩将仇报,那我便灭了你的国,夺了你的性命,做一个祸乱三国的灾星。
    第二世:我身具悟道之体,助你修炼一日千里,却连一条生路都不留给我,那我便化作你道心里的魔,让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第三世:我曾是最强大的鬼王,与你签订契约,为你所向披靡,却成你功成名就一枚弃子,那我便将利刃指向你,要你看看曾经手中的剑多锋利。
    第四世:我是画中的仙,让你心想事成,岁岁平安,却
    我云淡风轻你当我漠不关心,我眉眼细腻你当我软弱可欺,却不知心冷者最是无情。
    清冷谪仙受vs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后追悔莫及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攻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快穿 东方玄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曜 ┃ 配角:灵,神以及跟主角做对的狗男人们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虐我的都虐到了自己
    乱世美人
    第1章 奴隶
    风沙席卷着尘土,吹过荒凉的官道,一队骑兵押着衣衫褴褛的奴隶往京城而来,长时间的饥饿和疲劳使得奴隶们面黄肌瘦,眼睛里已经丧失生为人的灵动,如一具具行尸走肉。
    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了,前方就是城门,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整,士兵们取出酒来高谈阔论,奴隶们则被束着手驱赶到一处,鹌鹑一般的埋着头。
    除了押送奴隶的队伍,城门外还有不少难民,烛国和尧国交战多年,受苦的都是平民。
    顾远景游历归来,进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道路两旁一堆又一堆的难民,立刻让车夫停了车。
    车上还有些食物,发给这些难民吧。
    是
    车夫将食物分给难民,顾远景从马车上下来,眺望京城巍峨的城楼,和近些年他在边疆见到的破败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公子,你看那些人。
    侍女冬禾指着奴隶所在的地方。
    这些人也是难民吗?
    顾远景的目光在押送士兵身上转了一圈,摇了摇头。
    他们是尧国的奴隶。
    一个月前,烛国大军攻破尧国都城,许多尧国人都成了俘虏,其中一部分被当作奴隶卖到各地,这些人想必就是由此而来。
    公子,他们好可怜啊,也给他们一些吃的吧?
    奴隶为了好发买,挑选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冬禾看到人堆里还有半大的孩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好
    冬禾去和士兵说了几句话,又亮出了顾远景的牌子,才将食物分给了奴隶,奴隶们拿到食物皆狼吞虎咽,显然是饿的狠了。
    只有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外,垂头盯着地面,并没有上来领取食物,顾远景心生好奇,让冬禾拿了一个饼子过来,走到少年面前。
    你怎么不去吃东西,不饿吗?
    少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苍白美丽的面孔,纯黑的眼眸像深渊一样,似乎要把人灵魂吸进去。
    顾远景失神了片刻,这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一句话。
    他不属于这里。
    少年拥有一副足以诱使鬼神堕落的容貌,和一双让人想逃避的眼睛。
    烛国人的眼睛多为褐色,也有少数颜色更深接近棕色,而少年的眼睛却是纯黑的,黑的深不见底,表面却光滑如镜,透过它似乎能看见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顾远景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少年一般独特的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
    曜
    少年轻轻的开了口,声音低到一阵风就能吹散,若不是顾远景耳力好,会以为他没有回答。
    压下心底一瞬间浮现的复杂思绪,顾远景将手中的饼子递给少年。
    吃点东西吧。
    曜接过饼子,低头小口的啃着。
    没吃上几口,士兵就催促着奴隶赶路了,曜将剩下的饼子放在顾远景手上,又对着他道了一声谢,跟着队伍进了城。
    顾远景看着手上只咬了一个小缺口的饼子,失笑不已,随即上了马车,也入了京城。
    *
