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喝还敢那么喝,现在落在我手里,说要让你痛哭流涕一番,自然要让你痛哭流涕一番的,孔宿将人扶着靠在了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乌发微微遮面人的脸,自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了一个玉瓶,倒出了一枚黑色的药丸顺着那微张的嘴塞了进去,本是塞的顺利,奈何那醉酒之人最是不清醒,竟是咂了咂嘴,将那塞药的大拇指含了一下。
    触碰之时柔软湿润,却又不带任何粘腻之感,孔宿本是扶着他塞的药丸,此时骤然一惊蓦然退下,叶问心的脑门直接碰到了那榻边缘一点儿的木头之上。
    碰的一声,听起来就十分的疼。
    哎呦,叶问心通呼一声,人并未醒,却是捂着微红的额头哎呦了起来,娘,疼,呼呼呼呼
    他声音软软糯糯,跟平常趾高气扬说人是鸡的模样完全不同,孔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竟是魔怔般的凑了过去,朝那额头吹了两口气道:好了,呼了,不疼了。
    叶问心梦中犹不知足,竟是猛地拉了孔宿垂在一旁的手道:疼呢,还疼呢
    你这可真够身娇肉贵的,以后要不叫你娇小姐好了?孔宿任由他拉着手,目光却是看了看窗外不远处的商谈,确定那边无人前来,低头道,又金贵又娇气,该不会真的是从深闺养大的吧,不过也好,省了我的功夫了。
    孔宿待他握了片刻,人似乎已经睡熟了过去,他待要抽手,却觉那手握的死紧,一时竟抽不出来,低头看去,只见那使力的手白皙至极。
    既无丝毫损伤暗黄之处,又无什么老茧,就跟从小从牛奶里面泡出来的一样,又细又白,连指节都不甚明显,若不观人,还真像个女孩子的手一样,微微一捏,柔软无骨,跟棉花似的,倒是舒服的很。
    孔宿低头一想,眼前的人似乎是个二品的炼丹师。
    炼丹师本就娇贵,一双手更是护理的极好,也难怪。
    若是日后练不得丹,还能绣个花也是好的。
    孔宿也懒得强行去拽,只在床畔坐着闭上眼睛静思冥想,虽是比不得打坐时候吸收的灵气,可是聊胜于无。
    再过半刻,手中的握着的手微微动弹了一下,孔宿睁开了眼睛,就见刚才醉酒的人一脸清醒到极致的震惊,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双手道:你在对我做什么?!
    我?孔宿挑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至极的微笑道,我在轻薄你啊,你看不出来么?
    叶问心的眼睛睁的更大了,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来,脸颊微微染上了红晕,声音都带了些磕巴:你,你你喜欢我?
    不能吧?!谁要被一只鸡喜欢!太拉低品味档次了。
    非也,孔宿晃了晃手指道,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刚才醉酒之时非要拉着我说要嫁给我,还说什么呼呼的话,本少爷想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自然轻薄两下,也算是勉强对得起你长的这样了。
    叶问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这家伙说什么轻薄了:我长什么样啊?让你轻薄真是让您委屈了,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少爷我,不喜欢男人!
    应该不喜欢男人的吧,他好像对女人也没有什么兴趣。
    不管了,反正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这只鸡就是了。
    我也不喜欢男人,但是你算男人么?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孔宿从手中取出一枚小石输入灵气,在叶问心冲过来之时有画面呈现了出来。
    一个脸颊微红的少年躺在床上,正捂着脑袋,双眼迷蒙软糯糯的让人呼呼,模样非常娇弱,这画面一旦传出去,叶小公子名声尽毁,说不定还会有人怀疑他是女扮男装。
    虽然叶问心很想否认画面之中的那个人就是他,但是那从头到脚一看就是他自己,没人能长出他这么优秀有识别度的脸。
    你到底想干嘛?叶问心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画面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以此来威胁叶家,我劝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因为一旦你要是触碰到了叶家的利益,不说我小叔,我绝对会砍死你。
    放心,我又不是你那样的傻子,孔宿抛了抛那录影石,在叶问心虎视眈眈下收回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道,其实呢,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你这张嘴太让人生气了,所以你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不能反驳,如果你做到的话,我就将这枚录影石还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叶问心瞪着他道,总得有个期限吧,你若想本少爷对你一直忍让,简直是做黄粱梦。
    叶问心听他所说对家族没有威胁,索性也由他去了,大不了以后看见这个人绕远点儿,不见不理,他练个三年的丹,不信还避不过这个瘟神。
    唔,的确如此,看来你还是有脑子的,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笨,孔宿在叶问心发怒之前说道,好吧,那就三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的话,知道了吧。
    不行,还得不牵涉家族利益,否则我有权拒绝,叶问心开口道。
    孔宿摊了摊手道:好,就加上这一条,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知道本少爷很忙么?
