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对上朝砚看过来的视线,一个没注意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连忙站了起来道:我去拿一双新的筷子。
    用我的朝砚的话还没有说完,孔儒奔进厨房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然后拿筷子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朝砚:
    这是现造筷子去了么?
    刚才的汤汁微微沾到了唇边,朝砚正打算拿帕子擦去,便被一只手掰过了头,柔软的唇吻上,朝纵离开时舔了舔唇道:还真的有乳鸽的味道。
    然后陈涌的筷子也掉了,同样踏上了造筷子的路途。
    只有米果儿嘴里的肉啪嗒一声掉在了盘子里面,它甚至顾不得去梳理自己的皮毛,张口结舌道:你,你们怎么回事啊?!
    这怎么突然还亲上了呢?
    脏脏的,全是油,好好吃饭,朝砚拿起了自己的筷子,虽说被人喂是很省时省力,但是没有自己夹的吃着香,朝砚说完了朝纵,看着米果儿很是自然的道,我们在一起了,看不出来么?
    看不出来啊!米果儿拍桌焦躁,它之前也是习惯了朝砚跟朝纵的相处模式,什么抱啊背啊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喂个饭也只能说明朝砚懒惰的等级又升了一些,它也只是觉得他们之前的气氛有点儿微妙,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一起了。
    所以现在告诉你,朝砚夹了一颗丸子往嘴里送,别太生气。
    我要吃,朝纵在一旁要求道。
    朝砚瞅了瞅马上到嘴的肉丸子,又看了看朝纵,确定他是想吃自己筷子上这颗后直接递了过去。
    朝纵张口含入,眼睛之中都仿佛泛起了桃花:好吃。
    我很生气!!!米果儿道。
    我也觉得好吃,朝砚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兔子的厨艺真的
    你夹的好吃,朝纵补充说明道。
    朝砚确定自己的筷子上面没抹蜂蜜,不会让丸子变得更好吃,他揣摩了一下终于恍然大悟,了悟到这应该属于爱人之间的小情趣,随即夹了一颗放进了自己嘴里,发现好像跟崽儿夹的是一个味道的。
    我说了我很生气,你们听到了没?!米果儿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十分心累。
    嗯,你夹的也比我夹的好吃,朝砚违心道,该哄人的时候一定要哄人,这不是欺骗,也是善意的谎言。
    真的么?朝纵问道。
    朝砚点头:当然了。
    那你放下筷子我夹给你吃,朝纵看着朝砚频频伸着的筷子道。
    朝砚握紧了自己的筷子,猛地看向了一旁声嘶力竭的米果儿道:你刚才说什么?
    用行动表示他是不想放下筷子的。
    朝纵脸上没表情,手下没忍住戳了一下朝砚的腰,表示自己生气了,朝砚这个大骗子!
    米果儿莫名觉得刚才吃下去的肉好像变成了狗粮的味道一样,毛毛脸上满是复杂道:我可是他母亲,你跟他在一块儿都不用告诉我的么?
    朝砚仿佛没有察觉到戳在腰间的手,郑重道:现在就在告诉你。
    朝纵虽是有些小气,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已经都抑制不住的高兴,他太享受这种在所有人的面前宣布所有权的感觉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朝砚是他的,这是毕生追逐的满足感,因此对上米果儿的质问,他悠悠道:告诉你做什么?你给聘礼么?
    米果儿:
    它都这么穷了,哪有聘礼啊,等等,不对。
    米果儿兴奋的叠爪子道:儿子你在上面呐,哈哈哈哈,天道好轮回啊,朝砚你也有在下面的一天。
    下面怎么了?朝砚懒洋洋的托着腮道,下面不累,多好啊。
    米果儿的笑声戛然而止,觉得这跟套路不太一样啊,大家一般都不争着做上面的么?可到了朝砚这里朝砚如果有一天死了,那一定是懒死的。
    对,很好,特别轻松,朝纵搭腔道,顺便看了米果儿一眼,于是米果儿也掉筷子不是,掉肉了。
    朝砚托腮看向了朝纵:既然这么好,那你在下面试试?