    进城之后,奴隶队伍被拆散开,曜跟着队伍到了玲珑坊,听说这里是大陆最大的青楼,奴隶里面姿容最好的一批都被送到了这里。
    先带下去梳洗了换身衣服,一会儿给坊主过过眼。
    是
    奴隶被分成了几队,一个丫鬟带两个人往后院去了,曜跟着的丫鬟叫水香,跟他一起的是一个年岁差不多的少年,叫做月阳。
    曜按照水香的要求洗了澡,换上了玲珑坊的衣衫,再出现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丝毫看不出先前落魄的样子。
    一袭白色长衫勾勒出少年挺拔的身姿,漆黑的长发被白色发带束在脑后,少年面容如雪,黛青色的双眉如远山点缀其中,其下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唇色比之常人淡上许多。
    如同雪山之巅长出的一朵莲花,被寒风吹拂着摇动,少年给人孱弱却遥不可及的感觉,冷淡矜贵的气质丝毫不像是奴隶中选出来的,甚至不像此世中人。
    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会让这少年沦为奴隶,水香如此想着,正好和少年抬眼的视线相对,水香怔愣了片刻。
    这双眼睛幽深,冰冷,洞穿一切,似乎任何想法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让人想逃避。
    这样的一双眼睛可不像是少年人该有的
    叹息一声,水香心底对曜多了几分说不上是怜惜还是忧虑的情绪。
    月阳的变化更加明显,洗去了满面的尘土,那张脸的优势就显露出来,如三月阳春花一般晃眼。
    月阳和曜是奴隶队伍里两个异类,曜给人冷漠阴沉的感觉,没有人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月阳则始终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即便是最饥饿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希望。
    这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却拥有同样出色的容貌,水香有预感,或许今年的魁首就出在她手下的两个人中了。
    收拾好了就跟我走吧,先去见坊主,等坊主过了眼,你们就能留在玲珑坊了。
    水香姐姐,坊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过就知道了。
    似是没发现水香的冷淡,月阳又追问了一句。
    那要是不能留在玲珑坊怎么办?
    水香回过头,目光在月阳明媚的笑脸上顿了顿,又看向一旁沉默的曜,心里那股忧虑的感觉更明显。曜的容貌比月阳还要出色许多,但水香知道,坊主不会喜欢的,他不属于玲珑坊。
    虽然玲珑坊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尽力留下来吧,其他去处更难熬。
    水香如此说道,算是提醒了曜一句。
    三人穿过中庭,往前院去了,如今是白日,玲珑坊还没开门做生意,坊里行走的人都是在玲珑坊做事的,因为来了一批新人的缘故,玲珑坊今日较之往日热闹。
    前院是供客人欣赏歌舞的地方,正中央一个露天的朱红台子,台子周围布置有假山流水,看席分布在四周屋檐之下,从下往上看,二楼一东一西两条走廊,另外两面则是雅间窗口,专供有身份的客人使用。
    水香领着两人走到朱红台子上,让两人等着,然后就离去了,台上规规矩矩的站着十几个少年,曜站在队伍的最右端,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脚尖上。
    一炷香后,一袭紫色锦衣的俊美男人从门口进来,径直往台子走来,身后跟着水香和一名名叫绿萝的绿衫女子。
    坊主,今月送来的人都在这了。
    水香恭敬的对风泽息说到,风泽息点了点头,在早就备好的椅子上坐下,水香上前一步,朗声开口:
    都把头抬起来。
    听到话的少年们都将头抬了起来,风泽息的目光从左往右看,细细打量,前面几人的面容都只能称得上秀丽,没有出挑的地方,直到风泽息看到月阳,神色才出现一丝和缓。
    你叫什么名字?
    坊主,我叫月阳。
    风泽息点了点头,月阳无论姿容还是性格都值得培养,当得起玲珑坊的招牌,风泽息摆了摆手,水香立刻心领神会。
    月阳公子,请过来。
    月阳于是走到水香身边站着,脸上含着笑意。
    队伍里只剩下一人,风泽息挑到了合心意的,对这最后一人不太在意,但当他目光落在曜身上时,风泽息的神色凝滞了起来。
    单论容貌,面前这个少年比之玲珑坊历任魁首都要出色,饶是见过无数美人的他都眼前一亮,但这个人不该是属于玲珑坊这种地方。
    月阳的美丽,尚属于人可以掌控的范围,他可以将他调教成自己需要的任何模样,而这个少年,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望而却步,谈何调教?
    看出风泽息并不中意曜,水香忽然说了一句。
    坊主,我看这人是个学琴的好料子,不如留下来教一段时日?