    暂时没有什么了,叶问心脑子里面其实还有些眩晕,他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明白自己为何醒了,我不是醉了么?
    给你喂了颗醒酒药而已,孔宿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要不然怎么跟你谈条件。
    你药里叶问心怀疑的看着他。
    孔宿端着茶水一饮而尽,嗤笑了一声道:自然是加东西了,毒药穿肠过
    你卑鄙!叶问心怒极,直接朝着孔宿攻击了过去,火气从掌间翻涌,只是他俩修为到底有差距,手掌拍过去的时候,孔宿已经放下茶杯从原地消失了,手掌直接拍在了椅子之上,直接燃烧粉碎。
    哎呀,好厉害,孔宿这样说着,可是话语里面一点儿敬佩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是带着嘲笑一般。
    叶问心火气未平再起一丝,再次朝着人冲了过去道:把解药拿出来!
    孔宿再躲,却是直接躲进了那后来之人的背后,叫道:叶前辈快看,你家叶小公子要杀人了!
    叶问心掌势已出,再难收回,在发现面对之人乃是刚刚进来的叶问玥之时连忙喊道:小叔快让开!
    叶问玥直立原地,未退分毫,只是在那掌心过来之时轻描淡写的捏住了那手腕,灵气微微震荡,已然将那所有的攻势化解了。
    他轻笑问道:什么解药?
    孔宿站在孔擎身后观那场景,他虽然也能够化解叶问心的攻势,却绝对做不到那般的轻描淡写,若他对上叶问玥,胜算几乎为零。
    这人好生厉害。
    孔宿微怔之后解释道:晚辈之前给叶公子服了一枚解酒的丹药,他却怀疑在下的用意,以为里面下了毒,在下实在委屈,拿不出解药来。
    你撒谎!叶问心气不打一处来。
    叶问玥垂眸,轻轻在他的腕脉之上划过,酒气已解,确无半点毒气,他乃是三品炼丹师,自然对于药物了解更深,一探过后,他笑道:原来是误解,那便多谢孔公子为我侄儿解酒了。
    不客气不客气,只要叶小公子下次不要恩将仇报为好,孔宿知道误会已清,有恃无恐的站了出来,在叶问心反驳之前,抛了抛那小小的录影石。
    顿时平日颇为能说会道的叶小公子变成了一个锯嘴葫芦,非常的安静。
    知道了,叶问心扭过了头去。
    这分明不符合他平日的脾气,叶问玥看了过去,眸中划过一抹了然后却不再去管。
    左右是不会伤了性命,年轻孩子玩闹些也不需事事需要他去管。
    此行可谓是相当的顺利,两方完美的和解。
    待到双方告辞之时,孔宿摩挲着那小小的录影之石,对着叶问心道:叶小公子,记得要赴明日的约定呀,可别忘了。
    叶问心正想说他们之间有何约定,结果就看见了那枚录影石,咬牙道:知道了。
    可恶,被拿捏住把柄就要受制于人,三年,三天塌都快忍不下去了!
    上天快降下一道雷劈死这只鸡吧!