    我不舍得你累,朝纵敛眸看向他道,眸中朵朵桃花,看起来情深一片。
    噗朝砚拼命的遮住了扬起的嘴角,这种土味情话在电视剧上看着还好,但是真的说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憋不住笑。
    朝纵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泛起了一丝隐隐的无力,那些话本上东西朝砚明明看的津津有味,可是他一用,某人就笑的跟点了笑穴一样。
    我没笑,朝砚放下手后努力抿直唇角说出了善意的谎言。
    朝纵:
    更气了!
    早饭结束,又到了朝砚的冥想时间,奈何今天是没有办法冥想的,因为为了日后和谐的夫夫生活,有些理论是一定要学会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种事可不能发生,要不然直接就是菊花残满地伤了。
    以后咱们吃饭还是单独辟出来吧,朝砚懒洋洋的被朝纵牵着手踱步。
    为何?朝纵一遍一遍的摩挲着他的手指,你不是说不必避讳?
    避讳是不是避讳,朝砚挥着扇子懒洋洋道,你没看他们今天早上在厨房种了一早上树么?
    这要等筷子造出来了,怕不是要最少等到十年后。
    朝纵仍然有些不情愿,看起来十分想在众人面前撒狗粮。
    朝砚扯了扯他的手道:你想啊,单独吃饭想怎么喂就怎么喂,抱着喂
    朝砚的话还没有说完,朝纵就扭过了头来道:极好,我们辟出来吃吧。
    朝砚:
    哄孩子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窍门。
    路上修士不少,认识他们的却算不得多,十余年不出现,再出现时却是不再去那外门修炼之地,也难怪有人不识。
    只是他们皆是气质出众之人,朝纵又生的格外好看,如此姿态倒是引来了一些学子的侧目。
    似乎是道侣?
    虽是样貌不符,但是还挺般配的。
    我也想找个志同道合的道侣啊。
    这样的话语不多,悉悉索索传过来的时候朝砚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发现自家崽儿的心情极好了,走路带风,这要是搁小楼里面,说不定还能哼一首歌出来。
    于是朝砚觉得自己应该做一个善解人意的老爱人,他看着彼此交握的手道:崽儿,你喜欢盘核桃么?我给你买两个文玩核桃怎么样?
    听到送礼朝纵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核桃,朝纵疑惑道:为何是核桃?
    难道床上能用?
    朝砚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道:我看你手不爱闲着,买个核桃盘出了包浆啊!
    朝砚的手指被捏了了一下,朝纵微微摩挲了一下笑道:好啊,买吧。
    朝砚:
    有一种不妙的预感,当他有这种预感的时候,一般都会有极其不妙的事情发生。
    崽儿,你生气了?朝砚试探的问道。
    可是为什么,怎么就生气了呢?买对核桃不好么?
    朝纵也讲出了善意的谎言:没有,我很开心。
    朝砚:
    骗人!
    崽儿说他就喜欢好的不学学坏的这句话倒是没骗人,就是全用他这个教人的身上了。
    我真的很开心,朝纵牵着他的手道,我们买十对核桃吧。
    买那么多回去砸着吃?朝砚接话道。
    朝纵点头:嗯,不砸。
    朝砚:嗯???
    不好的预感跟泉涌似的,不砸咋吃,整个吞下去?他们又不是蛇。
    朝纵不答,只是看起来真的兴奋了起来,而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直接对上了一个颇有些憔悴的身影。
    素白的衣衫原本勾勒略微纤细的身形,此时穿在身上却有些宽大。
    朝砚看到来人时难得没有主动打招呼,毕竟此时打招呼仿佛扎心,一个扎叶问心的心,另一个,朝砚感觉衣袖下收紧的手,扎他家崽儿的心。
    既然在一起了,还是远离其他追求者比较好呀。
    朝砚,眼看着他们要走过去,叶问心忍了忍终是叫住了人。
    叶公子何事?朝纵直接开口道,他的身形转换,朝砚直接半躲在了他的身后,安全感十足。
    叶问心对上朝纵宛如实质的目光,以及朝砚明显不愿意靠近的行为,摇了摇头道:无事,只是刚好路过,朝砚,你最近还好么?
    他挺好的,就算不好也有我照顾着,不劳叶公子费心了,朝纵直言道,没有留下任何的情面。
    情面是留给朋友的,而不是敌人,叶问心或许已经放弃,但是他的存在也或许应该解决一下了。
    你!叶问心动气,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终是没忍住道,朝砚,你偶尔也要小心一下身边的人。
    朝砚不明,却是笑着答道:好,多谢。
    朝纵闻言却是嗤笑了一声,看着叶问心的浑身颤抖道:你让他小心谁,我么?