    风泽息看了水香一眼,水香立刻诚惶诚恐的低下头,但她确实不忍心将曜送去腌臢去处,风泽息见状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
    *
    清脆的琴声从凉亭中倾斜而出,绕过画梁,留下余音,玲珑坊的小馆们少有的没有白日睡觉,三三两两站在桥上听月阳弹琴。
    今日是玲珑坊考核的日子,玲珑坊虽然是风月场所,也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通过了考核的便会在下次绮陌会之后正式挂牌子,没通过的便会被发配到下贱地界去,只能侍奉贩夫走卒,赚些辛苦钱。
    月阳除了相貌好,琴棋书画也学的不差,其中最好的当属琴,方才那一段琴音便是他所奏。
    一曲完毕,月阳从座上站起来,对着风泽息行了一礼,风泽息点点头,这样的本事争个魁首不是问题,那么剩下的人中就只剩下曜。
    曜公子,该你了。
    水香小声的提醒了一句,曜迈动脚步,走到古琴后面坐下,低眉垂目,素手轻拨,一连串流畅的琴声便倾泻出来。
    风泽息的目光顺势落在曜身上,因为弹琴的缘故,一截瘦削的手腕从曜衣袖里露出来,皮肤白皙的快要透明了,隐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勾起人舔舐的欲望,想要将其染上艳色。
    心里一动,风泽息目光上移,从衣襟遮蔽严实的领口,到小巧的下巴,曜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引人注意,这是一个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勾的人神魂颠倒的美人。
    风泽息的气息乱了几分,后背挺立起来,目光落在曜淡粉的唇上,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一下,心底隐秘的欲望快要破土而出。
    然而这一切却在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时戛然而止,曜不知何时抬起来头和风泽息的目光相撞,风泽息能够清晰的从那镜子一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被欲念支配的模样。
    如此下流,如此丑陋。
    瞬间从无边美色中回过神来,风泽息略显狼狈的移开眼,听到曜用冷淡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弹完了。然后便回到了角落里,没再看过风泽息一眼。
    坊主,如何?
    水香紧张的询问风泽息,风泽息垂下眼,遮住目中的起伏。
    让他做红倌。
    水香心里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坊主,曜公子的琴弹的极好,为何
    风泽息嘲弄的笑了笑。
    弹的好又怎么样,看见了他,谁还有心思听琴?
    水香默然,向来只有才艺弱些,姿色上佳的小倌会被留来做红倌,曜琴弹的极好,棋书画也一样不差,水香本以为他肯定会做清倌,却忘了人的欲望是难以满足的。
    进玲珑坊,美貌确实是最大的资本,但过之不及,曜这样的人,玲珑坊留不得,即便留下来了,也不可能让其独善其身。
    清倌和红倌听起来一字之差,做起来却千差万别,清倌卖艺不卖身,运气好赎了身还能余生和乐,红倌卖艺又卖身,注定一辈子都无法从污垢中挣脱。
    第2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绮陌会乃是玲珑坊一年一度的盛会,新人若是在比试中拔得头筹,成为魁首,身价就会大涨,在坊中的地位也会高上许多,即便是没有夺魁的人,运气好被人相中赎身,就不用再过曲意逢迎的日子了,是以无论是客人还是坊中人都很看重绮陌会。
    玲珑坊的上一任魁首乃是楚清,不仅如此,他还是连续三届绮陌会的魁首,可是就在前些日子,楚清攒够了赎身钱已经离开玲珑坊了,风泽息急需要重新捧一位魁首上去镇场子,月阳就是他看好的人选。
    这日,玲珑坊的前院坐满了看客,连二楼的雅间都被定的干干净净,即便如此,还是有好些人没有买到入场令,只能坐在玲珑坊外的茶馆里,等绮陌会结束,听人说上两句。
    绮陌会引来的人不仅身家丰厚,而且大多有权有势,因此这场比试容不得丝毫差错,临近开会,少年们聚集在中庭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连一向表现上佳的月阳都有几分心浮气躁。
    只有曜一如即往站在角落里,目光落在水池里的金鱼身上,不知道几条鱼有什么好看的。
    曜,你不担心吗?
    月阳走到曜身边,语气低落的询问。
    担心什么?
    一会儿要是表现不好就惨了。
    曜伸出苍白的手指折下一片树叶,扔入水中,鱼儿们以为是吃食,争先恐后拥了上来。
    你看这些鱼儿看似自由自在,其实也只是被禁锢在一个小小的水池里,就像这绮陌会,夺得魁首又如何,依旧受制于人,真正的自由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予的。
    这大概是曜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说完之后,曜就离开了中庭了,月阳愣愣的看着曜的背影,没想到曜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许久之后,月阳回过身来才发现风泽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方才两人的谈话也不知他听见了多少。
    坊主。
    月阳对着风泽息行了一礼,却发现风泽息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直到曜的身影彻底消失,风泽息才收回目光,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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