    朝砚确定自己已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奈何还是有一堆的事找上门来。
    比方说一个爱开客栈的老头,此时就坐在朝砚的对面滔滔不绝:上次所说的那个方案确实非常好,单是一间客栈就赚了一大笔。
    那是好事啊,朝砚扇着扇子懒洋洋道,恭贺老师财源广进。
    钟司商观他这坐的笔直,却又处处都能看出懒散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道:上次交给玉简可看完了。
    朝砚微微眯起的眼睛略睁开了一分,在怀里掏了掏那枚玉简道:启禀老师,都看完了,学生若想要突破开光期,还需一段时日。
    那个倒是不着急,钟司商连忙摆手道,他上次见朝砚能够不受修为诱惑强行将修为压下,便知道他是一个沉稳之人,若是因为他的催促而急于求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哦,原来如此,朝砚估摸着老头也不着急让他突破,顿时心里涌起的三分气也泄了八成,那老师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自从老头从万家得知他们使用那种桌子以后,天天在他这里唉声叹气,让朝砚只能说那是自己想出来忽悠不是,交好万铭城的。
    老头欢欢喜喜的走了,结果第二日又继续来唉声叹气,直说他这才学了第一日,第二日就满大街都有了,朝砚又得给他琢磨个专利法。
    结果没过两天,老头又来了。
    钟司商笑吟吟道:怎的,无事不能看看我的徒弟,看看你这天之骄子,做老师得心里也高兴不是。
    话虽然如此说,但是若是不认识的说朝砚还能信上三分,这老头每日迎来送往的都是专门坑人的奸商,还不被人识破,他的话朝砚连一分都不信。
    朝砚拱手尊敬道:多谢老师厚爱,学生好的很,正趁着开学在即调整自己的状态。
    其实就是睡觉,睡觉多好,若是到了开学时期,想要再这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恐怕都难得很。
    你当老头不知道你在睡觉呢?钟司商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爱睡觉的人,初时以为他身体有什么问题,结果探查过后发现身体贼棒,无半分虚浮之感,也没有什么暗伤旧疾,更是经脉畅通,连杂质都少的很,果然不负那上上品的天资,不是身体的问题,或许是神魂的问题,可他这学生神魂也并无虚浮,反而隐隐可见强悍之态,两个都不是,就只能是懒散,整日做什么都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可是你交待给他的任务,却是不必去催促他也能按时完成。
    按照朝砚自己的话就是说,谁说读书看字必须得坐着来,反正也不怕生眼疾,躺着睡觉都能看,看似在休息,实则脑袋还是运转的。
    朝砚用扇子遮着嘴打了个哈欠道:非也非也,学生乃是在冥想,世间百态,天地万物,伦理道德,浮生大道,非冥想不可揣摩其中深意。
    钟司商仍然觉得他是光明正大的在那里睡觉。
    罢了罢了,其实作为我的学生,你是不必是上那等大课的,钟司商开口笑道。
    但是呢?朝砚等他的后文。
    但是老师日日繁忙,恐难指导于你,钟司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要你自己加把劲了,若想去那课上,尽管去就是了,不想去,若不想去这是藏书阁直到六层的准入令牌,藏书阁虽无功法技法,却有百家所思所想,你既耐得下性子看,便是观摩一番也有助益,其他的,便要你自己去加把劲了。
    多谢老师,朝砚接过那枚令牌,感觉自己获得了一个图书馆准入卡一枚,从此话本
    少看些那些话本杂记,心思都要用到正道上来,钟司商笑着教诲道。
    朝砚一笑,将那令牌收了起来道:砚近日若观一法,或许于客栈酒楼有所助益。
    钟司商顿时眼睛一亮,凑近道:何法?
    朝砚凑了过去,附耳道:你可
    如此云云了半刻,钟司商大呼精妙以后高兴离去,全然不见之前任何批评他看话本的态度。
    也不知道谁是老师,谁是学生。
    朝砚送完了人返回了小楼,就见陈涌匆匆而来,附上玉简一枚道:主人,这是剑心学院课程的安排。
    课表啊。
    朝砚拿起,用神识读取,三日后开课,由程青阳老师指点一二,乃是一节大课,人数倒算不上多,只是其他的课可以不去,第一节课却是必须得去的。
    这是一个态度问题,没见过谁上学逃第一节课的。
    知道了,你在哪处上课?朝砚开口问道。
    陈涌低头答道:属下驽钝,乃是跟炼气期一起上课学知,恐怕来往都需要主人一人前往了。
    唔,跟朝纵一道的?朝砚伸出手来,朝陈涌摊了摊。
    陈涌不明,朝砚示意道:我看看你的修为。
    他家崽儿都炼气八层的,若是这使用方便的侍从没跟上节奏,到时候就不好使还得换人了。
    换人太麻烦,朝砚也懒得签一个血契又签一个血契。
    他虽是随意,陈涌却是大喜,匆忙将手腕递上,看着他将手指搭在其上,一道精纯至极的灵气从腕脉而入,顺着身体内大周天小周天的转了一圈,再行出去时,陈涌竟觉灵气翻涌比之前更畅通了些。
    唔,还不错,朝砚想了想道,你这功法似乎是残卷?
    陈涌一愣,点了点头道:属下不知。
    他乃是机缘巧合的时候寻得了这一本功法,如获至宝,却未曾想竟然还是残卷。
    残卷功法只要能修,就不会造成太大阻碍,只是到底是及不上那等全本的功法的,不过也有好处,日后若是找到了全本,只需补全即可,而不用再行切换重修了。
    唔,以后去找找就行了,朝砚琢磨了一下道,你修行之时切忌心浮气躁,气海穴与檀中穴连同上下,每每灵气冲刷不着急入丹田,将此二处杂质驱逐出去,九层不日就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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