    为何要小心你?朝砚抬头问道。
    叶问心蹙眉,惊讶于朝纵的直言,下一瞬却见朝纵直视着朝砚道:因为他知道我爱慕你,怕我以下犯上。
    他的话语如此直白,叶问心脸色大变,在还没有想明白事情的始末时便听朝砚开口道:多谢你了,我跟朝纵已经在一起了。
    什么?为什么?叶问心在如此的事实面前简直不敢置信,朝砚之前拒绝他的情态还在眼前,他说他们不合适,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可那时他对朝纵分明也没有什么情意,他合适你么?他
    叶问心眼前黑了一下,闭了闭眼,眼睛却仍然酸涩道:为什么,我不信你这么短的时间爱上他了,你喜欢他么?
    朝纵的手指收紧,看向叶问心的目光愈发不善。
    朝砚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的,至少他不抗拒朝纵的吻,但是如果别人要亲他一下,他会想揍人的,随即道:嗯,我喜欢他。
    你撒谎,我不信,在我跟你说的时候你还没有喜欢,叶问心陷入了未解之中,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选我呢?为什么两个都不喜欢不选我呢?
    被戳中了真相,朝纵也是下意识的看向了朝砚,只听他道:因为我不想让他难过。
    朝纵那略微的不甘心被压了下去,即使是这个理由,他也觉得高兴。
    不想让他难过,因为他是你重要的人是么?叶问心有些失魂落魄道,我对你来说无所谓,所以不必在意我的心情是么?!
    朝砚微微愣了一下,再度开口时笑道:如果你认为是就是吧。
    他的一些考量也不必尽数说给别人听。
    疏离的感觉蔓延了上来,叶问心心头的恐慌比之前更甚,他混沌的脑子好像一瞬间清明了一样,几乎是拼命的拦在了朝砚的面前,语无伦次道:朝砚,朝砚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的,你是为了让我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我好难过,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明明是我先来的
    他哭的声嘶力竭,因为身形的单薄而显得格外的可怜。
    朝砚蹲下了身去,看着他道:问心,感情这种事不分先来后到的,你知道什么叫做合适么?就是我说一句话,不用费心去解释,朝纵就会理解我的话是什么意思,若被他误会了,我也会去解释,这就是合适,可是问心,你理解不了,我也不想解释,这就是不合适。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却也扎心的很,叶问心怔怔的看着他道:对不起
    没关系,朝砚笑道,作为朋友呢我说两句,感情的事要认真,但是不合适的时候也要学着放下,当你放下的时候,也许会发现真正适合自己的就在身边,我有朝纵了,你也要学会放下。
    朝纵站在他的身后,目光看向叶问心的时候闪过了一丝杀气,叶问心抬头对上的时候,浑身都僵了一下,他艰难开口道:那你知道朝纵
    我把他养大,认知很全面,朝砚起身起身走到了朝纵的身边道,好了,不生气了,就说这一次,保证没有下次了。
    让爱人喝干醋可不是什么好事。
    朝纵面色不善,看了叶问心一眼,拉着朝砚直接御剑离去。
    叶问心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原地久久没有起身,他喜欢的早,却察觉的晚,可是此事却又不分先后,朝砚说的没错,他对于朝砚的话总是后知后觉,非要别人点醒才知自己犯错,或许犯错不是要紧,朝纵纵使再严谨,又怎会不犯错,可是朝砚愿意去包容他,却没有那个理由去包容他叶问心。
    真的该放手了,不管是用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他一定可以忘记。
    在想什么啊崽儿?朝砚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朝纵问道。
    虽然看似生气了,但是又好像没有生气,还带着点儿诡异的喜悦掺杂在其中,他的话他家崽儿一下子就能够理解,可是他家崽儿的心思真是费了老父亲老牛鼻子的力气了,不知道死掉了多少脑细胞。
    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朝纵瞳孔微缩,可以一次性解决掉孔宿和叶问心两个麻烦,虽是手下留情了些,但是效果一定足够的好。
    什么好办法?朝砚笑着问道。
    朝纵扭过了头来,笑意收拢:不告诉你。
    要记得他还在生气,不能轻易松口。
    朝砚:我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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